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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对文化遗产学课程的认知调查

2022-06-09陈忠猛

南昌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受调查者文化遗产问卷

陈忠猛

(南昌师范学院,江西南昌 330032)

一、研究现状分析

文化遗产学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建设,在高校教育体系中面临的发展困境来自于师资力量的缺乏、教学大纲理论体系化的欠缺、教学教材撰写的缺少,以及对文化遗产学学科人才培养的认识不足等,作为一门大学公选课程,文化遗产学课程在高校课程体系中应有一席之地。

目前,国内的文化遗产学课程或学科研究主要停留在三个方面,首先是文化遗产学学科理论建设方面的论述。苑利、贺云翱分别对文化遗产学进行了学科的定位、分类研究;[1-2]王运良进一步就文化遗产学学科建设的总体状况进行了总结以及方法介绍;[3]彭兆荣、蔡靖泉则分别全面、详尽地阐述了文化遗产学的基本知识内容。[4-5]与此同时,文化遗产学的研究也出现了分支,譬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与分类系统,[6]甚至形成了民族文化遗产学学科建设的具体思路。[7]宏大的、系统的学科知识和理论探讨固然有助于开拓文化遗产学课的课程思路,但仍然处于理论话语论证的层面,并未与现实教学实践相结合。其次是关于文化遗产学课“隐形课程”的探讨,譬如各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课堂的探索和试验,闽台高校课程对“非遗”工艺的传承与创新。[8]最后是文化遗产学课程中的教学方法的讨论,譬如英国高校图书馆的数字文化遗产素养教育模式值得借鉴。[9]他们都充分认识到文化遗产学对于学科建设和文化遗产保护的双重作用,对发现现实文化遗产教学的问题和推进与高校教育结合有一定的启发作用,但他们并未从作为受教育者的学生的角度来探讨文化遗产学课程设置的意义。

国外的文化遗产学课程研究起步较早,并且能与时俱进。首先他们比较重视学生选课的意愿,比如,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针对关于美国黑人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的态度进行了调研。其次,文化遗产学课程比较注重现代媒介的使用,譬如他们会充分利用电子或网络的优势进行在线教学。最后,普适引导学习系统和交互式普适学习系统成为文化遗产学课程的一个教学实践方向。[10]总之,他们的研究都有一个共同点:以学生为导向,引入最新科技,注重课堂的互动性、实践性。然而,关于大学生自己对文化遗产及其课程知识的认知和意愿并未作进一步的网络问卷调查,因此有必要针对大学生自身对文化遗产及其课程的认知进行较全面的调查。

二、调查对象的数据分析

(一)受调查者的基本情况分析

在2021年2月上旬,笔者收集到75所地方高校的837份大学生的在线问卷,并进行了10次随机的线上和线下访谈。受调查者所在高校以南昌师范学院、长沙师范学院、江西制造职业技术学院、南昌航空大学为主。在参与调查学生数量最多的前9所学校中,南昌师范学院参与调查的学生数量最多,共407人,约占这9所学校总人数的56%,其次是长沙师范学院、江西制造职业技术学院、南昌航空大学,它们参与调查的人数分别占这9所学校总人数的12%、12%、9%,之后依次是嘉兴学院南湖学院、广州航海学院、南昌工学院、嘉兴南湖学院和长沙师范学院。接下来针对各个学校的类别进行分析。

在筛除的8份无效问卷中,有1份问卷未填个人信息,其余7份问卷所填信息与事实不符。在有效的829份问卷中,有106名参与调查的学生所在高校属于大学,有718名学生所在的高校属于学院,有5名学生所在高校属于高职高专,此次随机问卷有一定的高校类别代表性。本次调查的重点访问对象为在校大学生,大多数为大一和大三的学生,分别占据所有调查对象的38.47%和28.2%。经过一定时间的高校教育和社会实践,他们对于文化遗产及其学科课程具有一定的个人认知,故能针对此次调查提出自己的主张和意见。在受调查者主修专业排前9项中,主修英语专业的学生人数最多,共161人,其次是主修商务英语专业的学生数量,为128人,之后依次是会计专业、翻译专业、英语教育专业、英语师范专业、工商管理专业、会计学专业以及旅游管理专业,各类专业的人数逐渐递减。就学科而言,主修专业为文史类型的学生人数最多,为499人,其次是管理类型和理工类型的专业人数,分别为150人和138人。最后依次是财经类、艺术类和其他类专业的学生,分别为23人、14人、13人。总之,从数量、学校、专业和年级的比例来看,此次随机的认知调查都具有一定的典型代表性。

