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资历框架对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构建的启示

林素絮，陈霖

摘 要：欧盟资历框架为欧洲教育共同体的建设、人员流动战略的实施发挥了重要的促进作用。推进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共同体建设，促进大湾区文化教育层次上的深度融合，是大湾区人才发展与流动的现实需要。欧盟资历框架的实施与发展历程对我国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的建设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基于此，以欧盟资历框架的发展现状作为出发点，分析欧盟资历框架的实施特点，得出以下启示：确定合适的学习成果分类基础、构建桥梁作用突出的资历框架、搭建移动端数字平台作为辅助工具、构建完整的多机构行政体系。

关键词：欧盟资历框架;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共同体

基金项目：2019年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粤港澳大湾区战略下粤澳资历架构体系构建研究”（项目编号为GD19CJY06）

作者简介：林素絮，女，广东技术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教育经济与管理;陈霖，女，广东技术师范大学财经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2）05-0098-08

一、引言

我国当前的国民教育体系涵括基础教育、中等职业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四个部分。随着我国教育强国战略的实施，推进我国国民教育体系的高质量发展成为了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任务。在此背景下，国家资历框架的概念引入了我国的教育政策中。2016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首次以政策性文件的方式提出了“国家资历框架”建设这一任务，目标在于建设学习型社会和促进教育体系内各级各类教育的衔接与互认[1]。2021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纲要》再次提及国家资格框架建设需要更加规范与成熟[2]。作为世界第四大湾区，粤港澳大湾区的教育建设亟不可待。2020年12月，教育部与广东省政府联合发布《推进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合作发展规划》，目标在于加强人才精英的培养能力，构建三地教育共同体，达成大湾区内高等教育的互联互通、协调发展的目标[3]。高等教育的衔接是大湾区教育共同体建设的第一步，而如何进一步地促进三地教育体系的贯通和各项资源要素的流通是一个需要我们关注与思考的议题。

二、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构建的基础

以世界范围内教育体系的建设为鉴，构建区域资历框架是解决该议题的可行路径，当前大湾区中的广东省与香港都已构建了各自的资历框架，但两地资历框架的实施现状与影响力需要我们进一步分析。

（一）香港资历框架的构建

香港资历框架于2008年正式推出，目前在能力标准的认定、职业资历层级的设计与国际资历框架的对接等方面的发展都已较为成熟。截至2018年5月，香港的资历框架在实施中已有27 000名从业人员通过资历框架机制获取超过48 000张资历证明书。目前，香港已成立了22个行业咨询委员会，与爱尔兰、泰国、新西兰等国家签署了资历框架合作谅解备忘录，构成了香港教育局、资历框架秘书处、雇员再培训局、香港学术与职业资历评审局与质素培训局多个正式机构合作推进与发展资历框架的行政体系[4]。

（二）广东资历框架的构建

广东的终身教育资历框架作为国内首个具有标准化特征的地方资历框架，目前已形成了管理委员会、专家委员会和学分银行管理中心、广东开放大学多机构合作的资历框架行政体系，并发布了机械制造业与汽车业的团体标准。粤港两地的资历框架建设发展前景良好，但在推进资历框架的应用与加强社会的认可方面仍有发展空间。粤港两地已于2019年6月签署资历框架合作意向书，这为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建设立下了合作基础。但是我们同时需要关注的是如何使得两地的资历框架能在粤港澳大湾区中发挥二者的效能并促成教育体系内各级各类教育的对接互通，这是达成大湾区教育共同体目标的重要任务。

基于此，欧盟资历框架的发展机制值得我们思考与借鉴。欧盟资历框架在当前世界各大经济体资历框架中实施影响力最广、认可度最高，很好地实现了跨境资格认定与各项资源要素流动。欧盟作为世界重要的经济体之一，其与粤港澳大湾区有很多相似之处。例如，二者区域内的各地区地缘相近、文缘相似，但存在行政体制、法律制度与人文社会上的差异。因此，本文以欧盟资历框架作为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建设的元框架，尝试通过分析欧盟资历框架的发展状况与框架特色，希望能够从中得出对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建设的相关启示，以期进一步促进粤港澳三地教育体系的贯通和各项资源要素的流通，进而构建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共同体。

三、欧盟资历框架的发展现状

（一）欧盟资历框架的总体概况

首先，欧盟资历框架作为欧盟区域内各成员国国家资历框架的母框架，在管理层面给予了各成员国独立自主的管理权。但在国家框架建立前期、建立过程以及实施过程中，欧盟方面也提供了必要的协助与保障，以此形成欧盟资历框架以及包括各个国家资历框架在内的框架质量保障体系。

