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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接触量假说回眸与前瞻*

2022-07-13张会平赵妮妮

外语学刊 2022年1期
关键词:二语双语学习者

张会平 赵妮妮

(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长春 130024;辽河油田第二高级中学,盘锦 124200)

提 要:语言接触量假说是研究二语习得成效的新视角。 首先,从语言接触量是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前提因素及语言接触量包括二语语言接触量与二语所在社会接触量两个方面,本文详述语言接触量假说的内涵。 其次,从词汇和形态句法两个层面回顾和梳理国内外语言接触量的实证研究。 在此基础上,从二语语言环境接触量与二语习得成效的关系,以及二语社会环境接触量与二语习得成效的关系两个方面,展望语言接触量研究的发展方向。 最后,基于语言接触量假说,本研究尝试建构中国本土的“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语言接触量框架”,旨在为二语学界的语言接触量研究提供启示,为本土二语理论研究做贡献。

1 引言

在二语习得研究领域中,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因素有很多,包括习得者的内部因素(如年龄、性格)和外部因素(如二语输入)(Ellis 2013)。 其中,年龄因素一直是二语习得个体差异研究中讨论较多的变量。 有些学者甚至认为,“年龄因素是影响二语水平的极其重要甚至是唯一的决定因素”(Muñoz, Singleton 2011:11)。 年龄因素虽然引起许多学者的关注(Pakulak, Neville 2011:2752 -2765),但学界对如何理解年龄与二语习得的关系至今也未能给出明确的理论解释。 鉴于此,目前有学者认为,年龄以外的其他影响因素或许更具有解释力。 例如,Birdsong 提出,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因素有很多,我们应该考虑年龄以外的其他因素,而不是一味地将研究聚焦于年龄因素(Birdsong 2006:9 -49)。 同样,Muñoz 和Singleton 指出,目前学界主要探讨的是年龄因素对二语习得成效的影响,却忽视二语输入的数量与质量、学习者的目标与态度、学习者接触二语的特定条件等因素(Muñoz, Singleton 2011:1 -35)。 近年来,Ortega(2014)基于前人的研究提出语言接触量假说(Lan⁃guage Exposure Hypothesis),从语言接触量的角度解读二语习得成效问题,引发学界的进一步思考。

2 语言接触量假说

语言接触量假说认为,语言接触量是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前提因素;语言接触量包括两个维度:二语语言接触量和二语所在社会接触量;在接触二语语言过程中,二语接触只有达到“临界量”(critical mass),二语者才能成功习得二语语言特征。 “临界量”与语言结构的清晰度和晦涩度有关:较为清晰的语言结构比晦涩的结构需要相对较少的“临界量”。 在接触二语语言与二语社会过程中,足量接触可加快二语习得进程,不足量接触会减慢习得进程。 本文将从以下两个方面具体阐释语言接触量假说的内涵。

2.1 语言接触量是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前提因素

二语习得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学习者个体特征(如年龄、动机)和二语输入的影响(Huang et al. 2018:27 -36)。 语言接触量假说认为,语言接触量是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前提因素。 Al⁃Zoubi(2018)一方面证明语言接触量对语言习得会产生影响,另一方面也发现,语言技能(听、说、读、写)的获得与语言接触量显著相关。 二语接触量越多,习得成效越好。 El⁃Dakhs(2017)分析语言接触量和词汇特点对阿拉伯英语学习者的词汇联想模式产生的影响,研究发现,语言接触量会对学习者词汇联想模式产生重要的影响,二语接触量越多,学习者越能基于词义进行词汇联想。 De Carli 等人(2015)通过测试评估了3 组意大利—西班牙双语者的二语水平,根据习得二语的起始年龄和语言接触数量划分3 组双语者。 研究发现,持续的语言接触是影响二语水平的前提因素,而起始年龄在这个过程中作用很小。 Sun 等人(2015)以71名中国儿童英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分析内部和外部因素对其完成词汇和语法任务产生的影响。 结果表明,在外语学习背景下,学习者外部因素对二语习得成效产生的影响大于内部因素,特别是二语接触量。 还有许多学者的研究也表明,无论是自然习得环境,还是外语学习环境,二语接触数量较多的学习者,习得成效都更好(Unsworth et al. 2014:765 -805; Huang et al. 2018:27 -36)。

