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汉俄大词典》编后记

李 勤， 许凤才， 曹越明

(1.上海外国语大学 俄罗斯东欧中亚学院，上海200083；2.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116029；3.上海杉达学院 俄语系，上海201209)

2020年10月，《新时代汉俄大词典》终于完成全部编纂工作并交由商务印书馆付梓。

2004年11月，本词典在商务印书馆的大力支持下开始策划并立项。这是该馆系列产品——新时代大型双语系列词典之一。2005年5月，来自各校的二十余位编者在上海举行了第一次词典编纂工作会议，标志着本词典编纂工作的正式启动。在对国内外相关双语词典进行充分调研的基础上，编委会针对现有汉俄大词典存在的问题和不足，顺应时代和语言发展的趋势，提出了全新的编纂理念、体例和方法。在编纂过程中，本词典分别被列为上海外国语大学校级重大项目和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重点图书出版项目。编者们孜孜不倦，潜心钻研，反复推敲，几易其稿，精益求精，寒来暑往面壁十余载，终于迎来词典完稿的破壁之日。

一项科研成果在学术上的突破与创新首先来源于对以往同类成果的科学总结和客观分析。词典也不例外。

虽然我国的各类汉俄词典林林总总，数量可观，但是大型汉俄综合性语文词典屈指可数，且编纂历史也较短。最早的一部可以追溯到1977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由上海外国语大学夏仲毅教授主编的《汉俄词典》(1)参见夏仲毅. 汉俄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7.。该词典是我国第一部汉外大词典，其篇幅约450万字，在一段时间里发挥过积极的作用并形成了较大的影响。该词典的收词和配例具有鲜明的时代印记，虽于1989年修订再版，但已不能反映社会的发展和语言的变化。1992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发行了两卷本的《大汉俄词典》(2)参见马云骧，刘野. 大汉俄词典[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2.。该词典篇幅约600万字，采用把俄语和俄汉词典里的译释及配例翻译后按汉语条目编排的方法，因此与汉语、中华文化以及我国的国情现实有明显的脱节，没有得到广泛的使用。2009年，上海外国语大学顾柏林教授主编的《汉俄大词典》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问世(3)参见顾柏林. 汉俄大词典[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9.。该词典篇幅约813万字，在《汉俄词典》的基础上有较大扩容，增收的新词和新义较好地反映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发展和语言变化。但由于该词典采用的是手工作坊式的编纂方法且编纂历时二十多年，不仅编纂理念相对落后，而且在准确性、学习性、文化性甚至拼音排序等方面仍有诸多缺憾。

苏联时期出版的大型汉俄词典有两部。一部是1952年由И. М. Ошанин教授主编的四卷本《华俄词典》(4)参见Ошанин И. М. Китайско-русский словарь[M].М.: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иностранных и национальных словарей, 1952.。该词典1983年修订再版时更名为《华俄大词典》；另一部是1980年由Б. Г. Мудров教授主编的《汉俄词典》(5)参见Мудров Б. Г. Китайско-русский словарь[M].М.: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0.。由于俄罗斯人对汉语的把握不到位，语料和文化掌握得也不够全面，加之配例侧重文言文，因此词典的准确性、文化性和实用性都较差。

可以说，国内外汉俄大词典基本上都处于第二代的水平。前两代汉俄词典在各自的历史时代为教学和翻译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它们又存在着一系列问题:编纂理念和词典定位有局限性，采用较为原始和落后的编纂方法，准确性不够，尤其是忽视了大型语文词典语言习得的宗旨和文化传播的作用，以至于在当今汉语和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大背景下显得较为落伍。

