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助力在线教学的调研与启示*

方乐游

（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湖南湘潭 411105）

1 引言

2019年岁末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各行各业均产生了较大的冲击。2020年2月5日，考虑疫情对大学正常开学和课堂教学造成的影响，为降低疫情传播风险，我国教育部印发《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保障大学在疫情防控期间（以下简称“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实现“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自此，全国大学陆续开展在线教学。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表示：在线教学将从“新鲜感”走向“新常态”。同时，高校图书馆作为高校三大支柱之一，在在线教学环境中也同样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高校图书馆如何协助教务部门管理在线教学、如何辅助教师开启在线教学以及如何帮助学生达到最优在线学习效果，成为了高校在线教学过程中必须解决的问题。目前，疫情继续肆虐全球，世界各大名校纷纷积极开展有效的在线教学。国外大学开展在线教学时间较早，经验丰富。全球疫情背景下，如何从这些名校及其图书馆在线教学先进经验中汲取营养，取长补短，成为重要课题。

2 调研设计

2.1 调研对象

本研究选取U.S.News2020年世界大学排名榜单前20位作为调研对象。由于加州理工学院（世界大学榜单中排名第5位）以及伦敦大学学院（世界大学榜单中排名第21位）未能在其官网上获取到有关在线教学的最新信息，继而将排在第22位的杜克大学作为调研对象之一。因此本研究的调研对象最终确定为：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牛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剑桥大学、华盛顿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宾夕法尼亚大学、密西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多伦多大学、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伦敦帝国理工学院以及杜克大学。

2.2 调研内容与方法

教学管理者、教师、学生、大学图书馆是大学在线教学的四大关联主体，结合对调研对象官网的初步浏览，本文将调研内容分为两大块：教学院系如何积极开展在线教学以及大学图书馆如何有效辅助在线教学。在调研时具体把握以下方面：教学院系如何开展在线教学是在线教学的核心内容，拟从在线教学平台、在线教学模式以及在线教学考核方式三个方面进行论述。在线教学平台是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重要载体，在线教学模式的分析选择是教学效果好坏的先决条件，在线教学考核方式是检验教学效果的评判标准。高校图书馆作为高校信息中心，为在线教学提供教学支持服务，辅助开展在线教学，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教学支撑服务、文献传递服务、课程存储资源服务、学习咨询服务、信息素养教育等。

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献调研法、网络调查法等。通过访问各大学的官方网站，对其在线教学部门、图书馆主页以及针对疫情的教学服务导航进行调查，获取所需数据，对于数据不全的则辅之以邮件访谈法等。

3 世界一流大学教学院系积极开展在线教学

3.1 灵活运用各种在线教学平台

不同于国内，国外在线教学平台又称为学习管理系统（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简称LMS），具有强大的整合功能。教师可以在专门的视频平台或图像平台编辑自己所需的教学信息，再统一上传到LMS的课件中。20所名校主要采用的系统如图1所示。

图1 世界一流大学主要采用的在线教学系统分布

20所名校采用的系统中，Zoom作为多人云视频会议系统，使用率最高，达到85%。其次是作为在线教学的管理系统Canvas，Canvas是由Instructure公司开发的一款开源学习管理系统，与其他常用的学习管理系统相比，Canvas具有云系统架构、开源应用、强大的整合功能、强大的数据分析能力以及移动应用的特点[1]。同时，有4所名校选择了Blackboard作为在线教学系统；与Zoom同类型的直播软件如Microsoft teams、bluejeans、Facetime等也备受青睐。同时，视频创建存储系统Panopto、图像系统Cabinee以及作业评估与考试测验系统Gradescope等软件都能够与各大学学习管理系统相洽，作为重要板块，共同服务于在线教学。另外，还有2所名校建立了自己的在线教学系统，分别是哈佛大学HarvardX和杜克大学Sakai。此外，耶鲁大学和杜克大学在本校教师在线授课的基础上，融合了Coursera慕课平台的课程资源。

教师与学生的交流讨论、课程内容的提交以及对学生的阶段性评估是教师在线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师通过所选的教学系统，提交电子书籍、音视频等各种课程资料，学生可以根据学习需求检索资料。同时，师生可以利用各系统提供的交互工具，如讨论板、邮件列表、在线评估、参考咨询、预约定制服务等功能进行实时交互的课堂讨论。

如表1所示，教师在充分考虑同步或异步的教学模式的基础上，对系统功能进行组合。如在教学过程中都采取同步方式，则单一采用Zoom等直播软件即可满足需求。但由于教师充实课程材料的需要以及线上评估的多样性和间断性，绝大多数教师都选择同步和异步组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