2.2 语言接触量的两个维度

2.21 二语语言接触量

语言接触量假说认为,二语者要接触二语语言。 “二语语言”涉及二语的不同层面,如词汇层、语法/句法层、语篇层、语用层,二语者可通过口语或书面语在正式或非正式的语言环境中接触二语的不同层面。 前者指课堂二语教学,二语者通过课堂教学活动接触二语。 后者指自然语言环境,二语者通过看电影、朋友间互动等方式接触二语。 在接触二语过程中,当接触量达到“临界量”时,二语者才能成功习得二语语言特征。 二语者若想熟练掌握二语的动词形态变化,其动词词汇量就需通过接触达到“临界量”(Marchman, Bates 1994;Ma⁃ratsos 2000)。 而有特殊语言障碍的学习者比正常儿童需要更多的语言接触,才能达到“临界量”(Conti⁃Ramsden, Jones 1997:1298 - 1313)。 Gathercole(2002)发现,与接触目标语较多的儿童相比,接触目标语较少的双语儿童习得3 种形态句法的效果较差,而且其习得速度也慢于单语者。 她提到这种差异在10 岁左右时大部分会消失,原因之一就在于双语者的某些语言特征已经达到“临界量”。

在外语学习阶段,语言接触量如何影响学习成效也受到学界的关注。 接触量可通过学习时间或学习课程来衡量(Muñoz 2008:578 -596)。 Collins等人(2012)将语言接触量定为40 个小时,调查学习者是否会在这个接触量内掌握动词过去时的变化规则。 结果表明,40 个小时的接触仍不足以使学习者成功习得该语言特征。 换言之,40 个小时仍没有使学习者达到习得动词过去时变化规则的“临界量”。 由此可见,语言接触量对二语者能否成功习得二语语言特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学习者未能成功习得二语的原因可能不仅在于学习者本身,更在于语言接触量。 如果语言接触量在二语学习中起到关键的作用,那么我们需要考虑“学习者如何才能增加二语接触量”的问题。 Ojima 等人(2011:197 -205)认为,增加语言接触量的方式有两种:(1)降低学习者接触二语的起始年龄;(2)在保持学习者起始年龄不变的情况下,增加语言接触频率。 Ojima 等人更倾向于第二种方式。

关于“临界量”究竟包含多少语言接触量,语言接触量假说尚未给出具体的标准。 Gathercole 和Hoff(2007)认为,语言接触量与语言结构的清晰度和晦涩度有关,较为清晰的语言结构比晦涩的结构需要相对较少的“临界量”。 例如,威尔士语中的语法性就是一个结构较为晦涩的语法特征,有许多相互重叠的形式与功能的对应关系,因此需要较多的“临界量”,所以儿童到9 岁才能习得该语法特征(Gathercole, Thomas 2005:852 -874)。

2.22 二语所在社会接触量

习得一门语言不仅要接触语言本身,还要接触使用该语言的人及其所处社会。 换言之,二语者习得到的不只是一门语言,还包括“合适的身份、立场……或意识形态,以及其他与目标群体和规范做法相联系的行为”(Duff 2007:310)。 在这一接触过程中,相互矛盾的社会意识形态和充满冲突的身份会成为语言习得的屏障(Guardado 2009)。 二语者的交际意愿受到两种不同语言意识形态的影响,即不受重视的语言观和世界通用语的语言观。 习得者如果将二语视作不被重视的语言,那么这种语言意识形态就会对交际意愿产生消极影响;反之,若将二语视作一门世界通用语,结果则完全不同(Subtirelu 2014)。 二语习得不只是内化语言知识的过程,更是“获得交际能力、成员身份以及群体中合法地位的过程”(Duff 2007:310)。 在这个过程中,学习者的投入和归属感会对语言接触的价值产生影响(Arkoudis,Davison 2008)。 例如,Ranta 和Meckelborg(2013)利用电脑日志对在加拿大的17 名中国学生就语言接触的数量和质量进行6 个月的历时跟踪。 研究发现,即使在浸入式的条件下中国学生接触大量二语,但也很少使用二语与朋友互动。 出现该现象有很多原因,其中包括中国学生的交际意愿低,学习英语并不会为他们带来高额的回报。

