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商研究现状分析——基于与徽商、晋商的比较研究

胡少东，黄元盈

（汕头大学商学院，广东 汕头 515063）

引言

从历史上大量潮汕先人到东南亚谋生，到改革开放后抓住机遇闯珠三角、沪宁杭，再到如今本土潮商的大量崛起，潮商历经曲折经久不衰，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最具生命力和影响力的著名商帮之一。与潮商并立三大商帮的还有徽商、晋商，三个商帮受各自地理、人文环境和社会经济发展影响，发展出各具特色的商帮文化、经营管理方式和杰出代表。改革开放以来，涌现了一股商帮研究的热潮，特别是徽商晋商研究成果丰硕，潮商相关研究也不断推进，但是，现有关于潮商的文献综述缺乏，迫切需要厘清研究现状，把握未来研究方向。

文献回顾可以为研究者提供可参考的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了解所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和不足。文献计量作为文献回顾的一种研究方法，通过定量的文献分析，以可视化的方式更直观地展现一个领域研究的发展脉络、特征和热点。目前国内已有学者对商帮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如徐一方等[1]基于CNKI 的商帮研究数据，对商帮研究的文献分布、作者和主题等进行计量分析，指出学术界对晋商、徽商、浙商的研究最为重点和深入。但针对特定地域商帮进行文献计量的文献较少，只有刘辉[2]应用文献计量方法对浙商研究现状进行总结与展望。而对其他传统商帮如徽商、晋商、潮商等，现有研究大多是通过定性的方式进行文献梳理回顾，且研究对象主要是徽商、晋商，缺少对潮商研究的文献回顾特别是文献计量。

比较研究能将两个或多个研究对象放在一起进行对比，从宏观上、整体上把握研究对象的优势与不足，也能从其他对象研究上借鉴新的研究角度。地域商帮是我国地域商人群体活动特色，现有研究主要以国内研究者为主，相关的商帮研究文章多将不同地域商帮进行比较研究，如从商帮治理的角度，将晋商与徽商进行比较研究[3-4]；从商帮转型的角度，将徽商与粤商、江浙商进行对比[5]，指出了徽商转型中存在的问题。潮商、徽商、晋商作为中国的三大商帮，对这三大商帮进行比较研究的文献仍然偏少。

基于此，本文将运用文献计量方法将潮商、徽商、晋商研究相关文献进行比较研究，厘清潮商研究现状，为推进潮商研究寻找有价值的借鉴经验，更好地把握未来潮商的研究方向。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首先利用《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简称CNKI）分别检索主题“潮商”或“潮汕商人”、“徽商”或“安徽商人”、“晋商”或“山西商人”，时间截止至2019 年，并将期刊类别筛选为“经济与管理”“社会科学Ⅰ、Ⅱ辑”“哲学与人文社科”，去除自然科学、理工学科，保留经济管理和社会科学，初步得到关于三个商帮研究的发文总量。进一步地，将文献的来源期刊限制为核心期刊和CSSCI 来源期刊，并经过人工识别和筛选，剔除无关文献，最终得到潮商、徽商和晋商研究质量较高的文献。

（二）研究方法

选用CiteSpace 软件、SATI4.0 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等进行文献计量，对潮商、徽商、晋商三个传统商帮进行比较研究。首先，对比三个商帮研究在相关领域的发文总量及趋势，并将来源于核心期刊和CSSCI 期刊的文献的研究定义为高质量研究，计算出高质量研究比例。接着，统计发表高质量研究文献的机构和作者，并手工收集作者的籍贯、学历、职称数据。然后，分别从中国全部商帮研究和单个潮商商帮研究的角度，统计商帮、潮商高质量研究的引用文献，找出知识来源。最后，对三个商帮高质量研究的关键词进行清洗合并，利用SATI 工具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并对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进行统计。

