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其影响因素
2022-05-30任雪婷罗忠勇
任雪婷 罗忠勇
摘 要:基于对湖南省范围内540名个体私营企业主的问卷调查,本文实证考察了“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并探讨了其影响因素。结果表明,湖南省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处于较差的水平,整体情况不容乐观。进一步分析发现,疫情影响、政策支持、企业社会资本、媒介接触等变量均对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有显著影响。同时,本文的回归模型还显示性别、婚姻状况等控制变量对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也具有一定的影响。
关键词:新冠疫情;个体私营企业主;心理健康
中图分类号:C91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10 — 0102 — 06
一、问题的提出
自新型冠状病毒(简称“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其传染性之强、传播速度之快、扩散范围之广,严重影响了包括我国在内的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公众的恐慌情绪[1]。疫情的肆虐不仅对各国的医疗卫生体系提出了重大挑战,也给宏观经济的运行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损失。就我国而言,批发零售、住宿餐饮、旅游文化等多个行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遭受重创,一度处于“停摆”状态[2]。因隔离、封城等防控措施的需要,众多企业停工停产,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被迫中止。由商业查询平台“天眼查”发布的报告显示,仅在2020年的首个季度,新增企业数较去年同期就减少了28.9%,超46万家企业在该季度内注销,约57%的濒死企业维持经营的时长不足3年,而倒闭的小微企业逾三分之一①。对抗风险能力较差的中小企业而言,这种影响更为致命,大量民营企业或直接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3]。据中国中小企业协的调研结果显示,受疫情影响,近七成的企业反映疫情爆发后,其经营受到严重冲击,营业收入骤降,有近九成的企业表示账面资金无法维持3个月②。
尽管我国已于2020年9月实现了新冠肺炎个例的“清零”,但因受国外疫情的影响,2021年上半年新冠疫情又开始在个别地区零星爆发和传播。它不仅表明疫情对经济发展及行业产业链的打击仍在持续,也意味着公众由此产生的恐惧、焦虑、紧张等负面情绪反应还将继续存在,而对潜在安全风险的过分担忧,极可能在某些情境或条件的触发下演变为中至重度的心理失调,导致严重的心理疾病[4]。Brooks等针对24种流行性传染病展开的回顾性研究发现,长期隔离等措施会使人们产生对病毒的恐惧、抑郁、愤怒等情绪,由于面临物资供应不足、信息不充分、经济损失等诸多现实压力,疫情平稳后与隔离相关的应激障碍仍可对心理产生长期的负面影响[5]。作为突发公共事件后恢复社会秩序的关键一环,人们的心理健康状况自然成为现今必须重视的问题。
近两年,学界围绕疫情期间不同人群的心理健康已展开了系列研究,主要从两个层面对疫情期公众心理健康的变化进行描述和解释。一是个体层面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及个人特质对心理健康的影响。有研究发现,灾害发生时,女性更易表现出紧张、焦虑与恐慌,男性保持冷静、自制的比例相对要高[6-7];研究显示,年轻居民更易出现焦虑、恐惧和抑郁等不良情绪,这与其应对负面事件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有关[8-9];也有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越高者,越不易出现焦虑、抑郁等情绪障碍[10];还有研究指出有关疫情的认知方式和应对方式也会影响心理健康。例如,段力萨等以基层官兵为例,发现部分自觉身体健康状况更佳的官兵,在整体上对其他部分的状态也更满意,且更有信心面对危机,情绪也表现得更为稳定[11];袁慧等基于对医护人员的调查发现,医务人员出现不良情绪问题的风险较高,尽管其在应对疫情时,更倾向于积极应对,但该群体积累的负面情绪反应越多,選择的应对方法就愈消沉,由此加剧了不良心理状态的生成[12]。李雪芬以隔离病区的护理人员为调查对象,发现护理人员的积极应对得分与焦虑呈负相关[13]。
