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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自由”从语法构式向修辞构式的转化

2022-06-28史明玮

文学教育下半月 2022年6期
关键词:语义特征模因

史明玮

内容摘要:在现代汉语中,“自由”表示在法律规定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常与“人身”“言论”等具有[+法律规定性]、[+活动性]、[+人的参与性]语义特征的词语搭配,形成的“XX自由”属于语法构式,语义比较透明,可从字面意思推知。在借同解释和跨域等同的修辞动因驱动下,出现“车厘子自由”“猪肉自由”等临时形式,临时形式引起使用者的兴趣并获得重复发生的机会,最终通过提取框架,形成修辞构式“XX自由”。从模因论角度看,修辞构式“XX自由”和语法构式“XX自由”属于同构异义,前者变量“XX”类型更多。

关键词:语法构式 修辞构式 语义特征 模因

随着经济发展和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人们的生活重心日益向文化领域转移,语言也受到极大的影响,当人们学会了某些新词语或者经历了新词语所代表的事物之后,这些词语会在语用中得到大量复制和传播。2019年春节,一篇《26岁,月薪一万,吃不起车厘子》的文章火爆全网,文章中作者提到了一个“女生财务自由的15个阶段”对照表。最基本的是辣条自由,然后是奶茶自由、视频网站会员自由、外卖自由、咖啡自由、车厘子自由、口红自由、衣服自由等。之后网络上便掀起了一场车厘子拍照炫富大赛,一瞬间让车厘子成了在切糕、茶葉蛋之后的新晋富有代名词。与此同时,“XX自由”这种流行语也迅速流行开来,该现象也得到语言学界的关注,目前已有相关研究三篇。靳星雨(2020)[1]和牟霜(2020)[2]集中探讨“XX自由”的语义演变历程和流行原因,牟文还分析了“XX自由”的衍生机制以及“自由”的类词缀化现象。陈乐怡(2021)[3]在靳文和牟文研究基础上,重点从认知语言学视角分析“XX自由”产生变异的认知机制。纵观已有的关于“XX自由”研究,不论从研究数量和内容上看,还是从研究角度上看,都有进一步研究的价值。本文拟在前人研究基础上,运用模因理论,并从语法构式和修辞构式角度对“XX自由”进行再探讨,文中语料如无特别说明均出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简称CCL)语料库。

一.“XX自由”从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

Goldberg(1995:4)[4]把构式定义为“一种形式与意义的结合体(记作<Fi,Si>),其形式Fi或意义Si的某(些)方面不能从其组成成分或从其他已有构式中得到严格预测(即无法完全推知)”。所以,构式义不能从它的组成成分推导出来,这已经被认为是构式的一项最为基本、甚至是决定性的性质。但刘大为(2010)[5]又提出新的观点,认为语言的事实是既存在不可推导的构式,也存在可推导的构式,每种语言中的简单句构式无疑都是可推导的,不可推导性不是构式的唯一性质。并指出,任何一种可从构成成分推导其构式义的构式,以及虽有不可推导的构式义,但已经完全语法化了的构式叫语法构式;所有带有不可推导性的构式,只要这种不可推导性还没有完全在构式中语法化就是修辞构式。那么,根据刘大为(2010)[5]观点,网络流行语“XX自由”其实也是构式,而且处在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连续统的两端,下面试做探讨。

(一)语法构式“XX自由”的可推导性

构式“XX自由”属于图式性构式,由变项“XX”和常项“自由”组成。《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6]对常项“自由”的释义有三条:①形容词。不受拘束;不受限制。如:~自在|~参加。②名词。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如:人身~|~平等。③名词。哲学上把人认识了事物的本质和奥秘及发展的规律性,自觉地运用到实践中去,叫作自由。如:知其必然为~。与本文研究对象“XX自由”中“自由”意义相关的只有义项②,“XX自由”属于偏正结构,“XX”作定语,“自由”作中心语,请看:

(1)到了奴隶社会,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和生产者,奴隶只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毫无人身自由。

(2)公民个人自由的实现是政治自由的前提,合理的政治制度是政治自由得以实现的根本保障。

(3)在中国,公民的思想、言论自由受到法律保障,持有不同政治见解,而不触犯刑律者,不构成犯罪,不会被处以刑罚。

(4)中国公民既享受宪法和法律赋予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也承担宪法和法律规定的义务。能进入构式“XX自由”的“XX”非常有限,仅限具有“[+法律允许]”“[+活动性]”“[+人的参与性]”三种语义特征的名词进入,上述例句中的“自由”分别受“人身”“政治”“言论”“宗教信仰”等修饰,我们把“自由”与具备上述三种语义特征词语组合的用法记作S1。语法构式“XX自由”表示在法律规定范围内可以随自己的意志活动,变项“XX”和常项“自由”的结合相对松散,中间可以插入“的”,如“人身的自由”“政治的自由”等,构式义完全可以从字面意思推知。刘大为(2010)[5]在谈语法构式时提到,语法构式类型有限,但是每个构式都拥有无可比拟的高能产性和实际使用中的高频度。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在CCL现代汉语语料库随机抽取200条含有“自由”的语料,语法构式“XX自由”有116条,这说明虽然“XX”语义受到限制,导致构式类型有限,但是使用频率比较高。

