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慧党建”的底层逻辑与发展图景

杨 猛

（吉林大学法学院，吉林长春130012）

近年来，“智慧党建”已愈发成为全国范围内各级党组织党建工作持续发展的必要抓手与主要趋势。2019年1月31日，中共中央印发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意见》（下文简称《加强政治建设意见》），其中明确提出了运用大数据等新兴技术推进“智慧党建”的要求。在实践领域，虽然全国范围内各级党组织对“智慧党建”进行了积极探索，但对于相关底层逻辑和发展图景，还缺乏足够清晰的认识，因此，有必要对此进行深入探讨。

一、“智慧党建”的应然规定性与主要趋向

虽然“智慧党建”的相关实践活动正在全国范围内各级党组织中积极开展，但对于究竟何为“智慧党建”以及应当着眼于哪些层面持续推进“智慧党建”，还远未达成一致意见以及形成权威理论。因此，有必要首先明确“智慧党建”的规定性要求与主要趋向。

（一）蓄力智能创新应成为“智慧党建”的本质特征

随着新兴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与深度应用，社会运行与治理模式呈现一种“智慧化”趋势，其从社会治理的信息化、智能化演变而来，并深刻影响着社会经济运行的各个方面。[1]在这一趋势之下，“智慧城市”“智慧园区”“智慧法院”“智慧消防”等概念及实体应运而生，而“智慧党建”正是在这一大趋势中诞生的。追根溯源，“智慧”一词，一般是指向一种“明晰判断、发明创造的能力”[2]1692。在以往的社会治理模式与组织活动模式中，如果说“自动化”集中体现了辅助工具的便捷性，“信息化”突出了运行过程的互联性，“智能化”显现了实操流程的主动性，那么“智慧化”则是在实现这三者的基础上，站上了新的高度，提出了新的要求。有观点认为，所谓“智慧党建”，“即党建智慧化，其智慧之处在于，使党建工作与互联网思维深度融合，实现党建工作的智能化和数字化”，“感知化、互联化、智能化、决策化、安全化等五个要件构成‘智慧党建’的思维框架”[3]。亦有观点认为，新型“智慧党建”平台的“智慧”特征包括科学性、实时化、信息化、移动性、互动性、智能化、可视化、规范性等。[4]此类观点均具有一定程度的合理性，概括得也较为全面。同时必须明确指出的是，“智慧党建”在构建层面中的核心要义或本质特征在于，相关党建工作机制与流程对客体对象具有判断能力与创新能力，能够节省人类劳动的投入，同时产出更多的工作成果。我们所要建构的“智慧党建”是建立在以往工作模式基础上、海纳百川又高屋建瓴的新型党建工作模式，蓄力于智能创新。

（二）强化党的领导应成为“智慧党建”的核心指向

欲凸显“智慧党建”所具有的重要价值，就必须时刻铭记“智慧”与“党建”之间的关系。显然，“智慧党建”的核心在于“党建”，“智慧”只是使党建工作开展得更好、将党建工作水平提升至新高度的手段与途径。就整体而言，所有党建工作的核心指向均在于不断强化与完善党的领导——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以及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智慧党建”是新形势下党建工作的创新模式与发展方向，其核心指向亦应为且只能为不断强化党的领导。只有明确了这一点，各级党组织在推动“智慧党建”相关工作的过程中才不会迷失正确的方向，不会失去精准的定位。一方面，开展“智慧党建”，不能为了“智慧”而“智慧”，不能将“智慧党建”理解为经由智能化包装而打造出的“形象工程”，甚至落入形式主义的窠臼；相反，要始终坚持强化党的领导的总体工作方向。对于各种智慧化的党建工作规划与举措，归根结底，只有有力推动强化党的领导，积极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全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才能将其纳入重点党建工作的范围。此为衡量“智慧党建”工作优劣的根本标准。另一方面，任何关乎“智慧党建”的工作实践，绝不能与坚持党的领导及践行党的宗旨相背离。例如，许多智慧化党建工作举措会涉及信息交流、舆论引导、资源共享等内容，在这些党建工作中，一定要时刻坚持“智慧党建”的核心指向，不能表面上更加“智慧”了，但实质上却背离了党建的初衷与原则。对于任何有悖于党的领导甚至弱化党的领导的“杂草”，即便其表面契合“智慧”的特征，也都要坚决将之从党建工作中予以剔除。

