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时期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发展现状与未来策略

赵丽锦

（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数字经济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

2021年3月11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 “十四五规划和2035远景目标纲要” ）明确指出，需要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和治理方式的变革，通过关键数字技术的创新运用，推动制造业优化升级和产业数字化转型，打造智能制造新模式。常州在 “十四五规划” 中也明确指出要锚定2035年远景目标，聚焦聚力高质量发展，围绕建成 “国际化智造名城、长三角中轴枢纽” ，培育壮大智能制造产业集群。基于此，本文通过梳理当前常州制造业发展现状及基础条件，并在对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目标进行界定的基础上，深入分析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升级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结合对常州部分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实际的调研与讨论，进而设计未来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策略路径，以期为常州 “十四五” 时期通过数字化转型实现 “常州智造” 提供参考。

一、常州制造业发展现状与 “常州智造” 发展基础分析

（一）常州制造业发展现状

1.常州制造业整体发展势头良好，规模与效益齐头并进。制造业企业数量从2000年的2059家发展到2019年4676家。工业增加值和主营业务收入均从2000年的不足千亿发展到2019年的万亿，年复合增长率达14%以上。得益于规模效应和成本费用的有效管控（成本费用利润率年复合增加4.0%），制造业的利润总额实现了年复合19.0%的增长。配合国家 “三去一降一补” 的政策导向，规模以上制造业资产负债率呈逐步下降趋势，于2019年降至54.46%；2019年底制造业从业人员29万余人，平均工资92132元，处于薪资中位水平（表1）。

2020年全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按可比价计算增长6.6%，增幅位列苏南第一、全省第三。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增长7.5%，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增长7.8%，超半数行业实现盈利。尤其在新兴产业发展方面，全年十大产业链企业增加值增长6.0%，其中新医药及生物技术产业链增长13.7%，新能源产业链增长9.0%，智能电网产业链增长6.9%，位列全省第三。

2.大力发展制造业高端产业链，先进制造业产业集群初具规模。常州历经数年的产业集聚式发展，在 “十三五” 时期已形成了一批具有行业引领、产业前沿的高端制造业产业集群，通过不断进行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转型，成功实现从传统制造加速向智能制造、先进制造业转变，高端装备、新材料、新能源已成为常州鲜明的产业名片。太阳能光伏产业在全国乃至全球具有重要地位，如天合光能、亿晶和协鑫等。动力电池产能占全省的近三分之一。全市装备制造业产值占工业经济比重达52%。

3.制造业产业核心创新能力不断提高，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稳步推进。常州近年来制造业得到快速发展，离不开持续的科技投入和整体创新能力的提升。自2018年以来，常州市连续三年成为全省制造业创新转型成效明显地区。2020年全年万人有效发明专利拥有量达到40.7件。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数1141家，通过率66.5%，位列江苏省第一。在2020年全国创新型城市创新能力排行榜上，常州位列第16位（地级市第3位）。 “十三五” 时期，常州致力于打造工业明星城市的发展战略，大力支持科技创新企业的发展与科技对智能制造的赋能，通过新建与引进高端制造业产业集群，制造业企业核心能力提升计划，制造业产业升级等多项举措，擦亮了常州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发展名片。此外，随着常州陆续实施 “互联网+” 行动和 “千企上云” 等工程，陆续引进培育了北自所、数码大方、航天云网等一批智能制造服务商，并依托工业互联网技术，加强平台建设，强化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目前，通过网络协作，企业开展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远程在线、协同设计与制造的比例已经达到30%左右。

表1全市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相关指标（2000—2019）

（二） “十四五” 时期 “常州智造” 发展基础分析

1.政策层面。国家 “十四五” 规划和2035远景目标明确指出未来大力发展数字经济，鼓励科技创新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支持通过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在技术投入、基础设施建设上给予资金支持，强调把中国制造打造成中国智造。常州市政府结合本市 “十四五” 规划情况，提出着力打造高质量的工业明星城市，积极抢抓新基建机遇，推动 “常州制造” 向 “常州智造” 跃升，推动实体经济实现集约高效、动态优化、安全可靠、绿色低碳的发展。政策条件保障了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的方向正确性和相关政策支持的有效性。

2.技术层面。近年来，我国数字科技得到了长足发展，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手段不断迭代升级，支撑了国内经济体的数字化发展需求，在金融业、互联网行业，数字技术的使用上已趋于成熟，制造业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所需的技术支持已相当完备。同时，常州近年来大力培养智能制造服务商，推动工业互联网科技创新，也取得了较大成效，技术层面积累基本可支持常州智能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变革。