(二)修辞构式“XX自由”的不可推导性

刘大为(2010)[5]指出:“修辞学更关注那些在语言系统中没有稳定存在、只在使用过程中发生的现象。它们一开始都是些偶发的、即兴的、独一无二的临时形式,往往由于人们对语言采取了非典型、不规范包括创新性的用法而形成。”因此修辞构式也更关注那些带有不可推导义,最初属于临时用法的形式。构式“XX自由”在使用过程中意义发生了变化,请看:

(5)进口车厘子价格暴涨220%?车厘子更贵了,还有车厘子自由吗?(凤凰新闻“瀚海观察”2020年12月22日19:06)

(6)猪肉自由实现了!猪肉价格连降16周!从“会飞”到“亏损”。(凤凰新闻“大橙财经”2021年6月10日10:36)

(7)为了年轻人的奶茶自由,足不出户办公室变奶茶水吧!(凤凰新闻“宅秘”2021年2月26日15:25)

(8)火锅自由,不是你付不付得起一顿火锅饭钱,毕竟传统意义上的火锅,想吃一顿还是需要很多配合环节。(中国网2020年7月1日18:04)

上述“自由”具有“在物质条件允许范围内掌控某事”义,这与其本义是违背的。与“自由”搭配的“XX”也不具备最初的“[+法律允许]”“[+活动性]”“[+人的参与性]”三个语义特征,我们无法从字面意思推知,只能在具体的话语场景中理解。现以例(5)和例(8)为例,例(5)“车厘子自由”表示可以随心所欲地消费车厘子,不用担心价格,想买就能买;例(8)“火锅自由”表示随心所欲地吃火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想吃就能吃。余例类推。之所以能如此解释,一方面是因为有“价格暴涨220%”“需要很多配合环节”等语境支撑,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即符合人类认知(详见第二节)。众所周知,任何临时形式都是实际存在的话语实体,所以如果将临时形式视为构式的话,一定是实体性构式。因此“车厘子”“猪肉”“奶茶”“火锅”等与“自由”临时搭配,形成的“车厘子自由”“猪肉自由”“奶茶自由”“火锅自由”都是实体性构式,这些实体性构式表示自己不受物质条件(尤其是金钱)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消费。比较可知,“车厘子”“猪肉”等词在构式中具有“[+物质允许]”“[+消費性]”语义特征。我们把“自由”与具备上述两种语义特征词语组合的用法记作S2。

根据刘大为(2010)[5]观点,临时形式只要没有人在新的话语场景中再次使用它,它就永远是个临时形式。但临时形式可能因为所反映的认知经验或交互方式获得了认同,会引起人们再次使用。重复使用如果是原单位的整体再次投入,结果就是形成习语。最初流行的时候只有“车厘子自由”,作为整体使用,因此我们可以把“车厘子自由”当作习语看待。众所周知,习语通常不能从它的构成成分推知构式义,如果维持构式义便要保护习语原有的构成方式而不变动它的成分,但构式义并不总是编码在全部构成成分上,很多情况下只决定于部分成分的使用,只要这些成分保留着,构式义也就能维系。这在流行语中表现得非常充分,例如由实体构式“都是月亮惹的祸”“哥吃的不是面,是寂寞”提取出的半实体构式“都是X惹的祸”“S+V+的+不是N,是寂寞”。因此,类推到“车厘子自由”,便形成半实体构式“XX自由”,但是临时形式的性质很可能在重复使用中发生变化,上文提到“车厘子”在构式中具有“[+物质允许]”“[+消费性]”语义特征,后来变项“XX”虽然可以替换为“猪肉”“火锅”等,但这些词语的语义特征没有变化,即都具有“[+物质允许]”“[+消费性]”语义特征。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能进入构式的“XX”的性质发生变化,请看:

(9)穿衣自由的范围事关文化,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穿衣自由的尺度和范围也不同。(人民网2019年08月22日08:09)

(10)发个朋友圈都要考虑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朋友圈自由?(自拟)

(11)随着女性独立意识的崛起,大家开始接受身材上的“不完美”,与此同时,直播带货风潮的涌起,为大码女装经济推波助澜,让更多肥胖女性实现了“大码自由”。(新浪科技“创业邦”2020年12月19日19:01)

