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期日本年轻人用语中的「る」型派生词

邓 牧 骆紫莹

（中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0）

一、「る」型派生词的定义及前人研究

《现代用语的基础知识》①作为一种新型的年鉴用语事典，由不同学者收录并解说前一年度日本社会、经济、政治、科学、文化等各个领域出现的人们日常使用的词汇，并根据词汇领域划分大类，再以不同类型词汇定义下级分类。如“经济”词汇大类中根据类型不同，细分为“日本经济”词汇、“财政预算”词汇、“金融”与“股票市场”词汇等，出版历史悠久且能够有效反映词汇的年代变化。笔者选定“时代・流行”②大类的下级分类“年轻人用语”③为调查对象，该版块由堀内克明教授与山西治男教授④共同编写。通过调查发现该板块包含大量以「る」结尾的派生词，本文以《现代用语》年轻人用语版块中的「る」型派生词为研究对象，探讨其原词语种、词性、语义及词汇寿命等方面的特征，为平成期日本年轻人用语研究提供线索和依据。

（一）「る」型派生词定义

首先在定义上，有关使用「る」词缀将词汇动词化的现象，米川明彦（1996）提出「ることば」（「る」词汇）的概念；赤岭幸枝（2008）将其称为「る型の動詞」，即“る型动词”；其次，在国内的研究中，出现了「る」词（徐曙，2006）、「～る」型派生词（李爱华，2011）、「る」系派生动词（崔文博，2017）等命名。在词性上，山下喜代（2008:157）的研究与其他学者存在出入，他分析了词典中收录的造词成分，其中包括和语后接造词成分「る」，结果显示9本词典中共有2本收录，但在词性分类上造词成分「る」归类为“其他”，并非动词类别。

结合实际来看，除了有以「る」结尾的词型外，还存在少部分以「てる」结尾的词汇，如「栗ってる」「ボンバッてる」等，徐曙（2006）将这部分定义为「てるてる」词。但「てる」为「ている」在口语中的省略形式，一般认为是与「る」对应的持续体，本文考察对象设定为「る」与「てる」作为词缀与某一词干构成的新词，这与米川明彦（1996）、徐曙（2006）在研究对象上存在差异。其次，词缀为「る」的词汇，如「マクる」表示「マクドナルドに行って食べる/去吃麦当劳」，「くちる」表示「告げ口をする/告密」，「飯る」表示「御飯を食べる/吃饭」等，词性上为动词；而词缀为「てる」的词汇，如「栗ってる」表示「茶髪の生え際が黒くのびきって栗のようになっている/染成棕色的头发的发际中长出黑色的头发，像栗子一样」，「ボンバッてる」表示「最悪だ。救いようがない/糟糕、无可救药」，结合语义和持续体「ている」的用法和意义，可以将其归类为结果状态或性质的持续，其词性虽然为动词，但语义又偏属形容词词性。结合以上分析，可知两者虽同属派生用法，但词性上并不完全相同。为统括考察对象，本文将以「る」与「てる」为后缀的派生词统称为「る」型派生词。

（二）相关前人研究

「る」型派生词使用广泛，除了年轻人用语，新闻报道、小说中也时常出现。国内外对于年轻人用语的研究较为成熟，通常也会将「る」型派生词作为其中一个特点提出，在分析考察的方式上也存在多样性。

洞泽伸（1996:257）在分析当代年轻人用语特征与机能时，指出年轻人用语中存在大量“缩略语+（す）る”的表达方式，并且提出这种造词方式并不是近年来才出现，早在1940年内阁大臣桥田邦彦就使用了「科学する」。但在早期，人们对“名词+（す）る”的表达方式持质疑和批判态度。直至近年来，以「る」为后缀的造词方式才逐渐受到人们认可。平成二十六年，日本文化厅（2015）发布的《国民日语调查》围绕对于「る」「する」型动词的认知程度与使用程度对全国16岁以上的国民进行了问卷调查，共收集有效回答2028人。结果得出，使用过「チンする/用微波炉加热」「サボる/偷懒耍滑」的人数占比分别高达90%与80%，且使用人群不限定于年轻人，少部分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也在使用，部分词如「お茶する」「パニクる」的比例也较高，因此可以说此种造词方式已经为大部分人所承认并接受，且部分造词跨越不同年龄段为人们普遍认可和使用。

