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友城关系与湖南省外国游客规模增长—一种分位数回归的实证

王亚辉，吴云超，陈 洁，阳 婷

(1.3.4.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人文与艺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2.贵州商学院 旅游管理学院，贵州 贵阳 550014)

引言

国际友好城市关系(以下简称国际友城关系)在20世纪，特别是在二战后国际关系领域出现，最早可追溯至欧洲城市掀起的改革运动和城市间跨文化交流活动[1]。它是两国城市之间经双方政府批准、缔结而成的长期正式伙伴关系[2]，是推动地区间经济贸易关系持续发展的重要合作渠道和地方与国际沟通的桥梁[3]。国际友城关系能促进友城之间在经贸等领域的合作[4]，拉动文化产品贸易增长[5-6]和对外直接投资[7]，提升对外开放程度[8]和国家软实力[9]。20世纪50年代开展国际友好城市活动以来，国际旅游流显著增加[10]，一度成为欧洲各国城市之间缔结友好城市关系的动机之一。中国开展国际友城关系活动最早始于1973年，但鲜有研究关注缔结国际友城关系与中国入境游的联系及影响效应[11-13]，已有研究主要也是立足国家和典型城市，较少从省域层面分析国际友城关系对省内入境旅游的影响。

本研究以国际友城活动开展较早的湖南省为研究对象，基于美元兑人民币汇率、签证便捷性、自然灾害或突发性事件、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旅游设施接待能力等因素和1978—2020年相关数据，运用分位数回归(Quantile Regression，QR)考察湖南省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其外国游客接待规模的影响，分析不同分位点影响差异，以期为湖南省更好地借助国际友城关系推动省内外国入境游客增长。

一、研究理论与研究假设

(一)入境旅游主要影响因素

现有研究通常基于贸易理论、推—拉理论等探讨入境旅游影响因素，主要有汇率、签证便捷性、旅游设施接待能力、突发事件、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客源地与目的地地理距离或文化距离等。

汇率对入境旅游有显著影响[14]，汇率越稳定对旅游流正向影响越大[15]。汇率变动致使旅游目的地产品服务相对价格发生变化，旅游目的地货币贬值使该地区入境旅游产品相对便宜，增加入境游客流[16-17]，反之则会减少入境游客流。签证便捷性，通常指游客办理入境签证过程和针对外国人签证制度的便捷程度，对入境旅游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免签证或多种形式免签政策(如落地签、144小时口岸过境免签等)对入境旅游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18-19]，签证限制则会阻碍入境旅游发展[20]。此外，餐饮、住宿、旅行社、交通等旅游接待设施数量与质量也是游客选择旅游目的地的重要参考因素，旅游接待设施不足或使用不便会对旅游体验产生负面影响，跨国旅游者大多希望目的地能提供舒适、便捷和安全的旅游设施[21]。

旅游业最易受突发事件影响[22]，如自然灾害、社会动荡、经济危机、恐怖主义活动、传染病等。主流观点认为突发性危机或灾难会对旅游业产生负面影响，即旅游业是对危机或灾难十分敏感的脆弱性行业[23-25]，危机或灾难的发生对旅游目的地会产生显著负面影响[26-31]。也有乐观派认为，旅游业虽具有脆弱性，但也可能“因祸得福”，危机或灾难的发生可能使旅游目的地获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效应[32]，即危机或灾难发生后，随着灾区不断被宣传，潜在游客希望感受当地情绪、风险和灾害的动态性，或前往灾区进行人道主义援助，或探望灾区亲朋好友，使得目的地灾后游客(访客)数量增加[31]。

旅游活动的发生与经济有着密切联系[21]。发展旅游可不同程度促进地区经济增长，地区经济发展亦能反哺地区旅游产业，促进旅游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旅游从业人员增加、旅游服务质量提升。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在旅游需求研究中通常作为影响国际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31]，跨国游客亦会偏好将经济较发达地区作为旅游目的地。对外开放度是衡量国家(地区)经济开放程度的主要指标，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33-37]，但至今尚未统一测度标准，一般采用“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来衡量[38-39]。

(二)研究假设

国际友城关系关键特征是友城双边人员往来、远距离社会交流和共同举办活动等来增进国际间相互了解，通过城市人员交流促进世界和平[10]。各国发展友好城市关系的动机主要有关系修复与政治动机、民间外交[40]、文化交流与经贸往来[41]等，21世纪各国发展友好城市关系主要目的以经贸合作与文化交流为主。

