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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罗德·布鲁姆转义防御机制

2022-04-29张曼玥王云

理论观察 2022年12期
关键词:误读哈罗德防御机制

张曼玥 王云

摘 要:“影响-误读”理论是哈罗德·布鲁姆文学批评理论的核心思想,而布鲁姆在阐述前后辈诗人之间的多种“影响”关系时主要依赖于他对转义修辞的理解和阐释。本文通过探讨布鲁姆对于六种具有防御机制转义修辞的来源和内涵,认为布鲁姆拓展了传统转义修辞的内涵,使其不仅具有审美功能,也兼具认知功能,布鲁姆对于转义修辞的理解为其“影响-误读”理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哈罗德·布鲁姆;“影响-误读”理论;转义;防御机制

中图分类号:I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12 — 0126 — 04

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1930-2019)作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文学批评家,对修辞的关注始终贯穿其批评理论:从早期对浪漫主义诗歌中修辞性语言的使用,到“影响—误读”理论时期对转义修辞的研究,直至正典研究中逐渐深化的对反讽修辞的研究,都体现出布鲁姆对于语言修辞性的认识。因此,只有理解布鲁姆的修辞观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其最具影响力的“影响—误读”理论。本文探讨了布鲁姆六种具有防御机制转义修辞的来源和内涵,认为布鲁姆拓展了传统转义修辞的内涵,使其不仅具有审美功能,也兼具认知防御功能,布鲁姆对于转义修辞的理解深刻影响了其“影响-误读”理论。

一、转义修辞

转义一词来源于古希腊语 tropikos,tropos,意为“旋转”,“途径”,“方式”。古拉丁语中转义tropus指各种修辞格或隐喻,之后发展为表达形式或意义的转移和偏离。转义和本义是一对相对概念,本义指概念意义,转义包含附加意义。转义修辞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他认为转义修辞为美学层面的语言修饰工具,目的是达到说服的效果。[1]公元1世纪,古罗马著名的政治学家,演说家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认为转义属于修辞格中一种分类,并把比喻或转义称为转变或改义。[2]传统修辞学中将昆体良(Marcus Fabius Quintilianus)的修辞格(figure)称为转义(trope)。昆体良认为转义较修辞格是一种更加狭义的概念,转义指用在非字面意义的一个词或短语,而修辞格是偏离日常用法的任何话语。[3]

文艺复兴时期是西方修辞学发展的重要时期,法国人文主义者彼得吕斯·拉米斯(Peter Ramus)在《驳昆体良的修辞学论据》(Argumentsin Rhetoric against Quintilian)阐述了四个转义辞格:转喻、反讽、隐喻和提喻。[4]启蒙运动时期意大利哲学家、修辞学家吉安巴蒂斯塔·维柯(Giovanni Battista Vico)认为诗歌(原始语言)起源于原始人类的恐惧和无知,原始人通过占卜来抵御危险,而诗人就是占卜者,因而转义具有防御性。维柯在《新科学》中提出四种比喻形态:隐喻、转喻、提喻和反讽。[5]隐喻是“最鲜明的因而也是最必要和最常用的转义”[6],从隐喻到反讽的四种转义模式中,新的转义在发展过程中同化、超越之前的转义。

20世纪西方修辞学受到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修辞学的影响,尼采认为语言全然是修辞的产物,而转义是修辞的基础。此后,修辞学受“语言转向”的影响呈现跨学科的多元化研究,修辞学与哲学、心理学等学科交叉在一起,从而促进了转义修辞学的发展。在此背景下,哈罗德·布鲁姆将心理学引入转义修辞研究,布鲁姆坚持新修辞学奠基人肯尼斯·伯克(Kenneth Burke)对四种转义修辞的理解,并将“影响”理论建立在六种转义修辞的基础之上。“影响”的转义展示了修辞学如何在转义和防御性的双重考虑下以诗意的方式运作。在他看来,诗歌的创作不仅来自于文本与它的前身的斗争,也来自于诗人对他的迟到的理解。于是,转义成为诗人克服时间上迟来感的语言策略。

