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五唯”背景下提升研究生培养质量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周 婷，周 旋，李 菲，陈慧艳，巫小玉，武 菲，刘 宁

(1.济宁医学院研究生处，山东 济宁 272067；2.广东医科大学人文管理学院，广东 东莞 523808)

教育作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目前正处于历史性的改革阶段。高等教育是各国教育体系中的核心竞争力，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建立科学的教育评价体系尤为关键。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要求“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坚决克服唯分数、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的顽瘴痼疾，从根本上解决教育评价指挥棒问题。”教育部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开展清理“唯论文、唯帽子、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专项行动的通知》。“五唯”顽疾由来已久，应试教育观念导致我国学校传统教育片面追求高分数和各项指标[1]。研究生教育中的项目评审、人才评价、论文奖励、导师评选、研究生培养指标分配、研究生毕业条件、在校生评奖评优等重点领域，“五唯”问题覆盖了研究生培养的方方面面。研究生作为未来科技创新能力的基础，如何培养其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养体系是目前亟于解决的问题。本文借助计量可视化分析的方法，对CNKI数据库中的有关研究生培养质量教育评价及“五唯”问题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和分析，将相关研究结果进行系统性的整理，以期为今后研究生培养质量体系建立的研究提供更多的参考依据。

1 数据和方法

在CNKI数据库中进行篇关摘检索方式进行关键词模糊检索，检索时间为2018年-2021年7月份。以“五唯”为关键词，共计检索文献214篇，其中学术期刊129篇，学位论文4篇，报纸10篇，特色期刊71篇。以“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共计检索文献126篇，其中学术期刊63篇，学位论文2篇，报纸2篇，特色期刊59篇。以“五唯”和“研究生培养”为关键词，检索到的文献共3篇，用两个关键词以全文方式检索，共计检索文献140篇，其中学术期刊104篇，学位论文5篇，会议1篇，报纸9篇，图书1部，学术辑刊1篇，特色期刊19篇。

2 可视化分析

2.1 发文量年度趋势

对发表文献的总体趋势情况进行分析，从发表的年份看，以“五唯”为关键词，2018年有6篇，2019年有27篇，2020年上升到96篇，根据预测值2021年可能会达到133篇。以“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2018年只有3篇，2019年有8篇，2020年上升到65篇，根据预测值2021年可能会达到88篇。以“五唯”和“研究生培养”为关键词，2018年只有1篇，2019年有26篇，2020年上升到66篇，根据预测值2021年可能会达到96篇。可以看出“五唯”和“教育评价”“研究生培养”的相关研究热度在迅速上升。

2.2 研究的分布情况

涉及到“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的研究，其中和新时代教育主题结合最紧密，教育评价和教育评价改革也是相关研究的热门主题词。“研究生培养”和研究生教育、新时代结合紧密。从主题分布所涉及的内容可以看出“五唯”“教育评价”和“研究生培养”相关研究涵盖了超过20个方面，研究范围广，但单个研究热点的研究数量不高。结果见图1～3。

图1 以“五唯”为关键词的主要主题分布情况(n,%)

图2 以“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的主要主题分布情况(n,%)

图3 以“五唯”和“研究生培养”为关键词的主要主题分布情况(n,%)

以“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的研究所获得的基金支持集中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三个主要来源，此类研究获得了国家级项目的大力支持，省市级的项目支持还有待进一步提高。“研究生培养”除了获得人文社科课题基金支持外，还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相关扶持。

2.3 关键词共线网络分析

从“五唯”为关键词的共线网络分析中可以看出共线网络词分成了三个部分，一组是以“立德树人”“教育评价改革”为主要核心关键词的文献研究，另外一组是以“五育”“方式变革”等为主要核心关键词的文献研究。还有一组是以习近平总书记在教育大会上提出的“五唯”问题为核心关键词。从“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的共线网络分析中可以看出共线网络词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也是以“立德树人”为核心，延伸出“教育评价体系”“文凭”和“教育发展观”等关键核心词。另外一组是以“五育”为核心，延伸出“中国教育现代化”“方式变革”“重点选题”和“综合素质评价”。以“五唯”和“研究生培养”为关键词的共线网络分析中可以看出以“研究生教育”为共线核心关键词，向“立德树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专业学位研究生”等方向延伸。结果见图4～6。

图4 以“五唯”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文献共现关键词情况

图5 以“五唯”和“教育评价”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文献共现关键词情况

图6 以“五唯”“研究生培养”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文献共现关键词情况

3 研究方向探索讨论

3.1 提高创新意识

破“五唯”在新时代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五唯”问题的提出到研究的不断深入成为教育改革的热点并发展迅速。通过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在“五唯”问题上的研究总体方向很多，以“五唯”为研究对象进行改革的新时代教育体系正在逐步建立。教育评价、学术评价、总体方案、分类评价、教师评价、经验总结和新高考等涉及教育体系的方方面面已有学者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五唯”结合“教育评价”的研究在上述几个方面均有涉及，说明“教育评价”在充分发挥改革的指挥棒作用。“研究生培养”结合“五唯”作为独立关键词检索到的文献非常少，研究生教育中的“五唯”问题缺乏较深层次的研究。研究生要学会创新，研究生的培养更需要创新，借鉴“五唯”的研究热点方向，可以在此基础上探索研究生培养的教育评价、学术评价、分类评价及导师评价等方面。

