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生命教育现状调查及改进策略——以广西警察学院为例

谭海英

（广西警察学院思想政治理论研究中心,广西 南宁 530028）

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对生命观的各项理论研究成果看，人们对生命教育的研究由关注和解决自杀、暴力等社会问题的视角转向对人的生命及价值的终极关怀，研究方法从理论研究逐渐走向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相结合，研究视野从最初关注人的生命，到逐步关注生态领域，即人与自然的生命关系。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三个“共同体”则成为新时代生命观最新、最凝练、最宏观的理论表达，即“山水林田湖草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三个“共同体”思想超越了人际间的狭隘视野，由生命个体走向社会与国家，由人拓展到自然生态系统，由国内延伸到国外，进而走向全世界，人们对生命观的认识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当代大学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参与者和见证者，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因而青年大学生承载着伟大的时代使命，因此如何在大学这个人生发展的重要时期积累生命知识，掌握生存技能，思考人生意义和价值，扣好人生第一颗扣子，生命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且任重道远。

从我国生命教育20多年的发展来看，轻视生命、践踏生命、伤害生命的现象并没有减少，反而日趋严重，为了弄清楚导致这一矛盾的深层次原因，我们组成项目组，对其进行了专题研究。我们以广西警察学院为例，通过发放网络问卷和深入访谈，了解学院生命教育现状，分析存在问题与原因，提出相应的改进意见和建议。

广西警察学院是一所培养公安政法人才的普通本科院校，学院学科专业以法学为基础，公安学、公安技术为主体，相关专业为支撑，在校生14 000多人。为保证调查的广泛性和稳定性，提高项目研究的普遍性，项目组通过网络发放问卷，共收回有效问卷820份，以下是收回问卷情况统计（见表1）。

表1 收回问卷情况统计

广西警察学院于2015年升为本科院校后招生人数逐年增加，所以在校生人数从大四到大一也相应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本项目调查对象及人数分布情况比较符合学校实际。除了问卷调查外，我们还对12名学生进行了深度访谈，访谈学生主要为大一大二学生，专业涵盖公安类、法学类及其他。调查及访谈内容主要涉及对生命、生命价值的认识和思考、学校开展生命教育的情况及学生的感受、意见和建议。现将调研结果分析如下。

1 学校生命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

1.1 学校生命教育实效性不强，学生获得感不高

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和思考程度反映了学校生命教育的实效性和学生的获得感，也是学校今后进一步开展生命教育的基础和前提，因此在调查问卷中设计了“您是否了解生命孕育及成长的过程”“您对人的生命及生命价值进行思考过吗”“您是否有明确的人生目标”等8个问题，结果显示学生对生命有一定的认识和思考，对死亡持否定态度，基本能珍爱生命，但依然对人生感到迷茫。

调查数据显示，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和思考虽然有稍微地差别，但共性和普遍性却十分明显。首先体现在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和思考程度集中在“一般”的状态上，覆盖面远高于处在“很”“相当”的程度，“不清楚”“不明确”“偶尔”为之的学生数虽然少，但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比例，并且从大一到大四这个分布状态也没有改变。以“你是否了解生命孕育及成长的过程”为例，四个年级中大多数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基本上集中在“一般了解”这个层次（见图1），比例最高。

图1 不同年级对生命的认识调查

结果还显示，公安类学生对生命的认识“相当了解”程度虽然明显高于其他专业类（见图2），但是在“一般了解”层次上与其他专业类一样比较集中。可见，学生并没有因为随着教育年限的增加，或者因为专业的不同而对生命的认识会相应提高或者存在显著差异。这恰恰说明学院生命教育对学生的影响不大，普及面不广，实效性不高。

图2 不同专业对生命的认识调查

其次，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和思考呈“U”字型分布。在“您是否有明确的人生目标”的调查中（见图3），有50.83%的大一学生表示自己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但是到了大二占比下降到32.88%，而到了大三大四占比又逐步增加，分别为44.58%和60%。与此情况相似的还出现在对是否有明确的人生目标、详细的人生规划的调查中。纵观大学生发展规律，这是比较符合实际的。刚进入大学校园的学生，大多数满怀梦想，充满激情和斗志，此时对他们进行生命教育，教育效果良好。但随着对大学、专业、现实的了解，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加上学校缺乏持续的生命教育计划，部分学生对人生价值和人生目的的感悟和思考难以强化和升华[1]，因而陷入人生的迷茫。而随着迷茫逝去，加上身心发展逐渐成熟，他们对社会、对人生思考的深入导致其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其人生目标日渐明晰。到了大四，临近毕业，他们对自己所要追求的目标大多已然明朗。值得注意的是，人生目标不明确的学生数所占的比例依然比较大。