3.市场层面。数字经济背景下，客户需求更加多样化，客户的个性化需求市场空间正在不断扩大。常州地处长三角腹地，面对着长三角经济带发达的市场，处于经济活跃与数字化浪潮的前沿区域。制造业企业充分把握机遇并进行数字化变革，连通智能制造与现代服务全产业链，及时回应客户的个性化需求，提供基于市场导向的产品与服务便能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保持屹立并获取可观收益。

4.人才层面。根据相关研究机构对我国数字化人才的盘点结果，当前我国的数字化人才培养体系日趋完善，科研院校和头部企业均重视对数字化专业人才的培养，且数字化人才主要集中于北上广深等互联网经济发达地区。常州立于长三角经济圈核心位置，本地科研院所创新能力和人才厚度（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在 “十三五” 期间均得到大幅度提升，加之充分利用长三角人才资源丰度优势，通过自身的培养与外部人才引进等机制，大量引进 “十四五” 时期智能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所需的高端人才。

二、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目标界定

随着以 “大智移云物区” 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科技不断取得突破与发展，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和智能制造等新的生产方式和商业模式为当前常州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变革，也对经济社会的发展模式和发展生态进行了优化与创新。数字经济时代，科学技术依然是第一生产力。充分发挥数据要素可复制、可共享的强流通属性，借助于数字技术的强大塑造能力，运用数字科学对传统制造业的设计、生产、经营、客户感知与反馈等活动进行改造与管理，将企业的数据资源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加以组织运用。通过潜力挖掘和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打造数据企业，链接上下游产业链资源，可实现常州制造业企业的升级、转型与领先型发展。为实现 “十四五” 时期常州打造先进制造业集群，创建工业明星城市赋能。

具体到制造业企业的顶层战略中，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能够在多方面实现特定的价值目标。首先，利用数字技术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是关键，以数据信息的全过程流通、数字技术赋能的全自动生产、数字化组织打造的全周期管理为典型特征的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够帮助企业优化产业链各端资源配置方式，重塑扁平化组织机构的分工机理，在信息流通中实现价值分配与价值交换，通过驱动企业进行组织结构、经营模式和人才管理等方面的重构，提升经营效率。其次，通过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能够在现有制造业发展基础上，不断提升产品与服务的科技含量，实现设计与生产等企业供给侧与客户及市场需求侧有效连接。将常州发展先进制造业和高端制造业产业集群的发展规划落地，将 “常州制造” 向 “常州智造” 的转型提升为企业的发展战略。利用科技赋能缩短与领先型企业的差距，实现从追赶到超越的跨越式发展。最后，数字技术不断取得突破赋予了传统制造业企业与产业链更广阔的创新与发展空间，尤其在当前新经济形式、新商业模式、新产业生态和新应用场景不断涌现的情况下， “常州智造” 抓住机遇稳步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是应对未来环境变化和发展新通道的关键策略。

基于常州当前在5G通信、云计算和工业互联网平台等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建设布局，常州制造业企业获得了极具优势的数字化转型环境和数字化转型窗口。借助于政策的支持、技术的赋能和人才的支撑，常州制造业企业未来数字化转型之路将越走越宽，跟上数字化转型步伐的常州制造将会引领 “十四五” 经济发展大潮，产生更多高端制造业的 “灯塔企业” ，实现长三角工业明星城市的宏伟目标。

三、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升级过程中面临的问题

近年来，常州制造业企业在数字化转型方面始终紧跟数字经济发展的步伐，在数字化转型模式和转型策略上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充分运用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赋能企业生产与经营，将智能制造与现代服务深度融合，着力打造先进制造业产业集群和培育行业领先企业。然而，由于互联网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新冠疫情的发生以及企业数字化转型本身属于新事物，所以制造业企业在进行数字化转型摸索过程中也遇到了一定的问题和困难，面临着来自理念、技术、组织、安全和人才等方面的挑战，极大地影响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效率与效果。

（一）各利益相关者对待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认识存在异质性，理念层面仍有多组矛盾

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项对制造业传统生产模式、经营服务过程等全方位进行规划、设计与改造的过程，在此过程中需要得到政策的支持、企业管理层的认同和企业员工上下一心的实践。然而，当前制造业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多数处于摸索阶段，具体成效尚未得到完全呈现，因此在政府极力推动和企业消极响应方面存在矛盾，尤其是一些中小规模的制造业企业在综合考虑数字化转型成本和未来不确定收益的对比后，对数字化转型低度认同，仍处于观望状态。尽管有部分规模型企业积极响应数字化转型，但在管理层内部涉及转型战略和计划制定上存在诸多矛盾，无法形成正确的转型战略会影响数字化转型的效率。此外，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在员工层面的接受度上亦存在矛盾，员工基于担心数字化转型会影响岗位的稳定性，存在一定的消极抵触心理，严重影响企业数字化战略的落地执行。

