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成长要素、集群网络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

王 慧 李印海 乔冠博

（1.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3；2.国家数字交换系统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河南 郑州 450002；3.中山大学 数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一、引言

企业和产业集群的共演耦合不但能使产业集群能力提高，而且能促进产业集群系统内企业间以及与其他相关机构间有效的适度联结，达到互动、合作、竞争、共生，使资源使用效率得到提高、组织能力得到加强、集群系统有序性得到改善，从而保证产业集群生态系统协调稳定，实现企业和产业集群整体意义上的可持续发展。①集群网络促进了企业资源的获取与整合。集群网络能够通过制度安排、营造创新环境、建设要素市场等途径，打破创新资源分割的约束，加速人才、技术、金融等创新要素的聚集、整合及流动，实现网络内企业成长的网络资源的有效配置[1]。企业通过集群网络获得的资源越多，企业的成长动力就越强。②集群网络有利于企业获得知识外溢效应。产业集群网络内供应商、生产厂家、金融机构、中介机构、大学或科研机构、政府部门、客户以及支持产业和相关产业，在某个地理空间上的集聚，为网络成员之间的交流创造了条件。集群内各种要素通过网络流动、知识转移和知识利用、主体间的协作、组织间学习等外溢效应，在集群内形成优良的创新氛围，网络内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够从其他企业处得到异质性知识，从而提升集群内企业的创新能力。③集群网络增强了企业间的信任关系。由于集群网络结构具有集聚系数较高、平均路径较短的特征，集群内生产厂家、供应商、大学和科研院所、政府部门、金融和中介服务机构等行为主体建立了各种正式或非正式关系，有助于增强各行为主体间的信任关系；集群的网络结构对网络中行为主体起到监督作用，增强了企业之间的信任度。企业间的交流越频繁、信任度越高，越容易获得伙伴的帮助。④集群网络有助于企业间实现协同创新。集群网络将群内供应商、生产厂家等各类创新主体纳入创新体系之内，改变了企业独立、分散的创新局面，使企业间形成良好的学习与合作机制。从网络观点看，网络中的各个结点都有可能发生创新，企业通过与网络其他节点间广泛合作和交流，加大对市场信息的获取，实现技术创新，提高对市场的快速反应与决策效率，占领市场先行优势，赢得技术优势。本文利用企业成长理论和产业集群网络理论，分析企业成长要素、集群网络结构和企业绩效三者之间关系，揭示了企业成长与集群网络结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作用机理，以对未来我国企业和产业集群的发展提供一些启示。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一）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学者从不同角度探讨了影响企业成长的因素。学者Wernerfelt、Grant等认为企业拥有的资源和能力是企业生命力的源泉，把影响企业成长的内生因素大体归纳为企业占有的资源和企业具备的能力[2-3]，其中企业资源包括人力资源、组织资源、财务资源、物力资源、技术资源、声誉资源和资金资源等，企业能力包括组织学习能力、技术能力、创新能力、运营能力、管理能力、生产能力、盈利能力、客户服务能力、产品开发能力、市场营销能力、配置资源能力和整合资源能力等。本文选取组织学习能力、员工成长与学习能力、运营能力、管理能力作为企业成长的主要影响因素。动态环境中，知识的获取、解码、运用和积累不仅是影响组织创新能力的关键性要素，也是促进工艺和产品持续创新的推动力，最终使企业有持续竞争的优势。尽管每个组织都在学习，每个组织学习能力的大与小、强与弱却存在很大差异。可见，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对企业绩效有着很大影响。员工创新行为包括员工为了实现创新构想，积极调动资源、说服及影响他人支持创新、敢于挑战与冒险，以及通过个人努力使创新常规化成为企业日常运作的一部分等行为表现[4]。由此可知，一个有较强学习能力的员工，会更加善于在工作当中提出创新，会更好地完成工作，从而提高企业绩效。现今市场环境变化无常，企业如何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成为企业能否持续发展和不断壮大的关键，企业经营能力的好坏显得尤其重要。而企业的经营能力和管理能力直接影响着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及企业的成长绩效。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1：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1a：组织学习对企业成长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1b：员工成长与学习对企业成长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1c：经营能力对企业成长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1d：管理能力对企业成长绩效有正向影响。

（二）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集群内的企业基于利益互补机制与其他企业和相关机构彼此间形成互动性的关联共生机制，网络中节点的相互作用会形成相对稳定的创新系统。因此，产业集群是一个关系结构网络。本文根据Granovetter[5]提出的“关系—结构”范式研究，在产业集群网络的“结构”维度方面，选取网络规模和网络中心性两个变量；在产业集群网络的“关系”维度方面，选取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持久性两个变量。

