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影响力——以新闻学与传播学为视角

王德生

（1.南京大学金陵学院 传媒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8；2.南京江宁金陵佛教文化博物馆，江苏 南京 211199）

以学术引用的视角全面评估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在我国学术研究中的影响力非常必要，为此本文选择新闻学与传播学为切入点，系统探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学术影响力。由于“新闻学科是一门政治性很强的社会科学，要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闻学，尤其需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要善于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来观察、分析和研究一切新闻现象和新闻传播活动中的各种理论与实践问题。”[1]而“要做到这一点，一个不可或缺的根本性环节是要‘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2]在新闻的传播实践过程中如此，在学术研究中亦是如此，直接表现就是引用借鉴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据已有研究成果显示，在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具有较大影响力，以马克思著作引用为例，相关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数量在CSSCI数据库分类的20多个学科中并不高，总体处于中等水平，不仅低于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等学科，也低于管理学、社会学、图书情报学、艺术学等学科[3]。可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在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仍有待加强。在大数据和“数字人文”风起云涌的代背景下，相对客观数据化的研究方式可以呈现出与传统文献综述不一样的思路[4]，为此本文以1998至2021年CSSCI数据库收录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为研究对象，借助“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目录表”进行数据检索，再经人工核验，最终遴选出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876篇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

一、数据来源、检索与统计方法

CSSCI数据库是研究数据的直接来源，时间区间为1998年至2021年，最大限度利用数据。基于数据库的学科分类，我们共获取10余万篇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为了最终获取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论文，我们根据“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目录表”对所有论文引文数据进行检索，获取到876篇符合要求的论文。其中“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目录表”的制作，主要依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等权威合集版本，并参照已有成果[3]制作而成。检索的具体流程如下：1.引文文献中直接标注作者为马克思恩格斯的论文，如标注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自然辩证法》等单行本，我们将直接统计。2.由于我国学术界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更倾向于选择合集文献，而引用合集文献通常并不直接标注作者著作信息，但只要被引合集文献的分卷、出版年份、页码等要素完整，例如引文标注作“《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00页”。通过对照检索“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目录表”，即可以非常精准地查找到这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若引文文献中列出的合集文献要素信息不完整，分卷、出版年份、页码等要素缺少，就不能实现精准查找。

本文在数据统计方面应用到以下具有大数据处理能力的软件：SQL Server，Python，Excel等，在数据定量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定性分析，总结分析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在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中的影响力，以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引用为视角，管窥我国马克思主义新闻学的研究现状，通过分析习惯研究热点，总结反思相关研究的成绩与不足，为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更好地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提供参考。

二、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在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中的被引情况

根据国际权威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版本学者郑文吉梳理考证，马克思与恩格斯均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献宝藏，郑文吉把它们细分为六种文献类型：第一类为“生前出版的文献”（含著作、论文和评论），如《共产党宣言》《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第二类为“手稿”，这类文献通常以“手稿”命名，如著名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一些重要文献虽然没有以“手稿”命名，也属于手稿性质，如《德意志意识形态》《自然辩证法》等；第三类为“摘录”，这类文献主要以马克思的读书笔记为主，整体看法学学者较少引用这类文献；第四类为“书信”，通常就文献的体量而言，单封书信很少受到重视，但书信作为19世纪最主要的通信方式，既是日常交流的重要手段，也是马克思主义赖以广泛传播的重要手段，因此综合考虑我们认为非常有必要突出书信；第五类为“文件”，这类文献主要是马克思恩格斯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过程中，产生的具有政治指导意义的纲领性文件，如以“通告信”命名的文献等；第六类为“藏书”，总体而言这类文献的学术价值较低，极少被学者引用[5]。本文列出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均根据权威考证和译本编制，使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不局限于少数几部著名作品而更具覆盖面。下文列出被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引用前30位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并附上作者信息，详见表1。另需说明，由于我国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编译时间较长，出现了众多文献类型尤其是合集文献，目前《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有2个版本，《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有3个版本。因此，著作可能会出现以下现象：第一，著作名称翻译前后有差异，学者引用时会因为使用版本不同而不同。为此，我们按照现行的学术规范，进行文本合并，如马克思的《摩泽尔记者的辩护》旧译为《摩塞尔记者的辩护》，则按照新译原则把后者并入前者。第二，为了普及和推广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我国也出版发行了大量单行本、节选类文献，尤其受到非马克思主义专业学者的广泛关注和引用，在数据统计中即可看到大量被引的节选文献，如《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反杜林论》（节选）等，我们按照整体原则，把节选文献归并入全本文献。

