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生态涵养区绿色发展水平比较研究

吕 鹏，张贵祥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 城市经济与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071）

世界银行和国务院在《2030年的中国：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社会》中提出绿色发展是经济增长摆脱对资源消耗、碳排放和环境破坏的过度依赖，通过创造新的绿色产品市场、绿色技术、绿色投资以及改变消费和环保行为来促进增长。绿色发展这一概念涉及了三层含义，首先绿色发展要摆脱对资源的依赖，减轻对环境的破坏；其次，绿色发展涉及市场、技术、投资和消费行为多个主体，换言之，这应是企业、个人与政府共同努力的结果；最后绿色发展应该是一种良性循环，是在环境与资源约束下的新的均衡，这涉及了人与社会与自然的均衡，涉及了市场调节与政府调控的均衡，也涉及了消费者、生产者与政府部门的均衡。[1-3]这些论述的角度不尽相同，均涉及了经济、社会和生态三个方面。

在绿色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与评价方法测度上，郭兆晖等利用低碳竞争力评价体系评价了“一带一路”沿线区域的绿色发展水平。[4]刘冰等采用熵值法或专家赋权法通过构建绿色发展的指标体系，对山东省的绿色发展水平进行了评价，韩美丽根据评价结果通过聚类分析将山东省17地市的绿色发展水平划分了三类，在评价结果的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5-6]张欢等利用多层次评价法和熵权法测度了湖北省 2004—2013年的各市绿色发展水平，并利用莫兰指数及莫兰指数的散点图分析了绿色发展的水平空间关系。[7]胡书芳等利用灰色关联模型测度了2015年浙江省各市的绿色发展水平。[8]郭永杰等利用TOPSIS模型，通过构建绿色发展指标体系，测度了宁夏县域的绿色发展水平。[9]总而言之，绿色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方法的应用广泛且灵活。

从上述研究成果来看，关于绿色发展内涵与绿色发展水平测度的研究已经较为丰富。但是，由于研究对象的不同，绿色发展的内涵应当有所变化。此外，关于绿色发展水平测度研究，大都集中在省域、市域等整体层面，在市域范围内的区县空间尺度上的比较研究较少。本文针对北京生态涵养区（门头沟、平谷、密云、怀柔、延庆）的特殊功能定位，重新对绿色发展的内涵进行界定，通过构建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并利用熵权法对北京市生态涵养区的各区绿色发展水平进行比较分析，从而明确发展方向实现高质量的绿色发展。

一、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北京市生态涵养区包括门头沟区、平谷区、怀柔区、密云区、延庆区以及昌平区与房山区的局部地区。由于昌平区与房山区仅有部分山区属于生态涵养区，这与其他五个完整的行政区相比，缺乏可比性，所以本文仅针对门头沟区、平谷区、怀柔区、密云区和延庆区进行后续的比较与分析。

生态涵养区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空间布局中西北部生态涵养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北京的生态屏障与水源保护地，因此，该五区应将保障首都生态安全作为主要任务，坚持绿色发展。但是具体而言，生态涵养区内各个区的发展规划与功能定位有所差异。具体如下表1。

表1 生态涵养区内各区的功能定位

生态涵养区除了承担生态保育与区域生态治理协作的职能外，其他的职能主要集中在旅游观光、科技创新等方面。这也突显出在生态涵养区的发展过程中，重点发展农业观光、民俗旅游与科技创新园区是必要之举，是坚持绿色发展、实现生态保护与水源涵养的重要路径。

本研究的主要数据来源为2015至2019年《北京市统计年鉴》以及2015至2019年《北京市区域统计年鉴》。

二、生态涵养区绿色发展水平测度

（一）绿色发展内涵界定

对于生态涵养区的绿色发展的内涵界定来讲，既应该遵循绿色发展的普遍性，又应该突出绿色发展的特殊性。

从涉及的层面讲，绿色发展应当涉及经济、社会与生态三个方面。从生态涵养区绿色发展的具体内容来看，生态涵养区内的绿色经济应当是对自然环境影响小，产出水平高的经济形态，主要包括都市休闲农业、科技创新园区等产业；绿色社会应当是基础设施齐全，域内居民医疗文化资源富足的社会形态；绿色生态应当重点突出环境质量好、植被覆盖范围广与污染物处理能力强。