在同样以调查问卷方式开展的研究中，郑香兰（2007）通过选取在词典中收录的10个「る言葉」，向1767人分发了调查问卷，分析不同年龄段以及不同性别的实际使用情况与特点。井上博文（2011）以大学二年级的65名学生为对象，收集学生最近使用的「る」型动词，并将词汇进行统合，从意义、语种、语调方面进行了分析。

其次，还有研究通过收集新闻、影视、书刊的词汇作为研究对象。李爱华（2011）提取电视剧、电影剧本等对话中的「る」型派生词，研究其语义、语感特征。崔文博（2017）收录来自日本雅虎网站、《读卖新闻》等处的50个「る」型派生词，从语言学角度，对其形态、语义、语音特征等方面进行了分析。

总体来看，年轻人用语能够呈现当代年轻人的性格特点、心理变化及时代特征，研究年轻人用语对于了解当代年轻人及社会背景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中，研究对象仅设定以「る」为词缀的词汇，而忽略了含「てる」的词汇。笔者认为「てる」作为「る」对应的持续体，且用法和语义上与「る」有着密切关联，二者都需要作为「る」型派生词的研究对象。其次，虽然洞泽伸（1996）与郑香兰（2007）结合当代社会背景对「る」型派生词进行了分析，但其分析都较为笼统，未能体现日本某个特定时代的特征。因此本文将结合以上分析方式，以平成期为时代背景，通过收集、抽出《现代用语》的年轻人用语板块中的「る」型派生词，从「る」型派生词原词，即前接词干原词的语种、词性、语义及「る」型派生词的词汇寿命角度，分析平成期日本年轻人用语「る」型派生词的特征。

二、「る」型派生词的抽出

综合相关前人研究来看，目前大部分的研究都基于“体言+る”这一观点出发，但实际上「る」前接部分的原词还存在动词、拟声拟态词、形容词等，如下表1。

表1 原词词性示例

因此本文不限定「る」型派生词的前接部分，去除非派生词（如「おちる」），将所有「る」结尾的「る」型派生词选定为研究对象。1990-2020年《现代用语》的年轻人用语中收录的「る」型派生词基本数据整理如下表2。

表2 「る」型派生词数量

由表2可知本次抽取的「る」型派生词区别词数为122，总计词数为731，总计词数约为区别词数的6倍。具体来看「る」型派生词的数据构成，可以发现以「る」接尾的词汇在区别词数与总计词数中都占绝大多数，以「てる」为后缀的派生词虽然数量上不多，但作为单独词条收录在《现代用语》中，有待考察。

三、「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语种与词性特征

将122个「る」型派生词的原词根据语种进行分类，除「よしぎゅる」与「テンパる」⑤的原词「吉野家の牛丼」「テントを張る」为短语外，其余120个词汇可分成外来词、和语词、汉语词以及混合词。根据词性分类则可以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拟声拟态词及助动词，统计结果如下表3。

表3 原词语种与词性

由表3可得，「る」型派生词的原词中，原词为「ウノ」「ゲット」「グローバル」等的外来词所占比例为58.3%，超过了半数，其次是和语词与汉语词，最后为混合词，仅占1.7%。由此可知，年轻人在使用与创造「る」型派生词时，更偏爱使用外来词。

从词性上看，绝大多数为名词，占比69.2%，其次是动词与拟声拟态词。名词的比例超过了半数，这也解释了大多数研究缘何会从“体言+る”的角度进行分析的原因。

如表4所示，还可以再细分名词和动词。本次调查发现，当「る」型派生词的原词为名词时，包含大量的店名、品牌名、人名等，这一类即为专有名词，其余的名词可统括为非专有名词。通过数据对比分析可知，如表4所示，虽然非专有名词的占比更高，但专有名词的比例也达到了41.0%，专有名词的大量使用可以说是「る」型派生词的一个特点。

