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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炎培职业培训观的基本内涵与现实启示

2022-04-08崔发周

江苏高职教育 2022年4期
关键词:黄炎培职业培训培训

崔发周

(唐山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科研处,河北 唐山 063299)

黄炎培出生于洋务运动兴起的年代,我国近代工业发展以及对产业工人的强烈需求是催生其职业教育思想的根源。我国以儒学为代表的传统教育思想推崇“学而优则仕”,没有将做工务农作为教育目的,这显然无法适应近代中国工业化发展的需要。正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黄炎培提出职业教育的宗旨是“使无业者有业,有业者乐业”。“何为职业?一方为治生,一方为群服务,人类间凡此确定而有系统的互助行为,皆是也。”[1]在这种基本理念驱使下,“工业补习教育”“乡村教育”必然会进入黄炎培的“大职业教育”视野,并使黄炎培形成自己独特的职业培训观。深入挖掘黄炎培职业培训观的基本内涵,对于我国当前职业教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黄炎培职业培训观的基本内涵

黄炎培所称的“职业补习教育”,与今天职业培训的概念极为相近。黄炎培对职业培训有一些专门论述,他对职业教育的一般论述也多次提及职业培训问题,形成了稳定的职业培训观念。通过对黄炎培有关职业培训的论述进行梳理,可归纳出其职业培训观基本内涵如下。

(一)认为职业培训属于职业教育范畴

职业培训是为了职业活动需要而提高知识技能水平的一种教育方式,是针对在职者的教育活动。由于培训活动直接面对生产问题,因而更加具备职业教育特有的应用性、针对性、直接性特征。黄炎培认为:“今职业补习教育,就已有职业的青年,予以相当教育,一方补充常识,一方增进其职业知能,虽与正式的学校教育不同,而于改良职业大有关系。即按之职业教育定义,亦复非常切合。”[2]早在1913 年黄炎培担任江苏省教育司司长期间,在《江苏今后五年间教育计划书》中就专门提及了工商业补习教育师资问题。1921 年,中华职业学校附设了工商补习夜校,对该校附近的工厂职工、徒工以及商店学徒进行培训。“大职业教育主义”是在1926 年形成的,次年9 月中华职业教育社便发起了“工业补习教育运动”。1935 年7 月在青岛召开的中华职业教育社第十五届社员大会通过了五条实施准则,其一便是“职业学校、职业补习教育、职业指导三事,主张同时并重,根据当地情况,尽先推广职业补习教育”[3]。正是从职业教育的宗旨出发,黄炎培敏锐地发现,办职业学校还要考虑毕业生就业问题,但对于在职人员的培训可以直接促进其职业发展,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这种认识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TVET)概念以及我国现行《职业教育法》对职业教育的功能定位完全相符。

(二)倡导设立职业培训学校

黄炎培认识到了职业补习教育的重要性,同时也认为针对未从业青年的职业教育与在职人员培训不同。1922 年,他在《中华职业教育社成立五周年之感想》一文中谈到:“今全国甲、乙种农、工、商学校,职业教育之主力军也。”“工商补习教育年来颇露动机,固有目光深远之实业家及时提倡,亦工人、商人转移于风会,亢进其知识欲之征也。”[4]可见,普通职业学校主要实现“使无业者有业”的功能,而补习学校主要承担“使有业者乐业”的职责。对于职业学校的名称,黄炎培认为:“如专办一类,可称农业学校,或工业学校,或商业学校,或家事学校。”“若专收已在职业界办事者,而予以补习教育,宜定名为某种补习学校。”[5]对于补习学校的办学形式,可以劝导工厂单独设立,也可在区域内联合设立;在普通职业学校内,也应利用已有人员设备附设职业补习学校。这种职业补习教育类似于当代的职工培训,是企业办学的一种方式。

(三)认为职业培训需要工学结合

黄炎培非常注重职业学校的实践教学,提倡“做学主义”,即“一面做,一面学。从做里学”。黄炎培认为,职业教育最好的学习方式是在职业情境下学习。“假设实习,不如实地实习。学校附设机关实习,不如送往社会机关实习。”[6]黄炎培将“手脑并用”“双手万能”作为中华职业学校的办学宗旨,在中华职业学校建校十五周年之际,他发表《职业教育该怎么样办》一文,提出“把读书和做工两下并起家来。要使人们明了,世界文明是人类手和脑两部分联合产生出来的”[7]。对于与生产实践联系更加紧密的职业培训而言,将工作与学习相结合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在《申报》开设的“工业补习教育运动”专栏弁言中写道:“一面教育,一面作工,作工为主,教育为辅,于是乎有工业补习教育。”[8]可以说,职业培训最充分地体现出了职业教育的工学结合特征,这种紧密程度是一般职业学校教育所难以达到的。

