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布局对比研究及启示

■张广萌 张 莉 陈 禾 赵 琳

清华大学出版社有限公司，北京市海淀区双清路学研大厦 100084

高校的一流人才队伍和学术研究活动为高校出版社期刊创办提供了丰富的专家和选题资源，期刊的出版内容更是科技发展和高校学科专业建设的风向标，满足了科研成果国际化交流的需求[1-2]。近年来，国内高校高度重视学术期刊的发展，清华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上海大学、山东大学、中南大学等更是将学术期刊建设当作一流大学出版集团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依托高校学科力量积极创办中英文期刊，期刊集群已初具规模。2019年以来，高校在国家政策支持下加速办刊的趋势明显，2019—2020年“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高起点新刊类项目资助的60种新创期刊中，高校作为主要主办单位的入选期刊达半数[3-4]，且其中多数由所属高校出版社负责期刊出版工作。

高校出版社依托所属高校的学科专业优势出版高水平期刊，是其办刊成功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对期刊学科专业进行前瞻布局和系统规划是高校出版社形成规模化效应、实现集群化发展的关键。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高起点新刊类项目以“以域选刊、前瞻布局、突出引领”为总体要求，重点支持在电化学、人工智能、可持续发展与环境保护等优先建设领域创办新刊。除了依靠这些优先建设的学科领域，高校出版社如何强力打造与所属高校定位和发展相匹配的期刊集群，并科学前瞻布局期刊学科专业，值得深入探讨，这涉及科技学术话语权、期刊影响力、专业认可度等方面。

近年来，我国高校期刊发展在全社会共同努力下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小、散、弱问题仍突出，根据文献[5]的统计结果，主办或参与主办10种以上科技期刊的高校只有11所，超过80%的高校只主办1种科技期刊，期刊个体规模小，期刊集群化发展的整体规划和统筹协调不足。而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高校出版集团是我国实施创新型国家建设战略的重要力量，亟待长远规划、科学布局，力图有所突破。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如牛津大学出版社、剑桥大学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相比国内高校出版社有着更悠久的出版历史和更高的学术影响力，在聚集期刊内容资源、扩大期刊规模和学术影响力方面成绩显著。文献[6]论述了牛津大学出版社的期刊出版运营经验；文献[7]对典型大学出版社运营模式进行了探究，借鉴他山之石得出了促进高校期刊发展的有益启示。目前鲜有针对不同规模国外高校出版社期刊布局的系统研究。文献[8]研究了高校期刊发展对学科发展的贡献度；文献[9-10]对国内高校出版社服务学科建设的发展策略和高校科技期刊未来发展的机遇与挑战进行了深度思考，取得了可供业界实践参考的研究成果。但针对国内高校期刊学科布局的规律性研究成果还较少。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本文依据期刊数量来估算出版规模，按照出版规模大小分层次对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如牛津大学出版社、剑桥大学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的期刊学科专业布局经验进行调研，从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关联度、期刊布局特点等视角对其期刊学科专业布局进行对比研究，以期得出供我国高校期刊分层次分阶段发展的有益启示，助力高校期刊高质量发展。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依据国外高校出版社期刊出版数量来估算出版规模，研究对象按照出版规模大小进行划分：(1)大型高校出版社，包括牛津大学出版社和剑桥大学出版社。牛津大学出版社始创于15世纪末，出版的期刊横跨各学科领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大学出版社；剑桥大学出版社成立于1534年，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大学出版社之一。(2)中型高校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期刊40种。(3)小型高校出版社——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独立创办3种生物医学期刊，出版规模较小，但3种期刊均具有顶尖水平，获得了世界上生物医学领域专家学者的广泛认可。本研究按照出版规模从大到小选取以上国外高校出版社作为典型案例，分层次对其期刊学科专业布局进行梳理和对比研究。