冯峰（2000）指出，该类派生动词是在不具备动作行为性格的名词下接「る」「する」「っている」等，使其动词化的词汇。但从实际来看，如原词为汉语词「告白」「爆発」「拒否」，或外来词「コピー」「アピール」「バトル」，它们既有名词词性，又可做サ变动词。这一类词在19个动词中占16个，其余3个动词皆为日语五段动词。如表4所示，サ变动词占动词整体的84.2%，可知日本人在创造「る」型派生动词时，动作性名词更受造词者的喜爱。

表4 名词、动词的细分

四、「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语义特征

本文以1981年出版的《角川类语新辞典》（大野晋 浜西正人， 1981）为基础，将1990-2020年的「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语义范围划分为“大分类”“中分类”及“小分类”。由于平成期的「る」型派生词区别词数为122词，分类到“中分类”时大部分词汇仅为1词，因此本文将语义分类仅设定至“中分类”，其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原词语义

（续表）

（续表）

从表5可看出，「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语义范围在“大分类”中，表社会（23.8%）、性状（15.6%）及物品（13.1%）的三个方面的词汇占比较高。

在表社会的“中分类”中，表设施的词汇共计22词，约占该“中分类”的75.9%。其中「リゾる」「オケる」「ロッテる」「ジョナる」等词的结构都为“名称缩写+る”，语义为去某地做某事，与原词的意义紧密联系。并且在这22个词汇中，仅「リゾる/度假地」与「オケる/卡拉OK」的原词语义范围表公共设施，其余的20个词汇都为店名如“麦当劳”“711”“松屋”等专有名词。这种造词方式虽然数量不少，但近年已极为少见，平成期最晚出现该种结构的「る」型派生词为2008年的「ローソる」，且仅在2008年使用。因此可以推测，年轻人在创造「る」型派生词的过程中，在追求简便表达的同时也更倾向于表达更深层次的含义。

表中表性状的词汇占比位居总体的第二，“中分类”中表形状的词数为13，约占该“中分类”的68.4%，即原词多为「ちくちく」「びくびく」等ABAB型拟声拟态词。具体来看，拟声拟态词中大多为表达「ちくちく/针刺般痛」「びくびく/战战兢兢」「グダグダ/没干劲」等人物感情词，以及描述「なよなよ/婀娜」「ぷよぷよ/肥胖」「テカテカ/光溜」等人物外貌词。除此之外，“中分类”中占比高的还有表食品（7）及表记号（5），加上表设施（22）的词，原词词性皆为名词，这也与第一章中得出的「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词性特征相吻合。

五、「る」型派生词的词汇寿命

上文中提到，1990-2020年的年轻人用语中「る」型派生词的总计词数为731，区别词数为122。这些词汇除了初次出现的时间不同，在词典中的收录次数也不同，有的词频繁收录，有的却不再收录，本部分将从词典收录的角度来探讨「る」型派生词的寿命。

由于词汇初次出现的时间不同，它们的收录次数便不能一概而论。比如1991年「リゾる」与2020年「ピスる」的收录次数都为1，但「リゾる」已经不为人们日常所使用且不再收录在《现代用语》中，而「ピスる」并非如此。为避免这一矛盾，笔者以初次收录时间为基准，并以10年为单位，将平成年划分为平成初期（1990-1999）、平成中期（2000-2009）以及平成后期（2010-2020），分别探讨三个时期的词典收录情况。

