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质量年报数据的“双高计划”10 所A 档学校对比分析

陈保荣

（天津职业大学 研究所，天津 300410）

提高教育质量是每一所学校追求的目标，“双高计划”A 档学校更是注重教育质量。由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全国职业高等院校校长联席会议联合编著的《2021 中国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具体数据为2020 年数据）包括高等职业教育篇和中等职业教育篇两部分，其中，高等职业教育篇从服务贡献、学生发展、教育教学、政府责任和国际合作等五个质量维度，向社会展示2020 年中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面貌，同时评选出4 个项目入选高职院校，即：高职院校服务贡献典型学校、高职院校学生发展指数100 所优秀院校、高职院校资源建设优势学校、高职院校教师发展指数100 所优秀院校[1]。五个质量维度是全方面评价高职院校的教育质量，而4 个项目则从具体数据和典型案例说明入选高职院校的实力。本研究将依据“双高计划”10 所A 档学校公开发布的2020 年质量年度报告中的表格数据，以《2021 中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评选出的4 个项目为对比分析指标，对10 所A档学校教育教学数据进行对比分析。

一、数据来源与选取

（一）数据的收集来源

所有数据均依据各校公开发布的2020 年度质量报告数据表：“学生发展表”“办学条件表”“教育教学表”“国际交流表”“科研与社会服务表”。由于一些表格所填报数据（如教学满意度）涉及两个年级，分析时对这项数据采用平均值方法予以处理。

（二）数据的真实有效性

各表数据均是从各校上报教育部并公开发布于“中国高职高专教育网”的质量年度报告专栏下载[2]，且各校校长均在质量年报首页签署内容真实性责任声明，即承诺书，所以认可数据是真实有效的。

（三）数据的分析对比

质量年报有5 张数据表格，每个表格又有5～9 个项目，有些项目下还设有分项目，在具体分析中，依据数据反映的情况进行合并取舍，并采用图表形式呈现，以方便直观对比。2021 年没有进行国际交流项目评优，因此只选4 个项目进行对比分析。

二、“办学条件表”数据对比分析

教学资源是学校办学条件的基础，“办学条件表”共有8 项指标。在《2021 中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评选的“高职院校资源建设优势学校（60 所）”名单中，有8 所A 档学校入选。虽然评选并不完全依据“办学条件”数据表中的指标，但表中的指标是办学的基础条件。

（一）生均教学科研仪器设备值

生均教学科研仪器设备值是学校教育教学的硬件基础，体现着学校的办学条件。10 所A 档学校的生均教学科研仪器设备值均超过1 万元，在1 万～2 万元之间有5 所学校，超过2 万元不到3 万元有4 所学校，生均最高是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达149745.1 元，远远超过其他学校（见图1）。

图1 生均教学科研仪器设备值

（二）生均教学及辅助、行政办公用房面积

10 所A 档学校的生均教学及辅助、行政办公用房面积差别很大，其中，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面积最多，达每生45.93M2，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和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超过20M2，其他学校均在10-20M2之间（见图2）。

图2 生均教学及辅助、行政办公用房面积

（三）生均校内实践教学工位数

10 所A 档学校的生均校内实践教学工位数从数字上看差别不是太大，但最多和最少之间也相差3 倍，金华职业技术学院是条件最好的学校，生均工位数达1.9 个，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和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生均不足1 个工位，其他5所学校能满足每生1 个工位（见图3）。

图3 生均校内实践教学工位数

（四）年生均财政拨款水平和生均财政专项经费

财政拨款体现的是当地政府对职业院校的支持水平，10 所A 档学校所在地政府的支持力度显然不一样，明显呈现出不均衡，高低相差近8 倍。其中，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最高，生均84167元，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排第二、第三，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最低，生均只有12041 元，“根据全国高职院校质量年度报告数据统计，公办高职院校中生均财政拨款水平达到12000 元的约占75%”[1]，10 所“双高计划”A 档学校全部超过12000 元（见图4）。

在生均财政专项经费上，各地政府的支持与生均财政拨款并不完全一致，如金华职业技术学院，虽然生均拨款只有13975 元，但生均财政专项经费很高，达8063 元，占生均财政拨款三分之二；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也存在同样情况，生均财政拨款只有25229 元，专项拨款经费12530 元，超过一半（见图4）。

图4 年生均财政拨款水平和年生均财政专项经费

（五）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

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一方面反映学校的产教融合程度，另一方面反映企业对职业院校的支持。10 所A 档学校得到的企业提供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相差巨大，有些学院接近1 亿元，有些学院只有几十万元。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获得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最高，达9365 万元，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紧接其后，达7532 万元；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获得的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最低，只有50.8 万元，其他8 所A 档学校获得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都不超过2000 万元（见图5）。