（三）加强政治建设应成为“智慧党建”的重中之重

论及“智慧党建”，首先使人联想到的往往是各种新兴技术的运用与令人耳目一新的软硬件设施。然而，需要始终谨记，“智慧党建”的核心还是在于党建，在于政治功能的实现与政党宗旨的践行。《加强政治建设意见》将关于“智慧党建”的规定置于“五、净化政治生态之（十二）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之中。可见，党内法规是将“智慧党建”相关工作聚焦于党的政治建设领域的，并将之与“净化政治生态”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紧密相连。因此，各级党组织的“智慧党建”工作实践，要以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时代性为主线，通过深度有效应用新兴技术，充分创新党组织活动的内容和方式，增进党内政治生活的活力。换言之，欲全面落实“净化政治生态”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要求，一方面要“强化政治教育和政治引领，让党员干部经常接受政治体检”，实施“严管”；另一方面也要通过“智慧党建”工作开展创新活动，激发党内政治生活的应有活力。这两个方面均是不可或缺的。对于通过“智慧党建”工作激发政治生活活力的要求，全国范围内很多基层党组织都进行了积极探索，获取了不少有益经验。[5]

（四）新兴技术运用应成为“智慧党建”的基本路径

“智慧党建”之所以得以诞生，主要原因在于全社会范围内各种新兴技术（通信技术、互联网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等）实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并迅速而深刻地影响与改变了社会运行与社会治理方式以及人们日常生活的基本面貌。当其他社会领域与工作场景因新兴技术的应用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之时，党建工作领域也不能保守僵化，而应积极顺应客观形势，实现“同频共振”。更何况党建工作在社会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均应发挥引领作用，故在“智慧城市”“智慧社区”“智慧教育”等兴起的同时，“智慧党建”也绝不能甘居其后，而应树立标杆，引领潮流，明确与遵循“智慧党建”基本路径的前提，即在于对各项新兴技术特性的全面认知与对应用规律的深度掌握。这就要求各级党组织在开展“智慧党建”相关工作的过程中，既要站位有高度，也要落实有力度，能够站在全局的视角来把握大方向，能够推动各项建设举措充分落地，抓好细节。例如，通过互联网技术应用，贯彻“互联网＋”思维，以此打造“智慧党建”，建立健全全网络防控机制，全面开发相关数字平台，进一步提高党建工作效率。[6]再如，基于信息化技术的升级迭代，受互联网思维影响的党建工作应实现从自动化、信息化工作属性向智能化、智慧化主体属性转变，以适应新时代党建工作的发展需求。[7]

（五）系统体系建设应成为“智慧党建”的主要框架

“智慧党建”并非空洞的口号，亦不应仅仅被定位为一种党建工作理念，而应将其作为一项结构严谨、构造清晰的系统工程建设来予以考量。“智慧党建”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相关建设需要一个中长期的过程。随着技术发展的不断迭代以及客观形势的不断变化，“智慧党建”也总是需要不断优化与更新。而不论在“智慧党建”工作的前期还是中期，立足于系统体系建设的视角，形成与应用框架性思维，均具有基础性意义。“智慧党建”整体工作成果的产出，一定最终体现为一个内部要素自行循环、外部资源有序交换的系统体系。至于“智慧党建”的系统体系究竟为何，有观点认为，建构“智慧党建”体系应增强党务信息数据系统建设、主流价值传播系统建设、党员组织活动系统建设、党员干部网络培训系统建设及党群服务管理系统建设[8]；亦有观点认为，推动“智慧党建”应围绕重视系统顶层设计、健全系统管理制度、设计系统核心模块、打造专业化工作队伍等方面展开[9]；还有观点认为，“智慧党建”平台可由“一张地图”“三个系统”及“五大平台”构成[10]。事实上，由于各级党组织所在地域不同，具体领导单位的属性不同，所处发展阶段不同，故至少就目前而言，实无必要追求整齐划一的“智慧党建”系统体系，只要能够兼顾框架性思维的贯彻及自身特点的省察，全面实现“智慧党建”工作的预期目标即可。

