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学习共同体对老年学习动机的影响研究

李 光，苏娇燕

(山西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 山西 太原 030006)

老龄化是世界人口发展的普遍趋势，也是全球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从全球范围来看，我国目前是世界上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2020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超2.6亿，占总人口的18.7%。老龄化对养老服务、经济发展、医疗保健等各方面均会带来一定的压力与挑战。因此，我国政府非常重视人口老龄化问题，2019年11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指出人口老龄化是今后较长一段时期我国的基本国情，需要积极进行应对，开发老年人力资源，提高老年群体的人口素质。老年学习无疑是实现积极老龄化的重要途径之一，而学习的第一步就是学习动机的激发与维持。因此，有必要对老年学习动机进行研究，进而激发老年群体学习动机，提高老年人的学习效果，实现老有所学、老有所教、老有所为、老有所养、老有所乐。

一、老年学习动机的特点

学习动机是推动人们进行学习的直接原因和内部动力。学习动机支配了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决定了学习者是否想要学习，乐意学什么，学习努力的程度。老年学习动机是影响老年学习行为的重要因素，因此有必要从源头上厘清老年学习动机的相关问题，从而为促进老年学习的发展贡献有益视角。截至2021年7月，以“老年学习动机”为检索词在“知网”进行检索，得到39篇相关文献，学者们对老年学习动机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研究。程豪对上海市老年学习动机进行研究，发现老年学习动机由强到弱依次为“兴趣所在、获取新知、外界支持、社会交际、生活方式、自我实现和重塑理想”；[1]韩伟等以秦皇岛市老年大学学员为样本开展调查，发现老年教育的需求动机由强到弱依次表现为“实现人生价值、服务家庭、增强社会交往、提高生活质量、丰富情感生活以及探知新事物”；[2]黄家乐认为由于老年人“所处的文化环境、社会阅历、受教育程度、经济水平等方面的差异，其学习目的、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评价等需求不尽相同”；[3]余正台认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子女个数、居住情况、退休前职业、身体健康状况、月均收入及学习年限是老年学习动机的影响因素”；[4]谭景哲认为老年人教育参与动机可分为六个动机取向，从高到低依次为“求知兴趣、生命质量、社交接触、社会服务、有益家庭与逃避刺激”。[5]此外，有学者借鉴国外研究经验，开发出适合我国本土的老年学习动机模型。总体来看，目前学界通常将老年学习动机归纳为兴趣所在、获得新知、社会交往、自我实现等，老年学习的动机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老年学习动机的自我导向性

自我导向性学习是近年来教育领域迅速发展起来的一种新的学习理念、方式和方法，在成人的学习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著名成人教育家诺尔斯将其定义为“一种借助或无需借助他人帮助的、由个体自己引发的以评价自己学习需要、形成自己的学习目标、寻求学习的人力和物质资源、选择适当的学习策略和评鉴学习结果的过程”。[6]研究发现，老年学习者作为一个特殊的学习群体，其主要学习动机是以兴趣为基础。他们的学习动机已基本摆脱外部调节、遵从外界准则，而是基于自身的某种需求，处于自主动机较高的状态。老年学习以“我”为圆心，大多以充实自己、弥补遗憾为主要追求目标，功利性大大削弱，因此具有极强的自我导向性。究其原因，在于老年阶段一切基本尘埃落定，大多处于退休阶段，外在的刺激对于他们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冲击。老年学习动机是接近理想的学习状态，基于个体的兴趣而学习，对于学习有很强的信念感，畏难心理减弱，坚持性高。因此，老年学习动机具有较强的自我导向性。

(二)老年学习动机的强弱差异大

我国老年人口多，且各地在经济、文化、资源等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不同区域、不同职业背景、不同教育水平的老年人在经济收入、健康状况、社会保障、社会参与等方面都存在着差异，这些因素都会影响老年学习动机的强弱。与其他年龄阶段的学习群体相比，老年群体作为一个特殊的异质群体，其群体的内部差异性较大，他们在不同年龄阶段、职业类型、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等方面对学习动机的强弱表现不同。同时，老年人所具有的独特的生理、心理和社会特点，受其教育经历、健康状况、婚姻状况等方面的影响，对老年学习表现出不同的价值取向和学习需求。除此之外，老年人还经历了一个从“核心”到“边缘”的过程，心理落差很大，因此这一阶段不可避免会产生“学习无用论”的观点。从目前老年人口的状态来看，老年阶段并没有摆脱传统的“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观点，老年人口中有相当一部分仍处于传统的安度晚年的状态，并未寻求到新的人生价值或走到积极老龄化的道路上来。而老年学习动机是根据老年人心理的变化而变化，最后趋于稳定的复杂过程，老年心理状态会影响老年群体学习动机的强弱。总体来看，我国老年学习动机的强弱差异较大。