1.2 研究方法

首先，通过乌利希国际连续出版物数据库进行期刊数据查询，对选取的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的期刊出版规模进行初步界定(乌利希数据库收录自1932年以来全球200多个国家出版的33万多种连续出版物，包括期刊、年鉴、会议文献、报纸等，是全球最大、最全的连续出版物名录数据库)。本研究重点关注正在发行的同行评审学术期刊，在此限定条件下统计出牛津大学出版社具有ISSN号的期刊共744种，剑桥大学出版社具有ISSN号的期刊共702种(注：该统计数量与其他文献中报道数量相比有所上升，原因是有部分期刊存在纸本和在线两种格式，同一刊名的两种出版形式的期刊具有不同的ISSN号，仍将其视作不同期刊)。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和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出版期刊数量分别为40种和3种。结合案例探究和对比研究，依据出版规模由大到小，对选取的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的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度、期刊布局特色进行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布局现状

2.1.1 牛津大学出版社

(1) 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经统计分析，牛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类型及相应期刊数量如图1所示。可以看出，牛津大学出版社在医药与健康领域布局的期刊最多，达289种，占比为39%。除此之外，布局期刊数量在50种以上的专业领域为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政府、法律与公共管理，生物科学与农业，商业与经济学，艺术与文学，占比分别为23%、22%、20%、13%、7%(注：有部分期刊的专业方向属于跨学科，隶属于不同学科领域)。可以看出，牛津大学出版社期刊出版呈现出学科门类齐全、各学科门类下期刊布局数量多的规模特征，其在凝聚学术资源方面形成显著优势。

(2) 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度。在牛津大学出版社布局期刊数量最多的“医药与健康”领域，牛津大学的临床医学、免疫学、精神病学和心理学3个学科位于ESI全球排名前1%，且3个学科的排名均非常靠前，分别为27/5426、19/934、27/888(在本文的所有的排名中，/前面的数字为位次，/后面的数字为相应类目的总数)，学科专业实力强劲。在布局期刊数量超过50种的学科中，牛津大学的社会科学学科、生物学与生物化学学科、分子生物学与遗传学学科、经济与商业学科的ESI排名分别为14/1897、22/1307、23/980、25/428，居领先地位。可以看出，牛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非常紧密，布局期刊数量在50种以上的学科均为所属高校的优势学科，且这些学科的实力世界领先。由此可见，牛津大学出版社扩大期刊出版规模的一般规律为：充分依托所属高校的优势学科，以域育刊，在优势学科领域系统性布局期刊；以刊带群，在优势学科领域打造专业期刊群，通过系统的统筹规划牢牢掌握顶尖科研成果传播的话语权。

图1 牛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分布

2.1.2 剑桥大学出版社

(1) 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经统计分析，剑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类型及相应期刊数量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剑桥大学出版社在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领域布局的期刊最多，达315种，占比为45%。除此之外，布局期刊数量在50种以上的学科为政府、法律与公共管理，医药与健康，生物科学与农业，商业与经济学，艺术与文学，哲学与宗教，技术与工程，占比分别为21%、17%、10%、8.4%、8.3%、8.0%、7.7% (注：有部分期刊的专业方向属于跨学科，隶属于不同学科领域)。可以看出，剑桥大学出版社以人文社科领域为期刊布局的着力点，旗下期刊学科门类齐全，各学科门类下期刊数量较多。

图2 剑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分布

(2) 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度。在剑桥大学出版社布局期刊数量最多的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领域，剑桥大学的社会科学学科位于ESI全球排名前1%，位列28/1857，学科专业实力强劲；在期刊数量超过50种的学科，剑桥大学的临床医学、免疫学、精神病学和心理学、分子生物学与遗传学、生物学与生物化学、工程学科、经济与商业学科位于ESI全球排名前1%，分别位居80/5315、99/916、52/876、20/963、23/1284、 86/1928、46/420。可以看出，剑桥大学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非常紧密，布局期刊数量在50种以上的学科均为所属高校的优势学科，且这些学科的实力世界领先。

2.1.3 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

(1) 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类型及相应期刊数量如图3所示。可以看出，出版的40种期刊分布在科学与技术(15种)，艺术与人文(14种)，国际事务、历史和政治科学(7种)，经济学(4种)这4个学科领域，学科门类分布较为集中，各学科专业领域的期刊数量较为均衡。其中，15种科学与技术类期刊中有8种是热门的计算机学科相关领域期刊。