具體而言，第一，欧盟层面设立了以欧盟委员会为主导，资历框架咨询小组、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欧洲培训基金会、欧洲信息中心网络—国家学术信息中心网络各司其职，共同推进欧盟资历框架发展的行政体系。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和欧洲培训基金会在各成员国国家资历框架日常实施过程中提供政策导向、咨询服务、定期编写分析报告等协助性工作。第二，在资历框架构建期间，欧盟层面在多方面提供了权威的标准与指南。首先，由欧洲信息中心网络—国家学术认可信息中心分享各类型教育和学历层次的比较方法以及资格评估程序与建议。其次，由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和资历框架咨询小组共同提供国家资历框架构建建议与标准。最后，由欧洲议会、欧洲理事会和欧洲高等教育区三方提供欧洲职业教育培训质量保障参考框架与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障标准和指南。成员国可以根据不同层次教育比较方法、资格评估建议与构建建议完善资历框架，并对照参考框架与指南向资历框架咨询小组提交本国资历框架参考报告。咨询小组审查后，会将对应的审查会议记录与文件公布于欧盟委员会专家组登记册，成员国则根据专家组登记册上公布的审查与反馈报告进行修订或继续下一步工作。这一流程为成员国所构建的国家资历框架完整性与实施质量提供了有力协助，也保障了其与欧盟资历框架的有效衔接。而在成员国国家资历框架日常运行过程中，欧盟层面也会提供相应的政策导向、咨询服务与定期编写分析报告等协助性工作，以保障成员国国家资历框架的有效推行。

此外，欧盟层面还提出了有助于保障国家资历框架实施与发展质量的倡议。2017年，欧盟资历框架正式对各个成员国发起了定期审查和更新所有国家的辅助报告倡议[5]。目前，有6个国家（比利时、爱沙尼亚、拉脱维亚、马耳他、荷兰和英国）更新了他们的资历框架审查报告。这项倡议不仅为资历框架的实施质量提供了保障，也提升了多方利益者的参与程度。

其次，在与国家资历框架的对接上，截至2019年，已有36个国家建立与欧盟资历框架对接的国家资历框架，33个国家或地区实现将各国自己的国家资格证书等级与欧盟资历框架（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进行连接，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同时，这些国家两两之间通过欧盟资历框架这一桥梁，形成了交互式合作的跨境资格认定。

（二）欧盟资历框架的实施影响

首先，在欧盟资历框架的国际影响层面，欧盟资历框架作为实施影响力最大的区域资历框架，不仅为欧洲区域内的国家建立国家资历框架提供了指导与协助，同时也为世界范围内的多个区域资历框架以及国家资历框架建立了范本。据欧盟委员会于2018年发布的《欧盟资历框架十周年纪念宣传册》中表示，目前在欧盟资历框架的影响下已经有超过150个国家资历框架已完成建设或正在发展中[6]。此外，欧盟资历框架的等级对接形式不仅在成员国之间产生作用，也使得欧洲与第三国之间的资历证书存在可比较、可迁移的可能。近年来，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开启了欧洲区域外的第三国（地区）资历框架的比较研究，例如澳大利亚、新西兰、中国香港等地，这些比较研究进一步促进了不同资历框架之间的国际交流，使得世界范围内未来资历证书的可比性、透明性与可移动性的逐步提升成为可能，同时这与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趋势一致，有利于世界教育文化的深入交流。

其次，据经济学已有研究表明，有效的人员流动有利于社会生产率的提升、社会成本的降低，从而提升社会中各行各业的核心竞争力[7]。在人员流动层面，自设立欧洲教育共同体目标后，欧盟一直以来都致力于通过各项人员流动战略的实施，以促进其境内人员的有效流动与技能提升。1999年，欧洲29个国家共同签订的《博洛尼亚宣言》便提出了首要目标，即消除欧洲内国家之间学生流动的障碍，促进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8]。截至2015年，已有48个欧洲国家加入了博洛尼亚进程中，人员教育流动性因此大大提升。此外，欧盟委员会通过启用欧盟资历框架相关的教育通行证再次解决了人员流动在各项资历证书上的跨国认定问题。欧盟资历框架的推行进一步提升了人员的流动性，为不同行业的人群跨国工作学习提供了便利，不仅使得教育经验的有效性、可比性与可移动性能够有所提升，也有利于个人职业技能与就业能力的提升以及个人职业生涯的规划等。据欧洲职业发展培训中心于2020年估计，整个欧盟约有1.28 亿成年人可能会通过欧盟教育通行证升级或重塑技能[5]。

