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关于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研究综述
2022-02-26王袁玲
王袁玲
(电子科技大学,四川 成都 611731)
“破五唯”首要的是解决好教育评价中最基础的问题——“唯分数”评价。作为破解“五唯”问题的重要抓手,综合素质评价对凸显教育育人功能,削弱选拔功能发挥重要作用。但由于受传统科举文化、应试教育等沉疴痼疾的影响,使综合素质评价在现时代出现乏力情况,实效性不足问题日益凸显。借助综合素质评价变革传统评价思维、更新教育评价内容体系、革新方式方法以促进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是当前面临的时代任务。但由于当前我国综合素质评价的理论和实践运用还处于初级阶段,诸多方面仍需完善。故笔者在对综合素质评价近十年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研究的基础上,探讨当前综合素质评价在教育教学中运用的现实状况,发现存在的问题,着力补充综合素质评价的理论支撑和方法借鉴,希望促进综合素质评价的纵深发展。
1 关于综合素质评价内涵的研究
1.1 从政策层面看,综合素质评价在发展中不断完善
培养综合素质能力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立德树人,是我国教育改革和实现民族复兴的主要价值诉求。社会历史发展条件是具体的,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社会条件下,对于学生的品质和能力要求是不一样的,这具体反映在各个时期国家政策及教育改革目标上。
“综合素质评价”概念第一次提出大约是20世纪末,人们都默认它是“应试教育”转向“素质教育”的重要标志。在萌芽酝酿阶段,2001年6月教育部颁布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 (试行)》对学生培养目标作出重大决策调整,在学习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的基础上突出强调“三维”目标,即学术界统称的“新课程改革”目标;在实施发展阶段,2014年12月,《教育部关于加强和改进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意见》中第一次对“综合素质评价”进行官方的概念界定,即“综合素质评价是对学生全面发展状况的观察、记录、分析,是发现和培育学生良好个性的重要手段,是深入推进素质教育的一项重要制度”。在深入发展阶段,“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人工智能技术为综合素质评价提供新的思路,但是综合素质评价的根本性特征和内容实质上是保持一致的。例如,2018年召开的新时期全国教育大会,要求学生具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深厚的家国情怀、高尚的个人品德,丰厚的学识、奋斗的精神、创新的思维等。2020年6月颁布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首次明确提出“四个评价”,即结果评价、过程评价、增值评价、综合评价。至此,“综合性评价”的统称逐渐出现在学术研究中,但是学术界此前大多是采用“综合素质评价研究”的统称,使用“综合评价”“综合考核”等统称的也不少见。
1.2 从学术研究看,综合素质评价在探索中不断深入
内涵是概念所反映的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总和,抓住事物的根本属性、根本特征才能准确的把握事物,分析事物。把握好综合性评价的内涵是促进教育评价改革的基础,是综合素质评价后续工作开展的依据和来源。为把综合素质评价落到实处,在不同的政策指导下,各个时期的学者都对综合素质评价的内涵展开过深入研究。
在改革初期,教育行政部门和研究者对“综合素质是什么”的认识仍处于雏形阶段,只能根据学生日常社会实践活动和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形成对“综合素质评价”的模糊认识,即综合素质是学生区别于学业成就之外的,是一种展示个人的基础性能力,因而具有长期性和全面性。经过十余年的改革,综合素质评价在纠错过程中日渐完善,学者陶西平对学术和非学术能力进行严格区分,指出综合素质评价是对学术能力范围之外的知识、情感、意志和能力进行考察和鉴定,以此作为学术成绩的补充,从而对学生形成全面系统的认识。学者袁振国也持有相似的观点,他在《当代教育学》中认为实现学生全面发展,不是仅仅依靠学习能力支撑,而是需要六个方面的特征(需要、兴趣、智力、 能力、气质、性格)相互补充,协同共进。进入新时代以后,华东师范大学的田爱丽教授认为[1],学生的综合素质是在特定的情境之中,学生整合利用自身的心理社会资源解决困难,满足需要的能力,学生的价值观、审美观、思维方式等都在这个过程中呈现出来并决定学生的一言一行。