3 语言接触量研究回顾

许多研究表明,单语者语言习得速度与其听到的言语数量有关,受语言接触量的影响(Hoff 2006:55 -88)。 近年来,双语者语言习得速度与语言接触量之间的关系也受到许多学者的关注。由于双语者在学习两种语言过程中不得不分配接触两种语言的时间,因而与单语者相比,双语者每种语言的接触量会较少(Paradis, Genesee 1996:1 -25)。 当前,关于语言接触量的研究,学界主要从双语者词汇和形态句法习得两方面展开。

在词汇方面,有学者认为双语者的词汇习得速度与接触两种语言的数量有关(Thordardottir 2011:426 -445;El⁃Dakhs 2017:1033 -1052)。 但当语言接触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再多的语言接触则变得多余,如同“门槛效应”(Gathercole 2007:224 -247)。 例如,通过问卷和测试,Thordardottir(2011)评估了84 名5 岁的英—法双语儿童接受词汇和产出词汇的水平。 该研究设计的独到之处在于,研究者使儿童的年龄、社会经济地位、认知水平及两种语言的地位保持一致,唯一的变量是语言接触量。 研究发现,语言接触量会对词汇水平产生重大的影响,但对接受词汇和产出词汇的影响程度不同。 在接受词汇方面,双语者和单语者分数几乎相同,但在产出词汇方面,双语者需要更多的语言接触才能达到单语者水平。 该研究还发现,在接受词汇分数最高的情况下,若儿童语言接触的数量继续增多,其接受词汇分数不增反降。尽管“门槛效应”还未被普遍应用于解释词汇现象,但多数研究均表明,在词汇习得过程中,“门槛效应”确实存在。 换言之,二语者成功习得二语词汇只需达到“临界量”。

在形态句法方面,语言接触量对双语者形态句法的习得速度也会产生影响,该方面的研究范围包括动词时态(Paradis et al. 2011:554 -578)、名词形态(Thomas et al. 2014:478 -494)、语法性(Unsworth et al. 2014:765 -805)、学习者语言层面综合性的评估(Sun et al. 2015:550 - 566;Huang et al. 2018:27 -36)以及对学习者形成语言技能的影响(Al⁃Zoubi 2018:151 -162)。 研究发现,“门槛效应” 也同样存在(Bedore et al.2012:616 -629)。 例如,Thordardottir(2015)分析了145 名3 -5 岁学龄前儿童形态句法的习得情况。 研究者对各种变量加以控制(如儿童年龄、社会经济地位、认知水平、两种语言的地位),唯一不控制的变量是语言接触量。 研究发现,语言接触量与形态句法的习得也存在非线性关系。 当二语儿童形态句法习得水平达到与单语者同等水平时,若接触数量继续增多,习得成效也不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国外语言接触量研究受到众多学者的关注,而国内相关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目前仅有少量的研究涉及语言接触量假说(常玉洁2010,梁银2011,陈宝国等2019:153 -159)。 例如,常玉洁(2010)采用实验法探讨年龄和英语接触量对中国城乡中小学生英语单词重音学习的影响。 研究发现,英语接触量的不同是导致城乡学生英语单词重音学习差异的重要影响因素。 梁银(2011)通过实验法探讨接触频率对阅读中二语词汇附带习得的影响。 研究发现,接触频率是影响阅读中词汇习得的关键因素,学习者在阅读中接触生词6次以上,大量的词汇附带习得才可能发生。 而“接触生词6 次以上”是在阅读中习得附带词汇的“临界量”。 陈宝国等(2019)采用实验法考察在高限制性句子语境条件下,词汇接触次数和二语熟练度对二语词汇附带习得的影响。 结果显示,在高限制性的句子语境条件下,学习者在接触生词一两次后即可推测出词义。 他们认为,词汇接触次数的不同很可能与阅读材料的语境限制性程度有关。

