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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乡村目标下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综合研究

2022-06-17韩灵梅游健强涂子豪

统计理论与实践 2022年5期
关键词:人居示范区河南省

韩灵梅 游健强 孙 莉 涂子豪

(河南科技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洛阳 471003)

一、引言

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是建设宜居、宜业、宜游美丽乡村的突破口,是破解中国农村发展不平衡问题的必然要求和根本途径。农村人居环境是集自然、社会、经济、人文于一体的综合系统,是农村地域内居民生产、生活的载体[1]。自20世纪50年代Doxiadis提出“人类聚居学”,人居环境相关研究开始为学界所关注。相比城市人居环境,乡村人居环境的研究起步更晚一些。1993年,吴良镛在国内最早提出“人居环境科学”(The Sciences of Human Settlements)的概念[2],自此“人居环境科学”在国内开始受到关注。此后,国内的人居环境研究成果不断丰富。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城乡发展不平衡矛盾日益突出,有关乡村人居环境的研究开始受到广泛关注[3]。回顾人居环境的已有研究成果,霍华德(1898)在《明日:一条通向真正改革的和平道路》中提出要建设兼有城市和乡村优点的理想城市的观点,初现人居环境研究的端倪[4]。此后,研究的侧重点偏向城市人居环境。梳理国内学者关于农村人居环境的研究,多集中在公共服务供给[3],相关政策演进或治理政策变迁[5],农村人居环境的演化机理、特征与脆弱性演化[6],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现状[7],满意度与提升路径[8]等方面,或通过多个角度构建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对其进行评价[9]。也有研究就全国范围评估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实施效果及作用机制[10],关注到了人居环境整治的实施效果,但不能代表每个地区的实际情况。因此,虽然农村人居环境治理的研究成果颇丰,但鲜有文献全面系统地就某一省域农村人居环境治理效果开展综合评估讨论。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以河南省为研究区域,选取2015—2019年18个地市(示范区)的面板数据,借助超效率SBM模型与熵值法改进的TOPSIS模型,系统评价农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效果,从地域治理效率与地域人居环境质量时空变化两个维度,探讨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时空变迁特征,以弥补既有研究的不足。河南省是农业大省、人口大省,省域内部经济社会、自然资源和地理条件等差异较大,因此,其农村人居环境治理工作一直广受关注。近年来,河南持续开展人居环境质量提升工作,成效显著。“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五年行动”已开局起步,厘清河南农村人居环境治理现状,客观评价以往整治综合效果,总结整治行动实施经验,意义重大。

二、评价指标体系与研究方法

(一)指标体系建构与数据来源

在充分考虑农村人居环境状况变化的渐进性和党中央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的基础上,选取5年的观察期来考察河南省各地市(示范区)的人居环境整治效果[11]。基于客观、科学、准确的原则,参考已有的研究成果,结合本文的研究目的,把农村人居环境划分为物质性硬环境和非物质性软环境两大类型,其中物质性硬环境分为农村生态环境、农村生产环境和农村生活环境,非物质性软环境分为农村经济环境和农村社会环境(如表1所示)。文中所用数据来源于相关年份《河南统计年鉴》《河南省生态环境状况公报》以及18个地市(示范区)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由于5年间统计指标有调整变动,故对数据进行筛选和微调。

表1 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评价指标体系

(二)研究方法

1.基于超效率SBM模型的整治效率动态分析

参考楼方舟(2018)[12]的区域生态效率测算方法,引入兰佳琦(2020)[13]的投影寻踪方法对表1指标数值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利用超效率SBM模型,测算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的动态变化。

第一步:假设所有指标的样本集为{x*(i,j)|i=1,2,…,m;j=1,2,…,n},其中x*(i,j)是第i个样本的第j个指标值,m、n分别表示样本集的个数和指标的数目。为消除量纲的影响,对各指标值变化的范围统一化,即采用式(1)和式(2)进行极值归一化处理。

其中,xmin(j)、xmax(j)分别为第j个指标的最小值与最大值,x(i,j)为指标特征归一化的序列。

第二步:采用基于遗传算法的投影寻踪模型,构造投影指标函数Q(a),将m维数据{x*(i,j)|i=1,2,…,m;j=1,2,…,n}综合成以 a={a(1),a(2),…,a(m)}为投影方向的一维投影值。