二是社会层面的社会支持与媒体环境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多项研究均发现社会支持能减少人们的无助感,降低抑郁及焦虑等心理问题的发生率[14-15]。例如,对照顾H1N1病患的护士而言,获得充足的防护能为其带来一定的安全感,进而增强对疫情的掌控感及投入工作的动力[16];在SARS结束后的一年半里,社会支持还可通过提高效能感来提升患者的心理适应状态[17];和青森等基于护理及非护理专业本科生的调查,发现疫情期间护理专业的学生心理健康状况要优于非护理专业的,社会支持能通过心理弹性及应对方式进一步影响心理健康[18]。另有研究指出疫情期的信息获取也对心理健康有影响。例如,魏娜等指出手机、电视、电脑为人们接收疫情消息的主要媒介,且大众对政府机构公布的信息在整体上较认可,政府媒体作为公众接收信息的源头,其信息发布的质量能显著影响公众的恐慌与抗疫信心[19]。
纵观相关文献发现,目前有关疫情期心理健康的研究,在对象上主要集中于医护人员、病患、学生等群体,且多聚焦于总结疫情爆发时人们的心理行为,而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尚未受到学界的关注。据此,本文拟基于湖南省540名个体私营企业主的调查数据,考察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以弥补该领域研究的明显不足。
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调查对象是个体私营企业主,调查时间是2021年7月下旬到8月上旬,调查地点是湖南省范围内,资料收集的工具是问卷,资料收集的方法是当面访问与互联网调查相结合,调查对象的抽取方法是方便抽样和滚雪球抽样的结合:当面访问的对象通过方便抽样获取,互联网调查先通过方便抽样获取一些“种子”,然后由各“种子”通过滚雪球抽样往外推送网络问卷,不断扩大调查对象的范围和规模。另外需要提及的是,该次调查恰逢湖南张家界、株洲和长沙等地再次出现疫情之时,准确地说是,调查启动在疫情出现之前,但延续到疫情之后,具体横跨疫情前后两个阶段。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调查,共获有效样本数为540份。具体而言,男性占53.9%,略多于女性;近四成(39.1%)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年龄处于36-45岁之间,超三成位于26-35岁之间,而年龄在46岁以上的仅占两成,平均年龄为39.6岁;处于在婚状态的个体私营企业主为77.0%,仅有两成尚未婚配;中共党员个体私营企业主占17.6%,任各级人大代表的占2.8%,任各级政协委员的不到1%;有近25%的个体私营企业主受过本科以上教育,其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3.8年;有12.6%的个体私营企业主信仰佛教、道教和基督教等制度性宗教,其大部分无任何宗教信仰。在样本中,农林牧渔产品生产或销售类个体或企业占4.1%,加工制造业、建筑业、交通运输类个体或企业约占13.0%,而提供批发零售、住宿餐饮、文化娱乐等服务业的占56.5%。
(二)变量测量
1.因变量
本研究的因变量是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采用一般健康量表(GHQ-12)来评估其近两周来的心理健康状况。该量表被广泛运用于流行病学调查及疑似心理障碍的筛查中,共有12个项目,含6个正向问题及6个反向问题,各题均有4个回答选项。据WHO的评分标准,采用0-0-1-1评分方法,总得分范围在0-12分间,得分越高,表示出现心理障碍的可能性越大。以3分作为切分值①,将其分为两组,即阳性组(GHQ≥3)和阴性组(GHQ<3),整体数据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3。
2.自变量
本研究的自变量为疫情影响、政策支持、企业社会资本、媒介接触等。
疫情影响指的是个体私营企主所有的企业或店面受疫情影响的程度,主要从营收情况来考察疫情对其造成的影响。被调查者从“亏得一塌糊涂”“亏了一点”“没亏也没赚”“略赚了一点”和“赚了不少”等选项中选择一项表征其所有的企业或店面受疫情影响的程度,依次计1、2、3、4和5分。得分越高,表示受疫情的负面影响程度越小。
政策支持指的是疫情期内政府部门出台了多项利于个体民营企业安稳发展的政策,本研究主要对金融、税收优惠等政策进行了调查。具体操作为“是否享受了税收减免或延期缴纳?”“是否享受了社保费用减免或延缓?”“是否享受了水电气费减免?”“是否享受了房租或场地费减免?”和“是否享受了银行/金融机构延迟还贷期限或减免利息?”,从“没享受”和“享受了”两项中选择,依次赋0、1分,5项指标的得分被累加为一个指数值。
企业社会资本主要从两方面进行讨论:一是文化资本,对其文化程度加以考察,文化程度较高的往往偏向结识与其处于同一学历水平的人。由此,各自拥有的资源便具备了交换的价值。作为文化资本的象征性标志,文化程度具有较强的可测量性,将文化程度由被调查者的受教育年限转换得到;二是政府社会资本,主要从政治身份出发,将是否具有政府背景作为考察企业是否具有政治关系的标准,操作化为“是否为中共党员?”、“是否担任人大代表?”、“是否担任政协委员?”,从“否”、“是”中作答,依次赋0、1分,3项指标上的得分被累加为一个指数值。