2 关于综合素质评价体系的研究
综合素质评价作为教育评价的重要环节之一,学者们在不断探索新的评价模式、评价标准、评价主体、评价技术、评价方法、评价原则、评价路径,并努力寻求未来发展趋势和走向等热点问题,逐步形成科学完整的综合素质评价体系。阅读相关文献后发现,学术界对综合素质评价体系研究主要涉及如何看待综合性评价的对象,综合性评价的内容包括哪些方面以及综合性评价的方法主要是什么等问题。学者们的观点存在相同之处,又各有突破点和创新之处,主要展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 综合素质评价的对象
一方面,从“具体的人”出发,重视学生个体差异性。柳夕浪在其论文《综合素质评价改革的“三个转向”》中认为[2],人是具体情景中的总体存在,不应该把众多学生抽象化而提出理想型的“类”标准用于检测学生个体的综合素质。群体特征的共性是寓于学生个体的特性之中的,并且通过每个学生表现出来,揭示出社会群体的本质是为了进一步走向独立的个体,发现具体个人的独特价值。杜瑞军、钟秉林在文章中提出,综合性评价是基于新课改和素质教育的要求产生的,主旨是“见分又见人”,是从知识性的单一考试到彰显个性、多元评价的重大转变。在这一评价下,学生能够进行多元选择,选择个人特长优先发展的权利得到充分尊重。另一方面,从整体出发,关注学生全面性发展。程龙[3]认为综合性评价的内容并不是对不同素质进行机械的“组合”或者简单相加,而应该是探索各方面素质之间的内在隐性联系,实现灵活的有机融合,把学生看作一个全面综合的整体。肖磊、李本友认为[4],综合性评价应该淡化甄别和选拔功能,不仅重视对学习成绩做出评价,同时运用评价的教育性功能将学生其他多方面的素质激发出来,将综合性评价的全面性、发展性的育人原则凸显出来。
2.2 综合素质评价的内容
综合性评价体系涵盖要素广泛,学术界致力于探究一个好的、具有普适性的综合性评价体系,为此,对综合性评价的指标、信度和效度、原则等进行广泛研究:其一,学者们普遍认同,综合性评价的指标和维度应当和学生各个时期的培养目标高度契合,是对不同教育阶段目标的细化和延伸。例如,根据学生成长发展规律和社会发展要求,需要对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道德品质、语言表达、抗挫能力等进行教育目标细化和分析使其具有可操作性。其二,关于信度和效度,学者李志厚、莫嘉敏认为[5],首要的便是真实的反映学生综合素质的发展范围、发展水平和发展重心等等。比如,信度可以体现为评价学生道德品质时几乎不会出现误差率,即最后的综合素质等级或评分与学生的道德意识、法制观念以及世界观、价值观等发展的程度具有一致性和可靠性;效度可以理解为评价结果与学生真实水平相一致,结论和事实相符合,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较高。其三,学术界对综合性评价的原则形成比较丰富的研究成果,例如公平合理原则、引领激励原则、实效性原则等等。陈为峰、张存玉等学者意识到不同家庭背景的学生在综合素质存在巨大差异,但是综合素质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有城市化倾向,农村地区的学生特有的优良品格被忽视掉,因此扭转综合素质评价过程中农村学生的弱势地位,促进城乡公平显得尤为重要。
2.3 综合素质评价的方法
在综合素质评价落地的初始阶段,关于指标维度的构建、具体实施方法都还没有达到完全的共识,但是不少学者在研究中肯定了档案袋评价方式的价值和可行性。例如,孔德环、江汝等学者在文章指出[6],运用电子档案袋评价方式能够真实地反映学生的志愿活动参与记录、获奖作品记录、体育文艺活动情况以及自我和他人的评价记录等等,有助于使综合素质评价体系精准化。写实性自我描述、评语以及成长记录等档案袋评价的使用,有利于激励学生更加自信地完成更高阶段的弹性目标。此外,人工智能技术也给评价改革注入新鲜活力。不少学者努力探究如何发挥大数据的优势满足综合素质评价的需要。余胜泉教授曾明确指出将人工智能评价应用于综合素质评价。同样地,学者田爱丽认为综合素质评价智能化能够让评价、教学与学习过程一体化,更公正、客观的评估学生综合成效和发展潜质。如果要实现对综合素质的智能化评价,主要的方法是需要设置个性化评价标准,然后进行过程性的伴随式数据采集并及时对之进行有效的整理、分析和呈现,及时反馈学生综合素质发展的情况。张治、戚业国[7]意识到传统的教育评价的局限性,结合上海市综合素质评价改革实践经验,提出一个基于大数据技术的多源多维综合素质评价模型。该模型能够利用大数据多视角、多维度地搜集反映学生综合素质的客观数据和信息,形成基于大数据的学生个体和群体的综合素质数字画像,为改进评价提供准确的价值判断和解决思路。
3 关于综合素质评价现实困境的研究
认清综合素质评价的现实困境才能更好的促进其发展,学者们在这个方面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探讨,取得一定进展并且也获得一些实践经验,但是存在的困境和难题也亟待解决。目前来看,学者们主要从概念内涵、评价主体和评价机制等方面进行阐述,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3.1 概念模糊不定
