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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人工智能视域下的生存探析

2022-03-17李坤成

湖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大都会瑞德洛克

李坤成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0)

日版《大都会》延续了德国同名电影(弗里茨·朗执导)的很多元素,如:社会两级分化、人机生存矛盾等,但在整体上所探讨的主题已经发生改变。德版更多思考资本主义和工业化下人类变成机械一部分的问题,机器人只是作为一个介入的反抗手段并非探讨的主要对象。随着人工智能相关理论的成熟,以及相应技术的研发、应用,日版中“机器人”的概念更加抽象、深入,电影聚焦于人与机器的共生理论、机器人的爱与情感以及由机器人所引发的社会问题等。随着技术加速发展,传统工业被迫面临转型,机器自主生产能力提高,凭借自身强大的计算能力在很多位置超越人类主体,社会工作慢慢被机器取代,人工操作的传统生产模式逐渐被自动化机器消解。这种替代现象的出现加速了人类内部淘汰机制的运行,最终引向由生存危机牵动的内战、暴动。资源固定不变,为了生存必然导向资源的抢夺,两个阶层之间走向对立,而机器乃是这一过程中的关键诱因。

一、毁灭:权力与欲望

大都会作为一个被虚构的国家,技术高度发达,已经完成工业模式转型,技术实力远远超过世界上其他地区。现代化程度睥睨全球,其上层却是以军事专政政体运行,资本家与军政府通过合作达到统治目的。瑞德支持布恩执政,资本家与政治家之间达成联合,结为利益共同体,共同为大都会国民打造一幅虚假的民主图景,让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生活于自我满足的幻境。“权力和资本在当代资本主义的体系中存在根本的利益一致性,共同维护着以金融垄断阶级为主的大资产阶级的统治诉求,因此他们在监视资本主义体系下可以摒弃分歧、一致对外,对威胁新帝国主义全球统治的一切对象实施严密监控。[1]”瑞德对权力有着病态的追求,意欲将整个世界纳为己有,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建立起一套强大、完善的监控体系。首先,他借用布恩的身份掌握军警系统,从暗处控制整个国家的运行。其次,以洛克为代表的马杜克党作为瑞德公爵的暗线,与政府军警并行于大都会,他们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区域,并拥有对机器人的审判权,使机器人和人类处于严格监督、管控之下。

影片中大都会一直处于乌云遮蔽下,太阳始终无法穿透厚厚的云层,更加重了城市整体阴森与压抑的气氛。济古瑞的建造将这种压抑推向顶峰,它位于整座城市的中心,也是最高大的建筑,从这里可以观测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发出的信息控制着整座城市的运转。瑞德虽已成为大都会的实际控制者,但他的目标是完成对于全人类的统治,欲望驱使下他极力提倡科技发展。在工业信息社会,科技等同权力,拥有绝对技术意味着拥有绝对权力。但科技过度发展导致人的本体生命被忽视,阶级分化越来越严重,大部分人们在欢呼庆祝济古瑞的成立,可依靠配给生活的一区底层人却被暂停了最后的生活资料供应,他们是大都会的初级建设者,机器人的发明让他们失去工作机会,逐渐被社会抛弃,成为工业化进程中被遗忘的人,生活在不见天日的狭小空间,对科技充满怨恨。上层的乌托邦世界,建立在下层的苦难之上,不满与愤怒注定了反抗的到来,他们亦成为推倒大都会的一股重要力量。

阿特拉斯凭借勇敢坚毅的性格成为失业底层人的代表,他心中亦存在着对权力的憧憬,为了争夺生存空间选择与布恩总统合作,希望通过发动暴力革命来打破机器人的社会垄断现状。他的条件是建立新政府时,作为新党参与执政,这种心理被布恩总统更大的权力欲望利用。布恩作为总统始终受制于瑞德公爵,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特别是瑞德掌握了打破均势的武器系统后,他将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人类对于欲望总是不会满足,即便为此付出生命,布恩想要通过以牺牲底层的革命者为代价,借助政变的方式来获得对大都会的实际管控。但在权力争夺的漩涡中他还是被搅碎的那一位,因为他失去了对科技以及整个监控体系的控制权。阴谋、勇武、冲动在现代化时代潮流中显出自己的无力,布恩成为时代的落伍者,他的权力欲也被限制在过去的时代。阿特拉斯等人被残忍的消灭,他们将愤怒洒向机器,用生存的欲望支撑起战斗的意志,但小视了技术的力量,误判了现代社会的运行机制。