这30种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可以说是对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最有影响力的著作，而且其覆盖范围也超出学界一般定义的马克思恩格斯新闻经典论著的范畴[6]，说明我国学术界对于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关注是全方位的立体的。我们可以看到，位列前三位的分别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资本论（第一卷）》，这三部著作也是举世公认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三者的被引频次均在40次以上合计达170次，占30部著作总被引的近30%，充分表明三者在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的重要意义。正如前文所说，尽管总体上新闻学与传播学无论是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种类还是频次，皆无法与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等学科相比，但是表1仍呈现出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引用方面与其他学科不同的特点。我们将从以下几个维度进行说明：第一，从表1的著作类型来看，马克思恩格斯生前出版的著作数量最多，如《资本论（第一卷）》《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等，以及多种报刊评论文章，一定程度上表明经过马克思恩格斯亲自定稿的文献学术影响力最大，而且表1多数著作也属于此类。其中二人生前出版发行数量最多的作品，当属发表在各类报刊上的评论文章，非常经典但由于具有一定的时效性，其他学科的学者往往较少引用该类作品，但可以看到，它们和新闻学与传播学的相关性却比较强，这类作品的引用率反而比较高，如《摩泽尔记者的辩护》《〈莱比锡总汇报〉的查封》等，而且很多此类作品只有新闻学与传播学引用，其中被引最高的《摩泽尔记者的辩护》一半的引用频次集中于此。第二，我们可以看到，受到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者重视的《德意志意识形态》《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自然辩证法》等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皆属于手稿性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手稿尽管没有在二人生前完成出版，但由于它们同样凝聚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精华，也受到学者的高度重视。第三，表1中还出现了一封书信，即1892年恩格斯写给倍倍尔的信，说明书信在学科内也具有较大的影响力。书信的体量非常大，蕴含的思想也极为丰富，中文第一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的第27-39卷，全部为马克思恩格斯书信卷，共收录了4000余封书信，二人基本各占一半。据统计考证仅马克思一人的书信数量，即多达3000余封[7]，足见马克思恩格斯书信的数量之巨。书信不仅数量庞大内容丰富，它们也能表现学术专著无法展现的诸多细节，应当成为学术研究中被重视的第一手文献。众所周知，马克思恩格斯本身就是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他们与新闻工作者长期保持书信联系，可以说马克思恩格斯书信中必然蕴含着丰富思想有待发掘。从目前马克思恩格斯书信编译情况和表1来看，书信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不过随着中文第二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编译工作有序推进，将会得到比较大的改善。

表1 被引前30位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分布表

三、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

对于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而言，在我国图书著作影响力的学术评价研究中，以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为代表的“领袖著作”[8]由于多为统一编辑的合集文献，文献种类受到限制，因此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但是从著作均被引频次角度看，领袖著作的被引频次通常又最高[9]。因此，基于选择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引用为视角考察相关研究现状和热点，非常具有代表意义。通过对相关论文的研究分析，也可以有效地总结与回顾相关成果，对未来研究具有一定借鉴意义。首先来看相关论文的年度分布情况（见图1）。

图1 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年度数量分布图

如图1所示，我国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在20余年间的变化比较大。其中需要说明，2021年数据并没完全更新，出现比较大幅度的下降，由目前已更新的数据趋势可以推测2021年的总体数量应该是稳中有升。相关论文数量的变化与时代背景和学科发展直接相关，由图1可以分为四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1998-2006年），在近十年间相关论文的年度与总数量都相对较少，之所以出现这一现象，主要有以下原因：第一，这一时期为CSSCI数据库初创阶段，1998年是收录数据的起点，势必影响期刊与论文的收录数量；第二，整体上看，这一阶段我国学术研究包括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仍处于相对起步阶段，学术规范尚在形成完善过程中，因为引文标注不规范无法准确检索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论文，基本都出现在这一时期。而这一现象在近年已得到极大改善，我国学术规范越来越完善，这也从侧面反映出CSSCI建设的作用和意义。第二阶段（2007-2013年），这一时期由于国家各层次的鼎力支持和学术规范的不断完善，我国学术研究也逐步进入快速发展期，相关论文数量迎来较大突破，而且学术规范越来越标准，检索数据也越来越便利精准，因此这一时期的论文数量也较多。第三阶段（2014-2016年），这几年相关论文数量与前一阶段相比出现较大降幅，尤其放在整个学科发展的背景下看，下降幅度更加明显，一定程度上也说明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界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关注度在下降。这一局面随着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而得以扭转，2017年至今相关论文数量屡创新高，从侧面也反映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得以强化。

