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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扬州段邗沟文化遗产传播现状探究

2021-12-28田德新

当代旅游 2021年2期
关键词:传播学大运河扬州

田德新 朱 娜

扬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扬州 225127

大运河作为人类遗产,不仅是规模庞大的航运工程体系,也是规模巨大的文化遗产廊道。从古到今,大运河沿线一直是中国人口密集、经济发达、商贸兴盛、思想活跃的地区,也是文化艺术活跃的地区之一,对中华文化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如今,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文化自信大背景下,我们应加倍积极地弘扬与保护大运河文化遗产,凝聚民族精神,增强全民族文化自信。邗沟作为大运河的源头之一,对其进行有效保护、传承和利用的意义不容忽视[1]。本文基于第一手资料分析,运用调查问卷以及实地考察的研究方法对大运河文化遗产传播现状进行研究,旨在通过对其传播史实的挖掘和梳理,来加深人们对邗沟文化遗产的深刻认知和全面保护。研究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现状,能够形象地展现出人与运河文化之间的互动状态,分析影响邗沟文化遗产有效传播的内外部因素并提出有效的应对之策,深度诠释大运河文化的意义与价值,彰显中华文化自信的源头与辉煌。

一 邗沟文化遗产

中国大运河是中国古代人民创造的一项伟大的水利工程,它是世界上最长的运河,也是世界上开凿最早、规模最大的运河。它凝结了华夏先人适应自然、改造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宝贵智慧,随着历史变迁的同时,也积淀了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大运河在扬州不仅留下了丰富的物质文化遗产,也留下了内涵深厚、外延广泛、品类众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2]。本文所探究的邗沟遗产位于扬州城北,从螺蛳湾桥向东直达黄金坝,总长1.45千米。始建年代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公元前486年。它是扬州地区最早建成的人工水道之一,也是大运河最早时期的文化遗产之一。

二 文献综述

自2014年6月中国大运河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来,关于大运河文化遗产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通过知网检索,进行有关“大运河沿线建筑文化遗产”的文献搜集,结果发现,2014至2019年间,以“邗沟”为主题词的文献仅有158条。(见封三图3)

图3 以邗沟为主题相关文献量化图

对邗沟文化进行研讨的主要是少量期刊和硕士论文,比如董克伟[4]指出邗沟文化遗产形成过程中的层累现象,探求各类遗产的动态变迁与邗沟河道的关系,总结了邗沟文化遗产发生与发展的一般规律,即邗沟在淮扬地域文化形成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联动作用,它使淮安和扬州联结成为一个文化区。这一区域有别于中国大运河的其他地段,极具地域文化特色。同时,由于它在时空上的特殊性,又成为整个中国大运河文化的代表性区域。学者吴恩培[5]研究了吴掘邗沟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这一背景涉及春秋吴国国家战略从“联晋抗楚”到“兴霸成王”再到“北进争霸”的历史演变,展示了邗沟的历史演变和发展:学者陈达祚、朱江[6]探讨邗城遗址及其附近的文化遗存的时代属性,通过对当今扬州地区发现的战国文化遗存及遗物的形制研究,探讨邗沟文化遗址及遗物所具有的早期性质:叶兆言[7]在《古邗沟说扬州》中讲述了从古到今古邗沟的历史变迁及其对扬州城的经济文化影响,实现了北运粮南运煤,大大的缓解了南北资源差异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由此可见,大部分学者对邗沟文化遗产的研究集中在邗沟发展变迁史,鲜有学者运用传播学理论在其传播方式与效果上进行探究。因此,本文作者希望运用Lasswell的大众传播学理论,作为探究邗沟文化遗产的理论指导框架。具体而言,本文聚焦扬州邗沟运河文化遗产,采用第一手资料分析、调查问卷和实地考察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邗沟文化遗产传播中的传播主体,传播渠道和传播效果进行梳理和探究。同时,针对传播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挑战,本文提出了对应的策略。