媒介接触主要从媒介的使用频率进行考察,可操作为“在过去3个月,使用媒介阅读、看、收听或浏览有关新冠疫情的信息或报道的频次是?”,要求其就报纸、杂志、广播、百度、微博、微信、短视频七类媒体中,从“从不”、“很少”、“有时”、“经常”中作答,依次计1、2、3、4分,分值越大,代表媒介接触程度越高。
3.控制变量
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宗教信仰、企业或店面所在地为控制变量。数据处理时,性别为虚拟变量,设男=0,女=1;年龄为连续变量;婚姻状况为虚拟变量,未在婚=0,在婚=1;宗教信仰为虚拟变量,无宗教信仰=0,有宗教信仰=1;所属行業被处理为三组虚拟变量;创建年限为连续变量。
(三)统计模型
本文以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为因变量。根据GHQ-12量表筛选出的测量结果,将因变量分为阳性组与阴性组,采用二分logit统计模型,基本表达式为:
上式中:p表示发生的概率,即阳性症状发生或出现的概率;而1-p则表示阳性症状不发生的概率;Χ1,...,Χm表示解释变量;α,β1,...,βm则为回归模型中的参数。
三、结果分析
(一)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心理健康的现状
将个体私营企业主在GHQ-12量表各指标上的得分进行处理后,得到表1。总体而言,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平均得分为4.17分。其中,最高得分为12分,最低得分为0分。依据最佳切分值3将所有被调查者分为两组,可发现由该量表筛选出的阳性对象共347人,阴性对象共193人,阳性检出率高达64.3%。也就是说,在疫情后,湖南省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整体处于较差的水平。
就各条目的具体情况而言,可发现近两周内出现“因过分担心而出现失眠”状况的个体私营企业主人数最多,有260人,占总样本的48.1%;而“觉得自身没有价值”的被调查者仅有80人,占总样本的极少部分。与此同时,近两周内出现“总感到紧张”、“觉得无法解决问题”及“觉得痛苦、低落”等心理障碍的个体私营企业主分别有244、171、146人,依次占总样本的45.2%、31.7%、27.0%。就此,各项心理问题检出率也表明了该群体的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二)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研究基于GHQ-12量表筛查出的阳性与阴性样本数据,以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0=阴性,1=阳性)为因变量,以疫情影响、政策支持、企业社会资本、媒介接触为自变量,在控制了多个协变量的基础上,采用二分logit回归分析法,建立起了回归模型,结果见表2。
由该模型可见,疫情影响、政策支持、企业社会资本、媒介接触四个变量对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均有显著影响。具体而言,个体私营企业主所有的企业或店面的营收情况越好,即企业或店面受疫情的负面影响程度每减小1个单位,则其在心理健康上出现阳性症状(与阴性症状相比)的概率则减少55.7%(1-e—0.815)。也就是说,在疫情爆发后,该群体所有的企业或店面在生产经营状况上越好的,受新冠疫情的负面影响就越小,相应地出现心理健康问题的可能性也越小,心理健康状态便越为良好。而企业或店面在疫情后享受到的金融、税收优惠等政策支持每增加1个单位,则企业主们出现阳性症状(较之于阴性症状)的概率则减少9.3%(1-e—0.098)。这足以反映个人社会支持系统的重要性,来自外部的物质(政策)支持往往能够作为人们心理健康的保护因子,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肺炎疫情所造成的消极影响,进而使这一群体采取更积极的应对方式面对冲击。与此同时,企业的文化资本即企业主的文化水平每增加或提升1个层次,则其就心理问题出现阳性症状的概率相较于阴性症状而言,要降低18.1%(1-e—0.2)。这便意味着,企业主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企业或店铺拥有的社会资本就越多,则其疫情后出现心理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小。其背后的逻辑可能在于,一个企业或店铺拥有的文化资本(社会资本)越多,便代表该企业主获得更高社会地位的机会越大,则其在后疫情时代可用于获取社会资源的渠道与途径也越多。也就是说,社会资本越多的企业或店铺拥有更丰富的外界物质与精神层面上的支持,这可使企业主们更好地利用人脉或经济上的资源化解经营危机,应对种种挑战,进而在面对压力时更为从容,并持健康的心理状态。同时,个体私营企业主对大众传媒的接触程度每增加1个单位,则其在心理健康上出现阳性症状的概率(与阴性症状比较)增加了11.1%(e0.105-1),这反映了该群体对媒介的接触程度越深,则出现心理问题的可能性越大。