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程思政视域下术科体态语的价值及实现

张 骞

由于课程思政关乎大学培养什么人、如何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近几年来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在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的大教育格局下，作为落实“立德树人”教育要求的基础工程，高校体育课程具有独特的育人价值。当前，体育学界关于体育课程思政的研究如火如荼，指导着体育课程思政建设实践。截至2021年8月，在中国知网上对篇名为“体育”和“课程思政”的学术论文进行联合精确检索，检索论文共计近260篇。文献主要从两个方面对体育课程思政建设进行了探讨:第一、从宏观角度对高校体育类专业课程思政的基本问题进行了分析。如体育课程思政的内容特征[1]、内在逻辑[2]和实践路径[3，4]等。第二、从微观角度对体育课程思政的具体建设作了探讨。如女排精神融入课程的改革[5]、课程思政融入大学篮球课程[6]、网球课程[7]的实施路径等。我们知道，体育课程主要划分为两大类:学科类课程和术科类课程。学科类课程主要由体育基础理论课和专业课组成;术科类课程主要由田径、球类、游泳、跆拳道等体育运动类课程组成。检索知网文献，至今没有专门针对体育术科的课程思政研究文献。但体育术科课程既是大学生的公共课程，也是体育专业学生的重要课程。与其他文化课程相比，体育术科课程“身心一统、技理兼修”的学科特点尤为明显。正是因为其身体实践的直观体验，体育术科的课程思政元素具有内生性，其教师的言行举止对学生的人格修养和价值观培养具有重要影响力。在课程思政建设中，德育元素的挖掘是课程思政提质扩容的前提条件，也是课程思政建设得以不断深化的关键环节。若能深入挖掘和提取体育术科类课程特有的思政元素和育人价值，并以此拓展体育课程思政的德育生长空间，从而发挥体育课程思政的整体育人成效，当能收获事半功倍的效果。

1 体育课程思政的应然追求和问题检视

“课程思政”的概念首次见诸报端是在2016年12月2日，其产生缘于上海的思想政治教育改革探索。[8]虽然提出课程思政的时间不长，但课程思政本身的建设由来已久，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课程思政就是育人的代名词。教书育人是教师的天职和使命。教书是显性的，可以通过直接教让学生获得知识;育人是隐性的，价值观或态度只能间接培育但未必能展现。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专业老师只是传授知识技能“教书”，忽略了隐形的人才培养工作，从而有意无意中切断了知识教育与价值教育的内在联系。课程思政概念的提出无疑是对“育人”工作的具体强化和“教书育人”工作的行动实践。课程思政要求深入梳理专业课程教学内容，并根据不同学科专业的特色和优势，充分挖掘各类课程隐含的德育因素和资源，并以润物无声的方式渗透于教学过程中，从而实现课程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统一，画好与思政课程的“同心圆”，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作为高校教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课程的特点决定了其天然蕴含着丰富的思政教育资源。比如，体育运动蕴含的对抗性和单调性使其富含挑战自我、奋发向上、不畏困难等核心素养;体育运动蕴含的社会性、文化性使其富含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团队合作等核心素养;体育运动的规则性和契约性使其富含正当竞争、尊重对手、遵守规则等核心素养。总之，高校体育课程的体验性和实践性，能够让学生获得感性的德育体验，具有特殊的课程思政价值。即使西方社会没有思政课程这样的显性教育，但是以美国为代表，在他们的大中小学，在体育教学与训练过程中，都强调体育课程要把德育元素融入其中，以有效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和道德发展。1997年美国国家运动与体育协会(NASPE)提出，体育教育通过教学和训练，让学生养成良好的个人和社会责任，这是体育在德育目标方面必须达到的一个标准。[9]