二、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慧党建”的底层逻辑

如前所述，新兴技术全面运用，应成为实现“智慧党建”预期目标的基本路径。根据《信息技术大数据术语》（GB/T 35295-2017）的规定，所谓大数据，是指“具有体量巨大、来源多样、生成极快、且多变等特征并且难以用传统数据体系结构有效处理的包含大量数据集的数据”。从资源视角来看，大数据是一种全新资源；从技术视角来看，大数据表征了新一代数据管理与分析技术；从理念视角来看，大数据显现了“数据驱动”和“数据闭环”的思维方式。[11]18在探讨“智慧党建”相关论题的过程中，应主要将大数据作为一种技术来予以引入。基于大数据作为新兴技术的各项特点，应将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慧党建”的全过程，即在“智慧党建”的全领域与全流程中，基于客观需要，均需引入大数据技术。两者的连接遵循的是一种“底层逻辑”，即基于各自的特性，在最为本初与本质的层面，二者所具有的关联。

（一）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可增进“智慧党建”的感知化

在一个智能化乃至智慧化的生态系统或组织环境中，决策机关或主导组织通过感知及分析“神经系统”经“神经中枢”反馈回来的各种信息来进行相应决策并作出行为，这凸显了“感知化”属性的重要意义。在党的建设相关工作中，党组织的领导机构及决策机关对于所辖组织活动、党员行为、思想动态等信息要素，必须予以及时甚至即时的感知与掌握。在传统社会经济条件下，欲实现这一要求，存在技术层面的困难。但在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的“智慧党建”中，这种感知化能力却得以大大提高。大数据技术的深度应用与广泛使用，使得相关信息与数据的采集和储存变得日益便捷与高效，可以形成一种非常稳定与常规的工作机制，且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这些信息和数据具有真实性与可用性。具体而言，这种感知又可以分为主动数据感知与被动信息感知。[12]前者是指按照相关规定与程序，经由信息化党建工作系统主动上报与传递相关党建信息与数据，使组织掌握相关信息与数据；后者则是指基于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信息传递系统，不必经由上报，即由组织对相关信息与数据进行跟踪与记录。在大数据技术运用的推动下，“智慧党建”感知化使党组织运行更加透明，决策更加科学，行动更具实效。

（二）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可增进“智慧党建”的互联化

在一个智慧化系统的内部，各个组织或各个模块之间一定是彼此相连且紧密联系的。在广义上，这些组织或模块之间通过信息和数据相互连接，可以发生相互影响，共同服务于整个智慧化系统的具体运行与功能实现。一方面，特定智慧化系统的正常存续与运行，需要这种互联关系的存在；另一方面，智慧化系统的某项特定行为的作出，亦需要通过这种互联关系来加以实现。在传统党建工作模式中，囿于信息传递技术的相对落后，党组织内部的互联与协同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客观条件的限制，很多情况下影响到预期目标的实现。而大数据技术的主要特征之一就在于“速度”。[11]17在大数据技术运用的推动下，海量数据的采集与分析，以及相关指令的信息化手段传递，使得信息的反馈及指令的传达异常迅速，而这种速度增进了整个“智慧党建”工作与流程的互联化。“智慧党建”的互联化可推动党建信息的及时表达与作用发挥，进而将党建工作水平推至新的高度；同时，这一组织特性的实现，也利于推动党建工作环境中健康积极组织氛围的营造及高效运行工作机制的形成。因此，推动“智慧党建”平台互联、资源共享，亦应成为“智慧党建”的重要工作方向。[13]