作为第三代大型汉俄综合性语文词典，本词典在继承以往汉俄词典优点的基础上，顺应传播汉语和中华文化的时代大趋势，在词典定位、编纂理念、体例和方法等诸多方面实现了重要突破，积极运用各种现代科技手段，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在学术和质量方面得到大幅提升，力求符合语言发展的趋势和规律，满足时代和社会发展的需求，从而更好地为国家“一带一路”倡议服务。在编纂过程中，我们秉持新的编纂理念，在传承现有大型汉俄词典优点的基础上，切合汉语和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时代大趋势，广泛参考各语种双语词典，充分借鉴语言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大量运用各种现代科技手段，着力打造词典的文化性和学习性，通过体例创新来体现时代性、准确性、科学性、知识性、规范性、实用性，力争把本词典做成汉外词典中的精品，以全新的面貌更好地为中外读者服务。

本词典的设计篇幅为900万字，收录汉语单字9 000余个，词目12万条以上。词典基本上分为三大部分:部首检字表、正文和附录(24个)。

本词典的学术意义主要表现在以新的词典定位为指导，探索大型汉外词典的编纂理念，致力于体例出新和方法创新，在双语词典时代性、准确性、实用性、规范性等编纂基本要求的基础上融入文化性、学习性、科学性、知识性等新的要素并加以重点突破。本词典的应用价值主要表现在:(1)同时为本国俄语学习者和俄语国家汉语学习者服务；(2)为俄语和汉语的教学以及两种语言之间的翻译和交流服务；(3)为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提供新型文化产品，为传播汉语和中华文化服务。本词典的创新之处可以概括为:(1)编纂理念创新，创造性地提出“综合性 ‘语·文’大词典”的定位并通过一系列方法和手段付诸词典的编纂；(2)编写体例创新，通过体例创新增强词典的语言学规范性、语言学习性、科学性、知识性和信息量；(3)词典内容创新，通过新词、新义、新用法和具有文化特色的词目及配例加强词典的时代性，彰显文化性；(4)编纂方法和手段创新，广泛参考各种单语和双语词典，积极运用先进科技手段，不仅纠正了以往词典的谬误，而且还使词目译释和例句翻译更趋准确，配例和译法更趋丰富。

经过十余年不懈的钻研和探讨，本词典在以下几个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1.定位为纲，体例出新。一部词典的特色、创新和成功与否首先取决于这部词典的定位。在词典编纂初期，李勤教授曾从服务对象和编纂目的出发，探讨本词典的定位。针对以往汉俄词典在这两方面的单一性(只为本国读者服务和以翻译为编纂目的)，提出“兼顾教学和翻译，同时为本国读者和外国读者服务”的定位设想[1]。之后，在深入研究词典学理论和广泛调研国内外双语词典的基础上，针对以往的汉俄大词典偏重翻译和文化缺失的弊病，我们进一步探索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大背景下汉外词典的编纂理念，在词典定位上实现了新的突破，创造性地提出了“综合性 ‘语·文’大词典”的定位。“语·文”中的“语”是指符合语言学规律，促进语言习得，即推广汉语；“文”是指突出文化性，“文从主人”，即传播中华文化。这个定位又反映在词典的编纂目的和服务对象上，即把编纂目的调整为兼顾教学和翻译，把服务对象扩大为本国读者和外国读者。定位主要体现在体例、选词、配例、译释等方面，其中最主要的是体例。本词典在广泛参考各种双语词典的基础上，制定了富有创意的体例系统。同时，在词典的文化性和学习性上有所建树，使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语文”(语言加文化)词典。

2.体现语言学规范，提升学习性。以往汉俄词典的词目缺少语言学标注，译释在语法属性上也不对应。本词典在启动伊始就在体例方面做出了重要改进，以方便外国读者学习汉语，推动汉语走向世界。

(1)对字头和词目进行语言学标注(包括语法标注和修辞标注)，参照蓝本是《现代汉语词典》。同时对词目进行百科门类标注, 参照蓝本是《汉俄大词典》和《新时代汉英大词典》。例如:

需要说明的是，限于文章篇幅，本文中词目举例只列举相关部分，而非词目全文。

对字头和词目进行词类属性标注是以往汉俄词典以及绝大多数汉外词典里没有的。据我们了解，在2014年出版的《新时代汉英大词典》第二版中才出现了语言学标注(6)参见潘绍中. 新时代汉英大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4.。可以说，添加语言学标注是本词典的一大特色。

