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体医融合实现路径研究

王琳琳

(周口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 河南 周口 46600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战略地位，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打下坚实健康基础。”人口老龄化与慢性病蔓延叠加已成为当前社会的主要问题，体医融合是推进全民健康国家战略的重大举措。《“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国防治慢性病中长期规划(2017—2025 年)》等政策文件相继颁布，文件指出，到2030年全方位完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深度强化体医融合与非医疗健康的干预措施[1]。梳理近年来体医融合领域的重要成果，当前学术界对体医融合研究主要集中在身体活动，运动处方，运动与疾病预防，体育与医疗卫生在公共政策、机制体制、理念思想、技术资源等方面的融合与促进，体医融合实施路径尚处于探索阶段。作为人口大省、资源大省，河南省也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和慢性病持续高发的社会难题，如何依据河南省在民族传统体育、中医药、康复保健等方面发展优势，充分发挥体育运动对疾病的预防、治疗与康复作用，找出切实可行的河南省体医融合实现路径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体医融合的背景

1.1 个体层面：体医融合是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需求

民康国富，民健国强，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健康的体魄是人民生活幸福的基石。随着数字化、智能化生活方式在大众生活中迅速普及，久坐、身体活动不足成为社会普遍现象，加上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剧，慢性疾病问题已经成为世界性的健康隐患。《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20年)》指出，我国慢性病呈高发态势，医药卫生费的80%用于慢性病的防治，患病人数多、时间长、治疗成本高[2]，给家庭带来了沉重的经济压力，给医疗服务体系带来了巨大冲击，居民“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愈发突出。与此同时，慢性病人群数量很难控制，2019年我国因慢性病导致的死亡人数占总死亡人数的88.5%[2]，当前单纯依靠医疗卫生手段难以实现慢性病的完全治愈。体医融合被公认为促进国民健康最经济有效的手段,它通过打破体育与医学学科之间的界限，将体育的增强体质功能与医学的预防、治疗和康复功能融为一体，在对普通人群、疾病风险人群、疾病人群的健康危险因素进行检测和评估的基础上，进行运动和医学干预的一种新的健康服务模式[3]。参考体医融合的国际实践经验，这种模式可预防和控制慢性疾病低龄化和高发病率的态势，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降低慢性病患者带来的经济和医疗负担。

1.2 国家层面：体医融合是实现“健康中国”的实践载体

面对人民群众对健康的迫切需要，面对公共医疗服务资源的供给矛盾，国家以体医融合为具体抓手，推行“大健康理念”和“健康中国”国家发展战略。党和国家相继颁布了一系列推动体医融合的政策文件，《“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体育强国建设纲要》《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促进健康产业高质量发展行动纲要(2019—2022 年)》《关于构建更高水平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的意见》，这些政策文件密集出台，提出了开展、实施、推广、深化体医融合的政策和指导意见，体现了国家对体医融合的重视，突出了体医融合是急迫的、必需的。国家体育总局李颖川副局长认为“将体医融合融入健康中国的内涵，就是服务于人的生命全历程、服务于人的健康全过程，在全面实施健康中国、全民健身国家战略的背景下，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运动健身和全民健康的现实需求，实施体医融合政策是推动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动力，是实现健康中国的最佳路径[4]。

2 体医融合开展的现实困境

2.1 体制机制：体育部门和医疗部门机制体制壁垒是体医融合推进的难点

体医融合就是将体育技术、医疗技术等多项健康促进手段综合运用于大众的科学健身、未病预防、疾病治疗与康复之中，需要体育健康资源和医疗健康资源相融合，实现健康促进资源优化配置[5]。体育与卫生部门是体医融合的主体，需要部门间相互借鉴、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然而从现实情况来看，当前我国的体育和卫生部门形成了各自独立的制度体系，体育部门重心偏向竞技比赛，在人力和财力方面倾斜度较大，对体医融合执行力不够。卫生医疗部门的重心主要放在公共医疗和临床治疗等诊治方面，大部分的资源倾向于医疗干预促进健康，非医疗干预手段促进健康服务基本处于边缘地位。加上政府在管理主体之间的权责不够均衡，体育部门承担健康责任不足，医疗部门健康责任又过于沉重，体育部门处于弱势地位，主要配合卫生部门进行工作，部门间的协调仍需要政府主管领导下达指令。因此，与设计初衷相比，体育和医疗部门并没有形成合力及资源优势互补，体医融合发展权责分配不均、缺乏部门间协同支持的政策和更细化的措施。