3.2 结合培养目标

将以全文方式进行检索得到的研究方向与“五唯”和“教育评价”的研究方向进行比较，可以看出对研究生的培养除了教育中存在的“五唯”共性问题外，还涉及职业教育、专业学位等研究生培养中的特色领域。研究生教育在服务社会发展、提高国家创新力上具有重要作用，近年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从模糊质量到探索质量，再到高质量应用型人才培养发展[2]，破“五唯”应该结合培养目标尤其是在专业学位等专门人才培养上更应该提供有针对性的改革措施。

研究生培养中的“五唯”问题相对其他教育层次更加严重，在“五唯”问题提出前，社会上存在着不少考研就是混学历的思想，拿到了研究生学历也就意味着能够用这块“敲门砖”找到更好的工作，以后职称晋升也更加容易。不重视研究生培养质量，延期毕业甚至超期毕业的现象特别是在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中非常普遍，延期时间也越来越长，近年来各高校进行改革清退了众多超期研究生。而“唯论文”基本是研究生培养中的最大顽疾痼瘴，论文是否发表意味着研究生是否能够顺利毕业，这也是读研期间衡量奖项的重要评分标准，许多就业单位在用人的选择上也是以论文为依据，制定出各种不同层次的人才奖励办法，认为研究生读研期间的第一要务就是发表论文，各种随之而来的数据造假、论文工厂等等现象不断被曝光。目前已有高校开始试点改革研究生毕业条件，制定了论文评阅意见公开等制度，对授予学位的科研成果除论文以外合理设立多元评价指标，破除“唯论文”才能达到毕业审核条件的要求。

3.3 强化立德树人

在与“五唯”“教育评价”“研究生培养”相关的研究当中共线关键词最多的就是立德树人，可以看出立德树人是目前研究者关注的重点。“五唯”最大的问题就是在“唯”字上，并不是要完全抛弃“五唯”所指内容，而是破除唯一性。在分数、文凭、论文等指标评价体系上优化、完善，进行多元化的主体评价，是提升研究生培养质量的一个研究方向。全国研究生教育会议提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指示精神，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发布《关于加快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指出，以研究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为中心，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研究生教育工作的根本标准[3]。大学高等教育体系中立德树人的能力已经弱化，这是目前许多大学共同面临的问题，为建设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在追求排名的流行趋势下，尤其是医学和生命科学，几乎都是以自然科学的成果来进行衡量。近年出现过国内知名大学培养的研究生获得国家留学基金的支持出国深造，却在国外发表不当言论的现象，重科研、轻育人需要转变。立德树人的主体包括研究生培养的导师、教师、管理人员及研究生。师德师风建设是作为导师、教师及研究生管理人员进行考核评价的第一标准，在教师资格注册、业绩考核、职称评聘、评优奖励中实行一票否决制，建立高校师德示范行为预警制度，教师骚扰学生、论文弄虚作假等职业道德、学术道德出现问题的应坚决清除出教师队伍、依法惩处[4-5]。研究生的培养应具备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和爱国情怀，合格的公民素质，自觉遵守社会公德，恪守学术道德，自觉遵守行业道德尤其是在特殊行业如医学专业研究生更应该加强职业道德的培养。

3.4 健全经费保障

教育部实施了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五唯”及“研究生培养”相关的课题研究大多是获得的国家及教育部课题支持，获得省市级及校级经费支持的研究项目较少，这也是地方高校研究生培养发展的一大困境，部分地方普通高等学校生均预算低于全国平均水平[6]。地方高校研究生办学是我国研究生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大部分地方高校研究生服务于区域地方经济，培养的人才也以应用型人才为主。在教育部提出的总体方案要求及改革发展意见下，各地方普通高等学校结合区域经济特色进行改革，增设符合自身办学条件的评价指标，发挥长处，如建立产教融合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鼓励行业导师参与联合培养研究生，推动科研成果转化。政府部门统筹协调，合理布局当地教育结构等，同时下放不必政府统筹的高等学校教育权限，鼓励学校研究生导师、任课教师及研究生管理人员参与研究生培养改革，高等学校研究生培养可以邀请第三方单位专家进行评价。

3.5 融入信息技术

研究生培养的改革从方案的制订到制度的实施再到进行评价的流程，是一个不断探索和实践，不断总结和完善的过程。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比如大数据分析、人工AI智能、网络教育等可以将现有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实现快速优化。“五唯”“教育评价”“研究生培养”相关的文献逐年上升，利用可视化的分析方法可以将更多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归纳，形成系统的经验，加快研究生培养的探索实践进程。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不仅可以让学生掌握知识，还能根据社会需要提供应用型人才培养。教学资源能够在跨专业、跨平台进行学习，导师和教师也不限于仅在本校进行挑选。研究生的数量在不断扩充，在校研究生由于教育经费限制使得研究生教育资源匮乏，高校为了完成评估，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在引进人才和导师队伍建设上，导致研究生培养的经费投入受到影响，网络教育的使用可以弥补研究生获得的教学资源，促进了资源的合理利用与整合[7]。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可以进行多角度、多主体、多形式的评价，将培养模式转变成模型，分析与研究生培养质量相关的影响因素，还可以对研究生的培养进行一定的预测。

我国的研究生培养一直不断改革探索，传统“五唯”在研究生培养中的影响十分深远，研究生培养制度解决“五唯”问题需要不断进行完善，相应的评价指标也应不断更新，最终使得研究生教育评价更加多元化，才能避免在今后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出现“六唯”“七唯”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