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三进”课程思政建设实证研究——以日语翻译鉴赏课程的“三进”导入为例

冯千 黄芳

(四川外国语大学 日语学院,重庆 400031)

0 引言

在加强高校课程思政建设、培养国际传播人才的大背景下,翻译专业的思政之“术”,必须始终坚持立德树人这一“道”,努力挖掘专业课程中的思政元素,找到育德与育才有机融合的方法路径(祝朝伟,2021:65)。四川外国语大学作为中宣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多语种版本进校园、进教材、进课堂(简称“三进”)试点单位之一,对“三进”工作进行了统一的部署与安排。日语专业作为“三进”试点的主要专业之一,自2020年春季学期起,连续三年在本科2017级、2018级、2019级中开设“三进”教改实验班,以翻译课为载体,开设了《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日语翻译鉴赏(以下简称“翻译鉴赏课程”)“《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日语口译实践”“《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日语笔译实践”等三门课程。通过三年的积极探索,日语翻译鉴赏课程提炼出一套“翻译技能+课程思政”同步培育的实践路径: 以原著和日译本语篇的对比分析为切入点,在讲授中日、日中翻译机制中的语篇内部衔接机制的同时,分析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内容的呈现模式,实现从原语到目标语、再从目标语到原语的双向学习。在教改实践中,我们将跨文化交际、中国话语外宣传播方式、新媒体的应用等诸多元素导入翻译鉴赏课程,通过语篇与语境衔接等语法结构的分析,认识原语与目标语在内容表达中的多重性与偏离,从而为外语专业本科生教学如何通过翻译鉴赏课程融入课程思政教学提供新的思路。

本文着重通过语篇与语境衔接的分析,认识原语与目标语在内容表达中的多重性与偏离。语篇分析中的语篇衔接与语篇连贯问题始终是翻译教学中热议的话题,在CNKI搜索引擎中同时以“语篇连贯”“衔接”“翻译”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共得到期刊论文信息114条和学位论文94条(2022年3月17日检索),包括从认知叙事学(杨志亭,2021)、翻译策略(李静,2012;杨志亭,2004)、翻译教学(张志强,2005)等视角的研究成果,其中关永浩的博士论文《基于语篇连贯视角的〈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日译研究》探讨了语篇连贯在汉译日过程中的指导性作用,对于日汉/汉日翻译研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就整体而言,尚缺乏从语篇分析角度探讨日语翻译教学的研究。本文通过实证研究,以语篇连贯和衔接理论为指导,结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原著文本特点与本科日语专业翻译教学学情,具体探讨如何提高学生翻译能力、提升学生对政治文献的敏感度,以期为本科翻译教学中的课程思政教育提供新的思路。

1 理论概述及课程分析

句子是语法单位,语篇是语义单位,它可以由一个句子甚至由小于句子的短语和单词来体现。构成语篇的句子存在着深层的语义关系,即连贯性(杨志亭,2004:22)。影响连贯的重要因素是衔接,即语篇内部两个不受句法结构制约的成分在意义上相互关联(朱永生 等,2001:3)。我们翻译的语篇都是连贯的,翻译过程可以说是连贯的识别和重构的过程(王东风,1998:39)。换言之,翻译时首先应该对原语语篇的衔接机制进行分析,把握翻译的目的和用途,了解目标语的社会文化背景和情景背景,确定目标语衔接机制以确保连贯对等的实现(张德禄 等,2003:243)。

“三进”教改实验班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原著和日译本为教材。现已出版的《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三卷收录了习近平总书记在2012年11月15日至2020年1月13日期间的报告、讲话、谈话 、演讲、指示、批示、贺信等重要著作共计54个专题270篇。三卷内容是学习掌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权威读本。多语种版本的翻译由文献翻译领域的专家担当,质量上乘,对翻译策略的优化选择值得外语学习者、翻译从事者推敲和借鉴(李轶豪,2021:52),是外语专业学生学习外宣翻译方法、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储备语言知识、潜移默化接受系统化思政教育的权威范本。

“三进”课程教学对象是日语专业零起点大三学生,虽已具有日语专业四级水平,但尚未系统学习过翻译知识,开课初期学生普遍存在畏难情绪。主要表现为:(1)对原著句式理解存在困难。原著中多长句、排比句、祈使句,句子之间较少出现显性的连接成分,故对日译文本的衔接机制理解不够透彻;(2)对原著中中国特色政治术语词汇、典故、专业术语陌生,无从分辨何种翻译策略可以准确表达;(3)对思想政治教育存在一定麻痹情绪,认为思想理论学习与外语学习并非同一范畴,学习较为被动。