2.2 利益冲突：体育部门和医疗部门的利益冲突是体医融合推进的痛点

尽管体医融合可以有效减少国家和人民群众的医疗经济负担，但体育运动的预防和康复功能并不受重视。从医院和医生利益角度而言，医生的收入与他们的门诊量、化验单、检查单、药品多少、药价的高低，直接挂钩，医院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希望引进高精尖技术、设备和药物，既可以增加医院的竞争力，又可以为医院创收，而不愿意对收益较小的预防康复中心、运动场地和设备进行投入。曾经在我国推广过的进口心肺运动评估设备，因无需求，全面撤出中国市场，对冠心病诊断和治疗决策有重要意义、成本低、无创伤的运动负荷心电图普遍被冷落，或弃之不用，而直接用高成本、有伤害或创伤的CT或造影[6]。体医融合模式通常采用运动处方作为治疗手段，运动处方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没有纳入国家医保，无法合理收费，医生在体医融合方面的工作没有获得相应的报酬，在利益驱动下更多医生倾向使用高新技术获得丰厚的经济回报，无视或弱化运动处方[3]，体医融合因为缺少经济激励措施，而只能沦为一句口号。

2.3 人才制约：复合型人才短缺是体医融合推进的卡点

良好的资源供给是体医融合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支撑。体医融合资源主要包括人力、技术等具体要素，人力资源是推动体医融合高质量发展的根本保障，技术资源是促进体医融合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条件[7]。体医融合要求临床医师能够开具运动处方，体育健身指导人员和临床医生不仅要更新自身的知识结构，熟知慢性病的发病原因和机制，也要求从事“体”“医”的技术人员努力与相关学科相互沟通，以健康为中心，融合医药、运动、饮食等相关干预手段，拟定出最优化的诊疗方案。如美国运动医学会设立认证临床运动生理学家(CEP)，以教育背景和临床实践经验为主要标准，确保从业人员能为慢性疾病患者制定个性化运动处方、身体评估及分析、行为学干预等[8]。我国体医融合人才目前面临着如下困境：第一，体医融合从业人员数量明显不足，如我国康复医疗师人数仅为每10万人0.4人，欧美发达国家为每10万人40-60人[9]。第二，体医融合人才培养质量有待提高，大多数医学及体育院校仍采取传统的“体医分离”教学模式，运动技能与医学技能明显脱节。调查表明，95%的体医融合从业人员没有体育教育及科研背景，76.56%的医疗系统从业人员和81.9%的体育系统从业人员认为自身“体医融合知识储备与实践技能严重不足”，“体不懂医”“医不懂体”仍是人力资源的顽疾[3]。

2.4 需求与供给错位：体医融合资源不足、供需失衡是体医融合推进的堵点

体医融合需要为大众提供多元化、多层次的健身和健康服务产品。随着社会发展，我国大众的健康需求越来越高，并呈现出多样化、差异化的发展态势，但是我国健康服务供给总量却略显不足，与健康服务需求不断增长之间的矛盾依然突出，如卫健委公报数据显示，2019年1月至11月我国医卫机构诊疗达77.5亿人次，而截至2019年11月底我国医卫机构仅有101.4 万个，医卫机构数量与就诊量远不匹配。体育资源方面，体育场地等资源分布不均，严重影响到了资源的有效利用，作为体医融合模式的典范“健康服务站”，城镇每万人有3个，农村不足1.5个[10]。体医融合健康服务产品质量参差不齐，体医融合技术研发滞后，且信息化、智能化程度低，体育与医疗的优势技术融合停留于功能性简单叠加，交叉技术共建共享粗放，互通互融明显不足。比如体育干预技术手段单一，对于大众喜闻乐见和群众性基础较好的项目的运动处方很少，缺少对不同人群、不同身体状况的运动技术干预标准及医务监督指南。大众健康文化素养不高，体医融合人文环境建设不足，体医融合知识文化宣传与科普平台建设滞后，体育预防疾病功能不被广泛认可，大众对体育从业人员不信任，他们更信任医务人员，认为卫生部门所拥有的资源丰富，技术更具权威性，大量慢性病患者盲目需求和过度需求“大医院”卫生保健服务，承担常见病、预防保健任务和健康教育的职能的一、二级医疗机构和社区医疗机构冷冷清清，而大医院却人满为患。

