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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研究

2022-02-08

图书馆 2022年6期
关键词:图书馆数字融合

毕 翔

(1.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北京 100038; 2.湖北文理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 湖北襄阳 441053)

2022年1月,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发布了《国际图联趋势报告》(IFLA Trend Report,以下简称《报告》)的2021年更新版,这是自2013年国际图联首次发布《报告》以来的第五次更新[1]。本次更新是基于2021年6—7月国际图联面向图书馆长们开展的一项关于“未来十年影响图书馆生存发展的趋势”调查结果的汇总分析,确定了20个在经济、社会、技术等领域与未来图书馆紧密相关的趋势[2],其中第16个趋势为“知识私有化现象(The privatisation of knowledge)”。《报告》认为,技术工具的使用以及版权改革速度的放缓,意味着一些企业或个人有可能限制和控制信息,在一些细粒度化的层面上,也可能实现强制性的许可授权或付费。《报告》表现出对信息设置新障碍的担忧,甚至认为这对“图书馆确保每个用户都有同等机会从已出版材料中收益”的服务宗旨构成了重大威胁。这迫使图书馆必须提供更广泛的资源开放服务作为化解“知识私有化”的解毒剂,探索新模式,重构图书馆在“知识服务”领域的核心地位,实现知识普惠的最大效用。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20年9月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也提出,构建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新格局成为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3]。“一次采集、多媒体呈现、多渠道发布”的立体传播形态颠覆性地影响了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方式。文章将在阐述媒体融合与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关系及其影响的基础上,分析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面临的棘手问题,提出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策略,以期促进知识服务提效升级。

1 媒体融合的特征及其对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影响

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在建设数字图书馆的过程中,就将构建“泛在知识环境”作为终极目标,并明确了其所承载的传递信息、传播内容的使命[4]。基于这一概念,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本身就具有知识普惠的特征,发挥着媒介的作用。

1.1 媒体融合的由来及其特征分析

媒体融合启始于美国学者对信息生产和传播技术未来发展趋势的研判。自20世纪70年代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尼古拉·尼葛洛庞帝(Nicholas Negroponte)提出“各种技术和媒介形式都汇集到一起”以来,媒体融合的概念已历经近半个世纪的发展。我国于2014年8月出台的《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将媒体融合提升至国家媒体环境发展战略的高度。2020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标志着媒体融合在我国进入了高质量发展阶段。从传播学视角分析,媒体融合具有以下特征:首先,媒体融合是以技术融合为先导,基于互联网层面实现大数据整合、分析和应用,形成从单一化的传播技术向多元化的信息传播技术的转变。其次,媒体融合是以内容融合为核心,在新技术的支撑下重构内容生产关系、组织形式、传播方式和内容发布的逻辑关系,以提升内容的传播价值和效能,从而促进媒体的转型升级。最后,媒体融合是以产业化、商业化的颠覆性变革为目标,实现对各种社会信息、社会资源和社会服务模式的变革,构建一种新的产业化、商业化融合发展模式,使媒体融合成为一个能够为用户提供全方位信息服务的大型综合平台,并逐步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5]。

1.2 媒体融合对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影响

1.2.1 媒体融合改变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方式

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是以数字技术为支撑,根据用户在知识获取、知识选择、知识吸收、知识利用和知识创新等过程中的需求,对相关内容进行搜寻、组织、分析、重组、创新,为用户提供其所需知识的服务过程[6]。因此,在实践应用层面上,媒体融合将影响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向知识创新方向发展。当前用户对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显性需求集中在知识的个性化、知识的导向性和知识的全结构化、全流程服务方面,隐性需求则体现在知识的高附加值转化方面[7]。这些显性与隐性需求的共同影响,迫使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形式变得更加多样,知识服务的成效更加显著,知识结构的组建与解构更加完善。同时,基于媒体融合内容特征构建的可移动式、伴随式知识环境影响了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模式,有助于其构建准确、专业、权威的知识服务体系,打造知识产品的品牌化传播范式,优化当下移动互联网知识结构体系的生态环境。

