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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8例孕产妇妊娠风险因素分析

2022-05-30张杰娥索士平

医学食疗与健康 2022年21期
关键词:社区卫生服务妊娠危险因素

张杰娥 索士平

【摘要】目的:对2818例孕产妇妊娠风险等级分布特点进行分析,为医疗资源配置提供参考依据。方法:从朝阳区潘家园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妇幼三期信息系统数据库中提取2017年1月至2020年12月建档孕产妇病例资料进行分类统计。结果:中心登记有完整病例资料孕产妇2818例,低风险占47.66%,且逐年下降,一般风险、较高风险和高风险分别占39.03%、12.21%和1.10%,且逐年上升;高風险因素最常见的是单绒双羊双胎妊娠(或单绒单羊双胎)和胎盘早剥,较高风险因素最常见的是需要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退(无系统功能障碍)、体重指数(BMI)≥. 28.kg/m2和年龄≥40岁;占比前5的一般危险因素依次是年龄≥35岁、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g/L)、BMI<18.5.kg/m2,随着年龄增长,低风险人数比例下降明显,一般风险、较高风险、高风险病例数比例均有不同程度上升,尤其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子宫肌瘤和辅助生殖妊娠的发生率上升最为显著。结论:妊娠评估一般风险、较高风险和高风险孕产妇逐年增多。危险因素分布随时间推移有变化,且存在年龄差异。

【关键词】妊娠;危险因素;产妇;社区卫生服务

【中图分类号】R7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5249(2022)21-0179-04

随着生育政策的逐步放开,进一步加强母婴安全保障工作成为了助产机构工作的重中之重,因此对妊娠开始自妊娠终止后42天内的孕产妇进行准确妊娠风险评估的重要性尤为突出。高危妊娠是指妊娠怀孕期间产妇合并某些并发症和(或)其他致病因素对孕产妇产生危害,从而对产妇及婴儿的健康状况产生影响的一种病理情况,可直接危害母婴健康乃至生命安全[1]。为了掌握近几年潘家园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建档孕产妇妊娠风险评估情况,进而有针对性的提高高危孕产妇的保健管理水平,合理配置医疗资源,从而有效降低孕产妇和婴儿的死亡率,对相关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采用前瞻性回顾性分析方法,从潘家园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中心妇幼三期信息系统数据库调取2017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建档孕产妇信息。包括患者ID号、姓名、出生日期、 就诊时间、风险评估等级及相关危险因素,其中风险评估等级及相关危险因素是根据原各级卫生计生委下发的《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加强母婴安全保障工作的通知》、《国家卫生计生委办公厅关于印发孕产妇妊娠风险评估与管理工作规范的通知》、《北京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关于进一步做好孕产妇风险评估管理工作的通知》以及《北京市朝阳区孕产妇风险评估管理工作实施细则》等文件进行评估确定,并排除病历资料不全30%者。

1.2 分析指标

(1) 根据患者ID号、就诊时间,统计出2017年至2020年各年度病例数;并分别统计出2017年至2020年各年度低风险(孕妇基本情况良好,未发现妊娠合并症、并发症)、一般风险(孕妇基本情况存在一定危险因素,或患有孕产期合并症、并发症,但病情较轻且稳定)、较高风险(孕妇年龄≥40岁或BMI≥28 kg/m2,或患有较严重的妊娠合并症、并发症,对母婴安全有一定威胁)和高风险(孕妇患有严重的妊娠合并症、并发症,继续妊娠可能危及孕妇生命)病例数。

(2) 根据高危因素不同,分别统计孕产妇中高风险、较高风险和各年度一般风险的高危因素发生率。

(3)将年龄划分为≤25岁、26~30岁、31~35岁和>35岁4个年龄段,统计出各年龄段孕产妇风险等级组成,再以35岁为界,分析两组危险因素发生情况。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用[n(%)]表示,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017年至2020年度孕产妇各风险等级情况分析

共2818例孕产妇到中心保健科建档,并有完整病历资料,其中包括妊娠风险评估为低风险者1343例,一般风险1100例,较高风险344例以及高风险31例,年龄的中位数为(28±2)岁;4年间,低风险病例数的百分比由2017年的70.70%逐年下降至2020年的27.51%,下降了43.19%;而一般风险、较高风险及高风险病例数百分比均呈现明显上升趋势。其中一般风险病例数的百分比由2017年的20.70%逐年上升至2020年的 50.91%,上升了30.20%;较高风险病例数的百分比由2017年的7.80%逐年上升至2020年的19.76%,上升了11.96%;高风险病例数的百分比由2017年的0.81%上升至2020年的1.82%,上升了1.01%,见表1。

