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田会议对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探索与当代启示

摘要：古田会议是历史上党对宣传思想工作进行的一次成功探索。肃清错误思想以提振军队士气、充分鼓动群众以壮大革命力量、整编宣传队伍以提升宣传效果，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保障革命事业成功之必要。由此，古田会议阐明了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地位、规定了宣传思想工作的内容方法、重塑了宣传思想工作的人才队伍。古田会议的成功经验启示我们，新时代应当继续坚持党对宣传思想工作的绝对领导，不断夯实宣传思想工作的群众路线根基，深入探索宣传思想工作的创新发展机制，将党的宣传思想工作推向新的更高的发展阶段。

关键词：古田会议；宣传思想工作；新时代；启示

基金项目：2020年度教育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研究专项一般项目“‘四史教育融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研究”（20SZK10055001）。

作者简介：张治夏，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天津300350）。

中图分类号：D2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103（2022）08-0018-06

“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1]1094习近平在2014年召开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古田是我们党确立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的地方，是我军政治工作奠基的地方，是新型人民军队定型的地方。”要从思想上建党，必须加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古田会议认真讨论分析了党内外宣传思想工作的关键问题，并提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关注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围绕宣传思想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观点、新思想、新论断，全党全社会在思想上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全球范围内的不稳定因素愈加凸显，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尤为尖锐、复杂和激烈，更加需要做好宣传思想工作，统一思想、凝聚共识，保障国家政治安全。温故知新，鉴往知来。1929年12月召开的古田会议对我党思想政治工作贡献重大、影响深远，至今依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一、历史缘起

宣传思想工作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优势。一百年来，党的宣传工作始终高扬伟大旗帜，把对党的指导思想的宣传摆在突出位置，使全党全社会在“举什么旗、走什么路”问题上始终保持了清醒与坚定。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便出台了一系列专门性文件，部署策划宣传思想工作，激发人民群众积极投身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运动的热情。党的四大充分肯定了建党初期宣传思想工作的成效，会议明确指出，“中国近几年的民族革命运动受影响于我们党的宣传工作实巨”[2]254。

（一）肃清错误思想以提振军队士气的需要

红四军成立后，伴随革命形势的发展，党内和军内的问题日渐凸显。一方面，红四军吸收了大量被俘的国民党旧式部队官兵，军阀主义、流寇主义的思想也被带到队伍中来；另一方面，游击战争中加入了大量的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红军党员的成分发生改变，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党员变成了绝大多数，而思想较为先进的工人阶级和学生党员仅占比37.4%[3]365-366，非无产阶级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主观主义、个人主义等思想在军中盛行。军队及党内思想的错误倾向，使得官兵整体对红军的根本任务认识不清，思想上的错误投射到行为中就表现为“不耐烦和群众在一块作艰苦的斗争，只希望跑到大城市去大吃大喝”[4]87，希望通过“招兵买马、招降纳叛”的方式去扩大红军，这些思想认识严重妨碍了党的正确路线执行。除此之外，国民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反动派凶残的屠杀政策和共产党屡次起兵失利，也让红军将士深感前途莫测，士氣低落。而上述问题，“若不彻底纠正，则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军第四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4]78。因此，必须尽快进行党内军内的宣传思想教育，清除非无产阶级思想，昂扬革命斗志，提振军队士气。

（二）增强思想引领、团结群众以壮大革命力量的需要

我们党成立初期，便开始了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探索。但是，我们党当时的宣传思想工作面临着缺少宣传工作人才、宣传队员成分复杂且整体素质不高等问题。宣传思想工作的作用没有充分发挥，就无法有效保持部队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更无法有效鼓动群众进行斗争。很多民众对于什么是党、什么是共产主义，没有形成清晰的认识。1929年8月，毛泽东深入闽西农村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发现当地群众大多盲目排外，且对革命存在抵触情绪，但也有一些深受压迫的群众有着改变现状的强烈渴望，如经恰当引导教育，这些人是能够发展到革命队伍中的合适人选。如果能够通过宣传思想工作发动人民群众自觉投身革命事业，革命的力量将大大增强。何长工等政工干部对王佐、袁文才两支地方武装的成功改造，对于井冈山根据地的建立和部队发展十分关键，这使毛泽东认识到宣传思想工作队伍之于革命事业的重要作用。对此前一些宣传思想工作仅限于提出一般的政治口号、忽视解决群众的实际问题、不懂得团结群众的情况亟须整改。要做好宣传思想工作，扩大政治影响争取广大群众，使群众信任红军、支援红军、加入红军，将广大人民群众紧紧团结在党的周围。

