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视域下高校教学信息化改革探索——以《文学理论》课程为例

刘 臻

(周口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周口466001)

信息化时代背景下，无论是高校学生对新媒体话语的天然亲近，还是大众对流行文化的接受与消费，或是受众对传媒信息网络的高度参与，当今人文生活方式的极大改变使得高校人文课程教学模式的改革迫在眉睫。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必修理论课，《文学理论》课程的教学因涉及到感性形式与理性归纳、实践批评与抽象探讨、历史阐释论与科学本体论之间的互动、博弈乃至冲突，国内学界对该课程教学改革的观点和看法一直各持立场、众说纷纭。而新媒体技术的迅猛发展却在无形中推动了《文学理论》信息化教学改革的步伐，同时也扭转了学界对于该课程教学内容与教学方式的既定印象。

1 高校信息化教学改革的时代背景

首先，“互联网+”时代的来临使得新媒体已经超出传统所理解的作为信息媒介工具的范畴，而成为现代人生活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抖音、快手等短视频网站的作品产出模式、网络信息传播的系统化输出、不同资源平台和软件的运用实践广泛渗入并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影响着广大受众的评判标准和思维模式。在劳伦斯•格罗斯伯格看来，电子媒介文化不同于印刷文化对阅读能力的单纯强调，它是通过调动个体的多元感觉体验而不断强化“个体的个性感觉和私人特征”[1]41，进而根据信息接收者的特殊喜好不断区隔不同类型的受众群体。新媒体时代的信息传播量极为庞杂，但个性化特征也更为鲜明。越来越多的受众群体摆脱了单一信息接收者的身份，进一步强化了“对自己的信息消费的主动控制能力”，成为信息网络中的“个体化节点”，以自己为中心建立起跨越时空的文化社群和信息交流系统，并在不同的信息网络中呈现出不同的编织逻辑[2]。可以说，新媒介对个体的精神影响甚至开始超出个体所置身的现实环境的约束力。因此，作为时代发展和技术发展的同步结果，新媒体语境下的高校课程教学模式的改革就显得势在必行。

其次，后疫情时代的到来，也推动了高校教学信息化改革的快速发展。疫情期间，线下实体课程无法展开，这虽然导致了教学过程中的不便，但在客观上也确实在敦促高校教育紧跟时代潮流，进行信息化教学改革以弥补线下教学的缺失及不足。在疫情期间及后续控制阶段，教育部与各省教育主管部门都及时推出一批免费在线教育课程平台，各高校也积极响应号召，开展大规模在线教育活动。可以说，政府指导、高校实施、平台服务的政产学合作UGB模式为我国在线教育提供了良性发展空间。相应地，教学模式的更新和线上信息交流的强化也鼓励学生摆脱线下的被动式学习，培养借助信息手段自觉求知的良好习惯。目前来看，我国疫情管控整体态势已趋于平稳，但在防疫期间所形成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不仅更适应当下00后“网生代”学子的多元化思维，在应对未知风险时也更具周密性和灵活机动性。

