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襄阳花鼓戏”研究综述
2022-02-19徐娟
徐 娟
(武昌首义学院 新闻与文法学院,武汉 430064)
自古有驿道通南北,凭汉水贯东西的襄阳,地理位置独特,民风淳朴,作为文人墨客的必经之路,南北文化艺术的荟萃之区,戏曲文化尤为发达,是有名的“戏窝子”。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襄阳花鼓戏,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地方戏,值得我们珍视、发掘。本文相对集中地对襄阳花鼓戏现有资料进行梳理综述,以更好地传承、开发、利用。
一、襄阳花鼓戏历史研究
在《襄阳县志》中曾有这样的记载:“商民杂处,服食酬酢近繁华”,“龙舟竞渡,赛神演剧等事靡费颇多”。[1]在这浓郁的文化氛围中,本地区的民间歌舞表演“打火炮”(一种喜庆锣鼓)以及其他说唱艺术形式逐渐过渡到了戏曲形式,这就是“一唱众和,锣鼓伴奏”的襄阳花鼓戏。襄阳花鼓戏的发展史,在民间备受关注,一些戏剧理论家、花鼓戏从业者及民间文艺工作者,在各自的研究中,对襄阳花鼓戏的缘起、发展历程等提出了许多有益见解。
(一)襄阳花鼓戏的源流
花鼓戏的起源很早,是从古代民间请僧佛道办丧事的歌舞中演变而来。襄阳地区南漳有巫师为短命的孩子跳“喜神”;保康有巫师敲“高台锣鼓”;襄阳广德寺、谷城承恩寺的道长在外做“外坛”法事时演奏的是“金刀花鼓”。这些作为早期的花鼓,只在僧道巫师之间流传,作为一种娱乐形式被民间艺人所接受,故襄樊有“一青二黄三越调,梆子花鼓梁山调”之说。[2]关于襄阳花鼓戏形成的具体时间,于史无文。目前多数学者比较认可的观点,是清代嘉庆年间,如:刘永田在《试论襄樊地方戏曲的历史贡献和产生断层诸因素及对策》中提到:“襄阳花鼓戏形成于清代嘉庆年间,是民间打火炮,玩旱船,踩高翘所唱的花鼓调。”[3]
(二)襄阳花鼓戏发展的四个阶段
丁剑卿主编的《襄樊文化艺术志》,是研究襄阳民俗文化的重要著作。他在书中对襄阳花鼓戏的演变做出介绍,他谈到,襄阳地区流传的襄阳花鼓戏有两种:一是以本地打锣腔和民歌小调融汇而成的襄阳“单锥子”花鼓戏;另一种是由川东调与本地花鼓结合的随州“二棚子”花鼓戏,在随州各地流传。最初的花鼓戏无故事情节,逐步发展为“单玩子”“双玩子”“三小二老”“地摊子”,后演变成由艺人组成业余戏班的“春班子”,一直发展到为谋生而演出的花鼓戏班。[2]为更好地考察花鼓戏发展史,我们将分四个阶段进行研究。
第一阶段:解放前。杨传红在《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襄阳花鼓戏”的演唱特色》一文中,就襄阳花鼓戏的前身、融合过程、特点做出说明,她谈到,解放前,襄阳花鼓已有剧目约500余出,并成为当地群众喜闻乐见的剧种。[4]据《襄樊戏曲资料汇编》载:襄阳、枣阳、宜城等地常年各有六七个班社活动;襄阳花鼓戏知名艺人已有189人,这些班社和艺人遍布鄂西北各县,在群众中产生广泛影响。①《从“躲躲戏”到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文中谈到,解放前襄阳花鼓戏由于没有正规的舞台演出形式,且地位低下,只能在农村乡野闪现花鼓艺人的身影,有“躲躲戏”之称。[5]以上,为我们研究花鼓戏的初期历史提供了参考。