做好体育课程思政工作，首先要结合每门课程的特点，挖掘各门体育课程知识或技能中所蕴含的历史、情感、价值观和精神力量，然后找到有效的切入点，以不经意的方式融入课程教学之中，从而凸显体育课程的价值引领，实现立德树人的育人效果。但由于传统的惯性，当前的体育课程教学大多还是停留在从生物学维度教授体育课程，工具理性远远大于价值理性。比如，老师在教学中重身体素质轻思想品质，重运动技艺轻人文价值，重达标成绩轻运动精神，很少有意识地去挖掘体育课程的思想政治育人元素，忽略了体育课程特有的立德树人价值，导致体育课程思政的价值没有得到充分呈现。仔细探究，当前的体育课程思政建设还存在一个最大的阻力:体育教师本身。一方面，体育教师在从小到大的学习中，要承受学业和训练的双重压力，学习时间有限，同时做到学识丰富和技能精湛难度很大。所以，体育教师的理论文化水平和其他专业教师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差距。无论是体育教师当年上大学时的降分录取还是他们高考时的文化课只占一定比重，这种政策既彰显了社会的补偿性正义，同时也是体育教师文化水平相对薄弱的隐喻。另一方面，尽管每门体育课程都蕴含着丰富的育人元素，但至今的体育课程思政研究理论性、普适性有余而实践性、针对性不足，导致很多体育课程思政元素比较散乱，操作难度大不容易落地。加上大多体育老师没有德育教育的知识结构和经验累积，普遍缺乏挖掘、提炼和运用体育课程德育元素的能力，要在实践中融会贯通体育课程思政存在一定难度。因此，要真正解决体育知识技能传授和体育价值引领的深度融合问题，任重而道远。

2 体育术科体态语嵌入课程思政建设的价值理想

2.1 课程思政发挥作用需要走向生活，言传身教才能体验德性情感

课程思政的内涵是育人为本，是在“教书育人”即知识传授和价值引导的理念下，重点强调课程的价值引导，以对作为“主体的人”的学生进行主体性培育。在课程思政的理念下，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要有良好修为，要有远大理想，而不仅仅是只有丰富学识和科学思维。[10]怎么建设课程思政?要把正确的价值引领作为社会主义大学课堂的鲜明基调，把立德树人作为高校的根本任务。立德树人现在是一个关乎党的事业后继有人、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具有政治意义的特殊概念。何为“立德树人”之“德”?学界没有明确的内涵界定，但它无疑是一种基于个人、国家和社会关系维度的尺度规约。[11]如何立“德”?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具体来说，就是要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与责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以及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融入专业课教学之中。[12]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恰如其分地涵盖了社会关系格局所辐射的全部范畴。而人的本质，正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3]。大学生正处于生活逐步独立、心智逐渐成熟的社会化进程中，需要塑造他们的健全人格，为他们今后融入群众、融入社会做好充分的准备。为此，德育作为课程思政的灵魂，需要走向生活，将明大德、守公德和严私德等类似“高大上”的概念转化成让人容易理解接受的育人素材，这样才能超越专业课程的知识化和科学化。习近平总书记说:“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14]在课程思政建设中，只有我们的教学方式贴近生活，契合学生的现实境遇和生活经验，我们的教育资源才有生动性、亲切性和可感性，我们才能影响学生的行为习惯、认知模式、价值观和情感。各门专业课程只有与学生的情感相遇，才能成为精神教化的场域。情感作为教育教学的非理性力量，具有知识技能不可比拟的调节和催化作用。正如列宁所言:“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15]价值观的影响离不开情感体验。也正是因为有情感体验，才有心灵沟通，从而为单调庸凡的生活注入意义、价值和色彩。但对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而言，情感体验与实践体验关联很大。德国社会学家卡尔·曼海姆认为:“行动者是一个不可遗忘、不可消除的因素。”[16]在课程的实践体验中，学生会主动对课程思政的“大道理”和日常生活的“小事情”进行意义建构，从而对道德情感产生积极影响。在课程教学中，无论是学生的情感体验还是实践体验，都与教师的师德师风相联系，因为在课程思政的育人过程中，教师是学生的关键影响因素。因此，习近平总书记说，高校教师要“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坚持言传和身教相统一……广大教师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17]如果一个教师的师德师风不好，课程思政建设注定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如果说学校是一个微型社会，那么师生关系就是最简单的人际关系，但这个看似简单的人际关系中，教师的言传身教对学生的课程思政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一如加拿大学者哈格里夫斯所说:“以往的教育改革着力于从外部促使学校成为变革的场所，而更为重要的变革力量应该是产生于学校内部的以人际关系互动为中心的教学文化。”[18]在言传身教方面，教师的体态语具有特殊意义。当前课程思政建设的重点主要是挖掘专业课程的育人元素。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3月召开的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指出:要“坚持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统一，挖掘其他课程和教学方式中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实现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19]也就是说，除了挖掘课程内容中的育人元素，还应挖掘教学方式中的育人元素，而体态语正是春风化雨般的教学方式育人元素。