2 高校信息化教学改革的创新表现

新媒体语境下的高校信息化改革主要表现为理论观念的实践性和具象化、资源建设与传播的交互性和多维化、教学关系模式的可逆性和翻转化。

首先，相较于以教材为本、理论阐述为主的传统教学，融媒体技术主导下的高校课程改革显然强化了对理论观念的实践化转换，相应地，教学过程中多角度、多形式的视听资源的运用也以更加具象的方式推动了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文学理论》课程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的第一门基础理论课程，相较于同期文学类课程而言，本身就呈现出抽象性、前沿性、开放性、融合性等学科特点，容易使学生面对理论学习产生畏难情绪。但在不断变化的教学语境中，信息化教学的出现则与文学理论的学科特性完美契合，并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该学科理论前瞻性与实践滞后性之间的错位，从而为教学的形象性、立体性、实践性、拓深性提供了极大便利。有研究者指出，新时期的文艺理论建设明显对当下的文学现象关注不够，只有重新倡导马克思文论所提倡的“莎士比亚化”，“接文艺创作实践的地气”[3]，才能推动当代文艺理论的创新性发展。文学理论观点本就随着文学活动的发展而变化，因此，教师对当前信息化语境及以此为依托的文艺现象的关注就成为教师强化互动并进行启发式教学的突破口。教师不仅可以在教学过程中结合热点报道和当下的文化现象进行文本案例的分析讨论，培养学生的理论应用实践能力，还可将各种视听资源作为理论观点讲解的背景或延伸，深化学生思考或强化课堂思政。譬如在介绍文学超越性的环节中，教师就可借助当下流行的红色题材影视作品引导学生深入探讨个体对有限生命的超越及其原因，这样不仅能加深学生对具体文论观点的理解，也在无形中对学生展开了思想教育，引导学生树立健全、积极的价值观。

其次，相较于传统教学过程中院系教学团队对于题库和资料库的有限设计，网络教学资源库的多维建设和多种社交性平台软件在教学过程中的交互运用则极大拓展了教师团队的教学视野，推动了文学理论与其他学科门类之间的互动与融合，保证了学科建设的新锐性。近年来国家精品在线课程、高校自建网络课程、教学UP主的平台自主建设等都在不断丰富和完善，多维度专业化课程建设飞速发展。仅以《文学理论》课程为例，精品课、爱课程、网易公开课、慕课、超星公开课等各大学习资源网站和信息平台等都推出了针对性示范课程和深度拓展课程，其中既不乏《文学理论导论》(Paul H.Fry)、《文学研究与历史语境》(童庆炳)、《文学概论》(王一川)、《文学概论》(周宪)、《文学理论导引》(孙文宪)、《文学批评》(胡亚敏)等名师系列课堂，也不乏与之相关的文学史课程以及中外文论、美学研究、艺术史研究等人文社科类研究课程。此外，越来越多的专业研究者化身平台UP主，上传专业科普视频，专职教师也积极采取同步课堂、录课、微课、在线直播等方式开展线上教学，对原有固化的教学形式进行革新，这些都为广大师生提供了跨专业、跨校际、跨时空的专业学习资源。教师可以借助视频学习取长补短、借鉴吸收，并时刻关注当下文化、文学实践，对国内外学术前沿研究有所了解；学生则可以借助网络资源提前预习、查缺补漏，或者根据自身学习兴趣和学习余力进行知识拓展，从有限的实时课堂跃进海量的信息化资源学习中。譬如在讲述文学思潮中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思潮时，传统授课思路往往只是凭靠教师本人的知识积淀对时代背景和理论背景进行口头介绍，但由于学生缺乏相应西方人文史和艺术史知识，往往对教师的理论阐述一知半解，缺乏直观认知。但在新媒体技术的辅助下，教师就可以借助不同时期西方文艺作品的科普对比视频带动学生直观感受，引导学生理解时代变革和艺术变革对文学创作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其三，相较于传统课堂以教师的权威讲解带动学生接受的教学模式，高校信息化改革所提倡的混合式教学和翻转课堂则建构了以学生为主体，教师为引导的新型教学关系模式。教师不仅可以通过多种媒介平台上传课件和教学视频、推荐具体作品、共享学术资源，让学生实现自主学习和思考，带着问题进入课堂，还可以借助微信群、钉钉群、QQ群等多种网络群组构建平等交互的公共学习空间，进行拓展性师生互动、生生互动，深化学生认知，培养学生的创新性思维。由于现代传媒所提供的跨时空信息化服务，线上和翻转课堂中的学生可以摆脱以往个人预习、上课听讲、下课自行复习的个体化学习模式，真正成为求知过程中的主导者。学生可以在完成学习任务的基础上自行拓展学习，也可以根据兴趣结成不同小组，通过集体学习、讨论和互动彼此监督、激发灵感。在这一过程中，教师的身份也伴随着学生身份的转变而转变，由传统的知识权威、决策者变为引导者、参与者。譬如学生可同步甚至超前于课堂内容，自发成立各种读书小组，成员或根据个人兴趣在小组内部相互推荐和介绍书目，或共同制定阅读计划，并在后续集体讨论中不断引入理论观点进行批评实践，在不同观点的碰撞中深化思考，培养专业意识和学理意识。

