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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SDF-1α在急性冠脉综合征患者PCI后变化及其与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的关系研究

2022-05-18刘磊贺慧娟张明明王皓

中国循证心血管医学杂志 2022年3期
关键词:高值差值冠脉

刘磊,贺慧娟,张明明,王皓

近年来,随着人口老龄化和富营养化的日益严重,心血管疾病成为继恶性肿瘤之后威胁人类健康的主要疾病[1]。急性冠脉综合征(ACS)是以冠状动脉(冠脉)粥样硬化斑块破裂或侵袭,继发完全或不完全闭塞性血栓形成为病理基础的一组临床综合征,是一种常见的心血管疾病[2]。《急性冠脉综合征急诊快速诊治指南(2019)》要求临床医生对ACS患者尽快再通阻塞血管,截止目前,经皮冠脉介入术(PCI)是治疗ACS首选治疗方式,再通率高,但仍有部分ACS患者尽管及时予以PCI,其术后亦可发生主要不良心脏事件(MACE)[3,4]。因此寻找准确度高且简易有效的指标以早期辨别ACS高危患者对ACS防治十分重要。2017年欧洲心脏病指南将心电图、影像学、血流动力学及生物标记物等纳入ACS患者诊治策略,但缺乏金标准,探寻之路任重而道远[5]。研究发现,除冠脉病变程度外,炎症反应也是影响ACS患者预后的重要因素[6]。研究发现,炎症因素贯穿于动脉粥样硬化病变整个过程,基质细胞衍生因子-1α(SDF-1α)作为新近发现的重要细胞趋化因子在动脉粥样硬化发生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但其在ACS的临床价值尚不完全清楚[7]。因此,本研究选取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收治的106例ACS且行PCI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研究血SDF-1α在急性冠脉综合征患者PCI术前、后的变化及其与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的关系。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选取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于郑州大学附属洛阳中心医院收治并确诊为ACS且行PCI的106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参考中华医学会心血管病分会制定的《急性冠脉综合征诊疗指南》[8]确认为ACS首诊患者;②符合PCI指征且行PCI者;③资料完整者。排除标准:①合并其它心脑血管疾病者;②合并恶性肿瘤者;③合并肝肾等重要器官严重病变者;④中途失访者。所有患者均知情且签署同意书,本研究已通过本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1.2.1 治疗方法入院确诊后确认行PCI:术前给予阿司匹林肠溶片和氯吡格雷进行双联抗血小板聚集治疗,静脉注射普通肝素;行冠脉造影术,明确心肌梗死相关罪犯血管;征求患者及家属签字同意后行PCI。

1.2.2 检测方法PCI术前和术后第1 d抽取患者外周静脉血3 ml于EDTA抗凝管中,4000 r/min离心5 min分离血浆,采用双抗体夹心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血浆SDF-1α水平,其中SDF-1α单克隆抗体购自美国Sigma公司,VIDAS全自动酶联免疫分析仪购自法国梅里埃公司。

1.3 随访以PCI当天为起点进行随访,随访至2020年12月,记录不良心血管疾病发生情况及具体时间,以术后24个月内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CE)(包括血运重建、非致死性心肌梗死、心源性死亡和全因死亡)为终点事件。

1.4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0.0统计学软件进行分析。其中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和同组不同时间点两两比较为t检验;计数资料以例数(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绘制受试工作者曲线(ROC)分析术前SDF-1α和术后-术前SDF-1α差值(后续简称SDF-1α差值)对ACS患者PCI预后的预测价值;绘制Kaplan-Meier生存曲线,并用Log-rank检验进行对比;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ACS患者PCI术前、后血浆SDF-1α比较ACS患者PCI前和术后血浆SDF-1α分别为(1816.55±411.83)mg/L和(2218.35±479.22)mg/L,两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6.547,P<0.05)。

2.2 MACE组和无MACE组临床资料比较以PCI当天为起点进行随访,随访至2020年12月,以术后24个月内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CE)(包括血运重建、非致死性心肌梗死、心源性死亡和全因死亡)为终点事件将患者分为MACE组(n=24)和无MACE组(n=82)。两组患者间性别、年龄和体质指数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MACE组和无MACE组临床资料比较