1.2.2 媒体融合加速数字图书馆对知识的聚合

以产业化、商业化发展为目标的媒体融合特征直接影响着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链,形成以平等开放为原则、以用户为中心、以网络泛在化知识为内容、以定制化和个性化服务为形式、以交互式知识传递和反馈为效能的知识服务产业链体系。其中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不单单是对汇聚知识的储藏和释放,而是在汇聚知识源的基础上,构建知识结构、提取知识要素、形成知识体系、实现知识扩散、激发知识活力、重塑知识价值的一系列具备适应性、协调性、应用性发展特性的知识服务解决方案,成为全球知识传播的核心载体和重要工具。

2 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发展现状

自1993年英国国家图书馆提出“存取创新”计划,并将该馆拥有的独特资源进行数字化以来,学界和业界分别从理论、实践和成果应用等多个层面,围绕知识技术、知识内容和知识平台建构了“泛在知识环境”“后数字图书馆”“知识发现”等多视角下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体系。

2.1 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理论的发展

国内外学者围绕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理论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基本理论体系的构建、相关技术的支撑和成果的转化应用三个方面。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国外一些图书馆学研究专家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数字化知识服务的理论建构上,2001年,Guy St Clair[8]提出专业图书馆和信息专家的工作重心应当向为用户提供获取知识、创新知识的服务上转移。刘维丹[9]是我国较早从数字图书馆开展知识服务的重要意义方面论述知识服务的原则、模式和对策的学者。随后的10年间,国内外学者集中关注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理论特征[10-13]和技术实现手段[14-17]。2013年,移动互联网逐渐普及,学者们开始围绕移动化的数字图书馆展开研究,周青建[18]提出以“端”“管”“云”为主线,构建基于移动云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模式;费庶[19]认为移动互联网支撑下的微时代为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提供了新机遇,应围绕微阅读、微工具、微链接等提供合适的微服务。而后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高速发展与迭代,让学者们对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进行了个性化[20]、可视化[21]研究,并基于数字人文[22-24]、知识发现[25-26]等作了更加具体的阐释,逐渐形成了对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能力的评价机制[27-28]。然而,结合当下社会环境和时代背景,放眼整个知识传播链关系,结合媒体融合的特征开展数字图书馆在知识生产、知识获取、知识传播、知识反馈等知识服务体系方面的研究尚不多见。

2.2 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总体现状

现代图书馆根据其服务对象和功能的差异,可大致分为公共图书馆、专业图书馆和高等院校图书馆[29]。数字图书馆大多依托这三类实体图书馆布局,并与实体馆形成了时间上的递进关系、空间上的并存关系和内容上的补充关系。从二者的关系层面不难推断,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在知识服务的建构形态和服务模式上存在着差异。

中国国家数字图书馆是国家图书馆联合国内多家公共图书馆推出的“数字图书馆移动阅读平台”。作为依托国家级综合性研究图书馆资源衍生的数字图书馆,其知识服务扩展到立法决策参考、在线参考咨询、科技查新、企业决策参考、构建知识资源和信息资源学科导航、在线知识讲座与培训等多个方面[30],注重强化对知识内容的阅读推广,这也是当下公共图书馆面向大众提供知识服务的重点工作。同时,国家图书馆基于“文津搜索”形成了特色知识检索服务,这是集软硬件为一体的集成系统,汇聚了馆内、馆际间的数字化图书、古籍、期刊、报纸、多媒体、微缩文献等多种资源,可以实现对检索资源的导航过滤、结果汇总,并能够依据用户检索行为进行分析,建立基于元数据的文献相似模型,为用户提供相关及相似文献推荐和个性化的定制服务。

以科研机构为主体构建的专业数字图书馆在科学研究和社会发展中发挥着智库的作用,承载着为科研服务的重要职能。其提供的知识服务主要是满足研究问题形成、项目申报、数字化文献资源的检索利用和成果发布等方面的需求[31]。一些专业数字图书馆为了更好地提供学科知识服务,在有限的经费和资源支持下,构建了专业化、专题性的数据库,开展垂直细分的行业数字化期刊知识检索、学术评价工作,并尝试解决知识管理和决策方面的问题。