(二)受调查者对文化遗产学课的接触程度

1.关于被调查者的学校是否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调查

在参与调查的837人中,只有16.25%调查的高校开设了文化遗产学课程,而有高达83.75%调查的高校并未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因此,对于研究是否有必要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具有一定的现实导向意义。

在筛除8份所在学校填写有问题的无效问卷后,在15所已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学校中,有2所学校属于大学,有13所学校属于学院;在60所未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学校中,有26所学校属于大学,有29所学校属于学院,有5所学校属于高职高专。由此可以看出,不论是大学、学院或者高职高专,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都比较少,出现的空白需要填补,因此该课程在各种类别的高校中都具有一定的开设前景。

2.受调查者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的调查

对于调查对象来说,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可能与调查对象所在学校性质、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受调查者所在学校是否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存在一定的关系,因此,分别运用SPSS软件对其进行卡方检验以及因子交叉分析。调查对象所在学校的性质、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以及调查对象所在学校是否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了检验,说明以上因素对于调查者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有显著影响。

进一步将调查对象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与调查对象所在学校性质、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调查对象所在学校是否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在SPSS软件中进行因子交叉列联分析。

在筛除一份未填写所在学校类别的无效问卷后,根据表1可以看出,无论调查对象所在学校属于大学、学院或者高职高专,大部分学生都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公选课,其中,尤其是所在学校类别为学院的受调查群体,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公选课的人数百分比达到了74.1%,学院的选修课程一般选项较少,学生更渴望接触到具有文化实践意义的文化遗产学课程。相对地,不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的调查对象的数量在不同类别的学校中人数占比都非常小,均不超过17%。所以,尽管各种高校课程体系有所差别,然而,无论在哪种高校类别中,文化遗产学课程的开设都具有较为广阔的前景。此外,各个年级学生选修此课程的意愿也能反映这点。

表1 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与调查对象所在学校性质交叉表

表2的人数显示,在接受调查的人群中,从大一到在读研究生,在校学生大多数都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尽管一部分学生对于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持无所谓的态度,但只有极少数学生不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因此可以看出,无论哪个年级,大部分学生对于文化遗产学课程具有较为强烈的兴趣,而选择文化遗产学公选课本身属于学校与学生的自愿行为,在各个年级中开设该课程,都有一定的学生群体基础,选修意愿均超过65%,尤其是大四的学生,所占比例达77%,而不愿选修的学生占比均不超过15%;况且学生对文化遗产学课程的认知也与学校是否开设该课程有一定的关联。

表2 所在年级与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交叉表

由表3可知,所在高校已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136名受调查者中,有121人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比例高达89%,只有7名受调查者不愿意,8名受调查者持无所谓的态度,这充分说明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后,学生对该课程有更为直接的认识,并受到学生的广泛欢迎。即使701名受调查者所在高校未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但这个群体中仍有488名学生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占70%;仅有78名学生表示不愿意,仅占11%;135名学生持无所谓的态度。因此可以总结,不管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与否,该课程都将普遍受到高校学生的欢迎,具有较为广阔的教学课程市场,特别是该课程开设后反响良好,更是现实的证明。为更深入了解学生对文化遗产的认知,需进一步对学生的知识渠道展开更细致的调查分析。

表3 所在高校是否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与是否愿意选修文化遗产学课程交叉表

3.受调查者获取文化遗产知识来源的调查

对于受调查者来说,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来源可能与调查对象所在学校类别、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都存在一定的关系,因此分别运用SPSS软件对其进行卡方检验以及交叉分析。受调查者所在学校类别、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了检验,说明以上因素对于受调查者获得文化遗产知识来源有显著影响。