三 理论框架

(一)传播学理论

20世纪80年代以后,传播学理论西学东渐,对我国的新闻理论与传播实践均产生了深远影响。作为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的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于1948年在其《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一文中提出,传播过程包括:1.谁(Who),在此文中指传播主体;2.说了什么(Says What),指传播内容;3.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指传播渠道;4.对谁(To Whom),指传播受众;5.有何效果(With What Effect),指传播效果。这一模式被称为拉斯韦尔模式,又叫5W模式。拉斯韦尔模式可以普遍应用于大众传播的研究[8]。它意味着,传送同一信息的渠道不只一种。“谁”提出了对信息的控制问题:“说了什么”是内容分析研究的主题:“通过什么渠道”是对媒介做分析研究:“对谁说的”是对接收者或受众的分析研究:“有何效果”则是对整个传播过程的结果进行的分析,即“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受众分析”以及“效果分析”。拉斯韦尔的模式奠定了传播学研究的范围和基本内容,对研究大众传播效果提供了路径。农郁[9]在《传播学理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信息传播中的作用—以天津市为例》中,以传播学理论作为指导,分析了天津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传播中存在的问题,即大众传播和文化遗产传播间的鸿沟太大,并提出相应建议。

黄匡宇和罗文婧[10]在《用传播学解析城市文化遗产报道》中也运用了拉斯韦尔的5W模式,分析了广东文化遗产消失的原因,并呼吁大众一起保护传承:黄海波和詹向红[11]在《传播学视域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媒介结构—以合肥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为例》中也从传播学角度出发,以合肥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媒介建构问题为依托,具体分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信息传播中的问题。由此可见,在大运河邗沟文化遗产信息传播过程中,拉斯韦尔的大众传播学理论适用于本篇论文并能提供一定的指导。5W模式中每个环节都可以进行独立的研究,由于篇幅与研究目的原因,本文只选择了其中的传播主体,传播渠道和传播效果三个部分。

(二)邗沟文化遗产

《人民日报》 (海外版)高级编辑齐欣[12]指出:“文化遗产传播是承载文化遗产价值的相关信息,在真实、完整的原则之下,通过个体、群体和团体间的相互影响,从而使得文化遗产得以增值的过程。”学者吴恩培[5]认为:“文化遗产之所以被界定为文化遗产,有其独特价值。”

运河文化遗产的概念由世界遗产委员会[3]于1994年在“关于遗产运河的专家会”中指出“运河是人工水道。从历史或技术的角度看,无论运河本身,还是作为此类文化财产的典型代表,都具备突出普遍价值。运河或为具有纪念性的典型线性文化景观,或为复杂文化景观的一部分”。这一概念强调了运河河道的核心价值和地位。显然,这里的运河文化遗产不局限于河道,它还涉及到真实的遗产,可移动的遗产,具有关联性的结构和景观。基于此,学者董克伟[4]将“邗沟文化遗产”归纳为“邗沟文化遗产是以河道为中心,包括因运河河道而衍生、与运河河道互为影响的遗产综合体”。本文的邗沟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古邗沟故道,邗沟文化遗产相关信息以及因邗沟而衍生出的相关博物馆,史书资料以及文化活动。

四 研究方法

(一)第一手资料分析法。通过搜集有关邗沟文化遗产的第一手资料,作者在《扬州日报》《扬州发布》等权威性网站搜集相关信息资讯,来研究邗沟文化遗产信息发布的传播主体。同时,通过搜集和梳理诸如《河渠志》等文献对邗沟文化遗产的报道材料,来了解邗沟文化的传播渠道信息,归纳邗沟文化遗产传播渠道的特点。

