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财经素养教育制度发展及启示

唐恒钧，周 鑫

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缩写OECD)在1997年开展了一项长达3年的项目，此项目是关于国际学生评估的(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缩写PISA)，用以衡量成员国或非成员国中完成基础教育的15岁学生为迎接未来生活所面临的挑战做好准备的能力。在2012年，PISA测评中第一次引入了财经素养的概念并对其进行测评，这也是第一个评估年轻人群的财经素养的大型国际研究。[1]通过对一些主要发达国家已形成的财经素养教育制度进行分析，以期为我国财经素养教育的实施提供参考。

一、财经素养的内涵与界定

虽然关于财经素养的研究至少已有20余年时间，但对有关财经素养概念的认识还存在分歧，并未得到统一。[2]澳大利亚在2011年《财经素养国家战略》中指出，财经素养既包括“对金钱问题的了解”，又包括“在各种财经情境下应用知识的能力”。[3]俄罗斯的银行术语专业词典对财经素养的定义也有自己的界定：“掌握足够的财经知识和技能，以正确评估市场情况并做出明智的决策。”[4]可见，澳大利亚和俄罗斯都以强调财经知识的理解与运用为主，并未涉及更深层次的素养要素。美国国家金融教育工作者委员会(National Financial Educators Council，缩写NFEC)认为，财经素养是“掌握财务技能和知识，采取有效行动尽可能地实现个人、家庭和社会的目标”[5]，并将财经素养称为“从三岁开始实现的幸福人生计划”[6],突出强调了财经素养在个人、家庭及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地位。OECD界定的财经素养是指学生对财经概念和风险知识的理解，以及在不同的财经情境下应用知识来进行有效应对的能力，以此改善个人和社会的财经福祉的技能、信心和动机，并使人们能够更好地参与经济生活。[7]在PISA项目中，对于财经素养的理解是指个人具体的财经素养，它涉及个人管理、个人理解、个人计划以及个人家庭具体处理财经问题的方式。在PISA中，它和其他的素养一样，具体反映了个人在具体社会环境下进行思考与行动的能力，它可以在社会群体中产生更大的影响，同时对于推动国家发展和维护世界稳定也有很重要的作用。[8]中国财经素养教育协同创新中心的研究人员对财经素养是这样理解的：“个体在解决财经问题中表现出来的整体素质，既包括掌握一定的财经知识与财经思想以及良好的财务管理技能，也包括有关财富创造及管理的观念、态度及价值取向。”[9]PISA和中国的研究人员对财经素养的概念做了更全面的界定，既强调财经知识及技能的掌握与应用，同时也强调财经态度及价值观的形成，体现出财经素养对于个人及社会的重要影响。

关于财经素养教育的认识也存在分歧。中国财经素养教育协同创新中心的研究人员指出，财经素养教育要区别于“金融教育”“财商教育”“消费者教育”等概念，即财经素养不全是财商素养、金融素养、消费者素养、经济素养等，不能将财经素养的概念与相关概念混淆，财经素养教育“更基础化、普适化，更具有萌芽特性”[10]。而金融素养是指“消费者有效管理其财务资源以确保其财务状况的知识和能力”[11]。在我国社会具体的语境下，“财经”包括了金融、财政和经济三方面要素，相较于“金融”的概念，“财经”所包含的范围更加广泛，更能够涵盖多方面的经济生活。[12]而作为宏观经济学的一分子——经济素养所包含的范畴更加广泛，它不仅包括了财经素养，还包括其他领域的素养，比如金融、商业贸易等。[13]

二、国外财经素养教育制度发展状况

目前，一些发达国家制定财经素养教育制度的做法有相近之处。它们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成立专门组织或机构，联合各部门共同推动

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框架的制定与实施是一项国家战略，需要多方力量的共同推动，目前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荷兰等发达国家都成立了专门的组织或机构来推动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框架的制定与实施，协同社会多方力量共同推进财经素养教育的发展。

