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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畸形并肺栓塞一例报道

2022-01-08刘娇娇孔艳青汤银江周建丽

云南医药 2021年6期
关键词:大腿病史肺栓塞

刘娇娇,孔艳青,汤银江,徐 鸥,周建丽

(1.洱源县人民医院 内三科,云南 大理 671200;2.云南省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肺血管与综合内科,云南 昆明 650032)

1 病史摘要

患者,女性,22 岁,因“间断胸闷1月”于2019年7月8日入住肺血管与综合内科。无口服避孕药物史;无吸烟史;未婚未育;无相关家族史。入院查体:P104 次/分,BP112/78mmHg。CT肺动脉造影(computer tomography pulmonary angiography,CTPA):双肺多发肺栓塞,主要累及段分支血管;心脏超声:左房内径(left atrial diameter,LA)23mm,左室内径(left ventricular diameter,LV)41mm,右房内径(right ventricular diameter,RA) 正常,右室内径(Right ventricular diameter,RV)19mm,左室射血分数(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LVEF)63%,未提示肺动脉高压;D-二聚体2.44ug/ml。初步诊断:急性肺栓塞(acute pulmonary embolism,APE)。根据Geneva 评分,患者危险分层为低危,予利伐沙班抗凝治疗。住院期间肺栓塞求因结果:双下肢深静脉血管超声未见异常;免疫学全套(ANA、ANCA、ds-DNA、s-抗体、CCP 及抗磷脂抗体)正常;输血前全套正常;易栓三项检查正常;甲状腺功能正常;呼吸功能正常;经食道超声检查:房间隔小缺损(卵圆孔型),房水平左向右分流。3 个月后到院复查,CTPA 提示:右肺上叶尖段肺动脉分支可疑处少许充盈缺损;肺通气灌注(pulmonary nentilation perfusion,PNP)成像提示:双肺多发肺段性血流灌注受损、符合肺栓塞改变,双肺肺动脉高压改变;心脏超声:LA31mm,LV42mm,RA正常,RV24mm,EF61%,卵圆孔未闭房水平微少量分流;D-二聚体0.01ug/mL。考虑慢性血栓栓塞性肺动脉高压(chronic thromboembolic pulmonary hypertension,CTEPH)。CTPA 及肺通气灌注扫描仍有肺栓塞征象,于2019年10月23日行右心导管(right heart catheter,RHC)检查,穿刺点为右股静脉,导管诊断:肺循环压力正常,肺血管阻力稍增高。术后制动12h 后下床时突发意识丧失,未吸氧状态下SPO279%,急诊床旁心脏超声:LA31mm,LV35mm,RA正常,RV24mm,EF60%,肺动脉平均压大于29mmHg;双下肢深静脉超声:右侧大隐静脉大腿段明显曲张并血栓形成;D-二聚体5.77ug/mL;复查CTPA 提示:双肺多发肺栓塞,继发肺动脉高压改变,见图1-6。

图1 2019.09.07

图2 2019.10.24

图3 2020.06.02

图4 2019.10.21

图5 2019.10.24

图6 2020.06.02

诊断:APE 再发。患者发作2 次APE 病因均不明确,详细追问病史:患者2 岁时曾行右下肢大腿根部手术(具体诉不清);并在会阴部、肛门区至右大腿根部内侧发现异常占位病变,质硬,无波动感,皮肤表面有静脉显露。考虑血管瘤可能,此次APE 再发因右股静脉加压包扎解除后局部血管瘤内血栓脱落所致。完善盆腔及大腿部磁共振检查,提示:右侧坐骨旁软组织、臀部、大腿根部皮下软组织、右侧会阴部皮下及右侧大腿股薄肌、长短收肌、大收肌、半膜肌、半腱肌、大腿后缘皮下软组织内广泛异常信号,考虑血管瘤,见图7-10。

图7

图8

图9

图10

根据Geneva 评分,危险分层为中高危,经普通肝素抗凝,桥接低分子肝素后予华法林抗凝治疗,维持INR2.5-3.0。2020年9月至“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行右侧大腿血管畸形填塞术并植入下腔静脉滤网术,术后病检结果为:符合血管畸形,术后仍服用华法林抗凝治疗。2020年6月1日患者再次入院复诊,查体:P91 次/ 分,BP97/61mmHg。CTPA 复查:肺血栓基本吸收;PNP 复查:肺栓塞病灶较前减少,明显好转。

2 讨论

肺血栓栓塞症(pulmonary thromboembolism,PTE)是一种危重的急性呼吸系统疾病,常为静脉血栓形成后的并发症,病情进展快、死亡率高[1],是仅次于心肌梗死和卒中的全球第三常见的急性心血管综合征[2,3]。该病例第一次APE 时求因无果。第二次住院因RHC 术后诱发APE,再次求因结果:下肢血管畸形。血管畸形导致肺栓塞在临床上不多见,因此对此病例进行报道。

目前PTE 的诊断与处理主要基于疑诊、确诊、求因、危险分层的策略,求因在PTE 的诊断与处理中至关重要[4-6]。患者PTE 经抗凝治疗仍复发且在RHC 后出现APE,主要原因在于病因不明。究其原因,主要包括:首先:患者及家属提供病史不详细、住院期间查体和病史询问不到位;其次:血管超声未能做出诊断,再次提醒临床医生询问病史及查体的重要性,不能过分依赖辅助检查;最后:下肢血管畸形是该患者APE 的最主要病因,因此在PTE 诊疗过程中应对血管畸形予以重视。此外,该病例在治疗上还提示我们:新型口服抗凝药相较于华法林,具有很多优势,但临床使用时还需个体化选择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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