绿色发展是生态涵养区实现可持续高质量发展必由之路，结合生态涵养区承担的生态保护、水源涵养等具体的生态职能，生态涵养区内的绿色发展应当更加重视生态与社会发展水平，经济发展对于生态涵养区的作用固然不可轻视，但是在进行生态涵养区的绿色发展水平评价时应适当淡化其重要程度。

（二）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

结合生态涵养区绿色发展内涵，在充分考虑指标选择的代表性、合理性、层次性、科学性与可比性及数据的准确性与可获得性的基础之上，对绿色发展这一目标层划分了绿色经济、绿色社会与绿色生态等3个二级指标与17个三级指标。

绿色经济的具体指标主要包括人均GDP、万元地区生产值能耗下降率、民俗旅游收入、农业观光园收入和文化产业收入。人均GDP反映了生态涵养区内的收入水平，是社会经济发展情况的重要指标；万元地区生产值能耗下降率是生产绿色化水平的体现；民俗旅游收入、农业观光园收入和文化产业收入是生态涵养区内的重要收入来源，也是以后应当重点发展的产业形态。

绿色社会的具体指标主要包括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每千常住人口医院床位数、人均公共图书拥有量和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中节能环保支出和主要园区研究开发费用。其中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反映出对社会发展的投入强度；每千常住人口医院床位数和人均公共图书拥有量反映出医疗卫生与公共文化资源的丰富程度，关系到居民生活的幸福感；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中节能环保支出是政府对节能环保重视程度的重要指标；园区研究开发费用是生态涵养区内各区的科技园区用于科技研发的费用，反映了各园区对科技创新的投入强度。

绿色生态指标主要涉及三个重要方面，分别是林木覆盖率、空气质量与生产生活污染物处理能力。具体包括林木绿化率、二氧化硫年均浓度、可吸入颗粒物年均浓度值、二氧化氮年均浓度、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和污水处理率。林木绿化率主要反映了各区的林木覆盖情况，是衡量生态涵养区绿化水平的重要指标，与生态保护涵养水源的职能息息相关；二氧化硫年均浓度、可吸入颗粒物年均浓度值和二氧化氮年均浓度主要反映空气质量水平；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和污水处理率反映了各区生产生活污染物的处理能力。

（三）绿色发展水平评价方法

关于指标赋权的方法主要包括主观赋权法与客观赋权法两个主要的分支。主观赋权法多受人为的主观因素影响，所以本文对于指标赋权的方法决定使用客观赋权法中的熵权法。熵是来自于物理学中的一个概念，是系统无序程度的一种度量。一个指标的变异程度越大，熵越小即这一指标包含的信息就越丰富，则对应的权重就越大；反之，则权重越小。从本文的研究对象来看，是同一时间点的不同对象的横向比较，数据为截面数据，使用熵权法显然是合适的。具体方法如下：

假定有m个评价对象与n个评价指标，则xij为第i个评价对象的第j个指标，其中1≤i≤m，1≤j≤n，因此可以获得第一个对应的矩阵Xij。

由于指标量纲与指标性质的影响，我们需要对指标作标准化处理，对于不同性质的指标其处理的标准化公式不同：

对于正向指标选择公式（1）处理，对于逆向指标选择公式（2）处理。在标准化处理完成之后会得到一个新的对应矩阵Yij。

因为在标准化处理过程中会产生0值，这对后续的赋权工作会造成不便，需要进行一次矩阵的数据平移，统一往右平移 0.5个单位：

平移之后得到一个新的矩阵Rij。

在平移过后需要对指标进行归一化处理，即比重变换：

在处理完成后会得到最终的矩阵Fij，即绿色发展水平各项指标的归一化值。

最后需要计算对应的熵值与熵权，对应公式分别为（5）和（6）：

具体赋权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指标体系的构建与赋权结果

（四）各区绿色发展水平测度

本节主要对北京市生态涵养区各区的绿色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具体做法是，在利用熵权法进行赋权后，采用线性加权法，将各指标对应的权重与归一化值相乘后相加，获得绿色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计算方法如下式：