二、潮商研究现状

（一）发文量与质量分析

根据CNKI 数据库导出的潮商、徽商和晋商的全部来源期刊文献，按文献的时间序列，绘制出三个商帮研究文献时间分布图。

由图1 可知，晋商、徽商研究总发文量远远高于潮商，且徽商研究起步可追溯到1958 年，晋商研究略晚于徽商，在20 世纪80 年代断断续续有研究发表，而关于潮商的研究则在20 世纪90年代才开始出现。2000 年左右，徽商、晋商研究的年发文量都达到50 篇以上，在2004 年以后年发文量激增，原因可能是受到2004 年晋商国际论坛、2005 年国际徽商大会、2006 年“首届中国商帮峰会”等会议召开以及2007 年山西大学晋商研究所成立的影响。另外，2006 年晋商研究年发文量最高，有248 篇，徽商研究则在2008 年达到最高201 篇。相比之下，潮商研究到2010 年的年发文量才接近50 篇，比徽商、晋商晚了10 年，并且年发文量最高也只有2011 年的57 篇，远低于徽商、晋商。近几年，徽商、晋商研究的年发文量在100～200 篇上下波动，而潮商研究不仅年发文量少，且处于下降状态，2017 年以后逐年下降，2019 年年发文量仅为13 篇。

图1 潮、徽、晋商的研究文献年度分布

从总体数量看，潮商研究在全部来源期刊发文量为617 篇，徽商有3244 篇，是潮商的5 倍，而晋商是三个商帮中发文量最多的，达到4420篇。从研究质量看，三大商帮文献被核心期刊和CSSCI 收录的比例差距明显，潮商只有33 篇，占其全部文献的5.34%，而徽商、晋商的比例都在20%以上，质量明显高于潮商研究（表1）。

表1 潮、徽、晋商发文情况

本研究进一步对潮商研究的非核心、非CSSCI 的文献来源期刊进行统计发现，《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科学版）累计刊登潮商相关研究38 篇，《韩山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科版）累计11 篇，另外，由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和汕头大学潮汕文化研究中心于1994 年创刊至今的《潮学研究》①《潮学研究》是以书代刊发行，至2020 年共出版23 期。，其中也不乏潮商相关研究文献，可惜《潮学研究》未被CNKI 收录，由于潮商相关研究多发表于潮汕地区高校的学报或专著，缺乏相应的影响力。

（二）研究机构分析

对潮、徽、晋商的研究中来源于核心期刊和CSSCI 的文献进行筛选后，本文整理出高频机构列表，分别截取频次排名靠前的机构，如表2 所示。可以发现，核心研究力量均来自高校科研院所，晋商研究频次最高的前两位分别是山西大学、山西财经大学，徽商则是安徽师范大学和安徽大学，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特征。潮商研究机构的前3 均只有3～4 篇文献，并且机构都只是来源于广东省内，位于潮汕地区的汕头大学和韩山师范学院分别只有2 篇关于潮商的高质量研究。

表2 徽商晋商研究高频机构

（三）作者分析

对三个商帮来源于核心期刊和CSSCI 的文献进行筛选，去除无作者，以及通讯报道、简介、会议通知等非学术性文献后，得到可用于作者分析的晋商研究549 篇，徽商306 篇，潮商25 篇。晋商研究549 篇文章共涉及398 位作者，发文量1篇的作者有338 人；徽商306 篇文章共涉及236位作者，发文量1 篇的作者有204 人；潮商28 篇中有3 位作者发文2 篇，其他23 位都发文1 篇。三个商帮发文量1 篇的作者占比均为80%左右，差距不大，但发文量3 篇以上的作者，潮商为0，而晋商有27 人，徽商有14 人，占比均为6%左右，其中晋商研究发文量最高为山西大学刘建生（27 篇），徽商发文量最高的是复旦大学王振忠（23 篇）。这说明在潮商研究领域进行持续研究的作者较少，作者的文献产出能力与徽商、晋商研究作者相比差距较大（表3）。

