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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与新四军发展

2022-07-29刘维荣

唯实 2022年7期
关键词:皖南事变项英叶挺

刘维荣

1937年5月24日,周恩来在西安向国民党军方高层代表顾祝同提出,要求派人和南方游击队联络,将大江南北的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编第四军。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的爆发,使国共合作成为大势所趋。1937年8月,蒋介石密邀周恩来赴南京谈判,周恩来、朱德、叶剑英赴南京参加国防会议。周恩来抓住时机,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就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集中改编为抗日武装问题达成共识,这部分力量组成了坚持华中敌后抗战的主力军——新四军。周恩来在谈判中坚持了三个基本条件:即保持党的独立性、军队的独立性以及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权。

1937年9月23日,经过中共艰苦卓绝的斗争,蒋介石发表了《对中国共产党宣言的谈话》,正式承认了中共的合法地位。蒋介石接受周恩来将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合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的方案,并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10月2日,中共中央与国民党谈判达成协议,国民党政府正式颁发了将江南八省14个地区的红军和游击队统一整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的命令。第二次国共合作从1935年11月酝酿到1937年9月建立,前后历时22个月。周恩来始终站在谈判的第一线,为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作出了重要贡献。1938年9月29日至11月6日,在延安举行的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决定设立南方局取代长江局,并任命周恩来为南方局书记。

一、点将叶挺出任新四军军长

被誉为“北伐名将”的叶挺,早在1924年就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叶挺在北伐军中所领导的部队在汀泗桥战役、咸宁战役及攻克武昌之战中战功卓著,其部队也因此被誉为“铁军”。国共分裂后,1927年8月、12月,叶挺先后与周恩来、朱德、贺龙,以及张太雷、叶剑英等共同领导了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先后任第十一军军长和广州起义军总指挥。大革命失败后,叶挺率部参加了南昌起义,后由于在广州起义失败后率部撤离广州,受到共产国际的错误批判而脱离了中共组织。

1937年8月,周恩来在上海会见了怀着强烈抗日救国热情并已从澳门来到上海的叶挺,请叶挺出面将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抗日武装,肩负起民族抗战的神圣使命。当时的叶挺立即联想到自己最敬重的战友周恩来曾在德国柏林劝谏过自己的“革命不必自我”,心中也就释然了。他在参与领导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失败之后,曾受到不公正对待并在海外过了十年流亡生活,与共产党失去了联系且已不是共产党员。由他出面主持改编南方红军游击队更容易为国民党所接受,叶挺也欣然接受了委托。周恩来的热诚激励使叶挺受到很大鼓舞,他“明知道有很多困难,而为了促进团结,想对于国内团结与抗战,尽自己的力量”,毅然表示接受这一使命。

周恩来点将北伐名将叶挺,激活了国共谈判中关于改编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的僵局,使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抗日武装在华中地区取得了合法地位。叶挺在淞沪战役进行之际,通过正在上海指挥作战的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陈诚,向蒋介石提出将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一个军的建议,并提议改编后的部队定名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意在表示继承北伐战争时期第四军的优良传统。叶挺表示完全接受中共的政治主张和政治领导,保存与巩固革命武装,坚持和保障党的独立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权等原则。1938年1月,中共中央为使新四军第四支队迅速执行东进抗日的战略任务,先后派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等人向高敬亭传达了关于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发展人民抗战力量的指示。

二、周恩来亲赴云岭 商定新四军发展方针

1938年5月4日,中共中央指示新四军立即深入到江南敌后去创造根据地,然后继续向东、向北发展。1939年1月8日,周恩来建议新四军委员会改由叶挺为主任、项英为副主任。中共中央于1月10日同意周恩来的意见,并指出“共产党对新四军之政治领导不能改变,但应尊重叶之地位与职权”。要求项英“多注意四军总的领导及东南局工作,而将军事指挥与军事工作多交叶办”。