2.2 在言传身教的意义空间，体态语垂范是课程思政的法宝

体态语既是术科的重要教学方式，也是人类的主要交际方式之一。人类交际方式主要分为两种:语言类和非语言类。非语言类包括:体态语;语速、声调等类语言;衣饰、化妆品等客体语;座位安排、近体距离等环境语。[20]其中，体态语是非语言类的主体。虽然目前学界没有关于体态语的准确定义，但它大体包括姿势、目光交流、握手、微笑、动作、身体接触等。体态语从人类的童年开始就产生了，是人类最原始的交际方式，是人的身体对内心世界最恰当最快速的诠释，是无意识突破意识表现出来的真实的本能反应。由于体态语始于内在冲动，既是对内心世界身不由己的隐秘反应，也是对内心世界情不自禁地真实展现，是身心合一的态度和情感。在课程教学中，教师的文化水平、道德素养和思想情操等都会通过体态语表露出来，学生通过对体态语的判断和感知容易产生视觉上的内心体验。率先垂范、以身作则是教书育人的“法宝”，更是课程思政的“法宝”。在言传身教方面，体态语具有非常独特的优势。课程思政贵在不刻意，其过程应当是自然的、美好的和生动的。教师的有声语言注重知识和技能的分析，体态语则具有鲜明的直观性，传递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充沛情感，从根本上破除了显性德育单纯而分裂的抽象说教。在这个过程中，“教育者的整个思想道德面貌，日常行为举止，包括无意识的习惯动作，都已经不属于纯粹的个人行为，而必然赋予了‘教育因素’和‘教育手段’的特殊意义。”[21]比如，当老师与学生谈话后，轻轻拍其肩背的体态语，对学生的内心冲击，远远大于“不要难过”“加油，你一定可以!”等类似的语言安慰或鼓励。因此，在课程思政教学中，体态语充满了灵性，以最原始真挚的方式变幻出意义空间，不会引起学生的逆反心理，具有语言教学不可比拟的作用，从而有利于唤醒学生的德性情感。

2.3 体育术科体态语在课程思政的寓教于“行”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学科与学科之间无疑是存在差异的，各有千秋，各有特色。任何一门学科的课程思政建设若要发挥自己的独特作用，只能结合课程本身的特点才能发挥德育的最大功效。在体态语的言传身教方面，以身体动作练习为主要载体和手段的体育术科课程具有天然的优势。在体育术科教学中，体态语应用非常广泛。视觉表象清晰的直观教学已发展成为组织课堂教学最基本最普遍的常规语言。[22]每一项运动的教学，老师一边用语言讲授，一边配合动作示范并循环往复，直到达到教学要求为止。在老师的各种动作示范和学生的不断模仿中，师生教学距离近，接触机会多，互动频繁，其交往频次远高于其他学科。无论是鼓励的眼神，还是赞叹的手势，教师的道德面貌都是大学生健全人格的活教材。在体育术科教学中，学生对老师细微的体态语都会模仿、探究、观察并引发情感和心理上的认识变化。学生在这种自我参与亲身体验的教学活动中，会在潜移默化中完成课程思政这种缄默知识的渗透和涵化。由于教师的体态语是其真实情感和德性思维在课堂上的视觉化结果，寓教于“行”，和抽象的思政教学活动相比，这种教学方式没有说教感，没有唐突感，很容易同频共振。很多时候，我们一谈到“课程思政”，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思政”，尤其是体育课程老师，以为这是思政老师的任务，与体育课程无关。其实，课程思政强调的“思政”就是育人元素的代名词。当前的体育术科类课程思政教学主流还是偏重于挖掘与体育历史、品质及体育精神等思政元素相关的“挖掘式”教学，体态语课程思政教学没有引起体育术科教师的重视。如果体育术科教师能够利用术科课程得天独厚的优势，并在教学中顺势而为因势利导，精准引导学生的至善行为，那么，对于提升体育课程思政效果并持续养成大学生的臻美品格当大有裨益。

