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主流媒体传播对海外留学生国家认同之影响
2022-03-17王锡苓崔家勇郑诗雨
王锡苓 崔家勇 郑诗雨
【摘要】新冠肺炎疫情初发阶段,海外留学生透过社交媒体了解疫情态势、评估风险。媒介成为留学生与祖国亲人联结的桥梁,“隐没”于日常生活中的国家显得格外具象,在此特殊情势下重新审视家和国的意义。此次研究以问卷调查、深访入手,探讨主流媒体关于疫情的报道框架对留学生风险感知、国家认同的影响。研究表明,第一,疫情的新闻报道框架中,领导力框架、责任框架及道德框架可以显著提升留学生的国家认同;第二,主流媒体新闻报道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留学生对疫情的风险感知,后者作为中介变量,间接影响着留学生的国家认同。
【关键词】国家认同;新闻框架;风险感知;海外留学生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肆虐。疫情初发阶段,党和政府领导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共克时艰,有效遏制了疫情的扩散和蔓延。西方国家无端指责中国为疫情发源地,并威胁提出诉讼和索赔。但仅仅几个月后,形势发生逆转,美国、欧洲主要国家及日本、印度等疫情肆虐。于此危难之中,中国政府并未落井下石,而是向多国驰援医疗设备和专家医疗队,体现了敢于担当的大国风范。客观世界的变化必然影响人们的认知和观念,国外疫情的高发走势令人重新思考和认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身居海外的留学生因时空交错,“国家—故土”物理空间不在场,受异国文化及新建立的社会关系的影响和塑造,有可能出现认知矛盾与认同摇摆。他们多通过网络媒体了解疫情态势、感知风险、评估环境。平日“隐没”在日常生活中的家和国因此变得格外具象。包机回国、邮寄抗疫物资等,表明物理上的“不在场”和性命攸关的疫情危机,可能强化留学生对家与国的向往,并转化为国家认同。
为了解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海外留学生对新闻报道的知晓、风险感知和国家认同的关系,笔者开展此研究,回答以下问题,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新闻报道如何影响留学生的国家认同?留学生对疫情的风险感知,对其国家认同有何影响?
一、文献回顾
人类步入风险迭出的不确定时代,新闻报道的报道内容和侧重,不同程度地形塑人的认识和观念,包括对国家的认知、想象。媒介对风险的传播,不仅可以及时传递风险信息,也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人们对风险的感知。
(一)新冠肺炎疫情的新闻报道及其框架
蔡雯等[1]发现,疫情初期最具影响力的数十篇新闻稿件中,69%来自个人或机构自媒体,专业媒体对危机信息发布的控制局面被打破。国内外学者已从多个维度揭示了社交媒体中疫情信息的传播特征,认为个人社交媒体账号是疫情暴发初期公众寻求在线帮助的重要工具。[2]
新闻报道对意义的构建、对新闻议程的策略等会影响受众对报道事件的认知。欧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对“框架”(frame)的定义是“人们对情境的定义,是建立在一系列组织原则之上,这些组织原则支配着事件,我们的主观认识也渗透其间,这些基础要素成为框架”。[3]在戈夫曼之后,学者们对新闻框架比较认可的定义是,“框架是在存在什么、发生了什么和有什么意义这些问题上进行选择、强调和表现时所使用的准则”,是“新闻报道的中心思想,为新闻事件赋予意义”[4],而框架研究探讨“媒介如何影响受众对整个客观世界的认知”。[5]从新闻生产的角度,媒体在报道中建构了媒介框架。有学者提出了7个新闻通用框架,即事实框架、冲突框架、人情味框架、责任框架、道德框架、经济利益框架和领导力框架。[6]上述研究给予笔者对于新冠肺炎疫情新闻框架的操作化提供了启发。