建立国际友城关系已成为各国城市外交中最常见、最重要的手段，也是“一带一路”城市外交中最典型的形式[42]。东南亚地区缔结国际友城关系是各国地方政府广泛采取的城市外交手段，友好城市关系数量、参与跨国城市网络情况成为衡量城市外交的两大指标[43]。国际友城关系活动能推动国家(地区)文化产品贸易增长[5-6]，友城双边举办交流大会、签订合作协议、互派国际交流员、相互考察谈判等多种形式活动促进入境游客人数增长[11]，如南昌市与马其顿斯科普里市、山西省与日本埼玉县在友城关系的带动与示范下，双方加强交流合作使得入境游客数量提升[11]。举办国际友好城市交流大会、市长论坛或合作论坛等是国际友城间常用交流形式[11]。据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官网数据，2009—2013年厦门市连续举办了四届“中国国际友好城市市长论坛”，期间厦门市接待外国游客数量较往年同期有显著增长[11]。空间相邻区域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已缔结国际友城关系的城市对相邻未缔结国际友城关系的城市会产生示范效应，促使该城市主动寻求他国城市建立友好城市关系。这种示范效应会带动国际城市间交流互动，使国际友城数量不断增加，经各种交流活动促进双边入境游客数量增长。

综上，研究提出假设1：

H1：国际友城关系对湖南省入境外国游客接待规模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现有研究普遍认为政策实施通常存在边际效应递减[44-45]。国际友城关系随着国际友城数量的不断增加也可能出现入境外国游客规模不再持续递增的情况。

综上，研究提出假设2：

H2：国际友城关系对湖南省入境外国游客规模的促进作用存在边际效用递减特征。

二、研究方法

(一)湖南省入境旅游及国际友城概况

以湖南省为研究对象的主要原因有：第一，湖南省“一带一部”区位优势明显；第二，开展国际友城活动较早。1982年，长沙市与刚果(布)布拉柴维尔市结为友好城市，开启了湖南省缔结国际友城关系的先河，10月长沙市与日本鹿儿岛市结好。截至2020年12月底，湖南省与世界五大洲、36个国家累计缔结国际友城100对；①[注]① 数据来自“湘伴”微信公众号2020年12月23日《友好城市破百！聊一聊湖南的“国际朋友圈”》，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1n8cqd6odWVE8g0useqh5w.第三，湖南省入境旅游取得显著发展。由表1，1978年接待入境游客1.45万人次(外国游客1.45万人次)，2019年接待入境游客466.95万人次(外国游客250.14万人次)。②[注]② 数据来自《湖南统计年鉴1987》旅游事业发展情况、《湖南统计年鉴2020》。

湖南省国际友城洲际分布上，主要分布在欧洲(34对)和亚洲(34对)，美洲次之(18对)，非洲(10对)和大洋洲(4对)最少。从国家分布看，欧洲国家16个(英国、意大利、匈牙利、西班牙、乌克兰、瑞士、挪威、罗马尼亚、荷兰、法国、俄罗斯、德国、比利时、保加利亚、白俄罗斯、奥地利)、亚洲国家10个(东帝汶、菲律宾、韩国、老挝、日本、斯里兰卡、乌兹别克斯坦、新加坡、以色列、越南)、非洲国家6个(刚果(布)、埃塞俄比亚、南非、尼日利亚、坦桑尼亚、乌干达)、美洲国家3个(美国、加拿大、巴西)、大洋洲国家1个(澳大利亚)。

表1 1978—2020年湖南省入境(外国)游客与国际友城数量情况表

(二)变量构造

1.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

衡量入境游情况总量指标通常有入境游客人次数、入境外国游客人次数及旅游外汇总收入。本研究核心解释变量为“湖南省缔结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被解释变量为“湖南省接待外国游客人次数(Yt)”。

2.控制变量

为避免模型内生问题，研究将以下变量作为模型控制变量：

(1)美元兑人民币汇率(EXRt)。汇率变化会导致旅游客源地和目的地产品服务相对价格发生变化，影响旅游目的地入境游客接待规模。汇率也是国际旅游需求模型中常用变量，研究采用1美元兑换人民币数量衡量。

(2)签证便捷性(72VISt)。旅游目的地国家(地区)对客源国(地区)实施的签证便利程度显著影响该国(地区)外国入境游客规模。据国家移民管理局网站“经国务院批准，在广州、桂林、重庆、成都、昆明、西安、厦门、武汉、哈尔滨、青岛、长沙等城市的11个航空口岸对53个国家人员实施72小时过境免签政策”①[注]① 国家移民管理局网站2019年6月18日发布《部分国家外国人72小时过境免签有关政策解读》，网址：https://www.nia.gov.cn/n741440/n741577/c759346/content.html.“北京、天津、石家庄、秦皇岛、上海、杭州、南京、沈阳、大连、青岛、成都、厦门、昆明、武汉、广州、深圳、揭阳、重庆、西安、宁波20个城市27个口岸实施外国人过境144小时免办签证政策，并在京津冀、长三角等地区实现区域、口岸联动；长沙、桂林、哈尔滨3个城市3个口岸实施外国人过境72小时免办签证政策”②[注]② 国家移民管理局网站2019年10月23日发布《权威发布：外国人过境144小时免办签证政策扩大至27个口岸！》，网址：https://www.nia.gov.cn/n741440/n741547/c1174466/content.html.。研究用“是否实施72小时过境免签政策(72VISt)”衡量湖南省签证便捷性。

