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理论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促进方式研究

龙德银

(四川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四川 达州 635000)

教师是促进学生学业发展与学校教学改革的关键因素，他们以其知识的权威性和职业的特殊性在教学活动中占主导地位。教师专业发展(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for teachers)一直是教师教育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它是一个复杂、长期的系统工程，是提高教师素质并从源头上解决教育教学质量问题的关键。[1]教师专业发展主要是指教师专业知识和技能的更新，[2]它涉及到教师的认知和实践的变化，从本质上讲它是一个身份建构的过程，[3]有关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主要是围绕教师专业发展过程的本质与规律及其促进方式这两个基本议题展开的，[4]并形成了较为系统的教师专业发展理论框架，如Desimone提出了教师专业发展线性概念框架(the linear conceptual framework of teache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5]Consuegra & Engels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评价教师专业发展有效性的概念框架(the conceptual framework of assess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teache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6]以上理论框架阐释了教师专业发展是如何变化的以及变化的阶段和特点等，揭示了教师专业发展过程的本质与规律。

近年来，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引起了学界的关注，已有学者从不同视角对其进行了研究。张莲基于某重点高校外国语学院教师专业认同度的个案调查，探讨了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制约因素及对策；[4]王守仁基于环境视角提出通过学科建设、课程建设、现代信息技术与外语教学高度融合、建构外语教师学术共同体等方式与途径来促进高校外语教师的发展；[7]徐浩和郇雅琦基于建构主义理论，结合深度访谈，辅以教师日志和其他书面数据，探讨了中国高校外语新手教师如何处理和利用资源以获得专业发展。[8]以上研究从不同视角对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进行了探讨，加深了我们对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认识。相对而言，学界对于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促进方式不够重视。活动理论已经成为一种研究人类发展的主要方法，[9]该理论为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及其促进方式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从活动理论视域分析，高校外语教师可以通过哪些方式来促进其专业发展这一问题值得进一步的探讨。因此，本文以活动理论为研究视域，主要探讨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促进方式，以期促进高水平外语师资队伍建设和高素质外语人才培养。

一、活动理论

活动理论是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理念之一，该理论提供了一个广泛地应用于研究人类实践的哲学和多学科分析框架，[10-11]其哲学基础是德国古典哲学和马克思、恩格斯的辩证唯物主义。活动理论主要基于Vygotsky[12]79-91提出的“个体认知发展与社会实践这一核心思想”，[13]565后来经过Leontiev[14]和Engeström[15]59-65等人的发展，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理论框架，并已成为当代社会科学领域中十分重要的理论学派。

活动理论认为，人类行为中的社会文化资源和物质与精神资源相互交织，该观点源于Vygotsky[12]31-37所主张的文化历史心理学思想，其形成主要是基于对美国行为心理学派和俄国反射学派所做的批评，认为在主体的反应与客体的刺激之间存在中介因素，如人工制品、文化中介等，而不是线性的“刺激——反应”，并勾勒出了活动理论最核心的概念结构：“刺激——中介——反应”。该结构表明，人类不是被动地接受客体的刺激，而是主动地通过工具、手段等中介因素作用于外部环境。活动是活动理论基本的分析单位，活动促使主体与自然世界或社会世界进行有意义的互动。

Leontiev[14]进一步丰富、发展了活动理论，并将人类的活动分为内部活动和外部活动，认为外部活动先于内部活动，内部心理活动是由外部活动的刺激产生的。活动具有层级性，并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中。完整的活动由动机或需要、目标、达到目标的条件以及跟这些成分相关的活动、行为、操作构成。活动以客体为导向，主体的动机或需要驱动了活动的发生，行为构成了活动的基本单位，操作是展开行为的具体步骤，构成活动的成分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Engeström[15]59-65在黑格尔的活动思想和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基础上创建了活动三角模型，[10]并从生物遗传视角分析了人类活动的演变、进化过程。该模型由活动系统结构组成，包括主体、客体和共同体这三个核心因素以及工具、规则、劳动分工、结果这四个次因素，各因素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并形成了生产、交换、消费、分配四个子系统。活动系统结构图如图1所示。

图1 活动系统结构图(译自Engeström [15]63)

工具是指起中介作用的人工制品，包括思考工具和物质工具，主体和客体受到工具的调节；主体在活动中处于中心地位，是具体活动的实施者；客体是活动的目标或者需要解决的问题，客体激励主体，驱动活动系统，使得整个活动系统以客体为导向；规则可分为强制性规则和规约化的社会规则，前者包括法律和条例，后者包括规范、惯例、意识形态、伦理、社会关系等，[11]规则调节着活动系统内部主体的各种行为以及主体与共同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它限制了主体活动的范围；共同体是指有着相同目标的多个成员所构成的群体，是活动系统参与人员所构成的集合体；劳动分工是指共同体成员之间的任务、权利和地位分配等，它是活动结果与共同体之间的中介调节。