发文数量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可以表现出科研机构及其学者的实力，统计显示，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876篇论文分属于300余位学者，其中陈力丹、杨保军、童兵、丁柏铨、郑保卫等知名学者发表的相关论文数量较多，他们不仅是国内目前极富创造力且活跃在学术前沿的学者群体，也是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领域卓有建树的学者。但从学者的年龄层次来看，则存在着研究群体老化的现象，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引用方面，发文数量较多的学者基本都是20世纪40、50年代生人，新生代学者数量较少，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我国从事新闻学与传播学的年轻学者已经较少关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为代表的领袖著作，可以设想若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长久如此发展，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与话语权也将更加弱化。

学者发文量体现的是个人实力，而科研机构发文量则能凸显出综合实力，当然高产学者的多少也直接影响着集体的发文数量。从学者的工作单位来看，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复旦大学、清华大学等发文数量较多，这些机构通常也拥有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领军人物，并有较为完备的学科研究团队，因此基本都有较好的整体实力。对研究机构进行考察，不仅能够了解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机构分布，也可以通过对机构所在地区的分析，了解相关研究的地区分布情况，主要也为学术研究区域发展不平衡的一般认识提供数据支持。总体来看，876篇论文分属于200余所科研机构，每个机构平均发文不到5篇，其中发文数量5篇以上共有38所机构（见表2）。

表2 发文数量5篇以上的科研机构分布表

中国人民大学以139篇的绝对优势大幅领先于表2中所有科研机构。其中除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共中央党校外，其余36家均是高等院校，充分表明高校是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和人才培养的主舞台。也是由于高校在研究与人才培养等方面不可或缺的作用和地位，它们得到的关注和支持也非常大，排名前两位的中国人民大学和中国传媒大学的新闻学与传播学学科，也顺利入选2017年教育部“双一流学科”建设工程。但若结合学者个人发文量数据来看，除了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复旦大学、清华大学、南京大学等少数几所学科研究重镇之外，其实相关研究很大程度上在大多数机构都呈现为少数学者单打独斗的局面。统计数据显示，很多机构的发文量仅来自一两位学者，这样也无法形成较强的综合实力。由表2可见，除发文量20篇以上的机构与其他机构的差距较大外，其他机构之间的差距并不大，尤其是一些实力较强的综合性高校却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以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引用为视角观察我国马克思主义新闻传播理论研究，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无论是学者个体还是机构集体层面，马克思主义新闻传播理论研究都存在被忽视的趋势。从机构的区域分布看（见表2），可以清晰看到西部地区的科研机构非常少，绝大多数都集中在中东部，通过与其他学科对比可知，可以说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区域差距都最大，而就全部200余所机构来看，也极少西部地区的科研机构。为了改变这一区域发展极度不平衡的状况，国家各层面制定实施了各项扶持政策，但是由于研究基础薄弱、人才流失等诸多因素叠加，都没有根本扭转西部科研机构的落后局面。这也从侧面表明仅是政策、资金支持并没有根本改变现状，最主要的还是留住人才乃至引进人才。

学术成果得以展现离不开学术期刊的支持，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繁荣发展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学术期刊的支持力度。数据统计显示，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876篇论文分布在近100个期刊上，每个期刊平均发文量约9篇，但刊文量超过9篇期刊只有17个。由于相关论文的分布相对集中，因此为了更全面地展现更多期刊，以下给出刊文量3篇以上的42个期刊（见表3）。