(3)自然灾害或突发性事件(ACDt)。大部分研究将包括自然灾害在内的、会造成较大影响的各种突发性事件作为影响旅游需求的重要因素。本研究中，自然灾害是指致灾因素变化超过一定强度后在短时间内迅速爆发的自然灾害[46]，通常会造成死亡事件和重大经济损失。研究期内，对湖南省国际旅游造成影响的突发性自然灾害或事件主要有2008年湖南省冰灾、1998年和2017年湖南省洪灾及2020年爆发的全球新冠肺炎疫情。

(4)地区经济发展水平(GDPt)。旅游目的地经济发展水平反映当地旅游接待能力和接待水平，常用地区生产总值和地区人均生产总值衡量。本研究以地区生产总值来衡量。

(5)对外开放度(OPEt)。地区对外开放对推进国际旅游有积极作用，本研究测度湖南省对外开放度的公式为：

对外开放度=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

(1)

外贸依存度=地区进出口总额÷地区生产总值×100%

(2)

外资依存度=地区实际利用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地区生产总值×100%

(3)

(6)旅游设施接待能力(TFRt)。旅游设施数量影响旅游需求，设施不足会制约旅游发展。旅游住宿设施是旅游接待基础，以星级酒店(宾馆)为主流旅游住宿设施往往更具舒适性、便捷性和安全性，这也是衡量旅游设施接待能力常用指标。有研究将国际旅行社、星级酒店(宾馆)和旅游从业人员数量纳入旅游需求影响模型，虽然国际旅行社和旅游从业人员数量一定程度上反映旅游设施接待能力，但两者衡量旅游设施接待能力的适用性要弱于星级酒店(宾馆)。还有研究认为用星级酒店(宾馆)客房数衡量旅游设施接待能力比用星级酒店(宾馆)数更合适，因为星级酒店(宾馆)客房数并非总是与星级酒店(宾馆)数成正比[12]。研究采用星级酒店(宾馆)客房数作为旅游设施接待能力的代理变量。

各变量含义、数据形式和度量方法见表2。

表2 变量含义、数据形式和度量方法表

表2(续)

(三)模型设定与数据来源

1.模型设定

根据研究假设，设定以下多元回归检验模型：

Yt=α+β1IFCt+β2EXRt+β372VISt+β4ACDt+β5GDPt+β6OPEt+β7TFRt+ui

(4)

其中，Yt是被解释变量，即湖南省在t年的外国游客人次数，t=1978,…2020；α为截距项；β1～β7是待估计系数；ui是随机扰动项(ui=εi+hit)，εi是误差项，hit表示不随时间发生变化、对被解释变量产生影响但未观测到的变量；其他解释变量含义见表2。

2.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截取时间为1978—2020年。外国游客人次数(Yt)来自历年《湖南统计年鉴》；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来自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官网和“湘伴”微信公众号；人民币兑美元汇率(EXRt)来自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WDI)；签证便捷性(72VISt)数据来源于国家移民管理局相关政策；自然灾害或突发性事件(ACDt)根据红网湖南频道、新浪新闻网站关于世界自然灾害、流行病、战争等突发事件的报道资料整理而得；经济发展水平(GDPt)、对外开放度(OPEt)涉及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实际外商直接投资额(Foreigner Direct Investment,FDI)数据来自历年《湖南统计年鉴》；旅游设施接待能力(TFRt)数据来自历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

三、结果分析

(一)外国游客人次数(Yt)与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描述性特征

数据特征可帮助研究人员选择计量方法[47]。表3是外国游客人次数(Yt)与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在不同分位点(1%～99%)的均值、最小值、最大值，以及样本均值、标准差、方差、偏度和峰度。比较50%分位点均值(中位数)与样本均值，外国游客人次数(Yt)样本均值(53.63)远远大于中位数值(26.52)，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样本均值(38.74)也大于中位数值(36.50)，表明外国游客人次数(Yt)与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均不满足对称分布条件。

表3 1978—2020年湖南省外国游客人次数、国际友城累计数描述性统计特征表

表3(续)

(二)分位数回归分析

接待外国游客人次数(Yt)与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数据不满足对称分布，使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rdinary Least Square,OLS)估计方程系数会导致结果偏差，很难反映整个条件分布全貌[48]。此外，OLS回归的目标函数要使残差平方和最小，目标函数易受极端值影响，而QR目标函数使残差绝对值加权平均最小化，不易受极端值影响且能提供关于条件分布的全面信息[48]。综上，研究采用QR估计方程(4)系数。