权利与欲望织就的大网被蒂玛从不同的角度消解。首先,她以一副纯洁无瑕的形象出场,不曾有过任何社会经历,对人类历史和习俗没有了解与体验,未建立善恶的价值判断,一切选择皆出自本心。她的心中没有权利与欲望的概念,只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坚守,她将“善”“爱”带入阴翳的大都会,冲破整座城市的压抑、冷漠氛围。一切象征美好的事物都相伴着她降临,底层人民将她当作“天使”顶礼膜拜,即便在逃亡中被迫蜗居于地下,也给这狭小空间带去阳光。她象征光明降落世间,以此打破黑暗的欲望世界。随后,在与社会接触过程中,逐渐建立自己的欲望对象——健一,这个充满爱的小男孩变成她的执念,成为她寄托欲望的客体。因此,她更渴望成为“人”而不是机器,但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中,机器与人的界限在她身上被模糊,也成为被思考的重点,未来纯粹机器与人的概念该如何定义,装着一颗人类心脏的机器又该如何定义。健一被抓之后,蒂玛将健一的名字写满墙壁,欲望之火在她体内燃烧。最终将自己逼向瑞德为她设定的角色——一个武器终端的控制者。济古瑞大厦内,她被迫认识到自己仅是机器而非人,即便拥有一颗人类的心脏,她的作用不过是冷冰冰的杀人武器。现实的掩饰被打破,内心的欲念被击碎,愤怒的欲火促使她走向“王位”。纯洁的姑娘变成杀戮人类、毁灭世界的机器,瑞德公爵的控制权被剥离,欲望与权力所构造的大都会在欲望中毁于一旦。济古瑞倒塌后,阳光重新照临大都会,这个世界开始重生。

二、博弈:规训与反制

蒂玛被创造伊始就彰显了自身的独特性,全面突破了传统机器人的制造理论与模式,所有针对机器人设置的理论红线被突破。前期机器人根据不同分工,依据其所能达到的最佳工作状态进行制造,扫地机器人、侦探机器人、交警机器人,仅仅通过外表就可以识别,内置程序完全按照工作类型设定,有固定的工作路线或范围,并受到严格监管,不允许任何越界行为。同时,它们不允许拥有姓名,只是一组组标号代码,其本质就是人类社会的服务工具。蒂玛却以瑞德公爵女儿为原型进行制作,拥有清新的外表,深情的眼眸,同时寄托了人类的情感,并拥有了姓名而非代号。她的出现打破了整个城市以往的人机平衡,大都会中没有人能够分辨出她到底属于哪一类,她自己也在苦苦追寻归属问题。“我是谁?”在剧中反复出现,她向人询问,也进行自我思考,原本属于人类的伟大哲学问题,开始在机器身上显现。 这思考标志着传统机械理论的破裂,机器人开始具备思考能力,并开始思考人生最终极的问题之一。蒂玛的觉醒象征着人工智能发展走到关键拐点,面对这一情状人类有三种选择,一允许它们继续发展,二选择将其毁灭,三则是与其共生。

《黑客帝国》呈现一幅机器掌握思考能力之后的地球画面,人、机二者展开关于生存空间的争夺,并预示人类在这场博弈中失败,从主人降为奴隶,被转化为一种资源加以使用,以维持智能机器的生存,而被施舍的只是一片由数字空间构造的幻象地域。人类变成了代码,被连接到虚拟系统,在其中过着“自以为是”的生活,只剩下纯粹的精神世界,在编织好的剧本中苟活。《大都会》更多去描画人工智能彻底颠覆人类政权之前所发生的系列事件。瑞德公爵作为大都会的控制者,他想要统治世界,因此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运转,从人到物都被他制定的理论系统规训。

首先,大都会中的机器人被放置于独立的空间,持续重复着每天如一的工作,被规训为一种独立物体。瑞德对蒂玛的态度非常复杂,以女儿为原型来打造机器人,很明显寄托着自己的爱与情感,但本人又极力反对情感,认为人类是被爱、情感控制的次等物种,所以致力于打造没有感情的机器,并将人类带入冷漠的境地,以达到完全统治之目的,以女儿为原型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人情感需要。同时,瑞德打造一件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终极武器,因此控制者必须极度理性,不能够拥有任何情感,以备关键时刻做出关键抉择,必须遵循固定的设计理念做出判断,蒂玛是为这武器而打造的终端控制者。蒂玛在这一观念指导下被打造,但事与愿违她拥有了人类的情感,把自己当作一名真正人类看待,想要极力成为人而不是机器,完成了智能机械最后的觉醒。她同时具备两个世界的感知力,沟通起完全相悖的两个世界,但人类的愤怒让她将两个世界同时拖入灾难,偶发性的机器失控事故转化为针对人类的暴动屠杀。蒂玛冲破了规训体系,阿西莫夫的“机器人学三大法则”失效,机械开始反杀人类。