约翰·霍兰德(John Hollander)用“在意图的含义和语言话语的意义之间发生的转折”[7]来阐明转义,布鲁姆则扩展了霍兰德的概念:“我通过延伸霍兰德的描述,以便在涉及比喻性的批评中揭露一个隐藏的元素。任何评论家在阅读一首具体的诗时,都必须转义或转变转义的概念。甚至我们最老练的和严历的理论批评家在使用修辞其中的一种时,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区分一个转义和另一个转义。当符号向意图运动时,或当指意向意义转变时,而这种转变是通过检验有助于批判性话语的连续性测试来实现,那么转义就会发生。”[8]布鲁姆在《误读图示》中继续解释转义的概念:“转义是一个故意的错误,是偏离文若其义的字面意思,游离了它的正当场所。所以,转义是一种歪曲篡改,因为每一个转义(像每一个防御一样,防御同样是一种歪曲篡改)必然是一种解释,同样是一种误解。”[9]布鲁姆认为“所有阐述都依赖意义之间的对立关系,而不是文本与意义之间的假定关系”[10]在布鲁姆看来,转义是偏离本义的,同时也是对本义的歪曲篡改,转义为文本误读提供了可能。布鲁姆由于转义对文本意义产生偏离,促使文本秩序不断瓦解,从而不断催生新的文本。转义不再仅仅是传统修辞中语言的修饰手段,而是读者在文本中瓦解话语、破坏意义的强力武器。布鲁姆对于转义修辞的理解为其“影响-误读”理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转义与心理防御机制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精神分析学在美国被公认是一门关于转义的科学。莱昂内尔·特里林(Linonel Trilling)在《弗洛伊德与文学》中指出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是关于隐喻,及其变化(提喻和转喻)的转义科学。[11]精神分析学家马歇尔埃·德尔森(Marshall Edelson)认为心理防御是一种幻想,而幻想总是转义的。幻想属于深层结构(例如欲望),能够转变成表层结构(例如症状),转义修辞在深层结构和浅层结构中调节,并类比心理学家解释症状,就如同批评家解释一首诗歌。[12]海登·怀特指出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运作一个无意识层面的转义图示,其梦的工作机制与转义结构相一致,指出梦的工作机制与比喻的四种转义的关系。[13]布鲁姆认为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本身就是一种强有力的转义。[14]弗洛伊德将转义融入精神分析学的研究为布鲁姆研究转义防御机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中包含焦虑论和心理防御机制的内容。焦虑论指当个体感知危险而产生的主观焦虑情绪。焦虑产生于自我,当个体产生焦虑就会促使个体形成心理防御机制来摆脱焦虑。心理防御机制是个体无意识采取非理性应对焦虑和挫折的方式。焦虑论与心理防御机制有着因果关系,焦虑论促使心理防御机制的产生。弗洛伊德的精神分学中人格结构由本我,自我,超我三部分构成。本我存在于潜意识;自我指有意识的部分;超我指本我的对立面。心理防御机制是自我对本我的压抑,体现为人的潜意识自我防御。个体借助心理防御机制,可以摆脱内心的冲突和焦虑,控制过度的欲望和冲动,达到内心的平稳,但由于个体防御机制的运作水平不同,个体的防御效果也会呈现不同的效果。“在诗歌中自我代表诗人自己,本我代表前辈”。[15]布鲁姆指出后辈诗人受到前辈诗人的“影响”产生焦虑并运用心理防御机制防御前辈的“影响”,然而只有强者诗人才能够成功完成对前辈的修正。

布鲁姆认为诗人的写作本身就是一种防御的行为,可以说任何一位诗人的诗歌都是对前辈诗歌的修正。[16]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中以弗洛伊德家庭罗曼史中的父与子对应前辈诗人与后辈诗人,二者之间的关系如同父子之间对抗关系。“家庭罗曼史”[17]这一概念出自“俄狄浦斯情节”,父亲因受诅咒抛弃了其子俄狄浦斯,成年后的俄狄浦斯错杀自己的父亲。在文学创作过程中,后辈诗人超越前辈势必要经历“弑父”环节。在诗歌创作中,后辈诗人克服前辈诗人带来的焦虑,如若后者想要摒弃前者带来的影响,就需要后者在自身的创作道路上对抗前辈来完成自己的原创性。诗人在创作过程中本能地产生心理防御机制,而文本则是一个心理战场,诗人解读文本需要采取心理防御的措施对前辈进行误读。诗人借助修辞手段来改变所处时间上滞后性,进而完成对前辈的“误读”。这种“误读”也发生在文学史上,并认为一部文学史就是对前辈误读、误解和修正的历史。布鲁姆认为阅读本身是一种延迟性行为,文本的意义在阅读中产生,是一种意义的重写,阅读既是一种误读,因此布鲁姆把“影响”也归为误读。