表1 教师在线教学活动与教学工具的选择[2]

针对交流、内容、评估三个方面，根据教师对交流响应方式、音视频等教学内容的选择、评估类型的不同需求，可对任意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的功能进行组合。首先，在与学生交流时，可选择Zoom等同步平台，也可在此基础上组合Canvas中的Announcements、Conversations、Discussions等模块使用，以便教师随时了解学生学习动态，及时为其答疑解惑。其次，在提供课程内容时，可直接选择直播软件进行教学，也可通过组合Panopto、Kalture、Powerpoint Voiceover以及Canvas中的Files板块丰富课程内容，以各种生动、形象的教学材料辅助学生集中注意力，从而达到课堂效果的最优化。最后，在对学生进行评估时，由于评估类型的多样，可选择实时监控考试全过程的形式，也可与Canvas中的Assignments、SpeedGrader、Quizzes等板块以及Gradescope、Box、Digication等平台进行组合，通过课堂问答及演讲表现、论文、习题集等作业分析、期末考试等形式形成对学生的最终评估。

由此可见，世界一流大学教学院系在教学过程中对平台功能的灵活组合，不仅考虑到疫情期间在线教学的特殊性，更有利于全方位、多层次地优化教学效果，从而推动教学改革。

3.2 交替使用多样教学方式

世界一流大学在线教学方式主要分为直播、录播以及综合性的全方位在线授课方式。此外，针对理工科等实验性较强的专业，还采用虚拟仿真技术的在线实验教学方式。各名校教学院系在指导教师选择教学方式时，提倡文理工科分类管理。因此，教师针对不同学科的特点，结合自身教学需要，选择合适的教学方式。

3.2.1 文科：运用综合性在线授课

20所名校的文科课程主要采用教师讲授为主型、师生网络交流讨论型两种教学方式。前者采用直播＋录播的教学模式，具体为课前整合资料，预录关键概念向学生展示；课中直播授课、答疑；课后师生自由讨论。后者一部分采用录播的教学模式，通过平台中的交互功能了解学生对课程的掌握情况；而另一部分则实行小组讨论，采用直播的教学模式，利用Zoom展开虚拟会议，并使用“举手功能”回答问题。

以哈佛大学为例，其教师讲授为主型的课程中，教师利用幻灯片、Canvas模块并充分利用图书馆资源等创建并上传课程资料至教学平台，辅之预录的素材进行补充。教学过程中，利用Zoom图库视图观察25—49位学生的课中实时视频动态，并通过屏幕共享使学生保持参与感[3]。哈佛大学的师生网络交流讨论型课程则通过教师提前预录或链接他人优质慕课作为课程资料，利用Zoom或其他平台内置的交互功能与学生进行沟通，并通过“冷点名、热连线”、举手以及民意测验功能对学生学习状况进行实时评估。小组讨论式课程采用完全直播的教学方式，教师在课前选定学生参与讨论，通过授权远程屏幕控制进行文本输入，利用Whitebroad进行数字注释，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协作解决问题。耶鲁大学的教师讲授为主型课程中，于授课之前录制授课内容，然后使用Zoom或Panopto将其发布到Canvas上。在此类型课程中，可通过插入测验工具的方式，如Panopto、PollEverywhere、PlayPosit等，评估学生的学习情况并向学生提供即时反馈。在师生网络交流讨论型课程中，则是利用Zoom远程向学生直播，使用Zoom polling等工具开展问答环节[4]。

与国内不同的是，各名校不管采取何种教学方式，都强调即时反馈与评估的重要性。通过课堂问答、平台讨论板以及各种测验工具及时了解教师授课情况，使测验与反馈不仅存在于课后，更贯穿整个教学过程。

3.2.2 理工科：运用虚拟仿真技术实施在线实验教学

美国新媒体联盟（New Media Consortium，NMC）按年度发布的一系列《国际教育信息化地平线报告》被视为国际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发展的风向标。该报告认为，虚拟仿真教学将成为今后国内外教育界对传统教学进行改革、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方向，是现代教育重要的引领手段之一[5]。表2为国外各大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主流应用的信息技术以及其基本形式。

早在2000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就以增强学生对抽象概念的理解为目的，开始实施MIT TEAL（Technology Enabled Active Learning，技术驱动的主动学习）计划，旨在利用信息技术改革传统的物理教学方式，创造一个动手实作、虚拟实验、过程可视的全新教学环境。2015年，哈佛大学将创客空间引入教学，将教室转变为学生可以进行探究和创造的开放式、启发式环境，并逐渐取代传统的阶梯教室[6]。针对生物学课程实验，耶鲁大学教师通过iPad中的软件程序与学生共享从中心实验室数字显微镜中获取的数据和图像等资源[4]。