图3 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分布

(2) 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度。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布局期刊数量最多的学科是计算机科学，而麻省理工学院的计算机专业实力强劲，其计算机学科位于ESI全球排名前1%，且其专业实力受到海内外研究者的广泛认可。可以看出，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紧密关联。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学科的强劲实力为推进出版社期刊发展夯实了基石，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紧紧围绕所属高校的重点学科专业，充分调动高校的海量学术资源，系统性培育期刊，通过在计算机学科领域打造专业期刊群，为高校的学科发展赋予新动能。

2.1.4 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

(1) 期刊学科专业整体分布。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是一家非营利性出版机构，追求高质量的科技出版，在运用最先进的技术出版最优秀的科学研究的出版目标引领下，其独立创办3种高水平期刊——《实验医学杂志》《普通生理学杂志》《细胞生物学杂志》，这3种期刊均被SCIE收录，全部位于Q1区。3种期刊的学科专业类型均为生物医学。

(2) 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优势学科的关联度。洛克菲勒大学是世界著名的生物医学研究大学，其分子生物学与遗传学、免疫学、生物学与生物化学、临床医学、微生物学学科位居ESI全球排名前1%。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的出版规模相对较小，但期刊学科专业和所属高校的优势学科紧密关联，其在优势学科专业期刊的发展道路上精细化办刊，获得了世界上生物医学领域专家学者的高度认可。

2.2 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布局特点

(1) 将科技期刊和社科期刊布局放在同等重要位置，实现两者协同发展。牛津大学出版社以服务牛津大学的综合性学科发展为导向，依托牛津大学汇聚了一批长期奋战在科研第一线的战略科学家，打造科技期刊和社科期刊比翼发展的连接型开放平台，在做强期刊的基础上反哺学科建设，为牛津大学综合性大学建设汇智聚力。根据2021年发布的《期刊引证报告》，牛津大学出版社有146种科技期刊被SCIE收录，有100种社科期刊被SSCI收录，两类期刊比例相近。剑桥大学出版社虽然在人文社科领域布局了最多期刊，但是其科技期刊的表现也不俗，被SCIE收录的科技期刊达到了109种。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虽然是美国大学出版社中唯一将出版方向定位在科学和技术领域的出版社，其在做好科技期刊出版的同时也坚持文理并重，重视人文、艺术和社会科学期刊的培育，在国际关系、政治学、心理学、教育学、经济、语言学、历史学等领域广泛布局社科期刊。以InternationalSecurity期刊为例，其主要刊登战争与和平的传统主题，以及环境、人口问题、跨国网络和新兴技术等，发挥智库作用，为社会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因此该刊始终位列SSCI国际关系专业领域的期刊排名前3。

(2) 依托所属高校优势学科布局期刊，期刊布局专业化学科集聚特色显著。洛克菲勒大学生物医学的研究水平世界领先，致力于开展创新性、高质量的科学研究，是世界上生物医学领域拥有诺贝尔奖学者数量最多的机构，20世纪以来国际上很多关键的科研突破诞生于它的实验室。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虽未在各学科领域广泛布局期刊，但依托洛克菲勒大学的生物医学优势学科，专注于生物医学专业期刊的布局并深耕细作，小而精成为其期刊布局的明显特色。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8种计算机专业期刊，其中有6种被SCIE收录，占比达75%。这6种期刊的学科专业分布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依托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专业的强大实力，在计算机学科大类的细分学科领域，如人工智能、理论与方法、跨学科应用等，形成对计算机学科专业的系统研究和成果集聚，这成为其显著特色。

(3) 加大对基础学科内容的挖掘，重视基础学科期刊的广泛布局。身处工业革命的发源地，牛津大学在工程学领域具有悠久的研究历史，在研究领域享有世界一流的声誉，牛津大学出版社在传统的老牌工程学基础学科领域积极做好“老树新枝”的文章，探索工程学科细分专业领域的期刊培育。以JournalofComputationalDesignandEngineering期刊为例，该刊定位于将传统的工程学科与计算设计方法相结合，在跨学科领域汇聚更专业的稿源，为传统专业期刊的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同时也为基础学科向更深更广的发展助力，对于构建、充实并完善相关学科理论体系有重要的作用。