（二）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核心技术能力相对薄弱，缺乏成体系的技术支撑

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最大的支撑就是数字科技的赋能，通过技术对企业组织、商业模式、生产方式、营销体系及服务场景的改造实现企业整体的数字化、智能化才是成功的数字化转型。但目前，常州的数字化基础设施仍处在逐步建设与完善过程中，企业可依赖的成熟型数字化转型技术极为缺乏。在常州发展工业互联网和智能制造相关能力建设的过程中，常州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核心技术能力亟须进一步加强，在吸收借鉴国内外数字化成熟企业转型经验的基础上不断优化升级，发展符合企业实际的数字技术。

（三）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中关于组织重构与人才战略的思考有待提升

常州传统制造业企业以往更关注于生产与加工制造环节，在企业组织体系建设、现代服务能力提升和人才选育留用层面投入不足。根据调研显示，企业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等方面人才配置仅占全体员工总数的0.5—1%左右，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缺乏精通业务与技术的专业技术人才。然而，企业数字化转型需要在业务层面和组织层面打通与连接各环节，实现数据的高效流通和信息的传递。这就需要组织架构进行相应的调整与重构，搭建更加扁平的组织，拆除部门之间的壁垒。同时，需要进一步明确数字化企业的职责划分、授权与分工，重点打造柔性组织和敏捷组织。此外，企业数字化转型对人才的结构需求也有重大影响，企业需要调整传统用人方式，思考基于未来的企业生态和商业模式设计适配的选育用留人才战略，寻找懂业务、会技术的综合性人才是关键。

（四）数字化经营模式下数据共享通道不畅，数据保密意识不强，数据安全体系亟须重构

在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中，存在各职能或产业独立进行数字化改造与数字化建设的情况，系统的割裂仍造成 “数据孤岛” 问题，企业数字化体系产生的大量数据仍碎片化地存在于各独立的系统内，无法形成有效的数据池，未能凸显数据作为企业关键生产要素属性，共享数据存在较大障碍。此种情况需要得到足够重视，打通系统最后一公里，让数据流动起来，为企业经营决策创造价值。同时，企业数字化转型后产生大量的业务和管理类信息，多系统连通后信息的可获取性会增大，现有关于数据保密和数据安全保护意识需要加强，重构安全的数据管控体系尤为关键。在调研中发现，部分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由于对数据的保护措施不到位，存在数据的获取授权体系不完善，过多的涉密信息被泄漏，企业核心技术文件和重要客户信息被下载、转发等情况，在一定程度上给企业的经营带来了安全隐患，这一情况亟须企业重视，完善规章制度，设计安全的授权体系势在必行。

四、实现常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未来发展策略

数字技术和企业数字化转型对制造业的影响越来越深入，数字经济已成为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在此背景下，结合对常州制造业发展现状以及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的调研分析，本文拟从以下几个方面探讨 “十四五” 时期常州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发展策略，为实现 “常州智造” 的 “十四五” 规划目标提供参考。

（一）加强政策引导，坚定企业转型信心，提供政策保障，护航企业转型过程

企业数字化转型已是大势所趋，仍有一些制造业企业无法下定决心进行数字化转型，根源在于对数字化转型的趋势的认识不高，对数字化转型的收益持有怀疑。首先，政府要加强对制造业企业的政策引导。因为企业做出数字化调整的决策本身会存在一定的风险，而从企业经营的本质来说都是趋利避害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带来的投资收益不达预期势必会给企业带来经营业绩扰动。所以，对制造业企业经营管理者们进行必要的培训，通过案例与数据等具体资料帮助企业管理者建立信心。其次，需要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政策支持，可以通过出台针对性的扶持政策帮助企业降低转型成本与风险。如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带来的员工失业等风险，建立完善的应对措施，妥善化解结构性失业风险。

（二）强化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构建产业数字化平台，夯实数字化硬件根基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在于构建数字化系统和管理数据化要素资源，建设过程离不开完善而高效的数字基础设施。政府应该主导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将工业互联网的建设放在首要位置，充分利用工业互联网在连接产业链全过程，高效资源整合，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和拓展产业链空间等方面的优势。同时，要加强数据采集、清洗、存储和分析等数字能力建设，提升供应链柔性和敏捷性。要借助分布式存储、云计算、机器学习等信息技术和芯片、工业机器人、智能传感与控制设备等智能硬件建立大数据处理中心，在海量数据的信息发现和知识挖掘方面提供高标准的配套支撑。应鼓励政府平台或数字技术成熟企业构建产业数字化平台，以满足数字经济时代企业用户多元化的需求，便利制造业企业通过对平台的模块实施改造实现自身的数字化转型建设任务。平台通过对行业信息的收集与加工，从整个产业价值链优化整合的角度为制造业企业提供新的商业模式和智能化产业发展生态环境，帮助制造业企业降低企业运营成本，提高运营质量和效率，赋能更高程度的数字化转型升级与发展生态延伸。

