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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的培育路径研究
——基于历史记忆的视角

2021-12-06

关键词:爱国主义抗疫建构

王 娜

(南京工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6)

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也是推动中国社会历史前进的巨大力量,对大学生进行爱国主义培育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大学生爱国主义研究的相关文献检索发现以下特征:一是基础理论研究不够深入,偏重实践层面研究,主要从大学生群体在爱国情感、思想、行为等方面问题入手,探讨产生的原因并试图寻找解决对策;二是围绕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的载体进行研究,既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设的探讨,也有红色文化资源、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的研究;三是研究视角广阔,如结合互联网时代网络舆情、大学生相关课程教学、重大历史纪念活动等。概括来看,多从思想政治教育角度展开研究,且关于疫情之下爱国主义教育的研究较少。因此从历史记忆的维度探讨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的培育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当前,国内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取得重大战略成果,疫情防控工作进入常态化阶段,经济发展稳定转好,生产生活秩序稳步恢复,进入“后疫情时代”。后疫情时代指的是疫情之后,不同于“应急性战时”状态的时代,强调疫情过后所改变的、与以往不同的时代。后疫情时代,要充分挖掘抗疫过程中的宝贵资源,将其融入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过程中。一方面,随着全球化、信息化的深入发展,受西方普世价值、历史虚无主义等的影响,部分大学生思想出现偏差,如留学生许可馨发表辱国言论、季子越发表涉及南京大屠杀不当言论等。另一方面,大学生群体存在思想意识多元化、行为个性化、性格活跃自主、追求新鲜刺激的特征。因此以一种隐性教育的方式,通过建构抗疫历史记忆对大学生进行爱国主义培育显得必要。

爱国主义是“人们忠诚、热爱、报效祖国的一种集思想、情感和意志于一体的社会意识形态”[1],体现了个体对国家的深厚感情,表现为个体对祖国的归属感、认同感、依恋感和荣誉感等,其本质就是认同。而历史记忆的基本功能在于形成认同。历史记忆的探讨离不开集体记忆,哈布瓦赫认为存在着一个所谓的集体记忆和记忆的社会框架,集体框架作为工具,用以重建关于过去的意象[2],即历史可以借由集体记忆得以重构。历史记忆不仅指历史事件的亲历者或目击者对事件的记录和回忆,而且包括后人对第一手资料加以整理和编纂形成的历史叙述,不仅是对过去历史的叙述,而且还包括对历史的阐释、反思以及对历史资源自觉不自觉地应用。[3]历史记忆通过共同的记忆赋予过去意义,将过去与现在连接在一起,起到凝聚共同体,形成认同的目的。爱国主义致力于培育认同,而由历史记忆建立起来的认同发挥着信仰一般的作用。因此,通过建构历史记忆生成认同,成为大学生爱国主义培育的重要路径。以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实践为基础,探讨抗疫历史记忆如何推进大学生爱国主义的培育。

一、建构文本抗疫记忆:以文本话语宣传爱国主义意识形态

借助党报党媒的官方话语传播爱国主义的意识形态。党报党媒以报道、社论、评论员文章等构筑党领导全国人民众志成城抗击疫情的记忆,并且在记忆的建构中宣传意识形态。因而将党媒党报的相关内容向大学生进行有针对性地宣传、教育,将起到宣传爱国主义意识形态的目的。党报党媒是记忆建构的主体,它通过对话语权的掌握实现对事件的意义阐释,话语天生具有政治属性,“话语权赋予了话语主体向客体单向表述的力量”[4],它往往表现出特定的意识形态倾向,与权力之间产生天然的联系,巩固、维护现有权力的合法性,从而再生产权力,话语成为合法性建构的重要力量。简言之,官方话语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的方式传播意识形态,影响抗疫记忆的建构,反映出政治权力对历史记忆的型塑。在具体的话语表达上,也会运用高频词汇、排比句式、标点符号的使用来完成,因为思想总是借助话语及其语言得以表达,文本是记忆得以固化的载体。