如表2所示，除了利用计算机、平板电脑及手机等进行软件共享外，成立虚拟实验室是世界一流大学疫情期间进行远程实验教学的普遍做法。如耶鲁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Faculty of Arts and Science，FAS）成立了一个以实验室为基础的课程任务组，通过探索现有的实验室资源与视频、录制进行实验的讲师或教学人员的视频、提供示例实验数据以供学生分析等方式进行实验室课程的学习[4]；芝加哥大学致力于将实验模型转换为远程应用程序，使学生能自由利用时间参与实验过程，并在课堂中提问及分析[7]。

在工科教学时，VR可以用作设计过程的一部分，使学生能够以3D形式查看其设计，并了解工作原理；医学学科教学时，可以在安全环境中进行医学培训和教育的虚拟模拟，以及近距离和3D的可视化扫描等。利用虚拟仿真技术的沉浸性、交互性、虚幻性以及逼真性的四个特性，达到数据可视化，不仅解决疫情期间学生无法亲自动手实验的矛盾，还促进了传统的实验教学向智能化方向改革。各名校使用VR技术改善理工科学生学习环境的例子也是层出不穷。如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医学院、耶鲁大学以及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等校建立Labster实验室仿真平台，与STEM机构合作并通过3D虚拟实验室模拟来帮助理工科学生进行学习；牛津大学教务部门提供classVR，classVR是一套用于教学的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耳机，可以在教学环境中从计算机终端进行控制，可用于研讨会中，供学生可视化历史场所、三维物体以及复杂结构[8]；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及美术馆利用VR技术，促进原始对象互动，使学生参与视觉分析的虚拟体验等[9]。

表2 国外大学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主要类别与基本形式[6]

3.3 注重实效的在线教学考核方式

疫情期间，为了检测学生在线学习效果，各大学纷纷开始实行线上考核方式进行评估。20所世界一流大学考核方式总体可归纳为课堂问答、作业分析、考试测验以及最终评估四个环节。

3.3.1 课堂问答

课堂问答是教师分阶段检测学生课堂学习效果的有效方式之一，一般存在于直播等同步在线教学模式中。在上课过程中，教师可以运用Zoom等直播软件在线提问，学生通过“举手功能”进行回答。当老师点名时，取消麦克风静音，以便老师接收答案。同时，教师也可以通过平台的“聊天室”功能，及时了解学生的疑难点并进行解答。在线课堂问答形式模拟线下方式，以期通过活跃气氛的方式集中学生注意力，达到最优的课堂效果。

3.3.2 作业分析

利用作业、论文等形式分析或应用有关课程的概念，是世界一流大学教师考核学生学习效果的主要做法。教师可以在各自所使用的LMS中上传作业，也可以选择Gradescope等软件进行测验。例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利用bCourses进行作业创建，并利用SpeedGrader软件进行评分[10]；斯坦福大学利用Canvas中的测验工具创建作业，教师批改作业后，及时通过书面笔记、基于音频的备忘录以及截屏演练的形式进行形成性反馈，针对学生学习的不足之处进行巩固[11]。值得一提的是，各大学教师在布置作业时，都重视树立学生反剽窃的意识，并会在评分时使用Turnitin等软件检测剽窃行为。

3.3.3 考试测验

地理国情普查是一项重大的国情国力调查，是全面获取地理国情信息的重要手段，是掌握地表自然、生态以及人类活动基本情况的基础性工作[27]。地理国情监测是综合利用现代测绘地理信息技术，对国土疆域、地形地貌、地表覆盖等要素进行动态、定量地监测，从地理的角度来反映资源环境、生态经济要素的空间分布及变化规律[28]。

各大学在线考试测验主要分为实时考试和异步考试。实时考试是利用Zoom等直播软件，约定同一时间进行考试，教师通过屏幕上的学生缩略图进行监考。如牛津大学利用e-exams进行定时的智能考试[12]。异步考试指的是教师期中或期末布置考试内容，在Google云端硬盘、Box或Canvas等软件或平台上发布考试文件，规定学生在一周到两周的时间内进行提交。由于异步考试采取无人监考的开卷模式，因此相较于作业测验的形式本质上无异，只是检测时间更长，规模更大。