3 河南省体医融合开展的优势

3.1 特色品牌发源地：少林文化、太极文化与中医药文化

河南是少林文化、太极文化和中医药文化的发源地。目前少林寺在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拥有传播机构，会员超过6000万人。围绕少林文化推出少林禅学、少林医学、少林书画、少林雕塑、少林建筑、少林音乐等活动，通过海外品牌授权和合作，少林功夫定点演出等多种形式，发展延伸到旅游、赛事表演、研学、文化影视等行业，每年从世界各地到少林寺来观光游览、认祖朝圣、来学习少林文化者络绎不绝[11]。近年来推出的《禅宗少林音乐大典》、春晚大型武术表演，深受大众欢迎，被外国网友称赞“史诗级表演”[12]。

太极拳发源于河南焦作温县，2020年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它蕴含修身养性、促进健康的功能，是全民健身的首选项目。近年来，河南省以养生文化为主题，传承弘扬、开发利用太极拳文化，逐渐形成了以太极拳品牌为依托，融体育赛事、文化旅游、经贸活动为一体的推广模式。从1992年开始举办的中国焦作国际太极拳大赛，是具有国际知名度的赛事，连续七次被国家体育总局、文化和旅游部授予 “中国体育旅游精品项目”称号，太极拳文化品牌已成为国内外著名山地景区、旅行商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13]。

河南是中医药文化的发源地，有着丰富的中医药健康养生资源。黄帝故里、医圣祠、华佗墓、禹州药都、百泉药市、洛阳正骨、四大怀药等文化遗产和遗迹是中医药健康养生产业发展的宝贵财富[14]。新发展阶段，推动中医药事业和产业高质量发展，弘扬中医药文化，充分发挥中医药在健康事业发展中的作用，对人类的健康事业和构建世界新医学具有重要的意义。

少林文化、太极文化与中医药文化，这些历史文化遗产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典范，在全世界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已成为人们了解中国、认识河南的一张名片，这也为河南省体医融合发展带来了巨大的机遇。

3.2 群众基础：普及性与认可度

太极文化、少林文化、中医药文化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底蕴。在发展过程中创造和积淀下来的习俗和传统，不仅具有有形和无形资源，又具有丰富与社会互动的内涵，独特的健康养生和娱乐效果，深受河南人民群众的喜爱，大众对太极拳、少林拳、中医药的强身健体、保健养生功能高度认可。这些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普及度广，先后培养了奥运冠军、世界冠军、亚洲冠军和全国冠军110 余人，洛阳、焦作、郑州、新乡、开封、濮阳等地市，有17个市、县、区被评为国家级武术之乡，创建了一批全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和全国太极拳文化之乡[15]。近年来，河南省依托丰富的民族传统体育资源，以太极拳、少林拳与中医药养生结合、太极拳与康养结合、少林拳与休闲旅游等产业为突破点，通过少林禅文化系列活动、太极拳特色小镇、云台山“并肩”嵩山，实施“太极+少林”功夫之旅工程，民间每年还有众多的太极拳、少林拳爱好者和各武术门派进行交流比赛切磋，成为大众健身的热点，这些都为体医融合的开展提供了重要支撑。

河南省大力扶持豫药品牌文化的打造与提升。河南省是传统的中药材生产大省，是全国中药材主要产区之一，全省18个省辖市所辖158个县(市区)多数县市都有药材种植，全省中药材人工栽培的数量和产量均处于全国前列，万亩以上规模的有温县、武陟的四大怀药生产基地等。为充分发挥药材基地优势，河南省一方面不断促进绿色、智能制造在豫药的深加工与综合利用，另一方面不断加强中医药文化宣传教育基地、中医药博物馆的建设，在全国率先实现“县县有中医院”，形成了较为完善的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为全民健康的大健康产业提供可持续的支撑。

3.3 资源保障：山水地理优势与休闲康养产业

河南地处中原，文化资源厚重，地理资源丰富，素有“九州腹地、十省通衢”之称，以嵩山少林寺、云台山太极拳、伏牛山中药材为典型代表。近年来少林文化依托区域丰富的少林文化特色资源，从少林与红色文化、少林与生态文化、少林与旅游文化深度融合，把少林禅宗文化与旅游、养生、医疗、保健、健身、食品等产业有机结合，探索出了多产业融合共生、共赢的发展态势，开拓创新少林文化多元发展的途径，成为社会活动的典范[12]。