1939年2月至5月初,周恩来在工作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挤出两个半月时间去新四军和东南六省视察,解决新四军的发展和领导的问题,直接了解前线和敌后情况。1939年2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与叶挺经赣北到达安徽泾县云岭,来到东南局和皖南新四军军部视察工作。周恩来代表党中央进一步传达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关于“发展华中”的战略方针,并和新四军领导人共同商定了发展方针即“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巩固现在阵地”。3月6日,周恩来在军部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作了《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报告。他指出:新四军活动的华中地区“是敌人占领下的中国东部地区,这里是中国人口最多的地区,是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经济发达、文化程度高的财富地区”。在这个有着举足轻重意义的地区迅速开拓抗战新局面,是新四军的重大责任。随后在新四军军部召开的军分会会议上,周恩来作了题为《目前形势和新四军任务》的讲话,分析了新四军面临的有利条件、困难及克服办法,并提出了新四军的战略方针和任务。要和日军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军事上争胜负,新四军的任务更加重要。会议明确了新四军在江南敌后地区的发展方向,同时提出了新四军在敌后发展方向要坚持的三条原则:(1)哪个地方空虚,我们就向哪个地方发展;(2)哪个地方危险,我们就到哪个地方去创造新的活动地区;(3)哪个地方只有日军敌人、伪军,友党、友军较不注意,没有去活动,我们就向哪里发展。这样可以减少摩擦,利于抗战。

周恩来到云岭后,开展了周密的调查研究。一方面,听取新四军领导人和从前线赶来的陈毅、粟裕等人的汇报;另一方面,找军部各部门座谈听取各支队负责人的意见,并到附近的机关、医院、抗大分校和连队驻地了解部队的生活、学习、军事训练等情况。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周恩来重申了中共中央关于放手向敌后发展的方针。改善项英和叶挺之间的关系,也是周恩来亲赴云岭的另外一项重要使命。周恩来严肃地批评项英说:叶挺是个好同志,很有军事才能,这样的将领如不去团结,还要团结谁呢?叶挺是热爱党的事业的,是热爱人民解放事业的,不能认为他现在不是共产党员就不欢迎他。在周恩来的帮助下,项英作了自我批评,表示要同叶挺搞好团结。1940年,周恩来从苏联回到重庆,又当面叮嘱正在重庆的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如果项英再不团结叶挺,可在党内开展思想斗争批评项英的错误。

三、时刻关注新四军的安危

1940年9月初,周恩来得到情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令部已向第三战区顾祝同下了命令,要他“扫荡”长江南北的新四军。周恩来及时将这一情报报告给了党中央。黄桥决战之后,周恩来料定蒋介石决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要更为疯狂地报复。毛泽东在征求周恩来意见后急电项英:速速渡江,绝对不要再迟延,又嘱咐军部如不走就要做好突围准备。1940年10月19日,何应钦、白崇禧以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长的名义发出“皓电”,借口统一军令要求八路军、新四军限期一个月撤到老黄河以北。“皓电”诬蔑八路军、新四军枪口对内不对外,绝口不提韩德勤先开枪的事实,第二次反共高潮已成风雨欲来之势。

周恩来接到“皓电”并经过深思熟虑后向中共中央报告:这封电报表明“蒋的决心已下,是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的正式信号”。随后他又电告叶挺、项英:“蒋、何逼我渡江的决定绝不会取消。急需抢渡一部,并可以对顾祝同表示,如相逼太甚,背水之军只有向南冲出一条生路。”10月29日周恩来又电告中央:“国民党拟宣布取消新四军番号及各地办事处,然后实行局部讨伐”,国民党统治区党组织要转入地下。

作为党在国统区的代表,身在重庆的周恩来最能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对新四军军部和所属皖南部队的安危十分关注。他在1940年10月24日一天之内连续发出两封长电给毛泽东:当前反共高潮正在着着上升,建议中共中央考虑,国民党“皓电”原则不能同意但须答复。军事上可将新四军主力北移,以便“集结应战”或“立即分散”;皖南部队一部分秘密转苏南渡江,一部分准备就地打游击,江北部队“须作应战准备”。他在“皓电”发出的第二天致电叶挺、项英,蒋介石和何应钦逼我新四军渡江的决定“绝不会取消”,因此急应抢渡一部;并指出在安徽无为渡江有危险,“宜在无为以东地区渡江”。

12月30日,国民党顽固派执意要消灭新四军皖南部队,已在江北严阵“伺候”。周恩来认为:江南新四军部队分批渡江有危险,皖北让路蒋介石虽口头答应,但让出巢、无、和、含四县恐不易,李品仙已在布置袭击新四军的阴谋,新四军仍以分批走苏南为好。毛泽东、朱德同意周恩来的意见,并转发给叶挺、项英要求他们分批走苏南为好。此时此刻,蒋介石把已被包围的新四军军部和皖南部队看作“囊中之物”。对来自中共的交涉和抗议,表面上“答应”下令撤围暗地却督促顾祝同加紧围攻,并在10日通过上官云相下达手令:“活捉叶挺奖10万元,活捉项英、袁国平各奖5万元。”周恩来获悉新四军军部和皖南部队陷入重围的消息后,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措施,向蒋介石等人交涉要求立即撤围。