其次,人也在被不断规训,各处存在的广播持续宣传着济古瑞建成的意义,它的合法性、重要性在宣传中被提高,人在这种广播下对“他者”的认同也不断加强,荣誉感与自豪感使人民加强了对大都会的归属感。现代化都市需要更加明确的分工,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位置才更有利于统治需要,动荡多来自于庞大的无业游民群体,当人被固化之后社会稳定才能够得以保障。在不断的宣传过程中人们也逐渐对自我主体进行限定,使本体局限于某个区域和某种工作。当在为济古瑞的成立而欢呼时,没有人考虑自己的处境,广播已经将确定的观念灌输进他们的认知中。“大众只是一种被文化商品所塑造的对象, 是文化商品拜物教的纯粹客体, 而非自己掌握文化主动权的能动主体。[2]”广播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弥漫在生活中间,人被剥夺了本有的发言权,只能以纯粹的信息接受者存在,他们的认知与思考也逐渐固化与统一。借助此类手段将人变为被塑造过的独立个体,逐渐淡化他们的独特性,打造为像机器一样的社会生产装置。

直达苍穹的济古瑞大厦被建造,被宣传为政治、经济、文化的象征,人们认为大都会借此将扩大影响力,成为世界各国的领导者。“大众在资本主义文化商品世界面前便走向了统治阶级设计好了的集体失声的境地, 不可能发挥主动性和能动性, 而只能无条件的被动服从, 成为随意的偶然性的无差别的‘物’”[2],现代化的大都会却成为高度集权的世界,瑞德公爵凭借资本操控着政府,成为实际的统治者。对媒体的把控与利用加剧了社会一元化,人类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被逐渐固化,无论精神还是物质的空间都被压缩。与市民所接受的信息全然不同,济古瑞大厦是一件秘密武器的载体,凭借强大的能量来射击太阳表层,以产生影响地球通讯的太阳黑子活动,机器人在这种情况下将打破固定定律的限制,陷入无控制状态的疯狂,进而达到清除部分人类的目的。瑞德想要净化人类世界,使世界向更完美的方向发展,他想要成为上帝以掌控生命、制造生命。

瑞德对于技术的崇拜和推动使大都会的发展进入“后奇点”[3]时代,在工作中智能机器超越并取代人类,造成大批人员失业,进而不得不进入到一区生活,这里只提供限定的生活物资,甚至遇见阳光都是奢求,他们成为被抛弃的一批人。“对人类来说,自身的报废即技术性失业无疑是一场灾难。这是因为,从物质上来说,人类需要收入;从心理上来说,人类也需要工作提供的身份感和社会关联。[4]”他们丧失了生活所需的物质基础,生存空间被机器占领,自身的社会价值被强行剥夺,成为被抛弃的团体,对大都会的社会认同感也逐渐消解,济古瑞的成立不会让他们感到任何荣耀,唯一的配给被暂停,只会增加痛苦,他们成为科技发展下的牺牲品。这种生存困境激发了底层对机器的仇恨,消灭机器成为底层人的目标,并产生对于权力的欲望,只有进入统治阶层才可能改变现状,他们最终通过暴动来打破规训。现代化进展过程中,科技带来利益的同时,也进一步导致社会问题的激化。

三、“爱”:破坏与拯救

这部作品充满着对现代化情境下人类世界何去何从的思考,隐含着对未来科技的忧虑和伦理道德的深刻反思。洛克是瑞德的忠实信徒,并将自己的价值确立为对于瑞德的守护。他是瑞德从战场捡回、收养的幼童,与机器一样不知自己从何处来,没有父母家庭,逐渐形成孤僻的性格。瑞德倾向于把他培养成机器,一件为自己服务的政治机器,但他不愿意成为机器,反而成为机器人的灾难。洛克是绝对的反机器主义者,最后甚至成为反科技主义者,认为人类已经迷失于科技的大海,正迈上错误的发展道路,而感情才是人类生存的根本,没有感情的人类与机器有何区别?瑞德将对女儿蒂玛的父爱置于洛克身上,这一行为或许出于无意识而并未察觉,但于洛克而言,父爱成为一种信仰,化作他人生的支柱与生存意义。这种对于感情有些病态的偏执,象征着机器压制下的人性反抗,同时深植于意识中的恋父情结使他将感情全部倾注于瑞德身上。他默认是否具备感情当属人和机器最根本的差别,因此,感情成为他最后的防线,对于瑞德偏执的情感成为他生存的价值。此时,蒂玛被秘密打造,瑞德公爵开始对他冷落,洛克将失去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对于机器的愤怒达到顶峰并开始爆发。