与“车厘子”“猪肉”等词语相比,上述“穿衣”“朋友圈”“大码”具有“[+价值观允许]”“[+评价性]”“[+主观性]”语义特征。我们把“自由”与具备上述三种语义特征词语组合的用法记作S3。现以(10)为例进行分析,余例类推。众所周知,朋友圈既是私人空间,也是公众空间,因此我们在发动态的时候不得不考虑朋友圈中朋友们的感受,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一件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评价也不同,所以能在朋友圈自由抒发情感就成了很多人的追求。此种语境下,“自由”的语义也发生变化,表示被社会或集体价值观认可条件下,随自己意志做某事。

不论“自由”表示“在物质条件允许范围内掌控某事”,还是“被社会或集体价值观认可条件下,随意做某事”,形成的修辞构式“XX自由”都是一个整体,中间不能插入“的”,这一点与语法构式“XX自由”是不同的。根据张爱玲(2016:6)[7],图式性构式的形成往往涉及语法结构的构式化(或曰“语法结构的语法化”),实体性构式的形成经常与词汇化(含习语化)、语用化交织在一起。修辞构式“XX自由”的形成实际上经历了“自由”的语义虚化,与之搭配的“XX”语义特征也不再局限于“[+法律性]”“[+活动性]”“[+人的参与性]”,因此要想直接从组成成分直接推测出“XX自由”的意义比较困难。

(三)“XX自由”语法构式与修辞构式的同构异义

“meme”一词最早由英国动物学家和行为生态学家道金斯(Richard Dawkins)提出,道金斯创造的meme有两个含义,一是“文化传播单位”,一是“模仿单位”。学界对meme的翻译至少有十种①,但用较多的是何自然、何雪林(2003)[8]提出的“模因”。

何自然(2007:157)[9]指出:“模因的复制不是说词语的原件与复制件从内容到形式都完全一致。语言模因在复制、传播过程中往往与不同的语境相结合,出现新的集合,组成新的模因复合体。从模因论的角度观察,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有‘内容相同形式各异’的基因型和‘形式相同内容各异’的表现型两种方式。”其中,“形式相同内容各异”的表现型传播有三种类型②,语法构式“XX自由”与修辞构式“XX自由”属于同构异义横向嫁接。

所谓同构异义横向嫁接指语言模因的结构和形式都不变,但内容变了,为另外的词语所取代。根据牟霜(2020)[2]观点,“自由”在古代汉语中指“不受限制和约束,自己做主”,表示按自己的主张行事。直到维新变法时期,“自由”在梁启超、康有为等改革派翻译回国后,“自由”的含义和“人权、民主、平等”挂钩,因此当时“人权自由”“民主自由”等说法非常流行。发展到现代汉语,“自由”表示在法律规定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有“人身自由”“政治自由”“言论自由”等,形成“XX自由”的语法构式,“XX”类型非常有限,但构式整体意义可以直接从字面意思推出。后来出现“车厘子自由”临时用法,“车厘子”与“人身”“政治”等词相比具有不同的语义特征,属于一种创新用法,但这种用法很快就被复制和传播,甚至出现变体,如“奶茶自由”“朋友圈自由”等一系列“XX自由”,此时“XX自由”属于修辞构式,不是典型的偏正结构,中间无法插入“的”,常项“自由”语义发生变化,变项“XX”类型增多,与语法构式“XX自由”虽然在形式结构上相同,但是表达的意义不完全相同。因此,从模因论角度看,二者属于同构异义的横向嫁接。

二.“XX自由”从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的动因

根据李冬香(2020)[10],从语法构式过渡到修辞构式是因为人们要借助“借同解释”和“跨域等同”这两种主要的修辞动因去理解新的事物,以积累新的认知经验。“XX自由”从语法构式过渡到修辞构式,其用法經历了从S1到S3的演变,整个过程涉及两次借同解释和两次跨域等同。

借同解释是指交互变量。“XX自由”最初是语法构式,用法为S1,进入构式的“XX”具有[+法律允许]、[+活动性]、[+人的参与性]语义特征,主要有“政治”“人身”“言论”等名词,表达人们追求在法律规定范围内行使各项权利的自由,是一种常规用法。后来之所以会出现“车厘子自由”“猪肉自由”等S2临时用法,是因为言者认定听者了解“人身自由”“言论自由”等相关知识,因而试图确认“人身”“言论”等词语和“车厘子”“猪肉”等词语的等同关系,以促使听者借用“人身”“言论”的知识去理解“车厘子”,这是第一次借同解释。第二次借同解释发生在用法S2到S3的变化过程中,S2中的变项“车厘子”“猪肉”等具有[+物质允许]、[+消费性]语义特征,S3中的变项“朋友圈”“穿衣”“大码”等具有[+价值观允许]、[+评价性]、[+主观性]语义特征,S3的发展与S2密切相关,言者认定听者了解“车厘子自由”的相关知识,因而试图确认“车厘子”“猪肉”等词语与“朋友圈”“穿衣”等词语的等同关系,以促使听者借用“车厘子”的知识去理解“朋友圈”“穿衣”等更多变量。