基于文献回顾我们发现,语言接触量研究受到国外学者的广泛关注,而国内相关研究较少。前期研究普遍认为,无论单语者还是双语者,语言接触量都会对其二语各个层面(如词汇、形态句法)的习得速度产生影响。 在语言接触量较少的情况下,二语者各个层面的习得速度会减慢。 然而,大部分二语者都是在二语接触较少的情况下开始习得二语,因此,二语者不能成功习得二语的原因不仅在于二语者本身,更在于语言接触量。

4 语言接触量研究展望

4.1 接触二语的语言环境与二语习得成效的关系

近年来,二语习得研究正经历一次研究范式的转变,以乔氏“普遍语法”为理论框架的二语习得研究逐渐减少,而“基于使用的”语言学理论逐渐得到重视并得以发展(王初明2009:53)。 “基于使用的”语言学理论认为,语言习得受普遍的认知机制驱使,如输入处理能力、输入属性以及其他的认知机制等(O'Grady 2008:447)。 该理论还强调,“输入属性”决定词汇和形态句法的习得速度,“输入属性”包括形符、类符、搭配频率、语义复杂度等(Tomasello 2003,Bybee 2008:216)。 在“输入属性”中,形符与语言接触量最为相关,因为形符主要强调习得者接触语言的数量。 换言之,目标语接触量会对习得者词汇和构式的习得速度产生影响。

如前所述,语言接触量在二语习得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接触二语的语言环境这一维度,学者可在“基于使用的”二语研究视角下,第一,基于语料库,从语言的各个层面,通过对二语者进行横断面对比或历时性跟踪,对比在较少的与较充分的语言接触环境下,在各个层面二语者习得二语是否存在差异,从而进一步验证或补充语言接触量假说;第二,通过实验、调查等方法,分析在某一具体层面(如语法)不同水平二语者在习得二语时表现出的差异,进而探究不同水平的二语者习得该层面的最佳接触环境;第三,利用标准化测试、调查问卷等方法,评估二语者和本族语者的语言水平,同时收集二者的背景信息(以语言接触量方面为主),然后参照本族语者,分析二语者在各个层面的二语水平是否与本族语者存在差异,从而探讨在各个层面二语者习得二语需要多少“临界量”。

4.2 接触二语的社会环境与二语习得成效的关系

语言接触量假说认为,语言接触量不仅包括二语语言接触量,也包括二语所在社会的接触量。换言之,二语习得不仅是有关语言的习得,更是有关社会的习得。 语言社会化理论认为,二语者在接触二语社会过程中,二语社会的文化、意识形态等因素会对二语者产生影响。 同时,二语者原有的文化理念和意识形态也会对二语所处的社会产生影响。 也就是说,二语习得者的社会化过程是双向的(Duff, Talmy 2011:95)。 如果社会化过程是双向的,那么在接触二语社会的环境这一维度,学者可在“语言社会化理论”框架下,第一,通过对二语者进行历时性跟踪,记录二语者与二语社会群体的互动交流话语,建设语料库,并基于语料库探讨二语者接触到的社会文化、意识形态与语言接触量如何共同对二语者在各个层面产生影响;第二,利用问卷、访谈、日记等方法,探讨二语者如何克服二语习得过程中的社会交往困难。 这些困难包括二语社会群体不接受二语者、二语者回避与本族语者交流等(Duff 2007:309)。

5 “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语言接触量框架”的建构

我国的英语学习者基本是在课堂中学习英语,学习时间的长短、课堂的话语质量等决定英语学习的成效。 结合英语学习者的汉语学习背景,参考“语言接触量假说”,本研究尝试建构“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语言接触量框架”(见图)。

