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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生成逻辑、科学内涵及现实践履探论

2021-12-31李铁英周传金

青海社会科学 2021年5期
关键词:绿色生态发展

◇李铁英 周传金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推进,各国所凸显的种种环境污染问题并不再单纯是一国的问题,而全球气候变化的严峻挑战也已逐渐演变为全球性的生态危机。如果不能以全新的生态治理理念有效解决全球环境问题,维护全球生态的整体性安全就无从谈起,推进全球的生态文明建设与全球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更难以实现,甚至也可能会威胁人类生存与发展。所以,在全球生态保护与环境治理面临困境的现状下,习近平提出的生态全球观不仅向世界昭示了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美好愿景,而且对于增进全球绿色发展的价值共识也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因此探究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生成逻辑、科学内涵及实践路径,具有重要的现实与理论意义。

一、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生成逻辑

习近平生态全球观既符合马克思关于人与自然内在关系的规律性认识,又符合全球绿色发展的客观要求。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生成逻辑是思想渊源、文化基因和实践基础三个方面的有机统一,体现了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统一的特点。因此,将深刻把握和探析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生成逻辑作为切入点,有助于正确认识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科学内涵以及探索其现实践履。

(一)思想渊源:马克思恩格斯的自然观

恩格斯曾说过:“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正如西方资本主义在工业化发展进程中都过多地消耗自然资源甚至破坏生态环境,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换取一时的经济利益从而导致了现代生态危机的出现。马克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这些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另一方面,人作为自然的、肉体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同动植物一样,是受动的、受制约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就是说,他的欲望的对象是作为不依赖于他的对象而存在于他之外的;但是,这些对象是他的需要的对象;是表现和确证他的本质力量所不可缺少的、重要的对象。”[2]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而人同样又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是大自然所孕育并长期发展的产物,且依靠自然界而生存。马克思的这种自然观不仅表明了人与自然之间是相互依赖、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而且揭示了人类社会生存与发展的根本前提就是要遵循自然界客观发展规律。同时马克思又将“自然-社会-人”作为一个相互关联、相互促进的有机统一的系统,自然界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了重要的物质资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自然界的发展状况又会直接影响人类社会的发展状况。马克思强调人既是自然存在物,又是社会存在物,不仅要承认自然的客观先在性,更要承认人类实践活动的能动主体性,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正确认识和利用自然规律服务自身的同时,有效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使之和谐共处,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

在吸收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正确处理人与自然辩证关系的思想后,习近平提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理念,并以历史演变的系统性思维总结了“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揭示了人类与自然的命运前途紧密相连、共生共存的内在关系。同时强调“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人类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人类对大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这是无法抗拒的规律。”[3]冲破了西方传统固化的“人类中心主义”与“生态中心主义”的思维桎梏,深刻地诠释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本质关系。

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的自然观是习近平生态全球观形成的理论基础,而习近平关于“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理念也是对马克思恩格斯自然观的丰富与拓展。

(二)文化基因: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智慧

在五千年的悠久历史长河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无不闪耀着古代先人智慧的光辉,而其中也蕴含了丰富的生态智慧,孕育了关于阐释、调和人与自然关系的种种富有生态哲理的古代自然观,处处彰显出万物之间和谐共处的整体统一性。其中,“和合”思想作为中国传统生态智慧的精神核心,一直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和合”思想内容广泛,但它内在的要义主要包含了“民胞物与”“天人合一”“取用有节”三方面的内容。“‘民胞物与’表达是把天下的人都当作自己的同胞,把天地间的自然万物都当作自己的同伴。古人将这种‘四海之内,天下为一家’的观点上升到以仁爱之心对待万物的思想境界,这就使‘民胞物与’思想发挥了生态伦理关怀的作用。”[4]“天人合一”所阐释的是世间万物都是秉天地之气而生,它要求人与世间万物都应平等、融洽地存在于天地之间,进而深刻地揭示出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整体性。而“取用有节”所代表的就是“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天育物有时,地生财有限”“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等关于生态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它形象地表明了自然界的万物演变都存在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并且人只有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认识自然、改造自然,最终造福于人,否则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习近平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立足于全球可持续发展现实需要,古为今用,赋予了中国古代生态智慧新的时代内涵,明确地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等生态发展理念,强调在改善人与自然关系中实现真正的绿色发展。同时,习近平又充分汲取中国古代“和而不同”的辩证思想,主张在处理国际生态事务和生态合作中要求同存异,并指出要打造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建全球生态文明。这些思想不仅符合人类的共同利益,而且也对人类未来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与价值。由此可见,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形成与以“和合”思想为代表的中国传统生态智慧密不可分,并且其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价值观与中国古人关于人与自然相互依赖、同生共存的基本观点不谋而合。