（三）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可增进“智慧党建”的智能化

智能化是“智慧党建”的重要属性及主要表征。在一般意义上，智能化是指特定行动主体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人类智力能力的属性，可以在不依赖人类指示与干预的情况下，作出特定的决策以实现相应的预设目的。党建工作具有高度的政治性，必须是严肃的、严谨的，同时党建工作也应该是高效的与集约的。正是因为党建工作身负重任，故必须确保其具有准确性。经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的“智慧党建”在智能化方面一定会实现实质性进步。与大数据相关的核心技术应用包括云计算与智能分析两个层面，前者为大数据提供分布式储存与运算基础，后者则被用于助推大数据的目的和意义实现。[14]18例如，经大数据相关技术应用，在采集与储存党建信息与数据的基础上，智能化党建应用系统可自动生成相应的工作报告，而无须人力资源的投入与支持；再如，在党建知识宣传贯彻方面，在大数据采集与应用的基础上，即可营建出虚拟的网络学习空间与学习平台，学员之间可在网络空间中进行互动，而虚拟教育系统也可替代传统教师的角色，对学员的学习情况进行即时监督与主动指导。[15]

（四）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可增进“智慧党建”的科学性

一个可以长久存续并对外界施加影响的组织或系统，必须在内部运行层面拥有一个科学的决策机制，以统领与推动各项决策过程。各级党组织肩负着领导各方面工作的重要使命，并拥有相应的权力与职责，因此确保决策机制的科学性及决策过程的顺畅性甚为重要。“智慧党建”工作的深入开展，必须进一步增加各级党组织决策的科学性与有效性。“智慧党建”的本质特征在于智能创新能力或属性，其具备相应的判断能力与创新能力。在大数据采集及智能分析的基础上，由智能系统生成的信息报告或参考意见将为各级党组织决策提供科学性支撑，使决策者在更为深刻的层面理解决策对象所遵循的规律及发展的趋势。在“智慧党建”工作的统领下，大数据技术的广泛运用，有利于各级党组织在决策过程中充分引入“大数据思维”，进而提升相关党建工作决策的科学性。大数据思维，是指“在大数据应用过程中以大数据为视角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而形成的一种思维，由大数据思维观念和大数据思维方式构成”[16]。就底层逻辑而言，决策行为具有科学性的基础在于对客观事实的掌握，但若想全面掌握客观事实，面临着诸多现实中的障碍与困难。对此，大数据思维及大数据技术的引入有利于在最大限度上排除这些现实障碍与困难，将相关客观事实更为全面且条分缕析地展现在决策者面前，不断提升这一过程的科学性。

（五）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可增进“智慧党建”的安全性

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能党建”的重要目标之一在于，确保“智慧党建”工作处于安全状态。建构“智慧党建”模式的重点在于，如何在软硬件方面实现更大程度的智慧化，而完整意义上的“智慧党建”应在基础层面具备足够的安全属性。所谓智慧化，如前所述，指相关工作机制与系统设施将具有人工智能的特点，拥有相当程度的判断能力乃至创新能力，能够极大地提升自动性与自主性。而这种自动性与自主性也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风险性。基于大数据技术的全程应用，相关数据或信息的搜集、存储及应用，均会留下不可擦除的痕迹，进而在最大限度上确保相关党建活动始终处于安全状态。尤其当涉及党组织的重要决策、党建工作的保密环节、党员同志的个人隐私等方面的数据或信息时，由于这些工作内容具有重要的价值，容不得泄露或滥用，而经过大数据技术应用推动的“智慧化”处理方式，可自动化乃至智能化地对其予以识别与处理，进而形成一种“智慧”机制，并不断获得迭代进步，不断提升“智慧党建”的安全性。此为大数据技术运用在“智慧党建”中增进的数据安全或信息安全。与此同时，过程安全也很重要。具体言之，在“智慧党建”及其他党建工作开展过程中的安全性方面，大数据技术运用也应发挥重要作用，经过对关键信息与数据的收集及分析，及时作出预警或建议。至于实现此方面作用发挥的具体技术路径，可以着眼于大数据生命周期和大数据平台两个维度来进行考量。[17]