平成初期的词典收录次数最高可以为31次，频率划分的标准为1-10为低频率，11-20为中频率，21-31为高频率。1990年至1999年的统计情况如下表6。

表6 平成初期词汇频率

平成中期的词典收录次数最高为到21次，频率划分的标准为1-7为低频率，8-14为中频率，15-21为高频率。2000年至2009年的统计情况如下表7。

表7 平成中期词汇频率

平成后期的词典收录次数最高为11次，频率划分标准为1-3为低频率，4-6为中频率，7-11为高频率。2010年至2020年的统计情况如下表8。

表8 平成后期词汇频率

通过以上三个表格汇总可得下表9。

表9 各时期词汇频率分布

总体上看，无论是平成初期、中期还是后期，区别词数的词汇占比都呈现低频率>中频率>高频率，并且低频率的词汇占比都超过了各时期总体的60%。这也就意味着六成以上的「る」型派生词都属于收录次数较少的词汇，且部分如「リゾる」等平成初期、中期的低频词汇已经不为人们日常所用，这与年轻人用语的整体特征是相吻合的。而中高频词相较于低频词数量少，且中高频词主要以外来词为主，尤其高频词最多，如「コピる/copy」「アピる/appeal」「ゲトる/get」等，这些外来词的拼写简单，并且变形后的「る」型派生词的语义与原词意义基本相同。

分期来看，平成中期在区别词数上占比45.1%，总计词数上占比50.6%，数量上均高于初期与后期，即接近一半的「る」型派生词创造并使用于中期。因此，中期在创造新词与使用上可以说是「る」型派生词的爆发期。并且，将初期、中期、后期的频率反映在图1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中期除低频词汇低于初期与后期外，中高频词汇比例均高于初期与后期。所以，即便中期的低频词汇比例高于其整体的一半，但相较初期与后期的「る」型派生词，中期的「る」型派生词低频词占比呈现下降趋势，中高频词汇占比有所上升，意味着收录次数少的词汇相较而言有所减少，而收录频繁即寿命长的词汇有所增加，具体见图1。

图1 各时期区别词分布

其次，由表10可知，1990-2020年间每年都出现新的「る」型派生词，处于中期的2001年是平成期产出「る」型派生词数量最多的一年，这也从另一方面解释了为什么中期是「る」型派生词的爆发期。

表10 各年度区别词数

如下表11，摘取出2001年收录的22个「る」型派生词，按照原词的语种和词性、语义特征进行分析后可发现，其原词语种上共有12个为「コンビニ」「カフェ」等外来词，超过了总数的一半；原词词性覆盖面广，既有名词，也有动词、形容词以及拟声拟态词；原词语义上，表社会及表性状的词汇为大多数，与前文中得出的结论大致相符；词汇频率上，低频率词为9个，中高频率词汇为13个。其中「カフェる」「ゲトる」「テンパる」⑩的词汇频率均为20，即意味着从2001年至2020年，这3个词均收录在《现代用语》的年轻人用语版块中。除此之外，中高频率词汇里自2001年首次收录后，每年持续收录至平成后期的词汇还有「ギってる」（2001-2010年）、「バグってる」（2001-2012年）、「ガスる」（2001-2014年）、「コピる」（2001-2016年）。除「テンパる」外，这些词的原词都属拼写简单的外来词。以2001年为代表可看出，由简单外来词构成的「る」型派生词的词汇寿命长，其使用极大地推动了年轻人用语的发展并简化了年轻人的日常用语。

表11 2001年收录的「る」型派生词

结合社会背景进行分析，“日本是一个生活节奏紧张的国度，语言直接反映社会生活，现代社会发展的快速化也给语言带来了深刻的革命”（李莉薇，2010:25）。其中，骆劲媚（2018:36）探讨了“从外来语ル词汇的历史变迁看日本年轻人的文化心理变化”，发现平成期「る」型派生词快速发展且该发展与国际化及信息化社会的出现息息相关，即社会的国际化推进了外来词在日本的使用并直接影响年轻人用语，而信息化社会发展则体现在人们的交流手段上。日本文化厅（2001）发布平成十三年度《国民日语调查》，首次提及电话、网络、电视等对于人们带来的影响。通过调查发现，年轻人获取信息通常通过电视、网络等方式，并习惯通过短信、网络等方式进行互相交流。米川明彦（2018:27）也指出电脑的普及率在1990-1995年大约为10%，1999年达到37.7%，到2000年便超过了50%。由此可见，2000年作为分水岭，见证了数字化时代的到来，这一点也直接体现在2001年《现代用语》的词汇收录中。

