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红豆》的情缘
2022-02-06衣向东
衣向东
全国还不错的文学刊物和文学出版社大概有好几百家吧。我写作将近四十年了,经常联系的也就十家八家的,《红豆》杂志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作家跟刊物的友情,与刊物名气大小、地理位置并无关系,主要还是作家跟刊物主编和编辑有感情,就常会把稿子给他们。我与《红豆》杂志结缘,就是因张凯的缘故。这么一说,突然想不起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认识张凯的,确实很模糊,不过也有十几年了。能想起来的是有一年中秋节前他给我寄了两箱红心蜜柚,我待栖霞苹果成熟后回赠他两箱。这些年有事没事都会电话聊几句,有时候一聊就是个把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大多数时候,聊天都跟稿子无关,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言碎语。
当然,朋友之间肯定有趣事的。我曾给他写过一幅“书山”,他装裱后挂在客厅。“书山”的条幅前面是一张茶几。有一天,他发给我一个关于“书山”的视频,我看后笑惨了。他养了一只大白猫,每天早晨醒来,都要踩着茶几,直立起身子,将两只前爪搭在条幅上,抬头仰望条幅上的“书山”二字,他读一次“书山”,大白猫就用爪子拍一下“书山”,然后就是满眼渴望,似乎那里面能游出一条鱼来。
张凯兄很谦逊很低调,很勤奋很努力,对人十分真诚。他先是跟我做朋友,多年后才约我的稿子,水到渠成,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对待稿子,他又很负责任,经常因为一句话甚至一个词的用法跟我商量。我把稿子交给他,很踏实。后来我才发现,他跟很多著名作家都保持了密切的朋友关系,他编发的稿子,质量一流,转载率极高。
编辑团队的能力,决定了刊物档次的高低。《红豆》杂志作为南国刊物,跟名刊大刊相比本来就处于劣势,但他们的办刊质量很高,社会影响很大,深得作家和读者的喜爱,原因就在于《红豆》有一个能力强的编辑团队以及刊物的掌门人。比如其时的主编丘晓兰女士和现任主编韦毓泉先生。
我跟丘晓兰和韦毓泉以及几位美女编辑,只有一面之缘。五六年前,他们举办文学培训班,张凯兄给我打电话,说丘主编希望我过去跟培训班的作家交流一下。我到南宁的当天晚上,丘晓兰主编带我去了极具少数民族特色的饭铺,依山傍水,灯火璀璨。餐桌摆在露天,能看星星也能看脚边铺满灯火的湖水。她點了很多美食,没有劝酒,也没有滥用热情,像老朋友似的很散漫很舒心地吃着聊着,不急不躁。她宁静、智慧,跟她在一起聊天,觉得挺享受。第二天上午,我正好没事,她就特意找了一位熟悉南宁街巷文化的闺蜜,陪我出去转了一圈。不仅去了几个有特色的街巷,还带我去拜访了一位书画家,在书画家的工作室喝茶谈天,极富诗意。这种安排,如同自己的家人,让我觉得很亲切,我心里把他们当朋友,并且想,有一天他们若到北京,我是一定要好好款待的。
我给《红豆》杂志的稿子也就三五篇小说。印象最深的是二〇二一年刊发在第五期的长篇小说《身份》。这部长篇在创作的时候就有多家杂志要稿,张凯兄知道后,给我打电话说这部长篇给他吧,他们正好需要一部“庆祝建党一百周年”的作品。我说好吧。就这么简单,他也没再催我,知道我答应了的事情,必定会在交稿期内完成。
编我这部长篇小说,他们受累不少。一方面因为我写的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在上海的中共中央机关特科的故事,一方面对这种红色历史题材的把握,需要有一个度,不能出任何问题;另一方面,他们对这期杂志十分重视,不仅仅是内容要求高,而且不能出现任何错误。如是反反复复地校对,以及让我出具各种审查报告和批文,折腾了一个多月,张凯经常凌晨一两点钟来电话。好在我大多数时候睡得较晚,即便睡着了,也会爬起来跟他认真交流,因为我知道他可能需要通宵达旦编校稿子。
我拿到《身份》样刊后,仔仔细细读了,发现可以用零差错对他们的付出下结论。杂志发行后,社会反响很不错,《中篇小说选刊》选载了其中一部分,一家影视公司买走了电视剧的改编权。我自然要感谢《红豆》杂志以及丘晓兰、韦毓泉、张凯、练彩利、蓝雅萍、梁乐欣等编辑所付出的心血。
有时候,我也会给《红豆》推荐稿子,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无论稿子用与不用,稿子到张凯兄那里,他都会认真看,并且给我回复审稿意见,尽编辑的职责。对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来说,给他们编发一篇稿子,不仅让他们记住了《红豆》,也从心里感谢我。因而每当我推荐的稿子有刊发时,我心里总会替作者感谢《红豆》杂志,甚至会想,我下个稿子就给《红豆》吧。
编辑是刊物与作者情感的纽带,刊物是作者通往文学高地的桥梁。五十岁芳华正茂,新时代独领风骚。《红豆》杂志走过了五十年风雨历程和辉煌岁月,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作为《红豆》杂志的作者,我衷心祝愿《红豆》杂志生日快乐,祝愿《红豆》杂志在新时代中诞生更多优秀的新时代文学作品。
衷心祝福《红豆》所有的编辑朋友,健康幸福,万事如意!
责任编辑 蓝雅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