因此,可以进一步运用SPSS软件,将受调查者获得文化遗产知识来源与受调查者所在学校类别、所在年级、所学专业类型进行交叉列联分析。

在筛除366份无效问卷后,从表4可以了解到,在所有专业中,几乎所有的受调查者主要通过影视、书籍和报刊获得文化遗产知识,均超过77%;理工类和艺术类专业的受调查者通过从老师、同学那里获知文化遗产知识的也比较多,都超过50%;艺术类专业的受调查者从其他途径获知文化遗产知识的人数相对其他专业类型也更多一些,所占比例至少是其他专业的两倍。因此我们可以总结:专业类型与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途径存在一定的关系,理工类、艺术类学生平时阅读文化遗产的书籍较少,主要通过社交活动获得,而文史类学生除社交渠道外,阅读面相对较大,接触文化遗产知识的机会增多。

表4 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途径与专业类型交叉表

在筛除356份无效问卷后,从表5可以了解到,在受调查学生中,大多数是通过影视和书籍、报刊获得文化遗产知识,每个年级的平均比例达78%;其次是从老师、同学那里获知,特别是大一新生,在所有年级中占比达48.1%,之后,一部分人则是通过旅游获知,在同一年级中的比例平均有36%;只有极少数是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相应地,每一条途径在各个年级中的占比以及在同一年级中受调查人群所选的各途径中所占的百分比如表5所示,从各个年级(大一到研究生)来看,大一新生在各个途径中所占的比重较大,比例均值达到41%。因为大学新生对各种知识都有比较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其次,大三学生在高校和社会都积累了一定的学习经验,获取知识的渠道也比较多,主要是通过老师、同学、影视、书籍、报刊和旅游等途径获知,均值比例达73%;大四学生则集中于其他途径获知,因为他们更有自己的学习选择方式,在各年级比例中占30.8%。

表5 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途径与所在年级交叉表

在筛除359份无效问卷后,从表6可以了解到,所在学校性质为高职高专的受调查者主要通过从老师和同学、影视、书籍和报刊几个方面获得文化遗产知识,同一专业选择这些途径的比例均值高达89%,而通过旅游等其他方式均为零。所在学校性质为学院的受调查者则主要从影视、书籍和报刊获取文化遗产知识,同一途径在各专业的比例均值为87%。高职学生的专业实践课更多,与同学、老师的专业实践交往更为频繁,因此,人际交往、交流获取文化遗产知识反而更多,相反,学校类别为大学的受调查者,课程选修较多,精力反而有限,同一途径在各专业的比例均值为12%。

表6 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途径与受调查者所在学校性质交叉表

总体而言,从以上结果可以看出,无论是学校、年级还是专业的影响因素,大部分高校学生获取文化遗产知识的途径还是比较受局限的、比较零散的,在各种类别的高校中,同一专业选择其他途径的比例较低,比例均值仅为4.7%。因此,完全可以根据学生的自身意愿由学校来开展各种活动或者开设相应的课程来帮助学生更深入、更系统地获取文化遗产知识。

4.受调查者不了解文化遗产知识的原因调查

在筛除107份无效问卷后,图1显示,在参与调查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了解文化遗产知识的原因主要为“接触少”“不感兴趣”“无”“没有接触过”“很少接触”“没有渠道”“没接触”“不知道”“渠道少”“没有兴趣”等十种理由。在一次实地的访谈中,南昌师范学院一位商务英语专业学生的回答也比较有代表性:“没有系统关注过,而且了解的渠道不够有趣。”因此,可以简短地概括为:受调查人群对于文化遗产知识平时接触较少,没有相应的渠道去了解或者对文化遗产知识没有兴趣,缺少接触是导致认知不足最为关键的一个因素。具体而言,选择这十种原因的共有62人,其中,原因偏于接触少和不感兴趣的人数较多(分别为16人、11人,占总人数的26%和18%),之后“无原因”以及原因为“没有接触过”的人数相对较多(分别为8人、6人,占总人数的13%和10%)。从数量的比例也说明,“接触少”是不了解文化遗产最为重要的原因,而这主要又是因为缺乏系统的知识学习渠道。针对此问题,完全可以通过开设公选课,结合文化遗产的田野实践、班会讨论、知识竞赛活动等方式让学生对文化遗产知识更深入了解,同时可以与学生自身专业知识、技能相结合,让学生对文化遗产知识产生一定的兴趣。