所以说,习近平生态全球观深深植根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生态智慧的土壤之中。中国古代的生态智慧为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形成提供了文化滋养与精神支撑,而其生态全球观也是对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中生态智慧的历史性继承与创新性发展。

(三)实践基础:中国在全球生态治理中的参与、推动与引导

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拓展使人类创造了大量物质财富,同时也累积了诸如大气污染、海洋污染以及全球气候变暖等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这导致人与自然两者对立矛盾的关系日益尖锐。而面对不断恶化的全球生态环境状况,一些国家在生态保护主义的影响下,只关注本国绿色发展,未能在国际生态治理中发挥积极作用。

所以,习近平针对全球环境危机与生态治理面临困境的现状,充分吸取并借鉴国内外生态文明建设的成功经验,对二十一世纪全球生态治理难题提出了中国式的解决方案。2020 年11 月,习近平就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守护地球”主题边会上致辞指出:“地球是我们的共同家园。我们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携手应对气候环境领域挑战,守护好这颗蓝色星球。”[5]面对全球生态环境恶化的共同挑战,中国深度参与全球生态治理合作,努力引导全球生态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合作共赢的方向变革。习近平也多次在国际社会中呼吁国际社会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生态合作理念,谋求以“天蓝、地绿、水清”的良好生态的共同利益,广泛凝聚绿色发展共识,共谋可持续发展之路,共筑全球生态文明之基,从而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稳步发展。同时中国不仅努力推进《巴黎协定》《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以及《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等国际环境公约的有效落实,力争在2030 年达到碳排放峰值,为国际社会作出了表率,而且投入200 多亿元建立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应对气候变化和绿色发展方面的技术、资金支持,这使中国成为建设和谐宜居美丽地球家园的重要参与者、引导者与贡献者。中国在全球生态治理行动中多项举措充分彰显了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大国担当,完美地践行自身在全球生态治理中的责任与义务,不仅为有效解决全球性生态危机、维护全球生态安全贡献了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更以实际行动为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注入了强大的动力,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

所以,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形成也与中国在全球生态治理中的参与、推动与引导有着密切的联系。这说明习近平生态全球观是对全球生态文明建设实践的经验总结,是关于全球生态建设的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

二、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科学内涵

习近平生态全球观不仅为解决严峻的全球生态危机作出了回答,而且为探索世界生态文明建设道路指明了方向。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科学内涵主要包含生态责任观、生态发展观和生态合作观三个方面的内容。这三方面既集中体现出了各国在参与全球生态治理合作中应遵循的正确行为准则,又为协调环境与发展关系,推动全球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指引。所以,深入分析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三重科学内涵,有利于形成对其生态全球观的整体性认知。

(一)“共同但有区别”的生态责任观

“共同但有区别”的生态责任观为阐释习近平生态全球观奠定了根本基调。“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首次在1972 年的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中被提出,主要强调共同面对全球性生态治理难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独善其身,每一个国家都应该而且有义务承担保护并改善全球生态环境的责任。但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具体经济发展状况和治理水平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距,不能用统一的标准、尺度来衡量。所以,全球性的生态环境治理要在承认各国发展的主体性差异的基础上,来分担相对应的环境治理责任。面对全球性的生态危机,没有哪一个国家能成为封闭的孤岛,保护全球的生态环境是全世界每一个公民、每一个国家都无法逃避的共同责任。

