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copus数据库数据探讨我国人文社科学术期刊走出去的策略

张书卿 曾 蒙

1)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北京市丰台区三路居路97号 100073 2)扬州大学文学院, 江苏省扬州市四望亭路180号 225009

近年来我国不断提倡文化和出版走出去，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传播中国声音，提升中国文化与出版产品的国际影响力。人文社科学术期刊是我国文化和出版走出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被国外重要的数据库收录，是我国期刊走出去的重要渠道之一。Scopus数据库是2004年由爱思唯尔公司推出的文摘、参考文献和引文数据库，也是继Web of Science(WoS)之后又一个重要的数据检索导航工具。Scopus数据库凭借其汇聚的众多国际期刊资源和不断提升的国际知名度，近年来受到各国学术界和期刊界的重视。被Scopus收录的期刊将获得更多被海外学者阅读和引用的机会，从而获得更高的国际知名度和影响力。

目前已有部分学者对Scopus数据库进行研究与分析，这些研究多集中在WoS与Scopus数据库的对比分析，诸如从期刊评价指标、学科分类、开放获取等不同视角的对比研究[1-4]。值得注意的是，随着Scopus数据库在国内影响力的提升，学术界最近开始关注我国期刊被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情况。郭亿华[5]以《热带地理》为例，详细介绍了中文科技期刊申请进入Scopus数据库的方法与注意事项。刘静等[6]通过研究证实了我国中文科技期刊被Scopus数据库收录后影响力确实有提升。然而，上述研究仅局限于科技类期刊。

已有的关于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研究中，部分学者基于OCLC(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 Inc)数据库[7-8]、中国学术期刊国际引证年报[9-10]、WoS数据库[10-11]分析与总结我国人文社科期刊或某领域的社科学术期刊走出去的现状与策略；部分学者则进行更为聚焦的微观研究，以具体刊物为案例分析总结了走出去的方法与策略[12-14]。总之，目前尚无学者基于Scopus数据库专门研究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情况。

相较于WoS数据库，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期刊数量更为庞大，尤其是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数量更多，能够较为完整地反映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现状与存在的问题。因此，本文基于Scopus数据库筛选出的由中国(不包括港澳台地区，下同)机构主办的83种人文社科学术期刊，并从8个维度分析这些期刊的特征，发现我国期刊走出去存在的不足和问题，并有针对性地提出进一步推动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建议与策略，为我国期刊界和相关管理部门提供数据支持和参考，推动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进一步走出去。

1 研究对象、方法和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我国主办的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为研究对象，从收录规模、学科领域、语种情况、对外出版和传播机构、主办单位、是否有国内统一刊号、期刊版权归属以及是否开放获取8个维度，分别对83种期刊进行数据搜集和统计，并整理分析其相关特征和存在问题。依据问题，提出进一步提升我国人文社科学术期刊走出去的对策和建议。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主要包括Scopus数据库官网、Scopus数据库发布的CiteScore 2020年度报告以及Scopus中国学术委员会办公室发布的《2021中国学术期刊分析报告——基于Scopus数据的统计分析》、期刊官网、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站以及LetPub网站等。

2 结果和分析

2.1 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占比较低、增速较快

根据CiteScore 2020年度报告，Scopus数据库共收录期刊25990种，其中美国期刊共6228种，英国期刊共5764种，荷兰期刊共2194种，德国期刊共1696种，中国期刊共853种[15]。从整体规模来看，我国被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期刊数量排名世界第5(图1)。从学科分布来看，我国被收录的期刊覆盖Scopus 全部4个大类和27个一级学科(部分期刊分布在不止一个学科中)，其中生命科学领域期刊共173种，自然科学领域期刊共571种，医学健康领域期刊共177种，社会科学领域期刊共83种[15]。但是，相对于Scopus收录的我国期刊总数和我国科技类期刊数量，Scopus收录的我国人文社科期刊数量偏少，占比仅为的9.7%。若对比Scopus收录的社会科学门类的期刊总数12464种(2020年数据)，我国被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占比则更低，仅占0.7%。

图1 各国被Scopus收录的期刊数量分布

对比2011年与2020年的CiteScore报告，可以看出过去10年中国主办的期刊被Scopus收录的数量持续稳定增长，从508种增至853种，增长率为40.4%，高于全球2.8%的增长率[15]。而被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数量增长尤其明显，由2017年Scopus收录的8种人文社科期刊[16]，增加到2020年的83种，增长率为90.4%，可见近年来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被Scopus收录数量增长迅速。