图3 有关“您是否有明确的人生目标”的调查

然后，大多数学生渴望人生出彩。关于人生目的调查数据显示，人活着为了什么的回答中，比例排名前三的分别为“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家庭”（占比88.78%），“为社会为国家作出自己的贡献”（占比84.27%），“受到社会的认可和他人的尊重”（比例为67.68%），说明大多数学生是渴望人生出彩，渴望实现人生价值。同时也表明学生对人生目的有比较明确的认知，能够把自己的人生与家庭、社会、国家联系起来。但也有部分学生表示人活着是为了“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占比34.88%），以及13.66%的学生选择了“为了活着而活着，不为啥”，还有3.54%的学生表示“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见，大学生对人活着意义的认识是多样化的，但也具有明显的主观性和片面性，这也正说明学校还需要加强对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教育。

广西警察学院是公、检、法、司、安等政法机关重要的人才培养基地，特别是法律专业和公安专业人才培养对广西法治社会、和谐社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尤其在今天国际社会经济秩序正在发生剧烈变动，国内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特别需要关键时刻能站得出来、扛得起来的公安铁军，随时面临着奉献甚至牺牲。因此，正确对待生命，充分认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极为重要，然而调查结果显示学生虽然对人生目的有较清晰的认识，但对人生价值和人生规划则普遍感到迷茫。

1.2 生命教育没有深入人心

生命教育的内容非常广泛，凡是与生命相关的内容都可以涵盖进来，如生命知识教育、安全教育、人生观教育、心理健康教育、体育等等，从这个广义的角度看，学生应该从小学就开始接触生命教育。但是调查结果显示有188人表示没听过生命教育，98人不清楚自己是否听说过生命教育。而在访谈中，学生基本上不清楚生命教育是什么，甚至有学生表示，能理解“生命”的含义，也能理解“教育”的含义，但是不太理解“生命教育”的含义。

广西警察学院没有开设专门的生命教育课程，但是设有安全教育、职业生涯规划、心理健康教育等相关课程，平时也有安全教育主题班会、消防安全演练等生命安全知识与技能的教育活动。学生的反应说明学校有生命教育的实践，但是缺乏相应的意识和理念，生命教育没有深入人心。

1.3 生命教育内容覆盖面较窄，专业涉及点差距较大

广西警察学院生命教育内容存在以下特点，一是生命教育内容覆盖面较窄。教育视角主要集中在“安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生理健康教育”“健康生活方式”“生命价值教育”。而结合广西警察学院的教学实际及对学生的访谈，生命教育的内容映射相关的课程，“安全教育”对应的是安全教育主题班会和安全教育课，“心理健康教育”则对应心理健康教育课，“生理健康教育”和“健康生活方式”对应体育和警体课，“价值教育”对应思想道德与法治课及部分相关的专业课程。生命教育是有关生命知识、生命价值、生命情感、生命归属的教育，其目的是教育和引导学生认识生命、感悟生命、珍惜生命、创造生命价值，内容应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包含了生命知识教育、生命关系教育、生命价值教育、死亡教育等，学院涉及的内容只是其中一部分，且公共课涉及内容较多、专业课涉及较少，缺乏连续发展的内容体系，这难以适应时代发展和学生需求，现实性和针对性较弱。二是专业课上生命教育涉及点差距较大。教书育人是教师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职责，所谓育人就是提升生命的高度、深度与厚度，使人成为真正的人。但现实是“教书”与“育人”的功能彼此分离。学生反映并不是每位教师都会涉及生命教育，如在刑法、刑事诉讼法课堂上，老师会讲到对待生命要公平公正，死刑复合是为了更好地保障犯罪人的生命，在狱政管理学课程中老师会提到要尊重罪犯的生命，在恋爱心理学课程中老师会告诉学生要珍爱生命，社会工作专业学生则表示社会工作这个职业涉及个人心理、人际矛盾，是与生命紧密相关的工作，因而这门课本身就与生命息息相关。但也有学生表示，同样是上法学课的老师，并不一定都会涉及生命教育，上课内容就仅限法学知识本身。因此，教师是否对学生进行生命教育，既要看课程性质与内容，也要看教师的专业素养与教育教学理念。调查中还发现，涉及生命教育较多的是与法学、公安学、社会学相关课程，其他课堂几乎没有，如大数据专业学生表示课堂上都是学习专业知识，老师从未涉及生命教育相关内容。

1.4 生命教育方式单一

在对学院开展生命教育方式的调查中显示，课堂教学和理论教育是最主要的方式，虽然没有开设专门的生命教育课，但是生命教育的相关内容和理念已经渗透到部分课堂中；其次是主题活动，如安全教育主题班会、讲座、集会，受疫情影响及学校本身的管理制度，开展校外实践体验活动已经很少了。

