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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特点及其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关系的研究
——以安徽某高职院校为例

2022-06-13

潍坊工程职业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消极显著性经历

李 静

(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 市政与交通工程学院, 合肥 231603)

20世纪80年代初,农村剩余劳动力开始大量转移到城市。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很多外出务工人员只能让子女留在农村,产生了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留守儿童。当前第一代留守儿童已成年,其中相当一部分进入了大学校园。我们称这部分大学生为“留守大学生”或者“有留守经历的大学生”。留守大学生与留守儿童本是一种接续性关系,然而两者受到的关注程度大不相同[1]。目前对留守大学生的研究很少。已有研究主要从他们的心理健康、自尊水平、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社会支持、成人依恋、主观幸福感、心理行为与人际关系、自我和谐状况、社会适应性等方面进行了研究。

本研究以安徽某高职大学为例,以状态特质焦虑问卷、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以及解亚宁编制的建议应对方式问卷为研究工具探索高职大学生的焦虑特点及其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的关系,这对于帮助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调适情绪,减少心理问题和疾病的发生,提高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2]。

一、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安徽某高职大学生的生源主要可以分为两类:分类招生或者统招。本研究采用的是分层整群抽样,首先把高职大学生分为分类招生班学生和一般统招班学生两类,再在这两类中各随机抽取3个班级。在这6个班中共抽取200名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发放问卷200份,收回问卷200份。由于研究者和辅导员是在上课期间发放的问卷,回收率较高,剔除无效问卷11份(信息不全或答案连续20个重复的都作为无效问卷)后,保留有效问卷189份,有效率达94.5%。

(二)测量工具

测量工具为自编的《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背景资料问卷》状态特质焦虑问卷、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以及解亚宁编制的建议应对方式问卷。其中《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背景资料问卷》主要涉及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人口学特征、一般背景、日常生活情况、父母外出打工情况,父母和子女联系的频率等等。

(三)统计处理

将问卷回收后,剔除无效问卷,采用SPSS21.0统计软件录入和处理所得数据,对结果进行描述统计,检验青少年生活事件、应对方式、焦虑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以及留守与非留守之间的差异,并进行三者的相关分析,最后运用多元回归分析考察留守儿童生活事件、应对方式对焦虑的预测作用。

二、研究结果

(一)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发展特点

1.留守经历与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水平的差异性

以有无留守经历为标准,把高职大学生分为有留守经历与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1:留守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分数明显高于非留守高职大学生;留守高职大学生的特质焦虑水平明显低于非留守高职大学生。

表1 留守与否对于焦虑水平的差异

2.性别维度焦虑水平的差异性

利用独立样本t检验去研究性别对于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的差异性(表2),发现不同性别样本对于状态焦虑, 特质焦虑全部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p>0.05),意味着不同性别样本对于状态焦虑, 特质焦虑全部均表现出一致性,并没有差异性。

表2 性别对于焦虑水平的差异

3.父母外出务工时儿童的年龄阶段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水平的影响

本研究将父母离开时儿童的年龄划分为4阶段(1-2岁,2-7岁,7-11岁,11-15岁),把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作为观测变量,把父母离开时儿童的年龄段作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3:父亲外出务工时儿童的年龄对于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p>0.05)。母亲外出务工时儿童的年龄对于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状态焦虑不会表现出显著性,但母亲外出务工时儿童的年龄对于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特质焦虑呈现出0.05水平显著性。

表3 父母外出务工时儿童的年龄段焦虑水平描述统计及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二)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付方式、生活事件的基本状况及特点

1.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付方式特点

把应对方式的积极应对因子和消极应对作为观测变量,把留守类型(非留守,留守)作为自变量来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4:是否留守对于积极应对, 消极应对全部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p>0.05),意味着是否留守对于积极应对, 消极应对全部均表现出一致性,并没有差异性。

表4 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对方式方差分析结果

2.高职院校留守经历大学生积极应对多因素方差分析

把积极应对作为观测变量,把留守情况(离开父母时的留守儿童的年龄段,联系方式, 多久联系等)作为自变量来进行多因素方差分析(表5),留守情况可以解释积极应对的24.7%变化原因。联系方式会对积极应对产生显著性差异关系(p<0.05),进一步事后多重比较表明:父母采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这种直接的联系方式与中间人传话的间接联系对积极应对的产生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

表5 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积极应对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3.高职留守经历大学生消极应对多因素方差分析

把消极应对作为观测变量,留守情况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方差分析(表6):留守情况可以解释消极应对的17.5%变化原因,多久联系会对消极应对产生显著性差异关系(p<0.05);进一步事后多重比较表明:经常联系和偶尔联系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其它因素并不会对消极应对产生差异关系。

