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教育”之反思

巢洪政

[摘   要]为切实扭转我国基础教育中存在的考试分数至上、片面追求升学率、学生身心健康受损等不良倾向，我国提出了“素质教育”但这并非是对“应试教育”的完全否定，更不是对我国基础教育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否定。为有效明晰教育举措，教育者应重新审视并确立“应试教育”的科学概念，充分全面准确地认识我国基础教育的特点和优势，并认识到应试教育是一把“双刃剑”，要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努力消除其负面影响，使其继续发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正面作用，既要为下一代的创新创造奠定知识技能的基础，也要避免因过度追求应试结果而阻碍青少年身心健康地发展。

[关键词]应试教育;素质教育;科学概念;基础教育;身心健康

很多人认为，我国的基础教育是“应试教育”，是有害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是需要切实转变的教育样态。这样的声音已经在教育界和全社会高呼了二三十年，但至今收效甚微，基础教育的现状仍然是“轰轰烈烈素质教育，扎扎实实应试教育”。因此，认真地研究和剖析“应试教育”的问题，厘清其中的是非曲直，对于正确认识我国基础教育的现状，进而正确评价我国基础教育的成就与不足，确立国人的教育自信，更好地促进基础教育健康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应试教育”的由来

在我国高考制度恢复实施十多年后，人们逐渐视高考为选拔人才的最重要的方式。由此，基础教育中的“应试”倾向也逐渐显现，即在教育活动中，出现了以考试分数作为评价教与学成效和学校教师工作绩效的绝对依据，以升学为轴心设置课程和安排教育内容，以追求升学率为主要甚至唯一目标，从而不断加重儿童和青少年的学习负担和精神压力，严重影响了下一代的身心健康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教育模式越来越招致社会各界的广泛批评。于是，199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提出“中小学要由应试教育转向全面提高国民素质的轨道”，要“建立各级各类教育的质量标准和评估指标体系”。这是在党和国家文件的层面首次提出“应试教育”这一概念。1999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并以“素质教育”为主题召开全国第三次教育工作会议，提出“全面推进素质教育，培养适应21世纪现代化建设需要的社会主义新人”的重要历史任务。但是，基础教育界在落实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型的工作上却收效甚微，究其原因，除了相关的配套措施执行不到位，可能还与教育者对“应试教育”的内涵以及我国基础教育的特征和优势等问题把握不准确、不到位有关。

二、对当前流行的有关“应试教育”

说法的质疑

当前，社会各界对“应试教育”概念的定义，主要是描述性的。在网络上搜索其定义，较常见的定义是：应试教育（又称填鸭式教育，是我国现行教育制度的实质），通常被视为是一种以提升学生应试能力为主要目的且十分看重考试成绩、背诵与解题的教育制度，与素质教育不是相对应的两个概念，并进一步认为，這种教育方式为填鸭式教育的一环，将知识一味地灌输给学生，犹如填饱鸭子的肚子一般简单粗暴。[1]

将我国基础教育通称为“填鸭式”或“灌输式”“满堂灌”的教育，明显是不够科学的结论。自21世纪初实施新课程改革以来，自主探究、合作交流和“做中学”等提倡实践的发现学习方式在课堂教学中得到普遍推广，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满堂乱”“满堂探”的“放羊式”教学。一些学生的成绩反而比以前更差，学生之间的差异也更大，总体教学质量滑坡明显。笔者认为，这样可能源于我国基础教育界对学习方式问题的认识不够全面有关。早在20世纪七十年代，通过对接受学习与发现学习各自特性上优劣的对比分析，奥苏贝尔认为，学校主要应采用意义接受学习，尤其是意义言语接受学习。[2]这样的结论正是认真研究了西方20世纪前期“进步教育”和“新教育”运动中教育改革失败的教训后得出的。学习方式并无优劣之分，而正是有意义的接受学习方式，帮助我国在特定的历史发展阶段经济高效地迅速普及了义务教育。学习成功的关键是看新知与旧知是否能够建立起非人为的本质联系，而且学习方式具有相对稳定性。即使学生采用发现学习的方式，也还是需要将所发现的知识纳入到他们已有的知识结构。现在我国教育界出现的轻视、贬低甚至丑化接受学习的舆论，反映出新课改指导理论中的误区;学校之所以称其为学校，就是因为它提供了接受学习。不能否认的是，我国学生的学习方式需要不断优化和丰富，但不需要也不可能完全否定接受学习。不应该看到学生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课，就认为他们是在机械被动地学习，采用现代化先进仪器对学生在这种情况下的脑电波进行分析发现：学生的头脑中存在积极的思维活动。因此，在教育部修订的基础教育课程标准中充分地体现了这样的科学结论。如《义务教育数学课程标准（2022年版）》重新肯定了接受学习的作用，指出“认真听讲、独立思考、自主探究、合作交流、动手实践”[3]都是重要的学习方式，这里的“认真听讲、独立思考”的学习方式，就是指接受式教学。在课标的“实施建议”部分也提出了更明确的解释。因此，我国中小学生总体上采用的是有意义的接受学习方式，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些学生的学习状况确实是机械被动的，但这种情况不是主流。

