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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下文化的异化与回归

2022-03-18戴欣言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工业文化

戴欣言

(广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6)

一、文化工业化下文化的本质与存在

1.文化工业化时代下文化的本质

文化一词源于拉丁文culture,以后逐渐引申到精神生活,用于人类自身的心灵、智慧、情操、德行和风尚的培养教育,引申到泛指一切知识乃至全部社会生活内容。文化本体是一种精神产物,包括精神活动及其产品,分为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文化体现社会团体共同的思维特征,以人为中心,依靠人的智慧的独特性和思维的创造性开展进行。从哲学存在主义的角度看,文化是对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存在方式的描述。文化通过外部物质性的表述方式实际上是群体精神现状的整体呈现。但是随着工业化扩张,文化的精神性逐步丧失,趋向生产性,伴随工业化的节奏沦为工业性产品。

法兰克福学派提出“文化工业”这一概念,把文化工业所呈现的这种文化的生产方式称为标准化、齐一化或程式化。在《启蒙辩证法》中,阿多诺将批判研究这一主题延伸到大众文化领域,这源于大众文化在现代社会中呈现如流水线生产工程一般的存在方式,致所有的艺术作品被打上“庸俗”“均质”和“商业”的标签。文化事件和产品对社会和人的存在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并通过文化工业表现出来。文化工业的出现与科学技术息息相关,早在卢卡奇的《审美特性》中,他把日常生活分流出科学和艺术两种形式,但这两种形式却与人的日常生活处于分离的状态。科学制造出的机械之物,艺术构造典型人物,但是艺术依旧表达出生活是艺术的本体基础。而机械进入生活,隐隐出现控制人以及人类精神表达方式之一的艺术一面,文化即从艺术化走向产业化。

2.文化工业化时代下文化的存在形式

随着文化工业的控制力越来越强,文化给人带来娱乐,但在文化产品同质化、理性化下,娱乐本身却已经被彻底剥夺。文化工业通过产品不断调节着消费,悬挂文化艺术的名义兜售需要进行消费的文化产品,使娱乐成为需要剥夺劳动得以完成的活动。阿多诺认为这样的娱乐带来的快乐是一种逃避,但是这种逃避不是逃避残酷的现实社会,而是逃避大众心中最后的反抗观念。文化源于生活,但文化也可以蒙蔽生活,因为被文化工业所操纵的文化娱乐,并不纯粹,而是具有浓厚而隐蔽的政治意识形态。它们在人们享受娱乐带来的快感时,隐蔽地操纵了人们的身心乃至潜意识活动,甚至文化工业这种隐蔽的操纵,对大众的反应是在预算中被控制好的。文化工业把一切文化产品当作商品进行统一处理,对内容、形式、销售都一一进行了统一规划。但这无论是对文化本身而言还是文化市场都是不利的,必然会遭到一定的抵制。但是,文化工业早就设计好了如何应对反抗,各种扑面而来的媒体和媒介,构造出来的所有娱乐和自由都不过是在摆脱思想和否定自由。机械的投入促使文化工业早早进行了对“类”的划分,它们把人当做了类成员,每个人都可以被复制和取代,每个人都要按照文化工业描绘的世界观取向发展,失去与社会对抗的力量。如果有人懂得思考,那么就会成为被打击的对象,因为懂得思考的人才是异类。

霍克海默对文化的态度在《批判的理论》一书中表述为“真正的文化首要本质特征便是自由”。无论是对文化作品的创作还是文化作品审美,都应该展示出人特有的独立性,而非迫于生活的压力和经济利益驱使,所制造出的无病呻吟的商品,那不是真正的文化,而是文化受到机械(工业化形式)控制生产出的产品,这是文化异化的表现。但是,霍克海默、阿多诺等人并不是反对所有形式的文化,而是反对那些参与了社会进程却隐藏意识形态控制的虚假艺术形式。

文化的相关创作本就是文化事业的一部分,是一种艺术表达形式,也不能避免被文化工业操纵的命运。文化本是创作者抒发自己情感和体验的媒介,是心灵的产物,承载精神力量的载体存在。而文化受控于文化工业的作用,文化作品不再是创作者思维跳跃的艺术表达形式,而是根据市场划定的需要重组思维与逻辑,规定内容与形式。自由不是文化工业追求的目标,虽然自由一直是它呐喊的旗帜,可实际上追求的是规定性的审美和统一的需要性。把任何形式的文化都进行模板化和结构组合,方便控制市场,也变相地控制了人的思维。进行文化创作的创作者,一面想要秉承初衷,忠于内心,真正的作家、音乐家等人是不愿将文化作品贱卖的,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但是另一面,作者又不得不对市场做出妥协,如同贝多芬的音乐也不是创作给自己的耳朵听的原因相同,所有的文学作品都需要读者,也需要市场,在这个过程中文学一直追求的原创和独创只能渐渐让位。在当下,文学已经成为许多作家赖以生存的工具和手段,真实的情感被商业利益污染。作家已发生异化,这是文化商业化和作品商品化的结果。创作者从文化创作者沦为生产者,文化的审美沦为商业的审美,不需要真实动人,不需要逻辑分明,它只秉承市场至上的原则。这是文化工业作用的结果,也是人异化的结果,也导致了文化的异化。