表3 作者发文统计

进一步地，本文对徽商、晋商、潮商发文量2篇以上作者的背景数据进行手工搜集，发现晋商研究中高产出作者籍贯为山西的占比达到68%，徽商研究高产出作者籍贯为安徽的占比达54%，潮商研究3 人中也有1 人来自潮汕，说明商帮研究作者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特征，本土作者研究热情较高且持续时间长。另外，高产出作者的学历或职称数据显示，晋商、徽商、潮商研究中高产出作者98%是研究员、副教授或教授职称，说明商帮研究的高产出作者均拥有较好的学术背景和知识储备。

（四）知识来源分析

表4 列出了商帮研究领域被样本论文多次引用的参考文献，被引次数高于3 次的共13 篇，其中论文4 篇、论著9 篇。其中被引次数最多9次，平均被引次数5 次。被引文献的出版或发表时间最早为1956 年，最近为2008 年，均面世12年以上，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商帮研究未能积极利用新知识。

表4 商帮研究高被引文献

另外，通过对潮商高被引文献进行统计发现，潮商高质量研究中引用3 次以上（含3 次）的文献共5 篇，最高引用4 次，被引文献数量和引用次数均较少。从表5 可以发现，潮商相关研究的5篇高被引文献中，4 篇与侨批研究相关。

表5 潮商研究高被引文献

可以看出，这些被引文献基本上是属于经济史领域，而对于现代的研究成果引用较少，特别是有关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理论的经典文献被商帮研究文献引用的极少，可见商帮研究的知识来源结构比较单一。商帮研究涉及历史文化、经济学、管理学和社会学等领域，商帮研究需要进一步运用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重要理论知识构建和完善商帮研究的知识结构，推进学科交叉研究。

三、研究领域

（一）主要研究领域

关键词可以揭示文章核心内容信息，对相关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共词分析，可以直观的呈现三个商帮的主要研究领域，对认识学科现状有重要作用。本文分别将晋商、徽商、潮商来源于北大核心和CSSCI 的文献筛选后，将文献的题录信息导入到SATI 软件，并对高度相关的关键词进行了清洗及提取，最终绘制了三个商帮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分别如图2、图3 和图4。一般而言，共现图中的节点大小代表关键词出现的频率，相同颜色的节点代表关键词属于同一主题，而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了关键词之间的关系。

图2 晋商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

图3 徽商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

图4 潮商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

对比晋商、徽商、潮商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容易发现晋商文献样本量大，且已经形成较为完善成熟的研究方向。晋商研究关键词分布最为紧密，其次是徽商，潮商研究的相关文献少，且研究者关注点较分散，关键词之间连线少，关系分散。

（二）晋商主要研究领域

由图2 的晋商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可以看出，晋商研究主要可以分成三个方向：山西票号经营管理、晋商精神文化、晋商杰出代表。山西票号经营管理方向位于图2 的上半部分，以“票号”为中心，研究涉及票号的“兴衰”，票号的主要业务“汇兑业务”以及票号的“顶身股制”“激励机制”“约束机制”等，且连线多，相关关键词之间关系紧密。晋商精神文化的相关关键词分布在图2 的左半部分，包括“宗族”“诚信”“重商文化”等。右下部分则是关于晋商杰出代表的研究，主要是对乔家大院及其修建者乔致庸的研究。