二、价值意蕴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5]古田会议召开前，宣传思想工作存在的“形同虚设”“缺位失声”等问题显然不利于革命事业的发展。在对民意、军情进行充分调查的基础上，以内部宣传教育、群众宣传鼓动为切入点，古田会议讨论通过了具有纲领性质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以下简称《决议》）。《决议》第一次系统规定了思想建党、政治建军的基本方针原则[5]。我们党将宣传思想工作放在了极其重要的地位，规定了宣传思想工作的内容方法、优化了宣传思想工作的人才队伍，为有效开展宣传思想工作提供了科学的理论依据与实践指引，具有丰富的战略内涵与价值意蕴。

（一）提高认识，明确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地位

列宁指出：“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6]29我们党必须通过宣传思想工作将先进的思想、理论在党内宣传，并积极在群众中扩散。《决议》深刻揭示了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地位，明确指出“红军的宣传工作是红军第一个重大工作”[4]96，如果忽视了宣传思想工作就等于在帮助统治阶级削弱红军的势力。

宣传思想工作是我们党凝心聚力的重要方式。古田会议召开之前，党在进行革命斗争的过程中吸收了大量的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成分的人入党，而且在频繁的战斗中，无法及时整训军队，导致非无产阶级思想在红军内蔓延。正如《决议》开篇所说：“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4]78毛泽东指出红军党组织中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使党内的思想情况变得复杂，必须要加强军队整训，开展宣传思想工作，纠正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党赋予红四军的革命任务才有可能圆满完成。因此，要做好宣传思想工作，积极开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路线政策的宣传教育，提高党员的理论水平和政治觉悟，消除由于思想认识水平和政治觉悟问题引起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绝对平均主义、主观主义、个人主义以及流寇思想等错误倾向。

《决议》中关于“红军宣传工作问题”的部分，明确强调了红军宣传工作在全军战略部署中的重要位置。“红军宣传工作的任务，就是扩大政治影响争取广大群众。”[4]96这个任务若得以实现，则将赢得民心推动革命胜利；若给予忽视态度，则不亚于为敌军添砖加瓦，不战自败。正如《决议》中指出的：“红军的打仗，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政权才去打仗的，离了对群众的宣传、组织、武装和建设革命政权等项目标，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义，也就是失去了红军存在的意义。”[4]79

（二）结合实际，规定宣传思想工作的内容方法

《决议》结合当时革命的具体情况，从军内教育、群众宣传、对敌宣传三个方面提出了丰富的宣传思想工作内容与策略。

首先，启发阶级觉悟，培育政治素养。《决议》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建设的纲领性文献，是党和人民军队建设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一方面，针对红军内部存在着的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及危害，《决议》指出，党的重要任务之一是“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纠正过去之无计划的听其自然的状态”[4]94。通过有计划地重新划分党员小组，有计划地混编不同成分与能力的党员，有计划地举办各种训练班、讨论会，有计划地进行政治教育等，不断提高军内党员的政治水平。另一方面，加强士兵政治训练，要编写相应的政治训练课本，将“三条纪律建设的理由”“怎样做群众工作”“革命的目前阶段和它的前途”“红军白军比较”“共产党国民党比较”[4]103等关于红军任务与性质的问题向士兵讲授，还有关于作新兵及俘虏兵的教育和对青年士兵的特别教育。《决议》的贯彻执行，清算了红四军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明确了党在军队的地位和作用，着重从思想上建党，提高了红四军的政治水平，加强了党内、军内和军民之间的团结，部队的政治面貌焕然一新，革命士气高涨。