总之，从理论掌握到实践应用，从注重课堂到注重课外，从教师中心到学生中心，从结果评价到过程评价，新媒体技术在当下高校教学模式革新过程中一直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3 高校信息化教学的实践应用效果

首先，信息化教学模式更能助推OBE教学理念的施行，使专业学科的建设更以学生为中心、产出为导向，持续改进培养质量。在技术层面，新媒体技术与课堂教学的结合不仅促使师生双方更为主动地探索前沿资讯、更善于利用信息化技术提高教学和求知效率，同时更有利于增强师生之间的有效互动，提升学生学习热情与学习参与度。譬如在运用超星学习通、雨课堂等教学软件进行教学的过程中，随堂练习、在线版聊、多人连麦、课后在线解答及作业批阅等技术模式可以突破传统教学中师生单线交流的时空限制，同步所有同学的观点，并实时进行后台数据统计，从而使师生双方都更加了解整体学情，教师能够针对性解疑答惑并共享互动过程，学生能吸收他者意见或交流碰撞，这样就鼓励学生更主动地参与到课程学习中来，极大提高了学习效率；在内容层面，师生双方对新媒体语境的接纳和适应也进一步更新了文学理论的教学理念、拓展了文学理论的探讨范畴。对于教师而言，信息化技术在教学过程中的运用更有助于打破传统教学内容的限制，推动课程与教学资源的融合。作为已有数十年教学传统的基础理论研究课程，《文学理论》课程主要包括文学原理知识、文学批评践行等两部分内容。前者主要涉及围绕文学活动诸要素所展开的概念结构框架，后者主要涉及文学接受以及对文学批评方法的实践运用。鉴于部分教师在教学中惯于“以论释论”，却忽略了理论产生的文本基础和时代语境，这就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以各种关于‘文学本质’的元叙事或宏大叙事为特征的、非历史的本质主义思维方式严重束缚了文艺学研究的自我反思能力与知识创新能力”[4]，从而造成观念与现实的脱节。要想解决这一问题，就要将理论观点与当下语境结合起来，在时代文化的更迭中总结文学理论的新规律。事实上，相较于传统文论对文学四要素的重视，当代传媒对文学传播、文学创作和文学接受的影响都明显与日俱增，如果教师能够在理论阐释时充分结合新媒体语境下的文学发展现状进行案例讲解，就更易引起学生讨论和共鸣，吸引学生进入到更为深刻的理论场中。而对于作为“网生代”的00后而言，他们本就置身于大众传媒引导下的图像文学、网络文学等新文学形态之中，对碎片化、即时性、交流性的现代传媒思维也有不同程度的感知和思考，这种个人和集体的经验就为他们后续进入相关理论批评场域提供了基本前提。一旦教师从当代文学形态入手，有意引导学生对当代文学文本与传统经典文本的创作动机、表达异同、互动过程、传播效果等进行比较，往往会促使学生自觉对文学活动形态和文学理论话语在新时期的转型有所评价，甚至反向激发自身对于经典文本和经典理论的钻研兴趣，并对相关文论观点予以反思、补充和完善。在今昔对比的过程中，学生就自然而然地培养了作为文学研究者的专业素养和理论探索精神。