第二阶段:建国后至20世纪70年代中期。建国初期,花鼓戏在角色和音乐上改革,为它赢得了一个时期的繁荣。[6]李大庆谈到,新中国成立后,花鼓戏音乐继承传统,革新发展,襄阳县于1956年组建了专业剧团,作曲人员通过移植、创作一批现代戏,音乐水平大大提升。[7]杨传红、姚景灿、吕梅就建国初期的繁荣,到20世纪衰落的原因及过程进行阐述,成为考察襄阳花鼓戏的重要史料。
第三阶段:20世纪70年代后期至21世纪前。李大庆《从襄阳花鼓戏的兴衰说起》,以20世纪70年代后期襄阳市有关文化部门对花鼓戏的收集、整理、研究成果为基础,大致勾勒出襄阳花鼓戏保护工作的基本面貌。[7]他在《襄阳花鼓戏音乐》中谈到,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襄阳花鼓戏除部分农村的业余演出活动外,专业剧团已消失殆尽,但宜城曲剧团却异军突起,活跃在民间,排演了一系列花鼓戏剧目。②本阶段,襄阳花鼓戏在各方努力下逐渐重生,为后来的成功申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四阶段:21世纪以后。新世纪,经襄樊市政府批准,宜城市艺术团挂上了“襄樊市花鼓戏剧团”的牌子,襄阳花鼓戏起死回生,并于2011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姚景灿和吕梅重点介绍了襄阳花鼓戏的起死回生之道,主要是宜城市领导和花鼓戏艺术工作者们从宣传本地历史文化名人宋玉开始,写家乡名人,唱家乡曲调,借此振兴襄阳的地方特色剧种花鼓戏。[5]冯丹丹在《襄阳花鼓戏现代传播调研报告》中介绍了襄阳市花鼓戏从市级到省级、国家级的申遗过程,为我们进一步了解花鼓戏的传承提供依据。[8]
二、襄阳花鼓戏音乐研究
襄阳花鼓戏音乐特色明显,是孕育地方戏曲发展的重要动力,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生活气息,由此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要研究对象之一。
(一)襄阳花鼓戏音乐研究状况概述
1985年,襄樊市文化局、艺术研究所承担了《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湖北卷》等十大集成、志书[襄樊篇]中的编撰任务,并于1998年编撰完成并出版。其中,《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湖北卷下)展示了襄阳花鼓戏音乐的主要唱腔版式、传统乐队座位示意图及唱腔、器乐方面的特色,对今后研究起重要的推动作用。[6]
在襄阳音乐界,国家一级作曲家“李大庆”已经成了一块金字招牌,其2005年主编的《襄阳花鼓戏音乐》,深入考察并全面整理襄阳花鼓戏音乐,收录了襄阳花鼓戏传统剧目唱腔、桃腔、汉腔、四平、杂腔、彩腔、器乐、锣鼓谱、创作剧目唱腔等多种音乐,对后来的襄阳花鼓戏音乐传承保护产生了很大影响,此书可谓是研究襄阳花鼓戏音乐的奠基之作。②
(二)襄阳花鼓戏唱腔研究
襄阳花鼓戏唱腔既吸收了北方唱腔(秦腔、豫剧等)的高亢奔放,但其源于楚文化,俗尚楚歌的特质,又富有浓郁的地方细腻委婉色彩。关于襄阳花鼓戏唱腔种类,众多学者的观点基本一致,主要分为:桃腔、汉腔、四平、彩腔,后逐渐完善发展成“四梁”“四柱”。