(四)重视职业培训教材建设

教材是职业教育的重要元素,也是职业培训需要引起重视的一个重要方面,培训教材质量直接影响着培训质量。黄炎培认为,评价职业学校教学质量,需注重教师、教材和教法三个方面,即:“教师是否得人?教本是否适宜?教学是否合法?”这与我们今天所提倡的“三教改革”有异曲同工之妙。用于工人、农民的补习教育的教材不同于普通学校教育,需要适应成人学习者的特点。特别是农民教育与企业职工教育也存在很大差异,“故凡教科之选材、教授之方法、设备之事项、授课之时间、放假之日期,全非乡村所能适用。”[9]在中华职业教育社发起的工业补习教育运动中,一项重要的工作内容就是“编定工业补习教育各科适当教授要目”。可见,教材建设是职业培训中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五)重视对于农民的培训

农业、农民和农村问题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我国社会发展中的一个基本问题。职业教育作为一种平民教育,必然要重视农业职业教育。由于我国客观存在的城乡差别,农民和农村职业补习教育也需要有独特的方式。黄炎培在《草拟河南职业教育进行计划》中提出,甲种农业学校“除造就农业指导员及乡村农业教员外,并应协同农校及待设之各县农业指导员,就前条各该农场试验有效之种子、方法、器械等,负责宣传之”“每县将来应根据农业情形,分作若干区,每区设农业指导员一人或二人,就原有小学为根据地,专任推广农业事务”[10]。这里赋予农校毕业的农业指导员以农民职业培训的职责并一直沿用至今,而且目前仍是农业院校毕业生的一项重要任务。黄炎培在《对于云南职业教育进行之意见》一文中提出:“职业学校,以及乡村小学校,皆依所在区农产之已经试验有效者,分负推广、种植、传布方法及教育农家子弟之责,合农业与农业教育而一以贯之。”[11]这里更为明确地将农业学校毕业生作为“农家子弟”的培训教师。在黄炎培看来,对于农民的职业补习教育并不仅仅局限在农业生产方面,农村发展所需要的乡俗改变也是农民培训的重要内容。

(六)重视职业态度的转变

职业道德教育是黄炎培职教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在职业补习教育中也非常注重参加学习者的态度转变。黄炎培一直关注“群”的需要,认为职业就是“群”的活动,职业道德规范的核心是“敬业乐群”,并以此作为中华职业学校的校训。所谓“有业者乐业”,是敬业和乐群的另一种通俗化的表述,就是个体要热爱所从事的职业,能够在社会化大生产中参与分工协作。在职业补习教育中,黄炎培并不仅注重职工对技术适应的需要,同时也注重职工对生产组织适应的需要。这种思想对于工厂职工摆脱小农经济思想,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1935 年的一次演讲中,黄炎培提出:“非职业学科为多数人所忽视,其实体格、品格之重要,决不在其他职业学科下。”“补习教育为国家教育重要部分,实施时,应授以国家、民族之观念,一旦国家有事,自能各尽其能,为群服务。”[12]在职业教育的目的中,黄炎培增加“谋个性之发展”一条并放在首位,足以看出他对职业人员个人品质的高度重视。

黄炎培职业培训观是其职业教育平民观和科学观的具体体现,甚至可以说,职业培训最能体现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的基本特征。深入挖掘黄炎培关于职业培训的思想观念,对于准确理解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二、黄炎培职业培训观的现实启示

尽管我国已经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体系,当代职业教育与20 世纪初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目前职业教育发展和改革中仍然面临着与黄炎培当时十分类似的问题。如职业学校专业设置与区域经济发展联系不够紧密、学生实习条件不足、毕业生社会适应性不强等,尤其是职业培训远比职业学校教育更为薄弱。解决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中遇到的一系列问题,需要借鉴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但更应从黄炎培等职业教育先辈身上汲取经验,继承中华民族的职业教育遗产。

(一)正确认识职业培训的教育价值

职业培训是我国职业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扮演着与职业学校教育不同的角色。由于技术总是不断发展的,企业职工只有不断学习才能适应企业发展。特别是在当前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大背景下,生产过程和生产组织都在发生剧烈改变,企业职工迫切需要知识和能力的提升;由于生产所具有的连续性、具体性和社会性,企业不可能短时淘汰所有职工,也不可能随时从职业学校招聘到所需的全部员工。实现人力资源与技术发展相匹配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通过培训挖掘在职职工的技术潜力,促进职工的职业发展。也就是说,职业培训是实现企业发展与职工发展相协调的根本措施,是企业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的必由之路。