图5 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

（六）年生均校外实训基地实习时间

10 所A 档学校的年生均校外实训基地实习时间可以分为三个梯级，第一梯级的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和金华职业技术学院生均校外实训基地实习时间都超过了1000 人时；第三梯级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和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两所学校刚刚超过100 人时；其他学校处于中间等级，在200～500 人时之间（见图6）。

图6 年生均校外实训基地实习时间

（七）生均企业实习经费补贴和财政专项补贴

生均企业实习经费补贴不均衡，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一家的企业实习经费补贴是其他9 所A档学校总和的两倍，其他学校在这个项目是望尘莫及。而且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企业实习补贴全部是财政拨款，其他院校中，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得到了财政专项补贴每生50 元的拨款，另外8 所A 档学校均没有得到政府拨款（见图7）。

图7 生均企业实习经费补贴和财政专项补贴

（八）生均企业实习责任保险补贴和财政专项补贴

由于学生到企业实习有不可控因素，为确保学生的权益，2012 年4 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关于实施全国职业院校学生实习责任保险统保示范项目的通知》，要求全国职业院校学生投保实习责任保险[3]。生均企业实习责任保险补贴就是考察各学校对学生到企业实习购买保险的情况。从图8 可以看到，10 所A 档学校都为学生购买了实习责任保险，但数量不均，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生均企业实习责任保险补贴最高，达150 元，无锡职业技术学院是100 元，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是64 元，其他学校都不到50 元。10 所学校中只有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获得了生均财政专项补贴，其他院校均没有获得财政专项补贴（见图8）。

图8 生均企业实习责任保险补贴和财政专项补贴

对比“办学条件表”各项数据，10 所A 档学校的办学条件不均衡，有些学校办学的基础条件非常好，如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生均教学科研仪器设备、财政拨款、办公用房都很好；有些学校则需要依靠自己打拼从企业那里获得支持，如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因此，高等职业学校发展不能仅靠一个模式，而是要扬长避短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

三、“学生发展表”数据对比分析

“学生发展表”有9 项指标，主要是统计高职院校毕业生情况和学生对学校的满意程度。高职院校学生发展指数是首次发布，也是针对学生发展进行的评价。在《2021 中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评选的“高职院校学生发展指数100 所优秀院校”名单中，有7 所A 档学校入选。虽然高职院校学生发展指数与质量年报的“学生发展表”不是一一对应关系，但本分析报告依然采用质量年报中“学生发展表”的指标进行对比。

（一）毕业生人数和就业人数

毕业生人数宏观反映了学校的人才培养规模和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人才贡献程度，有些学校小而精，如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毕业生人数只有1722 人，规模较小；有些学校规模大、人数多，如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在10 所A 档学校中毕业生人数最多，超过7000 人；其他学校多在4000～6000 人之间。毕业生人数和就业生人数相关，从毕业生人数中的就业人数可以分析出高职院校的教学质量。在2020 年的毕业生中，天津市职业大学有超过1000 名毕业生没有当年就业，其他各校的毕业生当年基本就业，少部分没有就业（见图9）。

图9 毕业生人数和就业人数

（二）毕业生就业去向

在“毕业生就业去向”指标中，质量年度报告上报表格特别设置了4 个分项：A 类：留在当地就业人数；B 类：到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就业人数；C 类：到中小微企业等基层服务人数；D 类：到500 强企业就业人数，目的是区分各学校的毕业生的地区就业情况。

从图10 可以看出，10 所A 档学校的毕业生就业特点有两个：一是大多数毕业升到中小微企业就业，二是毕业生多在当地就业。这反映出职业院校为地方发展培养人才，充分满足中小微企业发展的人才需求。但是，在到西部和东北地区就业的毕业生中，西部学校明显有优势，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位于西部省份，其毕业生到“西部和东北地区就业”的比例很高，在实现就业的6294 名毕业生中，有4991 名毕业生是在“西部和东北地区就业”，而且该校还有一个优势是到500 强企业就业人数较多。

图10 毕业生就业去向

（三）就业率和理工农医类专业相关度

毕业生就业率是反映学校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项之一，在10 所A 档学校中，天津市职业大学和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就业率低于90%，其他学校都高于90%，其中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最高达到98.01%（见图11）。