2008年,杨传红在《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襄阳花鼓戏”的演唱特色研究》及《“襄阳花鼓戏”的唱腔特色研究》中,分析了唱腔音乐的总体特征及花鼓戏剧目《宋玉悲歌》的唱腔特点,并采用田野调查法,从襄阳花鼓戏的语言特色、演唱方法及润腔方面对花鼓戏进行了深入说明。[9]
李大庆在《音乐创作与濒临剧种的复兴》中说,一部戏曲音乐的核心是唱腔,而桃腔是襄阳花鼓戏声腔中最易闪光的一支声腔,具有较强的可塑性,襄阳花鼓戏唱腔具有“起、承、转、合”的“四截式”结构,其音域具有扩展性。[10]他还通过理性思考和艺术实践,进一步提出音乐是区分剧种的重要标志,一个剧种消亡的原因与它的音乐发展滞后有直接联系,我们要抓住发展剧种音乐这一重要环节,通过保持剧种风格、追求旋律好听、强化人物个性等措施复兴剧种。2013年,刘群在《襄樊民间歌曲特点》中提到,襄樊地区民歌,优美动听,爽朗质朴,花鼓戏中的彩腔部分更是夺目光彩。[11]
综合学者观点,襄阳花鼓戏的唱腔特点归纳如下:曲牌体丰富多样,和板腔体并存;旋律线条,高起低落;字多腔少,音调简洁。襄阳花鼓戏作为一门综合性表演艺术,关于音乐研究,专著及文献成果有限,挖掘不够深入,形态描述与宏观理论过少,需要进一步引起重视。
三、襄阳花鼓戏班社及剧目研究
班社是戏曲研究的载体,通过研究戏曲班社的发展历程,可以管窥戏曲音乐演变过程;而襄阳花鼓戏艺术的根本——剧目,作为演员二度创作的脚本,却可以展示出花鼓戏区别于其他剧种的个性特征。
(一)襄阳花鼓戏班社演变
丁剑卿在《襄樊文化艺术志》中对襄阳花鼓戏班社及特色做重要阐述,文中谈到,自清道光年间,襄阳就有不少专业花鼓班和有名的花鼓戏艺人,如:道光年间的同兴班和三合班,咸丰年间的夏长命班,光绪年间的兴盛班与肖大华班,民国年间的习有道班和李金山班、刘绍洪班等;民国初期,分布于襄阳各县的花鼓艺人近300人,演出的剧目有350多个,这些戏多反映农村生活与爱情,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2]
刘永田引用《襄樊戏曲资料汇编》,谈到,解放前,襄阳、枣阳、宜城等地常年各有六七个版社活动,老河口、谷城、南漳、保康、远安等地的大小集镇,亦常有一二个职业或半职业戏班。据不完全统计,知名的花鼓戏班就有34个之多。襄阳花鼓戏知名艺人有189人,演出的剧目有350多个。这些班社和艺人遍及鄂西北各县,可见当时襄阳花鼓戏在群众中已有广泛影响。
姚城在《襄阳花鼓戏的传承与发展揭秘》中就襄阳花鼓戏有名的戏班及兴起衰落的过程做了重要介绍。20世纪初期,比较知名的戏班要数襄阳东津的“李金山班”和宜城的“魏幺班”,但后来由于剧种和剧目还是不成熟,配乐发展滞后、角色性格化分腔不够,加之“文革”的政治气氛等,到了20世纪70年代,各县相继撤销了花鼓戏专业剧团。[12]
姚景灿、吕梅在《从“躲躲戏”到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回溯了21世纪以来花鼓戏戏班的重生之路,2000年,经过精心打造的花鼓戏《楚地风情》大获成功;2002年,《宋玉传奇》传遍大江南北;2004年,在原宜城市艺术团的基础上,组建了襄阳市花鼓戏剧团,并先后排演了《任长霞》《放风筝》《逼休》等9台花鼓戏,并培养了一批花鼓戏接班人;2011年,襄阳花鼓戏荣登国家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5]
襄阳花鼓戏班社研究已有成果多是记事式描述,学术专著和研究性文章微乎其微,关于班社的演出模式、演变形态、内部结构和管理条例等更有待后人进一步整理挖掘。