习近平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运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共同但有区别”这一生态治理原则作了全新的解释,提出了各国生态治理新的要求,赋予了生态责任观新的时代内涵,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习近平曾深刻指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造成气候变化的历史责任不同,发展需求和能力也存在差异。……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等原则,不是说发展中国家就不要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作出贡献了,而是说要符合发展中国家能力和要求。”[6]132

由此可见,习近平继承了原有的责任原则中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生态治理的责任上进行差异性划分从而保证平等公正的内在精神。但习近平对其“共同但有区别”的全新解读更加侧重于提倡世界各国转变零和博弈的功利性思维,强调把全人类紧密联系在一起,不论国家发展的先进落后都要共担保护地球家园的责任。同时习近平也对全球生态治理中各方责任落实提出了具体要求。习近平敦促发达国家兑现减排承诺的同时要作出表率积极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进行环境治理,并提供资金、技术方面的支持,使发展中国家不因减排而延缓脱贫进程;发展中国家也要在符合自身能力水平和发展要求的基础上积极参与全球的生态治理,努力提升自身生态治理能力,为全球的绿色发展贡献力量。这不仅否定了西方国家将生态保护的责任同等化的错误观点,彰显了促进公平正义的正确国际义利观;而且“平衡了环境资源使用权益上的划分和环境保护义务上分担的现实矛盾”[7],有效地处理好全球生态治理中的利益不均衡等严重问题,从而推动国际生态环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合作共赢的方向发展。

(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发展观

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现已成为全球性的公共问题,自然环境的恶化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矛盾也愈发突出,西方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发展道路已经走不通了,而以不断消耗自然资源、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式经济增长模式也已不再适应国际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所以,如果不能有效调和保护自然与发展经济之间的关系,未来全球的可持续发展将会难以维系,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也将满目疮痍。

面对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以及全球绿色发展的客观需要,习近平顺应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时代发展潮流,深入剖析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着眼于探索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良性互动,并在深刻认识两者矛盾关系的基础上,结合新发展理念在美丽中国建设上的应用经验,鲜明地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发展观。习近平多次在国际社会中阐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他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曾就环境保护问题发表了讲话并指出:“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6]20习近平在2019 年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上也曾提到:“绿色是大自然的底色。……良好生态本身蕴含着无穷的经济价值,能够源源不断创造综合效益,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8]

习近平生态全球观中的生态发展观将推进发展生态化、绿色化摆在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位置,突出强调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的有机整体。保护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而且只有在自然生态中寻找世界经济循环发展的新动力,将生态价值转化为经济价值,才能实现全球经济的绿色、低碳以及可持续发展,并且正确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问题,不断拓展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世界生态文明发展新道路,才会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达到共生共荣的理想境界。所以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作为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重要意蕴之一,不仅为世界可持续发展描绘了生态良好的美丽愿景,彰显了绿色对建设清洁美丽世界不可或缺的支撑作用,而且对开拓全球经济的绿色发展新模式也产生深远的影响,同时也为有效破解世界经济可持续发展难题及维护全球生态安全等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三)“共商共建共享”的生态合作观

全球环境问题的爆发使人们深刻认识到面对严峻复杂的全球生态治理现状需要国际社会共同合力来走出当前的困境。单边主义不得人心,同舟共济才是正道。所以建立以共商共建共享为核心的全球生态治理体系,从而推动国际生态合作互利共赢,成为促进全球生态安全与世界可持续发展的不二选择。中国一直致力于开辟全球生态合作的新境界,不断将美丽中国建设融入美丽世界共建的过程中,将中国的绿色发展经验与机遇同世界共享,以自身实际行动推动着全球性的环境保护合作,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的形成。

习近平曾指出:“什么样的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体系对世界好、对世界各国人民好,要由各国人民商量,不能由一家说了算,不能由少数人说了算。”[9]因此,他在诸多国际会议中都大力倡导各国要适应生态保护合作全球化的发展趋势,要始终聚焦生态治理的国际合作,增强国际社会的生态合作共识,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生态合作观,努力引导全球生态治理体系朝着公正合理、互利互惠的方向变革,积极探索合作共赢的生态文明共建道路。