表3 刊载相关论文数量3篇以上的42个期刊分布表

可以清楚地看到，《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以116篇的刊文量位列第一，排在前列的期刊均为CSSCI收录的新闻学与传播学类期刊，刊文量较高的期刊大多数为月刊或者半月刊（如《中国出版》），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刊文量。新闻学与传播学类期刊由刊名即可以看出，它们分为新闻传播与编辑出版两大类，表3中入选的16种此类期刊中，新闻传播类期刊刊文较多排名靠前，如前6个期刊；而编辑出版类期刊则相对靠后刊文量相对较少。这一特征在后文热点关键词分析也很明显，说明新闻传播类研究由于更具理论性因而更关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而出版编辑由于偏重于实际工作而较少关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相关研究在得到新闻学与传播学类期刊大力支持的同时，可以发现综合类、高校学报等期刊发文较少，尤其通过与发文较多的学科对比更加明显，如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最多的论文数量的哲学学科，哲学类期刊在历次CSSCI目录中基本维持在10个左右，说明哲学类期刊不可能承载所有论文，也就是说明除了哲学类期刊发表大量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哲学论文外，诸如综合类、高校学报、政治学、经济学等期刊都有较高的刊文量。而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虽也有综合类、高校学报等期刊的支持，但是论文数量相对较少，表明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繁荣发展需要更多学术期刊的支持。

四、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影响下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作为凝练学术论文核心内容的关键词，在文献计量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也是探索学术研究热点的重要尺度，对论文关键词进行频次统计，可以比较清晰地观察相关研究热点分布。统计显示，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876篇论文新闻学与传播学共包含2400个关键词，关键词分布较为分散，联系并不紧密，高频关键词也较少，其中有2000余个关键词仅出现了1次。一定程度上也说明，学术界在关键词的使用上比较随意，仍未形成统一的用词习惯，造成很多意思相近又略有差别的词语。为了比较客观地呈现作者意图和论文热点，我们虽可以合并语义相近的关键词，但不做此处理。以下借助CiteSpace制作关键词共现图谱[10]，并给出频次前50的关键词进行分析（见表4）。

表4 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高频关键词分布表

从表4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新闻学、新闻自由等是20余年相关研究中出现频次最多的关键词。同时还可以看出，即使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也并非完全都是以马克思恩格斯或马克思主义为研究主题，实际上通过对全部关键词检索可知，包含“马克思”“恩格斯”的关键词只有22个，除了表4中已出现的，还包括马克思主义新闻学、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马克思主义新闻出版观等，而这也恰恰体现了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广泛影响力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尽管新闻学与传播学关键词出现频次较低，但其涉及的问题仍比较集中，可以总结为以下热点领域：第一，新闻研究，这一领域“是新闻学与传播学学者研究的核心领域，是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的纽带”。[11]涉及的关键词最多，如新闻传播、新闻自由、新闻学、新闻理论等关键词。第二，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与中国特色新闻理论研究，这一研究领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与时俱进的品格，主要包括的关键词有：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舆论监督、舆论引导、意识形态、政治传播等。第三，编辑与出版研究，主要涉及的关键词有：编辑、编辑工作、编辑活动、出版自由、出版文化、数字出版等。第四，学术期刊研究，这一领域涉及的关键词并不多，但是其中学术期刊的出现频次却较高，足见该研究领域的重要性，尤其随着近年来“数字人文”的兴起，透过学术期刊的视角进行研究将更加受到重视。

五、结语

本文以1998-2021年CSSCI数据库收录的876篇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新闻学与传播学论文为中心，借助文献计量学的数据分析方法，从一个侧面深入考察了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20余年的研究现状与热点。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在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受到相关学者的重视，并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和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取得了相当突出的研究成果。在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是不可或缺的经典参考文献，主要表现为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论文中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被引频次比较高。在国家各项政策的鼓励和引导下，近年来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相关论文数量呈逐年增长趋势。但是在取得以上成就之时，我们在研究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首先，我国新闻学传播学研究中总体上呈现出忽视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价值和意义的现状和趋势，它既无法与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等与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或马克思主义关系密切的学科相比，甚至也无法与图书情报学、艺术学等学科相比。其次，研究数据显示我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中引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学者群体普遍老化，年轻学者基本不关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这一定意义上也说明我国马克思主义新闻理论研究正在逐渐边缘化老龄化，随着老一辈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者逐渐淡出学术界，我国的马克思主义新闻理论研究前景将更加式微，新闻传播中的意识形态也将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