网络为企业提供了开放交流和互动的平台，促进了技术和知识的扩散、传播，增强了企业识别和获取知识的能力，有效减少了信息的重复性，企业双方利用集群网络获取和整合各自所需的资源，开展互惠互利的合作。网络中心度较高的企业由于具有丰富的外部协作关系，将主导网络中创新资源的流动，从而降低创新风险，缓冲外部环境对企业自身的干扰，促使合作伙伴间具有更加紧密的协作关系，实现企业跨越式发展[6]。集群网络结构的规模、关系强度、中心性、持久性等特征通过企业间的协作和资源配置来提升企业绩效。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2：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2a：网络规模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2b：网络关系强度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2c：网络中心性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H2d：网络持久性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

（三）企业成长要素对集群网络结构的影响

集群网络结构中，企业从外部网络获取知识的同时，按照互信互惠的对等性准则，兼顾合作伙伴的需求，为网络成员提供与之适配的相关知识[7]。通过不同企业间的相互学习，企业组织学习能力不断提高，资源越来越丰富，增进企业之间合作紧密度与依存关系，从而吸引和扩大网络新成员的集聚，增加网络节点，扩大网络规模，促进网络结构状态发生改变，组织学习保证了网络高效率的运行。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3：组织学习对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3a：组织学习对网络规模有正向影响。

假设H3b：组织学习对网络关系强度有正向影响。

假设H3c：组织学习对网络中心性有正向影响。

假设H3d：组织学习对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

企业的发展离不开员工的学习与努力，员工个体学习能力强、进步大、成长快，会营造员工群体学习氛围。员工通过丰富的网络资源在更广泛的领域获得更多多样化、专业化、非冗余的有价值的新知识，会推动企业技术产品的变革，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加快培育新产品的开发速度，扩大市场份额，延伸产品和服务的市场领域，增加企业绩效，从而影响集群网络结构。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4：员工成长与学习能力对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4a：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规模有正向影响。

假设H4b：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关系强度有正向影响。

假设H4c：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中心性有正向影响。

假设H4d：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

企业的运营能力直接影响企业绩效，产业集群中的不同企业之间运营能力不尽相同，集群中的不同企业通过集群网络相互学习经营经验和教训，从而提升自身的运营能力，最终达到提升企业绩效的目的。而集群网络成为连接不同企业之间的纽带，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5：运营能力对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5a：运营能力对网络规模有正向影响。

假设H5b：运营能力对网络关系强度有正向影响。

假设H5c：运营能力对网络中心性有正向影响。

假设H5d：运营能力对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

管理能力高的企业对自身资源的利用程度高于管理能力低的企业，进而管理能力高的企业其自身的绩效水平也较高。而集群网络给不同管理水平的企业提供了一个相互学习和交流管理资源的平台，企业管理能力对集群的网络规模、网络关系强度、网络中心性、网络持久性都有不同的影响。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H6：管理能力对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有正向影响。具体描述如下：

假设H6a：管理能力对网络规模有正向影响。

假设H6b：管理能力对网络关系强度有正向影响。

假设H6c：管理能力对网络中心性有正向影响。

假设H6d：管理能力对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

综上所述，企业成长要素、产业集群网络结构与企业绩效关系理论模型如图1。

图1 企业成长要素、产业集群网络与企业绩效关系理论模型

三、变量选择

（一）企业绩效

企业绩效指的是企业达到特定的目标程度，本文采用财务指标描述。企业成长是一个过程，因此企业绩效的过程需要考虑时间因素。设定较短的时间往往不能有效地反映企业绩效，从而严重影响研究结论。本文在企业成长测度设计上定为较为常用的3年，参考郭贤达和孙瑾等[8]的研究，选用与群外同行相比，近3年新产品销售收入增长率、营业收入增长率、市场份额增长率、净资产利润率、销售利润率、总资产回报率6个测量条目衡量企业绩效。

（二）企业成长要素

对组织学习的测度，参考张霞蓉[9]和卢怡婷[10]的研究，选用能够在市场技术和经验领域之外学习创新性的知识和想法、经常利用信息技术进行有助于提高管理效率的改革、经常学习和使用经过验证的曾经带来良好绩效的工作方法和解决方案、通过小组团队讨论等方式交流分享新观点和新方法4个测量条目测量组织学习。

对员工成长与学习的测度，参考王达明[11]、陶咏梅[12]的研究，选用员工学习的意愿与主动性程度、员工提出的工作建议能够得到管理者的关注和采纳、员工敢于创新并具有首创精神、员工与组织的配合度4个测量条目测量员工成长与学习。

对运营能力的测度，参考王彦勇和苏奕婷[13]的研究，选用新技术或新产品开发速度、更快地满足已有市场客户对产品功能改进的需求、及时响应市场主要客户群体的技术维护需求、与主要客户群体间具有更为多样和畅通的交互渠道4个测量条目来测量企业的运营能力。