3 体育术科体态语在课程思政建设中的实践路径

教育首先是一个道德的事业。美国教育家德怀特·艾伦(Dwight W.Allen)指出，如果我们的教育只是让学生变得更聪明，而没有增强他们的道德性，那么，这种教育就是为社会创造危害。[23]对于体育术科教师而言，我们应该利用术科课程的先天优势，有意识地在体态语教学方面言传身教。“从语言上说，‘教育’是一个规范—评价词(道德语词);从逻辑上说，教育是一个道德概念;从事实上说，教育是一种道德实践。”[24]结合课程思政的内涵和体育术科课程体态语的特点，体育术科教师应重点从肢体动作、面部表情和目光交流三方面入手，做好课程思政建设工作:

3.1 体育术科教师要通过激情饱满的肢体动作实现课程思政的情感共振

在体育术科教学中，包括手、腿以及其他部位的各种身体动作并配合面部表情所展现的精神面貌，能够准确传递一定的信息和情感。苏格拉底说:“在一切陶醉之中，最为崇高的，也是令人百看不厌的，就是对动作的陶醉。”[25]体育术科具象特征明显，积极的或消极的内在情感都会通过肢体动作展露无疑，学生可以从教师的肢体动作感受其情感信息、职业态度和敬业精神。“身体只是人的生命工具，精神才是人的生命本质、主宰和价值体现。”[26]体育教师的肢体动作包含大量具体、生动而丰富的审美素材，其对生命逻辑的规训和再演容易激发群体性情绪。当术科教师的肢体动作展现出勃勃生机和精神超越之美时，整个教学氛围积极、轻松、融洽。这个时候，哪怕是教师一个略为夸张的眼神、挥手、点头、尖叫，都很容易营造一个充满生气和活力的师生情感沟通场景。在这样一个共享的情景体验中，能自然勃发出情感共振和生命之美，从而实现德育元素之“道”和体育专业之“术”的无缝融合。但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是:一方面，教师专业化的最大特征是文化素养显著。体育教师作为教师的一员，也理应如此，另一方面，在社会文化体系认同方面，作为一门“边缘”学科，体育在社会性和精神性方面没有得到认同。由于体育教师外显专业素质突出唯技术主义特征明显，至今被贬损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漩涡中。在职业声望不高、激励匮乏、职业倦怠等多种因素的作用下，体育教师的工作积极性有待提高。在这种自我认同迷失的压力下，不少术科教师教学专注力缺失，工作热情不高。如果体育术科课程教学总是机械、单调而又平淡地重复“昨天的故事”，学生只会循规蹈矩而懒散地学习模仿。那么，学生不但对术科教师没有好感甚至厌烦，同时对体育术科课程的学习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其结果是，学生不但专业上没有进步，课程思政也无从谈起。要实现体育运动“健全人格”的教学目的，术科课程教师不但需要转变“师道尊严”的观念，还要以自爱、自律和敬业为基点，向学生展现乐观热情、拼搏向上的进取精神。在教学中以饱满的激情做好肢体动作教学，用自己阳光健康的人格力量影响和感染学生。这种课程思政的感召力比任何宣传、奖罚和说教都有意义。