近年来全面实施的“太极+”战略，打造世界太极城，中原养生地，利用云台山世界地质公园自然环境的优势，建立陈家沟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功夫研学教育基地、河南理工大学体育学院太极拳学院，温县陈家沟和金水区太极文化健康产业园区等。以太极文化健康产业园为例，项目位于河南省郑州市金水区，总投资4亿元、占地约4.2万平方米，主要从事太极文化、健康文化推广、生命理疗、太极文化健康云服务产品研发与应用等项目，这些基地建设和项目创新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赞誉，产生了良好的经济社会效益[13]。

“豫地无闲草”，河南处于南北气候过渡带，是“北药”的南界，“南药”的北界，借助黄河生态走廊、山区丘陵地区、天然氧吧、黄河湿地等独特自然资源环境，造就了河南道地药材的优异品质，药用资源丰富，生物多样性明显。据河南省第四次中药资源普查(试点)不完全统计，河南省中药资源2700余种，有蕴藏量的种类236种，栽培品种99种，形成了河南中药材的核心优势[14]。《河南省中医药学科与中药材产业发展研究报告》指出，河南中药材种植面积及产值稳居全国前列，中医药服务量居全国首位，中药材人工栽培的数量和产量均处于全国前列，河南中药工业产值超200亿元，形成了中医药农业、中医药工业、中医药养生保健产业、中医药商业、中医药文化产业、中医药人才科技支撑，在此基础上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

4 河南省体医融合实现路径

多元供给满足不同人群、不同层次的差异化需求。从目前的资料及各级政府公布的项目计划来看，我国体医融合的发展刚起步，没有相对成熟、可推广的发展模式，虽取得了一些实践的成果，主要是由体育部门和卫健委完成，大多停留在“单打独斗”的状态，协同发展的态势亟待强化。河南省作为欠发达地区，体医融合尚处于探索阶段，与发达地区相比有较大的差距，现有体医融合产品供应质差量少，无法满足不同人群、不同经济收入群体对体医融合的需求，加上体医融合设施、设备不完善，市场机制不健全，不足以吸引多方市场力量加入，因此，鼓励体医融合的政府、社会、市场和公众等多元主体协同发力，激励多种模式共同发展显得十分必要，依据我国现有体医融合实践经验和河南区域优势，河南省体医融合实现路径可以分为社区路径、医院路径、市场化路径。

4.1 社区服务路径：公益性体医融合

公益性体医融合主要以社区模式为主，财政源于国家与地方财政拨款，以服务全社会健康人群为主，为他们提供最基本的公共健康服务。社区模式国家投资或者购买公共服务，可以将体医融合与个人健康、家庭健康、社区健康、社会健康有机衔接。政府、学校、社区等购买公共健康服务领域的体医融合服务，如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国民体质监测站、上海市嘉定区马陆镇文化体育服务中心，主要针对普通大众人群需求，民众无需负担经济费用，突出体医融合的公益性、主要功能是进行体医融合宣传，开展最基本体医融合服务。河南省可借助太极文化、少林文化、中医药文化的特色，开展太极运动进社区、少林文化赏析、中医药文化宣传，在城乡社区打造具有河南特色的城乡社区文化广场，在城乡社区特色文化资源、特色文化产业、特色文化景观、特色文化氛围、特色文化制度与特色文化政策等层面入手，以少林、太极、中医药文化为核心手段，组织社区居民从事少林、太极演练，少林、太极、中医药文化传播及其他交流活动，构建河南特色文化网络与文化休闲空间形态，推动城乡社区居民健身需求，打造少林、太极、中医药文化品牌，建立少林、太极、中医药文化氛围的聚集空间，促进全民健身高质量发展的系统建设工程。社区模式可以承载体医融合实践应用、科普宣传、人文环境建设等多元功能，利用社区进行体医融合宣传与文化建设，解决民众对体医融合认知不足的问题、体医融合媒体宣传与文化建设明显滞后问题，可以有效提升全民健康素养。