洛克代表了大都会的一部分人,他们身边最重要的东西被机器抢走,无情的机器吞噬着人类所珍守的一切。机器人逐渐占据社会上的重要位置,人的主体性被消解。“主体自身的自我选择和自为性受到极大的威胁和挑战,人工智能完成的任务越来越多,做得越来越好,主体感到自身受到的威胁甚至无力解决和应对导致主体自我的最终缺失,这是面对智能机器挑战时人心理焦虑的本质原因。[5]”洛克开始进入到自我拯救中,或者是与蒂玛对父爱的争夺中。同时,机器人开始不断出现越界行为,在公共场所大肆破坏,极大影响了大都会的形象与主张,人类的生存受到威胁,它们似乎正在觉醒。这种情况的出现与瑞德预期完全不符,进而把责任推给洛克的无能,从而更加坚定了打造蒂玛的决心,对比之下洛克将失去价值,他们之间愈发疏远。因此,在洛克的认知中机器掠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使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亲情,从而消灭机器成为他的毕生追求,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瑞德爵士的情感基础上。

蒂玛与其他机器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她拥有了感情,罗顿给了她一颗人类的心脏,使她成为人类与机器之间的连接点。强大的计算能力使她可以快速学习人类知识,一颗人类的心脏又让她拥有了人类的情感,她具备了不同于其他机器人的思考,不再依靠算法而是借助感知。洛克的偏执在于对亲情的坚守,那么蒂玛的偏执则在于对爱情的向往。蒂玛有着自己的偏执,她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个体间的相遇,有时可能并非以伦理、法律或政治共同体成员的身份,而仅仅是作为‘陌生人’,他们没有共同价值观或相互的权利要求,联系他们的只有同为‘人’的语境,他们对彼此的要求只是作为‘人’的承认。[6]”蒂玛清楚自己机器人的身份,但她始终倾向于作为真正的“人”而存在,作为个体想要得到社会认同,必须有确定的身份,她对自己有“人”这一认同的自主追求,以此希望达到社会“承认”,而背后是对于健一的“爱”。

所有内容背后隐藏着科技与生命伦理的探讨,科技改变了传统的生命模式,一种新的生命形态诞生,如何对其定义,将它(她)归属于哪一类别,对常规伦理提出了挑战。洛克是传统人类伦理的坚守者,他认为人就是人,而机器就是机器,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机器只可作为人类的附庸,不然它们只会带来掠夺与破坏。健一则追求建立一种新的伦理制度,他认为人类与机器应该和平共处,用“人道主义”的视角来看待世界,追求世界各物种、阶级之间的平衡,在他身上是人间“爱”的一种体现,他认为“爱”能够突破人与机器之间的隔膜,促进双方的了解与和谐。不仅对于蒂玛充满爱,其他如扫地机器人“菲菲”也是如此,在健一身上爱的光辉得到最大放射。健一是蒂玛学习的第一个对象,他身上的人间“爱”对蒂玛产生了最直接的影响,一定程度上压抑了原生设置中的毁灭属性。

大都会是一个乌托邦世界,表达的却是反乌托邦主题,“通过讽喻现代主义、科技主义所带来的极端后果,试图构建一个人与自然、科技进步与自然环境和谐共处的理想社会。科学技术的误用和滥用导致人性被异化、人际关系被疏离,在这种状况下,只有回归自然,甚至回归到原始的自然状态,才能使人类社会恢复正常的秩序。[7]”大都会崇尚科技,造成技术滥用,人性被技术压抑,除了上层社会的巨大楼房和现代化设备,底层社会的垃圾与逼仄,地球已经失去原貌,植被几乎被消灭,天空中笼罩的雾霾遮蔽了阳光,自然在城市化过程中死去。随着济古瑞的倒塌,阳光重新照临大地,和平鸽在头顶飞舞,科技的阴郁被打破,人与机器人走到了一起。这一切也是通过“爱”的手段,作为机械的蒂玛在最后坠落的瞬间达到了真正觉醒,并将这种感情传递给了所有的机器人,它们拥有比人类更发达的交流系统,通过网络直接达到信息共享。拥有情感的机器人与人类已经没有区分,两个物种之间最大的沟壑被填平。

四、小结

《大都会》表达了一种反乌托邦的主题,通过对科技发展的探讨达到对现实的反思。面对现代化条件下机器与人类的争夺、矛盾,以及随之而生的人性异化、阶级分化、权力争夺等现象,人类该何去何从,未来世界将呈现怎样的现象,作品呈现了一幅比现实世界更加糟糕的图景,以此来帮助观众反思现实。影片在支持机器与反对机器之间挣扎,传达人类对于科技的一种矛盾态度,如若没有机器人类生活不能得到提高,可机器一旦脱离控制将降下灾难、带来毁灭,人在机器面前不堪一击。《大都会》并非仅仅致力于问题的反思,还有自己的拯救措施,提出“爱”这一主题,希望通过人道主义的方式来实现对未来世界的建设,突破人与机器之间的隔膜,达到理想世界的构造,将机器当作人来看待,宣传一种新的道德价值观念和人性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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