图1 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语言接触量框架(张会平2021)

在该框架中,英语学习成效的影响因素有多种,例如,英语接触量、年龄、动机、性格等,其中,英语接触量是影响英语学习成效的前提因素,它与其他变量,如起始年龄、动机、性格等共同起作用。 英语接触量对学习者能否成功习得英语特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学习者未能成功习得英语的原因不仅在于学习者本身,而且还在于英语接触量。

5.1 英语语言接触量

“英语语言”涉及英语的不同层面,如词汇层、语法/句法层、语篇层、语用层。 学习者每一语言层面的水平都受英语语言接触量的影响。 英语语言的接触量包括英语阅读量、影视量、互动量等。 学习者接触英语只有达到“临界量”,才会成功习得英语语言特征。 但是,当英语接触量已达到“临界量”时,再多的语言接触则变得多余。 英语接触量所需要的“临界量”并无统一标准,就英语语言接触量而言,“临界量”与英语语言结构的清晰度和晦涩度有关:较为清晰的英语语言结构比晦涩的结构需要相对较少的“临界量”。

学习者的英语接触量若想达到“临界量”,就需要不断增加英语接触的数量。 英语接触量可通过学习时间或学习的课程内容来衡量。 在课堂中,英语接触量主要以教学时间的长短以及教学内容的多少来衡量。 增加英语接触量的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降低学习者接触英语的起始年龄,另一种是在英语学习者起始年龄不变的情况下,在多种语境中增加英语接触的频率。 在我国英语学习的大环境中,第二种途径更具有现实性。 在我国,影响英语语言接触量的因素较多,例如,中学英语课程标准的导向、以课堂为主的英语学习环境、中学英语教师不同风格的教学设计方案、中学英语教材的编排及使用情况等。

5.2 英语所在社会接触量

在英语学习过程中,学习者不仅要接触英语本身,还要接触英语本族语者及英语社会。 因为英语学习者应学到的不只是英语这门语言,还包括合适的身份、立场和意识形态,以及与英语社会规范相联系的行为等。 在这一接触过程中,学习者对英语社会的态度、情感等会影响接触英语社会的机会。 学习者的交际意愿受到两种不同语言意识形态的影响,即不受重视的语言观和世界通用语的语言观。 学习者若将英语视作不被重视的语言,那么这种语言意识形态就会对交际意愿产生消极的影响;若将英语视作一门世界通用语,结果则完全不同。 英语学习不只是学习者内化语言知识的过程,更是获得交际能力、成员身份以及群体中合法地位的过程。

在接触英语语言与英语社会的过程中,足量接触会加快英语学习的进程,少量接触则会减慢英语学习的进程。 在我国,实际的学习环境是,学习者(尤其是英语初学者)主要在课堂中通过大量的语篇学习英语(包括口语语篇和书面语语篇、文本语篇和多模态语篇),很少有或几乎没有接触英语本族语者与英语社会的机会。 在这种学习环境中,我国英语教学(尤其是基础英语教学)只能在课堂中创设尽可能真实的英语社会文化情境,通过多种教学途径,引导学生以客观、宽容的态度对待英语文化,使其不仅习得英语语言特征,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习得英语社会文化,产生英语交际意愿,并获得基本的英语运用能力。

6 结束语

二语习得成效研究一直是二语习得领域的重要议题。 本文在梳理近几年国内外语言接触量研究的基础上,从语言接触量是影响二语习得成效的前提因素、语言接触量的两个维度两方面阐释“语言接触量假说”的内涵。 建议今后研究进一步深入探讨接触二语语言环境、社会环境与二语习得成效之间的关系。 在综述“语言接触量假说”之后,本研究结合我国英语学习者的学习背景,参考“语言接触量假说”,尝试建构“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语言接触量框架”。 本研究旨在通过对国内外语言接触量研究内容进行回顾,引起国内学界的更多关注,并期待将有更多的关于语言接触量的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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