这背后的原因可能是,当个体私营企业主越频繁地通过大众传媒浏览疫情相关信息,则其能接触到的信息面更广阔。然而,疫情时代下过多信息的杂糅混合,往往会导致人们难以找寻可靠的信息源,以致难辨信息真假,且负面信息较之于正面与中性信息,一般会得到更多的关注①,由此便可能加重该群体的负面情绪,进一步危害其心理健康。此外,性别、婚姻状况均对其心理健康状况有较显著的影响。其中,男性个体私营企业主出现阳性症状的发生比约为女性的54.3%(e—0.611),可能是因女性较之于男性而言,对情绪的感知更强,共情能力更强,更易受疫情相关事件的影响,引发情绪波动。而在婚人士出现阳性症状的发生比是单身的46.8%(e—0.76),这可能在于已婚人士往往能获得更多家庭的支持与帮助,进而能更好地利用共同经验缓解压力,降低心理问题出现的可能性。
四、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本文基于对湖南省范围内540名个体私营企业主的问卷调查,实证考察了“疫情”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并探讨了其影响因素。结果表明,湖南省个体私营企业主的阳性检出率高达64.3%,心理健康状况处于较差水平,整体情况不容乐观。进一步分析发现,疫情影响、政策支持、企业社会资本、媒介接触等变量均对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况有显著影响。个体私营企业主所有的企业或店面受疫情的负面影响越小,则其心理健康状况越良好;其所享受到的政策支持越多,则其出现心理问题的可能性越小;企业所持的社会资本越多,则个体私营企业主的心理健康状态更佳;而对媒介接触的程度越深,则其出现心理问题的可能性越大。与此同时,回归模型还显示,性别、婚姻状况等控制变量也对该群体的心理健康状况有较显著的影响。
(二)讨论
非公有制经济作为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近几十年内蓬勃发展,尤其是民营经济在解决剩余劳动力的就业及创造社会效益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个体私营企业主作为物质财富及市场经济生活经验相对丰厚的一个群体,已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与社会影响力,为社会的安稳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新冠疫情无疑对宏观经济的发展造成了深刻影响,为各行各业带来了不同的机遇与考验,而心理健康作为突发公共事件后稳定市场秩序、重振信心的一项重要内容,更不能被忽视。本文基于以上研究结果,欲提出以下建议:
其一,加大金融与税务等政策支持力度,减轻企业负担。一方面,中央与地方政府应实施正向的积极扶持。例如,创设专项扶持基金,对满足条件的个体私营企业主给予相应的财政补贴。引导金融机构加大信贷支持的力度,帮助民营企业获取较充裕的贷款。另一方面,可持续不断地调整税收政策,减税降费、减免店铺租金、实施较宽松的货币政策,降低生产经营的负担。此外,可不断增强对制度支持及各项政策措施的宣传力度,对落实情况加以监督及考察,保证各项涉企优惠政策能落到实处,取得实效。
其二,强化企业或店铺的抗风险能力,完善体系建设。不少中小企业在疫情中元气大伤,部分经营不善的民营企业更是难以生存,这就对广大个体私营企业主应对突发事件的抗风险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各行各业摸索新道路,完善相关体系建设拉响了警钟。在短时期内,可围绕恢复经营状态、扩展业务范围及實现线上线下联动等多方面提升企业或店铺的自身价值。而对于长期发展,则更应注重产品的创新升级及供应链的稳固方面,确保在困境中仍能保持稳定经营。另外,还可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利用其对市场信号敏锐、熟悉行业政策、精准把控行业风向等独特优势,给予个体私营企业主相应的帮助。具体而言,一可充分收集在生产经营过程中面对的问题,及时向有关方反映,争取政策支持;二应密切关注疫情后可能出现的商业形态,认真研习行业可能在未来面对的问题,提前准备好多种解决方案,提升整个行业应对风险的能力;三需加强与个体私营企业主的沟通交流,适当开展心理疏导服务,为需要排忧解难的企业主提供心理援助等专业性服务。
其三,适度关注疫情信息,增强自身媒介素养。由于部分个体私营企业主甄别信息的能力有限,而今开放的信息传播环境及多元的信息发布平台使海量疫情信息泥沙俱下,这于无形中加重了该群体的心理压力,使其出现系列不良心理与行为反应,而反复关注与此类信息,会加剧对疫情的恐惧和焦虑心理。这就要求该群体合理控制接触传媒的频率及关注疫情信息的时间,要尽量关注官方、权威机构等公信力较高的新闻发布主体,来获取有关消息、防控知识及政策支持措施等,进一步提高自身识别有害信息的意识与能力。
〔参 考 文 献〕
[1]张放,甘浩辰.疫情心理时空距离对公众情绪的影响研究——基于新冠肺炎疫期微博文本面板数据的计算分析[J].新闻界,2020(06):39-49.
