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综述*

周宇麟 沈 昕 童 桉

（杭州图书馆 浙江杭州 310016）

1 引言

多元化、多业态融合发展是现代各行各业都在追求的新的发展模式[1]。近年来随着日本岐阜图书馆、丹麦奥尔胡斯图书馆、芬兰赫尔辛基颂歌图书馆等新型图书馆的相继落成，他们将影院、多功能厅、咖啡餐厅、幼儿教育区、弹出式摊位、编辑室、摄影和录像工作室等功能区块组织在一起，成为向所有人开放的生动活泼、功能齐全的聚会地，开启了图书馆的新纪元。这些新型图书馆的出现，呈现出公共图书馆行业新的发展趋势和特征，体现了图书馆业界跨行业融合新的服务业态，给全球公共图书馆的社会职能、社会角色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更给公共图书馆行业带来了新的动力和挑战。在第85届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以下简称“国际图联”）大会正式发布的《国际图联战略报告（2019—2024）》中，国际图联秘书长Gerald Leitner着重强调了要促进图书馆成为社会发展规划中所必需的关键要素和重要合作伙伴，成为社会发展的重要参与者[2]。在全球图书馆行业发展的新趋势下，国内公共图书馆该如何做，采用何种模式或渠道吸纳社会力量参与，实现图书馆与社会融合发展，将成为一个迫在眉睫的命题。在此背景下，本文运用内容分析法对我国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研究历程、进展、关注的焦点、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的研究发展趋势进行系统性的梳理、总结和分析，以期为我国公共图书馆在社会融合发展领域的研究和实践提供借鉴和参考。

2 国内相关研究现状

本文以CNKI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数据源，以主题词为检索项，构建主题词=“融合”and“公共图书馆”检索式，检索时间设为起始时间不限，截止时间设为2021年7月30日进行跨库检索，共计收到相关研究文献、报道、硕士论文共计233篇（见图1）。文献的发表数量和变化趋势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热度，同时也反映了图书馆行业融合发展的实践也不断增加为理论研究提供丰富的素材和案例。相关文献中图书情报专业期刊205篇，硕士论文6篇，会议论文3篇，其他期刊19篇，涵盖图书情报档案、文化、旅游经济教育等学科。其中《图书馆论坛》《图书馆》《图书馆工作与研究》等核心期刊的文献发布以及北京大学教授李国新、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所长王世伟等图书馆业界著名学者的著述，说明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领域的专业研究具有一定的深度。

图1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趋势图

笔者通过内容分析法对检索所得的研究文献内容进行梳理和分析，现阶段我国图书馆界对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研究现状，可归纳总结成以下三点。

2.1 融合发展的总体梳理

纵观这近十余年来的研究文献，文献主题词的分布让人直观地感受到图书馆在融合发展道路上所走过的历程（见图2）。

图2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主题词频次分布图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主题紧扣时代背景，与技术特征和图书馆发展阶段以及行业发展诉求息息相关。近阶段关于公共图书馆社会价值研究，图书馆与社会力量互为促进、融合发展研究始终排在图书馆业界研究重点和难点的前列。从宏观层面上看，吴建中[3]提出我国图书馆事业不仅要保持与社会同步的节奏,而且通过融入社会发展，进一步增强了这一行业自身发展的活力，体现出与社会融合发展的行业诉求；李国新[4]在“十四五时期”图书馆高质量发展中指出以新发展理念推动融合发展，图书馆需要与公共文化机构、区域性公共图书馆、与旅游公共服务间开展融合发展实践；褚树青[5]认为公共图书馆正处于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重大战略机遇期，跨界融合挤压公共图书馆空间，同时也蕴藏着机遇。从微观层面上看，研究主题和内容的交替体现了图书馆界在不同时代背景和热点下的实践工作尝试和探索。赵蕊菡和罗博[6]在三网融合环境下利用新的技术手段，尝试公共图书馆民生服务的融合和创新；金武刚[7]在农家书屋建设实践中强调将农家书屋纳入农村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通过两者的融合发展，提高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效能，完善农村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毛婕[8]以宁波图书馆社会化合作实践为案例，介绍了图书馆文献资源平台和旅游业、公共空间、第三方信用平台、书店以及民企之间跨界合作、融合发展方面的探索；高文华、张大尧[9]在文旅融合大趋势下，以黑龙江省图书馆的实践尝试为例，探索支撑文化和旅游公共服务体系融合发展的新力矩、新路径、新业态。