新四军军部和皖南部队的命运,牵动着毛泽东等中共中央领导人的心,毛泽东多次急电周恩来,要他在重庆进行最严重交涉,提出严正抗议,要求国民党军立即撤围。1941年1月11日,周恩来在重庆向国民党抗议其围攻新四军北移部队。当晚召开中共中央南方局紧急会议,研究形势和斗争方针。毛泽东又致电周恩来:“新四军全军东进,行至太平、泾县间之茂林被国民党军队重重包围已六天,突不出去……望向国民党提出严重交涉即日撤围,放我东进北上,并向各方面呼吁,证明国民党有意破裂,促国民党改变方针,否则有全军覆灭危险。”苏北的刘少奇也极其焦急,并致电中共中央:“望你们速向重庆严重交涉,停止包围,请让我安全北移。”

由于新四军皖南部队是在紧急情况下仓促突围,行动前又将密码、电台全部销毁,没有来得及报告党中央。毛泽东等人不知皖南战况如何,仍然继续催促周恩来等人加紧与蒋介石交涉,要蒋下令停战撤围。1月13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致电周恩来等人:“请严重向重庆提出交涉,并向全国呼吁求援等语,谓向当局提出最严重交涉,如不立即解围,我们即刻出兵援助,破裂之责由彼方担负。我们今日发出之通电,望立即散发。”同时,中共中央以朱德、彭德怀、叶挺、项英联名的形式,发出抗议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皖南事变”的通电。通电指出:“我八路军、新四军前受日寇之‘扫荡’,后受国军之攻击,奉命移防者,则遇聚歼,努力杀敌者,则被屠杀,是而可忍,孰不可忍!”

“皖南事变”发生三天后,中共中央才得到确切消息。1941年1月14日,皖南新四军北移部队终因敌众我寡,7000余人壮烈牺牲或被捕。除傅秋涛率领少数部队分散突出重围外,一部被打散,军长叶挺在下山与国民党军谈判时被扣押,副军长兼政治委员项英、副参谋长周子昆遭叛徒杀害,政治部主任袁国平负伤后自杀,宣传教育部部长朱镜我、第二纵队司令员周桂生、第三纵队政治委员胡荣在突围中牺牲。如此惨重的损失,是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新四军后的第一次。

四、引领中外媒体关注“皖南事变”

1.《新华日报》的舆论导向

“皖南事变”发生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受到严重影响。身处重庆主持南方局工作的周恩来在困难重重中坚持工作,借助中外媒体向国民党发动了凌厉的政治攻势,打退了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的第二次反共高潮,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是重庆的《新华日报》。

《新华日报》社得到“皖南事变”的消息是在1月11日。当时,周恩来、叶剑英等南方局领导正与报馆工作人员在重庆化龙桥饭厅共同庆祝《新华日报》创刊三周年。接到中共南方局机要送来的中央急电后,周恩来立即用沉痛的语调向大家宣布了当时的形势严峻,并在讲话中强烈谴责国民党顽固派的罪行。当大家怀着悲愤的心情凝神倾听时,饭厅里电灯突然熄灭了,过了一会才又亮起来。周恩来用语意深长的话来激励大家:“黑暗是暂时的,光明一定会到来!”1月12日,《新华日报》引述周恩来的讲话时向读者透露了“皖南事变”的消息。1月17日,国民党顽固派当局就发出了宣布新四军为“叛军”、取消新四军番号、下令向新四军部队进攻的命令。周恩来、叶剑英、董必武、邓颖超和南方局的其他同志以及《新华日报》的负责同志,晚饭后在红岩八路军办事处召开会议,经多方面分析后提出对策,其中一项就是要《新华日报》刊登周恩来的题词,使国统区的民众和驻华外国人第一时间了解国民党宣布新四军为“叛军”的真相。

周恩来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1月17日晚,周恩来义愤填膺地打电话痛斥何应钦:“你们的行为,使亲者痛,仇者快。你们做了日寇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你何应钦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随即驱车到国民党谈判代表张冲处,当面提出质问和抗议。1941年1月18日,《新华日报》冲破国民党的新闻审查,刊出了周恩来1月17日深夜亲笔写下的满怀悲愤的题词“为江南死国难者志哀”,并刊登了醒目的挽诗:“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为绕过新闻审查,报社最后决定排印两种不同版面的报纸:一个用来应付新闻检察官,另一个刊印有周恩来亲笔写的抗议题词,设法冲破国民党新闻检查机关的查禁而大量刊印。载有周恩来题词和挽诗的《新华日报》到达读者手中,报纸广为散发并贴满了大街小巷的阅报栏、阅报墙,有力地控诉了国民党顽固派的血腥罪行,令国民党高层大为震惊,在国统区各界人士和民众中产生巨大反响。事后,毛泽东从延安致电周恩来赞扬这次行动:“收到来示,欣慰之至,报纸题字亦看到,为之神旺。”