单一的教育方式效果如何，可以通过学院安全教育说明问题。在深入了解后，发现广西警察学院十分重视安全教育，平时强调也最多，每个学期基本都会有一两次关于安全教育的主题班会，有的还有安全教育讲座，部门领导也会召开专门的安全教育集会。所以学生能感受到学校安全教育做得比较到位。但学生反应每次的安全教育主题内容和形式几乎差别不大，学校开展安全教育主题班会更像是一种为了应付检查、为了完成任务而开展的形式活动。至于实际效果，学生表示，安全教育从小到大都在接触，已经没什么感觉，但学校一直强调，次数多了，安全意识无形之中就提高了。可见，学校安全教育的实效性和学生的满意度高并不是因为其内容和形式的有效性，而是因为足够重视和频繁强调。

生命教育不是纯粹的生命知识教育，它需要学生的情感体验、心理心灵等全方位浸入才能触动学生，引发学生共鸣，因而单一的理论教学的实效性不高、难以深入人心。

2 学校生命教育存在的问题原因分析

2.1 生命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上述调查结果所反应的无论是生命教育实效性不高，还是生命教育内容覆盖面窄、教育形式单一等问题，都说明了生命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学校有生命教育的实践但缺乏对生命教育的理念和价值取向的考虑和安排。广西警察学院作为培养公安政法人才的重要基地，办学特色非常明显，如学院所有专业实行警务化管理，统一作息、统一着装，学生从进入学院后就要接受严格的警体训练等等。这种管理制度突显集体主义，体现了集体主义的价值取向，学院非常重视对学生进行政治性和纪律性的教育，学生之于学校和老师更多的是服从，进而导致部分专业上课纪律非常好，但是不够活跃。在这种制度和文化氛围下，学生个体的生命体验、心理需求、个性发展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就难以避免。如学生几乎感觉不到心理委员的存在，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进行心理咨询，平时心理咨询室很少开门。

2.2 教育工具理性的价值取向依然是学校教育教学理念的主导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高校开设生命教育课程的并不多，包括北京大学、山东大学、广州大学等在内的约20多所高校开设死亡教育课程，“让学生站在生命终点反思和规划自己的人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死亡观”[2]。而广西高校除了医学院校开设有专门的生命教育课程之外，其他高校很少开设这门课程，但是不开设并不意味着生命教育不重要、不需要。很多高校的做法与广西警察学院一样，把生命教育的内容和思想融入课程中，或者开展相应的主题班会、讲座等，在此意义上，广西警察学院生命教育的实践状况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

结合调查数据及项目组成员深入课堂听课，发现部分教师课堂上确实存在纯理论教学的现象，育人功能得不到彰显，究其根本原因还是重知识技术、轻人文关怀的教育工具理性价值取向导致。即使经常开展安全教育主题活动，但是形式化、功利性倾向也十分明显。这也在一定程度解释了上述调查结果中，为什么有些学生在大一时人生目的、人生价值、人生规划等都进行过思考，并且很清晰、明确，但是到了大二乃至大四，反而对人生感到迷茫。

2.3 教师的生命教育素养比较缺乏

一是辅导员队伍的生命教育素养较欠缺。辅导员负责日常学生工作和思想政治工作，在高校是与学生接触最多的一支队伍，因而辅导员对学生的人生启迪和价值引导非常重要的。但师生普遍反应，辅导员工作较繁忙，难以关注到每一位学生，也很少深入到学生宿舍或者课堂，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有事才会找学生。而辅导员找学生在办公室谈话往往公事公办，至于谈话后的效果和对学生的影响如何又缺乏进一步跟踪和关注。所以在是否感受到老师的关怀调查中，部分学生反应辅导员对学生只有要求没有关怀，提要求或进行教育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为之。部分学生表示自己经常能感受到老师的关怀，经深入了解，这些大多是勤工俭学学生或者是班干部，与老师接触比较多，故能经常感受到来自老师的关怀。这也恰恰说明辅导员队伍的生命教育素养较缺乏。

二是专任教师生命教育素养参差不齐。在课堂上渗透、传递生命教育知识和思想是大多数高校采取的措施，但各教学部门和各专业、各学科、各教师所触及点和涉及面并不一样，差距较大，表明教师生命教育素养参差不齐。教师在教学或者日常管理中是否渗透生命教育相关内容，这取决于教师是否有生命教育的意识和能力，是否全面深刻认识教书育人的基本职责，是否深入理解立德树人的内涵，是否真正践行以人为本、生命至上的教育理念，是否对教育有自己的思考等。实质上，生命教育也需要在课堂上见缝插针、润物细无声，随着专业知识的讲解、传授，生命意识、生命观、价值观、人生观等慢慢浸入学生大脑，留下深深印迹。