三、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慧党建”的发展图景

就“智慧党建”工作开展的现实状况而言，其还处于建设与发展的起始阶段，而大数据技术在其中的运用也尚未达到成熟程度。因此，有必要在理论层面勾勒出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智慧党建”各个层面的未来发展图景，以期为相关实践提供指导或借鉴。

（一）在政治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不断强化政治统领作用

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把政治标准和政治要求贯穿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以及制度建设中，以政治上的加强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引领带动党的建设质量全面提高。由此可见，党的政治建设应该被置于党建工作的首位，发挥统领作用，且应贯穿于党建工作的其他层面。因而，在推进“智慧党建”过程中，大数据技术运用的嵌入，要以不断强化政治建设的统领作用为主线，通过技术性手段的实施将党的政治建设贯穿于党建工作的全领域与全过程。在基本导向层面，尤其应聚焦于做到“两个维护”。“新时代坚持和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关键要做到‘两个维护’，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政治建设的重要经验，是坚持党的政治领导的根本保证，是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的核心任务，是实现党的政治使命的现实要求。”[18]因此，在收集、储存及分析关键信息与数据的过程中，应用大数据技术的“智慧党建”相关工作机制应在所有党建工作领域着重关注与“两个维护”相关的信息与数据，并及时进行预警、反馈与处理。在技术实施层面，在政治建设相关党建工作领域，要加大大数据技术运用的研发力度与实施深度，确保相关技术应用的敏感度与全面性，同时确保信息与数据反馈的即时性与通畅性。

（二）在思想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推动党员坚定理想信念

要坚持思想建党，其首要任务在于坚定理想信念，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思想建设作为党的铸魂工程，在党的建设中具有引领性、贯通性、支配性作用，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不断增强党的战斗力和创造力的奥秘所在。”[19]嵌入大数据技术运用的“智慧党建”在思想建设层面应紧紧围绕坚定理想信念、培育红色灵魂、弘扬共产党人价值观而展开。首先，应立足于运用大数据技术为广大党员建构相关学习教育平台，通过数据反馈与智能分析不断优化相关教育内容，并实现充分的学员互动与产品迭代，将坚定的理想信念融入广大党员的日常工作与生活之中。例如，全面打造主流价值传播系统、党员干部网络教育系统等。[20]其次，以大数据技术运用为基础，可以采取灵活多样的方式来实现对理想信念坚定程度及党建知识掌握程度的考察与考核，并积极营造广大党员在思想上不断要求进步的热烈氛围。另外，通过大数据的采集与分析，可以使党组织及时掌握广大党员干部的思想动态，了解其心理诉求，理解其现实困惑，为红色理想信念的维护与坚定奠定基础。