四、欧盟资历框架的突出特色

（一）以KSC分类法作为学习成果的分类基础

在学习成果分类上，改进的布鲁姆分类法将学习成果分类为记忆、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六大方面[9]，这也是我们现代教育评价中常用的学习成果分类方法。而在欧盟资历框架的学习成果分类上，欧盟并没有直接使用布鲁姆分类法，而是在此基础上结合欧盟资历框架旨在提高职业资格的透明度、可比性与可携带性的目标与跨国资格认证的目标，以及资历框架发展的理论经验，将学习成果与“知识、技能与能力分类法”（Typology of Knowledge，Skills and Competences，KSC）进行了融合[10]，最终将学习成果分为知识、技能、能力三方面，以此对各级各类的学习成果进行分类。KSC式的学习成果分类法是资历框架的核心基础，在此分类法下，欧盟资历框架实现了横向同质与纵向异质的学习成果描述，为不同的职业资历认定划分了清晰的界限。具体的资历框架等级划分如表2所示。

（二）中介作用突出的区域框架

2008年4月，欧盟资历框架正式在欧盟范围内实施，至今已十年有余。欧盟资历框架使得各成员国之间交叉引用资历框架成为可能，各国家的学习成果也因此能够有序迁移。欧盟资历框架因其框架的资历种类的涵盖面广、等级体系分明，成功在欧盟范围内推行。据最新统计数据显示，已有36个欧盟国家完成与欧盟资历框架的等级对接[5]。欧盟资历框架在欧洲教育系统中的角色如同在现实世界物品交易的“一般等价物”一样，成为了各国人才流动所必须持有的“通用货币”，实现了跨国界的教育成果转移，同时也建立了更为平等的教育互认体系。由此可见，我们可以认识到欧盟资历框架是一个中介作用突出的资历框架，它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与不同的国家资历框架之间形成的多向联系的区域资历框架。

（三）有力的辅助工具——欧洲教育资历通行证

欧盟资历框架的推行过程使用了多个协助性的工具以保证欧盟资历框架的实用性与可靠性。這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为个人教育信息跨境认定提供有效管理服务的数字化工具，即欧盟委员会推出的欧洲教育资历通行证（Europass），该通行证主要含括四项功能。第一项是通行证简介（Europass Profile），在通行证简介上，通行证使用者可以记录他们的技能、资历、经验等。第二项是学历补充文件（Diploma Supplement），主要用于对个人官方文凭和成绩单的补充说明，使得外国的雇主与相关机构更好地了解个人信息。第三项是证书补充文件（Europass Certificate Supplement），主要用于对官方证书和成绩单的补充说明。第四项是欧洲流动性文件（Europass Mobility），主要用于记录个人在其他欧洲国家获得的知识与技能。截至2021年4月，已有约176万人注册该教育资历通行证。

（四）多机构协调的行政体系

2008年4月23日，欧洲议会和理事会通过《关于终身学习的欧洲资格框架的建议》，自此欧盟资历框架正式推行。欧盟资历框架的推进与实施由欧盟委员会作为主导方，欧盟咨询小组、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欧洲培训基金会、国家学术信息中心网络等多个机构为协助方。各个机构分工明确，提供不同层面上的协助，以贯通成员国国家资历框架的开发、建设、实施与管理全流程。多机构协调的行政体系分工明确，在保障资历框架实施质量的同时提高了资历框架的推行效率。

五、欧盟资历框架对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建设的启示

（一）确定合适的学习成果分类基础

与欧盟资历框架的建设流程不同的是，粤港澳大湾区内粤港两地的地方资历框架已建立，但是粤港澳大湾区的区域资历框架尚未形成。大湾区区域框架的建设不仅能够解决地方资历框架之间的等级衔接问题、学习成果分类基础和表述不同的问题，同时能为资历框架的国际对接提供中介桥梁。学习成果的分类基础是资历框架的核心基础，但粤港两地当前的资历框架的学习成果分类基础维度不同。香港的资历框架学习成果分为知识及智能，过程，自主性及问责性，沟通信息及通讯科技及运算四个维度。广东的终身学习资历框架沿用欧盟资历框架的KSC学习成果分类法，即知识、技能和能力三个维度。因此，大湾区既要结合实际情况与分类学理论知識确定分类基础，同时在维度的选择上也要协调粤港两地资历框架在学习成果分类上的差异，确定合适的学习成果分类理论。