在理工农医类专业相关度方面10 所A 档学校参差不齐，3 所学校相关度较高，分别是天津职业大学（90.05%）、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90.06%）和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95.53%），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和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相关度都在67% 左右，其他学校处于80% 上下（见图11）。

图11 就业率和理工农医类专业相关度

（四）自主创业比例

在自主创业比例项目中，10 所学校的差距明显，有4 所学校的毕业生创业比例不到1%，说明这类毕业生在该地区创业艰难或该专业创业艰难，4 所学校分别是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0.06%）、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0.25%）、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0.23%）和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0.78%）（见图12）。

图12 自主创业比例

（五）月收入

在毕业生就业月收入一项中，10 所A 档学校差距不是太大，都在4000 元上下，其中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毕业生月收入稍高，超过6000 元，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生月收入也超过5000 元。这主要与其就业地区消费水平有直接关系，北京既是首都也是一个政治、经济、文化活跃地区，消费水平较高；深圳是新兴大型城市且工业发达，这两个地区收入太低都留不住毕业生（见图13）。

图13 毕业生月收入

（六）毕业三年职位晋升比例

在毕业三年职位晋升比例指标中，“职位晋升形式可包含职级的增加、管理权限的扩大、专业职称的提升及由此带来的薪资提高。”[4]从10 所A 档学校看，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毕业三年职位晋升比例处于低位，和其他学校相比明显处于弱势，这可能与北京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关，北京人才济济，高学历、高技术人才众多，又处于高竞争环境，高职高专毕业生在晋升道路上没有学历和技术优势，不容易得到录用单位的认同，难以取得成功（见图14）。

图14 毕业三年职位晋升比例

（七）满意度

满意度有两个内容：一是本校毕业生对母校表示满意的比例；二是录用应届高职毕业生的单位或部门对录用学生的满意度评价，即雇主对录用学生的满意程度。从图15 可以看出，大多数学校的人才培养既得到学生的满意评价，也得到雇主的满意评价，两者相差不大，仅有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两个项目满意度相差10 个百分点。满意度评价还有一个特点，即雇主对学生的满意程度高于学生对母校的满意程度（见图15）。

图15 母校满意度和雇主满意度

从“学生发展表”数据总体对比看，10 所A 档学校某些指标有差距，但差距不是太大，不像办学条件表的差别非常明显，但也有个别指标如“毕业生就业去向”“毕业三年后晋升比例”和“月收入”指标上能看出差别，而且这种差别都体现出地域特点：西部地区毕业生到西部地区就业人数较多，北京地区月收入较高但晋升比例较低。

四、“教育教学表”数据对比分析

“教育教学表”指标反映高等职业学校的办学情况，与师资、经费、课程资源密切相关，尤其是与师资队伍关系紧密。《2021 年中国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也首次发布了“高职院校教师发展指数”，10 所A 档学校全部入选该项目。

（一）生师比

生师比是一个均值项目，与学校的规模无关，但反映学校的学生与教师数量之间的关系。生师比较低的学校是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8.93）和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12.1），充足的师资队伍可减轻教师工作强度，让教师将精力放在教育教学上面（见图16）。

图16 生师比

（二）师资队伍

师资队伍既表现为人员总量情况，也表现为学历和职称情况。从图17 中可以看出，大多数学院的教职员工额定编制数大于在岗教职员工总数，空编数比较明显的是天津市职业大学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空编数约1/6，而天津市职业大学空编数高达1/3。但是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和无锡职业技术学院3 所学校的教职员工额定编制数小于在岗教职员工总数，尤其是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定员只有284 人，实际在岗教职员工674 人，大大高于编制数，这也是该校生师比相对较低的原因之一。在专任教师总数项目中，深圳职业技术学院、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金华职业技术学院排在前三位，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和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排在后两位。

图17 教职工情况

（三）双师素质和高级职称专任教师比例

师资队伍中专任教师的双师素质反映着教师在实践教学中的能力，专业技术职称则反映着教师的教学科研水平。在10 所A 档学校中，有3 所学校的双师素质占比超过90%：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是90.84%，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是90.5%，金华职业技术学院是90.17%。在专业技术职务项目中，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占比最高，高达54.59% 的教师是高级专业技术职务，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以49.91%、无锡职业技术学院以46.6% 分别排名第二、第三（见图18）。

图18 双师素质和高级职称专任教师比例

（四）企业兼职教师年课时总量

高职院校产教融合的教学特点和注重培养学生实践技能的特点，决定了高职院校会从企业聘请教师兼职授课，一方面让兼职教师带给学生“工匠精神”企业文化，另一方面兼职教育还可以带来生产中最新的技术技能，是一项双赢的选择。在企业兼职教师年课时总量项目中，深圳职业技术学院（105111 课时）和金华职业技术学院（94644 课时）排在前列，企业兼职教师课时最少的是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只有2443课时（见图19）。