（三）在组织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提升组织活动的质与效

党的组织建设主要涵盖民主集中制建设、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干部队伍建设和党员队伍建设等层面。在传统的党建工作模式中，一般只能通过纸质材料移转及实体空间实操来开展组织生活及进行组织建设。但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相关信息与数据均可以存储与应用于网络空间之中，组织活动可以在虚拟网络平台上具体开展。而大数据技术的运用，进一步推动了组织建设的具体模式与方式的变革，不断提升了相关工作的质量与效率，如党员身份的动态管理、党员信息的即时保存、网上支部的持续建设等。[12]从管理视角来看，大数据技术运用有利于强化党员管理及队伍建设。具体而言，通过对各项关键数据的统计与分析，可使上级党组织全面掌握党员情况与队伍情况，再以此为基础采取相应措施或进行相关调整，以实现党的组织建设各项要求。与此同时，在组织活动中，还要注重提供高质量的党员服务。在此方面，大数据技术也拥有广阔的运用空间，例如，在数据采集与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组织主题活动的建议与预案，提供定期或不定期活动提醒等智能服务。[21]199总之，对于党的组织建设，经大数据技术运用嵌入的“智慧党建”模式，要树立“感知”和“召唤”的工作导向。“感知”，就是要通过大数据技术运用及智慧化手段实施，使广大党员干部时刻感知组织的存在及组织生活的严肃；“召唤”，就是要使广大党员干部时刻准备好接受组织的指令和安排，服从组织的命令与指示。这两方面目标的实现，定会助推提升组织活动的质与效。

（四）在作风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增进与群众的血肉联系

优良的作风是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标志，关乎民心向背，关乎党执政的未来。作风建设的核心，应聚焦于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党的优良作风的形成与发扬需要进行长期的培育。蕴含大数据技术运用的“智慧党建”亦应在“培育”二字上多下功夫。一方面，大数据技术凭借其搜集与存储功能，可以更加有效、及时地获得关于人民群众利益诉求的信息与数据，并将之第一时间反馈给相关党组织，便于党组织在统领相关工作中即时采取相应举措，增加“面对面”与“键对键”的对接，不断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在此层面，大数据技术在健全组织网络结构、丰富党建活动内容、建构多媒体平台等方面均大有可为。[22]另一方面，大数据技术基于其判断及创新功能，会在助推“智慧党建”的同时不断提升党组织及广大党员服务群众的基础能力。例如，通过统计与研判人民群众所面临的民生问题，辅助党组织进行研究与决策等。在上述过程中，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自然会不断得以培育和稳固。

（五）在纪律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加强执纪守法管控力度

党纪规范的对象是全党，任何组织、任何党员都不能凌驾于党的纪律之上，必须受党纪的约束。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那么，如何在最大限度上确保任何组织和任何党员都完全遵守党的纪律，在此方面大数据技术亦具有很大优势。在推动“智慧党建”的过程中，对于党的纪律建设，要突出“管”和“控”两个方面。就“管”而言，就是通过大数据技术的运用，在各种组织及工作场域中采集党组织及党员的关键信息，有效与及时地约束其言行，确保其在纪律规范与法律规定内行事；就“控”而言，就是在更为宏观的层面，对各级党组织及党员的言论与行动进行有效控制，通过各项宏观或中观关键数据的采集、分析与提示，研判党建活动中的执纪守法状况，并即时采取有力措施来加以应对。随着大数据技术运用的不断成熟及相关“智慧党建”设施的不断完备，党的纪律对各级党组织及党员的约束力度必然会逐步加大，此亦为全面从严治党的大势所趋。

（六）在制度建设相关“智慧党建”中促动优良制度生成优化

“制度建设是党的建设的关键。新时代党的制度建设立足于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其生成逻辑在于制度建设不仅是政党建设发展的必然趋势，而且也是党制度建设完善的内在要求。”[23]制度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保障，而在“智慧党建”的场域中，大数据技术的运用必将对其提供很大的助益，有效促动优良制度的生成与延展。首先，在相关制度得以建立之前，经由大数据技术所采集的信息与数据，对于制度内容设计具有前提性效用，可以使其更加契合实际、实事求是；其次，在相关制度的落实与施行过程中，可以通过对关键数据点的监测及数据反馈，对其执行与实施状况进行即时掌握，推动与保障其预期效果的实现；最后，在制度修正与优化的过程中，大数据技术运用可以深度参与到制度评估工作之中，成为党的制度评估体系的建构要素，不断推进相关党建工作的智慧化。[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