2.2 融合发展内容的研究分析

笔者以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内容为依据，对相关研究文献的主题词进行梳理和划分，合并相近或类似内容的主题词，如“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与“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文创产品”和“文创产品开发”等，在此基础上将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主题词按内容进行归类统计，按照主题词出现频次顺序进行排列，可发现“文旅融合”、“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跨界融合”、“阅读推广”以及“文创产品”等内容是该领域研究的热点要素和重要议题（见表1）。

表1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文献高频词表

2.2.1 以“文旅融合”为切入点的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研究

“文旅融合”是目前国内图书馆界研究的重点和热点，自2018年国家文化部与旅游局进行职能整合，组建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后，我国公共图书馆界文旅融合发展进入新的阶段。在“诗和远方”终于走到了一起的口号下，图书馆纷纷展开相关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寻找新的服务增长点和融合发展背景下的新业态。李阳[10]提出应充分发掘图书馆自身的资源优势，如文献资源、硬件资源等，推动图书馆与旅游业融合发展，有助于实现图书馆空间利用、知识传播和文化服务的可持续发展，从而促进图书馆事业与文化和旅游业的共同繁荣。杨凡[11]指出，公共图书馆与文化旅游和文创工作的融合发展成为一种新的趋势，呈现出公共图书馆与景区或文博单位融合发展的新模式，诸如公共图书馆的文化内容宣传与空间元素融合发展，文化传播与品牌元素融合发展。但也有学者在文旅融合的热潮中提出忧虑与思考，王世伟[12]则基于反向思维和忧患意识，对图书馆界众多文旅融合的实践案例进行具体剖析和深入思考，提出问题和困惑，并对未来的文旅融合道路发展提出建议。

2.2.2 以“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为切入点的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研究

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是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高质量发展文化强国必要的路径支持[13]。我国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以促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一体化，满足城乡用户的文化需求，倡导文化公平为己任，历经了漫长的实践历程。从以“东海明珠工程”“全国文化信息共享工程”“农家书屋”“文化礼堂”等工程项目为抓手的基层服务点建设，到以总分馆体系为主要抓手，全国各地图书馆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和实践，因地制宜创造出多种符合辖区特征的总分馆运行模式，这些具有时代特征的实践案例，代表着不同阶段政府机构及图书馆行业在图书馆体系融合发展领域的尝试。其中，关于基层图书馆（室）的建设和服务，并与各级公共图书馆实现融合共享，保障图书馆服务体系的可持续发展始终是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融合发展的重点内容。张婧[14]以中国图书馆学会与中国科技馆合作项目为案例，提出在新环境新业态下，图书馆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并对各级图书馆行业组织引领基层图书馆融合发展的模式进行研究，指出基层图书馆需要积极拓展社会合作对象和创新社会合作方式。沈建新[15]探讨了公共图书馆与农村文化礼堂的共建共享，并提出了两者通过文献资源、读者服务、空间设备等方式实现融合发展的途径。董健平[16]以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农家书屋改造为例，对农家书屋与图书馆融合发展的具体措施进行分析，以期形成具有可操作、可复制的推广经验，为其他地区农家书屋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借鉴的样例。

2.2.3 以“跨界融合”为切入点的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研究

国际图联在2018年《全球愿景报告》中提出：“我们认为馆际合作以及与外界的合作，对于创建一个强大、联合的图书馆界至关重要。”[17]在日趋个性化、数字化、多元化的时代，公共图书馆跨界融合发展是当前图书馆业界关注的焦点，也是图书馆事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公共图书馆应围绕自身核心能力，积极主动寻求与社会各界紧密合作的机会，创新各类合作模式，探索合作的机制体制，与各方力量融合发展。2019年以来，涉及“跨界融合”的研究内容逐渐增加。冯佳[18]指出在公共图书馆与其他业态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应彰显出公共图书馆的主导地位，合作内容及效果呈现应体现公共图书馆职能的拓展、运营资本来源的众多、社会化管理的多元一体以及活动空间设计感强等特点。李健、任竞等人[19]对我国公共图书馆跨界合作现状进行梳理分析，阐述了公共图书馆与其他公共文化机构、书店、出版社、数字资源提供商、社会组织、教育机构、企业等6大类型的合作对象，进行融合发展的特点和模式。戴旭锋[20]以嘉兴图书馆为例，介绍嘉兴地区公共图书馆、文化馆和博物馆三类公共文化设施融合发展的基本原则、路径选择以及预期成效。