汉语的词性是个颇有争议的复杂问题。以《现代汉语词典》为例，有些词的词类归属仍模棱两可，如“帮助”只有一个动词义项，而“贡献”却有动词和名词两个义项[2]。本词典参照“贡献”的义项和“帮助”的实际使用加以统一:

(2)根据字头和词目的语法属性，译释词语尽可能用同一词类属性的词。兹古斯塔曾经说过:“如果要挑选对应词，那末就挑选属于对应词类的词，这样做更为可取。”[3]以往的汉俄词典由于没有标注词类属性，译释的任意性很大，如用俄语的名词来对汉语的动词译释，这是不符合双语词典的规范的。在本词典中，这种情况得到了彻底的改观，这在前面的例子中可以看得很清楚。例如，“开冻”在《现代汉语词典》里是动词，但在以往的汉俄词典中是用俄语名词ттепель释义的，现在不仅用动词释义，而且还加以细化:

【开冻】kāidònɡ〈动〉(о снéге и льде) начинть тять; (обттепели) начинться; (о рекхли озёрах) начинть вскрывться

但由于汉语词素有“词无定类”的属性，而且在实际的翻译中也未必总是用相应词类的词来翻译，因此在释义时我们也会适当考虑补充其他词类的词，这主要根据语音的相近性或常用术语等情况，而且多限于词目词类为动词的情况，例如:

(3)减少释义的俄语词语的语法标注，即不再对俄语名词的特殊形式加注语法的性和数(如上文“帮助”中的пмощь)，减少注明俄语动词接格关系(如上文各例中的动词)。接格关系主要通过配例来说明，如“学习”词目的配例:

但是，当动词接格关系具有词义区分功能时，仍给出释义词语的语法标注。例如:

(4) 在同义词和平行词及其他相关词之间建立双向和多向援引，以扩大读者的汉语知识和词汇量。例如:

参引词目的汉语拼音根据是否属于同一个字头而决定:同一字头时不标注，跨字头时标注。

(5) 用俄语说明语细分释义和用法。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外国读者学习的需要，从而有别于以往汉俄词典中的汉语说明，因为许多词目对本国读者来说实在没有必要用汉语来说明。例如:

【啊哟】āyō〈叹〉(выражает удивление или боль) аг; ог; ай; ой

说明语分两种字体。斜体字表示使用说明，正体字表示意义细分。应该说，汉语词语在使用和意义上的特点对学习俄语的中国学生来说没有困难，而对学习汉语的俄罗斯学生来说则是学习中的难点，因此用俄语来加以说明是很有必要的。此外，俄语说明对中国的俄语学习者也能起到提高俄语思维和辨义能力的作用。

3.凸显文化性。在以往的汉俄词典中，在对具有中华文化特色的词语进行译释时更多地考虑的是外国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这不仅会形成词义曲解，也无法充分体现中华文化元素。现在，随着汉语和中华文化在世界上影响的扩大，有必要在词典中突出中华文化元素。正如李锡胤教授所说:“双语词典适当地反映某些民族文化特点是有益的”[4]。因此，本词典提出了“文从主人”的原则，即外语译释应体现词目语言的文化。中华文化的凸显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注重词语，尤其是成语的文化译释。例如，在以前的汉俄词典里“开天辟地”译释为сотворéние мра，体现的是基督教文化(上帝创造世界)，本词典则把“盘古开天地”的典故和译释放在首位:

(2)大量增加能够体现中华文化的名言名诗。以往的汉俄词典缺乏文化方面的译释内容，本词典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增加了许多诗词、名言及译文，例如字头“凌”里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字头“绿”还有该字动词用法的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同时，本词典还注意反映国外的名言，如字头“思”里不仅有中国的名言名诗，还有国外的名句“我思故我在”。