3.3.4 最终评估

通过对课堂问答情况、作业完成情况、考试测验结果进行总结，最后得出学生成绩的最终评定。考虑疫情原因，考试测验评估难以开展，因此各名校减少考试测验比重，增大考核中的课堂问答以及作业分析比重。由于在线考核的特殊性，教师通过前三个环节对学生进行综合评分，能切实反映出教学效果以及学生的知识接收程度。

4 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助力在线教学

4.1 构建辅助在线教学总体流程规划

20所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辅助在线教学的流程大致可分为三步：课前，开展线上教学研讨会。通过网络研讨会对教师信息技能进行培训，提供远程教学指南，与教学技术中心联合提供教学技术服务。课中，嵌入学科馆员随堂并提供虚拟空间材料。安插学科馆员进入课堂，旨在及时了解学科需求并提供资源。同时，为了辅助教师营造良好的课堂氛围，部分图书馆（如哈佛大学图书馆、剑桥大学图书馆等）将课堂及图书馆的虚拟空间材料嵌入Canvas、Zoom等教学平台。课后，提供参考咨询服务。通过建立多种形式的反馈平台，为师生课后检索教学资源、推荐参考书目、定制个性化服务提供便利。

4.2 建立辅助在线教学的多样化平台

在线教学环境下，图书馆文献服务水平直接取决于馆员的服务能力[13]。因此，为保障师生在线教学工作的顺利进行，20所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都设立了针对在线教学的馆员咨询服务制度，通过设置学科专家以及图书馆联络员，建立反馈平台，解答师生在远程教与学中的疑惑。平台是馆员了解教师教学需求以及学生学习需求的重要载体。如表3所示，17所大学图书馆采用E-mail形式进行教学咨询服务，占比高达85%；12所大学图书馆通过图书馆官网建立24/7聊天室进行文字及视频咨询；此外，通过Facebook、Twitter、Instagram等社交媒体平台反馈教学需求也占有较高的比例。E-mail、官网聊天室以及社交媒体平台互为补充，师生可通过多种便利途径反应教学诉求。同时，馆员可在充分掌控平台反馈信息的基础上，辅助教师利用教参资源开展教学，帮助学生查找学习资料。

4.3 图书馆辅助在线教学的内容

4.3.1 基于课程资源存储与教学参考服务助力教师在线教学

从表3可归纳得出：20所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主要从课程资源存储、文献传递服务以及教学参考服务三个方面助力在线教学。

9所大学图书馆通过与其他大学图书馆以及其他类型的图书馆建立合作，形成信息资源共享网络，满足师生教学与科研需求。其中，如哈佛大学图书馆、斯坦福大学图书馆以及华盛顿大学图书馆提供整个大学合作伙伴网站以及分馆资源；牛津大学图书馆、剑桥大学图书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图书馆以及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通过馆际互借扩大数字馆藏资源。7所大学图书馆将师生所需的纸质文献或电子文档通过快递或邮箱发送，使其在疫情期间仍能获取所需文献资源。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提供Oski Xpress非接触式取件服务[17]；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可将扫描文章或章节的请求上传至Library Catalog中，利用微缩扫描仪进行预定，扫描完成后，微缩胶片通过分页提供[18]。虽有部分大学（如普林斯顿大学等校）图书馆疫情期间关闭馆际互借功能，但大部分大学图书馆仍以其他方式提供文献传递服务。

续表3

从表3可看出，20所大学图书馆提供教学参考服务的方式各有千秋，其中，14所大学图书馆为教师提供参考咨询与教学指南，10所大学图书馆为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研讨会，以辅助教师熟悉教学平台以及制作教学课件等。如芝加哥大学图书馆通过创建Canvas定向课程和Youtube网络教程对教师在线教学进行指导[19]；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开展关于图书馆资源、研究技能、数据管理和分析工具的研讨会，以期指导教师充分利用图书馆资源助力教学[20]。

4.3.2 基于参考咨询与信息素养培训助力学生在线学习

除了提供与教师相同的课程存储资源与文献传递服务之外，部分大学图书馆为学生提供学习咨询服务以及信息素养教育。

与教师教学咨询服务相同，学生学习咨询服务同样通过在本校的图书馆官网提交表格或者向图书馆邮箱发送邮件的形式，对学习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进行咨询。20所名校中，有12所通过设置学科专家为学生提供专门的学习咨询服务。如哈佛大学图书馆设立一对一咨询服务馆员、新生图书管理员、图书馆联络员嵌入教学[21]。