活动系统结构强调，单纯个体意义上的活动是不存在的，目标的达成是共同体的成员合作的结果；该结构突出了主体与共同体的成员之间的互动，规则和劳动分工的增加使得活动理论更为完备；该结构描述的是人类的实践活动，主体的活动是在一定环境下发生的，要理解主体的行为就离不开一定的环境；该结构具有一定的应用普适性，它对于分析和指导人类的各种活动具有重要意义。

二、活动理论视域下的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

活动理论不仅阐述了活动系统结构，而且还阐述了活动的实现过程。活动系统分析已经发展成为一种分析人类在自然情境中复杂活动的方法论，[16]它为教师教育研究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尤其为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从活动理论视域分析，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活动系统结构，它是外部行为和内部状态系统调节的过程，可以置于活动系统结构内进行分析，其中高校外语教师是主体，他们处于中心地位；专业发展是客体；结果是提高外语教学质量、促进学生发展以及实现自我价值。资源是调节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基础中介工具，[8]高校外语教师可以通过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可以获取更多的资源，从而提升他们的学术水平；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受到外部条件的制约与支持，尤其是受到他们所处的专业发展环境和教师共同体的制约与支持；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涉及到劳动分工，主要体现为学习、科研、教学等。

由于研究视角不同，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要素及其促进方式也会存在差异。王鸣华通过调查发现，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受到个人因素和外部环境的影响，个人因素包括职业幸福感、专业发展意识和专业知识基础，外部环境包括家庭压力和工作环境，提出建立符合教师核心利益的机制、创设提升教师幸福感的学术氛围和给予教师自主发展的权利的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路径。[17]从活动理论视域分析，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受到他们可以利用的资源的调节及其专业发展环境的限制与支持，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与教师共同体的发展及其综合能力的提升密不可分。可见，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是一个社会文化事件，它受到可以利用的资源、专业发展环境、教师共同体、综合能力等因素的影响，高校外语教师可以通过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改善专业发展环境、融入教师共同体以及不断提升综合能力等方式来促进其专业发展。

三、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促进方式

(一)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

专业发展的目的是提高教师的学术水平，使其不断创造新知识，紧跟学科前沿。[18]为了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高校外语教师需要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以获取更多的资源，从而提升自身的学术水平。语言是一种中介工具，在学术交流活动中语言交流是最基本、最重要的沟通方式。资源是一种重要的物质、文化产品，它调节着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高校外语教师通过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可以获取必要的资源。学术交流活动分为校内和校外学术交流活动。校内学术交流活动包括外语教师或者聘请外语专家在校内所作的学术报告、专题学术研究小组活动、教研组活动等。高校外语教师既可以根据自己的研究特长在校内面向师生作学术报告，也可以听取其他教师在校内所作的学术报告。外语专家在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方面起着重要的引领作用，他们往往能为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提供业务技术保证，聘请外语专家来校内作学术报告有利于促进外语教师的学术发展。开展外语学科专题学术研究小组活动可以促进高校外语教师之间的学术交流，整合外语学科的资源，发挥高校外语教师的不同特质。教研组活动是教师合作的典型表现，包括集体备课、合作教学、理论学习、专题研讨等，并且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教师共同体文化。[19]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参加教研组活动可以促使他们对自己或者同行的专业工作经验进行反思和提炼，从而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校外学术交流活动主要是指校际间的学术交流活动、在国内外召开的学术会议、到国内外高校访学等。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参加校际间的学术交流活动能够达到优势互补，并为教师相互学习搭建平台。召开学术会议的目的大多是为了促进学术交流、学科发展、课题研究等，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参加在国内外召开的学术会议可以了解、分享最新的学术研究成果，启发研究思路，提升科研鉴赏能力，结识更多的从事学术研究的同行。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到国内外高校访学可以近距离聆听国内外教学专家、名师的教诲，接触到学科发展的前沿知识，紧跟学科发展的步伐。[20]

总之，高校外语教师通过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可以获取更多的资源。资源在教师专业发展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资源利用是教师专业发展的中介方式和过程，教师寻求资源利用的自主性越强、与资源之间的互动越积极，其资源利用的效果就越好。[8]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充分利用资源可以促进自身的学术发展，并且不断取得创新性学术研究成果。学术水平高的教师在课堂上营造出的“学术氛围”是“课堂直接灌输知识所无法比拟的”。[21]8高校外语教师学术水平的提高有利于促进其专业发展。