其次，信息平台的数据化管理更有利于对学生学习进程进行实时和后续观察，通过个体用户和群体用户的数据化画像进行动态化学情分析，提高学习质量。有论者曾指出，新媒体用户的数字化生存在今天已经转变为“数据化”生存。数据作为个体的映射甚至化身，始终“弥散在各种终端与平台中，因此也成为用户媒介化生存的一种特殊形式”[5]。如果说互联网早期的网络受众往往通过公共信息的交流互动来凸显自身的存在价值，那么新媒体时代的个体及社群则更多通过“内容型”与“活动型”兼具的双重“数据化”形态展现其价值。在信息化教学过程中，学生对专业资源库的自主学习就呈现出以上特点。一方面，学生可以在自学过程中借助视频评论、小组留言、板块讨论等方式输出和交流观点，自发生成信息内容；另一方面，学生在观看、接受专业信息的过程中进行互动和完成教学指标的行为记录也成为反馈用户个性的重要依据。因此，智慧校园、智慧课堂的建设使得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具体表现甚至学习思路、学习习惯都能够得到较明晰的确认，教师也可籍此深度了解学情，有的放矢，因材施教。譬如，教师可在超星学习通软件中根据不同章节的知识要点设置文档阅读、视频观看、作业提交等不同任务点，并可通过限定视频能否快进和跳播、视频观看至90%才能视为该任务点达成、将学习任务与作业资格进行绑定等具体设置对学生完成度进行监督。与此同时，教师可根据后台数据对全体学生学情进行随时随地监测，并根据学生的不同进度和不同理解程度进行整体把握和针对性指导。

4 课堂信息化教学改革的前景展望

随着高校课程信息化改革步伐的加快，作为教学主体的教师队伍、负责教学资源传播的信息平台方、接受教学信息的知识受众都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

一方面，在传统教学对教师专业素养和师生互动模式的要求之外，新媒体时代的到来进一步推动了教师教学能力的全面发展。首先，新媒体教学对教师主动获取信息的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随着学生自发运用多种媒体平台进行拓展学习，教师如果囿于传统的教学思路、教学模式和教学内容，教学效果必然大打折扣。只有教师借助新媒体主动寻求更多更优质、更前沿的教学资源，将更具时效性、实践性的案例、理论资源积极运用到教学中来，才能提升学生学习兴趣，确保教学的有效性；其次，新媒体教学对教师运用信息化技术进行教学的能力也提出了新要求。虽然信息化教学已在不少高校得以运用开展，但多数教师对新媒体的运用尚局限于对已有资源的搜集和简单的师生线上交流，既缺乏制作和完善课程的建设能力，更缺乏进行信息化教学改革的主观动机。而以上问题的解决，既有待于相关信息化技术培训的不断普及来为教师的教学实践摸索提供相应的、长期的技术支撑，也依赖于相关教改措施的持续性引导和平台教学资源库的建设，从源头激励教师进行教学模式革新，让教师同样树立终身学习的学习观念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意识，随时根据新时期教学语境的变化和学生的实际需求不断更新教学理念，适应教学新环境。目前，部分教学部门和专业学者已尝试开设公众号或个人直播间等个人账号，及时输出优质研究观念，打造科研头部内容，再通过学习者不断向外传播辐射，扩大受众群体，从而在课堂之外营造学习氛围，逐步转变传统的校内教学模式。在B站上，既有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高校官方账号持续上传课程直播或系列讲座，也有“西竹学院杨宁老师”“戴锦华讲电影”“戴建业老师”“徐英瑾文史哲”“赵林教授”等高校教师和研究学者作为个人UP主不断上传教学视频和访谈片段，开设相关理论课程，从而让原本囿于信息茧房的学习者对相关学术领域研究有更深了解。但就目前的教师规模而言，有意识开设个人账号进行跨空间交流的专业研究者尚属寥寥，与此相关的激励机制也有待于建立健全，线上建设多元且规范的知识传播公共领域的教育宏图仍需各方力量的积极参与。