(二)襄阳花鼓戏剧目研究
李大庆在《襄阳花鼓戏音乐》中谈到,襄阳花鼓戏是地地道道的襄阳特色剧种,20世纪初还风靡在城乡舞台上,像《卖鸡蛋》《一品香》《白鹤飞处》等剧目在省市汇演中获过奖。②据刘永田介绍,解放后,襄阳花鼓剧团整理出40多个传统剧目并由省编辑出版,《梁祝姻缘》《送寒衣》《看稞》等戏录制成唱片发行,并被编入《中国戏剧大全》出版。[3]
但到了20世纪70年代以后,由于受新潮艺术的冲击,襄阳花鼓戏几近灭绝,当时襄阳有11个专业剧团,没有一家唱花鼓戏的,以至于说到襄阳地方剧种时,只能用河南的豫剧或曲剧代替,让人啼笑皆非。②由于时代的断层,目前对于襄阳花鼓戏剧目研究比较薄弱,呈现出零散的特点,研究内容主要是对优秀剧目进行述评。
李大庆在《音乐创作与濒危剧种的复兴》中,高度肯定了《宋玉传奇》的价值,他认为剧种音乐作曲的有意探索,则是这一地方剧种走向新生的关键所在。[10]谢雍君在《地方小剧种编演现代戏的自我更新能力》中评价,《长山壮歌》在发扬襄阳花鼓戏本体特性的基础上,成功挑战现代戏的创新追求和探索实践,展示出襄阳花鼓戏既传承又创新的新面貌。[13]
《远山丰碑》创作者在《找准最佳结构创作方式》中介绍了,《远山丰碑》的审美原则及创作手法,即“注重叙事的简洁流畅、人物的立体饱满、情感的真挚充沛和语言的雅俗共赏”。[14]张向东在《践一生承诺树远山丰碑》中,从思想内容、艺术形式、舞台布局等方面评述襄阳花鼓戏《远山丰碑》,他认为《远山丰碑》是襄阳戏剧史上建起的一座艺术丰碑。[15]
刘恩平在《开启现代戏曲的“四维空间”》一文中,以独特的视角评述襄阳花鼓戏《灯影老屋》,并分别从诗剧特点、结构设置、叙事空间、意象系统四个方面对《灯影老屋》进行阐述,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作品提供了参考价值。[16]农新瑜报道,2021年9月17日,第四届湖北艺术节在汉开启大幕,襄阳花鼓戏新创剧目《醉美莺河》参加展演。[17]
综上所述,关于襄阳花鼓戏剧目研究的文章,大多以文本为着眼点,主要集中在重点精彩剧目的整理改编和评价论述,缺乏剧目文化内涵与音乐的综合研究,可参考性剧目成果微乎其微。
四、襄阳花鼓戏传承保护研究
樊祖荫指出,有效地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传承,是非遗保护工作的重点和核心,今后要继续加强对传承人的保护力度,并正确处理城镇化与非遗文化之间的关系。[18]通过资料收集可以发现,襄阳花鼓戏虽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关于襄阳花鼓戏传承的研究总量很小,而且都是陈述性的文章,对襄阳花鼓戏的发展、传播与传承进行系统研究也只有一篇硕士论文。[8]
杜汉华的《论襄樊山水城与民俗文化的保护开发》,把襄阳的历史和地理环境作为突破口,来考察襄阳未来发展之路。他指出,襄樊的民俗文化正处于存亡续绝的紧要关头,民俗文化需要两大群体——民俗文化专家和民俗文化艺人作为传承的主力军,而如今健在的多是高龄老人,为抢救这一旦逝去永难弥补的民俗文化艺术,需改善文化和旅游局等部门的工作环境,进一步提高民俗文化理论的研究水平。[19]
姚景灿、吕梅以叙述襄阳花鼓戏的发展与拯救过程为主,总结记录了当地政府、市民、花鼓戏剧团专业人士等为了保护和发扬花鼓戏所作出的尝试与贡献。[5]
刘永田分析总结了襄阳地方戏断层的诸多因素,并提出以下措施:在继承的同时,以优秀剧目为载体,以演员为依托,下功夫创新花鼓戏;充分发挥社会力量、政府力量和媒体力量,制定恢复和振兴方案。[3]