高校数字图书馆力图构建能够吸引用户、引领用户、符合校园环境和实践应用性较强的知识服务模式[32],重点在于对科技情报信息进行分析处理。其知识服务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将本机构库中的隐性知识显性化,提高高校教学科研人员的工作热情,降低教学科研的运行成本;二是方便高校师生进行知识结构整合,帮助用户把握研究方向,促进校内交流[33]。

由此笔者发现,不同类型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在具体实践应用中存在较大差异,但在知识服务的核心功能上存在同源或同质的现象,有些数字图书馆未能将知识服务进行体系化建设,未能充分发挥数字资源融合的最佳效能。

3 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面临的问题

3.1 信息服务加速知识服务的边缘化

以信息服务为主的媒体融合正在将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边缘化。媒体融合时代,信息具备互动性强、非线性传播和个性化传播的特性,能够在短时间内汇聚大量用户。由于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依然停留在对知识的归集、传递和需求等方面,忽视了由信息到知识的转化路径,导致其用户大量流失。加之学术搜索引擎的不断扩张,目前已跃居为知识检索的首要渠道,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检索功能被弱化。而数字出版结合媒体融合形成了科技文献资源生产、传播的主要形态,数字出版机构承担了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诸多功能,其触角直接延伸至用户,这也是导致其边缘化的重要原因。此外,由于当下大多数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元数据资源不足,原有的在线资源又无法直接获取用户画像,难以精准提供知识的集成、整合服务,导致用户获取知识来源的渠道逐渐转向。

3.2 功能单一影响知识服务的个性化

数字图书馆的资源内容多为本馆自建,或是通过购买在线云资源获取,未能实现对全网信息资源的归纳整合。虽然一些数字图书馆已开始探索知识服务的矩阵功能,但其只是将知识内容分库陈列,库与库之间较少进行资源共享,且无法通过开放链接获取其他机构的相关内容,多馆跨多库的模块化知识服务功能和业务也尚未形成。同时,受技术手段的限制,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获取和分发仍以传统形态下的单向传播为主,用户的行为反馈和数据分析均无法实现,难以掌控用户对个性化知识需求所产生的注意力价值,更容易失去把握用户行为的主导权。换言之,媒体融合环境下,数字图书馆在知识服务的理念上还未能全面意识到多元化科技信息服务市场的核心内容。

3.3 中介效应造成知识服务的差异化

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根本目标和本质是重塑知识新的生命力[34]。然而当下多数数字图书馆却将知识服务理解成了传递知识内容的“中介”,在这种“中介效应”的作用下,数字图书馆似乎只关注将所有知识内容全部纳入知识服务的范畴,忽略了用户追求知识内容的目的是渴望获取应有的服务价值。在互联网平台中,“去中介”尤能体现其价值与效能,以互联网为基础构建的媒体融合环境更是将“去中介”看作是用户与平台之间进行平等互动的主要模式。面对不同类型机构用户之间越来越大的差异,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没有针对用户需求特征展开分析,无法分门别类形成知识体系保障,而因保障不均衡造成的知识服务差异化将不断加深信息鸿沟。

3.4 技术薄弱妨碍知识服务的精细化

媒体融合背景下,技术成为推动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在技术“加持”下,信息资源的组织内容正在向碎片化、结构化、语义化等方向发展,数字化内容的精细集成度不断增强,以点、线、面串联而成的信息体系与其他信息内容形成强关系与弱关系的双重关联,由用户参与的信息内容生产模式正在颠覆原有的以议程设置为主体的“经典”传播范式,转而形成了以分众为主的平等化、均衡化“关联”传播范式。近年来,大数据、社会性网络、云计算、语义技术(简称:大社云语)构成了数字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与服务的核心技术[35],但基于“大社云语”构建的获取知识的技术保障能力却未在知识发现、知识分析、知识实验等服务中发挥重要作用。原因在于技术未能将知识内容进行精细化处理,缺少细粒度的知识单元,因而无法进一步实现知识单元元数据的内外部关联,直接影响图书馆对知识传播过程的实时监控和用户对知识需求的实时反馈。