2.2 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学科覆盖面较广

Scopus数据库下设四大门类——生命科学(Life Sciences)、健康科学(Health Sciences)、社会科学(Social Sciences)、物理科学(Physical Sciences)。四大门类下分27个一级学科和334 个二级学科，其中社会科学下分6个一级学科——人文艺术(Arts and Humanities)、商业、管理和会计(Business, Management and Accounting)、决策科学(Decision Sciences)、财政、金融和计量经济学(Economics, Econometrics and Finance)、心理学(Psychology)和社会学科(Social Sciences)。人文艺术一级学科下分14个二级学科，商业、管理和会计下分11个二级学科，决策科学下分5个二级学科，财政、金融和计量经济学下分4个二级学科，心理学下分8个二级学科，社会学科下分23个二级学科，6个一级学科合计下分为65个二级学科。Scopus根据期刊的载文内容为每种期刊分配1～5个一级学科。

相对于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被SSCI和AHCI收录数量很少且覆盖学科领域非常有限的情况，目前我国被Scopus收录的83种人文社科期刊涉及社会科学门类下分的全部6个一级学科，此外还涉及这6个一级学科下分的44个二级学科(总计65个二级学科)，二级学科覆盖率为67.7%。可见，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学科覆盖面较广。

2.3 被Scopus收录的期刊除了纯人文社科期刊，还有一些交叉学科期刊

根据Scopus对期刊的分类，目前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中，分配1个一级学科且属于社会科学大类的期刊有30种，即纯人文社科期刊，其中包括社会学科期刊15种，人文艺术期刊6种，财政、金融和计量经济学期刊4种，商业、管理和会计期刊3种，心理学期刊2种。分配2个一级学科的期刊有35种，其中分配在社会科学大类的2个一级学科的期刊有16种，即纯人文社科期刊；属于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学科交叉的期刊有19种。分配3个及以上一级学科的期刊有18种，只有1种期刊的一级学科分类同属于社会科学大类，即纯人文社科期刊，其余17种都是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的交叉期刊。

综上所述，我国被Scopus收录的社科期刊中，47种为纯人文社科期刊(见电子版附表1)，其余36种为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的交叉期刊(见电子版附表2)，其中有一些期刊被国内认为是科技类期刊。可见，Scopus对期刊的分类与我国期刊的分类有所不同。

2.4 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涉及较多的学科领域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期刊涉及社会科学门类一级学科的情况见表1。可见，社会学科、人文艺术以及商业、管理和会计是我国被Scopus数据库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涉及较多的一级学科领域。

表1 Scopus收录的我国人文社科期刊涉及社会科学门类中一级学科的情况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涉及的二级学科领域和期刊数量见表2。从表2可以看出，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涉及最多的二级学科是社会学科下分的地理发展和规划，其次是财政、金融和计量经济学下分的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以及人文艺术下分的文学和文学理论，之后涉及较多的二级学科分别是社会和政治学、政治和国际关系、历史、文化研究、教育学、金融学和公共管理等。

表2 Scopus收录的我国人文社科期刊涉及较多的二级学科领域及期刊数量

2.5 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主要为英文期刊，中文期刊很少

从Scopus收录的非英文语种期刊数量来看，西班牙语期刊共1125种，法语期刊共925种，德语期刊共743种；中文期刊共525种(位列第4)[15]。可见中文期刊在Scopus数据库的非英文语种期刊中具有一定优势地位。单就中国被收录的853种期刊而言，中文期刊有466种，占比为54.6%；英文期刊有378种，占比为44.3%；中英双语期刊有9种，占比为1.1%[15]。由此可见，中国被Scopus收录的中文期刊数量多于被收录的英文期刊数量。

在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学术期刊中，中文期刊只有14种(表3)，占比为16.9%，而英文期刊有69种，占比为83.1%。可见，与我国整体被收录的中文期刊数量多于英文期刊数量的情况相反，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中文人文社科期刊数量远少于被收录的英文期刊数量，这更突显了我国中文人文社科期刊被收录量占比低的事实。这14种中文期刊中，按照Scopus的学科分类，《文艺理论研究》《外国文学研究》《心理学报》和《中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4种期刊属于纯人文社科期刊，其他均为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的交叉期刊。