二、文化工业化下的文化异化

在文化工业化的影响下,文化现状发生了变化。一方面,文化作品被大量复制,文化风格不断丧失,创新和独特被工业化束缚了手脚,人们的思维被固化了;另一方面,文化市场丧失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在文化界被认定没有进入广告视野的文化即是不被认可的,文化与广告挂钩,被固定沿用。文化走向了自己的反面,文化的异化具有以下表现形式:

1.文化荒漠化——文化精神走向荒芜

文化异化的开端始于文化的精神内容走向荒芜,精英文化跌下神坛。在文化工业的模式下,从精英文化走向大众化文化,从追求文化精神走向文化精神荒芜。大众文化的趋向是平民化,而文化工业追求普遍即是主流,主流却拒绝非范式。当一个文化创作者的作品出现了不合乎范式的逻辑思维,譬如文学作品中主角没有金手指,感情线出现较晚或不合乎感情线主流类型(如“灰姑娘”“门当户对”“相爱相杀”等),这些情况表明在文化市场中文化作品出现了只坚持一种声音的拒斥创新和小众现象。往往文化届的一种声音由一类“精英”(大众文化中推选出的精英)带领,大量的模仿和复刻,文化市场十分卖力地捍卫精英文化,他们坚持守旧意识和贵族保护,精英所代表的文化方向永远不可撼动,在引领(规定)潮流中享有永久的特权。他们是风向标,也是市场最强有力的代表,是现代文化的“领头羊”。读者、观众买单,就是市场的认可,也就是文化界不成文的新规定,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就会被当作异类受到驱逐。

精神荒漠化的文化同时也导致了审美的丧失。审美本身与个人相关,审美规定性是独立于道德、政策、法律之外的非正式的规定。而当代的文化却被正式地进行了规定。文化界经历过从少到多的繁荣,从印刷术兴起到文艺复兴的奠基,再到“百家争鸣”政策的支持,文化发展的势头良好;如今网络文学兴起,无纸化阅读、影视游戏改编,给了文学更宽阔的发展前景。可与此同时,文学的规定性政策也随之而来:对朝代的描述禁止,对结局的变相控制,以及题材限制……这是只有作者在后台和签署合同时才得以看到的现状。

文化市场需要的从来不是创新和逻辑,这是文化本体对精神的追求。而当下的文化市场是文化工业作用后的结果,他们发展的风格却是已经建构完成的条框内的风格。因为已经经过荒芜化洗礼的文化,风格只是标签,文化工业的风格是来自于自由主义,名为自由实际上却是最为贫乏的风格。实际上文化工业是自由主义的目的,这种貌似自由的取向实际上是取得了对大众更加精确的控制。市场只会生产符合大众口味的文化产品,这是利益的驱使。而在现代文化的作用下,大众只能接受当前市场所提供的这些文化产品,由此产生了恶性循环。在文化工业的模式下,文化精神荒漠化的文化具有普遍性,给文化做出了具有公共性质的审美规定,这种审美导致文化原本具有的艺术精神流于形式。

2.文化复制化——文化创造性的迷失与衰竭

当代文化艺术作品是彻底地由机械去控制,呈现一种复制化、机械化,网络文化和实体文化是机械制造下的雷同复制与印刷。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文化走向网络化是一种自然趋势,网络文化的风靡给复制和摹本带来更加有利的条件,盗版、抄袭、复原、续写等手段层出不穷。巨大的网络体系背后是错综复杂的经济交易甚至政治手段,“借鉴”二字被烘托得冠冕堂皇,甚至在市场的绝对需求下,运营商直白地表明:不需要创新,只需要模仿。在阿多诺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中,他批判这样的艺术作品,“所有伟人的艺术作品都会在风格上实现一种自我否定,而拙劣的作品则要依赖于与其他作品的相似性。”[1](P123)这是在广告、创作者(生产者)和受众(消费者)三个要素构成的封闭链中走向的必然之路。文化是不得不走向复制化,尤其当创作者的知名度尚未被大众知悉时,只会成为被淘汰甚至被唾骂的存在。而且由于文化作品受众呈现低龄化,这类人群更容易被市场控制,他们成为市场筛选作者和作品的最佳手段。在复制化的规定面前,市场从不出现在幕前,也不会承认复制或者范式的存在,他们的旗帜永远写着“市场”。