表1 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SCIE收录计算机学科期刊的专业分布

(4) 密切追踪研究前沿，积极在新兴交叉学科领域布局期刊。当今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孕育兴起，其以绿色科技、智能科技和生命科技为主要内容，呈现出群体突破、交叉汇聚的特点。牛津大学出版社积极拥抱前沿，在交叉学科前沿领域规划期刊，做好“插柳成荫”的文章。以GigaScience期刊为例，其定位于生命和生物医学学科领域的大数据研究，包括但不限于领域相关的数据、软件工作和工作流程等的研究，自创刊以来发展迅速，获得了海内外研究者的广泛认可。

(5) 跨越传统的学科概念，推出解决“基本问题”的期刊。当前开放科学快速发展，开放科研平台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知识组织和传播作用，开放科学运动的兴起促使科研活动及其传播范式发生了颠覆性改变。虽然开放获取在不同地区之间政策、资金、认知等还存在不一致，但开放研究的发展势头持续增强。为应对开放研究的增长，近年来国外高校出版社突破传统的学科概念，将实验结果分析作为单独成果进行发表，推出解决“基本问题”的期刊。如2021年剑桥大学出版社宣布推出新的学术期刊系列——Research Directions(研究方向)[11]。作者针对期刊发布的问题或撰写综述文章或描述已发表研究的背景及影响来解答跨越传统学科界限的科学问题，通过回答问题，而非关注学科，促进跨学科的融合发展。

3 启示

3.1 细分学科领域，以域育刊

(1) 因势而谋，面向高校优势学科领域培育期刊。高校的优势学科领域是期刊布局的重要抓手，两者有机联系、相辅相成。可借鉴洛克菲勒大学出版社依托优势学科布局期刊的模式，高标准开展、高质量推进，助力高校期刊尖兵突破，这为我国专业型高校出版社或综合性高校出版社的专业类新刊创办的学科布局提供了有益借鉴。依托优势学科高质量推进的办刊模式在我国也有积极的尝试和探索。以《摩擦(英文)》为例，其创刊于2013年，是我国第一种专门反映摩擦学领域最新研究成果的英文期刊，以清华大学摩擦学重点实验室为主要学术支撑，围绕重点领域突出学科化，高度重视学科热点专题策划工作，在服务学科发展的同时也实现了期刊的高质量发展[12]。又如浙江大学出版社依托浙江大学的学科优势，高起点创办了《食品品质与安全研究》《生物设计与制造》等新刊，创刊当年期刊发表的前沿研究成果就吸引了全球范围内高水平研究人员的关注[13]，这充分体现了依托优势学科创办期刊的开局模式使得期刊发展更能顺势而为、乘势而上。

(2) 追踪前沿，面向新兴交叉和战略前沿领域培育期刊。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清华大学考察时指出:重大原始创新成果往往萌发于深厚的基础研究，产生于学科交叉领域，大学在这两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因此，高校出版社可适时创办交叉新兴学科刊物，积极培育，厚积薄发，做好学科交叉融合的催化剂，为学科的与时俱进作出贡献。

(3) 强基固本，面向基础学科领域培育期刊。基础研究的深入是国家创新发展的长久需求，我国在面向世界科技前沿布局期刊的同时，也要加强责任担当意识，始终坚持社会效益第一，面向国家经济主战场、国家重大需求、人民生命健康等主题，在基础学科领域全面布局期刊，全面记录学术研究成果，完整呈现学科知识体系，在成为学科进步见证者和记录者的同时，也服务我国科研创新，成为学科发展的推动者。