对管理能力的测度，参考董莹[14]的研究，选取重视原材料及能源利用率、应对突发事件的方案及时、坚持在既定的战略框架下配置各种资源、及时调整部门及其工作流程的效率4个测量条目测量企业的管理能力。

（三）产业集群网络结构

网络规模在一定程度能够体现出网络异质性的特征。参考解学梅和左蕾蕾[15]的研究以及通过访谈与调查，选用与集群内企业合作交流数量较多、集群外企业合作交流数量较多、与科研院所合作交流数量较多、中介机构合作交流数量较多、与政府机构合作交流数量较多5个测量条目测量网络规模。

网络中心性是评价网络中的某一个体的重要程度。参考顼玉卿[16]的测量条目，结合实地调研和专家意见，选用其他企业容易与我们建立技术联系的程度、其他企业经常通过我们牵线进行技术或经验交流的程度、大多数本地企业都知道我们名字的程度、本地其他企业经常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的程度、和合作伙伴相比本企业更能影响合作项目决策的程度5个测量条目来测量网络中心性。

目前尚无测量关于网络关系强度的统一指标，参考顼玉卿[16]的测量条目，结合实地调研和专家意见，以及变量测度的真实性和便捷性，选用本企业经常与其他企业进行经验与技术交流的程度、经常与科研院校进行技术交流的程度、经常与政府联系的程度、经常与中介机构联系的程度、经常与其他企业资源共享的程度5个测量条目测量网络关系强度。

网络持久性主要指网络成员间保持关系的时间长度。参考顼玉卿[16]的研究，结合实地调研和专家意见，选用本企业与集群内企业能保持长时间的技术交流与合作、与科研机构能保持长时间的技术交流与合作、与政府紧密联系能维持较长时间、与中介机构间的联系能维持较长时间、与集群外企业能保持长时间的技术交流与合作5个测量条目测量网络持久性。

四、数据收集与样本特征

本文以河南省产业集聚区为调研对象，选取郑州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区、安阳市新东区产业集聚区、林州市产业集聚区、汤阴县产业集聚区等12个产业集聚区内的企业随机发放问卷。为了尽量减少同源方差问题，课题组成员先后两次到集聚区企业进行调研，前后间隔12个月，共发放500份问卷，回收460份，剔除漏答、多答等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为399份，回收有效率为86%。从被调查企业成立年限看，5年以下的企业 131家（32.8%），5—10年的企业 144家（36.1%），10—15年的企业83家（20.8%），15年以上企业41家（10.3%）；从被调查企业规模看，100人以下126家（31.6%），100—500人 136家（34.1%），500— 1000人 80家（20.1%），1000人以上57家（14.3%），样本具有较好的代表性。表1反映了本次调查的样本特征。

表1 样本的统计特征

五、实证检验

（一）样本的描述性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调查指标样本数据的偏度和峰度的绝对值都接近0，说明样本数据比较符合正态分布，达到了结构方程模型数据分析的要求。

（续表）

（二）信度与效度分析

本文采用SPSS23.0和Amos22.0软件对数据的有效性和合理性进行分析。调查问卷样本数据的整体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979，说明本次研究样本总体上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对数据做方差分析显示F=14.176，Sig.=0.000＜0.01，说明该样本的重复度量效果良好。分别对企业绩效、产业集群网络和企业成长要素进行了信度分析，各量表中，所有题项的CITC值均大于0.7，各题项后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均大于0.8，删除此题项后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均小于层面的Cronbach's Alpha系数，说明其各分量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分别对企业绩效、产业集群网络和企业成长要素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均大于0.9，Bartlett检验的显著性水平均小于0.01，提取因子的累积解释方差均大于75%，表明这3个变量具有较好的建构效度。同时，分别对企业绩效、产业集群网络和企业成长要素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再次确认量表各层面的构念及其包含的题项是否与预期设定相符，3个变量测量模型拟合结果和拟合优度统计值显示，GFI、CFI、NFI、IFI、TLI以及 RFI均大于 0.9；RMR 和RMSEA均小于0.1，各路径系数均在0.01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可以认为，对企业绩效、产业集群网络和企业成长要素这3个变量的测量是有效的。

（三）模型构建与检验

基于上面提出的企业成长要素、产集群网络对企业绩效作用机制的相关研究假设，本文分别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检验假设，并通过数据分析对其进行调整与修正，产生既符合理论推导又符合实际情况的最佳结构模型。结构方程模型拟合优度的判断标准见表3。