跨域等同是指认知变量,它要求听者必须将另一认知域中关于Y的知识投射在这一认知域中的X上,X才能按照言者的意图得到解释。通过比较可知,用法S1、S2和S3中变量的语义特征存在共性,即[+准允性],所追求的“自由”要在一定条件下才能实现。不同点在于三者所允许的范围不同:S1是法律允许范围内,即S2是物质允许范围内,S3是价值观允许范围内,这说明变量“XX”在不同阶段所处的认知域是不同的。从用法S1发展为S2,听者需要从法律域将“人身自由”“政治自由”等知识投射到物质金钱域中的“车厘子自由”上;从S2发展为S3,听者需要将物质金钱域中的“车厘子自由”的知识投射到价值观域中的“朋友圈自由”“穿衣自由”等。

分别经历两次借同解释和跨域等同,最终形成修辞构式“XX自由”。

“XX自由”从语法构式发展为修辞构式,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的“XX自由”语义透明,句法可分析性强,中间可插入“的”,完全可以从字面意思推知含义,属于语法构式,但“XX”类型有限,仅限具有[+法律允许]、[+活动性]、[+人的参与性]语义特征的词进入;第二阶段出现“车厘子自由”“奶茶自由”等超常搭配,属于实体性构式,是一种临时现象,无法从字面意思推知含义,需结合语境推知,进入临时用法的“XX”具有[+物质允许]、[+消费性]语义特征;第三阶段在第二阶段基础上提取框架,形成“XX自由”的修辞构式,“XX”范围进一步扩大,具有[+价值观允许]、[+评价性]、[+主观性]语义特征。第二、三阶段的“XX自由”中间不能插入“的”,语义也没有第一阶段透明,属于修辞构式。从模因论角度分析,“XX自由”的语法构式和修辞构式属于同构异义的横向嫁接,二者虽然结构形式相同,但表达的内容并不相同,前者表示在法律规定范围内,随自己意志做某事;后者表示的内容相对具体,表示在物质或价值观允许范围内,对某个东西或事情可以完全掌控。导致“XX自由”从语法构式发展为修辞构式的动因是借同解释和跨域等同。

刘大为(2010)[5]指出:“语法构式与修辞构式的对立在于是否可推,联系点则在加于其上的不可推导的意义有没有彻底语法化,但语法化往往只是程度问题,两种构式并不是可以严格区分,因此将语法构式和修辞构式描述为一个连续统比较合理,连续统的一端是可推导的语法构式,另一端是临时产生的不可推导的修辞构式,随着不可推导的意义渐渐凝固在构式上,构式也就渐渐呈现出语法的性质。待到这种意义完全凝固成构式的一部分,修辞构式也就转化为语法构式。”如此看来,语法构式和修辞构式可以互相转化,但从目前掌握的语料来看,修辞构式“XX自由”尚处在发展过程中,其意义尚未完全凝固,因为它既可以表示在物质(金钱)允许范围内,又可以表示在价值观(精神)允许范围内,没有统一的范围,未来可能还会出现在其他领域,因而修辞构式“XX自由”意义并未完全凝固,还处在发展中,但可以推测“XX自由”最终归宿还是语法构式。

参考文献

[1]靳星雨.今天,你实现“XX自由”了吗?[J].汉字文化,2020(9):129-131.

[2]牟霜.网络流行语“XX自由”初探[J].名家名作,2020(10):120-121.

[3]陈乐怡.认知视角下网络热词“XX自由”的变异[J].散文百家,2021(1):76-77.

[4]Goldberg, A. E. Construction: A Construction Grammar Approach to Argument Structure. Chicago: The University Chicago Press,1995.

[5]刘大为.从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上)[J].当代修辞学,2010(3):7-17.

[6]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Z].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

[7]张爱玲.现代汉语常用构式的共时与历时互动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

[8]何自然、何雪林.模因论与社会语用[J].现代外语,2003(2):201-208.

[9]何自然.语用三论:关联论·顺应论·模因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

[10]李冬香.“有一种X叫Y”构式演变及修辞动因:从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J].语文学刊,2020(2):109-115.

注 释

①Meme一词主要有以下几种译法:“觅母”、“拟子”、“迷米”、“敏因”、“文化基因”、“理念因子”、“密母”“縻母”“幂姆”以及“模因”。参见何自然(2007:127)。

②“形式相同内容各异”有三种类型:同音异义、同形联想、同构异义。参见何自然(2007:160)。

(作者单位: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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