[2]王金伟,王国权,王欣,等.新冠肺炎疫情下公众焦虑心理对出游意愿的影响研究——旅游业恢复信心的中介作用[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41(11):220-227.
[3]黄群慧.新冠肺炎疫情对供给侧的影响与应对:短期和长期视角[J].经济纵横,2020(05):46-57+2.
[4]李庭洋,马尹超,聂水林,等.后疫情时代公众心理行为影响因素研究[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信息与管理工程版),2021,43(03):281-286.
[5]Brooks, S. K., Webster, R. K., Smith, L. E., et al. The psychological impact of quarantine and how to reduce it: rapid review of the evidence.The Lancet ,2020, 395(10227), 912-920.
[6]朱华桂.突发灾害情境下灾民恐慌行为及影响因素分析[J].学海, 2012(05):90-96.
[7]Bigalke, J. A., Greenlund, I. M., & Carter, J. R.Sex differences in self-report anxiety and sleep quality during COVID-19 stay-at-home orders[J]. Biology of Sex Differences,2020,11(01):1-11.
[8]高丽燕,郭婵媛,王晓蕾.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浙江省居民焦虑抑郁现状及影响因素[J].上海护理,2020,20(09):28-31.
[9]Lin, Y., Hu, Z., Alias, H., & Wong, L. P.Knowledge, Attitudes, Impact, and Anxiety Regarding COVID-19 Infection Among the Public in China[J]. 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 2020(08): 236.
[10]王芹,李丽,周霞,刘志梅,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医学隔离人群心理状态及影响因素研究[J].康复学报,2020,30(03):167-172.
[11]段力萨,郭宇明,王梦雨,等.新冠疫情下基层官兵心理健康状态及影响因素分析[J].解放军医学院学报,2021,42(04):387-391+396.
[12]袁慧,罗琳,吴建元,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医务人员心理状态分析及应对建议[J].武汉大学学报(医学版),2020,41(06):883-888.
[13]李雪芬.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隔离病区护理人员希望水平、心理健康与影响因素分析[J].全科护理,2020,18(10):1203-1206.
[14]Davidson, S., & Adams, J. Adversity and internalizing problems among rural Chinese adolescents: The roles of parents and teacher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ehavioral Development, 2013,37(06):530-541.
[15]Yoo,J.S, Sun,C.J,Kim,H.S.,Prevalence and Predictive Factors of Depression in Community-Dwelling Older Adults in South Korea[J]. Research and theory for nursing practice,2016,30(03).
[16]Contrada,E.CE test 2.5 hours: predictors of nurses' intentions to work during the 2009 influenza a (h1n1) pandemic[J]. American Journal of Nursing, 2013,113(12):42.
[17]Mak,W.W.S,Law,R.W,Woo,J,Cheung,et al.
Social support and psychological adjustment to SARS: the mediating role of self-care self-efficacy[J].Psychol Health,2009,24(02):161-174.
[18]和青森,劉玲霞,高晓彩.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本科护生心理健康状况及其影响因素[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21,29(05):691-695.
[19]魏娜,杨灿,王晓珍.重大突发公共危机事件中政府信息发布对公众心理的影响——基于COVID-19疫情的数据分析[J].江苏社会科学,2020(03):10-22+241.〔责任编辑:孙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