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主题和演进路径——基于CiteSpace的数据挖掘及可视化分析（2000-2021年）

吕坛，刘锦秀，徐向明

（蚌埠医学院 护理学院，安徽蚌埠 233000）

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创业是强国建设的基石[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事业发展，中央和地方政府出台多项政策，实施多种方案来促进创新创业事业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创新是社会进步的灵魂，创业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改善民生的重要途径”[2]。如何提升大学生创新创业能力已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主题。本文运用文献计量学软件CiteSpace 以中国知网（CNKI）所收录的核心期刊为研究对象，对时空分布、关键词聚类及突现等方面进行可视化处理，探究国内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发展历程，把握研究主题和演进路径的转变，以求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

1 文献来源与研究工具

1.1 文献来源

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的中文总库，为保障数据的真实性和有效性，通过高级检索选项，检索主题=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文献来源=核心期刊，时间范围=2000-2021年，索引条件=精确。共得到1 028 篇文献(检索时间是2021年4月4日)是否有必要详细说明检索的时间？通过仔细筛检，在删减重复文献、会议、报纸、年鉴等非研究文献的基础上，保留有效文献969 篇。

1.2 研究工具

基于文献分析应用软件CiteSpace5.7.R2，对CNKI数据库所检索的有效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包括年度发文量、研究作者和机构分析及热点前沿分析等内容，以把握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的热点演进及发展趋向。CiteSpace 软件是由英籍科学家陈超美教授基于引文分析理论(Citation Analysis) 和循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 Network Scaling，PFNET)所研发的一款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通过数据发掘、信息分析、科学计量等可视化直观的知识图谱处理对特定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分析，展示该领域热点、研究进展和前沿发展[3]。

2 结果分析

2.1 文献发文量分析

文献年度发文量可直观反映出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热点与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在2016年达最大值175 篇，2018年后文献量略有下降但总体趋于稳定。分析可知，文献年度发展趋势呈现三个时期：萌芽期、起步期、发展期。2000—2007年为萌芽期：该期发文量较少，内容多是借鉴国外相关经验来探讨如何在国内开展创业教育，提升学生创业技能等；2008—2014年为起步期：此期虽发文量较前一时期数量多，但增幅小，整体保持较为稳健的发展趋向；2015—2021年为发展期：发文量在三个阶段中最多，整体呈现波动式增长发展。通过数据预测分析可知，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相关研究达78 篇。

图1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文献发文情况

2.2 文献作者知识图谱分析

分析文献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可了解研究领域的作者间的合作关系[4]。在时间切片区中设置时间跨度2000—2021年，时间切片1年，节点功能区中选择“Author”，其他使用默认参数。启动软件绘制出文献作者知识图谱（见图2），图谱的节点量是375，连线量是154，节点间密度是0.002 2。可知，图谱节点分布较零散，除于志海、刘晓辉、唐维媛、张丽娟、董法宝、顾雅丽组成的七人科研团队外其余多为单独节点，说明作者间合作较弱，大部分作者为独立研究。根据图2通过统计分析得出研究作者发文量（见表1），在总样本为1 028 篇文献中有16 名学者发文量超过3 篇，其中，于志海（22 篇）、刘晓辉（20 篇）和唐维媛（17 篇）的发文量排名前三。结合图2和表1可知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已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少数的学者组建了一定规模的学术研究团体。但整体来看，学者间的学术合作较少，学术研究分散存在。

图2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作者共现知识图谱

表1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作者发文统计

2.3 发文机构知识图谱分析

研究机构共现图谱中的节点表示研究机构，其大小体现发文的数量，节点间的连线程度表示机构间的合作情况[5]。在时间切片区设置时间跨度2000—2021年，时间切片1年，节点功能区中选择“Institution”，其他使用默认参数。运行得到研究机构网络共现图谱，如图3所示，图谱节点数量为369，连线数为102，密度为0.001 5。可见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机构间合作紧密度低，未形成跨地区的学术研究交流圈。同时地域因素也影响机构间的合作，例如东北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和东北林业大学林学院间的合作，贵州理工学院创新创业中心与贵州理工学院食品制造工程学院间的合作，同地域研究机构选择合作机构体现了就近原则。