其次，为党的群众路线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对人民群众进行宣传与鼓动具有重大意义，做好宣传争取广大群众，从而达到组织、武装、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之目的。对于群众的宣传鼓动工作，《决议》提出以下四点要求。一要注重切合群众的斗争情绪，将武装宣传与日常生活结合起来，编制与群众情绪相契合的革命歌谣，发动群众的日常斗争。二要争取广大群众。针对不同群体如城市贫民（中小商人与学生）、妇女、劳苦青年、广大游民群众等，都要进行有策略、有组织的宣传工作，将他们争取到社会主义的阵营中来。三要根据受众群体、宣传时期和作战地点的不同，因人、因时、因地灵活制定宣传口号，保证宣传效果。四要重视红军纪律宣传的重要作用，使红军自觉遵守纪律，接受群众监督，用实际行动取得群众信任。总之，《决议》中确定的群众宣传鼓动的重要内容，将不同阶层的人都团结到中国共产党的周围，使得革命军队在行进的过程中不断发展壮大。

再次，制定灵活精巧的对敌宣传策略。《决议》指出，在加强军内宣传和对人民群众的宣传的同时，不能忽略对流氓无产阶级的宣传，不能忽略对极少破坏地主阶级武装组织的宣传，要改变对白军士兵的宣传方法[4]96-97。关于敌对势力的宣传内容与策略，《决议》进行了详细的阐发：一是要想方设法使宣传内容让敌人看到听到；二是要使宣传能够让敌人记住，“使他们一看起一个印象”[4]101；三是通过优待俘虏和医治伤兵的方法让敌人能够感动；四是要对俘虏进行反流氓意识教育，进行认清阶级成分的特别教育，向俘虏兵宣传红军的纪律、历史、宗旨、任务、组织系统等政治内容，使他们认识到红军与白军根本性质之不同；五是不强制收编，对于不愿意留的，经过宣傳之后放他们回去在白军中散布红军的政治主张。通过以上系统严密的对敌宣传活动，使宣传工作渗透于无形，摇敌军心，最终达到分化、瓦解、削弱敌军之目的。

（三）优化队伍，激发宣传思想工作的战斗活力

宣传队伍之所以必要，是因为通过其专业化、有组织、科学性的宣传工作，能够提高宣传效率，激发宣传效果，达到牢守阵地、事半功倍之目的。红军的宣传队是红军宣传工作的重要抓手，宣传队的训练和整理问题，是党要加紧努力的工作之一。关于宣传工作队伍的整顿、组建与工作方法，《决议》也提出了详细的要求。一是整编宣传队伍，以支队为单位，设置中队、分队，明确各队队长及队员人数。同时明确宣传队重要地位，“各支队宣传队，受支队政治委员指挥”[4]100，“全军宣传队受军政治部宣传科指挥”[4]100，逐步改善宣传队伍无组织无纪律现象，为宣传工作提供组织保障。二是改造宣传员成分，提高宣传工作人员的整体素养。宣传员着重从地方政府选派的进步分子以及各部队推荐的优秀分子中从优挑选。“政治部应经常地作出训练宣传队的计划，规定训练的材料、方法、时间、教授人等，积极地改进宣传员的质量。”[4]100三是改进宣传队的宣传技术。《决议》提出，要加强传单、布告、宣言等宣传文件的审查力度与起草速度，合理分配宣传品；邮寄宣传品时，应有意识地使用“夹带”“印制宣传鼓动口号”等宣传技术，同时，要注意改进壁报宣传、化装宣传、画报宣传、口头和文字宣传等宣传技术，保证宣传的时效性、针对性与丰富多样性。通过上述对宣传队伍的整顿改造，红军宣传工作组织动员群众、分化敌军的能力和效果显著加强。

三、现实启示

习近平在2014年召开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历史往往在经过时间沉淀后可以看得更加清晰。”回过头来看，古田会议奠基的政治工作对我军生存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古田会议在宣传思想工作方面取得的重大成果既是“教科书”，更是“营养剂”。古田会议的有益经验，对做好新时代的宣传思想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启示意义。