表6 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消极应对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4.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生活事件特点

把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丧失因子、健康适应及其它因子作为观测变量,把留守类型作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其统计结果见表7:是否留守,本观测变量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p>0.05)。

表7 是否留守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生活事件方差分析结果

(三)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之间的关系研究

1.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之间的相关分析

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三者之间进行了相关分析,分析结果见表8: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与消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其它因子存在显著正相关,而与积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丧失和健康适应不存在显著相关。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特质焦虑与消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健康适应和其它因子显著相关,而与积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丧失因子不存在显著相关。

表8 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之间的相关分析

2.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对方式与生活事件各因子对焦虑的回归分析

以状态焦虑为因变量,以与其有显著相关的应对方式的消极应对因子和生活事件的其它因子为自变量进行逐步回归。以特质焦虑为因变量,以与其有显著相关的应对方式的消极应对因子和生活事件的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健康适应和其它因子为自变量进行逐步回归。结果见表9。在预测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时,进入回归方程的显著变量为消极应对,决定性系数达0.131,经调整后的决定系数为0.123,说明进入回归系数的消极应对能预测状态焦虑的12.3%的变异量,回归模型见图1。这表明,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还受到其它因素的影响,这有待于进一步分析。

表9 应对方式与生活事件对状态焦虑逐步回归分析结果

图1 状态焦虑的回归模型

在预测特质焦虑时,6个预测变量进入回归方程的显著变量有消极应对。决定性系数为0.199,经调整后的决定性系数为0.192,说明进入回归系数的消极应对能预测特质焦虑的19.2%的变异量,回归模型见图2。

图2 特质焦虑的回归模型

三、讨论

(一)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现状的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水平要明显高于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虽然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和父母的关系是比较亲密的,会向父母求助,而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以往遇到问题时,由于与父母相隔较远,他们会首先向身边的好朋友等求助,多年的习惯会固化,所以他们在面临改变时会显得不知所措,会焦虑。

研究发现,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特质焦虑水平远低于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这和以往的研究结果不太一致,特质焦虑指一种一般性的人格特点或特质,它表现为一种比较持续的担心和不安,虽然不少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在年龄比较小时,父母就外出务工,亲子关系缺失对儿童人格等因素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可能在儿童时期较大,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有留守经历的青少年和大学生适应良好,留守经历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早期的经历会提升他们的特质正念,而特质正念和焦虑呈负相关。

研究还发现,父母外出时留守儿童的年龄段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水平没有影响,但是母亲外出时留守儿童的年龄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特质焦虑水平有显著影响。亲子关系中,母亲与子女的关系更为亲密,且对孩子的人格形成影响更大。所以母亲外出时留守儿童的年龄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特质焦虑水平有影响。

(二)影响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对方式因素的讨论

研究表明,父母采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这种直接的联系方式与中间人传话的间接联系对积极应对的产生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所以父母应加强与孩子之间的直接联系,不应采取间接的方式。经常联系和偶尔联系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意味着父母应多与孩子之间进行积极有效的情感沟通。

(三)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焦虑与生活事件、应对方式关系的讨论

通过三者之间的相关分析,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与消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其它因子存在显著正相关;特质焦虑与消极应对和生活事件的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健康适应和其它因子显著正相关。消极应对与焦虑呈显著相关,这一结果与以往的研究相互印证,消极应对方式与焦虑之间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消极应对方式会增加焦虑的水平,焦虑水平较高的学生又习惯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因此,高职院校应关注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应对能力。另外,从相关分析结果来看,生活事件中的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健康适应和其它因子与焦虑呈显著相关。

(四) 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生活事件、应对方式对焦虑的影响

研究发现,消极应对对特质焦虑和状态焦虑均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影响焦虑的产生因素有很多,应对方式在应激因素与焦虑之间是起调节作用的中介因素,积极的应对方式会减轻焦虑水平,消极的应对方式会提升焦虑水平[3]。这提醒我们要关注应对方式的训练,特别要注意引导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在面对事件时要积极反馈,积极应对。这对于减少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焦虑水平具有重要的作用,对于提高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十分重要。

四、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发现,在状态焦虑水平上,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状态焦虑水平要显著高于非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应关注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特别是在遇到一些特定情境时,如大一新生适应期、大三顶岗实习期、就业期应给予特别关注。

(二)回归分析发现,消极应对对焦虑总分存在正向预测作用,因此平时应注意对留守经历高职大学生加强应对方式的训练,学术界也应加大对应对能力训练的研究。

(三)研究发现,与父母联系方式会对积极应对产生显著性差异;多久联系会对消极应对产生显著性差异。父母应加强与孩子的沟通,特别是情感上的沟通,频率应频繁且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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