三、转义防御机制

布鲁姆在描述诗歌的“影响”关系中指出“影响”涉及一首诗与另一首诗之间关系的所有方面,前辈诗人对后辈诗人的影响不是一种继承关系,而是一种“逆向”影响。在这种“逆向”影响中,前者对后者起阻碍作用,后辈诗人只有“杀死”前辈才能获得一席之地。布鲁姆谈及诗人之间的“影响”关系时,结合了转义修辞与心理防御机制两个不同的概念。“修辞学家把防御看做是一个隐蔽的比喻,精神分析学家将转义看做是一个隐蔽的防御。对立性批家应学会使用两者,因为它们有相似物的替代,就像诗歌本身一样”。[18]因为转义修辞与心理防御机制均是以诗歌意象来表现的,二者具有相似的作用,所以在布鲁姆的“影响”理论中可以发现二者经常相互替代。

布鲁姆在《诗歌压抑》中指出:“诗歌不过是一些词,这些词指涉另一些词,又指向另一些词……任何一首诗歌都是与其他诗歌互相指涉。”[19]“我们绝不可能阅读一位诗人而不阅读他或她作为诗人的整个家庭罗曼史。”[20]一首诗歌的意义不单单一首诗歌的,诗歌的意义总是在两个文本之间产生。解读一首诗,必要的就是解读这首诗与其他诗歌的差异,这个差异就是创造文本意义的地方。这个差异(意义)在修辞学上依赖于转义,所以布鲁姆认为转义就是防御,这个防御在诗歌中防御其他诗歌中的转义或前辈诗歌中的转义。[21]解读一首诗歌可以理解为一个诗人利用一种转义修辞逃避前人转义修辞的过程。“结合维柯和弗洛伊德能够告诉我们任何防御都指向死亡,就像任何转义都是指向本义。”[22]在诗歌创作过程中,诗人创作需要防御诗歌字面意思,而诗歌的字面意义指诗歌的死亡,也代表着诗人创造力的枯竭。诗人在创作过程中,要避免诗歌死亡就要依赖比喻意义(转义)。布鲁姆认为:“转义是有关语言的,是必然的错误,最终能够防御字面意义死亡的危险,抵御介入字面意义和新的开放话语之间的其他转义。”[23]布鲁姆将“影响”描绘为:“我对“影响”一词的使用本身是一个高度自觉的比喻,实际上是复杂的六种转义,并有意把六种主要的比喻归类:反讽、提喻、转喻、夸张、隐喻和代喻。[24]

反讽:反讽表现为相反的含义,谈论一事物却意指另一事物,甚至相反的事物。肯尼斯·伯克将反讽描述为“辩证法”,[25]辩证法将一物体与他的对立面联系在一起,描述成在场和不在场的辩证法。例如,如哈姆雷特言:“我谦卑地感谢你”,则可以体现其话语的言外之意。尼采宣告:“上帝”已死[26],表明了上帝不在场。布鲁姆用反讽来描绘诗人的“影响”时,反讽将前辈诗人和后辈诗人联系起来,而后辈诗人不能忍受前辈诗人处于时间上的在场,将前辈的诗歌排除在外,保持前辈不在场佯装欺骗接受一个新的在场,即反讽能言此即彼,通过在场和不在场的辩证的相互作用来撤销意义。“在场”和“不在场”这种辩证关系对应心理防御机制中的反应—形成。布鲁姆运用“反应-形成”(反对被压抑的欲望)与反讽相对应,这一阶段是诗人防御前辈的初始阶段,体现为诗人“在场”和“不在场”的较量,用“自我”来防御“本我”[27],反讽体现为一种反对诗人自我被压抑的欲望。

提喻:提喻指从部分代指整体,用内涵较为宽泛的词语来代替内涵较窄的词语;或者用整体代指部分,用狭窄的词代替较为宽泛的词,但这种替代关系中替代物和被替代物不尽相同。俄狄浦斯的幻想场景和逆子弑父的两个场景都是弗洛伊德原始场景的提喻。布鲁姆用提喻描绘诗人之间的“影响”关系时,他认为当部分(后辈)屈从一个整体(前辈)时,“影响”表现为一种延迟完成之意。[28]提喻通过颠倒对立面转向,后辈诗人颠倒与前辈之间的前后关系,与心理防御机制中的“转而反对自我”相对应,呈现一种替代或表现。