4.2 医院服务路径：“公益性+商业性”体医融合

目前我国实施的“公益性+商业性”体医融合路径主要包括，医院开设体医融合门诊、体育部门利用全民体质测试中心等开设的体医融合门诊、高校科研机构开设的产学研服务综合体等模式。这种模式以国家投资与社会资本投资相结合，需要个人承担一定费用，主要以服务疾病人群为主，可对疾病预防、康复锻炼和临床治疗提供较为复杂、全面的体医融合服务。深圳泰山体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北京大学人口所展开合作的产学研模式，北京市体育局与北京天坛医院签订体医融合协同创新战略合作，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与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合作共建医疗康复中心，为体医融合的医院模式积累了实践经验。这种模式在经济资源上，以国家与地方财政拨款、体育与医疗系统财力投入相结合。医院模式最大优势在于运动处方制定与实施，运动处方是体医融合的典型产物，通过合理运动、平衡膳食、心理调整、纠正不良行为习惯等非医疗手段，对个人或人群的健康危险因素进行全面管理。在运动处方制定过程中，河南可以发挥文化资源特色，利用中医药优势，积极在中医药发展综合改革试验区开展民族传统体育的体医融合试点，发挥体育机构、医疗机构、学校科研系统体医融合主力军的职责和担当，激活各自技术优势，既体现体育、医疗基本民生的公益性又结合商业资本大力开发河南特色运动处方产品，形成少林拳、太极拳、针灸按摩、中医药养生相结合的体医融合产品，完善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为体医融合发展提供河南经验、发挥河南力量、贡献河南智慧。

4.3 市场化服务路径：商业性体医融合

发展商业性体医融合，鼓励市场资本介入，缓解体医融合资源供给矛盾，是推进体医融合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求，也是促进体医融合发展的重要补充。目前商业性体医融合模式主要有体育俱乐部模式、体医康养模式、康养地产模式等。比如青岛医体整合研究院、湖北省医养康复中心、合肥UT运动康复诊所、上海巅峰健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商业模式，它是建立在社会多元资本投入上，社会、企业或个人资金投入体医融合服务，这种模式需要个人承担全部体医融合费用，主要针对有一定经济实力或需要高品质体医融合服务的人群，该模式可以对疾病预防、康复锻炼和临床治疗提供复杂、精细、全面的体医融合服务。商业性体医融合模式，通过市场资本因需、因地、因人，服务于体医融合公共健康建设、科技创新研发等领域，特别是在基建、人才培养、区域协调发展方面进行中长期投资，形式包括了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合作、企业与医院合作、企业与地产商合作、企业与健身俱乐部合作、企业与社区合作、企业与协会合作、企业与养老院合作等模式。这种模式聚焦体医融合的新兴服务、文化、培训等领域的产业链开发与建设，创新发展体医融合新业态、新形式，借助资本市场丰富体医融合资源供给，缓解供需矛盾，目前我国在此模式上探索形式多样，但成熟可推广经验不多。

河南省可在现有少林、太极、中医药特色产业基础上，利用品牌效应、山水资源、基础设施等资源，在预防、治疗、康复、休闲、养生、旅游等多位一体的大健康产业链上，高质量发展和布局，发挥政府投资的引导与撬动作用，激发社会投资活力，促进体医融合高质量发展投资。首先，发展战略层面，依靠优势特色产业做大产业链，利用康养小镇、体育休闲小镇等健康服务设施，结合少林、太极、中医药文化环境建设，推进科技创新，进行交叉产业的一体化布局，建设体育竞赛表演业、休闲旅游、康养保健、中医药制药、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促进这些产业专业服务、相互联系、相互支撑、拓宽体医融合产业链条的长度和宽度。其次，发展目标层面，根据少林、太极、中医药及山水优势特色，做强体医融合产业链，着力打造产业链条信息化、智能化，优化产业结构、打造专业高品质的产品与服务，是体医融合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目标。最后，在具体执行上，研制有河南特色属性的，集休闲养生与山水旅游为一体的体医融合商业模式，在旅游度假中增加体育健身、休闲养生等富含体医融合的服务内容，对不同人群、不同需求，开发不同少林、太极运动处方、中医针灸按摩诊疗运动处方，推出各种形式养生套餐、休闲旅游康养套餐，制定全面、细致、高标准、特色鲜明的服务模式、服务标准，将休闲度假、品质养生养老与体医融合有机结合，满足不同人群、不同消费层次的多样化体医融合需求，提升体医融合产业的全面发展，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体医融合模式，这是未来体医融合发展的趋势，也是河南省实现体医融合的必由之路。

5 结语

体医融合是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需求，是积极推动健康中国与全面建设体育强国的具体实践。全民健康离不开体医融合的开展，需要我们不断进行探索实践，运用好现有模式收获的宝贵经验，因地制宜，聚焦体医融合的难点、痛点、堵点、卡点，发挥河南文化资源、地理资源和产业结构等优势，激发基层社区、体育组织、体育机构、医疗机构、体医企业和科研院校等社会多行业力量积极参与、协同配合，不断摸索，优化供给结构，以满足人民多元化、多层次的健康服务需求，助力全民健康、健康中国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