还有观点认为，“应试教育”把应试作为主要教育目标，它是一种片面的教育模式，这种教育模式的弊端对中国基础教育产生了巨大而不可逆转的影响。这种“智育第一”“知识本位”的基础教育，应该在注重发展学生智力的同时，加强对学生德育、体育、美育全面发展的教育，这是未来基础教育发展的必经之路。但这种观点也值得商榷。

一是它反映出一些人对知识、技能与能力的关系理解得不够充分，而现代教育心理学的研究已经证明：“能力的本质是对知识的掌握”[4]，知识与能力在本质上是能够融为一体的。培养智慧、能力和科学创新必须依靠知识的积累。“创造力的条件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头脑思考”[5]。我国基础教育是“主智”的教育，即主张通过知识、技能的教学来培养学生的情感态度，发展学生能力。德国教育家赫尔巴特指出“教学具有教育性”，在知识技能的学习过程中也包含有德育、美育的成分，学生掌握必要的知识，是其它诸育的必备基础。因此，基础教育强调知识学习，从本质上讲，并没有原则上的错误。

二是社会舆论对“应试教育”采用一分为二的评价，既能看到“应试教育”发挥的重要作用，也能看到其负面影响。“应试教育”既有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促进学生掌握基础知识和操作简易等优势，也有片面重视智育、片面重视应考学科、加重学生课业负担和片面追求升学率等弊端。这类观点中包含以下信息：所谓“应试教育”是一个中性词，是一种有利有弊的教育样态。这里可以看出，社会舆论中论及的“应试教育”的涵义与国家文件中“应试教育”的涵义存在明显出入。社会舆论中的“应试教育”，几乎概括了我国基础教育全部或大部分特征;而国家文件中的“应试教育”仅指我国基础教育中出现的一种不良倾向，只是反映了我国基础教育一个方面的特征。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是由于“应试教育”的概念仍停留在描述水平，造成各界认识长期不能统一，甚至产生许多误解。毕竟，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尽管“应试教育”被人们严重诟病，但我国基础教育仍然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培养了大批人才，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同志曾经明确撰文指出：“我国教育还存在一些问题，但照搬别国经验是解决不了的，必须扎根中国大地，探索更多符合国情的办法，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越走越宽广。”[6]指出“我们的国情决定了高考将继续发挥着‘指挥棒作用。”[7]既然国家有考试，当然中小学生就要有“应试”，学生要“应试”，学校和教师当然要培养学生一定的“应试能力”和“应试技巧”，即产生相应的“应试教育”。所以，完全否定“应试教育”的教育样态也是不现实的。在党的十九大报告和全国教育大会的有关文件中都不难发现，都未明确提到“应试教育”的概念，更没有明确出现批评“应试教育”的说法，而是提倡基础教育要注意多采用启发式、讨论式、活动式教学，要大力发展“素质教育”。

在此，进一步提出深入研究“应试教育”的问题，是为了在准确把握和理解国家文件精神实质的基础上，科学贯彻文件精神，促进我国基础教育事业健康发展。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国家办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以人民为中心，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是为了最终达成促进每个孩子健康成长之目标。而国家文件中出现的“应试教育”是针对当时基础教育领域内明显存在的不良倾向提出的，仅是专指基础教育某个方面的特征，其目的是要促进我国基础教育科学健康地发展。因此，“应试教育”概念不应被泛化使用，更不能理解为是对我国基础教育成就的否定，教育者要准确理解和恰当执行。在教育舆论中，还存在一些对“应试教育”的片面认识：有些人认为，我国的基础教育就是应试教育，是存在严重问题的教育样态，连中央文件都在明确批评了;还有少数人更偏激地声称，我国的基础教育“已经病入膏肓，简直不可救药，需要立即彻底改革”;并进一步极端地认为“高考是中国教育的万恶之源，高考一日不除，国家一日不得安宁”。这些观点忽略了“我国现阶段如果立即废除高考制度，那么国家会更加不得安宁”的社会呼声。当然，与此相左的观点，也在个别学者中顽固地存在。例如，有的专家就固执地认为“我国的基础教育就是要搞应试教育”，这也是与中央文件精神相抵触的。而现实中，大部分教师的态度是随大流不发声，紧跟当地教育行政部门的指挥。于是，如果教育行政部门迫于本地区升学率、社会舆论和政绩等带来的压力狠抓升学率，学校和教师就会加剧应试教育的不良倾向。这就是实施素质教育的困难所在。