已有研究中,个人对新冠肺炎疫情的风险感知与媒介使用、媒体信任间的相互关系已得到了广泛验证①,有不少学者看到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国民国家认同水平的提升。②但媒体与政府的疫情新闻建构与公众的风险感知、国家认同间存在何种关联,有待探究。
(二)国家认同的媒体建构
社会认同指个体对他所属的社会群体的认识,以及群体身份对其个人情感与价值观的意义。[7]“认同”通常包含同一性(oneness、sameness)、确认与归属(identification、belongingness)、赞同与同意(approval、agreement)三方面的含义。[8]在政治领域,国家认同是指个体对国家这一政治单元的认可与同意。[9]本文所论及的国家认同,意指第二个含义,即留学生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赞同和同意。考虑到留学生国籍不因留学生涯而改变,不涉及对留学国的国民身份认同问题,故本文对国家认同的测量主要体现对中国在医疗保障措施、疫情防控策略等方面的認可或同意,进而反映出其在国家制度、文化、利益三个层面的认同。
作为社会关系的纽带,媒介对国家认同建构均具有重要意义。安德森曾经在论述民族意识时指出,印刷资本主义与轮船、铁路等科技创造了“共时性”,使素未谋面的人们产生共同体(communities)的想象。[10]身处乡野的中国传统士人,通过接触现代报刊,得以超越“乡里空间”思考民族国家问题。[11]在媒介技术渗透日常生活的当下,学者们初步证实了媒体新闻报道对国家认同的建构作用。③
按照丁洪梅等学者对人民网、新华网及中国新闻网抓取有关中国留学生的文本分析结果,疫情期间有关报道凸显中国的主体地位,中国留学生生存于国家照拂之下。对2020年1月到7月的高频词共现分析发现,媒介机构在“生产认可”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媒介产品呈现国家构成的不同部分,反映“意见一致”,塑造着国家意识形态,建构着公民对国家、文化的身份认同。[12]官方媒体强调着国家的核心地位,国家作为强有力的主体形象被媒介产品——新闻报道所表征。
基于上述讨论,本文锁定主流媒体的新闻报道,并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
H1:留学生对主流媒体新冠肺炎疫情新闻报道框架评价越高,越正向影响其国家认同。
(三)风险感知的社会放大
人的风险感知源于对自身所处的环境中林林总总的风险情境的认知。在不确定时代,不期而至的极端天气、频发的自然灾害预示着“风险社会”的到来。人们需时刻关注环境、评估风险,信息传播对人们的风险感知有放大作用[13],这一结论在传播研究中得到了初步验证。④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2:留学生对新冠肺炎疫情新闻报道框架知晓,影响其对疫情的风险感知。
H2a:留学生越认可疫情的新闻报道框架,其感知风险可怕性越强。
H2b:留学生越认可疫情的新闻报道框架,其感知风险可知性越弱。
一直以来,风险感知研究有两个流派:一是关注风险感知与人类生活方式关系的文化理论流派;二是以风险评估见长,对风险管理领域产生重要影响的风险测量流派。[14]斯洛维克(Slovic)[15]对四类人群的不同风险的感知特征进行了测量,发现这些特征虽然复杂但彼此关联。通过因子分析,他将风险感知特征分为恐惧风险(Dread Risk)和未知风险(Unknown Risk)两个维度。受此启发,本文将风险感知分为风险可怕性(恐惧风险)和风险可知性(未知风险),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3:留学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风险感知,间接影响其国家认同。
H3a:留学生感知风险可怕性越强,其国家认同越强。