（三）规范数据集成、共享与传输标准，发挥核心企业平台的转型引领

数字经济背景下，制造业产业链生态环境发生重大变化，制造业企业的商业模式从传统的生产-消费主导型向生产-服务主导型转变，智能制造将会打通数据孤岛，充分挖掘数据资源价值创造能力，提升现代服务质量。在此背景下，相关部门应该主动引导与建设企业数字化转型所使用的数据生产、转换和接口标准，打造统一的技术标准体系。面对未来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浪潮，基于统一标准体系下的数据采集、加工、共享与传输机制能够实现制造业产业集群和产业发展生态的集聚化发展。推动形成基于统一技术标准体系下的数据资源合理共享，通过市场、生产、管理等信息数据共享与综合分析，赋能制造业企业更准确地把握市场需求和上下游供应链的资源配置情况，以便及时调整自身的材料采购、运输、生产等计划，以应对制造业经营环境的变化。制造业产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VUCA特征11 VUCA，即乌卡，指组织处于不稳定（Volatile）、 “不确定” （Uncertain）、复杂（Complex）、模糊（Ambiguous）状态之中。，此时产业链核心企业与平台的转型引领具有重要作用，在推动 “常州智造” 向更高质量发展时可采用分层+分布的发展模式，鼓励与支持核心企业和平台的快速发展，通过高质量发展反补其他制造业的跟随转型。同时，对 “专精特新” 中小型制造业赋予更多的发展机会与支持周期，实行核心企业定向帮扶的方式，扶持中小型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与未来商业发展模式的拓展。

（四）注重本土数字化技能人才的培养，兼顾域外数字化精英的选育用留

面向 “常州智造” 的未来发展，优化数字化技能型人才的发展环境是关键，依靠 “人才红利” 发展先进制造业产业集群和智能制造产业体系。首先，常州应立足城市制造业发展实际，结合常州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现状，通过对人才结构与人才需求的梳理，加强高等教育培养力度，扩大 “大智移云物区” 等数字人才培养规模。其次，鼓励现有制造业行业人员参加数字技能职业培训，提升员工的数字化作业能力，通过分层培养与岗位带教提升员工的数字化能力。最后，创造良好的人才生存土壤，栽好梧桐树，引来金凤凰。不断优化地区的人才引进奖励政策，推荐城市发展靓丽名片，推介地区优秀企业，向长三角乃至国内外的高端人才广发英雄帖。同时，做好人才在落户、置业和未来深耕常州等方向的配套支持。

（五）完善数据治理规则，优化数据管理手段，构建数据网络安全体系

参照OECD国家数字经济发展策略，政府须加强行业数据收集与数据共享等层面相关数据治理规则和安全传输体系的建设。通过明确的数据权属界定和数据使用规范指导，将数据资源的滥用和泄漏风险降到最低。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手段（如区块链技术，其他安全有效的加密技术、人工智能数据安全评估技术）优化和评估系统数据的读写和安全获取权限设定，保障数据的使用在充分的授权和监督体系下进行。在未来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下，建议国家层面完善关于数据安全的立法保护，通过法律的引导与约束提高社会对数据安全使用的关注与重视。持续完善数据安全使用评估机制，丰富数据安全管理手段，构建数据网络安全体系。

五、未来研究方向

随着社会经济全产业链高度数字化转型，以 “大智移云物区” 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正在不断驱动传统制造业产业向智能制造与现代服务双轮发展模式升级，由此引发制造业行业发展模式的深刻变革。制造业产业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既要通过不断地调整以及与外部环境的融合激发系统自身创新活力因子，又要充分注重系统内部协调机制的构建，以此保障产业内外各主体间的和谐共生关系及生态系统稳定性。

持续推进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任重道远。未来，针对 “常州智造” 企业的数字化发展模式和发展战略研究应充分结合国家和地方政策支持力度与支持着力点，通过研究制造业行业内不同细分领域的优势特征，明确智能制造数字化发展方向，探索如何推动智能制造产业共性技术的集群式发展和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创新的共享。围绕智能制造生态圈发展逻辑，重点研究、完善 “常州制造” 全产业链生态系统的架构体系与运行规则，充分利用数字技术赋能，在发挥产业链价值链主体能力的基础上，构建具有健全功能、和谐秩序与创新活力的 “常州智造” 智能生态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