(二)改善专业发展环境

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受到客观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受到他们所处的专业发展环境的限制与支持。改善是一个提高智力和道德产出质量的过程，[22]12改善专业发展环境是一种以各种社会关系为中介促进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途径与方式，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是客观环境和个人内化协调推进的过程。[23]从大的范围来讲，专业发展环境是指整个国家的教育体制或者所在省、市教育系统所营造的专业发展氛围；从小的范围来讲，专业发展环境是指一所学校或者一个教研组所形成的专业发展氛围。[24]“教师专业发展环境就是教师的生活世界”，[25]101也就是教师所感知、体验到的职业生活和成长环境。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环境是一个包括高校外语教师在内的多层级系统，在该系统中高校外语教师处于中心位置，高校和社会文化揭示了这一系统运行的深层次内涵，高校外语教师的个体特征(认知、情感、实践等)与最近环境(教学与科研实践中的人和事)之间的积极互动推动了其专业发展。

高校外语教师是环境的营造者，改善专业发展环境需要高校外语教师扮演好不同的角色。在课堂教学中，高校外语教师需要扮演好“重要他者”[13]的角色。教师和学生构成了外语教学的生态主体，他们之间的关系性质决定了高校外语教学中个人环境的性质。和谐的师生关系、学生与学生之间融洽的关系以及积极向上的课堂氛围对于外语教学的顺利开展、学生的身心发展以及高校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高校外语教师的他者调节作用不能过度发挥，否则就不利于学生的认知和能力的发展。高校外语教师还必须扮演好学习者这一角色，通过加强培训学习，不断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更新自己的专业知识，提高现代外语教育教学技能，熟练掌握、应用各种教学方法与手段；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外语教学实践，逐渐摸索出适合学生的教学方法；通过教研活动等形式加强与其他教师之间的相互学习，彼此取长补短，实现专业共同发展；高校外语教师在学习、教学、科研等方面应当寻求专家的指导，以此来促进自身专业的良性发展。高校外语教师应该是研究者，具有较为明确、稳定、持续的研究方向，树立终身发展的理念，通过不断学习、以教学促科研等方式来推动自身专业的发展。同时，高校外语教师应该是合作者，在教学、科研等方面应该积极地寻求跟其他教师合作，教师相互之间的合作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活动理论体系的一个具体呈现，[23]教师之间应当彼此分享自己的研究资源与成果，并且建立起一种共生关系。[26]

另外，高校各院系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该为外语教师营造和谐的专业发展环境，为外语教师提供从事学习、教学、科研的必要条件。“外语属于外国研究，其地位有些尴尬”，外语教师“在获取政府和社会资源的竞争中处于劣势”。[7]1因此，高校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当了解外语教师的物质需求和心理需求及其专业发展的相关因素，为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提供服务，针对外语学科的特点，出台一些有利于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政策，主动为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搭建平台，建立适合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激励机制，努力营造生态和谐的专业发展环境。

总之，改善专业发展环境能够促进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有利于他们积极地为转变自身的专业发展境遇而做出明智的选择，并且朝着选择的方向采取实际行动以施加影响。[24]生态和谐的专业发展环境是支持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有力保障，并且为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提供积极、有利的外部条件。

(三)融入教师共同体

教师共同体为教师专业发展提供了有利的组织条件，它们统一于共同的专业发展活动之中。教师是建构教师共同体的基础，教师专业发展是发生在教师个体意义上的，它是在教师内部实现的知识再建构和能力再生成，其外部表现为新行为的习得。但是独立于社会关系之外的专业发展是不存在的。在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过程中，教师共同体的客观意义及现实作用得到了彰显，高校外语教师与教师共同体之间是一种互惠共生的关系。教师共同体是基于注重主体的合作性而建立的，它提倡团队精神，以教师群体为基础，建立的目的是为了发展教师的专业实践知识，培养教师之间的合作意识，分享、交流外语教师的专业学习、教学与科研实践经验，提升教师的专业实践智慧，不断积累、传承教学理论与学术实践知识，提升教师的专业实践反思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交流与对话是教师共同体的特征之一，教师共同体需要经常开展活动，为教师共同体成员之间的交流与对话提供平台，为共同的专业发展提供新的视角，为学科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为教师共同体成员从事科研提供新的灵感。[27]

融入教师共同体首先需要高校外语教师加强自身的专业发展，具体措施包括：制定、落实专业自主发展中长期规划，加强专业自主发展管理，不断更新专业自主发展途径等。高校外语教师融入教师共同体体现了在“支架”作用下最近发展区的提升。“支架”是指主体在达到潜在的发展水平过程中所依赖的来自同行及其他人所提供的中介协助物，最近发展区是指实际的发展水平与潜在的发展水平之间的距离，[12]86实际的发展水平是指主体独立解决问题的水平，而潜在的发展水平是指主体在中介工具的协助下解决问题的水平。教师共同体中的外语教师之间互动并搭建起了“支架”，通过他人“支架”清楚地看到自己在专业学习、教学、科研等方面的最近发展区，从而激发自己努力地达到潜在的发展水平，提升自己的最近发展区，从而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