教改实践过程中逐步发现,“翻译鉴赏课程”首要任务是通过鉴赏和精读原著及日译本,分析原语语篇的衔接机制,学习与其连贯对等的目的语衔接机制以及译者采取的翻译策略,从而习得翻译技能;其次,用日译本学习国家重大方针政策、思想路线、经济文化、建设成就,正确认识国情民情,为学生今后在涉外宣传方面提供专业表达的坚实基础。第三,学好外语应当有助于提高运用汉语的能力,而不是相反(吕叔湘,1990)。通过比较,在词形、词义、语法、句子结构、衔接等方面发现原著与日译本的共同点和特殊点,尤其是思想内容呈现过程中的语篇内部衔接机制,从而加深对原著的理解,强化汉语书面表达能力。

2 “翻译鉴赏课程”中连贯与衔接实施案例

“翻译鉴赏课程”授课内容是结合时事选择专题内容,教学分“通读+比较、传授+讲解、实践+领悟”三步骤进行。教学全过程运用比较法,通读安排在课前,通过对比原著和日译本发现问题。课堂内以启发式教学的方式进行答疑、传授和讲解(Ur,1996:11-44);教师引导学生将原著和日译本进行比较分析,使学生感知新的语言点,即传授;通过讲解,使学生了解新的语言点的特点并认识语言点的结构和用途;通过设置答疑环节,消除学生学习过程中的困惑与问题。课堂内反复朗读、练习并实现内化。课程最后安排15分钟左右实践,就相关话题结合自身体会准确地“讲好中国故事”。

2.1语篇衔接规律和机制的比较分析

韩礼德和哈桑认为,“形成语篇的意义关系,当在语篇中成分的意义解释需要依赖于对另一个成分的解释时便出现了衔接”(Halliday et al.,1976:4)。他们将衔接划分为语法衔接和词汇衔接两大类,其中语法衔接包括照应、替代、省略、连接。

2.2.1语法衔接

2.1.1.1照应

照应是一种语义关系,指“语篇中一个成分做另一个成分的参照点”,即“语篇中一个语言成分与另一个可以与之相互解释的成分之间的关系”(朱永生 等,2001:14)。例如(下画线为笔者所加,下同):

(1) 我在欣赏这些域外文物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对待不同文明,不能只满足于欣赏它们产生的精美物件,更应该去领略其中包含的人文精神;不能只满足于领略它们对以往人们生活的艺术表现,更应该让其中蕴藏的精神鲜活起来。(习近平,2018:262)

译文:これらの域外の文物を鑑賞する際に、私はいつもこういうことを考えている。つまり異なる文明に対して、ただそれらが生み出した精巧で美しい文物を鑑賞するだけに満足してはならず、さらにその中に含まれている人的·文化的精神を味わうべきである。(習近平,2018:288)

例(1)用分译的方法将一个长句拆分,表示指示关系的连体词「こういう」与其后句中的接续词「つまり」相互照应,拆分后的两小句保持连贯,使语篇结构紧凑,意义表达完整。

2.1.1.2替代

替代指的是用替代形式来取代上下文中的某一成分,是为了避免重复而采用的一种重要的语言手段(朱永生 等,2001:39)。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承载着几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和探索,寄托着无数仁人志士的夙愿和期盼,凝聚着亿万人民的奋斗和牺牲,是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发展中国、稳定中国的必由之路。(习近平,2018:8)

译文:中国の特色ある社会主義は何世代もの中国共産党員の理想と模索を背負い、無数の愛国の志士の願いと期待が寄せられ、十数億の人民の奮闘と犠牲が凝縮されている。また、それは近代以降の中国社会が発展するための必然的な選択であり、中国を発展させ、安定させるために必ず通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道であった。(習近平,2018:8)

例(2)原文主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后续谓语动词“承载”“寄托”和“是”,翻译时分译为两小句,使句子更加紧凑。第二小句以「それ」做主语,替代前文「中国の特色ある社会主義」,在表达上避免了重复,使得语篇更加连贯。

2.1.1.3省略

省略是指为了避免重复,使表达简练、紧凑、清晰,把语言结构中的某个成分省去不提的一种衔接方式。省略在语言交际中不但不会引起理解上的困难,反而会提高语言交际的效率(朱永生 等,2001:60)。

(3)要坚持以水定城、以水定地、以水定人、以水定产,把水资源作为最大的刚性约束,合理规划人口、城市和产业发展,坚决抑制不合理用水需求,大力发展节水产业和技术,大力推进农业节水,实施全社会节水行动,推动用水方式由粗放向节约集约转变。(习近平,2020:378)