2003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财经素养和教育促进法案》，建立了财经素养教育委员会，负责提高美国国民财经素养水平与推动财经素养教育的发展与实施。美国民间还成立了财经素养Jump$tart联盟(Jump $tart Coalition for Personal Financial Literacy)，负责美国财经素养教育框架的制定。[14]

2005年，为了适应国际形势的需要，澳大利亚财政部门建立了财经素养基金会用来应对财经素养教育问题。同年，教育、儿童早期发展和青年事务理事会制定了《消费者和财经素养的国家框架》草案。[15]2008年，澳大利亚投资委员会(Application Specific Integrated Circuit，缩写ASIC)和证券机构成为澳大利亚的政府机构，同时开始负责财经扫盲政策和倡议，[16]并与澳大利亚的公司、市场、金融服务和消费者信贷监管机构设立了Money Smart网站，致力于帮助所有年龄、背景和收入的澳大利亚人，增加他们的经济福利并建立更好的生活。

在日本，财经素养教育由内阁组织成立的中央金融服务信息理事会负责，在2015年颁布了《财经素养教育计划》和《财经素养教育地图》，为不同年龄段的人制定不同的财经素养教育目标。[17]

(二)出台国家政策，明确教育体系

财经素养教育的实施是一项重大的教育工程，它的实施需要国家政策的有力推动，否则就会停滞不前，无法真正提高国民的财经素养。而如何落实财经素养教育，公民应该具有怎样的财经知识与能力，并且最终要达到怎样的目标，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得出答案。目前，已经有不少国家和国际组织制定并明确了财经素养教育体系，以推动财经素养教育的发展。

1.美国财经素养教育政策及体系

目前，美国民间财经素养Jump$tart联盟经过2001年、2007年、2015年的不断修订，形成了《K—12个人财经教育国家标准》(2015年)，[18]在幼儿园、四年级、八年级、十二年级四个学段设置了不同的学习目标，并将其划分为知识基础和应用技能两个层次，[19]指出每一个美国公民从幼儿园到十二年级之间的学习当中分别应该获得的财政、金融以及经济等方面的知识和能力。美国主张提升全民财经素养水平，在注重不同学段学生财经素养教育的同时，注意到了“注册大学生、62岁的老年人、军人(含退伍军人)、低收入和经济脆弱群体”的财经素养教育，[20]不仅如此，美国各州的学校为了落实财经素养教育，为不同学段的学生与教师设计了专门的课程、教材与培训计划。

美国《K—12个人财经教育国家标准》(2015年)中包含了六个维度的内容：支出与储蓄、信贷与债务、就业与收入、投资、风险管理与保险、理财决策。在支出和储蓄方面，实施策略监控收入和支出，计划支出，并为未来目标储蓄；在信贷和债务方面，制定控制和管理信贷和债务的战略；在就业和收入方面，使用职业计划开发个人收入潜力；在投资方面，实施与个人理财目标相适应的多元化投资策略；在风险管理和保险方面，应用适当且具有成本效益的风险管理策略；在财务决策方面，将可靠的信息和系统决策应用于个人财务决策。[21]

2.OECD财经素养教育政策及体系

2015年，OECD财经素养教育国际网络发表的《青年财经素养核心能力框架》比较详实地阐述了15—18岁的年轻人群应该具备的基本财经素养，该框架包括四个部分：货币与交易、规划与管理、风险与回报、财经视野，每个部分都涵盖认识、知识和理解，信心、动力和态度，技能和行为三类目标。[22]在2016年G20/OECD INFE(International Network on Financial Education)还发布了《成人财经素养核心能力框架》，该文件描述了18岁或18岁以上的成年人可从中获益的知识类型、他们应该做什么以及可能有助于他们实现财务福利的行为，以及支持这一进程的态度和信心。这个框架为制定国家金融教育战略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可以改进方案设计，查明经费供应方面的差距，并创建评估、衡量和评价工具。[23]2018年，OECD/INFE又发布了《中小企业金融知识核心能力框架》，强调了一系列金融知识成果，这些成果对于维持或提高中小企业所有者和管理人员以及潜在企业家在创业、经营企业方面的财务知识可能很重要。[24]2019年，国际证监会组织(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of Securities Commissions,缩写IOSCO)与OECD联合发布了《投资者金融教育核心能力框架》，该框架的目标在于让投资者在面对日益复杂的投资环境时作出更合理的决策。它力求使投资者具备核心能力，使他们能够就如何分散投资、降低风险或选择合适的投资等作出明智的决定。该框架还介绍了散户投资者应具备的知识、态度和行为，以及进一步提高投资者认识财务问题的水平和强化财经教育需求等。[25]