通过对黄炎培职业培训观的梳理可以发现,职业培训在经济发展和职业教育发展中至少具有四个方面的重要作用:一是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将科技发明成果最终转换为社会需要的产品和服务,使得科技成果得到迅速放大;二是促进职工工作岗位转换,在一些岗位消失时使原有岗位人员成功转入新的岗位,减少结构性失业现象;三是促使职业院校毕业生熟悉企业岗位的标准要求,适应企业岗位技术升级需要,逐步实现初、中级技能人才向高级技能人才的层次提升;四是转变职业人员的职业态度,使得企业职工对技术创新和技术发展表现出积极心态,支持工艺变革和生产组织调整,并在技术发展中获得收益。

实现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并重,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趋于完善的重要标志,也是解决职业教育适应性问题的关键。我国目前高技能人才短缺,根本原因是没有建立起与企业技术发展相适应的培训体系,具体表现在:一是企业高技能人才缺乏导致培训教师缺乏,冲破高技能人才队伍发展的“拐点”尚需一个过程;二是职业院校参与企业培训的动力和条件不足,机制不够健全,标准不够完善,技术培训能力较弱[13];三是社会性专门培训机构规模偏小,缺乏科学的行业性培训规划,政府监管力度不够,证书发放不够规范;四是职业培训管理体制不够顺畅,管理手段单一,存在责任边界不清、有关部门争夺权益、各方相互支持乏力等现象。虽然我国在现行职业教育政策中明确了职业院校开展职业培训的职责,并要求达到相应规模,但对于职业培训的方式、方法、师资、教材、经费、考核等方面尚未做出明确规定,相对于学历职业教育而言政策支持力度明显较弱。近年来,一些职业院校与社会性培训机构合作开展了“1+X”证书试点,但由于成本分担机制和培训合作机制不够完善,目前尚存在较大的发展障碍。

总体来看,充分认识职业培训在职业教育体系中的战略地位,构建起与产业转型相适应的现代化培训体系,是当前职业教育发展的一项重要任务。

(二)正确认识育训结合的办学价值

职业培训作为与职业学校教育平分秋色的职业教育组成部分,具有以下几种具体实现形式。第一,建设独立的职业培训机构,如山东蓝翔技师学院等著名的专门培训机构,其特点是能够快速适应市场需要,为社会提供大量的实用型技术人才;第二,企业内设培训中心,可以与企业生产经营活动同步规划、协调开展,具有培训目的明确、培训内容具体、资源利用效率高等特点;第三,在职业学校内开展职业培训,如一些高职院校附设的职工夜校、培训部等,其特点是充分利用职业学校场地、教师和设备资源,快速展开培训活动,但也存在与企业需求结合不够紧密等缺点。与之相适应,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即育训结合)也存在着不同模式:一是在全社会范围内对职业学校教育机构和职业培训机构合理布局,在整体上实现育训结合(如黄炎培不仅亲自创办了中华职业学校,同时也积极推动建设职业补习学校);二是在职业学校内合理安排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活动,实现校内的育训结合(如中华职业学校也开展职工补习教育);三是对同一教育教学对象同时开展职业学校教育和企业培训,校企合作完成人才培养过程,即现代学徒制模式。我国正在进行的“1+X”证书制度试点,实质上也是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的一种探索[14]。

通过育训结合,职业教育既可以根据技术发展趋势在较长周期内规划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活动,又可以根据企业现实生产的短期需要安排具有针对性的培训活动,从而实现人才培养与经济活动的协调发展。我国是世界上人力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产业结构也非常完整,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必然是多样化的。单纯的职业学校教育或单纯的职业培训都不可能充分满足产业发展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黄炎培所处的近代工业刚刚起步的年代如此,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时代仍然如此。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的合理结合,是职业教育领域政府统筹与市场机制相结合的具体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完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15],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社会背景。因此,我国要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既要促进职业学校高质量发展,又要促进各种职业培训机构高质量发展,而不能“一手硬、一手软”。

(三)正确认识中国特色学徒制的改革价值

现代学徒制是一种将职业学校教育与企业培训紧密结合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制度,是育训结合的最佳形式。现代学徒制的基本特征是学习者同时具有两个学习地点、两种指导教师、两种学习组织,在职业学校主要获取理论知识,在企业或校外培训机构主要获取实践技能[16]。可以说,现代学徒制融合了职业学校教育与企业培训的双重优势,起到了取长补短的作用,是教育领域的一项重要发明。

目前我国已经开展了现代学徒制和企业新型学徒制试点,对于促进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起到了积极作用。现代学徒制试点以职业学校教育为主体,辅以企业培训活动;企业新型学徒制以企业培训为主体,辅以职业学校教育。两种试点方式都强调校企合作、工学结合,只是在校企合作的主导关系上有所不同,并没有实质性区别。学徒制的本质特征是学以致用、学做合一、手脑并用,完全符合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的本质要求。中国特色学徒制之所以在推行中遇到种种困难,并不是因为这种制度的功能存在缺陷或不适合中国当代国情,而是改革者还缺乏黄炎培等老一辈职业教育家的那种家国情怀和探索精神,未能实现产业界与教育界的紧密协作。