式(3)中,a(j)为单位长度向量,Sz为投影值 z(i)的标准差,Dz为投影值z(i)局部密度,R为局部密度的窗口半径,r(i,j)表示样本之间的距离,u(t)为单位阶跃函数。

表2 优化的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评价测量指标

第四步:构建超效率SBM模型。超效率SBM模型是Tone在2002年结合超效率DEA模型优势,在SBM模型的基础上提出的[14]。在超效率SBM模型下,待评价的决策单元在有效集外,通过自身除外的决策单元的线性组合,代替原来的决策单元,即该模型是基于其他决策单元的参考技术构成的,其优点在于能够对决策单元进行有效评价,即决策单元效率值大于1。本文构建的超效率SBM模型如下:

式(4)和式(5)中,θ0为待评价决策单元人居环境整治效率值;xi0、yr0分别为待评价决策单元的投入指标和产出指标;xij、yrj分别为投入指标矩阵和产出指标矩阵;λj表示人居环境整治投入-产出指标的权重系数;n表示样本决策单元数;m表示投入指标个数;s表示产出指标个数。

2.熵值法改进的TOPSIS模型的整治质量时空分析

农村人居环境作为人居环境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综合反映了一段时间内人文社会活动与自然生态环境在乡村地域空间上的复杂人地关系[15]。其整治综合研究涉及众多影响因素,关键是各因素指标权重的确定。为避免主观赋值法带来的质量评价结果偏差,本文参考孙慧波和赵霞(2019)[7]选择的熵值法确定权重。同时,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质量评价需要确定各地区的综合排序,本文运用TOPSIS法,通过逼近最优解的方式进行排序,步骤如下:

(3)计算评价指标的差异性系数:dj=1-ej。

(5)求出各指标的权重:fij=wjx'ij。

三、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综合分析

(一)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时空格局演化分析

由于文中面板数据时间段为2015—2019年,该时间段并不是很长,因此选择以非导向、规模报酬可变的超效率SBM模型,借助MaxDEA8.0软件,测算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2015—2019年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值,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2015—2019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相对值

1.整治效率时间演化特征

从整治效率的时间序列看,2015—2019年河南省各地市(示范区)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的相对位置变化不大。基于2018年国家出台《农村人居环境“三年整治行动方案”》的背景,本文在研究时间维度的相对位置时,只选取2017—2019年3年间的变化轨迹进行比较。3年间各地市(示范区)的整治效率变化最快的是鹤壁,其效率值从2017年的1.0165上升到1.3798,排名从2017年的第13位上升到2019年的第2位,表明整治成效显著。对比各地市(示范区)的效率值变化,以2019年为例,各地市(示范区)之间最大与最小的效率值分别为1.6954和0.8263,是差距最大的一年。18个地市(示范区)的年均效率值,在2017—2019年间呈现从1.1147到1.1459的上升态势,表明河南省的人居环境整治工作取得积极成效。因此,对比处于前沿有效地区和不处于前沿有效地区的人居环境整治效率变动情况,可以发现提升整治效率的关键在于提升效率值偏低的地区,如濮阳等。对生态效率高的地区,如济源、郑州、洛阳、鹤壁等,应当保持特色,发挥经验优势,起到示范作用。

2.整治效率空间演化特征

从整治效率的空间分布看,呈现出“整体向好,局部较弱”的特征。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效率整体较好,济源、郑州、洛阳等14个地区5年间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均大于1。其中,整治水平最高的是济源,5年间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的均值为1.7257,居全省第一位,处于有效前沿面上;郑州的整治水平也位次较高;开封、濮阳、漯河和三门峡的农村人居环境治理效率均值低于1。究其原因,除了所处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水平外,与区域基期的人居环境整治投入-产出的政策优势关系很大。以济源为例,济源特殊的地貌和气候,为其森林植被的生产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自2014年改善农村人居环境暨美丽乡村建设工作深入开展以来,通过社会融资等方式,相继开展“三保五化”全面整治工作,逐步提升农村人居环境。2016年,济源荣膺“全国绿化模范城市”称号,并率先在全省实现“全域园林城镇”;2020年济源被授予“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先进市”称号。其整治工作因地制宜、稳扎稳打,确保各项工作落到实处,为濮阳、三门峡等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值偏低地区提供了经验借鉴。

