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肿瘤标志物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联合检测对乳腺癌的诊断价值

曹莉莉 沈昕 胡阳 李万兵 余璠★

乳腺癌是临床常见女性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生率在全球范围内呈逐年升高趋势，每年升高幅度约为0.2%～0.8%，需给予重视［1-2］。肿瘤标志物癌胚抗原（Carcinoembryonic antigen，CEA）、糖类抗原125（Carbohydrate antigen 125，CA125）、糖类抗原199（Carbohydrate antigen 199，CA199）在乳腺癌中高度表达，而大量临床实践证实，与健康者相比，上述血清肿瘤标志物在部分乳腺良性病变中也可出现异常升高表达，虽然升高幅度低于乳腺恶性病变，但仍会影响其诊断特异度，存在一定局限性［3-4］。近年来，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在恶性肿瘤筛查和诊断中的应用受到临床关注，主要是利用尿液中氨基酸代谢物与其检测试剂发生特征性显色反应进行诊断，具有快速、便捷、无创等优点［5］。本研究尝试探讨三种肿瘤标志物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联合检测对乳腺癌的诊断价值。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国药葛洲坝中心医院健康管理中心2020年1月至2021年12月乳腺癌患者50 例作为恶性组，年龄平均（47.62±6.10）岁，体质量指数平均（22.75±1.91）kg/m2。另选取同期乳腺良性病变患者50 例作为良性组，年龄平均（48.35±6.69）岁，体质量指数平均（22.49±1.45）kg/m2。健康体检者50例作为健康组，年龄平均（48.01±5.94）岁，体质量指数平均（22.60±1.52）kg/m2。三组年龄、体质量指数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

1.2 选取标准

纳入标准：乳腺癌、乳腺良性病变均经超声、病理学检查证实；均为初次发病，未接受乳腺放化疗等抗肿瘤治疗；3 组入试者均自愿签订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伴有其他部位恶性肿瘤者；病理诊断不明确者；妊娠期、哺乳期女性；属于其他部位肿瘤转移至乳腺或乳腺癌复发者；存在认知异常、精神疾病者；伴有影响氨基酸和尿色的其他疾病者。

1.3 方法

1.3.1 血清肿瘤标志物检测方法

于所有受检者入院当日清晨采集空腹肘静脉血3 mL，以3 500 r/min 的速率离心10 min，离心半径为10 cm，取上清液，保存于-70℃低温条件下备用，均于2 h 内进行检测。采用化学发光分析法检测血清CEA、CA125、CA199 水平，试剂盒购自罗氏诊断产品（上海）有限公司（生产批号：CA125：54164303；CA199：（10）56356005；CEA：（10）57044405），所有操作严格遵循试剂盒说明书。

1.3.2 尿液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检测方法

入院前叮嘱所有受检者应停服影响氨基酸和尿色的药物（如：磺胺类、水杨酸类、利福霉素类药物等）、停止饮用浓茶3～5 d，于所有受检者入院当日清晨采用一次性留尿容器收集晨尿标本3 mL，在2 h 完成检测。癌症尿液筛查检测试剂（Urinetest reagent for cancerscreening and monitoring，URC）购自江苏东博生物医药有限公司，生产许可证：苏食药监械生产许20160018 号，产品批号：20200818，于室温20℃条件下，将尿液标本加入装有0.5 mL URC 的安瓿瓶中，摇晃均匀后，静置3～5 min，观察有无沉淀物，将沉淀物颜色与标准色板对照，判定结果：浅黄色沉淀判定为阴性，浅红色沉淀判定为弱阳性，红色沉淀判定为阳性，砖红色沉淀判定为强阳性［6］。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22.0 处理数据，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s）描述，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一步两两组间比较采用LSD-t检验，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用n（%）表示，χ2检验，等级资料用u表示，Ridit 检验；相关性分析采用Spearman 线性相关法；诊断价值分析采用受试者工作特征（ROC）曲线，联合诊断实施Logistic 二元回归拟合，返回预测概率logit（p），将其作为独立检验变量。P＜0.05 表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三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

三组血清CEA、CA125、CA199 水平比较：恶性组＞良性组＞健康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3 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比较（±s）Table 1 Comparison of serum tumor marker levels in the three groups（±s）

表1 3 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比较（±s）Table 1 Comparison of serum tumor marker levels in the three groups（±s）

注：与健康组比较，aP＜0.05；与良性组比较，bP＜0.05。

组别恶性组良性组健康组F 值P 值n 50 50 50 CEA（μg/L）12.06±3.41ab 2.68±0.62a 2.13±0.54 379.735＜0.001 CA125（U/mL）50.89±14.62ab 16.03±4.27a 13.14±3.05 274.436＜0.001 CA199（U/mL）55.69±15.66ab 14.21±4.18a 10.43±3.37 345.114＜0.001