表3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中文人文社科期刊

按照中国知网的学科分类，仅有《文艺理论研究》《外国文学研究》《心理学报》《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属于人文社科期刊，《地理学报》和《遥感学报》属于交叉学科期刊，其余8种期刊都属于科技类期刊。这更加突显了我国中文纯人文社科期刊被Scopus收录比例低的问题。

2.6 被Scopus收录的英文期刊主要由国外出版集团对外传播

在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中，中文期刊共14种，皆由国内期刊出版机构出版发行，其余69种英文期刊中，由国外出版商出版传播的期刊共56种，占比为81.2%，由国内出版机构或中外合资机构出版传播的期刊共13种，占比为18.8%。由此可见，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在国际传播中对外依赖性较高，自主化程度偏低。

从表4可知，由国外出版商出版传播的56种期刊在出版商选择上较为丰富，合作渠道呈现出多样化特征，共涉及12家出版商。值得注意的是，41种期刊由海外五大出版集团Springer Nature(施普林格·自然)、Elsevier(爱思唯尔)、Taylor & Francis(泰勒-弗朗西斯)、Brill(博睿)和Sage(世哲)对外出版与传播，占比高达73.2%。

表4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英文人文社科期刊与外国出版商的合作情况

由我国或中外合资公司出版与发行的13种英文期刊中，2种期刊由科学出版社出版，3种由中外合资公司科爱(KeAi Communications Co.)出版，5种分别由不同的5家高校出版社出版，1种由学会出版，1种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1种由研究所出版。相较于海外五大出版集团，我国期刊的规模化与集约化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

在43种英文纯人文社科期刊中，由国外出版商出版的期刊共计36种，其中通过Springer Nature对外传播的期刊有8种，通过Taylor & Francis和Brill对外传播的期刊均有5种，通过Sage对外传播的期刊有4种，通过Oxford University Press(牛津大学出版社)和Walter de Gruyte(德古意特出版社，总部在德国柏林)对外传播的期刊均有3种，通过Elsevier、Emerald(英国爱墨瑞得出版社)和Wiley(威立出版集团)对外传播的期刊均有2种，通过Duke University Press(杜克大学出版社)对外传播的期刊有1种，通过World Scientific(世界科技出版公司，总部在新加坡)对外传播的期刊有1种。由我国或中外合资公司出版的期刊有7种，其中1种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1种由科爱公司出版，1种由研究所出版，其余4种期刊分别由国内不同的大学出版。

在26种英文交叉学科期刊中，由国外出版商对外出版传播的期刊共计20种，其中通过Springer Nature对外传播的有8种，通过Taylor & Francis对外传播的有6种，通过Elsevier对外传播的有3种，通过Walter de Gruyte、L&H Scientific Publishing(美国公司)和 Emerald对外传播的期刊均为1种。由我国或中外合资公司出版的期刊有6种，通过科学出版社和科爱出版的期刊均有2种，通过国内大学出版的期刊有1种，通过学会出版的期刊也有1种。

2.7 被Scopus收录的期刊主办单位多为高校，且比较分散，合作办刊程度不高

从表5可知，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的主办单位主要有高校、学/协会、科研院所、出版社4种类别。其中高校参与主办的期刊总数最多，共计57种，占比高达68.7%。其余3种类别的期刊数量则较少。

表5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主办单位情况

在高校主办的57种期刊中，涉及42所高校，其中中国内地高校38所，占比最高，1所香港地区高校和3所国外高校作为协办单位参与了一些期刊的主办，可见高校主办的期刊相对比较分散。就我国高校而言，“双一流”建设高校为31所，占比高达81.6%，这表明“双一流”建设高校在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中发挥了主力军的作用。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双一流”建设高校主办期刊数量超过4种的高校仅2所，分别为北京师范大学(6种)和清华大学(5种)；共有27所高校主办1种期刊。这表明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办刊资源在“双一流”建设高校内部仍相对分散。

从合作办刊角度来看，只有一个主办单位的期刊共54种，主办单位有两个及以上的期刊数量为29种，后者仅占期刊总数的34.9%。此外，合作办刊模式中涉及境外单位的期刊数量则更少，仅6种(表6)，占比为7.2%。这表明我国人文社科期刊合作化办刊程度不高。