译文:水資源によって都市·土地·人口·産業を定め、水資源を最大の変更不可能な制約として、人口、都市と産業の発展を合理的に計画し、不合理な用水需要を断固として抑制し、節水産業と技術を大いに発展させ、節水農業を大いに推進し、社会全体で節水行動を行い、水資源の利用方法を粗放型から節約·集約型へ転換するよう推進する必要がある。(習近平,2021:419-420)

原文中“以水定……”反复四次,以强调和突出水资源在城市规划和建设中的重要性,翻译时将四个短语简洁地合并为一个短语,使语篇前后衔接、结构紧凑。

2.1.1.4连接

连接是通过成分体现语篇中各种逻辑关系的手段。通过这类连接性词语,人们可以了解句子之间的语义联系,甚至可以经前句从逻辑上预见后续句的语义(胡壮麟,1994:22)。连接成分通常是表示时间、因果、条件等逻辑联系的词语。

(4)只有坚持开放合作才能获得更多发展机遇和更大发展空间……(习近平,2020:456)

译文:開放·協力を堅持してこそ、はじめてより多くの発展のチャンスとより大きな発展の余地を獲得でき…(習近平,2021:504)

例(4)中表示条件关系的“只有……才……”对应日语句型「~てはじめて」「~てこそ」或「~てこそはじめて」,逻辑关系明确,翻译较为容易。然而汉语与日语不同,在不引起歧义的情况下,连接词常被省略,因此汉译日时需要通过语义联系上下文推敲出被省略的连接部分。例如:

(5)走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的老路,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加剧世界经济的不确定性。(习近平2020:456)

译文:保護主義、一国主義の古い道を歩けば、問題を解決できないだけでなく、世界経済の不確実性を高めることにもなる。(習近平,2021:504)

(6)应对共同挑战、迈向美好未来,既需要经济科技力量,也需要文化文明力量。(习近平,2020:465)

译文:共通の試練に対応し、素晴らしい未来へまい進するには、経済や科学技術の力だけでなく、文化や文明の力も必要である。(習近平,2021:514)

例(5)、例(6)原文中省略了关联词,若逐字翻译则会逻辑不通,而从译文反向学习原文的连接则有助于加深理解。例(5)表示“(如果)走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的老路,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加剧世界经济的不确定性”,例(6)理解为“(要)应对共同挑战、迈向美好未来,既需要经济科技力量,也需要文化文明力量”。可见,翻译时需要充分把握句子逻辑,通过加译、减译、合译、分译、词性转换等翻译策略重构语篇的连贯性。

2.1.2词汇衔接

词汇衔接是运用词汇来使语篇衔接的方式,如某一词以原词、同义词、近义词等其他形式重复出现在语篇中,达到相互衔接、意义统一完整的目的。

(7) 希望各国秉持开放精神,推进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共同构建亚洲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2020:468)

译文:各国が開放的精神を堅持し、政策上の意思疎通、インフラの相互連結、貿易の円滑化、資金の融通、民心のつながりを推進し、アジア運命共同体と人類運命共同体を共に構築していくことを望んでいる。(習近平,2021:516)

(8) 2000多年前,中国古代思想家孔子就说,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习近平,2020:438)

译文:二千年余り前、中国古代の思想家孔子は「益者三友。 きを友とし、諒を友とし、多聞を友とするは、益なり」と語った。(習近平,2021:483)

例(7)中近义词“沟通”“联通”“畅通”“融通”“相通”在句中反复,行文发生的变化加强了句子气势,翻译时侧重“意”而非“形”。例(8)“友直、友谅、友多闻”的“友”作动词,译文中「友」为名词,译文理解为“以直为友、以谅为友、以多闻为友”,准确还原了原文意思。

以上,通过对大量语篇材料的对比分析,训练学生熟练发现语篇内部的衔接机制,提高其外语语言能力以及熟练运用母语书面语的能力。

2.2训练学生对语篇衔接与连贯的敏感度

翻译教学中运用比较法,了解母语和目标语的衔接机制,掌握翻译技能,尽量消除来自母语衔接的干扰,提高对目标语连贯的敏感度,确保在译文中保留原文的意义表达模式和意义特点。

(9) 要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要坚持在改进中加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门课都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习近平,2017:378)

译文:講義という主な手段をしっかり活用し、思想·政治理論の講義は改善しつつ強化することを堅持し、思想·政治教育への親近感と指向性を強め、学生の成長·発展の需要と期待に応え、他の講義も本来の役割と責任をしっかり果たし、思想·政治理論の講義と並んで前進し、相乗効果を生み出さ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習近平,2018:422)