三、正确界定“应试教育”的内涵

要正确认识“应试教育”，首先应确定其科学的定义。笔者认为，所谓应试教育，就是在实施基础教育过程中，为了应对各类考试而采取的带有应试功能、具有培养学生应试技巧和应试能力倾向的教育教学活动。如此看来，如同“教育”是中性的，“应试教育”也是中性的，具有帮助学生学会知识技能的有利一面，但若不加节制地过分追求，也会给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带来较大负面影响。一定程度上的“应试教育”，能为促进我国中小学生高效掌握基本知识技能服务，为他们未来的创新活动打下坚实的基础。况且“应试教育”还具有维护社会公平方面的作用。

要进一步明确“应试教育”的概念，还需将其与“素质教育”的内涵进行比较。李岚清同志曾指出：“素质教育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以提高国民素质为目标的教育。”[8]。这与近年来提出的“核心素养”的概念相一致。所谓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主要是指“学生应具备的，能够适应终身发展和社会发展需要的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9]核心素养是关于学生知识、技能、情感、态度、价值观等多方面的综合表现。因而“素质教育”“核心素养”的实质，仍然是符合党的教育方针的着眼于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的教育”。此外，“应试教育”“素质教育”和“核心素养”三者都以必要的“知识、技能”为基础，这是它们的共性所在。“教育”“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图1表示，从而确定实施“素质教育”的界限：凡是符合教育规律、符合党和国家教育政策、法规和规章制度的教育行为，就是素质教育，反之就是“非素质教育”;凡是“应试教育”中符合教育规律、符合党和国家教育政策的教育行为，就是素质教育，反之则为非素质教育。显然，“应试教育”并不能列入“素质教育”的对立面，因为，“应试教育”的做法中，既有符合党的教育方针政策的素质教育成分，也有因过度追求成绩而与之违背的成分。“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两者之间是相互联系而又有区别的交叉关系，而非完全对立的排斥关系。这一点，在当今社会仍然没有达成应有的广泛共识。

四、正确看待我国基础教育的特色与不足

我国基础教育的突出特征和优势是：主要采用有意义接受学习下教师主导的教学策略和掌握学习模式，比较注重帮助学生组建良好的知识结构、强调系统学习知识、注重练习并采用变式练习等。其主要问题是“异化考试功能，神化分数价值”，主要表现为：过度的练习使学生学业负担过重;随意拔高教学要求的教学和作业，摧残了学生的幸福童年;对考试分数的狂热追求和迷信，扭曲了学生的心灵。在现实中经常出现的情况是：课标和教科书的要求很明确，只要依此教學，大多数学生不会感到困难，但进入实际教学后就明显拔高了要求，到了有些考试，居然出现小学生的考题一脚踏进高中知识范围的情况;学习方式比较单一甚至唯一，学生容易感觉枯燥。此外还有：过分重视主科教学，忽视副科教学;在主科教学中重视可以考查的内容，忽视不考查的内容。这些才是我国基础教育教学工作必须注意和坚决纠正的重大问题，而之所以出现这些问题，仍然是没有认真执行教育部有关文件精神带来的后果。

有人认为，要实施素质教育，就是要让学生远离“听读写背”，让他们享受快乐生活，让学生在玩中学，每天搞活动就行了。有的甚至提出，学校教育要从重视知识学习，重视“讲背练考”转换到重视启迪智慧，培育核心素养。这些说法的关键概念是“智慧”。而所谓“智慧”，与“能力”和“智力”也都脱不开干系。近二十年来，西方教育心理学界对能力结构的认识也在进行新的调整，对能力、创造的定性有了新的认识。“当我国流行的某些智育理论否定知识的重要性，强调所谓智力和能力的重要性时，（布卢姆）认知目标分类的修订版只提知识的类型与掌握水平，不提能力发展，这是发人深省的。”[10]所谓的“智力”“能力”或者是“智慧”，已是内涵不清甚至没有研究必要的概念。在心理学中，能力就是“问题解决或完成任务”，而加涅的累积学习原理，早已经充分说明高级规则的学习（即问题解决）是建立在基础知识的学习之上的。而能力的本质在很大程度上仍然要基于对知识的掌握。