表6 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境内外合作办刊情况

2.8 被Scopus收录的英文期刊拥有CN号的比例较低

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中，仅有32种有国内统一刊号，即CN号，除了14种中文期刊(表3)都有CN号外，仅有28种英文期刊拥有CN号(表7)，其余41种英文期刊都没有CN号，可见被Scopus收录的英文期刊拥有中国CN号的比例较低。英文期刊中，仅有15种纯人文社科期刊有CN号，有13种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交叉期刊有CN号。中外合作创办或联合主办的期刊几乎都没有CN号，这主要与期刊创办时中外双方所掌握的资金情况以及中方获取CN号的政策有关。

表7 被Scopus收录的有CN号的英文期刊

2.9 部分被Scopus收录的期刊版权并不属于中国

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中，有9种期刊的版权并不属于中国(表8)。这些期刊由中国机构与国外机构联合创办，均由国外出版集团负责出版，均为英文期刊，且都没有CN号，包括8种纯人文社科期刊和1种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交叉期刊。这些期刊在某种意义上并不属于中国[17]。据此计算，我国被Scopus数据库收录的纯人文社科期刊仅有39种，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的交叉期刊有35种。

表8 版权不属于中国的期刊

2.10 被Scopus收录的开放获取期刊占一定比例，转型趋势明显

在开放获取成为提高国际接触率和阅读率重要途径的大背景下，我国被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学术期刊近年来也呈现出向开放获取转型的趋势，其中有些期刊由订阅期刊转变为完全开放获取模式(Gold Open Access)，或者转变为订阅和开放获取的混合办刊(Hybrid，或Transformative Journal)模式(表9)。

表9 由订阅转为完全开放获取或部分开放获取的期刊

目前在被Scopus收录的我国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中，有27种开放获取期刊，占比为32.5%。根据国际LetPub网站(https://www.letpub.com.cn/)发布的信息，在这27种开放获取期刊中，12种期刊采取完全开放获取模式，15种期刊采取订阅和开放获取出版的混合模式。

3 建议

Scopus数据库作为全球重要的引文数据库，越来越受到我国学术界和期刊界的重视，其收录的83种人文社科期刊为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策略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样本数据。这一方面反映了当前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走出去的特点与存在问题，另一方面为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进一步走出去指明了发展方向。

3.1 不断提升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国际话语权

虽然我国目前被Scopus数据库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数量比SSCI和AHCI数据库的收录期刊数量多，涉及的学科领域也更广，但相比于Scopus收录的人文社科期刊总量及收录我国科技期刊的数量，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被Scopus收录的数量占比依然较低，因此仍需进一步提升我国人文社科期刊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虽然SSCI和Scopus数据库都是以西方国家为主建立的，并难以摆脱西方的价值观和学科体系的限制，我们不能盲目崇拜SSCI和Scopus收录期刊，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放弃这一重要的期刊展示窗口和平台。我们既要重视它，又要保持清醒的认识，不被西方价值观所诱导，而是利用这一平台多展现我国优秀的文化和最新的人文社科发展成果，在国际共同关注的话题上多发声，展示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

3.2 多举措办好英文人文社科学术期刊

英语作为国际交流的通用语言，被国际重要数据库收录的英文期刊比例更高。因此，加强英文期刊建设仍然是提升我国期刊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的现实抓手和有效途径之一。相关管理部门应根据中国人文社科期刊的学科优势领域，鼓励我国高校、科研院所以及学/协会创办更多的英文期刊，以充分利用他们所聚集的学术资源，发挥他们的办刊积极性。

此外，要加强人文社科学术期刊论文的同行评审制度，聘请国内外知名学者担任主编，加强与国内外高校和相关机构交流，合作创办英文期刊，多吸纳国外学者的优质稿源，提高期刊的知名度和稿源的国际化占比。总之，应多举措努力办好一批人文社科英文期刊，从而有力地提升我国期刊显示度、检索率以及国际影响力。