2.2 三组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表达情况

恶性组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阳性率高于良性组、健康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三组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表达情况比较［n（%）］Table 2 Comparison of urinary p-hydroxyphenylalanine expression in the three groups［n（%）］

2.3 血清肿瘤标志物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相关性

Spearman 相关性分析，血清CEA、CA125、CA199 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赋值：阴性=1，弱阳性=2，阳性=3，强阳性=4）呈正相关（P＜0.05）。见图1。

图1 血清肿瘤标志物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相关性Figure 1 Correlation between serum tumor markers and urine p-hydroxyphenylalanine

2.4 血清肿瘤标志物、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对乳腺癌的诊断价值

以恶性组作为阳性样本，良性组与健康组作为阴性样本，绘制ROC 曲线，结果显示，血清CEA、CA125、CA199、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联合诊断乳腺癌的AUC 为0.902（95%CI：0.843～0.945），大于各指标单独诊断（P＜0.05）。见表3、图2。

表3 血清肿瘤标志物、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对乳腺癌的诊断价值Table 3 Diagnostic value of serum tumor markers and urine p-hydroxyphenylalanine in breast cancer

图2 ROC 曲线图Figure 2 ROC curve

2.5 血清肿瘤标志物、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与乳腺癌病理特征的关系

血清CEA、CA125、CA199、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与肿瘤直径、分化程度、临床分期、腋窝淋巴结转移显著相关（P＜0.05），与分子分型无明显相关性（P＞0.05）。见表4。

表4 血清肿瘤标志物、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与乳腺癌病理特征的关系Table 4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um tumor markers，urine p-hydroxyphenylalanine and pat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breast cancer

3 讨论

CEA 是目前临床应用最多的肿瘤标志物之一，在正常健康人体内含量极低，在恶性肿瘤患者血液中急剧升高，能有效反映肿瘤发生［7］。CA199属于糖类抗原，主要以唾液蛋白形式存在，可在胰腺、肠道、肝胆管等部位上皮细胞中表达，正常生理状态下处于低表达状态，在胃癌、肝癌、卵巢癌等多种恶性肿瘤中上调表达［8］。CA125 属于跨膜黏蛋白，在卵巢、内膜、角膜、支气管等部位上皮细胞中表达，异常高表达在诊断和监测恶性肿瘤进展中具有重要意义［9］。临床研究证实，血清CEA、CA125、CA199 可作为肿瘤标志物应用于乳腺癌诊断中，但单一依靠血清肿瘤标志物诊断无法达到理想的诊断要求，存在不同程度误漏诊现象［10-11］。因此，联合多种方式诊断成为提高诊断价值的重要方法。

报道显示，多数恶性肿瘤患者尿液中酪氨酸含量会明显升高［12］。叶秀娟等［13］研究中将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应用于胃癌筛查中，结果发现，其在胃癌患者中呈显著高表达，诊断敏感度高达91.18%，特异度为71.04%，表现出良好的诊断价值。本研究结果显示，与乳腺良性病变患者、健康女性相比，乳腺癌患者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阳性表达率明显较高，可见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可应用于乳腺癌诊断中。分析原因，一旦人体内有恶性肿瘤细胞活动时，其异常生长、增殖、分化便会引起应激反应，从而导致氨基酸代谢异常，显著增加尿液中对羟基苯丙氨酸含量，且其含量增加幅度与癌细胞代谢活跃程度联系紧密［14］。同时，相关研究表明，氨基酸代谢异常、尿液中对羟基苯丙氨酸含量升高可发生于恶性肿瘤早期，为临床早期诊断肿瘤性质奠定良好基础［15］。故本研究尝试探讨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诊断乳腺癌价值，结果显示，其诊断乳腺癌的AUC高达0.860，具有较为良好的诊断价值。

本研究结果显示，血清CEA、CA125、CA199水平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表达呈正相关，说明血清肿瘤标志物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在乳腺癌中联系紧密，可能具有协同促进疾病发症的作用。进一步分析证实，血清CEA、CA125、CA199、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联合诊断乳腺癌的价值明显优于各指标单独诊断，可作为临床诊断乳腺癌的新途径、新方向。此外，本研究还发现，血清CEA、CA125、CA199、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与肿瘤直径、分化程度、临床分期、腋窝淋巴结转移显著相关，可能与乳腺癌病情进展过程中肿瘤细胞活动加剧有关。

综上可知，血清CEA、CA125、CA199 与尿液对羟基苯丙氨酸联合检测可作为临床诊断乳腺癌的重要途径，且与肿瘤直径、分化程度、临床分期、腋窝淋巴结转移等多种病理特征密切相关，有助于临床评估病情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