(二)调查问卷研究法。此次调查的传播对象是邗沟文化遗产,受众群体是扬州当地居民。为了对古邗沟故道的传播渠道与传播效果进行调查,本研究设计了三大相关话题和六个相关问题,面向扬州市民,以单选题、多选题、开放性选答题的形式呈现在调查问卷之中。在回收的线上250份调查问卷中,有效调查问卷为218份,有效率为87.2%。调查问卷显示,本研究的参与者中,未成年人有3人,占总数的1.38%;18-35岁的人为188人,占总数的86.24%;36-60岁的人数为26人,占总数的11.93%;60岁以上的老年人为1人,占总数的0.46%。所有参与者均自愿参与调查,其中的3名未成年人,出具了父母的书面许可。

(三)实地考察法。为了对古邗沟故道进行考察与研究,研究者于2019年10月和2020年2月曾先后两次到位于扬州市邗江区梅岭京杭大运河的古邗沟故道和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与扬州博物馆新馆(即“扬州双博馆”)进行实地考察,与所掌握的史料记载进行比照与分析。

五 研究讨论

本文采用Lasswell (2003)大众传播学理论中的“5W模式”作为理论指导框架,同时运用第一手资料分析、调查问卷和实地考察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主要从传播主体、传播渠道和传播效果三个维度,探究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特征。

(一)传播主体

根据Lasswell[8](2003)的理论,传播主体是传播活动的发起人、信息内容的发出者,当今传播学将传播者一般视为传播起点的个人、组织、社会的混合体加以研究。根据在《扬州日报》和《扬州发布》地方主流媒体搜集的材料分析,笔者发现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主体主要分为三类:政府部门、遗产保护机构和媒体部门。接着,笔者通过输入“邗沟”关键词,在《扬州日报》官方电子版搜索,发现有214篇相关报道中提及到邗沟。在214篇相关报道中,政府部门发声176篇,遗产保护机构11篇,媒体发表27篇。在上述电子版平台输入“邗沟文化遗产”关键词后,仅发现18篇相关报道,主要报道邗沟是大运河最早开凿沟道。同时,笔者还关注了《扬州发布》网络平台(中共扬州市委宣传部官方微博),发现其粉丝人数高达66万,在其电子平台搜索关键词“大运河文化”,发现自2012年来一共有212篇相关微博,再以“运河文化遗产”搜索,发现了82篇相关微博:其中政府部门发声43篇,遗产保护机构发表 8篇,媒体发表31篇,详见封三图3。

从封三图4可以看出,在推动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中,政府在传播主体中的作用至关重要,占82%的份额,媒体部门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占13%,而遗产保护机构的相关作用,仅占5%。这说明政府部门除了自身积极发声以外,还要加大鼓励和协调其他部门和机构发挥其传播作用的力度。媒体部门和遗产保护机构,一方面要积极挖掘自身潜力,另一方面应全方位调动相关学者、民间团体和广大民众通过新媒体和自媒体等不同渠道,让邗沟文化遗产在整个中国大运河和中国文化的传播中上层次、上档次、上品味。

图4 传播主体所占比重图

(二)传播渠道

在传播学中,传播渠道指传播过程中传授双方沟通和交流信息的媒介和路径。而运河文化遗产传播是借助特定的传播媒介和路径,将文化遗产信息传递给受众的过程。邗沟文化遗产要实现有效传播,则离不开传播媒体和多元传播路径。笔者发现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渠道可分为三大类,即:符号传播、空间传播和大众媒体传播。

关于邗沟文化遗产的符号传播形式主要是史料传播,在参观扬州双博馆时,作者了解到,常见的大运河史料多见于诸如《河渠志》《地理志》和《食货志》的正史志书之中,其中《河渠志》记载大运河相关河道最为详尽。上述诸多史料考证见长,反映了大运河河道与水利设施演变的史实,比较全面、系统地传播了邗沟文化遗产的相关信息。

关于邗沟文化遗产的空间传播包括相关博物馆和大运河文化展览。此外,扬州市每年会多次举办运河文化展,传播大运河文化遗产。其中主要有大运河文物精品展、国际运河城市文化旅游精品展、运河文化嘉年华以及大运河城市微电影展,不一而足。经调查发现,在扬州双博馆和相关展览中都有提及邗沟文化遗产的相关信息和专题内容,突显了邗沟的历史地位和文化价值。