2.3 MACE组和无MACE组术前、术后SDF-1α和SDF-1α差值比较与无MACE组比较,MACE组术前SDF-1α、术后SDF-1α和SDF-1α差值均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MACE组和无MACE组PCI前、后SDF-1α和术前-术后SDF-1α差值比较(mg/L)

2.4 ROC曲线分析绘制ROC曲线(图1)分析发现,术前SDF-1α和SDF-1α差值均可预测ACS患者PCI后MACE发生(P<0.05),两者联合预测效能更佳(P<0.05),表3。

表3 术前SDF-1α和SDF-1α差值预测ACS患者PCI后MACE效能分析

图1 ROC曲线图

2.5 Kaplan-Meier生存曲线分析以ROC曲线分析中术前SDF-1α和SDF-1α差值截断值为界点分别将患者分为术前SDF-1α高值组(≥2287.49 mg/L,n=70)和术前SDF-1α低值组(<2287.49 mg/L,n=36)、SDF-1α差值高值组(≥238.28 mg/L,n=72)和SDF-1α差值低值组(<238.28 mg/L,n=34)。绘制Kaplan-Meier生存曲线分析发现(图2),术前SDF-1α低值组MACE累积发生率(41.07%)高于术前SDF-1α高值组(12.86%)(χ2=12.814,P=0.000),SDF-1α差值低值组MACE累积发生率(41.18%)高于SDF-1α差值高值组(13.89%)(χ2=11.820,P=0.001)。

图2 Kaplan-Meier生存曲线图

3 讨论

目前,我国冠心病人数约1100万,随人口老龄化和居民不健康生活方式流行,预测近10年内将会出现冠心病患病人数的快速增长[9]。而ACS作为冠心病重要组成部分,截至目前,其发病机制仍不完善,主流观点认为ACS 发生与血管痉挛、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破溃脱落、血液凝集系统激活及炎症反应等多种因素相关[10,11]。SDF-1α是一种高度保守的G蛋白偶联受体,主要表达于骨髓基质细胞,其通过SDF-1α/CXCR4信号通路参与成骨细胞增殖分化、肿瘤细胞增殖分化及迁徙。近年研究发现,SDF-1α还与心血管疾病发生发展相关[12-14]。冠心病患者血SDF-1α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且其与冠脉病变程度呈明显负相关[15]。还有学者发现,血SDF-1α在冠心病患者冠脉侧支循环分级中呈明显正相关,SDF-1α水平越高,侧支循环等级则越高,在一定程度上SDF-1α可预测冠脉侧支循环形成[16]。但血SDF-1α在ACS患者PCI后的临床价值尚不明确。

本研究中,ACS患者术后血SDF-1α明显高于术前,提示血SDF-1α与PCI治疗相关,可能是PCI治疗后,血管内皮细胞形成活跃,SDF-1α表达明显升高,最终以微粒体形式释放入血,但具体机制还需进一步分析[17]。本研究还发现,MACE组血SDF-1α和SDF-1α变化差值均低于无MACE组,提示SDF-1α为ACS的保护性因素。这是因为SDF-1α可增加内皮修复能力、改善内皮功能,SDF-1α高表达可促进缺血区域血管再生和渗透性,提高细胞膜电传导和去极化速率,改善患者预后[18,19]。经ROC曲线分析发现,术前SDF-1α和SDF-1α差值均可预测ACS患者PCI后MACE发生,尤以两者联合效果最佳,挖掘出SDF-1α在ACS预后预测中的临床价值,为ACS患者诊疗提供更多理论依据及方向。同时,本研究通过绘制绘制Kaplan-Meier生存曲线分析发现,术前SDF-1α低值组MACE累积发生率高于术前SDF-1α高值组(P<0.05),SDF-1α差值低值组MACE累积发生率高于SDF-1α差值高值组(P<0.05),提示术前SDF-1α和/或SDF-1α差值越低MACE发生率越高,与前述结论吻合,再次强调了SDF-1α在ACS患者PCI预后中的临床价值。

综上认为,ACS患者经PCI后血SDF-1α明显升高,术前SDF-1α和SDF-1α差值均可预测术后MACE发生情况,术前SDF-1α和/或SDF-1α差值越低MACE发生率越高。由于本研究样本量较少,且观察时间较短,结论尚有待进一步观察和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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