(三)老年学习动机与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

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简称SWB)主要是指人们对其生活质量所做的情感性和认知性的整体评价。学者Diener认为,主观幸福感有三个主要特点：一是主观性，即评价标准不具有统一性，根据自身来判定；二是整体性，即一种综合评价，包含认知上、情感上形成的综合效果；三是稳定性，即主观幸福感是一种长期的、持续的心理满足感。[7]老年学习动机的强弱会影响老年主观幸福感。根据自我决定理论，人是积极的有机体，具有与生俱来的发展潜力，这一点同样适用于老年阶段。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以及网络时代的到来，使老年群体跟不上时代变迁的脚步，产生严重的数字鸿沟，导致老年群体得不到社会的认同感。这些都对老年群体形成很大的冲击，直接影响到其与外部社会的交流，降低自身的幸福感。而学习可以使老年群体学到新知识、新技能，增强自信心与社会参与能力。因此，学习动机强的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则会更强，更有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二、老年学习动机的影响因素分析

学习动机有很多影响因素，而对于老年人口这一特定群体，需要对其进行特殊性分析，影响老年学习动机的因素众多，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个人因素

这是影响老年学习动机的最主要因素，是学习动机强烈与否的内部动因。老年人的个体特征如兴趣爱好、社会经验、智力、反应力、健康状况、情绪等许多方面都直接或间接地对学习动机产生一定的影响。

1.兴趣爱好。老年群体趋向于根据基本心理需要的满足，出于自身兴趣和内在满足感的自我意识指向而做出选择。兴趣则是影响这种学习模式的主要因素，兴趣对于自我导向式的学习者至关重要，兴趣会强化老年学习个体对目标的追求，也会在之后的学习活动中增强克服困难的决心。老年学习者是自主性的学习，基本不会有外部激励来刺激学习行为的持续性。因此，学习兴趣对其是否参与学习以及在这一学习过程中的坚持性起到关键作用，学习兴趣的培养对于提升老年人学习动机意义非凡。

2.自我效能感。自我效能感由班杜拉提出，指个体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某一行为所进行的推测与判断，即对自身是否有能力完成某个任务的效能感知，效能感强有利于增强学习动机；反之，则会带来相反的结果。个体在社会化过程中所面临的环境与活动不同，决定了个体获得效能感的信息不同，进而影响不同自我效能感的形成。老年人在个体社会化过程中，由于他们自身经历的复杂性，具有不同的教育背景、职业背景、家庭背景等，他们的自我效能感是不同的。此外，性别、年龄、人格特征、反应力、健康状况、情绪等这些因素都会对自我效能感产生影响。自我效能感虽不直接对学习发生作用，但由于其具有动力特征，会间接地对学习者的认知活动过程及结果产生重大影响。因此，自我效能感会对老年人学习动机产生一定的影响。

3.个人经验。老年群体处在人生的特殊阶段，是人生的沉淀期，拥有丰富的生活经验，而相关经验会影响老年人学习动机强度。老年群体经过时间的淬炼有许多直接或者间接的经验，这构成了老年人学习的重要基础。根据建构主义的学习观，学习具有主动建构性、社会互动性及情境性，强调经验的作用，学习是个体在已有知识经验的基础上建构起来的。因此，老年群体的自我经验感会影响学习动机，如果有相关学习经验或体验，学习动机会很强烈；反之，则学习动机较弱。

(二)家庭因素

家庭的经济状况及家庭支持度对老年人的学习动机有着重要的影响。

1.经济状况。个人的收入水平直接影响家庭的经济状况。由于不同区域、性别、职业背景、教育水平等因素影响，老年人在经济收入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中提到，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生理、安全、尊重、社交的需要之外，还有自我实现的需要。因此，当老年人物质生活的基本需求得到满足后，精神需求就会凸显出来，追求精神层面的健康、充实和快乐对于老年群体会更加重要。个人收入高、经济状况好的老年群体，他们的物质生活基本需求都得到了满足，就会有更多的精神方面的追求，而学习能够更新知识、提高技能、愉悦心情，提高其社会参与能力，实现自我价值。因此，收入高、经济状况好的老年人的学习动机强；反之，收入低、经济状况不佳的老年人学习动机较低。