从刊发的内容来看,文本历史记忆的建构通常以叙事的方式展开,而“任何历史叙事无不潜匿着政治性目标的追求和政治意图的表达”[5],因而文本话语成为传播政治意识的重要方式。可以通过剖析党报党媒刊发的文章进行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以《人民日报》的抗疫记忆建构为例,自2019年12月新冠疫情爆发至今,共刊登相关文章413篇,其中关于疫情扩散及医疗财政支持的报道56篇,关于党和国家领导人民防控疫情相关部署和动员的147篇,其他国家及国际社会抗疫的64篇,而关于爱国主义相关的39篇。聚焦到爱国主义的相关文章主要以中国团结抗疫的实践、抗疫彰显制度优势、抗疫与青年责任担当等为主,有《传承红色基因 凝聚磅礴力量》《党旗高高飘扬 汇聚磅礴力量——各地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重要指示精神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我是党员,我先上!(来自疫情防控一线的报道)——武汉疫情防控一线纪实之一》《中国制度优势令人印象深刻(国际论坛)》《疫情防控常态化下的大学担当(凭栏处)》《对话时代青年 共叙家国情怀——人民日报进校园“云上”讲述中国战疫》等。对以上抗疫相关文章的词频分析发现,高频词汇为疫情防控2576次,人民、群众1407次、保障672次,物资497次,复工338次,爱国214次。故可以通过组织“抗疫爱国”专题活动、学习强国再领悟活动等,引导大学生主动学习党报党媒内容,在阅读学习中建构抗疫记忆,培养爱国情怀。

依托编写教科书和进行课堂教学统一爱国主义的意识形态。教科书是国家权力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意识形态宣传的工具,“教科书的内容因此经过特殊的知识选择与排除机制所建构,也随著急遽的政治与社会变迁而被大量修改,甚至重新编写”[6],教育部定期对教科书进行更新和改版正体现了这一点,教科书亦是以文本的方式书写抗疫记忆,宣扬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思想,传递统一的意识形态。相反,如果教科书的内容混乱、矛盾,则会建构出被歪曲的历史记忆,丧失开展意识形态工作的阵地,引发认同危机。所以,将抗疫实践纳入教材编写,固化、刻写文本记忆,是培育大学生爱国主义的路径。课堂教学与教科书的关系密不可分,它是对教科书进行解读、阐释,实现记忆再建构的途径。在课堂教学的过程中,不仅再现教材建构的记忆,而且以此为基础进行解读,补充相关内容,可以进一步丰富、完善记忆。既要充分利用好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如开展抗疫思政课,对大学生进行抗疫爱国的专题教育,将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与爱国主义教育相结合,又要重视非思政课教学中融入爱国主义教育,在文本记忆的建构中统一爱国主义意识形态。

二、塑造纪念性抗疫记忆:以哀悼仪式凝聚爱国主义情感

运用全国哀悼日的仪式增强集体归属感。哀悼仪式以规则性的、重复性悼念的活动,唤起、重构有关过去的记忆。仪式开展可以看作是一个记忆的建构过程,或者,可以更直接地说“仪式属于某种‘选择性的记忆’”[7],它通过对特定人物、事件的再现,使在场者直观地产生情感。此时,情感与记忆是相互交织的,仪式在唤起记忆的过程中,附着在其中的情感也会随之产生。同时,情感的高度调动也会加深与之相关的记忆。因而组织大学生参与哀悼仪式成为增强爱国主义情感的重要方式之一。

为纪念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的烈士和逝世同胞,国家决定将2020年4月4日设立为全国哀悼日。全国哀悼日作为一种仪式,它从时间的维度提供了一个让全体成员能够集中表达、宣泄悲痛情绪的可能,而且与其他群体进行区分,也就是说,通过是否参与哀悼仪式,将“我们”与“他们”分开,直接产生或共享相同的认知体系。全国哀悼日的设立无形之中将所有的成员凝聚成为一个共同体——新冠肺炎疫情受难者,共同的哀痛、悲伤、难过情绪将所有的成员团结在一起,增强了组织的凝聚力、向心力,个体对组织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加深,自觉产生对国家这一组织的认可,激发爱国主义的情感。简言之,可以通过仪式的周期性举行来产生、强化纪念性的记忆,从而达到凝聚情感的效果。仪式具有时空回溯的功能,在日历每年的同一天举行相同的仪式,能够消除时间的差别,让在场者回到当时的情境,产生相同的情感体验,引发情感共鸣。具体到大学生爱国主义培育而言,后疫情时代要抓住4月4日这一关键时间节点开展线下哀悼仪式和网上祭奠仪式,以及与生命教育、感恩教育、责任教育、爱国教育相关的活动。