总之，高校外语教师通过融入教师共同体可以加强与教师共同体其他成员之间的合作，有利于他们通过集体协作来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

(四)不断提升综合能力

综合能力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必要基础，教师的综合能力决定了其专业发展能力，[28]不断提升高校外语教师的综合能力是促进其专业发展的有效方式之一。高校外语教师的综合能力包括学习能力、科研能力、教学能力等。学习能力是指个体从事学习活动需要具备的心理特征。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师需要具备持续的学习能力，尤其是“移动学习的能力，综合运用手机、平板电脑等各种信息技术媒介与工具的能力”。[29]23高校外语教师在教学中应当不断提升自己的学习能力，通过书籍、学术期刊、网络、移动终端等文化制品和教学反思活动以及科学概念和以学生、同事、专家等为主的社会关系为中介进行学习。[30]

科研能力是指在发现问题并运用科学的思维和方法来研究、解决问题时有所发现、有所创新的能力，科研是学科建设的重要载体，主要体现在发表论文、出版专著、科研立项、成果奖等方面，科研能力的发展是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4]为了提升自己的科研能力，高校外语教师应该“把兴趣点从知识的传授转移到知识的创造上来”，[18]14在全人教育理念指引下引导学生探索求知过程和科学精神。高校外语教师从事科研能够促进外语教学，有利于外语教师跟踪本学科的学术前沿，使教学内容紧跟时代的步伐。同时，高校外语教师从事科研能够促进学生的学习，学生通过参与教师的课题研究或者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研究有助于促进他们的深度学习和能力发展。[21]高校外语教师提升科研能力的有效途径是积极参与学科建设。

教学能力不仅是指上课的能力，还包括“专业理论和知识、课程建设能力、选择教学内容的能力、调整教学方法和手段的能力、教学改革与研究能力、与学生发展的能力、现代教育技术能力”[7]2等。有效地促进高校外语教师教学能力发展的有效方式之一是加强专业学习共同体的建设，[31]高校外语教师需要通过不断学习来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更新自身的专业理论，完善自身的知识结构。教育部发布的《关于狠抓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精神落实的通知》(教高函[2018]8号)[32]提出了“淘汰‘水课’、打造‘金课’”这一具体要求，高校外语教师应该积极响应教育部的号召，以新文科建设的要求为指引，[33]主动加入到挤“水”添“金”[34]2的教师队伍中来，适当拓展课程的深度、增加课程的难度和提升学业的挑战度。外语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应该发挥重要的调节作用，激发学生学习外语的积极性，尊重学生学习外语的主体地位，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选择授课内容、调整教学方法和手段，帮助学生养成良好的学习外语的习惯，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外语的能力，并营造和谐的外语学习氛围。高校外语教师需要整合各种课程教学资源，积极参与外语教学改革与研究，革新教学理念，转变课堂角色，不断提高外语教学质量。高校外语教师需要强化学生应用外语的能力，在重视学生全面发展和综合素质与能力提高的同时强化自身的专业发展。高校外语教师还需要具备熟练运用现代教育技术的能力，将学生的课堂学习与在线学习、移动学习、翻转课堂等学习模式相结合，融入慕课、微课等课程模式，实现现代教育技术与外语教学的深度融合。提升教师教学能力的有效途径是参与课程建设，不断更新课程建设理念，精心规划一流课程建设。[35]高校外语教师通过积极参与课程建设来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从而拓宽自身专业发展的主渠道。

此外，高校外语教师还应该具备较强的创新能力和交际能力，前者是指创新教学模式、教学活动等的能力，后者指跟学生、同事、领导、专家、家长等群体沟通的能力。[36]

总之，高校外语教师可以通过不断提升自身的综合能力这一方式来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教师专业发展不仅仅是量的增加，而且还是质的改变。[24]高校外语教师需要在专业发展过程中不断探索、实践和反思，真正成为专业发展的主体，充分发展自身的认知，提高个人水平，发挥自身的潜能，从而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

结 语

本文以活动理论为研究视域，探讨了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促进方式，指出高校外语教师可以通过积极参加学术交流活动、改善专业发展环境、融入教师共同体和不断提升综合能力等方式来促进其专业发展，以上促进方式有利于提高外语教学质量、促进学生发展以及实现自我价值。高校外语教师必须具有较强的专业发展意识，采取恰当的方式来促进自身的专业发展，不断更新自身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并以实际、有效的行动付诸实践。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全面发展有助于建设高水平的师资队伍和培养高素质的外语人才，并且需要外语教师、高校各院系、教育行政部门、社会各界等的共同努力才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