其中si为对应的绿色发展评价综合得分，Wj为第j项指标的权重，Fij为指标的归一化值。

在进行线性加权之后获得北京市生态涵养区内的五个区绿色发展水平的测度结果，为了将得分结果控制在60～100之间，更加方便对发展情况的分类，将原来得分的绝对数转化为相对数，对各二级指标的得分与绿色发展得分进行进一步的优化处理，处理方法如下式：

Bij为某区的某类二级指标的指数或最终的绿色发展指数，maxBij为此类二级指标或最终绿色发展指数中的最大值，在经过公式（8）的处理后，可以得到各生态涵养区绿色经济、绿色社会和绿色生态三类指标的综合得分以及最终的绿色发展水平综合得分。

三、生态涵养区绿色发展水平结果分析

（一）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分析

整体上，怀柔区、密云区与平谷区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差异不大，处于绿色经济发展的第一梯队，延庆区与门头沟区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相当，处于第二梯队。根据得分情况，第一梯队的怀柔区、密云区与平谷区得分情况接近，且明显指标分高于第二梯队的门头沟区与延庆区的绿色经济得分，这表明一二梯队的绿色发展水平差距显著，具体如表3。

表3 绿色经济发展水平

怀柔区在人均GDP收入与文化产业收入方面具有较大优势，但是在万元地区生产总值能耗下降率、农业观光园收入与民俗旅游收入方面略有不足，民俗旅游收入仅有18 711.5万元，该项指标仅多于门头沟区，与其余三区相比存在差距。怀柔区整体经济发展水平较好且文化产业收入最高的原因与怀柔科学城的不断发展具有极强的联系，此外，与其余四个区相比，怀柔区距离中心城区较近，中心城区的扩散效应对怀柔区的影响较为显著。平谷区的人均GDP收入低于第一梯队的怀柔与密云以及第二梯队的门头沟区，但是在万元地区生产总值能耗下降率与文化产业收入指标上位置靠前，出现这一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处于北京市外围且在与天津、河北的交界处，行政区边界就对经济发展产生一定程度阻碍，所以人均GDP水平较低。密云区的文化产业收入与第一梯队的怀柔区、平谷区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但是人均GDP、农业观光园收入以及民俗旅游收入的排名均较高，密云区作为首都北京的重要水源地，主要依靠都市休闲农业与观光农业支持经济发展，所以农业观光园收入以及民俗旅游收入较高，又因为当前密云区的科技园区正处于与怀柔科学城密切衔接的阶段，所以文化产业发展还相对落后，未来具有较大发展潜力。第二梯队的门头沟区与延庆区多数指标与第一梯队相比差距较大，但是都有各自的相对优势，如门头沟的人均GDP收入较高，延庆区的民俗旅游收入较高，门头沟人均GDP收入较高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门头沟区的常住人口较少且本区国民生产总值相对较高，延庆区的民俗旅游发展是绿色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增长点。

（二）绿色社会发展水平分析

从绿色社会发展水平这一角度分析，密云区、怀柔区、门头沟区与平谷区位于第一梯队，延庆区居于第二梯队，并且延庆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与第一梯队的四区相比存在一定的差距。总的说来，除延庆区外，生态涵养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相近，且涉及绿色社会的单项指标各有优势，具体如表4所示。