2.家庭支持度。从家庭层面来讲，家庭成员对于老年人学习的支持度影响个体的学习动机。老年人退休后面临着个体社会角色的转变问题，他们不仅从工作者转变为供养者，也从家庭的主要角色变为附属角色。传统观念认为，退休后的老年人不需要继续学习了，只需要保养好身体，做些家务，帮助子女照看孙辈等。现今的家庭主要是核心家庭的模式，老年人经常扮演着牺牲者的角色，绝大多数的老年人都担负着照顾孙辈的责任。一方面，老年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另一方面，家庭成员认为老年人学习没有必要，不支持老年学习，造成老年人学习动机普遍不高。

(三)社会因素

社会的方方面面，尤其是社会价值观对老年学习动机产生重要的影响。社会风气可以通过大众传媒、家庭、同伴等途径影响其价值观。如“老人学习无用论”“终身学习”理念等都会对老年群体的学习动机产生一定的影响。

从社会层面来看,全社会学习风气影响老年人的学习动机。随着终身教育理论的提出，终身学习在世界范围内形成共识，许多国家都以终身教育为依据制定本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我国政府也高度重视终身学习，大力支持、开展和推进终身学习。早在1998年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中就提出了“到2011年在全国基本建立起终身学习体系”的目标。十六大报告强调要“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颁发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指出，保障老年人受教育权利，创新老年教育机制体制，鼓励老年人自主学习，支持建立不同类型的学习团队。当今时代，世界飞速发展，知识更新速度加快，老年人更要继续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活到老、学到老。而这种文化的深入程度会影响老年人的学习动机，城镇人口受终身学习理念的影响更深，老年人具有较强的学习动机，而农村人口受终身学习理念的影响度较低，学习动机较弱。

从个体层面来看，同伴的价值观念会影响老年人的学习动机。在与同伴进行交往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进行信息的交流与互动，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会无意识地产生平行比较。因此，如果同伴交往中得到的是老年再学习、追求人生价值等反馈，那么老年个体则会受到积极影响。反之，若得到的是“老人学习无用论”的反馈，则受到消极影响，不利于老年学习动机的激发。

三、老年学习共同体对老年学习动机的影响

老年学习共同体是老年人以学习为核心理念，基于共同的愿景和需求，依赖内部资源，通过自主、协商、共享的方式而建立的老年学习自组织。老年学习共同体更加强调的是开放性、目标性及共生性，因此老年学习共同体具有不同于传统教育方法的独特优势，即参与的主体性、组织的开放性、目标的一致性、学习的互助性、管理的自主性及资源的共享性。这些独特的优势有利于激发老年人的学习兴趣，提高老年学习的参与率与学习效率，推动老年学习活动的开展。

(一)参与的主体性符合老年学习动机自我导向性

老年学习动机的最大特点就是自我导向性，自我导向性学习者具有强烈的学习欲望和信心，能够自己引发学习，安排适当的学习时间和学习步骤，具有自我训练能力和管理能力，有效地完成学习计划。而老年学习共同体以老年人为主要参与者，在老年学习共同体生成的全过程及其各环节中，始终坚持以老年人为主体，尊重老年人的自主性、调动老年人的能动性，激发老年人的创造性与学习的自觉性和主动性，确保老年群体能够自觉、主动地认识和调控自己的心理和行为，积极参与到老年学习中。因此，老年学习共同体具有自我导向的学习特点，它超越了传统的老年大学的学习理念、学习方式和学习过程的局限，将自主的学习与借助外来的支持结合起来，充分发挥老年学习者的主体性，是一种自我负责、自我计划并系统实施的学习活动组织，能够激发老年学习者的学习动机。

(二)目标的一致性激发了老年人的学习兴趣

研究发现，老年学习动机基本上都是基于学习兴趣。从教育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学习兴趣是一个人倾向于认识、研究获得某种知识的心理特征，是可以推动人们求知的一种内在力量。学习兴趣既是学习的原因，也是学习的结果。“老年学习共同体是老年人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或特长，基于共同的学习目标和学习需求，依赖群体内部资源而自发形成的老年学习组织”。[8]该组织具有一致性的目标，虽然组织成员有着年龄、学识、经验等差异，但组织成员通过相互协商、沟通，在尊重个体差异的条件下，找准组织的共同点，确立共同目标。目标的一致性使组织中每个成员对组织目标具有认同感且愿意为之实现付出自己的努力，在组织目标实现的同时也实现了成员的个人目标，实现个人价值与自我实现。因此，目标的一致性极大地激发了老年人的学习热情与学习动力。