学生要能够顺利解决各类学科中的甚至现实中的问题，需要大量的各种各样的知识积累和技能练习，而且要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积累（即实践知识）。这些知识技能从低层次到高层次在学生的头脑中的形成编码，学生要获得这些知识技能中的每一个节点或产生式，都需要一定程度的重复记忆和学习积累，并进行必要的一定数量的训练和实践运用，也就是根本离不开“讲背练考”，如果这样的一个节点或产生式出现差错，即使是极简单的一个差错，也会影响问题的顺利解决，即“问题解决”中的“木桶原理”这就是现代学校教育仍然在一定程度上需要并依赖“讲背练考”的一个充分理由。

有些人批评我国的基础教育是在搞机械训练，其实问题没有这么简单。笔者认为，在教学中，适度的记忆和训练是必要的。知识和技能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适量训练，才能在人脑中实现自然、合理、紧凑的编码，这样才能在需要时达到自动化提取的程度。以汉语学习为例，汉语比英语的学习难度更大。掌握汉语首先要掌握2500～3000个汉字，还要掌握由这些汉字组成的约6万个字、词或常用短语等，而学生要对某个词语达到熟练应用的程度，通常需要进行2100次以上的重复使用。如果按这些条件进行推算，中小学生要学好语文，一般要阅读的字数约为12600万。如果某个学生要在9年内完成这样的阅读量，大约每年要读90多本字数15万左右的书籍。如果降低要求，每个学生一般每年也需要读约50本书。如果有学生将来想成为作家，课外阅读更要海量。因此，学生学好语文唯一的方法就是多读多写多积累。因此，我国学生主要依靠“讲背练考”进行学科知识的学习，也有其科学依据。

如此看来，基础教育学校坚持适度的“讲背练考”是有必要的，培养学生基本的“读写算”本领，历来也是学校教师的基本职责和教育教学工作的主要内容。因此，关键的问题是应该怎样科学地组织训练，怎样通过少量多次、变换形式，让学生既不感到枯燥辛苦，又能在日积月累中增长才干。注重“双基”教学符合加涅的累积学习原理。所谓的“讲”也不能仅理解为机械灌输的“填鸭式”，而主要是高效的有意义接受学习;所谓的“考”，不能理解为就全是考试，大部分是符合布卢姆掌握学习模式的主要环节的形成性或诊断性练习，是教学过程的环节之一，而布卢姆认为“教学的四个要素是：线索、参与、强化和反馈—纠正。”[11]从这里可以看出：在学校教学过程中的许多所谓考试，可以归为“反馈—纠正”阶段的教学活动，起到的是形成性教学评价的作用。

而社会上关于我国的基础教育是“轰轰烈烈素质教育，扎扎实实应试教育”的说法，是对我国基础教育现状在表面上的描述和误解。一些地方看到的“轰轰烈烈素质教育”的做法，许多时候只是一种唱唱跳跳的作秀行为。我国基础教育学校中普遍存在的“扎扎实实应试教育”的教学行为，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是符合教育心理学理论的科学举措，总体上是能够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学生今后发展奠定坚实文化知识基础服务的。因此，重视知识学习的教育是比较理性的教育，知识越丰富，越有利于创新。当然在学生学习知识的过程中，也要考虑他们身心发展的规律，坚持做到循序渐进，量力而行，因材施教。

另外，在日常教学和考试评价方面，的确需要进行必要的改革。例如，严格执行教育部制定的中小学课程教学计划和各学科课程标准的要求，按照课程标准要求命题，建议推行将全国高校本一以上的录取指标，按各地参加考试人数（不包括复读生或弃考生）多少的比例，合理分解到地级市进行“配额制”录取，一般高等院校竞争录取和职业院校注册录取的多元录取机制和格局，并注意加强高职院校建设。这将更有利于确保教育部提出的各项发展素质教育和“减负”的要求落到实处。

综上所述，为了做好新时代的基础教育工作，教育者必须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思想指引下，深入学习和贯彻国家有关教育问题的指示精神，不断增强教育自信和理论自信，深入剖析和正确认识我国基础教育界存在的“应试教育”现象，并注意努力发挥“应试教育”的正面导向作用，切實采取有效措施，消除“应试教育”负面影响，更加全面客观地认识我国基础教育的优势和特征，才更有可能做到有效解决“照搬别国经验是解决不了的”中国的教育问题。努力做到“必须扎根中国大地，探索更多符合国情的办法，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越走越宽广”[12]。这一点对于做好新时代的基础教育工作尤为关键和重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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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辛自强.创造力：这种力存在吗？[R].北京：清华大学，2009.

[6][7][12]孙春兰.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 奋力开创新时代教育工作新局面[J].人民教育，2018（19）：7-10.

[8]周德藩.素质教育论教程[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90.

[9]林崇德.21世纪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30.

[10]L.W.安德森.学习、教学和评估的分类学[M].皮连生，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5.

（责任编辑 郭向和   校对 姚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