为了更直观地分析关键词出现次数，本文根据晋商关键词出现次数排序，合并同义关键词后整理出前8 位，如表6 所示。明清是晋商的鼎盛时期，关键词“明清时期”出现次数仅次于“晋商”，可见晋商研究多以明清为背景切入。“票号”及“顶身股制”属于晋商特色，关键词频次合计多达78次，属晋商研究高频热点。票号多为山西人所设，也被称为“山西票号”，主要经营汇兑和存取钱业务，学者多针对票号的某一经营管理制度，结合理论或现代企业经营管理制度展开分析，如谢光启和魏子力从制度的博弈论视角，对山西票号的信用制度进行了分析，指出了山西票号兴衰的社会原因[6]；郭姝君和牛云霞则以史为鉴，总结票号内部控制制度的成功经验，为现代企业内部控制制度提供参考[7]。经营管理制度研究最多的是顶身股制，“各省钱业唯山西汇号流通最广，生意亦最久。而所以能广其久者，则在号中用人之法”[8]。顶身股制被认为是票号成功的关键，晋商研究学者结合博弈模型[9]、激励理论[10-11]、制度变迁理论[12]等对顶身股制的采用原因、运行机制等进行了较多的研究，也有部分研究将顶身股与现代企业员工持股进行比较研究[13-15]。

表6 晋商研究关键词统计

另外，从关键词频次统计可以发现，晋商研究多与徽商研究联系在一起。从通过利用商帮史料对晋商和徽商进行比较研究，指出晋商和徽商的相似之处与差别，到讨论晋商、徽商商帮治理模式的不同微观机制，晋商、徽商研究者较好地采用比较研究的方法推动了两个商帮的研究。

（三）徽商主要研究领域

对徽商的关键词进行同义词合并，如将“贾而好儒”“儒商”“儒家思想”等合并为“儒商文化”，本文整理了徽商研究频次大于10 的关键词（表7），可以发现徽商研究的主要热点可以分为：文化、文书账簿、经营活动。

表7 徽商研究关键词统计

与晋商一样，明清时期的徽商研究较多，其次是“儒商文化”的研究。徽州作为南宋大儒朱熹的故乡，“儒风独茂”，徽商的特色“贾而好儒”成为徽商的研究热点，研究涉及探讨徽商的“贾而好儒”的形成、内涵、影响等[16-19]。同样研究较多的“文书账簿”是徽商研究特色，徽州文书被誉为20 世纪继甲骨文、汉晋简帛、敦煌文书、明清档案发现之后中国历史文化上的第五大发现，包括交易文契、合同文书、私家账簿、官府册籍、会簿会书等，数量多且研究价值大。徽商研究者利用收集到的契约文书、商业账簿等资料，进行了较多的定性定量分析。如马勇虎通过分析徽商志成号经营账簿中的货币资料，揭示了行会组织、民间约定惯例对民间货币流通的影响[20]；董乾坤以“胡廷卿账簿”为例，研究了徽州的民间账簿及其产生的社会机制[21]，郭睿君和李琳琦则是对《徽州千年契约文书（清·民国编）》《徽州文书》《歙县馆录》等典籍中有关中人①中人：在契约双方之间说合、见证、调解的居间代理人。报酬的记录进行整理，分析了中人报酬的支付方式与充当中人的动因和目的[22]。另一研究热点是徽商的经营活动，盐、典、茶、木作为封建社会徽商的四大支柱行业，徽商研究者对他们的经营活动包括公益慈善方面的行为关注也较多。

（四）潮商主要研究领域与不足

根据潮商研究关键词出现次数，可以发现潮商研究绝大多数关键词仅出现1 次，仅8 个关键词出现2 次及以上（表8），“侨批”与“潮商”并列关键词频次排序第一，此外侨批的递送机构“批局”、批局的业务“侨汇业务”、侨批的服务对象“海外华侨”均是主要的研究对象，潮商研究主要关键词还有“会馆”“商会”“商业网络”。

表8 潮商研究关键词排序

对比晋商、徽商的关键词共现网络，潮商关键词网络较为分散，关键词之间没有联结成一张关系网，分成了两个主要的小网络，分别是海外华侨及侨批研究、潮商研究。汕头自1860 年开埠以来，潮汕地区的经济发展与海外华人华侨关系紧密，潮汕地区的华人华侨必定与本土潮商存在关联，如何将海外华侨与国内潮商联系起来，不仅是潮汕地区发展经济的目标，也是学术界值得研究的方向。