(三)组织的开放性促进了老年人的学习参与

长期以来，老年大学是我国开展老年教育的主体及重要形式。老年大学有固定的学习场所、严格的教学计划、采用分班教学，在提高教育教学效率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由于老年大学的数量有限，常常会出现“一票难求”的现象，许多有学习愿望的学习者无法进入老年大学学习。随着老龄化的加剧，我国老年人口的数量急剧增加，老年大学提供的学习供给无法满足老年人学习需求的增加，阻碍了老年人的学习参与。老年学习共同体是由具有共同学习意愿的老年人构建的群体，凡是有共同学习意愿的老年人都可以加入这个组织，老年学习共同体涉及的范畴越来越大，从传统的课堂、社区到网络、移动设备，学习共同体无处不在。老年学习共同体摆脱了地域限制，无论是居住在城镇还是乡村，都可以构建自己的学习共同体。这样开放的学习组织方便了老年人的学习参与，增强了老年学习动机。

(四)学习的互助性增强了老年人的自我效能感

自我效能感是影响老年学习动机的重要因素之一。由于老年群体中个体差异大，每个人的智力、理解力、接受力等都不同，学习效率与学习效果会有所差异。传统的老年大学大多采用的是课堂讲授的授课模式，教师单方面的知识灌输，学习者被动地接受知识，对于那些理解能力弱、新知识接受能力较差的老年学习者来说，学习效果欠佳，造成了其自我效能感低，影响了老年参与学习的动机。老年学习共同体采用的学习方式是互助学习。互助学习是一种新型学习模式，老年学员自行组建学习小组，利用各自的优势，互帮互助，协作学习，共同完成学习目标。老年学习共同体内部由于学习者的背景不同，因此，他们在职业、经验、学识等方面具有较大的差异性，学员之间可以形成相互学习的氛围，有相关知识或经验的学员帮助其他学员，共同攻克学习困难，提高学习效率与效果，共同完成学习目标。这样的学习方式极大地提高了学习者的自我效能感，激发了老年学习者的学习动机。

(五)管理的自主性激发了老年人的学习热情

情绪也是影响老年人参与学习的因素之一。在老年群体中年龄较低、身体健康的老年人愿意参与社会活动，乐于帮助他人，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实现自己的价值。老年学习共同体采用的是自我管理的方式运行，是一种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监控、自我改进的群体组织。共同体内部的每一个成员既是学习者也是管理者。首先，自主安排学习时间，共同体内部成员平等协商学习目标，他们共同协商和自行决定学习时间；其次，自主安排学习内容，根据组织内成员的共同学习需要确定学习内容；最后，自主安排学习方式，根据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与知识积淀，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知识的讲授者，师生之间、生生之间都可以相互交流、相互转换、共同学习。群体内部成员之间是平等民主的关系，有充分的自由，能够无压力地表达自己的见解，在思想的互动过程中获得发展。根据心理学的研究，平等民主的环境下更容易激发个体参与热情。因此，老年学习共同体能够激发老年人的学习热情。

(六)资源的共享性保障了老年人的学习效果

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源是一切资源中最主要的资源。在经济增长中，人力资本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老年学习共同体中的成员本身就是一种资源。老年学习共同体都是由具有多年经验与知识积累的个体组成，共同体内部成员间可以共同分享不同的经验与知识，共同学习与提高。一方面，老年学习共同体个体经验的分享。老年群体是具有很多经验的个体组成，在数十年的生活与工作中积累了人生的智慧、职业技能、社会经验和人脉，形成了独特的“个人价值”，通过交流互动的方式，相互分享与借鉴，提高学习效率，保障了学习效果；另一方面，老年学习共同体个体知识的分享。老年群体有丰富的知识，是在各种感性经验的基础上概括总结获得的，是一种更加深入的知识，他们的知识量储备巨大。老年学习共同体通过协作交流、互相学习的方式使知识扩大化，知识在交流的过程中可能会迸发出新的火花，创造新的灵感，老年知识库的作用会发挥到极致。因此，在老年学习共同体中，每个成员都发挥各自作用，分享各自的资源，发挥自己的余热，做出自己的贡献，能够增加老年人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同时，也可以借鉴其他成员的独特经验与知识，在互助中共同成长，激发老年人的学习热情。

总之，老年学习共同体作为一种新的学习组织，具有不同于传统教育方法的独特优势。这些独特的优势有利于激发老年人的学习兴趣，激发老年人的学习热情，提高老年人的学习效果，增强老年学习者的自我效能感，增强老年学习者的主观幸福感，满足老年群体的学习需求。老年学习共同体的这些优势能够激发老年人的学习动机，吸引更多的老年人参与学习，加入老年学习队伍，这对于提高老年群体的素质，构建学习型社会，实现积极老龄化起着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