关于邗沟文化遗产的大众媒体传播则包括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以及手机传播。调查发现扬州市发布的各种官博,粉丝人数高达66万,有关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传播,可谓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多彩,其中有《为运河喝彩》运河文化嘉年华主题曲:有《诗话瓜洲》的访谈节目;有介绍大运河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传文字和彩色图片。当然有关大运河扬州段的描述,多数起笔即从邗沟开始。下图展示了邗沟文化遗产传播渠道的占比情况。

封三图5显示,邗沟文化遗产,通过大众传媒、符号和空间进行传播的比例分别为83%、12%和5%。 其中大众媒体所发挥的作用遥遥领先,说明扬州地区传统媒体与各种形式的社交媒体,融合度高,传播面广。然而,无论是符号传播,还是空间传播,可供挖掘和开发的潜力和余地都非常之大。除了直接史料以外,古今中外不同学科门类,皆有可供进一步挖掘和梳理的邗沟文化遗产的丰富内容和各式各样的传播渠道。另外,扬州市及其周边城乡的大型公共场所、地标性建筑、交通主干道以及品牌产品,也都可成为邗沟文化遗产和大运河扬州段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有效传播手段。

图5 邗沟文化遗产传播渠道占比图

(三)传播效果

传播效果是研究传播活动的最后环节。至于邗沟文化遗产传播效果,本文借鉴了传播学中的效果理论[13]。该理论包括心理动力模式与社会文化模式。前者着眼于个体化的效果,可以从认知和行为两个层面进行考察。

从认知层面看,此次问卷调查的250位邗沟文化遗产信息传播受众中,仅有66位表示自己听说过邗沟,152位受众表示没听说过。被问及“是否知道古邗沟是大运河最早开发的河道?”时,仅有58人知道,160人表示不知道。受众被问及“对古邗沟了解程度”时,只有6位表示很了解,其余表示不了解。图3显示受众对以上问题的占比情况。

封三图6表明,受众中有71%人对邗沟文化遗产“不了解”,对其“有点了解”的占26%,而对其“很了解”的仅占3%。由此可见,其传播效果总体不尽如人意,仍需各方齐心协力,方可从本质上有所改观。

图6 受众对邗沟文化遗产的了解占比情况

从行为层面看,此次调查问卷中250位邗沟文化遗产信息受众中有199位表示自己愿意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的相关信息,有19位表示不愿意。图为传播邗沟文化遗产意愿占比图。

从封三图7可以看出,在250位邗沟文化遗产信息受众中,有占91%的受众表示愿意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的相关信息,只有占9%对受众表示不愿意传播。可见愿意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相关信息的人士占受众的绝大多数,是改善邗沟文化遗产传播的坚实基础。至于还有9%的受众表示不愿意主动传播,原因各不相同,但是其中一个共同的原因是这些受众对古邗沟或邗沟文化遗产,基本没有什么概念。只要外界加大宣传力度,再加上这些受众日后自身的感悟,不愿意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的现状将得到根本性的转变。

图7 受众对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的意愿占比情况

六 问题分析和解决对策

通过对上述研究发现的梳理与分析,本文总结出以下主要问题,并根据存在问题提出相关建议。

首先,作为传播主体,扬州地方政府部门在推动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中,积极响应大运河文化带建设和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建造的战略决策,通过政府管理机制,主动发声,使包括邗沟文化遗产的大运河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落到了实处,发挥了约占82%的主导作用。但是,问题是扬州在推动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中,出现了严重的一头沉,一头轻的不平衡现象,导致媒体部门和遗产保护机构所发挥的传播主体作用,仅为13%和5%。因此,建议政府部门必须加大对其他部门和机构的感召和协调作用,使其与政府凝成一股绳,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传播潜能。当然,媒体部门和遗产保护机构,也是邗沟文化遗产有效传播不可或缺的生力军,除了积极挖掘自身潜力的同时,还应全力调动学术团体、民间力量和普通民众共同参与到邗沟文化遗产有效传承、维护与光大事业之中。