表4 绿色社会发展水平

密云在五个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排名中居首位，从具体的指标中可以看到，密云在一般公共预算中节能环保支出与主要园区研究开发费用中投入较大，体现出对环保与科技创新的关注程度较高，这也与密云区积极对接怀柔科学城的园区建设有极大关系。平谷区与怀柔区整体发展水平较好，尤其是平谷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居于首位，远超于其他四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水平，这与平谷区2018年进行公交线路优化以及2020北京·平谷世界休闲大会体育运动休闲分会场与相关配套基础设施完善相关，平谷区主要的瓶颈在于园区开发费用较少，仅有 5.3亿元，与第一梯队中的门头沟区的主要园区研究开发费用相比仍差 7.8亿元，这与平谷区处在北京市边界且第一产业相对发达有一定关系，在以后的发展中，应当重视科技园区建设，加大园区研发费用投资，提升本区的科技创新能力。门头沟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居于第一梯队，但是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相对较少，与行政辖区面积小，基础设施建设需求小相关，每千常住人口医院床位数与人均公共图书拥有量均位于首位，但是一般公共预算中节能环保支出以37 747亿元居于末位，这与上文提及门头沟区辖区面积小、常住人口少有较强关联，但是由于政府财政收入等原因对于节能环保支出的力度相对不足。延庆区反映绿色社会水平的各项指标均处于相对劣势，这也提示延庆区在今后发展过程中应当全方位的加强绿色社会建设。

（三）绿色生态发展水平分析

生态涵养区内五个区的绿色生态发展水平也呈现明显的“两梯队”特征。其中怀柔区域平谷区居于绿色生态发展水平的第一梯队，密云区、延庆区与门头沟区居于绿色生态发展水平的第二梯队。此外，从具体的绿色生态得分来看，密云区、延庆区与门头沟区的绿色生态得分相近，说明三区的绿色生态发展水平相差不大，但是与怀柔、平谷区相比存在一定的发展差距（见表5）。

表5 绿色生态发展水平

怀柔区绿色生态发展水平居于首位的原因从绿色生态指标层的三级指标来看，主要得益于林木绿化率水平高、空气质量好。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与污水处理率水平排名相对落后，这表明，怀柔区在林木绿化与空气质量监管方面一定取得一定城市，但是治污能力还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怀柔区作为五个区当中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的一个区，人口相对密集，区内产生的生产生活污染物多，这对怀柔区的治理能力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挑战。平谷区的绿色生态得分为第二名且位于第一梯队，主要是因为空气质量较好与垃圾处理、污水处理能力较强，而林木绿化水平在今后的生态建设过程中优化提升。位于第二梯队的密云区、延庆区与门头沟区的主要问题在于空气质量水平不高，从而导致了绿色生态发展水平落后于第一梯队，这也提示处于第二梯队的三区在今后的绿色经济建设发展过程中要更加重视空气治理与空气质量监管，达到改善空气质量，提升绿色生态发展水平的目的。

（四）关键指标的进一步分析

通过对2018年的数据分析，已经初步将生态涵养区内各区的绿色发展水平进行“两梯队”的划分。但是仅用2018年的截面数据进行评价，可能会因为数据量过少等原因对评价结果造成影响。为了减少这方面的影响并进一步探寻各区是否在之前一段时间的绿色发展水平也存在“两梯队”差异，选取生态涵养区各区2014—2018年关键指标数据再进行分析，尝试得出一些有意义的结论。其中，关键指标的选取依据主要考虑了指标的代表性与指标权重，在绿色经济中选取了人均GDP与民俗旅游收入、绿色社会中选取了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与一般公共预算的节能环保支出、绿色生态中选取了林木覆盖率与空气中二氧化氮浓度，并分别绘制了反映变化趋势的折线图，具体如图1、图2与图3所示。

图1 绿色经济关键指标变动趋势

图2 绿色社会关键指标变动趋势

图3 绿色生态关键指标变动趋势

从图1选择的绿色经济的关键指标变动趋势分析，各区在2014—2018年这一时间段内，人均GDP的变动呈现稳定上升趋势，其中怀柔区整体人均收入最高，延庆区人均收入最低；从民俗旅游收入的变动分析来看，民俗旅游收入呈现“倒U”变化，各区民俗旅游收入大概在2017年前后达到一个最大值后，开始出现下降。从民俗旅游收入总量来看，密云区、延庆区与平谷区的民俗旅游收入较高，处于第一梯队；怀柔区与门头沟区的民俗旅游收入较少，处于第二梯队。