经由仪式中身体实践的操演增强爱国情感体验。身体是记忆编码的源头,以反复的操演将记忆刻写在身体上,并在一次次重复的仪式操演中确认、强化记忆。这里强调的是仪式参与者的在场性,身体行为有意或无意的重复,乃至习惯性的动作,使个体重新模拟或者体验情境和遭遇,引发情感共鸣,强化情感体验。而且面对面的身体行为,将对所有成员产生一种道德约束力,使他们不得不沉寂在预设的情感当中,相互的交流、互动愈加强化情感体验。4月4日全国哀悼日期间,国家要求,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8]其中,下半旗致哀仪式需要个体行注目礼。默哀仪式则要求个体低头默哀。行注目礼和低头默哀就是一种典型的依赖身体实践完成的操演,正是通过这些相同的身体姿势、习惯,使他们感觉自己成为一个团结体,凝聚共同的伤痛感,产生作为团体一份子的责任和义务,自觉产生强烈的爱国行为。当代大学生是此次新冠疫情的参与者、见证者,他们本身保有抗疫的记忆,而且身体实践的现场操演将再次强化记忆,凝聚情感,因为“重大的公共事件在直接参与者的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特别是在他们还处于成年身份形成的早期阶段,在他们还是年轻人的时候”[9]。因此针对大学生开展哀悼仪式能够塑造纪念性的抗疫记忆,并在周期性的重复中实现代际传递,进而增强爱国主义情感。

三、创造象征性抗疫记忆:以英雄符号激发爱国主义行为

塑造抗疫英雄人物符号激发爱国力行。英雄符号是携有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其中蕴含着丰富的记忆资源,它通过意义表述和价值阐释向人们提供历史记忆。因此被塑造出来的英雄符号呈现在日常生活中时,将会使人们联想到与之相关的记忆,唤起相应的情感体验,认可相应的价值,进而激发爱国主义的行为。英雄人物符号是借助某些重要历史事件及其中的重要人物而建构的典型人物、楷模和模范,具有导向性、渗透性特征。通过对英雄符号人格魅力、历史功绩和伟大事迹的弘扬和宣传,起到榜样示范作用,引导个体学习和模仿,将其中所蕴含的价值取向内化为自己的行为规范,进而产生与之一致的行为。在抗疫过程中涌现的钟南山、张伯礼、张定宇、陈薇等英雄人物无疑成为抗疫爱国的英雄符号,引导大学生向先进榜样学习、邀请榜样讲述抗疫经历和成为爱国主义培养的关键路径。

谈及抗疫爱国的英雄,首先想到的便是钟南山院士,他已经成为爱国主义的人物符号。符号是承载记忆的载体,每个符号背后都蕴含着特定的记忆,它通过“编码——解码”的方式实现,能让我们超越它自己在我们感官上产生的印象而联想到别的事务......[10],当下谈到钟南山,就会联想到疫情、非典、爱国主义等等,联想到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团结抗疫的伟大实践。究其原因,是钟南山抗疫英雄符号的深入人心。基于钟南山院士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作出巨大贡献的客观事实基础之上,官方和民间多渠道进行了塑造:有84岁的钟南山傍晚赶往武汉在高铁餐车小憩的疲惫照片;有钟老奋战在一线如铁人般拼命进行疫情防控和重症救治,极少休息的报道;还有与其一起工作的同事、学生对钟老抗疫的日记记录;还有出版物《钟南山生命的卫士》;钟老在疫情科研攻关上的贡献;以及国家授予“共和国勋章”颁奖仪式等,塑造出钟南山院士于民族危难之时赤诚报国、无私奉献、勇于担当的伟大形象。一方面,英雄人物的刻画是为了制造神话般的人物,树立标杆,供人们模仿和学习,进而号召其他社会成员跟随英雄的脚步,起到激发爱国力行的效果。另一方面疫情防控期间也塑造了大批90后、00后青年一代医务人员、志愿者等平凡岗位上的英雄形象,以这些英雄符号赋共同体成员共享的荣耀,“英雄人物是共 形象浓缩而成的精华,是集体形象的投射产物。他(她)是成功的,所以我们是成功的。这是英雄成就叙述背后的思维逻辑。英雄的成就不仅属于他(她)自己,更是共同体的财富。其成功也不仅是个体才华的实现,更是集体品质的见证”[11],论证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伟大和成功,侧面肯定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正确性,间接赋予了政权以历史合法性,从这个角度讲,也有助于培育大学生爱党、爱国的行为。