4 媒体融合背景下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策略研究

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重心应当向用户获取知识和利用知识的方向转移,以节省获取、利用、理解知识的时间,驱动知识的结构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还应以重构知识的记录、呈现方式为根本,以优化组织、管理与服务方式,促进知识传播、交流和利用效率为目标,探索知识服务与知识传播的社会价值[36]。

4.1 利用知识服务的创新性思维,形成用户导向的融合发展模式

在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首先要重构自身认知观念,形成以用户需求和用户思维为导向的知识融合模式。传统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是基于数字化期刊、书籍等数据库资源内容为用户提供知识聚合与检索,而媒体融合时代的资源是以信息为基础的,信息的关键是数据。首先,数字图书馆应当形成以元数据建设为目的的资源聚合思路。围绕知识内容的建设和布局思考内容获取、知识归集、信息关联的主要内容,在聚合知识资源的过程中以整合互联网信息数据为目标,保障聚合质量。其次,数字图书馆要明确服务的具象化内容,将服务重心转移到对数字图书馆知识系统的构建上,发挥以技术支撑的知识发现、知识自组织、知识排序、知识调度能力,以系统即服务的思维确定知识服务的具体方式[37]63-70。再次,明确数字图书馆的生存之本是用户,必须构建用户即价值的思维范式,优化用户思维的知识服务流程。用户是知识服务的对象,用户需求能够影响知识在某一周期或阶段的受关注程度,甚至是知识的关联导向。因此,对用户行为的分析有助于数字图书馆及时把握知识服务的中心内容,形成以用户服务为导向的知识服务思维。同时,还应将用户知识生产、知识需求反馈纳入知识资源聚合和知识交互服务之中,加大对用户自建知识体系的关注。最后,要重视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内容的版权规制与规训。不仅如此,媒体融合时代,互联网能够为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提供庞大的信息内容支撑,但这些信息内容是否被确权,信息内容转化为知识内容,并纳入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体系中的风险如何规避,版权决定的服务方式和服务范围等,都是亟待思考的问题。

4.2 提升知识单元中数据的细颗粒化程度,建立智慧化的知识传播体系

提升知识单元中数据的细颗粒化程度,有助于在媒体融合时代,运用智慧化的技术手段增强知识内容的贴合度,建立全面、立体的知识传播体系。媒体融合时代,信息的关联是依靠其所属的元数据反映固有特征形成信息标签,并从数据集中挖掘出标签之间潜在的关联性来实现的。而信息的颗粒化程度越细微越有利于信息内容的关联与整合,但整合的复杂性也会相应提高。此外,由于知识是由多个相关的知识单元组成的,这些知识单元被封装为一个个相对独立的知识实体。因此,细化知识单元的颗粒度,挖掘知识单元的元数据信息是数字图书馆实现知识关联的有效方式。

传统数字图书馆在面向大众提供知识服务的过程中,扮演着知识的传播者和宣教者的角色,一直呈现着“一对多”的中心化服务格局。在媒体融合背景下,用户的个性化需求被激发,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面临着向个性化、定制式的服务场景转移,需构建以超越用户需求为导向的智慧化关联性、相关性知识传播体系。即形成以“大社云语”技术为支撑、用户需求覆盖为基础,组建具有影响力的知识传播内容,并依据媒体融合的时代环境,参照其结构发展规律重构数字图书馆知识传播的过程,这体现了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时代性、融合性和主体性。

4.3 推进知识资源的协同化建设,强化知识服务的全周期流程

加强馆际之间、馆社(数字出版机构)之间、馆网(公共互联网)之间知识资源的联合建设,构建协同化强、完整度高、可长期保存共享的数字化知识内容是数字图书馆在媒体融合时代开展全周期知识服务的重要保障。首先,无论是公共数字图书馆、专业数字图书馆,亦或是高校数字图书馆都积累有丰富的知识资源,这些知识资源多以元数据的形式体现。因此,馆际间围绕统一的元数据内容能够形成较好的资源协同,助力知识资源发现系统的建设。其次,数字图书馆与数字出版社(机构)之间存在着上下游的资源建设与利用的关系,可以通过上下游产业联合或联盟,利用原文传递或原文链接的方式,实现知识资源全文内容与数据库之间的关联,并通过用户的使用,实现双方共赢。再次,公共互联网信息作为开放获取的资源内容,应当与数字图书馆的知识资源建立跨平台的协同共享,通过建立知识链接、知识结构、知识框架的方式实现对互联网信息和数字图书馆资源库内容的融合。这有助于规范互联网中的知识内容,为用户提供更加权威、可靠、全面的知识内容,同时还能保障数字资源的供给,体现图书馆的社会责任和担当。这在某种意义上形成了图书馆知识化应急服务的保障体系,构建协同化应急服务机制,可有效提升图书馆应急服务成效[37]63-70。