“共商”以开放为前提并要求生态合作体现各方关切和利益诉求,明确厘清国家利益与国际共同利益的关系,同时要秉持相互尊重的基本态度并以对话协商的方式来进行全球生态治理合作。“共建”则以“共商”为基本前提,强调不同国家主体在应对全球生态危机时,需要携手行动,广泛凝聚全球绿色发展的价值共识,从而形成强大的全球生态保护合力。而在全球生态文明共建的过程中更需要通过相互信任、相互合作来实现共享的目标。“共享”表明不仅全球生态治理需要多方参与,而且改善生态环境的治理成果与经验更需要各方共同享有,让生态治理的成果更好更多地惠及全体人类,从而有效共同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由此可见,习近平“共商共建共享”的生态全球观更加突出在生态治理和绿色发展上国际合作的平等性;更加强调世界各国应始终秉持危机意识并自觉投身国际性生态保护的主动性;更加彰显立足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通力合作创造清洁美丽世界的整体性。所以“共商共建共享”的生态合作观作为全球生态治理的重要遵循,不仅彰显了习近平在全球生态治理上的前瞻性见解,而且为未来生态保护的国际性合作指明了前进方向。

三、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现实践履

习近平生态全球观为解决全球环境污染治理中的各方利益冲突及破解制约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历史难题提供了合理方案,但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依然会遇到的诸多现实挑战,阻碍了习近平生态全球观的有效落实。所以,国际社会应在深化命运共同体理论认识的基础上,在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着力破解全球绿色发展难题以及创新国际生态治理模式这几方面进行现实践履,从而在国际生态文明建设中有力助推全球绿色、可持续发展。

(一)深化命运共同体理论认识

践行习近平生态全球观要摒弃零和博弈,深化命运共同体理论认识。现今,面对全球生态危机的严峻挑战,人们已经意识到不能以孤立的思维将环境问题视为单个国家或单个地区的问题,但是在西方多数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中生态帝国主义和环境殖民主义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在处理生态治理问题时忽视人类整体发展利益,拒绝承担全球性的环境保护责任,与发展中国家的生态合作采取资金技术方面的封闭性政策,并且甚至会依靠全球产业链中高低端的生产定位向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大量排放工业垃圾、转嫁环境污染。这样的单边主义与保护主义只会越发凸显其负面效应,阻碍全球生态文明的共建与合作。所以,国际社会应该把生态问题作为人类共同的全球性问题来解决,从而有效促进全球环境治理的合作,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的进一步发展。

习近平审时度势,深刻把握国际社会的发展动向,以全新的视野提出构建命运共同体。它不仅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命运作为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整体,而且又将全人类未来发展的前途命运有机统一,给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探索带来了新的启发。

因此,中国作为构建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倡导者,应始终将其作为生态文明建设与生态治理合作的科学理论指引,在实践中充分维护好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共同利益,体现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以及绿色发展合作共赢等价值追求。同时还要在生态文明实践中深化对构建命运共同体的规律性认识,从而不断增进国际社会的认同,打破零和博弈的思维束缚,破解生态治理合作中的“信任赤字”,促进命运共同体观念更加深入人心,在贡献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的基础上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共建朝着更加普惠、更加包容、更加持久的方向发展。

打造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在要求,而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也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根本前提,两者相互统一、相互促进。所以,深化命运共同体理论认识的关键就在于处理好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这两对矛盾。其一,国际社会应共同努力健全并完善以人与自然共生共存为生态价值准则的生态文化体系,在绿色发展中牢固树立起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意识。同时以加强生态道德建设强化对人们的内在约束力,提升人们爱惜自然、保护环境的道德自觉性,有效引导人们培育勤俭节约、绿色低碳的健康生活方式,全面提升人们的生态文明素质,促进人与自然共生共荣,从而以各国的生态文明建设驱动全球生态文明的良性发展。其二,各个国家与世界整体的未来发展休戚与共,所以不仅需要中国为全球生态治理贡献中国方案,致力于全球生态文明建设,在国际社会中积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实际行动引导国际生态合作的有序开展;而且国际社会应通过协商对话的方式来寻找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生态利益共同点,促进合作共赢、公平正义的国际环境秩序的构建。同时,人类作为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也要努力提升全球生态治理的责任意识和合作意识,不断增进生态保护和绿色发展的国际性共识,使人类凝聚强大合力,共同整治好全球的自然环境污染,从而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向纵深发展,使人类走向全球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共建共治共享的新时代。