3.2 体育术科教师在教学中要有意识地多微笑以提升面部表情的德性魅力

面部表情是指面部肌肉、脸色、口鼻、眼神、眉毛等对于内心感受的外显表达。和肢体动作一样，面部表情是极富感染力的体态语言。面部表情很容易将真实的情感传导给学生从而使学生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微笑和目光是面部表情的核心。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要不断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27]什么样的教师具有亲和力?亲和力的特征是什么?那就是彰显德性魅力的微笑。对学生而言，道德情感和道德认识的形成源于生活之中而非生活之外。在体育术科课程教学中，老师的微笑就是德行的魅力，也是课程思政的魅力。由于微笑真实地展现了教师对学生的关爱、信任、尊重和友善，很容易形成融洽的学习氛围，学生自然会产生心理上的愉悦感和亲切感，情感共鸣之下，会增强学生的学习兴趣，并顺其自然地接受老师的价值观引导。微笑是高情商的展现，但不少学生意识不到微笑在生活中的作用，常年板着一张脸，以为这样的“高冷”很酷很帅。如果他们对比分析不同教师面部表情对自己造成的不同情感冲击，充分意识到微笑是一个人良好教养的彰显，而且微笑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凸显一个人的人格魅力，那么，无疑会加快学生社会化的进程。近距离教学的体育术科教师正好为学生提供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契机。如果术科教师在教学中多对学生展现温暖的微笑，必将对学生的社会化产生独特的作用。但是，由于体育专业独有的禀性，一些体育老师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争强好胜个性，[28]加之“教师”的身份，一些体育术科教师教学时对学生生硬冷漠，有时甚至对学生的不规范动作挖苦讽刺，情绪抵触之下，不可能有好的教学效果。要加强课程思政建设，引导学生的人格发展，体育术科教师要真心关爱学生，培养自己的耐心，体谅不同学生的学习状况。教学时要学会调节和控制各种不良情绪，有意识地展现自己阳光的、富有感染力的微笑，以达到立德树人之功效。

3.3 体育术科教师教学中要有意识地用真诚的眼神传达鼓励和关爱

目光交流是体态语中最微妙同时也是最生动的教学沟通方式。在术科教学近距离接触中，学生最容易注意的目标是面部，而面部的核心和焦点是眼神。人的态度、情感和情绪都可以从眼神中“读”出: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读”出鼓励和关爱等积极情感，也可以“读”出批评、警示和责怪等中性情感，还可以“读”出愤怒、傲慢和冷漠等消极情感。传递中性情感的眼神——如提醒学生专注不要做小动作等——属于控制性凝视，具有支配、威慑等意义。传递消极情感的眼神容易导致疏远和反感。作为为人师表的教师，当然不宜展露。笔者分析的是体态语的课程思政，所以，这里我们重点探讨目光交流的积极情感。目光交流的积极情感主要包括鼓励和关爱两种。体育术科内容形式多，学生对有些项目怀有畏惧心理，因为动作复杂难度大，学生练习的积极性不高容易产生退缩情绪。这时，术科老师可以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给予学生信心和力量，鼓励他们克服困难最终完成任务。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Howard Gardner)的“多元智能理论”认为，受遗传因素和阅历背景的影响，每个人的爱好兴趣、学习基础、体质特点和运动能力等都是不一样的，甚至差异很大。有些人天生对体育运动不敏感，动作练习不协调，对体育术科训练接受能力差。对于这种个体差异，术科教师要因材施教，学会用理解的眼神传达安慰，以增强他们的耐挫力，增强他们的学习勇气和信心。这种通过目光交流实现因人而异的“滴灌”对于学生非智力因素的发展很有好处。我们总说要通过体育锻炼健全大学生的人格，这种点对点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关爱对于引导大学生与人相处就很有帮助。在术科教师通过眼神传达关切的深度情绪影响下，其亲身体验有利于促进学生内省从而学会如何关爱他人。因此，在体育术科教学中，教师要学会有意识地注视每一个学生，不要让他们有被冷落被忽视的感觉;对于项目练习困难的，要用真诚关爱的眼神传达信任和尊重。当然，目光交流时是温情的注视而不是长时间的直视。所谓温情的注视，即看对方的眼睛1到3秒钟再移开，继而再移回来。

4 结语

立德树人工作，既要立学生之德，也要立教师之德。[29]因此，做好课程思政建设工作，作为践行者和主力军的教师首先要接受教育。这不但考验教师的育德意识，也对教师的育德能力提出了要求。体育术科教师要发挥“更快、更高、更强”的体育精神，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将体态语有意识地嵌入课程思政建设。同时，在体育术科课程建设中，要将体态语的课程思政元素纳入教学大纲和教案设计，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体现体态语在课程思政建设中的价值理想和价值引领，从而保障体育课程思政见功见效落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