此外，数字媒体的普及也带来了其他影响。日本文化厅（2001:37）的平成13年度《国民日语调查》报告同样显示大部分人越发感觉写字麻烦，正确拼写汉字愈发困难，年轻人对于短信也有极大的依赖。因此，笔者认为数字化时代在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诱发了年轻人的惰性。从年轻人用语整体上来看，米川明彦（2016:25）指出，如今的年轻人用语大多为缩略结构且爱用字母或符号代替文字，这一点在「る」型派生词的使用上也有体现。到了平成后期，区别词数相较于初期与中期大幅减少，调查2020年出版的《现代用语》可以发现年轻人用语偏向更为简洁的字母、符号，如“卍”“KS”“ES”等，而并非通过构词方式来创造新词。总之，正是由于惰性与依赖性，如今在年轻人的交流中，判断日语的拼写正确与否并不是其主要目的，「る」型派生词为代表的日本年轻人用语所具有的便利性与包容性才是他们追求的交流方式。

六、结语

以上笔者以1990-2020年《现代用语》中收录的「る」型派生词为研究对象，分别从原词的语种、词性、语义及词汇寿命的角度，分析探讨了平成期日本年轻人用语「る」型派生词的特征，主要结论可概括如下：

首先，在语种上，「る」型派生词的原词中，外来词所占比例最高，其次是和语词与汉语词；词性上，「る」型派生词的词干部分偏向含名词性成分（名词与动作性名词）的原词，且专有名词的使用也较为常见。

其次，在语义上，「る」型派生词原词的语义覆盖面广且逐渐向深层次意义发展；大分类上集中在表社会、表性质、表物品的语义范围；中分类上其原词词性多为表设施的专有名词及表形状的ABAB型描述人物感情、外貌的拟声拟态词。

再次，在词汇寿命上，无论初期、中期还是后期，区别词数的词汇占比都呈现低频率>中频率>高频率，即六成以上的词汇收录次数少，其中高频词则主要以拼写简单的外来词为主，变形前后语义基本一致。以2001年为代表的中期是「る」型派生词的爆发期，主要特点为低频词减少，词汇寿命长，其中外来词的使用较为瞩目，该特点极大地推动了年轻人用语的发展且简化了年轻人的日常用语。

最后，社会的国际化与信息化改变了人们的交流方式与手段，短信、网络等数字媒体的普及带动了「る」型派生词等年轻人用语的发展，而年轻人用语所具有的便利性与包容性也适应了数字化时代的环境变化。

注释：

① 《现代用语的基础知识》在下文中统一省略为《现代用语》。

② 1990-2004年该大类名称为「風俗・流行」，2000-2007年改称为「流行のことば」，2008年起名称更改为「時代・流行」，本文统一为“时代·流行”大类。本文所涉日语文献标题及引文，如无特别标记，均为笔者翻译。

③ 1990年-2004年板块名称为「若者用語」，2005-2007年改称为「若者のことば」，2008年起名称更改为「若者」，本文中统一为“年轻人用语”。

④ 1990-2002年的“年轻人用语”版块由堀内克明编写，2003-2020年（除2015年由堀内克明编写外）由堀内克明与山西治男共同编写。

⑤ 调查对象中有两个「テンパる」，此处收录时间为1997年，原词为「テントを張る」，另一个「テンパる」收录时间为2001年，原词为「聴牌する」。

⑥ 2001年收录，原词为「聴牌する」。

⑦ 1997年收录，原词为「テントを張る」。

⑧ 未收录进『角川類語新辞典』的词汇，笔者在本文中将它们归类为「その他」。

⑨ 表6中的次数为实际收录次数。本次调查中，「る」型派生词的实际收录次数并未全部覆盖从“1-31”的全部收录频次。表7与表8亦同。

⑩ 2001年收录，原词为「聴牌す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