其次,作为传播渠道,邗沟文化遗产目前主要依赖占比83%的大众媒体,通过符号与空间传播的占比仅为12%和5%,同样出现了一个头重脚轻、占比不均的局面。要应对这一局面,解决其中的问题,一是要触类旁通,打通学科界限,探究古今中外相关史料,二要利用多维空间,彰显扬州文化品牌与特色,锻造和丰富传播包括邗沟的大运河扬州段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全方位、数字化、多模态传播路径。

最后,作为传播效果,调查受众中有71%的人对邗沟文化遗产“不了解”,26%的人“有点了解”,3%的人“很了解”。调查受众虽有91%的人士表示愿意传播邗沟文化遗产的相关信息,但是也有9%受众表示不愿意。此结果揭示出的问题是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效果,令人堪忧。另一方面,它也显示出与上述传播主体和传播渠道出现极为不平衡的局面有着直接的联系。

传播效果是整个传播活动的最后环节,也是关键环节。要彻底改观其现状,首先,相关政府部门必须全方位发挥其职能,仅自身发声还远远不够,应该通过积极协调,科学管理,既能上情下达,出台宏观指导方略,又能因地制宜,职责明确,赏罚分明;其次,主流媒体与社交媒体的融合,不仅是形式上的结合与交叉,更应是内容上引领与补充,以及传播方式上的取长补短与相互补台;最后,邗沟文化遗产的有效传播必须作为大运河扬州段,乃至整个中国大运河文化对内对外传播的一个有机部分。只有从中央到地方,从官方到民间,从传统主流媒体到新媒体、自媒体等社交媒体的全盘协调运作,才能确保邗沟作为大运河源头生生不息的流传。

七 结语

本文在Lasswell 的5W理论指导下,运用第一手资料分析、调查问卷和现场考察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传播主体、传播渠道和传播效果三个方面,分析了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状况。作为邗沟文化遗产的传播主体,政府部门起到了主导作用,占82%的份额,媒体部门占13%,而遗产保护机构仅占5%;在传播渠道方面,大众传媒、符号和空间所发挥的传播作用分别为83%、12%和5%;在传播效果方面,受众中有71%人对邗沟文化遗产“不了解”,对其“有点了解”的占26%,而对其“很了解”的仅占3%。

导致上述传播状况的原因有:在传播主体和传播渠道方面的问题,其共同的原因是政府部门和大众媒体所占比重过重,而其他相关部门和传播形式所占比重过小,有被边缘化的倾向。至于传播效果的问题,首当其冲的原因与传播主体和传播渠道的问题直接有关。另外,邗沟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和利用,特别是本文所探讨的传播尚未得到相关部门和媒介给予足够的重视,未能将其与大运河扬州段和大运河整体紧密联系。本文针对以上问题和原因,提出了相应的解决途径。

本研究发现从理论意义上讲,扩展了传播学5W理论在物质文化遗产上的应用范围,使传播学理论得到进一步的丰富。从实际意义上讲,本文能够使读者更加全面和深刻地认识邗沟文化遗产的价值和作用,引发读者对大运河扬州段,乃至整个大运河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段的浓厚兴趣。总之,邗沟文化遗产的推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的存在是大运河文化传承的基础和源头。在新媒体时代,我们更要积极地推广宣传大运河文化遗产,赋予其时代价值,促进我国的文化自信。

毋庸讳言,本研究存在调查问卷样本数量较少、调查群体范围较窄、实地观察单一等方面的局限,还需在日后进一步完善。希望后来学者在研究邗沟文化遗产传播现状时,能够提供大量的调查数据,以提供研究发现和结论的科学性与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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