表3 结构方程模型拟合优度判断标准

1.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模型拟合显示CHI/df=2.33，小于 5；NFI、RFI、CFI、IFI、TLI均大于0.9；RMSEA小于0.1，各路径系数均在0.05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见表4。因而可以认为，组织学习、员工成长与学习、经营能力和管理能力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性影响。从标准化系数看，组织学习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最大，经营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次之。

表4 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路径系数分析

图2 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

2.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3所示。模型拟合显示CHI/df=3.21，小于 5；NFI、IFI、TLI均大于0.9；RFI、CFI 接近 0.9；RMSEA 小于 0.1，各路径系数均在0.05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见表5。可以认为，网络规模、网络中心性、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持久性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性影响，从标准化系数看，网络规模较网络中心性、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持久性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最大，网络关系强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次之。

图3 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结构模型

3.企业成长要素对集群网络结构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4所示。在初始模型中删去员工成长与学习到网络规模和网络持久性两条路径后，模型的基本拟合参数才符合要求，拟合度良好。模型拟合结果显示，CHI/df=3.49，小于5；CFI、IFI、TLI、NFI、RFI 接 近 0.9；RMSEA 小 于0.08，各路径系数均在0.05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见表6。可以认为，组织学习、运营能力和管理能力对产业网络结构有显著统计影响，其中管理能力影响最大。而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规模和网络持久性影响不显著。

表6 企业成长要素对集群网络结构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路径系数分析

图4 企业成长要素对集群网络结构的影响结构模型

六、结论与解释

（一）企业成长要素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分析

本文将企业成长要素界定为组织学习、员工成长与学习、经营能力、管理能力4个方面，认为企业成长要素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显著性影响，假设H1通过验证。从结构方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看，组织学习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最大，经营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次之，管理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最弱。组织学习分为探索性学习、利用式学习两种形式，探索性学习是通过识别和消化外部的知识获得卓越的创新绩效，利用式学习通过将知识应用于特定的产品或服务，并转化成产品，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在竞争激烈、动态变化的环境中，如果企业习惯于既有的实践和惯例，就会发展缓慢，为了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企业就要不断获取新知识。实证结果证明了组织学习会极大地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显著影响企业绩效。

（二）产业集群网络结构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分析

本文将集群网络结构特征概括为网络规模、网络中心性、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持久性4个方面，认为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在最终确定的结构方程中，实证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2通过验证。“企业绩效←网络规模”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647，其显著性p＜0.001，说明网络规模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效应，假设H2a通过验证，证明了集群中成员越多，企业在成长过程中的合作伙伴也越多，从外部获得知识的来源和渠道数量也越多，这样就越有利于企业创新，就越有利于企业成长。“企业绩效←网络关系强度”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95，其显著性p＜0.001，说明网络关系强度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效应，假设H2b通过验证。证明了网络节点间的强关系，可以增进企业间信任、互惠合作和互动频率，促进企业间资源和知识的共享与转移，提高企业绩效。“企业绩效←网络中心性”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40，其显著性p＜0.05，说明网络中心性对企业绩效具有较显著的正效应，假设H2c通过验证，证明了企业的网络中心性越高，企业就拥有更多的信息渠道，越容易获得技术、知识和信息，越容易获得其他企业的互补技能、与优秀企业合作的机会。“企业绩效←网络持久性”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53，其显著性p＜0.05，说明网络持久性对企业绩效具有较显著的正效应，假设H2d通过验证，证明了企业与其他企业建立的以信任为基础的网络关系，有利于技术和知识的扩散与转移，促使企业跨领域合作创新或自主创新，更快地推出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

（三）企业成长要素与产业集群网络结构的关系分析

在研究企业成长要素对集群网络结构最终确定的结构方程模型中，组织学习对网络规模、网络关系强度、网络中心性、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假设H3通过验证。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关系强度、网络中心性有正向影响，假设H4b、H4c通过验证。运营能力对网络规模、网络关系强度、网络中心性、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假设H5通过验证。管理能力对网络规模、网络关系强度、网络中心性、网络持久性有正向影响，假设H6通过验证。

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规模和网络持久性没有影响，假设H4a、H4d未通过检验。可能的原因有：第一，从相关分析看，员工成长与学习和网络规模、网络持久性属于弱相关，员工成长和学习对网络规模、网络持久性没有直接影响。第二，网络关系强度虽然对组织学习有显著影响，但对作为组织一员的员工成长与学习影响有限。第三，员工成长与学习是组织发展与学习的基础，是影响企业成长的基本要素，但企业发展并不是员工成长的简单累加，企业发展可以远远超越员工个人的成长，也可能大大低于员工个人的成长，所以员工成长与学习对网络规模、网络持久性的影响是有限的。

综上可知企业成长要素与集群网络结构影响、制约的作用机理，二者都对企业绩效有显著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