对图2绿色社会关键指标的变动趋势而言，无论是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中节能环保支出还是基础设施建设投资都在 2014—2018年这一时间段内呈现出整体上升趋势，更为显著的是各区在这两项支出上都出现了峰值。在基础设施建设中，2017年门头沟区、2018年平谷区与2017年的延庆区都出现了较大变动。由于2017年门头沟区与延庆区增加了基础设施建设投资，2018年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减少，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绿色社会发展水平得分以及综合绿色发展水平得分。在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中节能环保支出这一指标中，密云区的支出呈现出较大上升，也是这五个区中唯一节能环保支出逐年上升的区，这一定程度上提升了2018年绿色社会发展水平的得分，除平谷区的节能环保支出变化相对明显外，其他三个区的节能环保支出变化较小且支出规模相近。

从图3绿色生态的两个关键指标来看，各区的林木绿化率在 2014—2018年这一时间段内均呈现上升趋势，其中怀柔区的林木绿化率明显高于其他各区，门头沟区的林木绿化率五年来变动最为明显。从二氧化氮年均浓度这一指标来看，各区在 2014—2018年这一时间段内均呈现出总体下降趋势，其中门头沟区、怀柔区与平谷区呈现逐年下降趋势且三个区的降幅都较为明显，密云区与延庆区则呈现出波动下降趋势，但是波动幅度较小，降幅相对较小。

通过对 2014—2018年这一时间段内各分类指标层下的关键指标进行分析，可以发现除绿色社会中的节能环保支出与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波动变化外，其余关键指标变动平稳且变动趋势较容易把握，这也进一步表明利用2018年的数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说明各区的绿色发展水平。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在分析绿色发展水平各目标层得分以及利用2014—2018年各区代表性指标变动趋势的基础之上，可得到如下结论：

1. 从综合绿色发展水平，生态涵养区内五个区的绿色发展水平同样呈现出明显的“两梯队”特征，梯队间的绿色发展水平差异明显，具有如表6所示。其中怀柔区、平谷区与密云区处在发展的第一梯队，门头沟区与延庆区处于发展的第二梯队。怀柔区综合绿色发展水平最高，绿色经济与绿色生态综合得分均最高，仅有绿色社会发展水平稍差。平谷区绿色经济、绿色社会与绿色生态得分相相近，涉及经济、社会与生态绿色发展水平差异较小。密云区在绿色生态方面存在短板，在未来应加强绿色生态发展建设。第二梯队的门头沟区与延庆区综合绿色发展水平相近，延庆区在经济、社会与生态三方面的绿色发展水平差异较小，门头沟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存在一定优势，优于区内的绿色经济与绿色生态发展水平以及同梯队的延庆区的绿色社会发展水平。

表6 绿色发展水平得分

2. 从具体的指标分析，怀柔区整体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环境治理效果优异，在人均GDP与科技园区经济发展、用于绿色发展的财政支出、林木绿化与空气质量方面占有明显优势，但是在都市休闲观光农业发展、污染物处理等方面相对落后。密云区、平谷区与延庆区的都市休闲观光农业发展较好，平谷区与怀柔区绿色发展财政支出规模较大，林木绿化与空气质量相对较好，延庆区的园区经济发展相对较差，用于绿色发展的财政支出规模较小，空气质量相对其他四区较差。门头沟区由于整体社会经济体量较小，无论是在科技园区经济发展还是在农业观光园经济发展上均不占优势，但是人均资源占有量较高，如人均GDP以及人均医疗卫生和人均文化资源占有上都具有明显优势。同时，门头沟的绿色生态发展水平中林木绿化与空气质量均相对落后，需要进一步增加林木绿化面积以及改善空气质量。