3.澳大利亚财经素养教育政策及体系

澳大利亚在2005年颁布了《国家消费者和财经素养框架》，并于2011年9月进行修订，为澳大利亚学校的消费者和金融教育提供了依据；描述了消费者应具备的基本财经能力，为终身财经教育提供了指导；为幼儿园至十年级学段的学生提供了财经素养教育。[26]依据该框架，Money Smart网站将不同学段学生的财经素养教育与特定的学科相结合，比如数学、英语、HASS、艺术、经济与商业、数字科技等。澳大利亚的证券投资机构(Australian Securities and Investment Commission，缩写ASIC)建议对学生中的弱势群体重点关注，加大其财经素养的教育程度，旨在通过学校教育，缩小不同地区、不同群体之间的财经素养差距。澳大利亚不但为学生提供了完善的财经素养教育，同时为了更好地推进框架的发展与实施，为教师提供财经素养教育培训，启动了“领袖培训计划”，[27]旨在提高教师的财经素养教育教学水平，同时Money Smart Teaching网站包括专业学习、工作单元、对父母的指导和支持以及其他在线资源，为中小学教师或家长等提供了财经教育在线资源。[28]

澳大利亚在2005年颁布的《国家消费者和财经素养框架》，根据学段的逐级提升，相应划分为四个层层递进的维度：理解金钱、消费者素养、个人财务和金钱管理，[29]2011年9月又对该框架进行了修订，从知识与理解、能力、责任感与进取心三个维度，提出了不同学段学生的财经素养应达到的具体目标。在知识与理解方面，了解货币的性质、形式和价值、收支以及在各种消费和金融环境中常用的语言；对消费者的权利和责任以及金融领域的风险和复杂性有所了解；学习识别骗局和其他风险，并了解在消费和金融环境中寻求建议或调整的方法。在能力方面，认识到金钱是一种有限的资源，需要加以管理；学会使用一系列实用工具和策略来保存财务记录，管理财务并计划未来；了解并学会选择金融产品；学会有效管理风险。在责任感与进取心方面，了解企业对消费者承担的法律和道德责任；正确认识个体消费者产品以及个体如何适应更广泛的全球经济和社会环境；了解社会文化影响力和个人价值观对消费和财务决策的影响；在学生调查、慈善筹款、产品设计和开发、商业冒险和特殊活动中锻炼个人和共同的责任，并培养创业行为。[30]

4.俄罗斯财经素养教育政策及体系

1990年代初期，为了俄罗斯的经济发展，政府开始重视具有财经知识的人才的培养，因此，经济学家和教育学家共同为一到十一年级学段的学生制定了财经素养教育框架，指出在小学和初中阶段，培养学生参与经济活动的能力；在高中阶段，培养学生了解一些有关经济制度、市场等方面的基本经济知识。[31]俄罗斯还为中小学校开发了一系列校本教材、金融知识题集、教师及家长用书，旨在发展学生的财经知识与技能，激发学生思维的发展。2019年，俄罗斯教育部、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以及执行国家教育政策的机构和信息技术中心合作，为幼儿园教师制定准则，教授5—7岁儿童财经知识，指出在学龄前，财经知识旨在培养孩子的节俭、理性行为、工作成果价值评估。通过以儿童可访问和舒适的形式进行财经素养教育，如戏剧表演、童话故事、小组主题游戏、教育网络任务等，帮助学生形成一种金融世界观念，能够在以后的经济生活中作出称职、深思熟虑的决定。[32]