（二）构建桥梁作用突出的区域资历框架

粤港澳大湾区三地由于行政体制与法律制度上的差异，长期以来三地之间教育层面的流动与交流不足，尤其异地就业上面临着三地之间资历证书、学历等级等对接出现障碍的情况。基于上述情况，大湾区资历框架的构建需要突出其桥梁作用，为粤港澳三地的资历等级对接提供“换算公式”，使得学习成果成为三地畅通的“通用语言”，进一步增加各级各类教育资历证书的透明度、可比性与可迁移性。同时，桥梁式的大湾区资历框架有利于促进教育一体化，从而进一步促进三地之间的多维融合。此外，大湾区作为“一带一路”战略中的重要对接点，在大湾区内建立桥梁式的资历框架，将能够在“一带一路”的教育合作交流上能发挥其中介功能，增强“一带一路”文化教育通道上的畅通性，有利于实现“一带一路”战略中互联互通这一重要目标。

（三）搭建移动端数字平台作为有效辅助工具

教育通行证此类数字辅助工具作为欧盟资历框架相关的重要工具，为资历框架使用者带来了更多的便利，从而增加了资历框架的实用性。对于大湾区而言，数字时代下的数字教育湾区建设是未来的趋势所至。2015年12月，广东终身教育学分银行网站正式启动，按照银行模式以学分为计量单位，对学分进行认定、积累与转换，目的在于为个人的职业教育培训提供保障、打造终身学习社会，并提升教育机构与劳动力市场的对接程度[11]。学分银行的建设为未来各级各类教育的沟通衔接、个人学业与职业的提升带来了生机[11]，同时也为资历框架的推行做好了前置工作。但鉴于大湾区的地区构成的特殊性，资历框架相关的数字化平台还应满足三地之间的无障碍交流与沟通，搭建移动端数字平台。移动端数字平台不仅能够满足三地之间在资历认定对接、咨询交流等多方面的需求，还能汇集资历框架相关有效信息以及模块化服务，有效减少信息获取障碍。

（四）构建完整的多机构行政体系

欧盟资历框架的质量保障体系中起着支撑作用的是多机构行政体系，对于大湾区而言，构建完整的多机构行政体系同样重要。只有在分工明确的多个管理机构形成的行政体系的指导下，资历框架的建设与推进才能更具高质量与高效率。但目前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内粤港两地的资历框架建设与管理分别形成了各自的行政体系。香港构成了香港教育局、资历框架秘书处、雇员再培训局、香港学术与职业资历评审局与质素培训局以及多个行业协会等正式机构合作推进与发展资历框架的行政体系。广东省目前已形成了管理委员会、专家委员会和学分银行管理中心，广东开放大学等多机构合作的资历框架行政体系。此外，在过往的资历框架建设经验中，相关利益者广泛参与资历框架建设的重要性也被频频提及[12]。基于上述情况，大湾区资历框架的行政体系一方面需要协调好两地行政体系之间的联系，另一方面在机构的设立上可借鉴欧盟资历框架的经验，设立资历框架管理局作为主导管理方，吸收企业代表、行业专家、工会代表、职业培训机构代表、各级各类学校代表与学者等作为共同管理者，通过多方利益者的共同参与，形成多机构的行政体系，以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管理为资历框架的质量保障体系提供强力支撑。

通过对欧盟资历框架的发展现状以及实施特点进行研究，笔者认为，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的建设能够从欧盟资历框架的实施特点中吸取经验并收获启示。第一，确定合适的学习成果分类基础，这是大湾区资历框架的“起跑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资历框架是否具备实用性以及是否符合现实可推行。第二，构建桥梁作用突出的资历框架，这是大湾区资历框架应具备的主要功能，直接影响了大湾区三地之间能否达到深层融合的目标。第三，搭建移动端数字平台作为辅助工具，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信息化平台已经成为提升生活工作效率的重要工具，资历框架的推行也应符合时代趋势，满足现实所需。第四，构建完整的行政体系，这是资历框架高质量发展与实施的重要支撑，行政体系调动下的大湾区资历框架的建设与发展能够得到更好的保障。在世界经济全球化与合作共赢的国际社会下，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的构建将为大湾区教育共同体的建设与“一带一路”资历框架的国际对接奠定坚实的工作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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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李雪婵.粤港澳大湾区战略背景下学分银行的建设和实践[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0（30）：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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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文静]

Enlightenment of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on the Construction of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in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Bay Area

LIN Suxu， CHEN Lin

Abstract： The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uropean educational community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ersonnel mobility strategy.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education community and promoting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education is the practical needs of talent development and flow in of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Bay Area. The implement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has a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of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Bay Area in China. Based on this， taking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as the starting poin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mplemen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and obtains the following enlightenment： determine the appropriate classification basis of learning achievements， build a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with prominent bridge function， build a mobile digital platform as an auxiliary tool， and build a complete multi agency administrative system.

Key words： EU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Bay Area; education commun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