图1

(三)受调查者对文化遗产的认知程度

1.受调查者对文化遗产的定义调查

针对受调查者对“文化遗产”的定义,在筛除108份无效问卷后,在参与调查的729人中,图2显示,大多数人对文化遗产的定义概括为“艺术和科学价值的文物”“瑰宝”“一种文化”“一种文物”“一种精神”“宝藏”等,在随机的一次在线访谈中,江西制造职业技术学院的一位会计专业学生认真回答道:“我认为文化遗产是人类历史遗留下来的精神财富的总称。几千年来,祖先为我们遗留下许多宝贵的文化遗产。”这表明,他们对“文化遗产”的范畴、属性与价值、意义都有一定的个人认识,但缺乏较为客观全面的理性认识。根据教材《文化遗产学》,“文化遗产”的完整定义为:“文化遗产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中创造的具有文化价值的财富遗存,包括一切物质财富遗存的物质文化遗产和一切精神财富遗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5](P81)该定义突出了人类的主体实践性、历史文化内涵性和社会遗产的继承性。相比之下,可以总结出:因为缺乏系统的文化遗产知识传授和学习,大多数受调查者对于文化遗产的完整定义并不是特别了解,往往只从自身的感知出发,出现片面化、笼统化的认知表象,所以,在高校开设文化遗产学公选课,让更多的大学生去学习和了解文化遗产知识是非常有必要的,这再次说明,该课程在各高校中有一定的课程发展空间和常识教育意义。通过词频软件计算,从出现的词汇频率来看,受调查者对于文化遗产的定义相关词频数最多的是“艺术和科学价值的文物”,在受调查者的回答中共出现7次,一般将“文化遗产”与“文物”等同,只认识到物质文化遗产的现实价值;其次是“瑰宝”和“文化”分别出现6次和5次,虽然认识到文化遗产的价值,但只是过于笼统的概括。其余“文物”“精神”“宝藏”等词频相对出现得较少,这说明他们普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具体认识有所欠缺。由此得出结论,虽然受调查者从自己的经历、经验以及感知出发,认识到文化遗产的普遍化的现实价值和意义,但囿于有限的知识接触、获取渠道,对于文化遗产的真正内涵和外延缺乏理性的分析与判断,因而有必要加强学生对文化遗产系统知识的课程化传授、实践和考核。

图2

2.受调查者认为文化遗产所存在的价值分析

针对受调查者所认为文化遗产存在的价值,在筛除117份无效问卷后,在参与调查的人群中,图3显示,大多数学生认为文化遗产存在的价值主要为“传承”“了解历史”“铭记历史”“传承文化”“文化传承”“文化自信”“学习”“科学价值”“历史价值”“研究”“文化”等,在一次在线访谈中,江西工业贸易职业技术学院一位幼儿发展与健康管理专业的学生回答较为具体、全面:“文化遗产是我们的祖先智慧的结晶,它直观地反映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这一重要过程,具体有历史的、社会的、科技的、经济的和审美的价值,是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物证。因此,保护文化遗产就是保护人类文化的传承,培植社会文化的根基,维护文化的多样性和创造性,保护社会不断向前发展。”这个价值的认知全面涵盖了历史、社会、科技、经济和审美等五个领域,即便如此,该生仍没有注意到文化遗产的思想价值。由此可以概括为,大多数受调查者认为文化遗产所存在的价值主要为铭记中国历史、传承中国文化,学习和研究文化遗产具有一定的科学价值、历史价值。这都说明大学生对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传承价值有一定的碎片化感性认知,但大部分学生缺少更完整、更系统的理性评价。