作为对照，研究首先对方程(4)进行OLS回归，回归结果见表4。除对外开放度(OPEt)不显著外，其他变量至少在10%水平上显著。其中，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的系数值为2.735，即湖南省缔结国际友城累计数每增加1%，湖南省接待外国游客规模平均增加约2.7%。

表4 方程(4)的OLS回归参数估计

对方程(4)进行分位数回归，全面考察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外国游客人次数在不同分布水平上的影响和效应，分位数回归结果见表5。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系数值在设定的5个分位点上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在50%分位点处效应值(1.937)小于OLS回归效应值(2.735),随着分位数递增(10%→25%→50%→75%→90%)，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的分位数回归系数呈“双段式”先升后降态势。10%→25%分位点、50%→75%分位点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外国游客人次数的效应呈边际递增，效应分为由1.979上升到2.133、由1.937上升到2.091；25%→50%分位点、75%→90%分位点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入境外国游客规模的效应呈边际递减，效应分别由2.133降至1.937、由2.091降至1.491。这表明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入境外国游客人次数条件分布的效应存在分位数差异。

表5 模型分位数回归参数估计结果表(方程4)

从选取的5个分位点效应值来看，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外国游客人次数效应最大值在25%分位点(对应的国际友城累计数、入境外国游客人数分别为13对、10.29万人次)，其次是75%分位点(对应的国际友城累计数、入境外国游客人数分别为60对、87.71万人次)，90%分位点，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入境外国游客人次数的效应值系样本最小值(1.491)。5个分位点效应值呈“倒双U”型特征(见图1)。

图1 国际友城累计数对湖南外国游客规模的分位点效应曲线图

国际友城累计数(IFCt)对外国游客人次数(Yt)的效应呈“双段式”先升后降，其原因是：旅游目的地增加友好城市数量可视为拓展入境旅游市场，是除直接对外旅游营销宣传外另一种投入。建立国际友好城市关系，友城双边在文化、经贸等领域交流往来比建立前增多，双边人员往来在旅游统计口径中视为入境游客。初始阶段(10%-25%分位点处)国际友城数量连续增加、人民币持续贬值、旅游接待设施持续改善、对外开放度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持续提升，入境游客规模呈现第一阶段边际递增。当缔结友城达一定数量时，管理复杂性增强，加上1998年湖南省洪灾这一突发事件的叠加作用，使得增加友城数量的边际效应在第一阶段(25%至50%分位点)出现递减。管理经验增强、相关措施刺激、突发事件影响褪去，以及对外开放度提升又使得增加友城数量的边际效应于第二阶段(50%至75%分位点)呈现递增；人民币升值及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持续影响超过签证便利的正向促进作用，使得增加友城数量的边际效应于第二阶段(75%至90%分位点)呈递减。

虽然出现两阶段边际效应递减，但国际友城累计数对外国游客人次数的边际效应仍为正。长远来看，与其新增国际友城数量不如提升友城关系质量，充分利用既有国际友城关系促进湖南省入境游发展。此外，研究需要说明的是，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实质只有1期(2020年)，否则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因子产生的效应可能完全被其覆盖。

四、结论与启示

湖南省入境旅游虽取得较大发展，但作为旅游资源大省而非旅游经济强省的现状仍未得到改变，其接待外国游客规模在全国来看并不高，开拓入境市场、提高接待外国游客规模需要不断寻求新路径与动力。研究发现：第一，国际友城关系数量对提高湖南省接待外国游客规模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其他条件不变前提下，缔结国际友城数量每增加1个百分点，入境外国游客接待规模平均增加1.9—2.7个百分点；第二，国际友城关系对湖南入境外国游客接待规模促进作用呈“倒双U”型特征。初始阶段，缔结国际友城对外国游客规模的增长呈边际效应递增，当缔结国际友城数量达到临界点时，边际效应开始下降，而后再出现边际效应递增，最后走向边际效应递减，但该效应始终为正。

在传统入境旅游增长动力不足的情况下，与他国建立友城关系可作为促进湖南省入境旅游增长的新路径之一：首先，继续扩大湖南省国际友城“朋友圈”，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重点建立湖南省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友城关系。在各大洲国际友城关系空白地继续开拓，依托有利政策争取建立更多新国际友城关系助推发展。其次，推动国际友城关系由追求数量向追求质量和效益转变。一方面，通过国际友城关系强化友城间在经贸、文化、旅游、教育等领域交流合作，频繁的友城交流合作促进湖南旅游资源和产品的宣传，加强了解，提升入境外国游客规模。另一方面，应采取各类措施，促进往来尚不够密切甚至处于停滞状态的国际友城加强联系，增加互动，实现共同增长。最后，提高签证便利性，方便入境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