这是文化工业的理性所在,变相的规范促使市场需求成为文化创作的唯一目标。在现代文化作品中,创作者和平台市场获得购买者的“付费”已经成为写作的唯一意义。文化作品不再是思维的创新,因为网络文化总有追求的热点,这是为了迎合大众市场也是为了拓宽市场必须存在的噱头。网络文学平台中的热门,诸如穿越、重生、失忆、复仇还有系统,每一个热点的背后都有一众的读者支撑。这类读者成为了运营商的市场,是他们需要满足的消费者,甚至各大平台划分读者类型,瓜分市场份额,从风格类型到年龄阶段,或者从其他渠道发展出路(影视、游戏和出版发行),各有侧重,在利益冲突发生之前守望相助。

每当一个热点出现并被支撑起来,它的广告效应也会随之而来。大面积多渠道的广告推荐方式,所有的运行商都会志同道合,利用网络追踪等技术推荐购买者消费更多。创作者和平台双双获利,这样简单的闭合性利益链使更多生产者(原来的作者)看到经济利益,纷纷效仿,哪怕是实体文化也未曾躲过机械的介入。广告是文化作品得到承认的代表,服务于热点和主题是文化作品的主导方向。生产者都成为了热点广告的支撑者,文化作品必须模本复刻、范式套用,甚至在批量化的文化复制生产中,文学界出现一个新的职业——枪手。“枪手”即是传统意义上的代笔,只不过他们是在作者给定的大纲基础上进行文字叙写,套用小说公式,将范式文学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从中谋生。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对于作者(或者“枪手”)而言他们仅仅是文化商品的生产者,生产者追求市场获得利益,不进行真正的艺术创作,只是作品的搬运工。

3.文化商品化——文化价值演化偏颇

商品化的文化是媒介推动的结果。文化工业下文化作品被大众传媒所控制,是消费主义下媒体人的工具。文化终于实现了工业化,从网络节目到网络音乐再到网络文学,娱乐的方式和舒适都在焕新,可焕新的结果是工厂化、制作化和规范化,为的是给消费让路。如同贝多芬被退稿后,一边拒绝改稿却也被迫低头,被誉为巅峰之作的《第九交响曲》也只被卖了五十英镑维持生计而已。在经济和消费面前,所谓创新和初心早已被市场排挤出局,被消费主义演化的文化进一步异化,是生产者(创作者)和消费者(读者、观众等)双重的异化。网络文化是文化工业的产物,设备应用的进步使网络文化成为热门的娱乐方式,它通过各类平台吸引作者和读者,建立客户端模式:推送—串联—攻克,紧紧抓住消费者的思维,套牢用户,再通过扩大消费者范围拓宽利益来源,由点到面,形成市场消费圈。

网络文化是依靠广告、创作者和消费者这三个要素构成了一个封闭式的产业链条,以满足市场需求作为基准。以文学市场为例,首先是吸收可以满足市场需要的作者入驻,再由这一类作者带动新人。精英作者可以带动一大批粉丝充当下一任作者,然后通过各类媒体进行广告,吸引读者,再通过付费阅读的方式获得利益。所以,文学艺术生产已经在倾向消费主义市场需求,文学沦为了丧失自由精神的生产活动。文学作品必然商品化,追求市场经济效益而非文学内涵,精神领域的文学作品变成仅具有使用价值的交易物。在文化商品中,所谓的使用价值已经为交换价值所替代。文化工业仍然是商业的一种形式,但是,对于文化而言,却是灭顶的灾难。当文化作品的批判和创新作用被市场需求所替代,文化不再单纯的存在于文字形式中,走向游戏和影视是文化的新发展,同时也是新的热点,但对于文化的纯粹性有了更多的桎梏。自1995年“仙剑”系列被改编为游戏的成功案例开始,近些年来文学作品倾向由单纯的纸质出版、影视改编进一步向网络化延伸。手游App遍地开花,作者已经不满足仅得的订阅和稿费收入,文学不再单纯,市场在寻找出路,而作者只能被出路限制,服从市场,为生计计较。因此,文化被市场原则所控制,丧失了原本拥有的无目的性,拜倒在了市场面前,无力挣脱。

文化自己选择了站在与消费关联的机制中,不可避免地要服从大众消费的方向。但是具有消费主义倾向的文化市场却并不一定代表真正的大众,而是被控制和异化的大众。这也是文化工业的高明之处,把主宰艺术作品的制高点看似交给了大众,自己只做隐形的推手。