从起源来看,“综合素质评价”,首先是教育政策术语,是针对“唯分数论”和过分强调升学选拔功能提出来的。《国家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实验区2004 年初中毕业考试与普通高中招生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要求加强“初中毕业生综合素质评价”,这是国家文件第一次使用“ 综合素质评价”的概念。直到2020年《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的发布,作为指导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纲领性文件,提出“综合性评价”“综合评价”等概念。这说明国家对这一概念的内涵和理念处于不断完善和探索的阶段,这也就导致学者们在使用这一概念时缺乏统一的定性,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灵活研究,不能形成公认的统一概念。例如,熊弋辉在文章中直接指出,综合素质评价自身缺乏系统的、特有的理论研究,真正的含义还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杨九诠[8]通过梳理政策文件也发现,政策层面的综合素质评价概念表述是一个根据情况发展而比较随机调整的概念,部分语词边界把握不清楚,但是政策文件作为顶层设计所具有根本的指导作用这一特性,必须具备“硬度”,才能引导教师、学校、社会树立科学的教育评价观。
3.2 评价主体素养不高
教师,在综合素质评价中承担着重要的职责,对其综合教学素养提出更高的要求,但是学者们发现在评价过程中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传统应试教育观念影响深远,难以适应综合素质评价思想。周雨怿在论文中指出绝大部分的教师依旧偏向于分数作为评价依据,把升学率和考试成绩作为评价标准,反而忽略了学生的能力、智慧、情感等方面。邢利红认为教师对综合素质评价概念的不理解,实施过程中的应付行为以及缺乏对评价结果的合理利用,在这些行为和价值观念的影响下,综合素质丰富内涵被消解了,其本体价值也被遮蔽了。第二,教师专业素质有待提高。综合性评价作为一项新生事物,其所具有的新特点和新属性,刘志军教授[9]通过分析教学评价的实然性与应然性的博弈状态,提出强势的实然性导致课程改革的理念都与实然的践行逐渐脱节,加剧了教育理论与实践不断分化。这就要求教师不断学习专业化的评价知识和技能来提高专业素养,适应新时代综合性评价发展需要。否则,教师缺乏专业系统的综合性评价培训,将会直接对学生综合评价结果产生实质性影响,甚至会危害整个教育改革实施效果。
3.3 评价机制不够完善
第一,评价指标划分单一、简单化。刘志军和徐彬认为[10],学生是受多种多样复杂的因素影响而动态发展的人,但是对复杂的事物和人的评价指标采取简单化处理,长远来看,在这种评价结果的影响下可能会导致学生同质化和平庸化,如此下去会导致更个民族国民素质的降低,不利于培养各个领域的创新型人才。同样的,清华大学的学者魏晶也指出,评价的指标体系构建无法周全,因为每一位学生是独立复杂的,现有的指标体系根本无法涵盖一个人所有的素质。第二,评价内容不合理,主观性倾向明显。罗勇、宋璐怡认为[11],把人的多样化特质通过运算的数据表现出来,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弊端,例如“一刀切”现象、评价指标“大而空”以及“量化陷阱”等等。并且,难以量化的因素或者量化不精准的局限就会为发挥人的主观因素提供了操作空间。罗祖兵和邹艳[12]也同样认为“由于评价内容和评价标准过于笼统且带有极强的主观色彩”,导致了可操作性不强。
除此之外,还有部分学者关注到综合素质评价的公正性问题,以及城乡学生的学习差距问题,例如学者靳培培、刘亮[13]意识到综合评价模式仍然处于探索阶段,落实过程中也存在不少应付的现象,因为缺乏客观稳定的评价标准,这就为“权力寻租”和“暗箱操作”提供了机会,严重影响到公平公正。此外,城乡学生所具备的家庭文化资本的不同,综合素质的生成以及表现方式也必然不同。如何兼顾城乡学生综合素质的共性与个性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4 关于综合素质评价路径的研究
在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和教育评价改革的背景下,我国广大学者在建立和更新我国教育综合评价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符合我国教育实际状况的综合评价的具体方案和路径。目前,学术界在关注综合性评价实施过程中遇见的困境和难题的同时,也针对性地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4.1 夯实理论研究基础,促进综合素质评价常态化