(3)增加成语、熟语和惯用语以及某些词语在汉语里特有的含义。例如，“左”和“右”有特定的国情地理意义，分别表示“东”和“西”，而与之搭配的“山”和“江”也都是特指的，因此本词典中的“山左”翻译为райны востчнее гор Тайханшнь (о провнции Шаньдн)，“山右”翻译为райны зпаднее гор Тайханшнь (о провнции Шаньс)，摒弃了以前脱离国情地理的简单理解和翻译。此外，本词典注重熟语和惯用语的收录，同时还收入了一些词语的延伸意义(如“滑铁卢”词目中的“遭遇滑铁卢”)等。

4.增强科学性和知识性。本词典通过以下措施来提高科学性和知识性。

(1)参照国际上大型词典的通行做法，对动植物名词加注拉丁语学名，提高术语的科学性。例如:

(2)对以人名命名的词语以及一些历史名词加以必要的解释并对人物进行一定的说明，从而增强词典的知识性和百科性。例如:

【阿狄森氏病】ādísēnshìbìnɡ〈名〉〔医〕аддиснова болéзнь; болéзнь Аддисна; брнзовая болéзнь (помени англйского врачТ. Аддисна, 1793—1860)

5.体现时代性。本词典参照最新版的《现代汉语词典》增加新词新义，如新字“囧”，新词语“代驾”“低保”“弱势”“闪婚”“刷卡”“绩优股”“引力波”，等等，新义“雷(雷人)”“晒(在网上)”“套(股票)”“山寨”“附件(电子邮件)”“纠缠(量子)”，等等。同时弥补以往词典的遗漏，如以往汉俄、甚至汉英词典里没有“黄灯”这个词目。在增加反映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新词和新义的同时，重点做好义项的调整和译释的细化。

(1)调整义项。随着语言的发展和词典编纂的进步，汉语词典的释义也越来越精细。这应该在双语词典中得到及时的反映。我们根据《现代汉语词典》对常用词语的释义进行了调整，其中绝大部分是与义项的增加有关。此外，义项分立还与词目的俄语译释词语的用词、语义和语法意义有关。例如，“端详”里增加了动词用法，“积分”里增加了购物时的积分的义项，“落锤”里增加了拍卖时的用法，“开口子”增加了“在某方面破例或放松限制”的意义。又如，把“经过”的动词用法一分为三，分别考虑时间、空间等因素并选用不同的词加以译释:

(2)细化译释。通过俄语说明语对词目的译释加以细化。例如，以前汉俄词典中的“开球”是用俄语名词译释的，现在则根据不同的球类提供更加细化的动词解释:

6.提高准确性。以往的汉俄词典在编纂方法和技术手段上较为落后，留下了许多缺憾甚至低级错误。本词典运用各种先进技术手段，纠正谬误，推敲译释，丰富配例。

(1)纠正拼音错误。在2009年出版的《汉俄大词典》里主要的技术性错误是拼音排序错乱，如“冠词”排到了ɡuān下面，“背包”排到了bèi下面,此类错误出现频率极高，可以说几乎每隔两三页就会出现。 本词典在商务印书馆的支持下，采用成熟词典的电子版本，避免了此类错误。新增词目的拼音也经过认真考证加以正确排列。

(2)推敲译释。“双语词典在释义方面最主要也是最困难的工作就在于为来源语的每一个词语在译入语中找到对应的词语或定出贴切的译名”[5]。翻译精准是一部双语词典的生命力。本词典利用各种手段努力推敲译释，在纠正错译的基础上丰富译法。例如，《汉俄大词典》将“方便面”译为 удбная лапш(полуфабрикт лапшс припрвой)，本词典改为лапш(вермишéль) бстрого приготовлéния; быстрозавриваемая (быстрозавривающаяся) лапш(вермишéль)。又如，“单亲家庭”以前译为неплная семь, 本词典改为семьс однм родтелем; неплная семь。类似的还有“虾米”“分成”“时间”“白脸”“腐竹”“带宽”“单日”“裸体主义”“设施”，等等。此外，以前“机场”里没有аэропрт，“木偶”里没有марионéтка, 这类缺漏现象也得到了纠正。