（一）把握方向，坚持党对宣传思想工作的绝对领导

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风雨征程，谱写了带领亿万中华儿女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不懈奋斗的绚丽华章，一次次地用事实证明了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指引中国前行的方向，只有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古田会议是在中共中央“九月来信”精神的指示下，我们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宣传思想工作进行的成功探索，及时纠正了党内的错误思想，肃清了军中的错误倾向，提振了军队士气，赢得了群众支持，为革命斗争的胜利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世情、国情、党情发生了深刻变化，面对更加复杂的斗争形势和风云变幻的国际局势，更要充分发挥宣传思想工作武装人、引导人、塑造人、鼓舞人的重要作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强有力的思想指引、舆论支持和精神力量。坚定不移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对国际国内的新情况、新问题作出科学的阐释和说明；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强化思想认识、凝聚人心、汇集力量，使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坚持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媒体，牢固树立阵地意识，将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对于人民，要善于团结，对于敌人，要敢于斗争，不断巩固红色地带、争取灰色地带、改造黑色地带，占领宣传舆论阵地的制高点，打好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仗。

（二）贴近群众，夯实宣传思想工作的群众路线根基

人民群众是党的根基、力量和血脉。古田会议强调了要宣传群众、组织群众，还要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为红军队伍的巩固壮大和革命的根本性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古田会议对群众的宣传和鼓动为我们党的群众路钱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新时代我们要继续坚定群众立场，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充分依靠人民、发动人民，调动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积极性；党员干部应当作出表率，自觉端正思想作风，用实际行动赢取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进而拉近与群众的距离；应当制定符合与反映群众愿望、贴合群众生活、契合群众实际需求的宣传内容，使人民群众愿听、想听。坚定保持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获得最广泛最可靠最牢固的群众基础和力量源泉，不断夯实宣传思想工作的群众路线根基。

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的话语掷地有声，彰显坚定决心，他指出，“我们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面临的挑战和困难前所未有，必须坚持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激发全社会团结奋进的强大力量”。党的宣传思想工作还要充分发挥监督作用，坚定不移地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要建立科学的评价反馈机制，广泛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从群众的反馈中了解宣传工作的实际效果，改进宣传工作的方式方法。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应当充分发挥在化解群众情绪、调节社会矛盾、协调利益关系方面的重要作用，阐释好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焦点问题，关切群众的思想实际，引导群众以理性平和的心态表达利益诉求、解决利益冲突，妥善处理新时代的人民内部矛盾。党的宣传思想工作要使用贴近群众、贴近生活、贴近实际的表达方式，增强宣传工作的针对性与时效性、吸引力与感染力。要把体现党的主张和反映人民心声相统一，紧密联系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和切身利益，在开展宣传思想工作时使用接地气的语言、采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使党的重大决策和方针政策易被人民群众理解和接受。同时，还要注重宣传内容的丰富性和启发性，在不断解决实际问题与解决思想问题的过程中教育人、引导人、鼓舞人，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激发人民群众自主创造幸福生活的智慧和力量。

（三）与时俱进，探索宣传思想工作的创新发展机制

“不日新者必日退。”宣传思想工作既要遵循自身的发展特点和规律，又要实现观念的更新、意识的超前，紧跟时代步伐，适应时代需要。古田会议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从加强和改进宣传的内容、技术、策略等方面提出了具体要求，取得了积极成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舆论环境、媒体格局、传播方式等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新形势下党的宣传思想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须适应新形势，实现新发展。

首先，必须不断推进宣传思想工作的话语体系创新。宣传思想工作的本质在于用理论说服和教育群众[7]。为了使宣传对象信服，內容和语言的选择使用至关重要。古田会议针对不同的宣传对象规定了不同的宣传内容和话语表达，强调宣传要贴近群众思想实际，取得了显著效果。新时代语境下，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大大提高了信息的传播效率。一些传统的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内容已然滞后于宣传思想工作的现实诉求，缺乏时代性和吸引力，常常使宣传思想工作陷入“失语”僵局。古田会议启示我们，宣传内容应当真实有效、生动感人，从宏大的理论世界转向丰富的群众生活，同时注重构建分众化的话语传播体系，根据不同的宣传对象群体，有针对性地宣传教育，使宣传对象爱听愿听；应当充分挖掘传统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精华，去粗取精，再融合当代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网络等领域贴近实际生活的新鲜话语，创造出体现时代精神和服务群众需要的内容。