2.2.4 以“阅读推广”为切入点的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研究

阅读推广是图书馆推动全民阅读的职能体现，是图书馆实践文化综合体的重要载体，也是满足公众追求个性化服务的必然需要。从2000年末始，阅读推广活动逐步成为我国图书馆界的主流服务项目之一，得到业界的一致认同，范并思甚至提出了“图书馆活动即服务”的图书馆工作理念。正因为阅读推广是一种动态性极强的创新服务形态，公共图书馆界纷纷以此为切入点，开展图书馆与社会融合发展的尝试和实践。目前以“阅读推广”为切入点的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主要集中于国内图书馆实践的案例分析。姜进[21]提出在社会融合发展时代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的跨界融合，并非与其他行业的简单合作，而是以合理的技术手段和必要的物质保障，在精确定位与合理布局的基础上，设计科学的跨界融合服务模式，实现社会化合作效应的最大化。郝丽梅[22]以吉林省图书馆为例，介绍了图书馆与社会力量合作，开设“百姓书房”和“学生书房”，助推进城务工者子女健康成长等相关内容，并对公共图书馆的跨界合作方式进行了分析。邹也静[23]以广州图书馆为例，介绍了广州图书馆融合社会力量推广全民阅读的尝试，同时引入项目管理理论，以创投项目合作的方式引导、凝聚社会力量参与阅读推广，提升全民阅读推广覆盖面。

2.2.5 以“文创产品”为切入点的图书馆融合发展实践研究

2016年原文化部发布了《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并且在第六次全国公共图书馆评估中把“文创产品”作为参考加分项列入，引发了图书馆界对图书馆文创产品的探讨和研究。基于“文创产品”和“文化服务”的视角，前者是文化产业类项目，后者是文化事业类内容，作为两种不同范畴的研究对象，如何实现产业和事业的相融，产品与服务的相通，图书馆资源挖掘与文化产品开发相匹配等方面是未来一段时期图书馆界研究的重点和难点。梁雯雯[24]梳理了我国各地公共图书馆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基本情况，并提出通过馆际合作、社会力量参与，开展跨界合作的文创产品开发新模式。羊漾[25]从文创产品的产品类型、开发模式、营销渠道三个方面，分析了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现状，探讨了当前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存在的四大问题，并提出基于融合发展的图书馆文创开发，将为社会文化生活带来更多精彩。李楠[26]面向全国图书馆文化创意产品开发联盟成员进行问卷调查，分析问卷结果，提出应树立“联合发展、共建共享”的理念，搭建与文化创意企业、设计机构院校等组织的融合平台，共同推进文创产品的设计、开发、制作、展示及销售。

2.3 融合发展类型的研究分析

公共图书馆与社会融合发展经历了长期的实践积累。由于实践类型的不尽相同，图书馆界对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开展了专项的针对性研究。笔者对研究文献的内容进行梳理，根据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促发因素不同，可将图书馆融合发展的实践类型分成三大类，分别是技术服务融合、体系服务融合、项目服务融合。其中，技术服务融合主要集中在技术应用层面。因技术提升、改造等因素，公共图书馆在技术应用层面开展融合发展实践，通过技术提升、新技术应用等方式，提升图书馆的服务效能和管理能力，诸如“三网融合”“互联网+”“融媒体时代”等背景下的图书馆融合发展。体系服务融合主要集中在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层面。为解决公共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的难题和满足用户对图书馆服务触手可及的需要，公共图书馆在服务体系建设层面开展的融合发展实践，通过与社会力量在业务、管理、资源、物流等环节的合作，完善和提升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覆盖面和服务精准性，如基层图书馆、农家书屋与图书馆体系的融合发展，“馆店模式”下的图书馆融合发展，主题分馆、景区书房以及“城市书房”建设模式等。项目服务融合主要集中在以图书馆为主体推出的用户服务项目层面。公共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事业代表，通过与社会不同行业和产业间的合作和嫁接，进一步丰富服务内容，提高服务质量，扩展服务范畴，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体现“图书馆+”的聚合效应，而开展的融合发展实践，主要包括以沙龙、讲座、展览为主要形式的阅读推广活动、数字阅读推广项目、市民志愿者活动、文创产品等。