(二)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

践行习近平生态全球观要彰显大国责任,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在进入经济全球化的历史新时期之后,人类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但同时不加节制的人类生产活动对自然生态的长期破坏性影响,致使全球气候逐渐恶化,给地球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生态创伤。因此,面对全球性的生态危机,每一个国家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积极地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并义不容辞地保护全球生态环境、维护全球生态安全。

而中国作为《巴黎协定》的忠实维护者,多次在国际社会中倡议人类是一个有机统一体,要共同应对气候变化。而且中国在努力进行自身气候治理的同时也以实际行动投身于国际气候治理合作。2020 年12 月习近平就曾在气候雄心峰会发表讲话并指出,国际社会要团结一心,开创合作共赢的气候治理新局面,要提振雄心,形成各尽所能的气候治理新体系,要增强信心,坚持绿色复苏的气候治理新思路,继往开来、并肩前行,助力《巴黎协定》行稳致远,开启全球应对气候变化新征程。[10]这不仅为推进《巴黎协定》有效实施,提供了切实可行的中国方案,为各国应对全球性的气候变化指明了前进方向,同时也给未来全球的气候治理合作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是全体人类的共同事业,而各个大国应秉持负责任的态度,在应对气候环境变化方面进一步提升国家自主贡献力度,并积极响应联合国环境保护的号召,将国内气候治理的成功经验运用到推进全球气候治理合作中,为更多的国家提供有益借鉴,从而增强国际社会应对全球气候挑战的行动力,有效引导形成气候治理合作新格局。

在应对气候变化的全球行动中,每一个主权国家应始终秉持正确的义利观和为全人类负责的态度。一方面,各国要在履行好减少自身碳排放义务以及努力实现碳中和目标的基础上,为其他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国家提升应对气候变化能力提供充分的资金、技术及绿色基础设施建设等支持,帮助他们发展绿色技术来适应气候变化。另一方面,中国作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有力践行者,应该在国际社会中不断提升气候治理合作的话语权,积极引导各国参与应对气候变化的国际合作,并深入开展应对气候变化的多边谈判,着力与各国打造全球环保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从而努力成为全球气候治理合作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和引导者。只有多国不断地为解决全球气候变化挑战提供有效方案,为全球气候治理合作分享经验智慧,才能提升全球的气候治理意识,从而使各国凝聚合力,为实现美丽地球家园的共同目标贡献应有的力量。

(三)着力破解绿色发展难题

践行习近平生态全球观要共研绿色技术,着力破解绿色发展难题。在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后,中国政府逐渐认识到良好的生态环境对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而只有正确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并将生态环境优势转变为经济发展优势,才能有效改变当前经济增长乏力现状,实现中国经济的高质量、高水平发展。因此,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将生态文明建设摆在了全局发展的战略性地位,并提出新发展理念进而为美丽中国建设提供科学指引。同时,中国也多次在国际会议中倡导践行新发展理念,走绿色发展的生态文明道路,获得了国际社会的一致认同。习近平就曾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会中强调:“人类不能再忽视大自然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沿着只讲索取不讲投入、只讲发展不讲保护、只讲利用不讲修复的老路走下去。……各国要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性机遇,推动疫情后世界经济‘绿色复苏’,汇聚起可持续发展的强大合力。”[11]

但是囿于西方“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发展模式的影响以及在全球绿色发展体系建设中所暴露的诸多问题等都导致了习近平全球生态发展观的实践进程不是一帆风顺的。例如,相关绿色发展的制度体系建设有待完善;绿色技术的研发投入力度有待加强;优质绿色产品供给不足导致全球人民日益增长的生态需要难以满足;国际社会中现代化城市建设中绿色发展理念未能充分体现;传统产业发展中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的现象依然存在等。