2011年俄罗斯联邦财政部颁布并实施了《提升俄罗斯联邦居民财经素养水平和促进金融教育发展》计划，指出俄罗斯的财经素养教育体系应该包含九个财经领域，包括收入与支出、财务计划与预算、经济常识与基本财务计算、个人储蓄、贷款、投资、保险、金融安全与风险预防、消费者保护，并且依据个人知识、技能以及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差异，将每个财经领域又细分为不同等级。[33]

(三)构建财经素养评价体系，开发评估工具

财经素养水平的评价是落实财经素养的有力推手，是财经素养教育发展与完善的重要依据。目前，大多数国家关于财经素养的测评依赖于PISA的测试数据与分析，还未形成切合于本国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或能力的评价体系。PISA2012关于财经素养的测评框架包括内容、过程和背景三个维度。其中内容维度是指为了执行特定任务而必须汲取的知识和理解领域，包括货币和交易、规划和理财、风险和回报、金融视野；过程维度是指用来描述学生识别和应用与该领域相关的概念的能力，以及理解、分析、推理、评估和提出解决方案的能力，包括识别财经信息、在财经背景下分析信息、评估财务问题、运用和理解财经知识；背景维度主要是指在建立框架以及基于该框架开发和选择评估项目时，应注意知识、技能以及理解力的应用情境，主要包括教育与工作、家庭与生活、个人活动和社交活动。[34]PISA2012除了关注到财经素养本身，还关注到了影响财经素养的因素，即非认知因素，包括获得信息和教育的机会、获得金钱和财经产品的机会、对财经事务的态度和信心、消费和储蓄行为。[35]

而加拿大虽然未形成统一的财经素养国家框架，但是在PISA测试的基础上形成了本国的财经素养教育评价体系，由学校评估、国家评估和PISA财经素养测验的三种手段的评价构成。为了更清晰地评估财经素养教育课程与项目的有效程度，从而为财经素养教育的进一步开展提出切实有效的建议，加拿大金融消费者局(Financial Consumer Agency of Canada，缩写FCAC)开发了标准化财经素养评估框架 (如表1)。[36]

表1 加拿大标准化财经素养评估框架

三、启示与展望

国外的财经素养教育积累了多年的经验，有各自的特点，也存在共性，对国内外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或能力框架的对比分析，可以为我国推进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框架的落实提供参考。

第一，加强政府、学校、家庭多方力量的推动。目前，我国对于财经素养教育的支持不足，导致财经素养教育实施进程缓慢，加强多方力量的推动具有重要作用。首先，从国家层面制定专门的财经素养教育推进政策，加强顶层设计，专门设立财经素养的领导、推动与测评机构，鼓励学校、家庭等参与和推进财经素养活动与教育，提高国家、学校、家庭等对财经素养教育的理解与重视程度，加大财经素养教育标准框架的宣传力度。比如，通过学术交流与讲座或者自媒体平台，从多个方面加强财经素养教育。再如，政府可以成立专门的财经教育网站，为学生、教师、家长等不同人群提供相应的财经内容，普及财经知识。其次，学校可以根据学生的年龄、学段和已有的财经知识基础，将每个星期或每个月的某一天作为财经素养主题活动班会，组织相关的财经素养教育主题活动，例如，小学可以组织学生认识人民币、了解父母的职业、了解压岁钱的来历等主题活动，既不影响正式的课程，也为学生提供了必要的财经知识与技能。除此之外，学校可以与家庭合作，邀请具有一定财经知识与能力的学生家长，比如银行工作人员、财务人员、财经专业的老师等，为学生普及财经知识，或者在家长会上邀请这些学生家长发言，提高其他家长的财经意识。