传承抗疫精神转化为爱国主义的实践。塑造英雄人物符号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传承其背后所包含的抗疫精神,而抗疫精神是由抗疫记忆的核心代码高度凝练、概括而。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李文亮医生、快递小哥汪勇、方舱读书哥以及和他们一样无私付出的抗疫英雄,建构起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无数中华儿女不畏艰险、顽强不屈、无私奉献、勠力同心抗击疫情的象征性的历史记忆,他们背后所体现的正是“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12]的伟大抗疫精神。抗疫精神是爱国主义民族精神的一部分,极大地丰富了爱国主义的精神内涵。英雄符号作为一种风向标,发挥着榜样示范的作用,经过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积累,成为爱国主义的象征。一旦其嵌入人们日常生活领域,就会唤起与之相关的抗疫历史记忆,激发人们将抗疫精神转化为爱国奋斗的实际行动。

四、重塑媒介抗疫记忆:以大众传媒营造爱国主义氛围

借助大众传媒营造爱国主义的氛围。大众传媒是历史记忆得以建构和传播的重要媒介,它以对历史发生事实的真实报道,唤起和再现过往的历史,并立足当下对记忆进行凸显或者弱化,形成符合时代特征的记忆。历史记忆经由大众传媒传递给受众,对大众传媒具有一定的依赖性。同时,媒介记忆也成为历史记忆重要来源,参与历史记忆的构建。因而利用大众传媒重塑历史记忆,营造浓厚的爱国主义氛围是大学生爱国主义培育的关键环节。相关研究显示,青少年大学生受大众传媒传播方式影响,易产生“媒介依赖症”,其媒介接触行为与偏好受外界环境影响大,青少年对电视人物的行为与处事方式的模仿性强[13],正是基于大学生受众具有以上媒介接触特征,需要报刊、杂志、书籍、广播、电视、电影等大众传媒聚焦爱国主题,创新方式手段,以多样化的形式营造爱国主义的浓厚氛围。

影像文化成为大众传媒建构记忆的主要途径。当前互联网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使得以电视和网络为代表的影像文化进入日常生活中,通过“声音”、“图像”和“影像”的呈现塑造历史记忆。抗疫实践中也涌现出了形式多样的影视文化作品,大致可以归为三类:一是运用声响语言记录疫情发展,传递爱国情感,坚定信心,团结抗疫。如抗疫歌曲《坚信爱会赢》《一直到黎明》《闪光的背影》《白衣天使的眼睛》《风雨同舟》等。二是运用视觉图像将抗疫现实进行复写,以镜头、场景、画面的展现,使形象而感性的记忆刻在人们的大脑中。图像论证了真实性,它被当作是证据一样的存在。三是声像融通,视觉和听觉相结合,引导受众的心理和情感体验,营造出举国同心抗疫的氛围,使大学生自觉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以上两类都涉及影像文化,摄影和电影成了关于真实与证明、在场与证据和痕迹与回忆的讨论的一部分,直接的效果就是年轻人把影片中的画面当作对历史本身的忠实模仿而加以感知[14],图像成为保留现实的一种不容置疑的记忆。在抗疫实践中,中新社的纪录片《中国战疫录》,新华社的纪录片《英雄之城》,北京卫视的纪实片《生命缘簚来自武汉的报道》等等都是直接体现。还有基于事实而进行艺术创作,所产生的影视文化作品,时代报告剧《在一起》、电影《中国医生》、网络剧《绽放》、微电影《2020使用说明书》等也是体现。这些影视文化作品以图片式、直接的感性方式构建集体记忆,因此德国学者约恩簚吕森直言,“集体记忆已经被大量的活动影像及其图片资料所覆盖”[15],因此要善于挖掘影像文化资源,以集体观看影视作品、创作生产优秀文化作品等方式加强爱国主义的培育。另外,要利用网络电视、博客、短视频、微信等网络新媒体迅速、便捷、高效的特征,重塑媒介抗疫记忆,搭建大学生爱国主义培育平台。

爱国主义的培育离不开历史记忆的建构,历史记忆通常以纵向时间维度为主轴展开历史叙述,论述国家和民族的来源、发展以及未来走向,成为政治合法性的历史来源之一,因而成为权力主体争夺的对象。当前我国仍处于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如何挖掘抗击疫情伟大实践的宝贵资源,建构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抗击疫情的历史记忆,有助于大学生理解自上而下教育管理模式的初衷,积极配合和投入到抗击疫情的潮流中,将爱国情、强国志、报国行自觉融入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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