李大庆总结分析了襄阳花鼓戏由盛到衰的原因,并提出“选好剧团”“选好剧目”等方法传承发展襄阳花鼓戏。[7]
曾雯丽在《浅析襄阳花鼓戏》中,指出襄阳花鼓戏研究基础薄弱且单一的现状,呼吁更多的学者完善研究思路,拓宽视野,多角度、跨学科研究花鼓戏,为襄阳花鼓戏的传承、抢救和发展贡献一份力量。[20]
陈良竹、张亚婷在《推进高质量发展的“襄阳力量”系列报道之六》中提到,襄阳花鼓戏传承与发展已纳入市政项目,相关部门还对《襄阳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草案)》进行了审议,非遗立法现已进入审定阶段,这对保护传承襄阳花鼓戏具有重要意义。[21]
2021年,冯丹丹在《襄阳花鼓戏组织传播现状调研分析》中通过调研访谈总结分析出了襄阳花鼓戏的传播现状,她指出襄阳花鼓戏剧团是传播的中坚力量,传播作为花鼓戏生存的基础,贯穿于花鼓戏发展的每个阶段。[22]
目前,尚有一篇硕士论文对襄阳花鼓戏的传播传承方式进行系统地分析研究,弥补了襄阳花鼓戏缺乏系统性传承研究的空白。冯丹丹在《襄阳花鼓戏现代传播调研报告》中,通过走访襄阳花鼓戏的民间艺人,搜集第一手襄阳花鼓戏档案资料,综合运用传播学、民俗学等学科研究方法,梳理出襄阳花鼓戏的传播传承过程,并对传播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创新性传播建议。[8]
综上,学者们针对花鼓戏现状,提出了种种建议,非遗立法保护条例也已进入审定阶段,但传承之路并非轻而易举,建议的实施还需各方努力,付诸实践仍然举步维艰。
五、研究现状及问题
本文从戏剧历史、音乐特色、剧班剧种、传承保护对襄阳花鼓戏进行考察,了解到由于社会的转型,时代的发展,特别是花鼓戏艺人老龄化并相继去世等种种原因,目前襄阳花鼓戏的生存环境和现状不容乐观。关于襄阳花鼓戏的研究资料有限,缺漏之误在所难免,期望学者关注,以求补充,就花鼓戏研究现状,匮乏之处总结如下。
第一,研究内容单一,研究视角狭窄。首先表现在以陈述性文章为主,研究性文章较少,如前文所述,在历史、音乐特色、剧班剧种、传承等方面研究不全面、不深入,对于剧种方言民俗、词汇修辞等方面的研究几乎为零,研究视角上缺乏创新。
第二,研究方法缺乏客观性。笔者在查阅文献中发现,诸学者对襄阳花鼓戏形成的时间、发展历史、传承演变形态、覆盖范围和代表性区域缺乏有说服力的材料支持和系统的研究,对于回忆录文本材料的运用、信息来源渠道的说明非常有限,定量研究和访谈研究缺乏客观性。
第三,传承研究缺乏文化基础。襄阳花鼓戏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不仅体现了襄阳花鼓戏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同时也提醒世人要重视对襄阳花鼓戏的传承与保护。目前襄阳花鼓戏面临着体制改革、后继乏人的局面,保护传承已成为当务之急,而襄阳花鼓戏的生存环境并不容乐观,人民群众的文化自觉意识尚未建立,地方戏曲的崛起,不仅需要花鼓戏从业者的辛勤投入,更需要提升全民的文化自觉意识。
注释:
①阎俊杰.襄樊戏曲资料汇编[M].随州:随州报社印刷厂,1987。
②李大庆主编的《襄阳花鼓戏》(鄂襄内图字2005年001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