3 学校生命教育的改进策略

3.1 厚植生命教育意识和理念

广西警察学院的办学性质和人才培养方向塑造了浓厚的制度文化和集体主义文化，这既是特色也是局限。公安队伍要服从组织，要讲服务讲奉献，但是其本身的生命也需要被关爱、被尊重，他们也需要活出自我，成就出彩人生。

在对高校进行生命教育是否有必要的调查中，大多数学生觉得“非常有必要”（占比56.71%）和“有必要”（39.15%），学校生命教育并不能满足学生需求，学生渴望知道更多，了解更多，也从侧面反映了学生渴望学校能够重视学生的生命，对学生有更多的人文关怀。当然短时间内在全校开设生命教育课程是难以做到的，但是学校需要足够重视生命教育，在办学理念、管理制度、人才培养、教学活动中厚植生命教育意识和理念，在部门会议、学校大会、校园活动等各种场合多强调走进学生、尊重学生、关爱学生，理解学生的需求，平等对待学生，营造人文关怀的浓厚氛围[3]。如学校应充分发挥心理咨询室的作用，引导学生过积极健康向上的生活。又如广西警察学院五合校区，该校区基础设施建设尚不完善，不能满足学生成长和休闲娱乐的需求，且远离市中心，周边基础设施、娱乐设施几乎没有，加上学校实施严格的警务化管理，又遭遇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学生出一趟校门都不容易，长期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在校园生活不够丰富、对学生缺乏关怀的情况下，很容易引发学生孤独、抑郁、迷茫等负面情绪[4]。这迫切需要学校重视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完善心理咨询制度，充实心理咨询队伍。

3.2 丰富生命教育内容和形式

学校需要丰富生命教育的内容和形式。调查数据显示，学生对生命教育充满渴望，渴望学校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生命教育，也渴望能有一支专业的高素质的生命教育师资力量。在内容上（见图4），渴望生命认知、生理卫生与情感教育、安全教育、敬畏和尊重生命教育、死亡教育、生命哲学和生命伦理教育、生命价值教育、感恩教育及挫折教育等；在教育方式上（见图5），学生希望采取情感体验法、实践锻炼法、心理疏导法、艺术陶冶法、生命叙事法等多种方式进行[5]。

图4 生命教育内容

图5 生命教育方式

在短期内开设生命教育课程不现实的情况下，首先，学校应根据自身的特点和现有资源条件，立足学生的需求，丰富完善生命教育的内容和形式。以安全教育主题班为例，虽名为安全教育，但内容可以丰富多彩，例如结合当前社会热点和时事新闻，通过分析讲解最新案例渗透安全教育内容，引起学生对生命的共鸣，可以大胆尝试和利用视频、PPT展示、情景展现、演讲、讨论、生命安全知识竞赛相关活动、英模教育、情景教育等，也可以通过微信平台推送相关知识、生存自救技能、案例等。主持班会的不一定是老师，也可以是学生（上一届带下一届的学生）或者教导员。其次，还要充分挖掘专业课程所蕴含的生命教育元素，厚植人文关怀、生命至上的教育教学理念。最后把与学生所学专业的相关职业的生命教育素材有效融入课堂，如新时代以来特别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出现以来，人们对生命的思考和关注也越来越多，某些特殊的职业如警察经常直面生与死的较量，利用这些素材，既能帮助学生更好地认识专业及课程设置的意义和价值，也能帮助学生增进对职业的理解，启迪学生深入思考人生价值与职业生涯的联系，实现全方位、全程性育人。

3.3 提高教师生命教育的素养

虽然没有开设生命教育课程，但是教师的生命教育素养的确需要提高。教师只有生命教育素养提高了，才能在课堂和学生工作中更好地融入生命教育的思想和理念，学生才能真正感受到生命教育。首先教师要切实践行生命至上、以人为本的思想理念，增强生命教育的意识和理念；其次要自我提升，自觉学习和补充生命教育相关的理论知识；然后深入挖掘所授课程、所做工作中孕育的生命教育元素，润物细无声地将生命教育渗透到课堂教学和相关活动中；最后教学评价中应增加是否践行生命教育的相关内容，最终实现全过程育人。

值得欣慰的是，在访谈时有学生说生命教育的范围很广，人的一生都需要进行生命教育，也需要一生去学习。但是目前自己接触的不够多，仅限于本专业，而要想获得有关生命教育的知识，不能一味地依赖外界，自学才能学到更多知识。这也给了本研究一个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在现有的情况下，除了上述措施外，更重要的是要引导和启发学生自己要关注生命、关注生命教育，培养学生思考人生的正确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