图19 企业兼职教师年课时总量

（五）年支付企业兼职教师课酬

聘请企业兼职教师就会支付企业兼职教师课酬，两者应该是变化一致的，但结果并不完全如此。深圳职业大学在企业兼职教师年课时总量最多，但支付的课酬并不是最多，而且其企业兼职教师课酬全部是由财政专项补贴支付。支付企业兼职教师课酬最多的是金华职业技术学院，达1222.63 万元，虽然浙江机电职业学院企业兼职教师年课时总量排名第五，但支付的课酬是第二，这两所学校的课酬都没有财政补贴（见图20）。

图20 年支付企业兼职教师课酬

（六）教学计划内课程总数和线上开设课程数

在教学计划内课程总数和线上开设课程数两个项目中，多数学校的课程总数大于线上课程数，只有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线上课程数（2500门）大于课程总数（2462 门），另有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和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的线上课程与课程总数一致（见图21）。

图21 教学计划内课程总数和线上开设课程数

（七）教学满意度

满意度指标中有三个分项：思想政治课满意度、公共基础课（不含思想政治课）满意度和专业课教学满意度，分项目中还分一年级和二年级，又涉及调研课次（见表1）。

表1 教学满意度调查表

为了对各学校进行对比分析，研究时对表格进行了处理。表1 中，调研课次的目的是保障信度，在此假定调研课次真实、有效、可信，然后将其一年级和二年级满意度进行平均，从处理后的数据可以看出，各校的满意度都超过95%，并且相差不多，可以忽略。

教育教学表格涉及师资队伍、课程资源、兼职教师报酬和教学满意度等方面，10 所院校在教育教学上都很有实力，师资队伍强大、课程资源丰富、兼职教师充足、教学效果很好。因此，10 所A 档学校全部入选“高职院校教师发展指数”学校。尤其是指标中有2 所学校的“高级专业技术职务专任教师比例”在50%上下，说明高职院校的教师水平不容小觑。但也有2 所院校教师空编率较高，高空编率不仅导致生师比偏高，还可能造成教师工作压力增大，应该多加注意。

五、“科研与社会服务表”数据对比

科研和服务社会是职业院校支持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功能之一，《2021 年中国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继续进行了服务贡献典型学校评选，共评选出服务贡献典型学校60 所，10 所A档学校中有5 所学校入选，分别是无锡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深圳职业技术学院、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和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2020 年的质量年度报告数据表中“科研与社会报务”共有4 大项、10 小项指标。

（一）技术服务到款额和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

技术服务在职业院校的校企合作中占有重要地位，职业院校对地方经济发展的贡献很大一部分也体现在技术服务方面。其中技术服务到款额和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是职业院校服务社会的重要体现。在技术服务到款额项目中，10 所院校的差别巨大，无锡职业技术学院以到款额8038.4 万元排在第一位，江苏农林职业学院（5290.8 万元）、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4967万元）排名第二、第三，而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刚刚超过100 万元，相差几百倍（见图22）。

图22 技术服务到款额和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

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是高职院校服务社会的另一个评价指标，在这个评价指标中，一些院校非常出色，其技术服务给企业和社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如无锡职业技术学院、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和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分别达到57273 万元、49876.26 万元、39378.12 万元，充分显示了职业院校在服务社会方面的巨大贡献（见图22）。

（二）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和技术交易到款额

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体现学校的科研实力和得到的科研资助，这个指标最优秀的学校是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到款额达7515.33 万元，其次是无锡职业技术学院（3975 万元）和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2425.1 万元），其他学校都不足1000 万元（见图23）。

图23 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和技术交易到款额

技术交易到款额是体现科研实力的另一个指标，10 所A 档学校中也是非常不均衡，无锡职业技术学院以3806.1 万元高居榜首，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分别排在第二、第三，而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以25 万元排名最后。

（三）非学历培训服务和非学历培训服务到款额

非学历培训考察的是学校在社会培训服务的贡献度，2019 年开始国家大力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旨在提升人才的技能技术水平，职业院校以其优势参与到这些培训当中，并为技能培训提供了大力支撑。在非学历培训服务中，金华职业技术学院以289499 人日排名第一，天津市职业大学排名第二（见图24）。