俗语“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比喻各类课程各负其责、与思想政治理论课相互融合、相互支撑,翻译时意译为“切实承担任务、充分发挥作用”,这是译者对原文的政治性和语义内涵进行全面解读之后作出的重新阐释。

(10)过去几年共建“一带一路”完成了总体布局,绘就了一幅“大写意”,今后要聚焦重点、精雕细琢,共同绘制好精进细腻的“工笔画”。(习近平,2020:488)

译文:過去数年、「一帯一路」共同建設は全体的な配 を完成し、一幅の「写意画」を描いてきたが、今後は重点にスポットを当て、注意深く念を入れて行い、緻密で細やかな「細密画」を共同で描いていく必要がある。(習近平,2021:538)

汉语中“过”“了”“着”“在”“要”等助词表示时态,但政治类文献中“时”变化不明显。“绘就了”的“了”并非单纯表示过去时,译为「描いてきた」,指“一带一路”的建设从过去持续到现在;“绘制好”指以说话的时间为基准,建设将会继续进行下去。此外,日语中语态分为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与汉语语篇中多用主动语态相比,日语语篇中被动语态及自动词更为常见。

(11) 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习近平,2017:36)

译文:道は方向によって決定され、運命は道によって決定される。(習近平,2018:39)

(12)面对严峻的全球性挑战,面对人类发展在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的抉择,各国应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精神,积极做行动派、不做观望者,共同努力把人类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习近平,2020:460)

译文:世界的な深刻な試練を前にして、人類の発展が十字路でどちらの道を進むのかという選択を前にして、各国は傍観者になるのではなく、世界の盛衰は自らにかかっているという責任感を持って、積極的に行動し、共に努力して人類の前途と運命を自らの手中に握るべきだ。(習近平,2021:508)

例(11)原句由两个SVO的句子组成,谓语动词“决定”反复出现两次,分别连接宾语“道路”和“命运”。而翻译时谓语动词译为被动形式的「決定される」,译文理解为“道路由方向决定,命运由道路决定”,与原文相比,着重强调 “道路”和“命运”皆为客观选择的结果。例(12)中的动词“为”“做”分别译为自动词「なる」「かかる」和「行動する」。这一逻辑的转换避免了僵化、生硬的机械式翻译,符合日语表达习惯,使译文更为自然、贴切且流畅。

(13)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问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习近平,2020: 193)

译文:一つの時代にはその時代の課題があり、一つの世代にはその世代の使命がある。(習近平,2021:211)

(14)文明交流互鉴不应该以独尊某一种文明或者贬损某一种文明为前提。(习近平,2018:259)

译文:文明の交流、相互参照というのは、ある文明だけを尊重したり、またはある文明をおとしめることを前提にすべきではない。(習近平,2018:284)

汉语中的数词包括准确表达和模糊表达,通过鉴赏译文,学生能够充分理解。例(13)中“一个时代”“一代人”均反复出现两次,前者表示“准确”,后者表示“模糊”,分别译为了「一つ」和「その」;例(14)中“一种文明”“另一种文明”并非强调数字1,而是“某一”之意,译为连体词「ある」。

对于诸如上述的隐含规则,需要对两种语言进行对比不断发现和总结。经过教师讲解,学生将知识过渡为能力并实践内化,直至自主运用。

2.3通过语篇和语境的衔接加强思政教育

张德禄等(2003)在既有的较为完整的语篇内部衔接机制的基础上,提出了语篇与语境之间衔接的观点,认为语篇与语境衔接机制包括预设性外指衔接关系和空缺性衔接关系两类,即由语言形式项目预示的衔接关系和由意义空缺形成的衔接关系。以新闻报道为例,当“5个W”较为明确时,语篇的情景独立性很强,读者不需要预先掌握任何信息就可以理解语篇,可以说新闻报道多是语境“移位”的语篇,较少有外指衔接项目。而原著恰好相反,其中包含诸多真理性的方法论阐述,不仅能衔接语篇产生时的语境,更能与当下时事衔接和连贯。例如:

(15) 需要注意的是,各种风险往往不是孤立出现的,很可能是相互交织并形成一个风险综合体。对可能发生的各种风险,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增强责任感和自觉性,把自己职责范围内的风险防控好,不能把防风险的责任都推给上面,也不能把防风险的责任都留给后面,更不能在工作中不负责任地制造风险。要加强对各种风险源的调查研判,提高动态监测、实时预警能力,推进风险防控工作科学化、精细化,对各种可能的风险及其原因都要心中有数、对症下药、综合施策,出手及时有力,力争把风险化解在源头,不让小风险演化为大风险,不让个别风险演化为综合风险,不让局部风险演化为区域性或系统性风险,不让经济风险演化为社会政治风险,不让国际风险演化为国内风险。(习近平,2017:82)