1月18日下午,叶剑英主持起草了《新四军皖南部队惨被围歼真相》,经周恩来修改审定后于19日印成秘密传单散发,逐条痛斥了国民党顽固派对新四军的诬蔑,深刻揭露了“皖南事变”的真相。与此同时,为表达对国民党顽固派最强烈的抗议,周恩来要求时任《新华日报》社长潘梓年立即到重庆多家影响大的民间报馆,揭露国民党歪曲“皖南事变”真相,封锁《新华日报》妄图遮掩天下人耳目的险恶用心。

2.西方进步记者持续宣传报道

“皖南事变”发生后,斯诺、斯特朗、爱泼斯坦、白修德等人公开谴责国民党的反共行径。首先把“皖南事变”真相带到美国的是左翼记者斯诺。斯诺1936年越过国民党的军事封锁线,最早进入陕北苏区采访,其著作《红星照耀中国》(《西行漫记》)打破了国民党的十年封锁,生动朴实地报道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的英雄业绩。斯诺曾冒着熊熊燃烧的战火,在武汉活动了七周时间,通过对中共代表周恩来、叶挺、邓颖超、郭沫若等人进行采访,为《为亚洲而战》一书搜集了大量素材。斯诺还撰写了《在日军后方的八路军》等文章,介绍八路军的英勇战绩。对新四军,他曾帮助募集外国资金为新四军建立“国际工会中心”,训练徒工和开办小型工厂为游击队制造装备。他详细调查了新四军的成长及战斗情况,在《为亚洲而战》一书中这样描写新四军:“在新四军战场,我看到了正规战和游击战的差别,欧洲速决的闪电战和东方持久战的深刻对比,新四军总是选择有利的时机出击,虽然每一仗规模不大,但进攻是连续不断的,结果敌人到处疲于奔命,被牵制了大量兵力。”

“皖南事变”前的1940年12月26日,斯诺自香港向美国发电,首次向美国舆论界暗示,国民党军队将对新四军发动进攻。1941年1月中下旬这段时间,周恩来巧妙拜会美、英、苏等国大使和特使,说明“皖南事变”真相,同时通过斯诺、斯特朗等人将“皖南事变”真相在美国媒体上发表。“皖南事变”爆发之际,斯诺正受聘于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作为巡回记者到暹罗、缅甸和印度去采访。他原打算结束这个工作后取道欧洲回国。自廖承志处获知“皖南事变”消息后,斯诺立即从香港发出急电,通过美国《星期六晚邮报》作了详细报道并产生了极大反响。国民党当局下令取消他的记者特权,斯诺被迫于2月离华返美。斯诺在《复始之旅》一书中写道:“对于屠杀事件的详细情况我比别的记者知道得早,是新四军后方联络官廖承志告诉我的……当我确信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以后,我决定把它报道出去,不论这将如何‘伤害中国’。这件事很可能意味着国共战事全面恢复,中国的抗日力量全面崩溃。新四军事件表明确实是对中国的民族团结的致命打击。”

对斯诺的报道以强有力响应的是美国进步作家斯特朗。斯特朗回美后,在《美亚》杂志三月号上发表《中国的国共危机》一文,向舆论界揭露了“皖南事变”真相:数倍于新四军的国民党军队突袭了北上抗日的新四军。要求国际舆论立即制止中国抗日力量间的内战,并将周恩来交给她的中共中央关于重新组建新四军的正式命令文件送《纽约先驱论坛报》独家刊载。1941年2月初,斯特朗收到了一封盖有马尼拉邮戳未署名的信:“公布你知道的情况。”信中有中国共产党中央关于重建新四军的正式命令以及一份“革命军事委员会发言人”的声明,声明详细列述了重庆亲日派密谋把国民党拉入法西斯联盟的15个步骤。斯特朗转而来到曾刊登斯诺文章的《纽约先驱论坛报》,把周恩来提供给她的原始资料都给了巴恩斯。巴恩斯用这些材料写了一篇文章,详细阐述了“皖南事变”、国共冲突的来龙去脉,以及这些冲突的真正制造者。这些真实的报道像一颗颗重量级炸弹,在美国政要、民众中产生了强烈反应,蒋介石的做法受到了美国社会各界的严厉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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