图3

在筛除117份无效问卷后,针对受调查者的回答列出数量出现较多的相关词频进行分析,如图3所示,受调查者认为文化遗产所存在的价值相关词频数最多的是“传承”,在受调查者的回答中共出现17次,因为媒介宣传一般强调文化遗产的“传承”意义。其次是“铭记历史”和“了解历史”,两者都出现8次,历史价值也是文化遗产意义的联系词、同义词。之后是“传承文化”“文化传承”“文化自信”,分别出现7、5、4次,文化的主干词也与现实生活的意义密切相关。其余“学习”“文化”“研究”等词频相对出现得较少,对文化遗产的学习、研究意义认识还不够深入。由此可以总结出,大多数调查者认为,文化遗产所存在的价值为铭记中国历史、传承中国文化。这些词块在概括文化遗产价值的同时也再次说明,在“文化遗产热”的影响下,一定程度上,大部分学生认识到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传承的价值,并且少数学生认为有积极的学习、研究的现实价值,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文化遗产的社会媒介宣传发挥了一定的影响作用,但主要还是停留于表面的片段化接触、认识,没有形成更具体的、更深入的系统性认知,如此一来,在高校开设文化遗产学公选课显得更具有现实教育意义。

(四)文化遗产学课程是否应开设为学校公选课的简要分析

从受调查者是否建议将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为学校公选课的各项原因进行分析,在筛除169份无效问卷后,在认为应该将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为学校公选课的人群中,图4显示,大多数人认为其原因包括“具有意义”“了解历史”“传承”“扩展知识面”“传承文化”“有意思”“感兴趣”“有趣”等。在一次在线访谈中,长沙师范学院的一位英语专业学生从自己的专业出发来回答:“有利于培养大学生对自己国家文化的自豪感,增加知识面,对于英语专业学生来说,了解自己的文化,才能更加包容世界文明,更何况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文化遗产价值不可估量。”各项因素结合,更多的受调查者一般从个人的喜好或现实意义出发,认为将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为公选课很有必要。

图4

在筛除169份无效问卷后,利用词频软件统计,针对受调查者的回答列出数量出现较多的相关词频进行分析,受调查者认为应该将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为学校公选课的回答中相关词频数最多的是“有意义”,在受调查者的回答中共出现9次,该课程的开设意义得到了普遍的认可;其次是“无原因”和“了解历史”,分别出现了7次和6次;之后是“传承”,共出现了4次;其余“不知道”“扩展知识面”“传承文化”“有意思”等词频相对出现得较少。“无原因”“不知道”并未否定该课程的意义,而是源于对文化遗产学课程内容的不了解。由此可以总结出,从文化遗产本身的现实价值出发,大多数受调查者认为应该将文化遗产学课程开设为学校公选课,并认为此举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有助于了解和传承历史,能够帮助大学生自己拓展知识面。而在针对“为何不建议将文化遗产学课程作为选修课”问题时,90%以上的学生都没有回答,只有个别学生的理由是“课程紧,没有时间”。但他们没考虑到选修课不是强迫学习的,而是自愿学习的。

三、结 论

目前,对文化遗产学的学科、课程的讨论主要还是停留在书面的讨论阶段,抑或是将文化遗产知识渗透进各学科专业教学中,真正开设文化遗产学课程的高校并不多,且没有完全将受教育群体的认知程度和学习意愿纳入课程设计的研究范畴。然而,通过对上述具有代表性的随机问卷、访谈的分析,可以发现:无论从学生的高校类别、年级、专业,还是学生个人对文化遗产及其课程的认知来看,作为一门公选课程,文化遗产学课程都具有一定发展前景。一是因为大学生平时接触文化遗产学知识的渠道非常有限,一般是通过日常的媒体、旅游或教师的间接传授等感性认知方式,零散而被动地受到“文化遗产热”知识传播、教育的影响,但大部分学生并未接受完整而系统的文化遗产学知识;二是大多数学生认识到文化遗产存在的价值,但一般为肤浅的、片面的认识;三是不少学生认识到该课程设置的文化教学价值,并表现出较为强烈的选修意愿,开设该课程能满足大学生的文化遗产学求知欲,顺应社会发展的需求。

此外,此次调查也反映了文化遗产学课程具有兼容各个年级、各种专业、各种高校学生的包容性、适应性,以及社会历史、文化的理论性与现实生活的实践性,因为大部分学生都认识到文化遗产及其课程对社会文化生活、学习、研究的价值与意义。因此,完全可以根据各个高校的课程体系实际,以新文科要求为参照,从文化遗产学的基本理论、文化遗产现状和文化遗产研究方法三个课程目标出发,制定相应的具体课程目标,结合选修学生的专业特长,大学课堂与小组田野,线上与线下相结合,展开理论与实践的教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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