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大背景下,产业技术快速迭代、生产组织剧烈变化,这对企业职工的知识和能力都提出了新的要求。依靠传统的职业学校教育和传统的职工培训,都很难适应产业转型需要。在新的技术条件下,探索中国特色学徒制,既是对黄炎培职业培训思想的发扬光大,也是当代职业教育工作者需要完成的历史使命。产业数字化不仅向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时也为职业学校与企业合作提供了绝佳的技术条件。以5G 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实现了万物互联和智能制造,对生产技术和管理数据的分析运用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这大大拉近了产业与教育、企业与学校的距离,传统的藩篱正在被新技术现实打破。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下,生产和管理过程信息完全可以被企业和职业学校所共享。将职业学校教育过程纳入产业互联网框架之内,是新时代实现产教融合的现实途径,也是中国特色学徒制应该具备的重要时代特征和民族特色。

三、加速推进我国职业培训工作的几点建议

2022 年5 月1 日开始实施的新《职业教育法》明确规定:“本法所称职业教育,是指为了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使受教育者具备从事某种职业或者实现职业发展所需要的职业道德、科学文化与专业知识、技术技能等职业综合素质和行动能力而实施的教育,包括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17]为落实这部具有时代意义的法律,现就我国职业培训政策的完善提出如下建议。

(一)出台农民工职业培训专项政策

我国在建设人力资源强国和教育强国、构建技能型社会过程中,需要高度关注2.9 亿农民工(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发展需要。职业教育是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技术技能人才的一种教育类型,应该遵循“使无业者有业,有业者乐业”的基本宗旨,将就业问题和在职人员的职业发展作为首要问题,一视同仁地发展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目前企业高级技能人才普遍短缺,不是因为职业教育规模过小,而是因为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企业职工培训体系。我国从2019 年开始连续三年进行高职院校“百万扩招”,已经触及到农民工培训这个职业教育基本问题,但对于庞大的农民工群体而言,这种扩招可谓杯水车薪。因此,政府主管部门应该针对农民工职业培训实行以下三项措施:一是建设一批社会化的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基地,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免费培训,实现农民工的转型升级;二是在规模以上企业建立内部职工培训体系,实现企业职工培训规划、实施、考核、改进一体化运行;三是改革教育费附加制度,至少将征收的此项费用的一半用于职业培训。

(二)推动中等职业学校办学体制改革

针对中等职业教育“双头管理”、部分中等职业学校招生困难、中职学校毕业生升学愿望强烈等问题,建议对我国中等职业教育实行重大改革,彻底改变目前中职适应性差、社会认可度低、办学能力弱的现状。首先,明确中等职业学校的功能定位,赋予其职业培训和职业基础教育两种同等重要的功能,使得中职学校参加培训学员规模与学历教育学生规模大体相当,并以此作为办学绩效考核的基本依据;作为高等职业学校预备生源的中职毕业生,必须获得中级技能等级证书方可具备升学资格。其次,对于部分长期存在招生困难的中等职业学校,通过提升改造办学条件将之转办为农民工职业培训基地,重点面向需要提升岗位技能和转换岗位的在职农民工开展多种形式的职业培训;政府应委托行业组织开发系列化的单项技能培训课程、培训教材,培训基地应向考核合格的培训对象发放相应的技能证书(如PLC 维修证书),提升培训含金量。最后,对于以职业培训为主要职能的技工学校,建议不再开展学历教育,而是守好职业培训的主阵地,避免盲目地与普通中等职业学校攀比,在功能定位上左右摇摆;技工学校的培训活动应该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促进职工职业发展为宗旨、以获得技能证书为目标,采取灵活多样的培训形式,不限制参培学员的年龄、性别、学历和培训周期。

(三)全面提升职业院校专业教师职业培训能力

职业培训要求教师既要掌握扎实的技术理论知识,又要具有丰富的企业实践经验,这对职业院校教师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由于我国在办学实践中将职业教育的重心放在了学历教育上,相应地,职业院校教师的职业培训能力较为薄弱。为适应加强职业培训工作的需要,职业院校在教学团队建设中需要提升教师的职业培训能力。首先,职业院校应该严格执行国家相关政策,主要从具有三年以上实践经验的人员中招聘专业教师,普通高校毕业生一般不能直接进入职业院校,以此改变教师来源结构。其次,职业院校教师每年至少应进行一个月以上的企业实践,并写出高质量的技术实践报告或完成一项新技术项目的工艺方案设计,方能被视为实践合格;为实现这一目标,专任教师生师比应不高于16∶1,并在现有教师规模基础上增加20%教师编制。最后,职业院校教师应该通过职业教育教学科学研究和学习,不断探索职业培训规律和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创新培训方法,提高培训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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