图3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发文机构网络共现图谱

在研究部门性质方面，师范类高校是现阶段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的主力，并且已经取得一定的学术研究成果。在跨区域合作方面，研究机构零散分布合作不够密切，仅少数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缺乏多机构的大型跨地区联动合作。除了以东北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为核心形成了较大的研究圈外，少数机构两两合作，多数机构独立研究。这表明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已获得国内学术团体的关注，但因机构间较少的合作导致研究资源的流动性与研究成果的共享性不强，不利于研究的深入发展。

3 研究热点主题分析

3.1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分析

关键词是对研究主题的凝练，通过对其分析，能够探索出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有助于把握研究热[6]。在时间切片区中确定时间范围2000—2021年，切片时间设为1年，节点功能区中选择“keyword”，网络裁剪区设为寻径和剪裁网络，其他使用默认参数。启动软件绘制出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4），节点数量为546个，节点间的连线有742 条，图谱密度是0.005。通过关键词节点数目及连线，可知创新创业教育、创业教育及大学生等关键词广受关注。

图4 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排名前20 的关键词（见表2），表中中心度体现着节点重要程度，其数值越大，说明节点具有意义重大[7]。创新教育的中心度最大为0.55，创业能力的中心度是0.39、创新创业的中心度是0.33。这表明创新教育节点十分重要，连接其他关键词的共现度很高。综合关键词连线、中心度数值及频率等方面可知，创新创业教育、大学生和创业教育广受学者的研究，属于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主题。

表2 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排名前20 的关键词

3.2 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分析

关键词聚类图谱是对现有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可从多角度展现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分布情况，以便研究者高效梳理文献信息，迅速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现状[8]。一般通过聚类模块性指数Q 值和聚类轮廓性指数S 值的大小来反映聚类效果。从图5可知，Q=0.853（>0.3）说明聚类结构具备显著性，S=0.962（>0.5），说明聚类具有合理性。图谱共有12 个聚类，主要聚类标签有四轮驱动、创业教育、创新创业及大学生创业等，由此可知领域现今的热点问题现状。

图5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4 研究趋势

时区图可从时间上反映知识的演进，并清晰地展示研究文献的更新与影响关系[9]。关键词突现可反应研究的热点主题，而时区图则可探究研究前沿趋势[10]。在研究前17 位突现关键词图谱中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突现度最强，突现词创业教育和创新次之。在时间跨度上，突现词创新和成果导向的影响周期最长（10年），表明学者的长期关注创新和成果导向方面的研究。综合图6和图7的关键词图谱，可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前沿及趋势划分为三个过程。

图6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关键词时区知识图谱

图7 2000-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前17 位突现关键词图谱

4.1 早期研究（2000-2007年）

在文献量方面，2007年前文献数量较少。虽该时期主题固定单一，但为未来研究指明了方向。成果导向、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及创新教育等主题为此时期研究热点。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这一确切命题尚未提出，但较之相关度高的大学生创业教育已被提出，此后研究逐渐靠近主题。徐菊芬[11]指出创业教育是时代的需要，是培养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的有效方法，是深化教学改革的有效探索。杨芳[12]认为创业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多方面的合作，来推动学生综合全面发展，并以中南大学创业教育实践来探究创新创业教育的新机制。

4.2 中期研究（2008-2017年）

此期间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发展迅速，相关研究呈现“喷井式”增长。研究视域多元，研究文献丰富，研究主题展现外延趋势等。研究重点在高校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及“互联网+”等方面，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这一主题还未提出。该期研究内容呈现出如下特征:

一是创新创业教育融入高校育人体系的构筑。2015年，国务院发布《深化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 中提出：“将创新创业教育纳入学生学分制度，高效开展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建设好实训性实践基地”[13-14]。国家政策对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指出了新方向，也提供了新的切入点，促进了同期相关研究的开展。此时期，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成为高频突现词，体现了高校对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高度重视，国内学者深入探索高校大学生创新创业课程教育的现存问题，并从多个角度提出了针对性的解决方案来推动创新创业教育的变革发展。研究聚焦在通过课程体系和教学模式的革新来推动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实效性，从而增强大学生创新创业素养。吴姝菊和滕祥金[15]以园林专业大学生为研究主体，指出CBE 教学模式以学生为中心，树立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主体地位，有利于提升的学生创新创业能力，从而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姜骞[16]认为卓越工程师的育人模式可为创新创业教育变革注入新思路，要以创新创业教育为中心打造多方位的育人路径。李文超[17]认为创新实践与创业实践存在共性，两者可相互促进，要打造创新创业实践与社会实践共同发展的大学生创新创业一站式服务系统。

二是研究视域对接时代发展呈现多元化。此时期，“互联网+”和专业教育多次被提及，相关文献也较多。信息时代飞速发展，互联网技术不断进步，互联网与其他产业的协同发展从多方面影响着人们的交流生活方式。在此背景下“互联网+”与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协同研究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黄娟[18]认为在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过程中，要打破固定思维，将“互联网+”真正融入到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中，切实提升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钟京凤[19]指出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协同发展有利于社会发展，满足成教大学生个体成长，同时也为成教发展提供新的研究视角。

4.3 近期研究（2018-2021年）

该期是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深入拓展期。此期研究范围缩小，但研究深度逐渐增强，涌现出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思政教育及协同育人四大热点。“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被正式提出，相关研究进一步被扩展。这些热点主题体现了近期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深化和扩展，分析可知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方向将朝着协同育人方向发展，创新创业教育协同效应显著增强，深度融和思政教育的发展将成为未来研究热点。

在此阶段，思政教育与创新创业教育的融和发展趋向逐渐加强，创新创业教育进一步强化育人功能[20]。早在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明确指出要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提高大学生的思想政治素质[21]。但早期的思政教育研究内容集中在理论育人方面，并未与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相联结。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高度重视高校思政工作开展的成效性，诸多政策促进了思政教育与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的协同发展[22]。徐纯正[23]认为思政教育发挥规范市场主体行为的作用为创新创业教育指引方向，创新创业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拓展，有利于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满炫[24]针对现阶段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育人模式存在的问题，提出以合作共赢的理念，激发创新创业内生动力，培养“双师型”育人团队，联合社会力量来构建育人新模式。

5 结论与展望

运用CiteSpace 对2000-2021年CNKI 总库中文核心期刊所收录的1 028 篇文献中的作者合作、 机构合作、关键词等方面进行分析。总结发现：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成果丰富，发文量呈现上升趋势，文献发展趋势经历三个时期：萌芽期、起步期、发展期。研究者间合作较弱，研究机构间的交流合作受地域影响以致紧密度低，缺乏多机构的大型跨地区联动合作，未形成跨地区学术研究交流圈。主题研究有延续性，近几年的研究视域对接时代发展呈现多元化，创新创业教育融入高校育人体系的构筑。领域研究的前沿是与思政教育协同发展的相关话题。针对现阶段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发展中所展露的问题，提出如下解决措施：

首先，开展大型跨地区联动合作，构建大型学术研究交流网。学者要依托研究机构开展跨地区间大型合作，打破传统的机构就近合作的固定思维，开展跨地区联动协作，加快研究资源的流动性与共享性，促进研究的深入发展。

其次，牢固把握时代发展方向，延伸可持续性主题的深度。紧跟在时代发展的新趋势和新业态，始终用发展的视角，去探究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所存在的新问题。可持续性主题研究是在研究主题逐步做扎实的前提下，根据时代发展的趋向逐步扩展研究的深度。

最后，提高创新创业教育实效性，全面构筑多方位育人体系。分析发现，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前沿一直与国家政策联系密切，造成该领域研究成果的数量虽多，但是研究的实效性不强。所以要重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实践路径的构建，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融入育人体系构建过程中，开展相关实质性研究，使相关研究成果成效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