与晋商研究“票号”和徽商研究“文书账簿”相比，潮商研究也找到了自己的特色“侨批”，目前在经济管理领域对侨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侨批网络规模类型、运作模式、合作关系等领域[23-25]，研究仍存在很大的空间。比如，晋商票号的经营管理制度是晋商研究的热点，而批局的经营管理制度，如信用机制、内部控制制度等研究较少，仅胡少东和江丽枝从声誉机制的角度对批局的诚信经营做出分析[26]。另外，票号研究多围绕“顶身股”激励制度展开，而批局的人才选拔机制与激励机制，甚至当代潮汕企业的人才选拔及激励机制等，是否具有潮汕特色，也亟待研究。

潮汕文化是以传统文化为核心，融合海洋文化、外来文化为一体的特殊的地域文化[27]。从晋商、徽商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出现了较多与“文化”相关的关键词，如“宗族”“儒家思想”“诚信”“晋商精神”“文化信仰”等，而潮商鲜见文化方向的研究，仅易顺研究了潮商的主要信仰“海洋文化”，指出潮商具有大胆、创新、不拘一格的精神品质[28]。除了海洋文化，潮汕地区受宗族文化影响深远，相比国内其他地区，潮汕地区的宗族制度更为发达[29]，而目前尚未有潮商研究涉及宗族文化。一个商帮的有效治理必定与其所处区域及地域文化密切相关，关于潮汕文化与潮商之间的关联与互动，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涌现了一大批杰出潮商代表和潮商企业，如李嘉诚和长江集团、马化腾和腾讯集团、谢国民和正大集团等，目前仍缺乏对这些潮商和企业的高质量研究，如潮商有哪些特有的企业家精神、经营管理理念等，潮汕文化对这些潮商企业有何影响，影响机制是什么等。此外，当代潮商商会组织也亟须加强研究。

四、结论与展望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的方法对潮商徽商晋商的相关研究文献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1）潮商研究的发文数量和质量与徽商、晋商存在较大差距，徽商、晋商研究具有明显的地域性，多出自本土机构和本土学者，潮商研究也有较多文献发表于《汕头大学学报》《韩山师范学院学报》《潮学研究》等期刊专著，但存在质量一般、影响力不足等问题。（2）从知识来源的角度看，潮商研究与其他商帮研究的知识来源都主要集中在经济史领域，知识结构较为单一，没有汲取现代工商管理、经济学等领域的理论知识。（3）与晋商徽商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联系紧密相比，潮商研究的主要领域是海外华侨及侨批和潮商，但两个研究方向分散，没有加以联系，且研究不够集中、深入。

2020 年10 月13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汕头考察调研时强调，“‘侨批’记载了老一辈海外侨胞艰难的创业史和浓厚的家国情怀，也是中华民族讲信誉、守承诺的重要体现。要保护好这些‘侨批’文物，加强研究，教育引导人们不忘近代我国经历的屈辱史和老一辈侨胞艰难的创业史，并推动全社会加强诚信建设。”①《万封侨批记录华侨海外奋斗史》，南方新闻网，2020 年10 月16 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0667029126751705&wfr=spider&for=pc结合潮商研究现状，未来潮商的研究一方面应将潮商与华侨文化、潮汕文化相结合，特别是结合侨批文化等，重点研究潮商与地域文化之间的关联与互动，同时要加大对当代潮商及商会组织的研究。另一方面，要注重跨学科领域间的交叉融合，突破历史学研究范式，运用更加先进的研究方法。同时，要培养本土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对潮商研究的热情，地方高校也应加大支持力度，建设稳定的研究队伍，促进潮商研究进一步发展和深入。

最后，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仅聚焦于考察分析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潮商、徽商、晋商的研究文献，其他形式的研究成果如学术专著、研究报告、会议论文等没有纳入，这值得未来进一步考察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