(二)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质量时空格局演化分析

采用基于熵值法改进的TOPSIS模型,利用MATLAB R2018a软件和ArcGIS软件,对2015—2019年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农村人居环境进行测评,结果如表4、图1所示。其中,表4清晰地展示了河南省2015—2019年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的时空变化。参考已有研究,采用质量评价值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制定等级划分标准,将18个地市(示范区)划分为高质量区、较高质量区、中等质量区、低质量区和较低质量区,如表5所示。

图1 2015—2019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质量空间变化对比图

表4 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质量测算结果

1.整治质量整体演化特征

从整体看,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质量成效显著、态势向好,但大部分地区处于中等质量区,高质量区域较少,2019年仅有郑州、南阳两个地区评价等级为高质量区。但从整体整治质量变化看,2015—2019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有了很大改善,洛阳跻身农村人居环境较高质量区行列;2015年河南农村人居环境评级处于低质量区及以下的地市(示范区)有8个,到2019年减至6个,商丘、济源两地农村人居环境提升明显;较高质量区等级及以上的地区由3个增至4个,中等质量区等级的数量由7个增至8个。

2.整治质量时空分异演化特征

采用质量评价值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制定等价划分标准,把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的质量评价值依据划分标准划分为高质量、较高质量、中等质量、低质量和较低质量五个等级,可得如表5所示的综合评价值划分结果[7]。从时间维度看,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农村人居环境中等质量及以上区域数量增加2个,低质量及以下区域减少2个。由综合评价值的结果划分可知,2015—2019年间,信阳、商丘和济源的农村人居环境质量有所改善;鹤壁、漯河的农村人居环境评分等级降低,其农村人居环境质量综合评价下降。从空间维度看,如图1所示,2015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等级质量较高的地区主要集中在豫西南地区,具体表现为“西南高,东北低”,到2019年演变为“整体向好,局部较弱”的特征。2015年和2019年农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的最大值与最小值间的差距分别为0.0707和0.0679,表明地区差异正在缩小。从18个地市(示范区)的农村人居环境等级空间分布看,经过2015—2019年的发展,郑州和南阳的农村人居环境质量最高,其次为洛阳和信阳,这表明从河南省的农村人居环境质量状况看,总体人居环境质量与总体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匹配,存在与经济发展不协调的状态。在发展速度上,信阳的农村人居环境质量水平提升最快,其次是商丘和济源。

表5 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综合评价值的结果划分

四、结论与建议

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美丽宜居乡村,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重要任务,事关广大农民的根本福祉。本文以2015—2019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与整治质量时空变化两个维度为逻辑框架,基于超效率SBM模型和TOPSIS熵值改进法,研究了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的整治成效。

从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总体成效看,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效率整体较好,整治效果明显,态势向好,农村人居环境有了很大改善。2015—2019年河南省18个地市(示范区)中,洛阳跻身农村人居环境较高质量区行列,中等质量以上区域增加了商丘、济源,低质量区域数量减少。进一步结合农村经济发展情况分析,漯河各项评估均处于较为落后的状态。究其原因,除了经济发展综合水平的制约外,地理区位、资源禀赋以及周边区域发展速度较快形成的负面映射效应等,都影响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因此,改善农村人居环境的根本途径是发展农村经济,利用补贴和直接投资等政策措施激励农户参与,提升人居环境整治的覆盖广度。

从18个地市(示范区)的差异化整治成效看,虽然2015—2019年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效率排序的相对位置整体变化不大,但也存在变化较大的区域。结合当前河南省情以及各地区实际情况,应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基础上,通过城乡融合发展,吸引人才回归乡村安居乐业,因地制宜,激发乡村活力。同时,将数字经济融入乡村经济发展进程,促进高质量绿色低碳农业的发展,降低农村的面源污染,加强垃圾处理和污水处理力度,大力支持文化、教育、医疗事业,加强对农民环保意识的宣传与培训,使农民真正意识到农村人居环境改善给其生产生活带来的好处,充分发挥各村庄村容村貌的特色优势与农民自身的内生主体地位,发挥其积极性,带动乡村治理成效全面提升。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前期原始数据收集过程中,《河南统计年鉴(2021)》尚未发布,对河南省2018—2020的农村人居环境三年整治成效分析数据缺失了2020年度,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存在一定偏差。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前模型的选取和测算以及采用时间分布和空间分布变化相结合的时空格局演变的创新思想,为评判河南省农村人居环境提升成效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也为实现美丽乡村目标提供了政策实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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