一方面,加强综合素质评价相关理论研究。无论是综合素质评价的内容还是指标维度的划分,以及指标赋权等问题都需要对综合素质评价进行学理研究和分析,才能更好的服务于政策层面的顶层设计。例如,学者辛涛认为[14],加强综合素质评价的学理研究,可以澄清很多学术界争议问题,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评价指标划分的不科学性以及指标赋权的随意性。另一方面,综合素质评价常态化是促进学生发展的重要保证。刘志军教授认为,综合素质评价首要的目的是育人,做好顶层设计最核心和最基础的在于推动综合素质评价在基础教育教学中常态化实施。从小学到高中整个基础教育阶段内不间断地实施,并依托课程教学活动和各种实践活动,开展基于反思的日常性评价、个性化评价和发展性评价,提高学生的素养,可以使其成为中考、高考有价值的参考。学者董裕华[15]基于江苏省海安高级中学的实践,认为保证综合素质评价的常态化可以帮助学生总结反思、内省提升,通过填写成长平台工作的常态化,可以倒逼学生参与综合素质实践活动常态化,两者是相互促进的过程。
4.2 培养专业评价技能,实现综合素质评价专业化
专业化技术是破解综合素质评价难题的重要依托。刘志军教授从评价主体、评价方案设计以及教育评价研究三个方面探讨了促进教育评价专业化的路径和方法:根据评价主体来设计专业性的评价技术难点和重点;评价方案是否专业化将会影响信度和效度的可靠性;专业化的研究不仅是重要支撑和保障,而且事关构建中国特色的教育评价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从教师综合素养提升层面,学者熊弋辉在改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建议讨论中提出,教师应当及时更新正确的评价理念,追随评价改革步伐,利用外出进修的学习机会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和评价水平。卢海弘、张也[16]深刻分析部分地区和学校综合素质评价难以落地所面临的系列难题的基础上,提出运用专业化技术破解“怎么评”的问题,政府、科研院可以通过课题招标的形式加大试点力度,集中力量攻克教育评价技术、人才测评技术等方面的应用难题。
4.3 建立多元联动机制,保障综合素质评价规范化
常态化、规范化实施是综合素质评价制度的基本要求,也是实现综合素质评价教育功能的重要保证。辛涛认为必须要建立健全综合素质评价的相关保障机制,学校层面而言,需要加强组织领导和完善相关的配套制度:包括公示制度、诚信机制、申诉复议制度、责任追究制度等等;各级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层面,需要适当放权,激发地方学校创造性的同时完善相关监督和管理机制。郑志湖、陈孝杰在总结普通高中综合素质评价校本化实践经验时,认为需要需要建立保障体系,尤其要完善培训制度、公示与复议制度、监督与追责制度,为综合性评价为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提供保障。刘志军在论文中表示,面对综合评价改革中的问题需要理性看待和慎重处理,避免陷入“一收就死,一放就乱”的怪圈,但是也要建立终身追责制度,依据法律法规对触碰改革红线者进行惩罚,使改革制度不断规范化,改革过程更加公平公正。
总之,无论是从研究的深度还是研究的广度来看,学术界对于综合素质评价的内涵、评价体系、困境及解决路径等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可以提升。从综合素质评价的内涵来看,大多数学者注意到综合素质评价与应试评价的区别,但是对于综合素质评价的核心组成要素难以统一,难以形成对综合素质评价的准确定义;从综合素质评价体系来看,学术界对主要评价对象达成比较一致的看法:既要看到学生的共性和个性,也要认识到学生是个体和整体的集合体,但是关于评价指标、信度效度和原则方法等的研究视角有待进一步拓展;从综合素质评价的困境和解决路径研究来看,学者们几乎在文章中指出困境并一一提出破解之道,但是大多数基于理论研究和总体宏观的探讨,对实际应用价值缺乏重视。为此,往后的研究重点应当寻求新角度、新领域推进综合素质评价创新发展,吸收我国已有的优秀评价经验,借鉴国外已有先进经验,努力实现综合素质评价与国际接轨,建设中国特色的教育评价体制机制,培养全面杰出的新青年,让青年人在新时代伟大实践中长志气、强骨气、厚底气。
5 未来展望
2020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标志着我国教育评价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以评价改革驱动教育发展是未来教育的重大课题。同时伴随着智能时代的到来,这为教育评价提供了新的发展动能,有利于学生学习和生活的表现状态网络化、数据化,这些数据沉淀,为进行综合素质评价提供基础和条件。依靠智能技术优势,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能克服传统数据不够、经验不足等问题,实现学生学习轨迹的全过程记录和及时反馈评价,有利于推动评价内容多维度发展,有力提升学生学习效果和质量。基于智能时代的综合素质教育评价势在必行,也是未来教育评价发展的重要方向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