3.2 单刊和集群联动，以刊带群

期刊要深度参与国际竞争并迈入主流，只有以集群化的方式才能充分调动海内外学术资源，单刊和集群联动，形成完整的知识服务体系，这也是破解小、散、弱局面的改革抓手。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高水平期刊专业化学科集聚特色显著，依托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学科的强大实力积极布局期刊，在计算机科学学科大类下细分学科领域，在人工智能、理论与方法、跨学科应用等分支学科领域培育期刊，打造出专业特色鲜明的刊群，形成了对计算机学科的系统研究。高校出版社可参照这种专业化学科集聚的发展模式，在专业领域打造专业刊群，精准定位科技成果，汇聚专业稿源。在这种模式下，已有一些积极的探索实践。如清华大学出版社一直在加速向集群化的现代办刊模式前进，正在重点建设的专业刊群涵盖纳米研究刊群、信息科学刊群、物质科学与工程技术刊群、生命科学与医学刊群以及气候变化与能源环境刊群等[14]。以信息科学刊群的建设为例，刊群的核心是《清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英文版)》，为加快期刊国际化和专业化进程，其聚焦清华大学计算机学科专业优势[清华大学的计算机学科位于ESI全球排名前1%，位居5/624，且优于麻省理工学院的计算机学科排名(50/624)]，于2011年完成由综合性期刊向信息类专业期刊的改版工作，出版了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信息前沿领域的专栏，凝聚了大量前沿的学术成果和一大批专业作者[15]。在此基础上，集成清华大学的学科发展和全球最新信息科学研究成果，相继创办《计算可视媒体(英文)》《大数据挖掘与分析(英文)》《复杂系统建模与仿真(英文)》等计算机分支领域期刊，从而持续推动信息科学研究成果的深度交流与广泛传播。

3.3 分层推进，长远布局

从前文分析可知，牛津大学出版社作为实力雄厚的综合性大学——牛津大学的旗下出版社，为满足大学教学科研需求而成立，在期刊出版学科专业布局方面呈现出学科门类齐全、各学科门类下期刊布局数量多的特点，在优势学科领域布局期刊数量超过50种，在凝聚学术资源方面形成了显著优势。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虽然是美国大学出版社中唯一将出版方向定位在科学和技术领域的出版社，但这并不意味着其只有科学和工程方面的出版物，它在人文、艺术和社会科学领域也进行期刊布局，社科期刊为社会发展提供理论支撑的同时也达到了较高的发展水平。如今，我国已经启动世界一流大学建设和一流学科建设的重大战略，创办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对于促进“双一流”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国内高校目前已经在高校期刊的学科布局和集群发展方面开始了积极的探索和实践。如：清华大学于2020年6月发布《清华大学世界一流科技期刊集群发展计划实施办法》，该计划以“围绕清华大学‘双一流’建设学科和重点发展学科，利用10年左右时间，重点建设若干国际科技学术期刊，并促使3～5种期刊成为世界领先科技期刊”为发展目标，清华大学主办的13种期刊入选该项目[16]；浙江大学的“双一流”建设方案中也涵盖了学科建设和期刊互动发展的建设内容。可见，我国高校已开始依托“双一流”学科建设以及其他重点学科，重点布局期刊，形成了高校期刊与一流学科建设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发展局面。

基于现有探索实践，高校期刊集群化发展可在如下方面分层推进、及时调整：首先，依托所属高校丰富的学科资源，加强期刊专业门类对所属高校“双一流”学科和重点学科的全方位覆盖；其次，在前期发展基础上，加强“双一流”学科和重点学科专业期刊的高水平建设，形成一批高水平的自办期刊，扩大高水平期刊的规模和影响力；最后，在具备一定水平和规模之后，参照牛津大学出版社、剑桥大学出版社等国际大型高校出版社的期刊学科专业布局，综合性大学出版社均衡布局科技期刊和社科期刊，优化期刊学科专业门类布局，统一办刊标准，不断提高期刊发展水平，不断优化期刊专业布局，从而实现对学术资源的有效汇聚，服务于国家的科技创新建设和研究成果的海内外传播。

4 结语

本研究对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的期刊学科专业布局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梳理和对比研究，提炼布局特点，在对比研究和归纳分析的基础上，得出国内高校出版社期刊学科专业布局的启示。接下来，笔者将进一步扩大样本范围，将欧洲大陆发展特色鲜明的高校出版社作为典型案例；拓宽研究视角，挖掘国外典型高校出版社的编委会构成及其与高校学科的关联度，探索更加全面深入的期刊布局规律，提出更切实可行的高校期刊发展策略，为高校一流期刊建设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