实现数字图书馆知识的全周期服务。首先,需要保证数字化知识资源能够实现长期保存,以比特为单位进行存储的数字资源,如果得不到有效维护和管理,很容易被盗取、窜改和破坏,或是因数字技术的飞速进步、存储设备的过时、读取设备的淘汰而变得不能被读取、理解和应用[38]。其次,需要对知识资源进行使用评估并对其结构进行分析,确认知识单元、知识元数据等相关信息,以标签化的方法将其植入知识单元之中,以此确认知识内容的应用领域和应用场景。再次,需要对知识的可传播渠道、方式与形态进行设定,确保知识能在用户显性需求与隐性需求的不同环境中体现其价值,可获取用户知识需求并对之进行个性化推荐。同时,这一阶段还应考虑知识资源的经营,即让知识资源在合适的时间为数字图书馆实现营利价值。最后,依据知识内容对用户反馈的捕捉,锁定有知识内容需求的核心用户群体和在知识内容伴随化服务中有相应行为的用户,以用户反馈为基础,考量知识资源在用户层面发挥的价值和作用,实现对知识服务质量的评价。

4.4 优化数字图书馆集约化发展,实现知识服务的规模化运营

要实现数字图书馆在知识服务领域中的作用,发挥其知识传播和知识利用的权威价值,需要提高数字图书馆在媒体融合时代的影响力。一直以来,实体图书馆由于受地域、空间的限制,多以独立个体的形式存在,其进行集约化知识资源汇聚的可能性较低。但数字图书馆依托互联网,其知识服务框架可以通过搭建“云服务”平台来构建集约化服务模式,用相关技术条件保障来弥补地域、空间方面的不足。通过各自的用户互认系统、资源共享系统和馆际协同系统,能够实现在原始资源(初始化的知识内容)、分析资源(关联性的知识内容)和知识资源(结构化的知识内容)上的融合,解决知识服务中基于数据、分析、发现、获取等多个流程的单一输出和重复循环的问题,使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由面向知识内容的馆内模式转变为面向统一集中的“云上”服务模式迈进。同时,这一模式还将有利于构建数字图书馆特色馆藏资源知识服务体系,以便更好地为本馆用户提供个性化、定制化的知识服务。

由于“云上”服务模式打破了数字图书馆固有的知识服务体系,打通了用户群体之间馆际交叉的界限,因此,数字图书馆的存在形态也应当进行概念性转化,取代以行政隶属关系或用户群体关系构建的传统形态。曾建勋[29]1提出未来的数字图书馆类型应该按照馆藏资源的服务人群和专业情报的工作环节来划分,参照这一概念,未来的数字图书馆或将围绕知识内容的差异化需求,按照垂直细分形成行业服务型数字图书馆;依照信息的采集与知识的转化形成基础开发型数字图书馆;以知识的传播和科普形成伴随服务型数字图书馆;用于专业机构或群体进行科学研究和经营生产形成规划决策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在不同类型的数字图书馆中发挥着不同的价值,也必将在知识服务的运营中承载不同的用户群体以产生规模化的经营效益。

5 结语

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要深刻认识到全媒体环境带来的挑战与机遇,厘清媒体融合的特征和本质,传承并拓展多样化、多元化、多源化的知识服务与传播手段。重构适应媒体融合时代发展的知识服务结构,加强知识普惠与知识传播的核心地位和作用,强化数字图书馆在泛在化知识传播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使数字图书馆的知识服务模式逐步转变为实用性强、具有广泛影响力和庞大用户群体的智慧化服务模式,建立与新时代发展相适应的知识延展、协同、发现、共享、规制的传播体系,促进我国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深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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