H3b:留学生的感知风险可知性越弱,其国家认同越强。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样本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和访谈,通过配额抽样向不同国家的中国留学生发放在线问卷(经过预调查修订),依据中国海外留学生的国家分布构成[16]分配配额。样本由分布在22个国家的334名中国留学生组成。其中,女性215人(64.4%),男性119人(35.6%);硕士以上学历受访者268人(80.2%),大专或本科学历62人(18.6%),高中及以下4人(1.2%)。留学时间不到一年的为153人(45.8%),1至2年的70人(21%),2至4年的50人(15%),4年及以上的61人(18.3%),253名受访者(75.7%)当时尚未回国。后续笔者针对部分被访者做了深度访谈。所有数据使用SPSS25.0和AMOS24.0进行分析。
(二)变量测量
1.新闻框架
首先,留学生获知疫情信息的渠道主要为主流媒体(账号)“两微一端”和海外媒体,日使用时长30至240分钟为海外媒体(74.7%)、微信(72.9%)、微博(66.2%)、新闻客户端(65.7%)。留学生最信任的为国内官方媒体(65.3%)、国内商业/自媒体(14.1%),国外官方新闻发布会(8.1%)、国外商业媒体(7.2%)、国内社交平台上的个人账号(4.5%)、国外社交平台的个人账号(0.9%)。可见,在新冠肺炎疫情事件中,国内官方主流媒体的公信力明显强于其他媒体渠道。
依据框架分析中的分类,本文将主流媒体新冠肺炎疫情的报道分为五类:冲突框架、责任框架、道德框架、经济利益框架和领导力框架。媒体对事件报道的框架不同,会影响受众对报道事件的风险感知,尤其是危害程度大、影响深远的事件更是如此。受访者对各类框架的知晓程度分别由三道问题测量,各框架测量均通过信、效度检验(克朗巴哈α与KMO均不低于0.6)。
从三个时间段分析新闻报道,疫情初起,冲突框架呈现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挑起事端“甩锅”给中国、中国留学生在海外因身份遭遇歧视,以及少数中国网民在社交媒体上反对中国留学生回国,这些涉及重大利益冲突的信息在社交媒体上频繁引发讨论。国内疫情稍有缓解期,留学生密切关注与其自身境况相关的新闻报道,如回国航班能否顺利搭乘、政府以“中国速度”建成火神山医院、向多国提供医疗物资援助并派遣医疗专家组。以上题项分属利益框架和领导力框架,为留学生关心较多并得到了认同。其后,在疫情平复期,国内新闻报道集中在全面恢复生产,政府推动为中小微企业减免一定税费、推动复工复产。这两者与留学生生活关系并不密切,其知晓程度最低。
通过对新闻框架知晓度分析,留学生对各类新闻框架的了解、熟悉程度由高到低依次为:领导力框架(平均得分13.43,标准差2.12)、冲突框架、责任框架、事实框架、人情味框架、道德框架、经济利益框架(平均得分12.56,标准差2.36)。已有研究表明,受众对新闻框架的接触和熟悉能够影响其国家认同度。其中,领导力框架作用最为显著,其次为道德框架,再次为责任框架。[17]
2.风险感知
为测量留学生对疫情报道的风险感知,笔者分别从事件的严重性、可怕性、可能性、可见性四个维度进行测量。依据预调查结果对12个题项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KMO=0.806),将风险感知的测量修正為感知可怕性与感知可知性两个维度,每个维度由3个问题测量。感知可知性得分越低,风险感知水平越高;感知可怕性得分越高,风险感知水平越高。
通过留学生对新冠肺炎疫情风险的了解和研判,可以看出其对疫情的可怕性感知更为明确,均值接近4分,对罹患新冠付出的健康成本、经济损失和时间精力等均有明确认识。由于疫情初期媒体十分重视对公众的防护教育,因此调查时留学生对新冠肺炎疫情已形成初步认识,其感知可知性测量的两道问题平均得分大于2,处于中等偏低水平。
3.国家认同
如前所述,本文对“认同”取“同意”“赞同”之意。根据国家认同理论,参照政治认同和危机压力测量的影响因素,即权利认知、利益认知、政治沟通认知、政治参与行为和公民满意度[18],从政治、文化与利益三个维度(14个题项)测量留学生的国家认同。调查结果显示,删除信、效度较低的变量后,得到9个测量变量。