3.3 加强中文人文社科期刊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民族的也是国际的，中文期刊也有走出去的可能和优势，尤其是人文社科期刊，利用本民族语言更能表达本民族文化的思想和特色。但即便是强调多语种的Scopus数据库在期刊收录标准中也要求非英文期刊的网站首页要有英文版，以及期刊论文要有英文标题、英文长摘要、英文关键词、英文参考文献，英文图表等。Scopus数据库收录的中文人文社科期刊数量过少，很大程度上并非只是由语言因素造成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目前我国多数人文社科期刊，甚至是国内认定的核心期刊，都缺少英文论文标题、英文长摘要和英文参考文献等。同时，我国有些期刊没有建立自己的网站，更没有网站首页的英文版。这不利于我国中文人文社科期刊的“被发现”以及国际传播，故我国中文人文社科期刊要加强这方面的要求和规范，增强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国际传播能力。

3.4 进一步提升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规模化与集约化水平

近几年，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出版出现了一些规模化和集约化的趋势。例如：高等教育出版社推出了包括人文社科期刊的Frontier系列，并被Scopus等数据库收录；科学出版社成立了中外合资企业，也推出一系列强刊，并在国际上通过并购法国出版企业，不断做大做强。然而，我国人文社科期刊整体上小、散、弱的特点没有得到根本改变。我国还存在大量一种人文社科期刊由一家期刊社出版的情况，尤其高校期刊的这一问题更加严重，这不利于我国期刊的信息化建设以及期刊的做大做强，更不利于期刊的国际化建设，故提升我国期刊的规模化和集约化水平势在必行。我国各期刊社也要有清醒的认识，主动走联合办刊的道路，有实力的办刊企业要提高跨国经营能力，推动我国人文社科期刊的规模化与集约化发展。

3.5 增强人文社科期刊自主化对外传播能力

目前我国英文人文社科期刊严重依赖国际出版集团。国内期刊可以依托这些规模化与品牌化的平台提升海外传播广度与便捷度。尽管这种“借船出海”的模式短期优势效应明显，但从长期来看，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方面它为我国在知识传播权力、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埋下了潜在风险，另一方面不利于我国期刊的做大做强。总之，“打造我国自己的国际出版平台的需求日益凸显”[17]。我们应大力支持我国人文社科期刊出版企业逐步做大作强，鼓励出版企业通过强强联合或海外并购来搭建或整合我国期刊内容平台，建立自己的期刊走出去“舰队”和平台，摆脱“借船出海”的局面。

3.6 我国期刊管理部门和期刊主管及主办单位应加强管理和提供保障

我国期刊相关管理机构和部门应支持我国新兴学科和强势学科人文社科英文期刊的创办，除了给予配套的政策支持分配CN号外，可以参考中国科协对科技期刊创办的资金支持情况，给予人文社科期刊一定的办刊经费资助。同时加强对期刊的管理，对已经创办但还没有CN号的期刊进行审核，符合条件的及时分配CN号；对于还不符合条件的期刊，也应加强管理。此外，我国政府和相关部门应鼓励我国期刊的规模化与集约化建设，并出台保障政策和措施；我国期刊的主管和主办单位也要加强对期刊的支持，为期刊的创办、管理、信息化建设和国际传播等给予资金和人员保障，并支持期刊间的强强联合和重组。

3.7 适当开放期刊内容，扩大国际传播范围

当前开放获取出版已经成为期刊的发展趋势，越来越多的期刊转为部分开放获取期刊甚至是完全开放期刊。开放获取期刊往往具有发文周期短、发文体量大、读者容易获取等特点。这种开放获取模式有助于期刊在更短的时间内增加内容可见度和阅读量，并提高期刊的影响力，从而做“强”期刊。例如巴西SciELO平台按照开放获取模式在线出版巴西期刊，在很短时间内提高了巴西期刊的国际传播能力。

4 结语

本研究基于Scopus收录的我国相关机构主办的83种期刊，从收录规模、学科领域、语种、主办单位、对外出版和传播机构、有无CN号、有无版权和获取方式等方面进行多维统计和分析，找出其特征和存在问题，针对问题进行思考并提出建议，为我国期刊界和相关管理机构提供借鉴，以推动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进一步走出去。本研究涉及的数据内容庞杂，且存在多个不同的信息源，虽然笔者已经尽全力保证信息的精确性，但统计中难免会出现少许误差或遗漏。此外，由于Scopus数据不断更新，情况可能发生变化，我们将会持续关注，并不断跟踪和研究。

致谢感谢Scopus资深产品经理陈秋霞老师提供的Scopus数据库收录中国人文社科期刊数据和多次咨询服务以及Scopus中国学术委员会办公室陈哲老师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