图24 非学历培训服务

非学历培训服务和非学历培训到款额是评价院校服务社会的两项指标，应该是一致关系，但有些学校表现出明显的不一致性，如：天津市职业大学的非学历培训数量很大，达271848 人日，但培训服务的到款额却很低，只有440.04 万元；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培训总量只有47497 人日，但到款额达2949.7 万元。金华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和无锡职业技术学院这4 所东部地区的学校，其培训服务和培养服务到款额呈正相关（见图25）。

图25 非学历培训服务到款额

（四）技术技能培训服务及其他培训

非学历培训指标包括4 个分项目：技术技能培训服务、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服务、退役军人培训服务和基层社会服务人员培训服务，各学校优势专业不同，在培训项目的开展上各不相同。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只开展了一个项目培训，其他项目为零；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虽然开展了两个项目，但其中一个项目只有50 人日；天津市职业大学是每个项目都开展了培训，重点是技术技能培训服务和基层社会服务人员培训，是10 所A 档学校中开展服务培训数量最多的学校；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每个项目都开展得不错，但还是以其农林优势针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服务最多。

分析科研与社会服务表中的各项指标，从表2可以看出：10 所A 档学校在科研上差距很大，深圳职业技术学院遥遥领先，其他学校只能望其项背；在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方面，东部地区的几所院校具有明显优势，获得企业认可产生了可观效益；在培训服务方面，天津职业大学、金华职业技术学院稳扎稳打，取得不错成绩。

表2 技术技能培训服务及其他培训

六、综合分析与对策建议

从具体分析中，可以看出10 所A 档学校具有绝对优势，无论是学校资源、学生发展、教师发展还是科研与社会服务，都为职业院校树立了标杆。此次优秀评选有3 所学校入选4 个项目，有4 所学校入选3 个项目，有3 所学校入选2 个项目。但在各分项上，10 所学校又存在不均衡现象，尤其在一些重要指标上，需要各学校多注意。

（一）学校发展模式不同，扬长避短发挥优势

从财政拨款和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的指标对比看，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获得政府财政拨款高而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少，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虽然获得的财政拨款少，但企业的支持力度大，两所学院各代表一种发展模式。

在科研与社会服务方面，东部和南部的6 所学校具有明显优势，而且全部入选“服务贡献典型学校”。一是服务企业产生的经济效益好，如无锡职业技术学院，达到57273 万元；二是纵向科研经费高，如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年科研经费达7515.33 万元；三是技术交易到款额高，如无锡职业技术学院，达到3806.1 万元，突显了职业院校在科研和服务企业方面对区域经济的支撑和贡献。而其他学校的贡献表现在技能培训服务方面，通过开展技术技能培训服务为地方经济发展做出贡献，如天津职业大学，4 个项目都开展了培训，而且开展的技术技能培训服务最多，达258082 人日。

（二）挖掘有潜力项目，补齐短板项目

在“办学条件”大项中，虽然一些涉及财政的项目各个学校不能自己把控，一些基础设施也是短期不能转变的，如生均教学及辅助、行政办公用房面积，但有些项目是学校可以通过努力做得更好，如：“企业提供的校内实践教学设备值”“生均校外实训基地实习时间”，学校可以密切与企业关系，通过产教融合让企业为学校提供更多的实践教学设备，让学生到校外参加更多实习。

（三）做好就业工作，提升就业质量

做好毕业生就业工作既是对学校负责，更是对毕业生负责，既要做好毕业生安置工作，也要据实做好数据统计工作。从2020 年毕业生就业数据来看，天津职业大学毕业生就业率低于其他学校，有1130 人没有就业。毕业生就业工作不仅是毕业生找到工作，更是优质就业。从数据看, 高职院校学生到基层中小微企业就业多，到500 强企业就业较少，而且职业院校学生月收入整体不高，多在4000 元左右。因此, 职业院校要着重做好毕业生高质量就业工作。

（四）提升高级职称比例，减少编制空编率

学校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是教师，高级专业技术职务专任教师比例既显示学校的实力也提升学校的社会影响力。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高级专业技术职称比例达54.59%，充分彰显实力；而一些学校高级专业技术职称比例只有30% 左右，不利于学校的长远发展。因此, 职业院校可突破某些限制，广开门路，招聘高水平教师、高职称教师，用人也留人，不让高水平、高职称教师成为职业院校的过客，拿到博士文凭、拿到正高职称就走人。同时要减少编制空编，一些学校空编很多，接近三分之一，既不利于教学活动开展，又增加了教师的负担，应通过减少空编率降低生师比，让教师有时间将精力放在教学和科研上，提升教学水平，而不是疲于应付一些管理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