3 国内研究存在的问题及建议

2010年起，国内图书馆学界和业界逐步开始了关于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专题研究，随着时代背景、技术支撑和用户需求的变化，该领域研究对象、重点也在不断地更替。就研究现状而言，该领域研究范围涵盖了宏观政策层面和微观操作层面，内容上涉及了融合发展的模式、方法、案例等方面的，但关于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研究依然存在值得进一步去探究和填补的空间和空白。

3.1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理论基础相对薄弱

图书馆学不单单是一门学科，而是多元化融合生长的学科，它的发展要与多业态融合发展，以适应时代多元化发展的趋势[27]。对现有研究文献内容进行梳理，笔者发现国内关于图书馆融合发展的研究，更集中于在各类图书馆工作实践基础上的案例研究和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政策背景、路径、模式等方面的实证研究，忽略了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自身概念、意义等方面的基础理论研究。目前，学界和业界关于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基础理论的研究、探讨、交流相对较少，例如什么是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基本特征、特点、共性和差异、驱动因素，公共图书馆发展与融合发展的内外关联等问题研究成果相对缺乏。笔者认为，在变革和发展为主要特征的时代背景下，公共图书馆与社会各界的融合发展是图书馆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下一步学界和业界研究应该着重于对该领域基础理论的研究，明确图书馆融合发展的概念和定义，指明融合发展的方向和趋势，为未来图书馆与融合发展建立理论依据，打下理论基础。

3.2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综合引领相对缺乏

目前，对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相关的研究呈现出零散、不均衡、缺乏系统性的特点。据统计，83.4%的研究文献出自于个案研究，如单体图书馆融合发展的研究，或基于单体案例的分析，同时不少个案研究仅停留在泛泛而谈的层面，深度分析较少。关于图书馆融合发展综合性、统领性的研究，方法论的研究相对缺乏。由于地区间、图书馆间存在着发展不平衡的现象，图书馆与当地社会融合发展也存在着不确定性和个性化的特点，以个案为主的研究，会产生一定的地域限制或者行业局限，甚至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指导思想上的偏差。因此，对于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亟需对全国各地区、各级图书馆、各类项目的研究作一总体梳理，分析融合发展的基础共通性和个体差异性，最终形成较为完整的、具有较强普适性和引导性的方法论研究成果，以保障未来图书馆与社会各界在技术、服务、项目等方面合作共融的顺利进行和有效实施，并支持图书馆新领域的探索，支撑图书馆具体业务的实施。

3.3 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微观环节略有缺失

融合发展的目标是通过多元化的社会化合作，实现合作共赢，并促进合作参与方更好的发展为预期的。现有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研究主要聚焦在图书馆是如何开展与社会各界的融合发展，对于通过融合发展，给图书馆以及合作方带来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的描述并不充分，评价指标方面尚属空白。要实现评估工作对于图书馆建设的促进作用，既需要评估标准体系制定的科学性，更需要指标和分值的设置贴合各级公共图书馆的建设水平和服务能力，符合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现实水平[28]。为引领图书馆与社会力量更为有效地开展融合协作，图书馆理论和实践领域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在明确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理论基础的前提下，形成一套科学的指标体系和评价标准，客观地反映出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实际成效，体现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的有效性，并保障合作共融的可持续发展。此外，在微观环节中，关于公共图书馆与合作方的资源投入配比等方面，公共图书馆与社会融合发展的准入机制、退出机制、品牌运行等方面研究也相对较为缺乏，需进一步去探索。

4 结语

美国图书情报专家温伯格（David Weinberger）曾说，“对于旧思维来说，这是混沌，但对于新思维来说，它是秩序。”[29]。当全球大发展大变革，融合、创新、合作、共赢成为时代潮流，当我们踩着社会发展和时代前进的脚步，公共图书馆融合发展是图书馆行业未来发展的重要命题。推动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化发展是“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突破口。高质量发展，意味着需要提供更多的与人民美好生活相适应的多样化、特色化、个性化的服务，广泛深入的社会力量参与成为必然趋势[30]。通过不断的实践和创新，我们发现问题并思考未来的发展路径，让更多的图书馆从业人员认识到融合发展对于公共图书馆服务以及公共文化服务乃至整个社会发展的意义和价值，并将一些公共图书馆的成功案例及经验教训作为图书馆转型发展的参考，为正处在发展路口的公共图书馆找到一个较明确的方法。相信随着研究与实践的不断深入，将为未来图书馆的高质量发展，带来更多新的空间和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