2.2 2017年至2020年度孕产妇各风险等级危险因素分布情况

发生率排前5的高风险危险因素依次是单绒双羊双胎妊娠(或单绒单羊双胎)、胎盘早剥、血栓栓塞性疾病(如下肢深静脉血栓、颅内静脉窦血栓等)、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60 g/L)和易栓症(如抗凝血酶缺陷症、蛋白C缺陷症、蛋白S缺陷症、抗磷脂综合征、肾病综合征等)。发生率排前10的较高风险危险因素依次是需要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退,无系统功能障碍、BMI≥28 kg/m2、年龄≥40岁、前置胎盘、妊娠期糖尿病(需要药物治疗)、需要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亢进(无并发症)、子痫前期(重度)、糖尿病合并妊娠(需要药物治疗)、各类子宫手术史(如剖宫产、宫角妊娠、子宫肌瘤挖除术等)≥2次、Rh血型不合(Rh阴性血型);发生率排前10的一般风险危险因素依次是年龄≥35岁、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月)、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BMI<18.5 kg/m2、子宫肌瘤、BMI>25 kg/m2、胎膜早破、辅助生殖妊娠和无需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低,见表2。

2.3 2017年至2020年一般风险因素分布情况

2017年至2020年,年龄≥35岁、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和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一直位于本中心评估一般风险危险因素前3位。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由2017年至2019年的第4位下降至2020年的第6位;辅助生殖妊娠由2017年至2018年的第5位下降至2019年的第10位和2020年的第9位;BMI>25 kg/m2由2017年至2018年的第6位降至2019年至2020年的第8位;BMI<18.5 kg/m2由2017年至2018的第8位升至2019年的第6位和2020年的第4位;子宫肌瘤从2017年至2019年的第7位升至2020年的第5位。2017年至2019年排第9的无需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低和2017年至2018年排第10的肝炎病毒携带(表面抗原阳性、肝功能正常)退出前十,取而代之的是2020年排第10的各类流产≥3次和2019年排第5、2020年排第7的胎膜早破,见表3。

2.4 2017年至2020年度孕产妇年龄和风险分级情况

孕产妇年龄其主要集中在25~35岁,病例数随年龄呈倒U型分布,0~20岁病例数较少,20岁后开始增多,25~35岁达到高峰,35岁以后逐渐下降,≥ 40岁明显减少。排除年龄这一危险因素后,低风险增加为1477例,一般风险1006例,较高风险304例,高风险31例,根据年龄划分为≤25岁、26~30岁、31~35岁和>35岁四个组,随着年龄增长,低分险人数比例由61.22%下降至44.08%,一般风险病例数由32.14%上升至38.82%,较高风险病例数比例由6.12%上升至15.46%,高风险病例数比例由0.51%上升至1.64%,年龄≤30岁的孕产妇中排名前5的危险因素是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20.78%)、BMI<18.5 kg/m2(14.29%)、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12.34%)、BMI>25 kg/m2(10.39%)和胎膜早破(9.52%),年龄>30岁孕产妇中排名前5的危险因素是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31.99%)、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29.23%)、子宫肌瘤(17.10%)、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13.97%)和辅助生殖妊娠(13.60%),見表4。

3 讨论

妊娠和分娩一直是妇幼保健领域的重要研究部分,尤其在我国人口基数大,孕妇多,通过规范的高危妊娠管理,可有效降低孕产妇和新生儿的死亡率。在过去十年中,随着我国不断加深加强孕期检查评估的宣教,改进评估方法,人们对孕前保健重要性认识的逐步加深,妇幼保健系统对孕产妇分级行之有效,信息管理效果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高危妊娠所包含的高危因素众多,而其中一部分病例可经过严格控制及临床治疗纠正高危因素,尽可能降低高危妊娠围产期严重并发症发生率,以改善母婴结局。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2017年至 2020年本中心就诊孕产妇低风险比例逐年下降,反之一般风险、较高风险及高风险人群比例均有不同程度上升,其中,高风险因素最常见的是单绒双羊双胎妊娠(或单绒单羊双胎)和胎盘早剥,较高风险因素最常见的是需要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退(无系统功能障碍)、BMI≥28 kg/m2和年龄≥40岁,一般风险因素在不同年份发生率排名基本稳定,年龄≥35岁、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和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一直位于本院评估一般风险危险因素前3位。辅助生殖妊娠、BMI>25 kg/m2、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BMI<18.5 kg/m2、子宫肌瘤一直处于前10位,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辅助生殖妊娠、BMI>25 kg/m2总体呈下降趋势,BMI<18.5 kg/m2、子宫肌瘤总体呈上升趋势,无需药物治疗的甲状腺功能减低和退出前十,取而代之的是各类流产≥3次和胎膜早破,社会的进步和生活、卫生水平的提高,国家、社会和家庭给与孕产妇更多关注,孕产妇营养水平得到显著改善,可能是贫血和肝炎病毒携带(表面抗原阳性、肝功能正常)发生率减少的重要原因,国家放开生育政策有关,孕产妇年龄有逐步高龄化趋势,使子宫肌瘤、各类流产≥3次等高龄产妇高发的危险因素发生率上升明显。因此,我们可以认为此结果较准确地反映了本院的孕产妇人群危险因素的基本特征。与钟赋真等[2]研究相比,高危妊娠中的前五位重合率高达80%,他们的结果显示海淀区孕产妇高危因素顺位为高龄、剖宫产再孕、妊娠糖尿病、甲状腺疾病和贫血,但由于患者地域来源主要集中于本院所在的北京地区,与地域分布相关的统计数据的代表性不足,一项来自乌鲁木齐的研究[3]显示流产史位于高危因素发生率首位,这些也在提示我们高危因素发生率在不同地区存在较大差异,各有特点,需要根据不同的地域特点制定更全面更完善更适用于当地情况的妇幼保健筛查管理系统。