(3)丰富译法。本词典还致力于提供更多的译法，使词条更丰满，尤其是汉语的一些常用字和词，如 “说”“开”“使”“思”“说话”“使用”“东西”“地方”“矛盾”“开车”“动脑筋”，等等。译法的丰富还借鉴了俄语语言研究的成果。例如，“人真多”这一配例中就使用了俄语简单句结构模式N2: Нарду!又如，“开车”的翻译以前只有водть машну; управлть (првить) автомоблем，我们则根据与汽车相关的руль(方向盘)这个词增加了сидéть за рулём [машны], садться за руль [машны]。其实，增加的这些说法在口语里更常见。

多译案是汉俄词典有别于俄汉词典的一个重要特点。在提供多译案的同时，需要处理好词目意义在保持语句语义整体不变的情况下从精确到模糊乃至消失的关系以及短语的不同词性。例如:

双语词典里的多译案研究尚属空白问题，本文因篇幅所限，不拟赘述。

(4) 丰富配例。首先，增加以前没有提供或翻译不了的例子，如“打了就跑的战术”“帽子戏法”“德比大战”“代代红”，等等；其次，尽可能全面地罗列下义词，如在字头“格”里罗列了俄语的六个格，在字头“风”里罗列了风的十二个级别，“角”里罗列了京剧的“生旦净丑”，“爵”里罗列了“公侯伯子男”；此外，对常用词尽可能多地提供用法，同时增加配例来体现词语的使用、意义的延伸及文化特色。以前“咔嚓”的释义和配例只是与物件的断裂有关，现在增加了与照相有关的配例。例如：

7.增加信息量。以往的汉俄词典受到烦琐体例的制约(如标注俄语译释名词的词类属性、复数以及动词的接格关系，译释词语还给出同根的其他词类的词)，信息量不是很大，本词典都予以简化，以留出篇幅增加更多的信息。此外，本词典在配例的形式方面尽量控制比例:能用词组的尽量用词组，能用短句的尽量用短句。这样，在篇幅精当的同时，尽可能为翻译和教学提供更多的实用参考信息。

8.手段多样化。随着科学技术和双语词典的发展，原来的手工作坊式词典编纂方式越来越不适应时代对词典编纂的要求。本词典运用多种先进手段，确保词目译释和配例翻译的精准。在借鉴已有汉俄词典的同时，广泛参考各种单语和双语词典，其中主要有俄罗斯出版的单语和双语词典、我国出版的各类双语词典及其他一些专业词典，提高翻译的准确性、多样性，丰富词目的配例。同时，我们还积极使用电子词典、网上词典、俄罗斯国家语料库、俄罗斯门户网站的搜索引擎等，通过各种手段的查考、转换翻译和验证保证译释的准确性，寻求更多更好的翻译方案。例如，“开瓶费”是个新收的词，在英语里有专门的词corkage，但是俄语里没有，于是我们通过英俄词典和网络找到多种译法并最后确定其译释:

此外，我们从俄罗斯采购了一些中国诗词和经典文学作品的译本，为解决一些文化性的翻译提供了一条切实有效的途径。我们还与俄罗斯专家及时地切磋交流，聘请俄罗斯专家审稿，确保词典的质量。

正是基于多种手段的应用，我们有信心把《新时代汉俄大词典》做成汉俄词典中的精品，使这本词典以全新的面貌和内容更好地为中外读者服务。

以上，我们就双语词典编纂的理论做了一些探讨，介绍了《新时代汉俄大词典》在创新方面所做的一些尝试和实例。当然，我们的看法和做法可能不甚成熟，在此希冀同行指正赐教，以使我们的汉俄词典做得更好，同时也促进我国的词典编纂理论和实践不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