第二，开发财经素养课程与活动。当前，我国财经素养教育研究大多散落在其他学科当中，比较零散，系统性不强，导致实施效果不佳，因此迫切需要开发有关财经素养的课程与活动。其一，可以将财经素养教育融入数学课、历史课、道德与法制课等正式课程当中，以学科教学作为培养学生财经素养的载体，使学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学科知识。如在“利率”“折扣”“税率”单元教学中，以财经情境作为背景，增加学生对财经知识的了解和掌握，培养学生形成正确的储蓄观、消费观、理财观。再如，在道德与法制课堂教学中，可以利用生活中的财经问题，包括父母工资的来源、家庭收支情况、市场交易的准则、公共产品等，渗透财经知识，以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财经价值观。其二，开设专门的、独立的财经素养课程，以国内首套系统的财经素养教育系列学生用书，包括《幼儿园财经素养启蒙绘本》、《小学财经素养教育》、《初中财经素养教育》、《高中财经素养教育》(中职版和普通高中版)、《大学财经素养教育》(职教版和本科版)作为大中小学学生的教材，根据学校与学生的不同需求，将其设为必修与选修，[37]为不同学段的学生提供不同层次的财经素养教育，让学生能够更好地适应以后的经济生活。其三，为教师制定相应层级的财经素养教辅用书或指导手册，为教师的教育教学提供重要的抓手。

第三，扩大财经教育受众人群，关注特殊弱势人群的财经素养教育。国外财经素养教育的受众涵盖幼儿、青年、成年以及老年人等，而目前我国对于财经素养教育的研究侧重于青少年的财经素养教育，并且财经素养教育框架也只关注到幼儿到大学阶段，较少关注到老年人、成年人的财经素养教育，因此，可以扩大财经素养教育的接受人群范围。目前，老年人财产保护与防范意识较弱，经常受到“保健品”“保险”等产品的诱惑，导致财产丢失，造成家庭悲剧。因此，加强对老年人的财经素养教育尤为重要。可以在社区定期举办活动，模拟诈骗场景，让老年人身临其境，并在活动结束后，讲解财经知识，提高老年人的风险意识、防范意识。与此同时，要更加关注特殊弱势群体的财经教育，比如在设计财经知识培训内容时应当根据被培训者的性别、经济基础、家庭背景、学历程度、职业、年龄等，对不同领域知识有所侧重。[38]

第四，研发科学合理的财经素养测评框架。国内已经编制了正式的、良好的、包括三套(五项)的公民财经素养测验测题，但还未形成清晰的理论框架。因此，可以在借鉴PISA测试及国外财经素养测评框架经验、基于财经素养的“三元”结构、考虑人的身心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清晰的、本土化的财经素养测评框架。在财经素养测试题编制中，应该适当设置一些开放题，以适应我国中小学生的学习和认知水平。除此之外，国家定期进行财经素养测评，并将测验结果在教育部或其他相关网站公开，并对测评结果进行数据分析，从而不断完善财经素养评价体系。

第五，推进教师财经素养培训计划。我国中小学教师大多数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财经素养教育，教师本身对财经素养教育的理解不足，进而无法开展财经素养教育和教学。因此，教育部及其相关部门可尽快成立财经素养教育师资培训委员会，并与国内拥有顶尖财经专业的高校进行协作，[39]作为财经素养教育培训定点学校，为中小学教师进行培训。培训可以分为线下和线上两种模式，线下培训中，完成规定的培训计划可以获得结业证书，由教师所在的定点学校颁发，并由教育部进行认证。线上培训中，教师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与需求，自主弹性地选择课程培训，完成培训后获得结业证书。另外，各大财经高校可以将本校的财经相关课程进行录制，或者由一些财经专业的教授单独录制，并通过学校上传至慕课、学习通等学习平台，从而保证教师可以从多种途径获取财经领域的相关知识。

总之，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加强对国民的财经素养教育，提升国民的财经素养，能为国民更好地参与和适应经济生活提供强大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