三、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下异化的克服与回归

文化工业是科学技术的产物,但是技术在资本的控制下对文化不断渗透,工具理性支配了文化。艺术作品被投入复制,那么原创就不再重要。文化产业之所以被支配,这是因为缺乏真正的文化作为支撑。文化市场以热点为主要内容,寻求刺激、新奇和冲突,以此来夺人眼球。但是一味地通过感官刺激,难免有“看热闹”之嫌,容易造成文化匮乏,丧失审美观念。从“周静影视改编抄袭案”到“郭敬明承认抄袭事件”,真正的原版却鲜为人知。其中可能确实存在被非范式打落的作品,但是大部分文章真的如同嚼蜡,难以下咽。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提到,“当代艺术越是投入于可复制性,即越不把原作放在中心地位,就越是可以期待较大的效用。”[2](P37)

1.倡导文化自由,回归文化的纯粹性

随着大众化生产的迅速发展和多方渗透,文化的独特性和纯粹性受到了冲击,文化丧失了自由。大众化的文化生产使文化趋于日常化,丧失了作为艺术体系的文化独有的魅力,文化的审美特性趋向大众审美。但这种大众化不是真正的大众文化,文化工业的大众化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大众文化作为文化市场的主宰只是文化工业渗透的手段。文化商业的背后永远是利益至上,文化市场的交易只是被控制的娱乐。文化不再是具有纯粹性的代表高贵独特的艺术,而是成为被大众化控制的市场手段。文化的内容被各种市场规则规定和束缚,文化精神只是大众化背后操纵的传播。

文化产业之所以被支配,是因为缺乏纯粹和自由的文化作为支撑。文化大众化却是被扼制住的自由,文化在限制中发展,丧失文化的基本精神。从文化萌芽以来,文化就融入了人文精神,随着一次次的思想启蒙解放,人文精神不断地加入创造性因素。从传统文化走向现代文化,文化被不断丰富和发展,但在这种文化该有的进步中却逐渐迷失了对精神和信仰的坚守,成为人们宣泄繁琐、无病呻吟的工具,成为工业体制可以利用的对象。这种迷惑性是大众应当觉醒的所在,工具手段不应该成为大众亲手埋葬人文文化的自由和纯粹的控制机制,文化的艺术表征和审美纯粹不应该只流于形式,必须被赋予真正的自由。

2.反机械性文化,破除工具理性神话

文化工业下由于技术的渗透,使机械持有的工具理性占了上风。工具理性本是指导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最早的两种启蒙精神之一,它代表着人们对于科学进步和对自我解放的渴求,以达到真正的启蒙。但是这个启蒙并没有达到期望的结果,因为工具理性走向了它的反向,从解放人类走向了奴役人类。对科学技术和工具理性的滥用使本身要破除神话的启蒙自己却变成了神话。在霍克海默与阿多诺合著的《启蒙辩证法》中,它的核心问题就是为什么在科学进步工业发达的今天人们仍然没有得到真正的启蒙。问题就出在这里——工具理性对文化主体的价值理性造成了冲击。

想要消解文化的异化,实现文化回归,要破除的就是工具理性的神话。文化异化的一系列表现无不是在工具理性支配下完成的。复制时代,背离的结果是被淘汰。文化的回归,首先要取得价值理性的主导权。如果必须复制,那么就要学会超越。所有的精英文化都给作品划分了层次,但是价值无法被界定,它是文化市场最不可控的因素,哪怕打着“大神”的标签也无法使所有的消费者买单。因为广告不能真正垄断所有的市场,价值理性仍然是大众认同文化的考察要素。即使在文化工业泛滥的文化市场,工具理性也尚不能完全取缔价值理性。

3.消解文化商品性,克服功利至上原则

文化垄断的元凶是广告和文化在技术和经济上实现了融合。但是在文化工业中,广告实现了胜利。广告通过各种方式进入人们的视野,腐蚀、潜入人们的思想意识中,通过诱导使消费者即使已经看穿了它们,却依旧购买和使用,无法逃离广告的效用。广告的背后是操纵市场的运营商和投资人,即资本所有者,秉承商业原则坚持功利主义,通过各种手段获取利益。文化只是资本家构造商业帝国过程中利用的媒介,只是商业产品的一部分。他们对于文化本身并不加以维护,只是将其作为商品榨干所有交换价值。

破除文化工业给文化带来灾难的一大利器是大众传媒的正确运用。商业机制下大众传媒加剧了文化的商品性,同理借助大众传媒也能保护真正的文化内容,而不是被工具理性和消费主义架空,价值理性有望取而代之。大众传媒作为一种技术,其本身是无罪的,媒体本身是一种机械,没有自己的思想,是在人操控下才有了对人与事物的控制力。技术本身无罪,发挥何种作用要看它被掌握在什么样的人手中,是文化工业利用媒介编织了一个巨大的逻辑。但如果我们看透这个逻辑背后的含义,有意识地去更改,文化实现回归可以在大众传媒中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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