物理空间的阻隔、国和家的“不在场”,使得身处异国他乡的游子心生对国与家的深深眷恋。反映在本研究中,留学生国家认同的整体水平十分高,尤其对中国政府的社会动员和制度保障高度认同,如“一省对口支援湖北一市的政策,显示了中国政府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倾全国之力帮助湖北,显示了中华文化的集体精神”等。相较而言,文化认同和利益认同分别各有一题项的得分较低,即“中国人‘以和为贵’‘天下大同’的思想在此次疫情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和“与我所在的国家相比,国内医疗机构能提供足够的治疗新冠肺炎的设备”。笔者认为个别国家能够提供足量的治疗新冠肺炎的医疗设备,尤其在疫情初发期与国内相对匮乏的情势相比较更加如此。
三、新闻框架影响留学生的风险感知和国家认同
根据认同理论,本文认为主流媒体的新冠肺炎疫情报道框架建构了留学生对疫情的风险感知,后者作为中介因素(mediator)影响国家认同。中介因素[19]强调有机体内部因素在行为中的作用。刺激与反应之间存在一系列不能被直接观察到的但可以据此引起行为的先行条件及最终的行为结果本身推断出来的中介因素。[20]
留学生通过新闻框架获知疫情进展,感知并评估疫情风险,形成国家认同。基于研究假设,本文建构了包含自变量、中介变量和因变量的初始模型(如图1)。
(一)疫情风险情境中新闻报道框架与国家认同的模型
1.初始模型的参数估计与修正
对初始模型导入调查数据,使用最大似然法(ML)进行参数估计。结果显示,测量模型的因子载荷均通过显著性检验(p<.001)。然而,初始结构模型中“感知风险可知性”与“国家认同”间的路径系数极低(0.007),且未通过显著性检验(p=0.947)。
修正初始模型,将潜变量“风险感知可知性”删除,这一点具有现实合理性。感知风险可知性反映了人通过新闻报道理性评估家人能否做好防护、安然度过疫情的心态,得分较高说明通过新闻了解到国人能自觉自我隔离,确保自身不受病患侵扰。感知风险可怕性反映了人对风险等级的感性判断,得分越高越能体会抗击疫情的难度,容易产生依赖群体力量共同对抗疫情的心理。国外研究也表明,风险可怕性与风险可知性在认同的强化方面存在差异。与后果(consequence)维度相比,风险感知的情感(affect)维度更能强化个体的认同[21],与本研究结果一致。
2.修正后的模型拟合优度检验
修正后的模型,各评价指标均符合判定标准。卡方检验p值为0.159,表明模型具有解释力。卡方自由度比为1.285,表明模型不受复杂度影响。计算模型的拟合优度指标,适合度指数、替代性指数与残差分析数值均在判断区间内(见注释⑤),表明模型拟合度良好。[22]
修正后的模型中,留学生接触、认可新闻框架的程度越高,对其疫情可怕性的风险感知影响越大,留学生的国家认同水平也就越高。这表明,新聞报道触发了新冠肺炎疫情初期留学生的心理防御机制,影响了其对疫情风险的研判,继而使留学生在民族危难中见证了政府举全国之力驰援湖北的国家制度优越性、为大家舍小家的国家文化优越性,以及关乎国民自身利益的国家抗疫举措,即国家认同。
(二)新闻报道对国家认同的影响因素
基于模型中数据分析结果,本研究分析了媒体的新闻报道框架对留学生国家认同的影响因素。
1.新冠肺炎疫情报道影响了留学生的国家认同
研究表明,海外留学生越了解新冠肺炎疫情新闻报道的媒体框架,其国家认同感越强,证明了假设H1。其中,领导力框架(0.84)与道德框架(0.81)最高,说明国家领导力与道德关怀的新闻叙事在提升留学生国家认同方面最为有效。其次是责任框架(0.78)与经济利益框架(0.74),相关报道对强化留学生的国家认同也具有重要意义。冲突框架(0.53)的回归系数最低,表明疫情期间关于冲突的新闻叙事较其他4类新闻框架而言有效性较差。
2.新冠肺炎疫情报道放大了留学生的风险感知
研究验证了媒体对新冠肺炎疫情风险的放大效果。留学生越了解和认可新冠肺炎疫情的新闻框架,其对疫情风险的感知可知性越弱,感知可怕性越强,H2a和H2b均得到验证。
3.感知风险可怕性间接强化了留学生的国家认同
路径分析结果表明,初始理论模型中感知风险可知性对国家认同的影响假设(H3b)不成立,但感知风险可怕性与国家认同水平具有显著的共变关系,H3a得到验证。因此,感知风险可怕性作为中介变量(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9.6%),强化了新闻框架对国家认同的影响。
至此,H3得到部分验证,即留学生对疫情新闻报道框架的风险感知,间接地影响其国家认同。
四、结论与讨论
本文探讨并验证了新闻框架、风险感知与国家认同的相互关系,为理解风险沟通的建设性意义提供了新的视角。