就诊孕产妇年龄主要集中在25~35岁,0~20岁病例数较少,20岁后开始增多,25~35岁达到高峰,35岁以后逐渐下降,≥ 40岁明显减少。随着年龄增长,低风险险人数比例下降明显,一般风险、较高风险、高风险病例数比例均有不同程度上升,年龄≤30岁的孕产妇中排名前5的危险因素是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BMI<18.5 kg/m2、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BMI>25 kg/m2和胎膜早破,年龄>30岁孕产妇中排名前5的危险因素是妊娠期糖尿病(无需药物治疗)、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子宫肌瘤、妊娠合并贫血(血红蛋白≥80 g/L)和辅助生殖妊娠,也意味着年龄增长主要使瘢痕子宫(1次子宫手术史)(距末次子宫手术间隔≥18个月)、子宫肌瘤和辅助生殖妊娠的发生率显著上升。30岁以下人群危险因素受营养水平因素影响较大,女性随着年龄的增加,生殖系统功能减退,雌孕激素水平降低,不仅仅是受孕概率和胚胎质量有所下降,在妊娠和分娩过程中各种风险因素的发生率也明显上升 ,威胁着母婴安全。有研究结论与我们类似,他们认为妊娠糖尿病、甲状腺疾病、剖宫产再孕在<35岁、35~40岁和>40岁各年龄段分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且对妊娠结局影响也很大,尤其与产后出血密切相关[2]。另有文献报道[4]妊娠糖尿病和剖宫产再孕均可造成剖宫产和产钳助产概率的增加,其还会造成早产、低出生体重儿和巨大儿发生率的增加,在我们的研究中这两种危险因素在高龄孕产妇中最为常见。此外,妊娠合并糖尿病也随着年龄有明显的增长趋势[5],子宫肌瘤在3%~12%的孕妇中可见,可能影响妊娠结局,它与自然流产、胎儿畸形、前置胎盘、早产、剖宫产和围产期出血的风险增加有关[6]。因此,必须将高龄孕产妇作为风险评估中一个独立危险因素并随着年龄增加,风险等级逐步提高,在整个妊娠过程中予以高度关注 ,尤其需要关注高龄孕产妇合并妊娠期糖尿病、1次子宫手术史、子宫肌瘤或贫血的风险 ,及时评估和采取恰当的治疗措施 ,避免不良结局的发生。刘佳等[7]认为,不仅生育年龄过大,增加妊娠分娩风险,生育年龄过小,母体生理发育尚不成熟,胎盘营养不足也会威胁母婴安全,故从妊娠期并发症和不良妊娠结局两方面 考虑,母亲最佳生育年龄是25~29岁。也有文献直接指出不良妊娠结局风险最小的生育年龄为27岁[8]。

4 结论

总之,孕期应尽早筛查高危妊娠因素,加强妊娠风险评估及妊娠合并症的筛查、监测和管理,有针对性地采取积极的治疗措施,完善妇幼保健系统,保障母婴安全。尤其随着生育政策的放开,应对高龄孕产妇予以高度关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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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钟赋真,赵温,张颖.29227例高危妊娠相关因素分析[J].中国妇幼健康研究,2021,32(1):44-48.

[3] 敖英其其格,阿依尼沙汗·依明,丁桂凤. 3853例高危妊娠相关危险因素临床分析[J].山西医药杂志,2017,46(1):67-68.

[4] 杨洁,韩娜.北京市通州区孕产妇妊娠特点及妊娠结局分析[J].中国妇幼健康研究,2018,29(11):1409-1413.

[5] Zaman F,Nouhjah S,Shahbazian H,et al.Risk factors of 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 using results of a prospective population-based study in Iranian pregnant women[J]. Diabetes Metab Syndr,2018,12(5):721-725.

[6] Parazzini F,Tozzi L,Bianchi S.Pregnancy outcome and uterine fibroids[J].Best Pract Res Clin Obstet Gynaecol,2016,(34):74-84.

[7] 刘佳,徐阳.女性最佳生育年龄探讨[J].中国妇幼健康研究,2018,29(7):865-868.

[8] Weng YH,Yang CY,Chiu YW.Risk Assessment of Adverse Birth Outcomes in Relation to Maternal Age[J]. PLoS One,2014,9(12):e11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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