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ALA）把信息素养定义为“个体能够认识到何时需要信息，以及对信息进行检索和评估的能力[22]。在线学习对学生的信息素养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表3所示，20所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中有6所①在疫情期间强调对学生的信息素养教育，通过开展线上研讨会以及建立信息素养专栏的方式对学生的信息素养进行培训。此外，麻省理工学院图书馆以及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提供在线内容的快速搜索技巧[23]；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提供文本挖掘技能培训[24]；密西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图书馆以及杜克大学图书馆针对在线教学进行IT辅导以及学习技术培训[25]；剑桥大学图书馆制定了剑桥信息素养网络（Cambridge Information Literacy Network，CILN）框架，分为资源发现、批判性评估、管理信息以及创造和交流四个模块[26]。

5 对我国的启示

据《人民日报》报道：截至2020年5月8日，我国共有1 454 所高校开展在线教学，103万教师在线开出 107万门课程，参加在线学习的大学生共计1 775万人，合计23亿人次[27]。高校教学由“面面对教学”变成为“键对键引领”，取得了显著成效。然而，据《湖南省普通本科高校在线教学质量报告》显示，本科高校的在线教学仍存在以下问题：仍有部分教师对在线教学理念和方法的认识还存在盲区；部分教师的教学策略、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仍以传统线下教学模式为主；虽然学生到课率、满意度高，但是是否在认真听课较难把握；部分学生认为自我观看课程视频的学习效率不高；由于无纸质教材，自主学习缺少相关资料；等等[28]。同时，我国大学图书馆在助力在线教学过程中，也存在着线上集成资源体系建设不足；电子教材教参系统有待完善；师生反馈平台及渠道较少；在线信息素养培训缺乏系统性和针对性等问题。现将从此次调研中汲取经验总结如下，希望为我国在线教育质量提升带来一定的借鉴。

5.1 施行适合在线教学的教学策略、平台及方法

世界一流大学开展在线教学时，灵活运用各种在线教学平台，交替使用直播＋录播、虚拟仿真技术等多样教学方式，基于在线考核的特殊性，建立了通过课堂问答、作业分析、考试测验以及最终评估四个环节的在线考核方式，强调教学效果评估贯穿教学始终。完善在线教学系统功能，强调信息交互。世界一流大学教学管理系统，融合多种辅助教学软件如视频制作软件、字幕编辑软件、在线评估软件等。同时，在各大学在线教学平台中设置交流社区、讨论板等交互功能工具，交互功能得到极大的重视。这些都值得我国大学在开展在线教学时学习借鉴。

5.2 建立多种辅助平台，拓宽反馈渠道

及时了解师生在线教学的需求，是高校图书馆改进服务方式、提高服务能力的有效抉择。通过对随机选取的我国五所名校（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浙江大学、湖南大学）图书馆官网的浏览，发现虽都建立了辅助平台，但其渠道数量差别较大。除建立QQ群、微信群外，反馈形式较为单一。我国大学图书馆可借鉴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的做法，建立多种辅助在线教学的平台，并将其嵌入师生交流软件，随时随地能接受师生就在线教学方面的咨询请求。

5.3 建立融合电子教材教参及教学情报的资源体系

如何从冗杂的文献资源中找取所需课程资源，是教师准备教学资料及学生课后学习的一大难题。我国大学图书馆可借鉴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做法，首先，除提供校内已有教学资源外，积极整合其他核心数据库的链接，利用导航的形式实行一站式提供。其次，图书馆可通过网络化存储课程服务，将教师授课内容进行储存并公开发布，有便于学生课后温习及其他教师学习借鉴。最后，可对相关学科研究前沿资源等教学情报资料进行推送，使师生减少不必要的检索时间，提高效率。

5.4 积极开展线上研讨会，培养师生信息检索能力

相比于传统教学，在线教学更加考验师生对于信息技术和数字工具的使用能力。针对教师使用平台不熟练的现状，学习世界一流大学的做法，图书馆与教务部门利用网络教学研讨会的形式，辅助教师制定教学计划、使用教学平台以及选择教学模式，协助教师适应在线教学。同时，馆员可提供课程资料、学习资源的检索及研究工具使用、研究数据管理、参考文献管理等问题的详尽指导。此外，通过远程研讨会开展针对学校的定制化服务，使得指导更具有针对性。

注释：

① 6所强调信息素养教育的图书馆为：耶鲁大学（在线研讨会）、麻省理工图书馆（数据服务及培训）、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关于图书馆资源、研究技能、数据管理和分析工具的研讨会）、剑桥大学图书馆（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在线研讨会）、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开展有关数字奖学金、引用工具、GIS、数据源等主题的网络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