(一)认同的来源:新闻框架的有效性
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媒体采取何种报道策略、建构何种新闻框架,将决定舆论引导的走向和效用。本研究揭示了留学生通过疫情报道的五类框架,获悉了我国党和政府的社会动员能力和高超的领导力以及不计成本救助病患的担当,医护人员无私奉献的职业素养、八方驰援的社会公德,志愿者勇于奉献的社会责任感,通过媒体报道建构、影响并提升了留学生的国家认同程度。
(二)认同的强化:风险沟通、心理抚慰
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风险沟通越发迫切。本研究认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暴发初期,新闻报道在一定程度上放大风险的可怕性,但短时间内不会引致公众降低对国家制度、文化、利益的认同。相反,风险可怕性的感知能唤起民众的危机意识,使个人将自身安危与国家命运联系起来。尽管人们因疫情危机而心怀不安,但每一位国民都清楚,艰难时刻唯有依靠党和政府,众志成城,方能共克时艰。社会主义的制度优越性、集体主义精神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是随着具体可见的防控政策落实而被国民亲历、接纳与认可。新闻从业者及有关部门在风险沟通中应重新审视既有的宣传政策与社会风险沟通的双向关系。通过提升风险信息披露的及时性与坦诚度,提高政府与媒体的公信力,通过对公众的开诚布公强化国民的国家认同感。
(三)不足与反思
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一是受研究资源所限,无法对留学生群体进行概率抽样,尽管笔者根据教育部官方数据进行加权处理,但非概率样本的研究结论的效度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外推时需要谨慎;二是受测量误差、模型拟合等因素影响,问卷中媒介信任、媒介使用等变量未能纳入研究框架,但在相关研究的讨论里已有经验证据支撑。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从抽样方式、测量方法及研究对象三个维度进一步拓展该议题的讨论。
[本研究为第一作者主持国家社科重点项目“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社交媒体传播评价体系及社会公众政治认同”(项目编号:20AXW002)的阶段性成果]
注 释:
①参见闫岩、温婧(2020),楚亚杰、陆晔、沈菲(2020),孙俐丽、巫超(2020)发表的论文结论。
②参见谭书先、赵晖(2020),贾永堂、商守卫、陶鹏、高明洁、肖家杰(2021)发表的论文结论。
③参见綦天哲等(2020),朱多刚、任天浩(2020),郑素侠(2017)发表的论文结论。
④参见楚亚杰、陆晔、沈菲(2020),闫岩、温婧(2020)发表的论文结论。
⑤模型中标注的路径系数与因子载荷,均为标准化估计结果。拟合优度检验结果:GFI=0.974,AGFI=0.959,PGFI=0.605,NFI=0.976,TLI=0.994,CFI=0.996,RESEA=0.026,RMR=0.081,SRMR=0.0312,均符合判定区间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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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苓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崔家勇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郑诗雨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硕士生)
编校:张红玲
3813501908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