因此,为了有效破解以上绿色发展难题,既需要提升美丽中国建设在国际社会中的示范性作用,更要以科技创新引领绿色发展,以完善体系制度建设保障绿色发展,以催生绿色经济增长动能开拓绿色发展空间,以增进人民绿色福祉来满足绿色发展需要,这样才能有效破除传统经济增长模式的弊端。

首先,要加强顶层设计,谋划科学发展。推动建立以经济高质量增长为重要衡量指标的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从而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保障,为国际生态体系的构建提供制度借鉴。其次,要构建绿色现代化城市,满足人们多样化的生态需求。将绿色智慧技术应用到城市的现代化建设中,充分发挥城市的生态服务功能,提供更多优质的绿色环保公共产品,不断提升人民的生存质量和发展质量,为国际社会展现一个“以人民为中心”绿色发展的良好形象。最后,要深入推进绿色技术研发,推动科技创新,大力开发可再生清洁能源,有效调整能源使用结构,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同时也要将传统产业与绿色新兴产业有机融合,为全球经济培育新的绿色增长动能。中国积极地在国际社会上交流、分享美丽中国的绿色发展经验,以生态合作等形式着力破解国际上的绿色发展难题,将更好地引领全球的绿色、低碳和可持续发展。

(四)创新国际生态治理模式

践行习近平生态全球观要加强治理合作,创新国际生态治理模式。原有的全球生态治理模式是由少数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所主导,并通过转嫁环境污染等手段为保护其自身发展利益而构建的。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生态治理中大多还是选择规避生态保护的责任,逃脱生态债务,并且以资本全球化的方式将污染转移到多数发展中国家,致使其承担了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的风险,增大了发展中国家进行生态治理的压力,从而导致了全球性生态危机的进一步蔓延。由此可见,这种传统的国际生态治理模式往往会忽视多数发展中国家的生态环境利益,造成了国际环境治理秩序的不公平、不合理。

面对这样的生态治理困境,一方面,中国一直坚持通过完善本国生态治理体系来推进生态保护、污染防治以及绿色现代化等工程的实施,从而推动实现改善本国生态环境、助力全球绿色发展,成为全球生态治理中的参与者与贡献者;另一方面,中国也发扬大国责任精神,与多方深入开展生态领域合作,并坚持共商共享共建的治理原则,创新构建相互尊重、合作共赢、公正合理的全球生态治理模式,从而以协商对话的方式寻找绿色合作共识,以协商共治有效实现国际生态关系的民主化,成为全球生态治理中的创新者和引领者。

所以,中国应继续发挥负责任的大国作用,继续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生态公共事务中争取更大的发言权,继续以创新生态治理和绿色发展理念推动全球生态治理体系变革。只有这样才能突破传统生态治理模式的局限,打破全球生态治理的利益藩篱,摒弃国际生态治理中以邻为壑的生态保护主义,从而开拓公平合理、协作共赢的全球生态治理变革新局面。

为了加强治理合作,创新国际生态治理模式,各国应在完善生态治理体系的同时,健全生态治理的责任监管制度。通过出台相关法律有效落实各行为主体在生态保护中的责任与义务,约束并规范其生态治理行为,营造良好的生态治理环境秩序,进一步使生态治理过程更加制度化、法治化,从而为全球的生态治理模式的完善奠定制度基础。国际社会应通过技术创新推动生态保护实现地域网格化管理,同时还要着力构建线上数据共享平台,打造生态治理信息的互通网络,进而推动全球生态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发展。不同国家要支持联合国在全球生态治理中发挥积极作用,并在兼顾本国生态利益和国际共同生态利益的基础上,深入开展国际生态外交,推动全球生态环境保护合作,努力为国际绿色公约目标的实现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以绿色“一带一路”建设为契机拓展区域性生态治理合作的发展路径,探索以合作共赢、包容互鉴为宗旨的区域合作机制,努力增进与“一带一路”国家的绿色发展共识,有效推动国际性生态治理的广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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