3. 结合 2014—2018年相关的绿色发展关键指标分析，可以发现各区对绿色发展的重视程度以及治理力度逐渐加强，绿色发展水平逐渐提升。五年来，各区人均 GDP 不断增加，民俗旅游收入虽呈现倒“U”型增长，但增长趋势并未改变。节能环保支出与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波动幅度虽较大，但五年来的支出总量仍然十分可观。各区林木绿化率水平逐年上升，绿化覆盖率不断增加，除延庆区在二氧化氮浓度变动中呈现先增后减趋势外，其余四区二氧化氮浓度均呈现下降趋势，空气质量明显改善。这都表明，五年来各区政府对绿色发展的投入程度以及绿色发展水平取得了显著成效。

（二）建议

各区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在结合北京市城市总体规划的功能定位、把握好发展的重点与方向的基础上，应当因地制宜，根据自身的资源要素禀赋，抓住发展机遇，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协调好经济与生态的关系，深刻把握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内涵。

门头沟区与延庆区应当重视绿色经济与绿色生态发展水平的提升。进一步开拓和完善都市休闲农业与农业观光的产业链条，重视科技园区建设，提升绿色经济发展水平；进一步提升区内植被覆盖率水平以及空气质量水平，优化生态环境质量。此外，延庆区要更加重视绿色社会发展，提高基础设施建设与节能环保支出的资金数量，丰富区内医疗卫生与公共卫生资源，提升居民生活的幸福感，体现人文导向。怀柔区应当继续发挥靠近城市中心的区位优势，持续优化绿色经济与绿色生态发展，提升绿色社会发展水平。平谷区整体发展相对均衡，应当继续保持发展势头。密云区作为首都水源地，应当进一步改善本区的绿色生态包括提升林木绿化水平、改善空气质量与加强污染物处理能力。

具体而言，门头沟区应大幅缩减工矿业用地的比重，适度提升金融和商务等服务业的用地比重与产值，以京西古道品牌为引领，深入挖掘历史村落资源，构成以古道为主干的复合型文化体验游线，积极推动旅游康养业的发展，提升第三产业产值，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同时，借助门大铁路，建设门头沟铁路观光线路。怀柔区应继续加强怀柔科学城建设，与中关村科学城、未来科学城相互联动形成创新集群，共同打造北京科技创新的高地。此外，应立足于国际会都的优势，聚焦科技创新、国际交往和文化中心三大首都功能，提升怀柔的国际影响力与城市公共服务水平。最后，发挥中国（怀柔）影视产业示范区在首都建设全国文化中心中的独特优势，建设完整的影视拍摄制作和发行交易产业链条，发展高水平的文化创意产业，建设具有国际广泛影响力的中国影都。平谷区应持续推进农业发展，促进域内民俗旅游与农业观光园经济发展，建设成以都市休闲农业为核心的绿色农业发展体系。密云区应紧密对接怀柔科学城和中关村密云园的创新发展方向，坚持绿色创新引领，有序引导高端要素聚集。做精现有优势产业，提高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能力，做优新兴战略产业，培育发展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产业，与周边地区形成优势互补、错位发展的产业格局。形成以特色农业种植为主的第一产业、以智能装备制造、节能环保为主的第二产业与以休闲旅游、科技研发服务和绿色金融为主的第三产业，构建完整合理的产业体系。延庆区应紧紧抓住 2022年冬奥会筹备与举办的这个“牛鼻子”，建设围绕“冬奥文化”的体育产业集聚区，大力发展冰雪休闲产业，集中力量打造以可持续发展和创新为内核的“国际级冰雪度假”“国际级园艺观光体验”“世界级长城文化”三大世界级产业名片。

总而言之，各区应补齐发展短板，积极培育发展优势，实现高质量绿色发展。各区在今后的发展中，应审视自身发展的优势与不足，在坚持生态环境红线不动摇的前提下，结合自身发展各项政策优惠与有利条件，不断提升本区绿色经济、绿色社会与绿色生态发展水平，从而促进北京市生态涵养区的绿色发展水平不断提升，进一步促进北京市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助力首都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