其次，必须不断推进宣传思想工作传播技术的革新。信息化革命以来，新媒体传播技术快速发展，给党的宣传思想工作提供了新的机遇。古田会议结合革命年代的社会境况，运用灵活的思维模式，创造性地提出了许多独具特色、形式新颖、行之有效的宣传技术方法。在传播环境和技术发生巨大变革的21世纪，应当更加注重发散性思考，以更加全面、辩证、长远的视角，将全新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范式相匹配，强化互联网思维，借助新兴科技优势，灵活运用宣传工作载体，创新宣传的方式方法。如，借助5G技术构建精准、高效、互联的宣传思想工作全媒体传播格局，第一时间解读和推送党和政府的最新政策文件，快速捕捉研判社会不稳定因素，融合微博、微信等多种传播媒体，涵盖文字、音视频、AR等多样传播形式，多渠道地传播和呈现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推动宣传思想深入人心。再如，利用大数据算法技术进行精准推送。依据对象喜好、阅读习惯和心理行为的不同，有针对性地推送宣传思想内容，持续提升宣传效果。

最后，必须不断推进宣传思想工作的人才队伍建设。古田会议特别强调了宣传队伍的重要性，认为宣传队的整训是宣传任务的一个“大的”方面，使用较大的篇幅在文件中单独论述了宣传队的整改措施，其对宣传工作队伍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深刻考验，宣传思想工作的人才队伍建设至关重要，需要“不断掌握新知识、熟悉新领域、开拓新视野，增强本领能力，加强调查研究，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8]，尽职尽责地守好意识形态的责任田，打造一支政治强、业务精、作风正、技术硬的宣传思想工作队伍。一方面，要在人才选配上下功夫。宣传思想部门应考察挑选忠于党忠于人民的领导干部，注重从优秀青年中选拔人才，为宣传思想工作队伍注入新鲜血液，推动宣传思想工作拓宽新视野、打开新思路。另一方面，要在培养锻炼上下功夫。党的宣传思想战线上的干部应当着力加强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解决好“本领恐慌”的问题，主动更新思想认识，升级业务能力水平，不仅要具备扎实的理论功底和坚定的政治信仰，更要勇立时代潮头，敢于发声，善于运用互联网思维和新媒体技术开展宣传思想工作，主动占领网络宣传的主阵地主战场，深入开展网络舆论斗争，及时回应群众所思所愿，成为让人民群众信服的行家里手。

四、余論

古田会议探索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光辉道路，制定了正确的宣传思想路线，完善了宣传思想工作的体系制度，创新了宣传思想工作的方式方法，取得了巨大成就，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由此踏上新的历史征程。古田会议在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从整体结构看，古田会议对党的宣传思想工作进行了较为系统的阐述，涉及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地位、内容体系、方式策略、重大意义等多个方面，框架较为完备。从历史贡献看，古田会议提出的改进宣传思想工作的方式方法对革命形势进行了有力推动，意义重大。经过整改的红军第四军，逐渐成长为一支思想统一、政治成熟、党性坚定、集作战能力与宣传动员能力于一身的新型人民军队，在革命道路上发挥了重要的宣传鼓动和教育作用。从长远影响看，古田会议对于宣传思想工作的成功探索具有较强的示范和借鉴意义，它拓展了宣传思想工作的新内容，创新了宣传思想工作的新范式，对新时代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二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3]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1921—1949）上册[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

[4]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孙迪.革命红旗要擎紧——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百年宣传[J].党建，2022（7）.

[6]列宁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7]张智，刘建军.习近平的群众风格语言及其对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启示[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7（3）.

[8]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更好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使命任务[N].人民日报，2018-08-23（1）.

责任编辑：周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