另一方面，教师在信息化教学实践中结合实际需求不断提出新设想，反过来也对平台信息化教学技术的持续更新提出了更高要求。虽然相较于传统教学而言，信息化教学为专业课程的学习提供了更多知识拓展和实践应用的路径，但目前的线上教育信息化技术也呈现出一定的局限性。主要问题包括：其一，目前的线上教学交流主要依托于画面、声音、文字进行，无法像线下教学那样实时观察学生反应，增强学生求知解惑过程中的情感愉悦，实现师生之间的深层情感交互。其二，信息化教学过度依赖网络媒介，教学过程中的网络中断、信息滞后会导致教师的教学思路以及师生互动被打断，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学生的学习集中性。针对以上问题，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是采取“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在此过程中，强调引言、教学目标、摸底、参与式互动教学、检验评估、总结等六环节所构成的反馈性闭环教学的BOPPPS模式也为教师教学提供了参考和借鉴[6]，教师可灵活机动地根据教学内容对以上教学环节进行选用或调整，同时满足学生线下直接交流和线上自主拓展的双重需求。其三，教学平台信息技术的欠缺会导致教学进程的滞后。譬如在目前高校教学常用的几种教学软件中，腾讯会议和钉钉等缺乏实时问卷调查的功能，更适用于专业会议模式而非课堂教学模式，钉钉、超星同步课堂等尚不能兼容相对复杂的课件制作，不能顺畅播放多层叠加动画音效的PPT。超星学习通和雨课堂作为课堂教学型研发软件，教学功能相对齐全，但客户端功能尚不够集中，例如要实现教学直播过程中的教师授课、点名、课堂互动、在线评测统计等多重功能，就需要师生借助直播端、网页端和手机端等多端口同步操作、按需切换，而这无疑增加了教学实践的难度，并推延了教学进度。又譬如，超星直播只允许教师与五位同学同时连麦进行讨论，相较于线下课堂多小组讨论的同时进行，显得效率相对低下。这些教学过程中出现的具体问题就还需要相关软件研发方不断调整研究细节，提升研发能力，根据教学实际反馈意见设计最适用于线上操作的软件系统。

与此同时，徜徉于信息海洋中的受众也面临着建立新的媒介素养和求知思维以提取、整合知识信息的考验。郝斯奇在论及当代个体的“文化素养”时，曾指出除了个体获得信息的内容和方式、对信息产生的兴趣和动机之外，个体对媒介的关注程度以及何以从信息中获得新知识的过程也是评价个体“文化素养”的重要指标[1]381。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解决了传统时期不断扩大的“知识沟”问题，为知识受众跨越阶层资源、教育沟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但在面临海量甚至无序的知识信息时，何以能够在其中快速拣选、提炼、整合有效信息，并在此基础上对现有知识理念进行评价和延伸思考，这都是渴望在专业上有所精进、有所创新的学生所要面临的挑战。伴随着高校教育的信息化改革进程，自主学习在整体学习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学生如果不能培养良好的媒介素养和专业思维，极易漫无目的地飘荡在碎片化、浅表化的知识讯息网络外围，人云亦云而放弃自己的创见。事实上，从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理论来看，只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在对关于知识的“记忆、理解、应用”的初层认知基础上进而能够“分析、评价、创造”[7]，我国的高校分层教育和深度教育才算真正见到成效。在培养学生新的学习意识和学习方法的过程中，教师对相关网络学习资源的前提筛选和推介固然重要，但关键点还在于学生面对碎片化、浅表化的海量信息时要具备身为专业研究者的自觉，有意识培养自身进行信息辨别、价值判断、碎片整合的专业认知能力和信息接受自律。这种媒介素养和专业自律又必须在长久的文本分析过程中才能形成，因此，新媒体信息传播与受众自我素养的提升实则是相辅相成、彼此推进的互动生成过程。

总之，在我国信息化教育改革的征程中，高校师生对于在线教育战略意义的充分认知和自发投入、政产学合作下信息化技术的不断革新、高校教学管理的机制改革等都将推进新媒体教育资源的体系化、深度化和专业化，在不断的借鉴与吸收、运用与创新的实践过程中，为高等教育和专业教育新形态的后续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