转喻:转喻指一个单词被非常接近其原意的词所代替,邻近代替了相似,布鲁姆将转喻称为对反讽的延伸。[29]转喻将物质或有形的东西来传达某种非物质或无形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有形的被人遗忘,只有无形的存活下来。[30]伯克将转喻表现为还原式,转喻推动着语言从完满化解为空缺。由于焦虑具有先在性,弗洛伊德的“强迫性重复”是一种无意识地对焦虑先在性的防御,以修辞来理解就是转喻的还原。当诗人之间“影响”的关系描述为转喻时,反讽的在场退出时或不在场时转喻便出现,后辈诗人运用转喻为自己腾出创作空间。[31]转喻与心理防御机制中“消除”、“孤立”、“复归”对应,诗人把前辈从情境中提取出来,转喻将后辈诗人复归到前辈较早的时期。

隐喻:隐喻意为“转移”,本质用一个具有的通常的含义的词转移到另一个词上。例如,哈特·克兰在《致布鲁克林桥》中:“有小马鬃毛的牡丹花”(peonies with pony manes),他用牡丹花(peonies)与小马(pony)的谐音来曾强他的隐喻。伯克在《永恒与变化》中详细说明了隐喻与视角的关系,用一个事物来看待另一个事物涉及到将一个术语从一个领域转移到另一个领域。即将一个词放置到新语境中,因两个语境不尽相同,必然涉及“视角”的”不协调,[32]这种不协调是我们认识真理的一种途径。隐喻通过不同视角帮助人类构建关于事物的现实。布鲁姆将隐喻视为一种积极的防御,并认为阅读行为是以隐喻开始的。弥尔顿使用隐喻是其对诗歌传统的创造性抵防御,同时隐喻也成为了防御前人诗歌的最强有力的修辞手段。[33]当诗人之间的“影响”关系描述为隐喻时,创造内部(后辈诗人)抵御外部(前辈诗人)的视角,布鲁姆将隐喻与心理防御“升华”对应,诗人借此能够达到内心的正常状态。

代喻:代喻在拉丁字典中定义为“一件事物的对另一件事物的接受或假设”。昆体良认为代喻是“替代转化”,即转喻的转喻,含有“超过”的意思。[34]代喻是一种从隐喻独立出来的转义,十三世纪翻译家将隐喻和代喻等同起来,对代喻的广泛使用表明它已是一个重要的修辞概念。文艺复兴时期的批评家将代喻比作绕远路来达到想要表达的事情,代喻本身没有含义,只是用一个转义到一个转义的过渡。布鲁姆界定代喻为“转义的转义”,用一个词对一个已是转义的词进行转喻的替代,即超越前辈的诗歌。[35]弥尔顿通过代喻的使用战胜了他的前辈,代喻能够使后辈成功超越前辈。当诗人之间的“影响”关系描绘为代喻时,用较晚的词(后辈诗人)取代较早的词(前辈诗人)对应对过去的“内设”,自我表现为妒忌,或者用较晚的词(后辈诗人)代替较早的词(前辈诗人)则对应向过去“投射”,自我表现为认同,即诗人把自己投射到过去或未来,使前辈的某些段落看似是由后辈来写的,例如作为史蒂文斯前辈的惠特曼,他的文章有时看起来像是对史蒂文斯劣质的模仿。

夸张:夸张是一种过度的语气,对事物的形象、性质进行扩大或缩小的描绘。夸张被布鲁姆认为是高潮浪漫主义的想象视野,同时是对前辈的逆崇高(对前辈崇高的反动),是一种过度的强调,恢复转喻腾出的空缺。[36]当诗人之间的“影响”关系描绘夸张时,与心里防御机制中“压抑”相对应,夸张通过弱化前辈的基础上以增大提高自己的独创性来防御前辈,以抬高自我的地位。

四、结语

哈罗德·布鲁姆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为基础的转义修辞研究,是对传统修辞学的深入拓展。布鲁姆将“影响-误读”理论建立在六种转义修辞的防御机制之上,认为转义修辞不仅仅具有审美功能,还具有认知防御功能。他将转义防御机制视为后辈诗人偏离前辈诗人作品的工具,可以在后辈诗人同前辈诗人的永久斗争中,帮助后辈诗人超越前辈,并为其腾出创作空间。同时,转义修辞保证了文本的内在张力,促进了文学意义阐释的可能,最终导致误读的产生。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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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 赫〕

收稿日期:2022 — 12 — 10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0年度黑龙江省省属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科研项目“哈罗德·布鲁姆修辞观研究”(编号:135509163)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张曼玥(1997—),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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