译文:注意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は、各種のリスクは往々にして単独で起きるのではなく、互いに絡み合って「リスクの塊」を形成する可能性が十分あることだ。発生しがちな各種のリスクに対し、各級の党委員会と政府は責任感と自覚を強化し、自分の職責範囲内のリスクをしっかりと予防·防止し、リスク予防の責任を上層部になすりつけたり、後ろに残したりしてはいけないし、ましてや仕事において無責任にリスクを作り出してはいけない。各種のリスク源に対する調査·検討·判断を強化し、モニタリングとリアルタイム警報発令の能力を向上させ、リスク予防·防止活動の科学化·精密化を推進し、起こりがちな各種リスクとその原因について十分に把握し、状況に応じて対応し、総合的に措を講じ、タイムリーで効果的に行動を起こし、リスクを源から解消し、小さなリスクが大きなリスクになったり、個別のリスクが複合的なリスクになったり、局地的なリスクが広域的なまたはシステマチックリスクになったり、経済的リスクが社会·政治的リスクになったり、国際的なリスクが国内のリスクになったりしないように取り組ま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習近平,2018:89)

例(15)是2015年10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作的题为“下大力气破解制约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点难点问题”的讲话中的结尾部分。教学中将该语篇的外指预设项目加以解释,使语篇的意义更加完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即将达成的当时,经济社会发展、收入分配、科技创新等多个方面存在着直接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短板和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总书记指示,必须做到“转方式”“补短板”和“防风险”,“增强责任感和自觉性”,“推进风险防控工作科学化、精细化”,“力争把风险化解在源头”。教师讲解时,将这种“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的前瞻性忧患意识外指衔接到当前全民打响疫情防控阻击战的语境下,学生能迅速引起共鸣,提高风险防控意识。

课程中鉴赏的语篇与情景语境连贯,实现了课程思政教育与外语专业教育融合,达到了“翻译教学+思政教育”协同育人、润物无声的目标。

3 教学反馈

为了解“三进”课程思政效果,获得学生对日语翻译鉴赏课程的教学评价,笔者在2018级课程结束之际以及2019级授课中期实施了问卷调查,共发出问卷52份,有效回收49份,有效问卷回收率94%,得到结果如下:和译文进行对比分析科学有效。思政元素如盐入味,有机融入翻译教学中,学生获得感较高。最受肯定的问题8表明课程思政教育理念内化于心,激发了学生自主学习的兴趣,提高了学生对时事政治的关注度和兴趣。

表1 日语翻译鉴赏课程教学满意度调查

4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日译本导入“日语翻译鉴赏”课程切入点

“三进”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通过翻译鉴赏课程提炼出 “翻译技能+课程思政”同步培育的实践仅仅是“三进”的路径之一,本文所论述的以原著和日译本语篇的对比分析为切入点也只是翻译鉴赏课程的一个视角。《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的文本形式本身具有多重性——报告、讲话、谈话 、演讲、指示、批示、贺信等,每一种文本形式内部有着内容与语言表达上的特质:就内容而言,有历史典籍、文化文学典籍的灵活运用,涉及哲学、文学、美学、政治学等诸多分野;而语言表达极为丰富,如一词多现、四字结构、对仗排比、设问反问等。由此可见,仅就各种文本的语篇内部衔接机制中的中日、日中翻译机制共性与个性而论,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目标。因此,我们认为 “三进”这一系统工程需要我们在未来的思政课程实践中逐步完善。

5 结语

本文基于语篇连贯与衔接理论,对“三进”教学改革实践进行反思,为“翻译鉴赏课程”总结出“对比衔接机制、掌握翻译技能、反向提升中文、语篇连贯思政”的模式。文章认为,外语学科中用外语鉴赏原著,一能学习新时代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实现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二能提升外语语言水平和翻译能力,为提高中国国际话语权培养高层次外语人才;三能反哺中文习得,厚植中国情怀,激发文化自豪感。“三进”课程思政建设是培育能肩负起“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新时代外宣人才以及具有中国情怀国际视野的外语专业人才的一次成功探索。同时,外语学习中“听说读写译”应是五位一体的,原著和多语种版本这一系列权威教材不应止步于翻译课堂,如何用好原著和多语种版本,建设多维度立体化的思政课程群,是值得我们进一步探索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